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霓的心跳快停止了,脑袋里呈现一片空白。
那温热的男性气息直直地袭向她,让她几乎快无法呼吸,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黑凛夜也撼住了。
那娇艳的红唇,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样甘醇芳美,原本只是想要制止她的喋喋不休,没想到那柔软的唇瓣,却让他流连不已。
强而有力的大掌将她娇柔的身子完全地纳入他的怀抱里,让她无法从身边逃开。
醉人的嘤咛申吟由她口中逸出。
迷人的声音,让黑凛夜完全失去理智。他灵活的舌头敲开她的芳唇,寻到她的丁香小舌,吮取她口中的柔蜜,与之逗弄、嬉戏。
他的手也不再安分,直接抚上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地探索。
“啊!”陌生的情潮向她袭来。
阎霓的心跳加速,整个人几乎要醉软在他的怀里。
当他大手的触碰时,却让她发颤地意识到不对劲。
“不可以!”她使劲地将他一推,而她则因反作用力的关系直直地往后倒,眼看就要跌坐在地。
幸好黑凛夜的反应够快,大手及时一捞,将她再度纳入怀里。
“不要这样。”阎霓捂住自己的唇。
怎么办?她好紧张,这男人侵略的神情,几乎要吞没了她。
他想做什么?那种眼神让她好害怕呀!
阎霓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争论,现在的她只想逃离的远远。
黑凛夜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那双写满的眼眸才柔和下来,抓开了她捂住唇瓣的手。
“妳别怕,我不会伤害妳的。”那张被他彻底怜爱过的唇,透着诱人的绯红,让人想要再一亲芳泽;不过怕吓到她,黑凛夜还是很努力地控制自己。
他仍然紧紧抱着她,阎霓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
虽然她有很多异性的朋友,但是由于她身分的特殊,没有男人敢在她面前放肆,更没有人敢随便碰触她,连牵她的小手都不敢。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位阎家的小鲍主身后有五个强势的哥哥在盯着,谁敢碰她一下,谁就要有被阎家兄弟追杀的觉悟。
她就像个陶瓷女圭女圭那样被保护着,神圣而不可侵犯;而这个男人打破那道结界触碰了她,还大胆妄为的吻了她。
“小霓,我答应妳,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会先跟妳商量。”这是黑凛夜第一次做出了前所未有的退让。
“真的吗?”阎霓当然了解像他这种很自我的男人,要学会妥协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他说他愿意跟她商量,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不会隐藏情绪的阎霓,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真的。”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阎霓笑得更开心。“你看起来很喜欢我。”
黑凛夜被她这句话问得微愣。这个小妮子真是的,到现在还问这种傻话。
“这样好了,我同意让你做我的第一号男朋友。”
“第一号?”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对啊!我要交十个……不!是一百个男朋友!所以当然要编号啦!”阎霓没忘记要气气爷爷的事。
她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跟他讨论这样的事,黑凛夜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必那么麻烦。”
“为什么?”难道他有更好的方法?
“因为除了我以外,其它男人都不许接近妳。”这句话是完全的霸道。
阎霓又嘟起了唇,“你看你,又不顾我的想法,自己做起主来。”
“笨蛋!那妳希望我交一百个女朋友吗?”
黑凛夜交一百个女朋友?阎霓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这就对了。”黑凛夜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妳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不管妳想要什么,我都会尽所有的力量去帮妳完成。”
“真的吗?”阎霓觉得他的怀抱好温暖。“夜哥,那小鸟没有家怎么办?”
“我会处理。”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啊?”
黑凛夜笑而不答。
他知道这个女孩侵入了他的心,占据了他的思绪,只要能让她开心,他愿意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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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黑凛夜一直心神不宁。因为他深切地知道家里有双炽热的眼眸正在期待他。
无法等到下班时间了,他现在就想看到她、现在就想听到她的声音。
立刻!
想也没多想,也不顾背后星野皓痕的大惊小敝,他拿了外套就直接往外冲。
也许是因为脚步太过慌急,他竟然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哎哟!”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这个声音,让黑凛夜想起家里正在等待他的女孩。
“小霓?”他匆忙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她不是,只不过是长得有点……应该说是满像的而已。
“对不起,小姐,妳没事吧?”看在她长得和阎霓相似的份上,黑凛夜破例的露出关怀的神色。
必萍仪抬起头来,本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撞到她,没想到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愣住。
哇!好酷,好俊的人啊!瞧他的五官多立体、身材多高大、体魄多健美……真是男人中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她突然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小姐,妳还好吧?”这种花痴的表情他看多了,黑凛夜的脸色开始凝结。
“酷……不!我是说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关萍仪的视线一直无法从他身上移去。
“那好。”黑凛夜也不再多说,直接往自己的停车处前进。
“等等。”关萍仪知道看上喜欢的人就要赶紧抓住机会,免得让机会给溜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你?”
