“香港的珠宝店比比皆是,有时候为了拍戏所需,我会到赤柱市场买廉价的银器和首饰,这样即使用坏了也不会心疼。”于尚美挽着唯少午的手,脸却别向卓敬西,述说着演艺圈的衣饰购买史。
橱窗柜里,摆示着各式造型的珍珠,细腻光莹的质感让卓敬西兴致缺缺,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最后停驻在卖场一角的矿岩。
黑岩粗犷的展现它独特的神秘感,立在角落,路过的人不会对它投以视及珍珠般时的欣羡,因为它只是个陪衬,但却极度的吸引她。
当卓敬西挣月兑邢西领的怀抱,走向那块半人高的黑色岩石,他颇为意外。“你喜欢这个?”
从她目不转睛的神态里,他找到了答案。
“这是做什么用的?”她伸出手抚触它坑坑凸凸的外表,粗糙中有着细微的岩屑月兑落。“天然的呢!都没有修饰过。”
“你仔细看,在卖场的角落都见得到,依设计的观点来看,它们是为了掩饰角落的空间用来拟造环境的。”
卓敬西环视四周,果然在角落里找到它们的身影,来往的人潮里,没有一个人将目光从珠宝上栘开,而它们又是黑色的,所以通常被忽略。
“我觉得它们比珍珠好看多了!”她由衷地说。
他对她奇特的观点深感兴趣,正要开口,身后一个声音唤住他,一回头,是卖场的经理人;他向经理人挥手示意,之后按住她的肩头叮咛:
“敬西,我到『L?J』专柜去选珍珠,你在这里等着。”
“等?不让我跟?”
“这次不用。”他在她的额间印上一吻,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专柜,视线犹不放心的朝她频频望来。
卓敬西很听话的站在黑色岩石前。她发现岩石黑色的细缝里隐藏着白色小粒子,因着灯光的照射亮着微光,晶晶亮亮的煞是好看。
此时,她的臂膀给人撞了一下,只感到蚊叮般的刺痛在手臂上一扎,一阵昏眩袭来,她立刻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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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西感觉意识逐渐清醒,她努力张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身体接触到的是冷硬的椅子,手被反绑在椅背,脚亦不得伸展的死锁在椅脚上,她欲开口喊叫,才知道嘴巴亦被封得紧密,无法发出字句……
惶恐不安油然而升,冷硬的空气压迫着她,恐惧感在心底划开,她全然不解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脑中闪过的,只有邢西领要她等待的声音。
“妳醒了?”一个女音在她耳侧响起,沉郁而低哑。
卓敬西的心骚动不安,嘴上的胶带被人不留情的一扯,撕裂的疼痛化成热火在她唇边烧开,痛得她大叫:“你们是谁?捉我来做什……”她的声音被一道巴掌声掩盖,左颊随之传来灼烫,迅速胀痛。
“我没有问你,你毋需发出任何声音。”女人不屑地轻笑起来。
倾听着细微的脚步声,卓敬西感觉有不少人在她身旁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女人的命令,女人离她不远,是唯一的出声者。
“你想问……”卓敬西的话再度隐没,因为月复部被人用力一踢,顿时感到疼痛不已,瞬间,一股咸味自肚里涌出,她已无法成语。
女人嫌恶的将手一挥,待所有人都走出去后,才问:
“你跟唯少午是什么关系?”
“唯……”卓敬西压根儿对这个名字没印象。“我不……不知道……”
她的回答并不被认同,女人对着她的肚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她感觉体内仿佛被掏空般,不断的吐出血水。
“别敷衍我。”女人大声斥喝。
卓敬西想回答,但发不出疼痛以外的声音。她有跟这些人结怨吗?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严刑峻罚?一堆问题在她的脑中打转,隐约之中,有些模糊的记忆在她脑海里闪现……
“说啊!”女人的吼叫里包含着浓厚的恨意。
“我不知道!”卓敬西奋力一喊,所有的痛楚立刻传遍全身,不只是她的肚子,就连她的头,都像快爆炸般。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时的音调已不再激动,反而相当冷静,“唯少午是个无情的男人,你最好别靠近他。”
“靠近……”卓敬西挤出申吟之外的声音:“我说……过,我不……认……识他……”
女人闷哼一声:“早上才一同共餐,妳忘得可真快,”
忘?卓敬西知道自己的弱点,她不是忘,而是不记得。
她心里又慌又急,因为邢西领还在等她;她甚至不想探究为何会来到这里,唯一的信念是赶快回到他身边。她慌乱的摇着头,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语句间杂紊乱:
“我……想你……是捉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
“好吧!”女人咬咬牙,“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会跟他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让卓敬西打从心底泛起寒意、头皮发麻;死……这个可怕的字眼,她会死吗?她无法强装自己不害怕,颤抖的身躯已经打起哆嗦。
她听到开门声,还有女人撂下的拔尖笑声。“给她打一针,看来她是邢西领的女人,也好,晚上让兄弟们高兴一下……”
砰的一声,声音隐没在门后,卓敬西战栗着体内的寒意,那个女人说什么?
