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慕的假期结束了,而且特警这次又接到一件特殊的爆炸案在洛杉矶本地发生,因此猎鹰、银狐和黑狼又出动了。
集花现在开始要烦恼了,除开担心他的安危外,又忧心汀妮会不会趁工作之便接近雷慕;而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家,打妮又堂而皇之的来找他商议案件进行的细节。
像现在,集花在厨房叹了几百次气,最后才打起精神,捧出泡好的香片招待“客人”。
“谢谢。”汀妮翻出重要资料,聚精会神地向雷慕和尼克解说:"电脑档案中有个人符合……”
集花不得不承认,汀妮真的很美,尤其在工作时散发出的那一股正义、自信且专业的丰采,更是令人迷眩。她不禁想家起,若是雷慕和汀妮合组家庭该会如何?一定是像“魔鬼大帝”这部电影中,夫妇档干探联手打击邪恶,夫唱妇随的模样吧。
唉!她甩甩头。我怎么可以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呢?还说得多有气概,要母子人联手作战,攻无不完,现在司好了,尚未开战就弱了气势,真没用。
“好,我们先设法查出这名可疑分子目前可能的所在位置,然后再……”雷慕专注地和他们讨论-一步行动计书。
集花完全插不进话题,自觉像个多出来的人儿似地杵在这里,感到好突几。她忍不住悄悄地上了楼…!
***
在怖置好一切,只等目标出现时,雷慕和汀妮躲在高楼上的墙角边,用高倍望远镜镜观察着另一楝大楼内的动静。?
“洛城警局的警力全都部署好了?"?
"全好了。"汀妮微笑,"这次若不是警局防爆组组长临时离职,只怕这件差事还用不奢我仍出面。?
“话说回来,他的嫌疑也很大。”
“当然,上次银行的金库遭炸毁,被窃的黄金达三十公的,这么大批的钱财往往会使很多人迷失心性而做出许多错事。”
“稍后一切答案即可揭晓。”
"雷慕……"??
“嗯?”
“你的婚姻……幸福吗?”她迟疑道。
他微讶地看了她一眼,“当然。”
“我是指,你和集花才认识不久,彼此不是尚未深人了解吗?如此贸然结婚是……因为宝宝?"
“闪电的结婚确是因为宝宝。”他微笑,心中暗道:要不然集花还不肯嫁给他呢!这都得归功于宝宝。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既然他只是因为宝宝的缘故才结婚,那等宝宝出生后归他,自己就可堂而皇之取代集花的位置了。
私心使汀妮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目标出现了,小心谨慎。”他轻道,“我们潜近他,别让他发觉。”
他敏捷无声地攀爬水管跳至那一楼顶上,汀妮也迅捷地随行在后。
***
集花翻阅书本的动作突然停顿,月复部突来一阵刺痛,她不禁冷汗涔涔地捂住肚子。
腿间有些潮湿的液体渗出,她心跳差点停止。该不会是宝宝……不!
集花强抑下惧怕和疼痛,她先打了雷慕的行动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后,突然传出电讯中断的声音。
她紧咬着唇,顾不得担忧这是怎么回事,改拨医院的电话,心里只想着宝宝绝不能发生什么事!
***
下午六点整,汀妮气唬唬地偕雷慕冲进宅中,此时集花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雷慕,你回来了……"她语气既欣慰又害伯。
雷慕微笑,尚未及说话,汀妮首先噼哩啪啦地怒腾腾道:"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他!”
“汀妮,你别说得这么严重。”雷慕阻止她,"集花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怎么了?”集花原来苍白的脸更白了。
“没有——”
“有!天大的事。”汀妮叫道,"你知道你打了一通电话给他,差点害死正在执行任务的我们吗?”
“我——”
“不要狡辩,组织里的电讯追踪查到了那通电话是从这里打出去的,那通突然响起的电话使得我们潜藏的行踪被歹徒发现,差点被冷枪射中,任务也差点失败。”她咄咄逼人,“你怎么笨到不知道正在执行任务时是不能有任何干扰的?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东有馀!”
“汀妮!”雷慕沉下脸,“我不准你凶地,集花又不了解一切。"
“你们没事吧?”集花紧张地道,“雷慕,你……”
“我们都没事。"他笑,跨在她面前,"要睡怎么不回房睡呢?躺在这儿小心着凉。”
"少女乃女乃,我劝你别没事找事做,免得害惨了我们。"汀妮毫不署惰,“你到底打那通该死的电话做什么?”
“汀妮!”雷慕蹙眉。
"你想知道我打给他干嘛?”集花冷冷地望向她气势凌人的表情,"我打给他是因为我在流血!”
"流血?你受伤了?”他急急地打量她,检查她全身上下,“在哪儿?"