女追男隔层纱嘛!再老套的搭讪词都适用,尤其是出自像她这样的美女口中。
必萍仪自傲地挺起胸,模特儿的身段、美丽的脸孔再加上年轻,让她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吸引住这男人的心魂。
“抱歉,借过。”黑凛夜径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等,先生、先生……”关萍仪着急地敲了敲车窗。
就在这时,跟在后头想随着黑凛夜回家看他心上人的星野皓痕乘机拉开了旁边的车门,也坐了进去。
黑凛夜不顾车外佳人的叫喊,只注意到身边的人。
他脸色一沉。“你进来做什么?”
“跟你回家啊!老哥,你总不能将嫂子藏一辈子都不见人吧?再说,看你这样子是该让她见见你家人的时候了。”星野皓痕端出了理由。
“家人?”这句话说动了黑凛夜的心。
“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嫂子到底有多迷人了。”黑凛夜的心上人应该真的很漂亮吧?要不然外头那位紧追不舍的美丽佳人,他怎会连个同情的眼神都不肯给呢?
“迷人吗?应该说是个大麻烦吧!”黑凛夜的话中有些揶揄,更多的是宠爱。
星野皓痕注意到黑凛夜说话时,唇边居然带着笑!
好恐怖喔!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一个不会笑的人展现笑容?
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黑凛夜发动车子离去。
“他走了!他居然就这样走了?”向来靠着一张美貌而无往不利的关萍仪不但不生气,脸上甚至还出现笑意。“他真的好酷,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如是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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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哥!”
一道激动的声音打从黑凛夜的车子进门后就响起。
在黑凛夜才刚打开车门走出来,立刻有只小粉蝶飞入他的怀里,热情的笑声感染了他,让他唇边不自觉地也扬起笑意。
“夜哥,我告诉你喔,今天工人又来家里了,他们种了两棵好大的树,而且还在树上装了两个鸟巢耶!我想等小鸟们飞回来时,牠们一定会在那里重新筑巢而居的。”阎霓像往常一样,喋喋不休地报告着一切。
她的个性大而化之,没有所谓的记恨,更何况黑凛夜为她所做的事,她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他?
“妳开心就好,不过妳可别再打扰树上的小鸟了。”黑凛夜还是不希望看到她爬树的行为。
“夜哥──”她撒娇着。
“嗯?”黑凛夜不为所动。
“好啦,不爬就不爬,有什么了不起!”阎霓嘟起小嘴。
黑凛夜那双爱恋的眸子紧盯着她,由后车厢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你在干嘛?”阎霓好奇地跟过去看。
“帮妳做秋千。以后妳别爬树,想玩的时候,就在树底下荡秋千。”黑凛夜正色地说着。这就是他要工人种两棵大树的原因。
一股温热的感觉霎时由阎霓心中升起,直达她的眸子。
她激动地跑上前抱住黑凛夜。
“夜哥。”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不喜欢荡秋千吗?”黑凛夜怀疑地看着她。
“不是不喜欢,是感动啦!”感动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夜哥,你对我真好,是我错怪你了。”
他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会砍树,而她居然还怀疑他,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当然要哭啦!不只她要哭,连我都想哭了。”从头到尾被冷落在一旁的星野皓痕瞪大一双眼,很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想不到他老哥也是个柔情似水的人!为了这女孩,他不但无心工作,而且还做出这么多体贴的事,这怎不教人惊叹爱情力量的伟大呢?
“你是谁?”阎霓压根儿没注意到还有其它人在,她立刻想离开黑凛夜的怀抱。
黑凛夜察觉到,大掌仍不放松地揽着她。
“他是来帮我弄秋千的。”黑凛夜淡淡地一语带过。
“老哥,你太夸张了吧!重色轻弟到这个地步?”星野皓痕哇哇大叫。
“弟弟?”阎霓看了看他们两人。“你们长得完全不像。”
虽然他们都长得很好看,但是两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星野皓痕是那种俊美的杰尼斯美少年型,和她五哥阎震的气质相似;而黑凛夜则是冷峻刚毅的酷男,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而明显。
“小霓,别听他的。”黑凛夜真后悔带这个大电灯泡回家。
“小霓?”星野皓痕笑瞇瞇地对她行了个礼。“小霓小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星野皓痕,和妳的夜哥情同兄弟;说起来呢,我得喊妳一声大嫂。”
这声大嫂,喊得阎霓满脸通红。
“你别乱说。”向来大方的阎霓羞红了脸。
“大嫂,妳就别装了,我老哥为了妳茶饭不思、无心工作,难道妳还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这样会让我老哥很伤心的哟!”星野皓痕取笑道。
“星野,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黑凛夜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小霓,他向来疯疯癫癫的,妳别理他,走!我们去弄秋千。”
“嗯!”
眼看着两人手牵手亲密地离去,星野皓痕只能在原地猛跺脚。
黑凛夜居然重色轻弟,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看来他是玩真的,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终于也有人制伏他了!