晚上让……那是什么意思?
怎么办?她好害怕……邢西领呢?他为什么留她在这里?
手臂的刺痛感再度传来,她感觉到液体注入体内,跟着头昏目眩。
思绪被恐慌淹没,黑暗之中,她只觉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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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邢西领捏紧手中的珠宝盒,于卖场内来回奔走。他再次立足在黑岩前,仍不见卓敬西的影子。
于尚美远远的奔来,她已经通知了酒店经理,酒店方面也派了服务人员帮忙寻找。望着邢西领充满焦急、愤怒、无奈的复杂眼神,紧抿的双唇,往日的平静已不复见。
她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敬西会不会回房间……”
邢西领的眉头锁成一直线,额上青筋暴凸,“不会,她只听我的,我要她等,她不会擅自离开。”
“洗手间也找过了。”唯少午走了过来,虽然对卓敬西没有好感,但基于朋友的立场,他也很担心。
邢西领懊恼极了,他不该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她到底到哪里去了?
手中的红盒子被他愤然一丢,在地上砰的一声打开,一颗黑亮的珍珠滑了出来。于尚美连忙拾起,那是一条没有任何赘饰的项链,在艺术灯的照射之下,散发着神秘的光彩。
“这条项链是要送她的?”
邢西领恨恨地一瞥,愤然的眼神是答案,他抢过项链,当下使劲的拉扯。
懊死,就是这条项链害的,否则他不会放下她一个人……
于尚美瞠目,惊愕的阻止他愤怒的举动,“你不要这样,就算找不到她也不要拿东西出气啊!”趁他松手,她顺利的抢了过来,抚着那条素雅的链子,她若有所思的凝视他,“不只是你着急,我们也是。”
邢西领抓着头,不知所措的神情尽收于尚美眼底,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曾送过女伴任何一样礼物,他认为只要女方获得了他的关爱就已足够;物质上毋需付出太多,那对他而言,是不必要的麻烦。
于尚美一直在怀疑卓敬西何以得到邢西领的青睐,自从他们俩传出绯闻之后,他就跟以往的绯闻圈月兑离,难道他自己没有发觉吗?“你很爱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个!”对于感情,唯少午永远嗤之以鼻。
于尚美不理会唯少午的插话,直视着邢西领寻求解答,“你一向关心你的女伴,但是这一次,你的关心变了质,你感觉到了吗?”
邢西领吸了口气,不否认自己喜欢敬西的事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西领!”唯少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于一向对感情收放自如的好友,他不敢相信好友竟然会深陷其中。
“我一直在调适,爱一个人对我来说很简单,而且公式化。”邢西领叹口气,将背靠在墙上。“我承认她很特别,打从一开始,我就被她吸引了。但是我不想被束缚,所以才一直压抑。”
“你自由过了头。”于尚美一语双关,瞥了唯少午一眼才接口:“一时之间很难调适;但,至少你没有否认这份感情。”
唯少午努努嘴,转而望向奔走的人员,不想听这类谈话。
“我爱她!”他是说真的,悔恨让他的声音哑了。“我不该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你没有错,你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罢了。”于尚美将项链收好后交到他手中。“会找到她的,这是你的心意,别辜负了。”
“尚美……”邢西领的心中百感交集。
于尚美给了他一抹宽心的笑容,“我会转告千晴的,让所有的女人都对你死心,这样你可以安心『调适』了吧?”旋即,她似是想到什么,正色严肃的说:“我想卓敬西可能哪儿也没去。”
“什么意思?”邢西领的隐忧浮起,于尚美眼中的讯息是……
“她被人捉走了!”
“可恶!”邢西领的心炸了开,这就是他最担心害怕的地方,他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猜测,没想到……他愤而往墙上一捶,他说过要保护她的,可是现在……
“也许是你对她太好而引起的危机,又或者--”于尚美指着唯少午,“跟他有关。”
“我?”唯少午调回目光,一脸不解。
于尚美不由得一叹,“你不知道,最近跟你太亲密的女人都有了危险?”