“今天中午我发现月复部很痛,而且流了点血——”
她话还没说完,雷慕马上拦腰抱起她,“我们立刻到医院去。"
“去过了,”她句着他的颈项,“医师也看过了。”
“情形如何?”他屏息。
"宝宝安好,但是我接下来这个月得避免劳动,尽量躺着。”她模模他,微笑着,"因为我的体质较虚弱,所以得等宝宝满四个月较成熟稳定后才没有危险。"
"我的天,你得立刻躺下来。”他抱着她就往楼上卧室跑。
汀妮早就被遗忘了,她气得直跺脚。
在卧室中,雷慕轻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好好休息。”
“我是不是常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她的自卑大起。
[才不会,你别听汀妮的,她只是急慌了。”
“你这么好,就算我真的给你惹麻烦,你也不会说的。"她黯然,这才想起方才所得知事情的危险性。
无论她是不是有心的,她确实差点就害了他们,这种笨拙的事情她会在无意中再做出多少呢?或许她真的永远无法融入他们的世界,更帮不了他。
“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他轻轻吻了她,怜爱地叮咛:“好好休息,我去弄晚餐。”
她望着他伟岸的背影离开房门,不由得吃了口气,“我做不好你的好妻子了。”
她整颗心都已经乱了——因为这些她所陌生的变故。
***
接下来的几天,雷慕简直把她捧在手心伯碎了,含在口里怕浴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让她自觉就像个病人似的,连抬根手指都不被允许,心里实在郁卒透了。
"我拜托你,你不至于连饭都端到床边让我吃吧?”她裒声叹气。
“当然,你是孕妇也!需要充分的睡眠和食物。”他端上一大盘培根蛋,“来,吃!”
她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我是孕妇,可不是伊索匹亚的难民。”
“一人吃两人补,来。”他好言相劝。
“我想吐……”她不得已使出这招,愁眉苦脸,“快扶我到浴室。”
“小亲亲,别想找机会拒绝我的食补,这招已经不管用了。”他倒是精得跟什么似的,不为所动。
她翻了翻白眼,“你就不能装俊一下,让我以为我骗过你了吗?这样我很没面子也。”
“是,下次改进,但饭还是得照吃。”
她苦着脸,"孕妇应该不能吃这么油腻的。”
"真的?那我到唐人街买麻油鸡。”
“那是生完坐月子吃的吧?”
"你上次不也吃得很高兴?没关系,反于一样是补嘛!”
“补……”她推推他,“你不用去组织转转吗?当心有案子发生你不知道。”
“不会的,反正有事会电话联络。”他把盘子凑到她西前,“吃,别找籍口了。”
她叹了口气,乖乖吞下那一盘也许有三斤油的培根蛋!
***
趁着雷慕被召唤到组织里去,集花乘机溜出来透透气,还顺便到了中国城一探海外华人的居住地。
这里的街道两旁商家林立,跟台北十分相似,集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她愉快地返着。突然间,一个古色古香的招牌吸引住她的视线——
“回春堂。”她顿时有个主意,或许到里头包些中药材来炖也不错。
中国人嘛,总是比较适合传统温和的东西。她想也不想地就走进去了……
“你好。”
“你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柜台的短发女子巧笑嫣然遭,“买安胎药吗?”
"你怎么知道?”集花吓一跳,模模微凸的肚子,“很明显呀!”
"这个……”东方灵不好意思地道,“只是直觉啦!”她总不能告诉每个"客倌"她有超能力嘛!
“哦!”集花顿时对这家中药行极有信心。她笑道:"要不要帮我把把脉?”
“好呀!”
"好个什么劲儿?”去吃饭啦!”一个白胡子老公公从木梯上下来,嚷嚷道:“吃完饭趁早回去,免得你老公办完案又找不到你穷紧张。”
集花张大嘴巴。在请她吗?
“知道了,反正我再怎么逛还不就是水蓝那儿和这儿吗?”东方灵对着爷爷扮鬼脸,“我看你先跟豆腐西施女乃女乃吃吧!会得让她独对饭菜暗自伤。"
"去!乱扯。”他吹胡子瞪眼睛的。
集花站在那儿看他们斗嘴都看傻了。
“你上去吃,难得我回来顾店,你也清闲一会儿。”东方灵挥箸手硬把卜德赶上去,回头对集花笑,“我帮你把把脉。”
集花这才清醒。“哦!好。”
"嗯……你身子弱了点,这段时间得好好补补,这样胎儿刁叮以多摄取些作分。”东方里沉吟,“这样吧,我开几帖药让你回去炖来喝。”
“谢谢。"她诚恳地笑道,“麻烦你了。”
“不会,”东方灵突然一顿,侧着头想了想,"对了,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嘎?”