看样子,他得打个电给远在日本的爸妈,告诉他们这件好消息,黑凛夜终于因为一个超级卡哇伊的台湾女孩而学会如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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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找到小霓了没?”阎霆忙着翻阅手上的文件,边对着电话那端的阎霸询问。
他们阎家的小鲍主不见了,搞得家里几乎是鸡飞狗跳的,尤其是阎旭日,三不五时就跑来炮轰他们几个兄弟,害他们都无法专心工作。
尤其阎霆受害最深。
阎旭日说,若不是阎霆执意不肯娶老婆,他也不会制止阎霓要“孔融让梨”先让阎霆找到对象再说,他就不会将她给软禁起来;如果他不将她软禁起来,阎霓也不会逃掉,而且逃得无影无踪。
总而言之都是阎霆的错,所以阎旭日照三餐炮轰他,门外过滤电话的秘书也不敢不转接老总裁的电话,让阎霆困扰不已。
再不找出阎霓,他怕他会被老魔头给逼疯掉!
(老大,小霓本来是在她朋友关萍仪那里,可是最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关萍仪都不知道,所以……)阎霸也很倒霉。
老大被炮轰,身为安全部门经理的他也不好过,只能卖命地寻找阎霓的下落,免得被老大修理。
偏偏阎霓那小妮子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找不到人影,让他累惨了。
他暗自发誓,若是让他找到那个小女子,他不痛扁她一顿,他就跟她姓啦!
“我不要听那些废话,快把人给我找出来。”阎霆不悦地说。
(知道了,老大。)阎霸连忙将电话筒拿远一点,免得耳朵受伤。(对了,近来公司有些不寻常,你知道吧?)
“嗯!”阎霆是何等的精明,怎么会不了解有人在他的地盘动手脚呢?
(老大,那怎么办?要不要……)
“不用,你专心去找小霓,至于『他』……”阎霆撇撇唇。“我还想利用他引蛇出洞,查查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跟他挑战?
(知道了,老大,我会去做的。)他们老大果然很可怕,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
阎霸很认命地知道,他若再找不到人,下个被开刀的就是他。
真是歹命喔!
死小霓,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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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谁在偷骂她?
正在秋千架上打瞌睡的阎霓突然觉得耳朵痒,小手一放,去挖了挖耳朵,没想到差点由秋千架上摔下来。
这时,她新买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想到有可能是黑凛夜的来电,她赶忙快速地接听。
“喂!夜……”
(YA什么YA?)关萍仪烦躁的声音由话筒里传来。
(小霓,怎么办?妳哥派人在盯我耶。)
必萍仪本来想一鼓作气的去寻找心上人,怎知阎霸一天到晚派人盯着她,害她寸步难行,简直快烦死了。
(哎哟,我好烦喔,妳快看看怎么办啦!)再这样下去,她想利用暑假钓金龟婿的梦想就要破灭了。
“萍仪,对不起,都是我连累妳了。”阎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自己过得这样幸福,却让朋友过得如此水深火热,真是不应该。
(别讲那些了。)算她倒霉,关萍仪撇撇唇。(对了,听我妈说妳跟那个房子的主人相处得很好?)
“是啊!”一说起这个,阎霓就很有劲了,“夜哥对我很好,萍仪妳知道吗?最近我每天都好快乐喔!”
(夜哥?原来妳刚刚是在等他的电话?)她揶揄着。
“哎呀!萍仪,别这样笑我啦。”阎霓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担心妳昏头了。)关萍仪直接地问:(对方真的很有钱吗?那些钱真的是他的吗?房子是登记在他名下吗?妳有没有确定清楚?)
“我干嘛要确定这些?”
(拜托!妳是阎家的小鲍主耶,当然要门当户对啊!再说,如果嫁个空有外壳的家伙,妳可是会累死了,就算离婚连赡养费都要不到。)
“萍仪,妳说到哪里去了?”
她才要拜托她咧!她和黑凛夜都还没结婚,就讨论起赡养费的事?会不会太夸张了?
“算了,不要讲我了。那妳呢?听关妈妈说妳最近也正在和一个姓周的人谈恋爱,结果怎么样?”阎霓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那个姓周的家伙真没用,只会吹嘘家里多有钱;结果呢,我只不过要他买条镶钻的项链给我,他就哭爹喊娘的,没钱还敢装凯子,真是笑死人了!)
“这样啊!”阎霓实在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要挑那种有钱的人交往,而且还要敲诈人家的钱。
(不过没关系,我又找到新目标了。)关萍仪已经将对方的身分做了调查。(他是日本华侨,家里很有钱,在日本和台湾都有公司,算是跨国企业,而且他长得又酷又高大,站在他身边,真的好有安全感喔。)
虽然她只见过他一次,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深刻,就像前世恋人似地。
虽然关萍仪这个败金女根本不相信那些前世今生的说法,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愿意破例相信一次。
如果不是前世恋人,才见过一次面,她怎么会对他如此的渴望呢?
是对方成堆的钱让她有安全感吧?阎霓心里如是想,却没有说出口。
“既然对方那么好,妳要好好把握喔!”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天罗地网,他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关萍仪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
“那就祝福妳了。”
(也祝福妳跟妳的夜哥双宿双飞,好让我早日月兑离被紧盯的恶梦。)关萍仪故意说。
“好啦!算我欠妳一次,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妳的。”
(这是妳说的。)关萍仪最喜欢听她讲这个了。她一定会好好想出一个让阎霓可以回报的东西,免得平白浪费这一次的机会。
“对啦!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