“你有吗?”唯少午连忙在她身上仔细查看。
此举让于尚美红了双眼,他还是关心她的;她握住他的手说:“我一直没离开过你,所以没机会受伤。”
可是,唯少午并没有跟卓敬西有任何吵嘴以外的交集啊!
“什么危险?”邢西领急急地打断两人,不让自己的思路往坏处钻。
“你也知道影迷们疯迷的程度,不管是你的、少午的,都有一个共通点。”于尚美定定地说:“极端的影迷不是没有,爱不到的只好毁灭。”
邢西领的心寒了,踉跄的退了两步。
毁灭……他不要,太可怕了!他的心慌乱极了。“不行,我不能站在这里等……”
“你冷静点,”唯少午不得不劝道:“她可能不是被捉啊!你说她会听你的话在这里等你,那你千万不要走来走去,她会找不到你的。”
“如果真的是被捉走了呢?”邢西领不得不这么想,就算不是影迷所为,还有另一个人会这么做……这是他最大的隐忧!
此时,一名服务人员气喘吁吁的跑来,递上手中的纸条说:
“这是刚才有位先生交给服务台的,指名要交给邢先生。”
邢西领接过纸条,呼吸跟着开启后视及的字句急促起来,看完之后他朝着门口狂奔而去,于尚美则很快的取出手机拨号,接通后,她急促的声音响起。
“尖沙咀警局吗?请速往重庆大厦A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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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敬西的脑袋一片浑噩,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的四肢仍然无法动弹,眼前依旧黑暗,可是,身体己变成平躺着,背后是软绵绵的触感,她微微一动,立刻明了自己的四肢被绑在床柱上。
深深的恐惧罩住了她,为何她会遇到这种事?
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啊!
唯一记起的,只有与邢西领度过的总总,黑暗里,她想起了和他说的每一句话,字字句句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清清楚楚的,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要她记住他的话。
的确,在她的记忆里,全然充斥着他的影子;他说他是重要的,此刻她明白了,因为她需要他。
可是,他也说过,如果她没跟在他身边,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
她是跟着他的,只是他表示放开了她,难道这是要她离开的表示?
悲伤爬上心头,他不要她了?他不是要保护她吗?可是他至今都没有出现又代表了什么?
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的人来救她。好惨!她恨不得抹去自己的记忆;首次,她对自己的记忆感到厌恶。
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粤语和轻蔑的笑声,朝着她靠近;她不敢妄动,屏息间,感觉到自己犹如猎物般被盯视着,笼罩的寒气逼向她,让她更为惊悸。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撕了开,胸前感到一阵冰冷,直透入她的心,让她战栗不已。在周围的婬笑声旋绕之下,一双手探向她浑圆的,她惊恐失措地大叫、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摆动的身躯被那双手狠狠地箍住,零星的拳头朝她的月复部击去,看着她痛苦不已,笑声更尖锐了。
混沌的脑袋被压制住,她感觉到腰间的裤带被松了开……
亦在同时,门被人给撞开,随着一声怒吼和凌乱的殴打缠斗声,命令、叱喝和痛击后的申吟在她耳侧忽远忽近的飘着……
接着,她手腕上的束缚消失了,跟着脚也可以行动了,但身体却因痛楚而弯了起来,嘴上的胶布被人给轻轻的撕开,冲口而出的,是因月复部被打而狂呕的血水。
邢西领绞痛的心四分五裂,当他进门看到她的处境时,他恨不得杀死那群混蛋;他月兑下衣服罩在她身上,跟着拆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靶觉到有人靠近,卓敬西本能的往后缩,轻轻的使力即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不要……”
“敬西……”邢西领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碰她。
这个声音--卓敬西抬眼时已热泪盈眶,她激动的环住他,哽咽道:“你终于来了……”
她在等他!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和心都痛苦不堪,“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天吶……伤到哪儿了?”
泪水湿透了他的肩头,一阵咳嗽牵动着她月复部的伤口,她断断续续地说:
“他们……打……我……我全……身都……好痛……”
邢西领全身的神经跟着扭紧,抱起她,他穿过警员和人群,小心地躲过众目往外走去,尾随的人影只剩下一个。
“这是你保证的结果?”医神停留在他的后方,冷冷地责备:“这是你所谓的『安全』?”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邢西领头也不回地命令:“跟我回饭店,帮我看看敬西的情形。”
医神跟了过去,他并不是屈服,而是对敬西的责任,以及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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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西领将卓敬西轻放到床上,转身往浴室取出毛巾,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唇边的血液,随着脸庞愈净,他的脸色愈加铁青。
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
脸也肿了,青一块紫一块,看得他好不心疼和满心愤怒。
望着他细心地擦拭,医神若有所悟,“我要帮她检查伤口了,你不出去吗?”