"你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来自台湾,对吗?”
集花傻傻地点头,觉得面前这女子有点像半仙,料事如神。
“所以罗!我也是从台湾来的,在美国的华人都相当团结,经常互相照顾,我看你的神色有些落寞,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谈谈抒发心事,我叫东方灵。”她甜甜地笑了。
“我是梁集花,谢谢你。”她好感动。
没想到还真是异邦遇故知呢!不,请说是遇乡知,集花心里觉得好温暖。
“你等等,我把药配好。”
待集花满心感动地走出门后,柬方方德自楼上走下来,“咦?丫头很奇怪哟!你为何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这么热切?”
“我隐约察觉到她心中有许多隐藏的困扰,所以多事的感应了一下,发现她满特殊的。”
"和咱们一样有感应超能力?”卜德眨眨眼。
“不是,但是我觉得她虽然表面上像是很快乐,但潜意识中却像只迷途小羊,我想帮她。”
“可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碰到些麻烦的问题啊,你干脆去开个命相馆或卜算馆解救众生好了。”卜德援援银发。
“好,到时再请你来扫地。”她没好气的回他一句,“反正我觉得我跟她有缘啦!”
“对对,有缘最大。”他吐吐舌,“那你刚刚为何不拉住她多聊两句?”
"我怕交浅言深嘛!谁像你,一遇到摩登老太大就忙着说要替人卜卦,当心你新娶回来的豆腐西施女乃女乃把你休了。”
“小声点,我只是好玩罢了,我也是跟人家有缘……”
“一面之缘是吧?”
"贼丫头,嫁了个警探老公愈来愈精了,当心我跟我的孙女婿告状。"
“他是组长,不止是警探。”
“好啦!不都一样?”
他们两个顾着争执,没看到上门的客人正等在旁边。“嗯,请问这个卖多少啊?”
***
“你们的案子好象永远办不完。”集花半倚在沙发上,雷慕正小心翼翼地捧着熬好的中药汤走过来,闻言一笑。
“除非世界和平,否则就像垃圾一样永远扫不完,但是话说回来,不一点一点的做,世界又何来安宁?”
“你们的情操很伟大,难怪歹徒一听到特警就吓破胆。”
“每个警察部一样,而且歹徒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情操而害怕,是因为我们够剽杆。”
“说得也是。”她自他手中端来那碗中药,皱着眉慢慢喝下去。
“很苦的药。”他刚在厨房已经偷尝过一口了。“你怎么喝得下去?”
她咽完最复一口,作了个深呼吸。“中国人最会吃得苦中苦了。”
“可怜的小亲亲,为了我们的宝宝居然吃这么多苦。”他摇摇头,“厨房还有七、八包也!”
“对了,你今天没事啊?”她将空碗还给他。
“没有。”他眼睛一亮,“啊!待会儿我们去买宝宝的小衣服和玩具好吗?”
“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统统买啊!走啦!”他黏着她撒娇,“好不好?”
“我可以出去逛逛造空气,那还不好吗?”
“先约法三章,你一进店门就坐下来休息,等我搬就行了。”
“是!”她还有第二条路可选吗?
稍后,他们来到市中心最大的一家百货公司,集花就呆呆地看他家土拨贩一样把婴幼儿专柜架上的衣服统统扫下来。
“天啊!”她目瞪口呆,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整个百货公司搬回家。
直到他拎着四个大袋子走来,她才皱眉道:“你买那么多干嘛?”
“我觉得每一套都好好看。你看这个玩具,”他放下袋子,掏出一只塑胶做的上拨鼠,电源一开动就双手摇、拨、摇地挖土。
她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我的天啊!”
他奇怪地看着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的很喜欢它?”
“我……我刚刚才在想,你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拨下来时很像士拨鼠……”她努力解释完又大笑,“结果你居然还买了一只士拨鼠。”
他想起那个比喻,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哇!你有看过像我这么帅的上拨鼠吗?”
她闻言又大笑,直到他舍不得地拍拍她的肩,“好了,当心动到胎气。”
“笑怎么会动到胎气?”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嗯,你买完了,那我们回去吧!”
“好,其它的玩具我吩咐他们再送到家里,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他件着袋子,小心地揽着她走向车子。
"回到家门前,只见汀妮和她的法拉利正停在草地上。
汀妮焦急的冲过来,“你没有带电话,急死我了。”
“有什么事吗?”他扬眉肃颜道,抱着玩具等走下车。
集花正要打开座位旁的门,却不由得停顿下来,好奇地看向汀妮。
“织代和阳子在洛杉矶机场被发现行踪,可是机场的警员拦不住她们,让她们逃了。”她急切道。"这两个人也许是想为菊会辗仇,组织要我们马上到络部去研……"
突然,拉保险桂的轻微异响使得他一凛,迅速叫道:“集花趴下!”
汀妮精锐的眼角馀光瞥见阳光反映枪口的光芒,在电光石火问,她迅速地扑向雷慕,替他挡了这一发冷枪。
他惊愣地一把抱住地,快速地乘隙掏出枪反击。
只听见闷哼一声,一个重物倒下;然后他又边发了两枪,可是显然树业那儿已经没有人了。
集花冲出车,恐惧地问:“你……你没事吧?”
"没事。"他低头巡视血流不上的汀妮,她美艳的脸蛋瞬间惨白,冷汗一颗颗地自额头渗出来。
他急急地揽住她,唤这:“汀妮!”
他急急地揽住她,唤道:"汀妮!"
伤口在左胁,血不断地涌出来,汀妮抓住他,说话断断续续地,"你没……没受伤巴?"
“没有。傻反,你为什幺要替我挨那一枪呢,”他心急如焚地喊道,"小傻瓜!”
“你……你还爱我吗?”她困难地逼出话,“我……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真心话。”
“我当然爱你!”他痛苦地喊道,“当然。”
集花心大大一震,梧着绞痛的心,绝望地看着他俩。
雷慕深深地拥紧她,“小傻瓜……”
汀妮突然严重地咳个不停,雷慕迅速抬起头朝集花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她这才一惊,强忍着泪冲进去打电话。电话挂断后,她彷佛要自虐一般,再走出门外,看箸他们相拥,看着汀妮紧揪住他……
"不,不要……离开我。”汀妮一再重复。
“我不会的。”他诚挚地道,扯下衣服紧裹住她左胁,心里呐喊着——
汀妮,你不能死,你是我最好的伙伴!你千万不能死,我和尼克是如此爱你,你绝不能舍下这些伙伴自已去了!
集花像生命力全被抽走了似的呆在原地。她瞥见在阳光下,孤零零地被抛在地上的塑胶土拨鼠,彷佛一切与雷慕的联系就如同这被遗忘的玩具般断了……
她有预感,这次她无法再骗自己他幺许对她有爱,她能够完全融入他的生活——这次真的是结局了。
***
雷慕焦急地和救护车走了——他说过永不离开汀妮的。集花像行尸走肉般地走回房,机械化的打包。
她错了,除了拿掉孩子和嫁给雷慕,她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的。
那就是独力扶养宝宝长大!
这一切就像作了个美梦般,也该到了清醒的时候了。
集花提着行李袋,里头只装了她原先带来的衣服和皮包,缓缓走下楼。
“再见了,美丽的*家*。”她深呼吸,泪珠纷纷落下跌碎。
她知道在抛下这一切时,她还有件事要做。
***
医院中,她清脆的脚步声落在大理石地上,走向护士指示的手术室,尼克和雷慕都在外面长廊守候,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人。
尼克来回踱着步,雷慕则是双手埋入发中沉思着。
集花躲在角落窥视,恰好有位医生一脸疲惫地走出手术室,一群人立刻一拥而上。
“汀妮怎么样?情况如何?”
“子弹已经取出来,没有生命危险。”
“太好了,谢谢上帝!”高兴的话语此起彼落。
雷慕释然地吐了一口气,尼克则欣慰地拍拍他的肩。
集花也松了口气,转身走向楼下服务台。
“尼克.罗斯先生,请速至服务台。”广播突然传出尼克的名字。
“什么事呢?”他奇怪地咕哝。
"你去看看吧!”雷慕道,“顺便帮我打个电话给集花,说汀妮没事,我晚上会回去陪她。”
"好。”
尼克来到服务台前询问:"小姐”
“尼克,是我找你。”集花淡淡笑道,走到他面前。
“集花,你怎么也来了?”他惊讶道。
“我来看汀妮,也知道她没事了。”她掏出一串钥匙,"请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雷慕好吗?”
"这是——”他一惊,“你拎个箱子要到哪里去?”
她微笑,轻轻道:"回家。”
“回家?”
“我想成全汀妮和雷慕。”
“什么!你”他蹙眉,“雷慕不会同意。”
她抬头望着他惶急的表情,轻喟:“他同不同意都无所谓了,反正这出戏我注定是个闯错舞台的外人,也该到了把他还给真主角的时候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雷慕和汀妮?”
“我没有误会,只是知道不属于我的,留也留不住。”她凄然一笑,“我还有什么好争的呢?到最后该留的还是会留下,该走的也不会回头。”
不等尼克拦阻,她快速地走出医院。
“集花”他思考着她的话,片刻才急急要追出去,可是集花已不见踪影了。
“糟了!”他火速地跑去找雷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