“不用,我要看她的伤口。”邢西领坚决地说。
医神手一摆,站到床前拂开卓敬西胸前的衣服,赫然,两人被眼前所见惊怔住。邢西领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月复部痛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伤她?”
“我说过她跟着你不安全!”医神狠狠地咒骂,在卓敬西的月复部轻轻一抚。仅只是像微风般拂过,她便痛楚不已的低喊出声。
“他们还伤了你哪里?”邢西领拭去她额间的冷汗,心乱如麻。
卓敬西摇摇头,虚弱地吐气。“没有了……他们只打我的……脸和肚子……”
“她的肋骨断了一根,必须动手术。”医神抬眼正视邢西领,“这件事不能闹大,所以不能去医院。”
“我知道。”不然,他老早送她到医院去了。
“回台湾!”医神说。
“你在香港没有可以动手术的地方?”以敬西目前的情形,绝对不适合搭飞机。
“有,但是回台湾才是上策。”医神解释:“在香港任何一个隐密的地方休养,都会被枭王找到,我不想再冒险。香港这个地方,枭王太熟悉了。”
邢西领取出一张纸问:“这是你留的吗?”
医神摇头。“我人本就在尖沙咀,看到你进了大厦而不见敬西,才跟了过去。”
“那么会是谁呢?”邢西领拨开卓敬西额间散落的发丝猜测着。
“会有这么诡异行径的人只有一个--”医神感受到邢西领的改变,提醒他:
“是枭王。但是我不能理解他为何会通知你去救敬西?”
“敬西是他唯一的敌手,时候未到,他不会让她死。”邢西领只能这么想。
“也许在卖场里,他听到了我的话。”
“卖场?谈话?”医神困惑了。
“我必须收回先前对敬西的观感。”邢西领爱怜地轻抚卓敬西红肿的脸颊说:“我言不由衷,其实,我是爱她的。”
医神感受到他的真诚,大大的叹了口气。“你也有这一天?”
“我没有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我知道她们在我心底的角色是什么。”邢西领很了解自己的变化,“她对我具有意义,我一直很清楚。”
“很抱歉我必须泼你冷水。”医神说:“你爱的是这一面的她,你了解的,也是这一刻的她而已;她的过去,你一无所知。”
“你想说什么?”
“一旦她恢复以前的记忆,她绝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知道。”
“我指的是感情观。”医神淡淡地说:“她接不接受你是个问题。”
“她会忘了我?”邢西领不明白。
这一点,连医神也无法确定。“这种事很难预测,她可能会记得,也可能不会记得,又或者她记得,却刻意忘记……”
“什么?”
“谈这些都还太早。”医神抚着额,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是枭王在卖场听到了你的心声,才让你去救她的?”
“我想应该是。”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管枭王在想什么,我们都得赶快离开这里。”
“最快到台湾的方法是--”邢西领直觉医神绝不会去买机票,太慢了,
“给你二十分钟。”医神开门前回头一瞥,“我们立刻可以回去。”
医神走后,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卓敬西感觉身体被拥住,移动让她不住痉挛,她睁开眼,模糊的影像费了她好一阵工夫才看清楚,触及邢西领一向炯亮的目光竟然布满血丝,晶亮的眼眶也泛起蒙雾,她好震惊。
“对不起。”他紧紧的搂着她。
“好在你及时赶到……”她轻声地响应。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轻啄她的额头,生怕弄痛她。
“我会跟着你……”
“我不要妳跟了!”他说,感觉怀中的身体倏地紧绷,他接着又说:“我跟着你就行了。”
她沉醉在他的目光下,紧绷的神经立即舒缓。
现在,他要确定一件事,“你爱我吗?”
“爱?”她不了解这个字的意义;可是,却出现了排斥的感觉。
邢西领换了种问法:“你讨厌我吗?抗拒我亲你吗?还是不喜欢我抱你?”
卓敬西怔忡了一会儿,她不讨厌,甚至很喜欢;但那股排斥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怎么样?”他慌张起来,想那么久,难不成……“连好感都没有?”
“不!”她急急地说:“我很喜欢,我都喜欢。”只是……
“那就是爱!”得到她的答案,他满意极了。
“是吗?”她狐疑。
“对!”他终于可以向她要这个答案了,“说你爱我。”
“干嘛说?”
“快说啦!”
“我爱你。”她一向屈服于他的命令,但这一次,她是由衷的表达。
可是她仍不了解,这句话有那么重要吗?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