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拓和天云在半小时后也到达了山脚,在杜卡特他们的吉普车旁停了下来。
天云看着追踪器上跳动的红灯就在这儿停止,她跳下车观察四周围的环境,无奈的叹口气,“你那时候真应该把追踪器放在他们身上,而不是放在车上,要不然我们现在就知道他们下车后往哪儿走了。”
“你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放过吗?”再说他也不想打草惊蛇,这一回他决心要把那批军火和杜卡特(乔森-里昂)一网成擒。
“喔!这倒是。”她讪讪的点头同意他的说词,谁教她没考虑清楚就乱发话。“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他自信的说道,“山区刚下过雨的土地非常湿软,且容易留下痕迹--”
又来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天云就若有所悟的嚷道:“对对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循着足迹追人了上她兴奋的猛拍手。
“没错。”他微笑,想不到这小妮子还挺有概念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O07,请带路。”她笑嘻嘻的对着英拓比了个请的手势。
英拓背起袋子,一边叮咛她,“小心的跟在我身后。还有,这把麻醉枪你拿着防身,只要扣扳机就会发射。”
天云看着他从袋子内掏出一柄像真枪的家伙递给她,不禁好奇的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好轻喔,我还以为会很重呢!”
“这不是真枪当然不重,不过它发射出的麻醉针,效力足可以麻醉一头大象。”他解释道,自己也从袋子里拿出一柄插在腰际,另外还拿了几个天云看不懂的特殊夹盒放在身上。
“那是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鬼泣矢。”
“啊?”
他叹口气解释,“这是一种暗器。”
“哇!好好玩,我也要几个。”她满脸兴奋的要求道,活像个在讨糖吃的孩子。
“没有线过功的人没办法使用它的。”他可不想她伤到自己。他们武田家独门特制的鬼泣矢威力强大,只有学会特殊手劲的人才能使用。
天云失望的嘟着嘴。“好可惜,不过你下次教我怎么用好不好?”说完,她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再说吧!”他漫应着,已全部准备妥当。“走。”
天云跟在他身后,心里却一直打着鬼泣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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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特一行人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亚萨河。当他们沿着河流往上游走,找寻岸边的白石时,比利却不小心被崎岖的山路和尖锐的石头绊倒。
“他XX的!”他捧着被尖石划出一道血口的大腿痛吼着。
乔和杜卡特纷纷转过头来,看见他抱着大腿坐在地上。
杜卡特不耐烦的走近他,“你是怎么搞的?”
“都是这些孩死的石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挣扎着把上衣撕成布条裹住伤口。
“乔,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杜卡特满面怒容,心里盘算着受了伤的比利将会拖延他们的行程和时间。
最后总算处理好了,比利拖着伤腿缓慢的跟上他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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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拓没有忽略在岩石间的血迹,他蹲用手指沾了治还没干掉的血滴,并且凑近鼻端来闻了闻。
“看来有人和这石头打过招呼了。”他擦去手上的血渍笑道。
“如果不是你扶我的话,我可能也会和这些石头二见钟情。”她船着脚尖跨过一块尖石来到他身旁。
“不用客气。不过他们有人受伤,对我们是个好消息。”他体贴的扶着她,“血还没凝结,表示他们才刚走不久,我们已经接近了。”
天云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太好了。”
英拓瞧着她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不禁摇头-这已经快变成他的招牌动作了,正经八百的告诉她,“越接近他们越要更小心,因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危险人物,知道吗?”
“知道!”她顽皮的向他敬了个礼。
“待会儿听我的命令行事,绝对不可以鲁莽妄动,知道吗?”
“知道!”她假装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如果你不听话乱跑的话--”
她打断他未出口的“威胁”,提醒道:“武田桑,你再叮咛下去天都黑了,到时他们早就挖到军火走人啦!”
他一怔,“呃-那走吧!”
他几时变得这么啰唆起来了?老天!
他们循迹追到一块巨大的白石前,清楚的发现在白石后方的树丛有被人践踏而折断的痕迹。
“要小心。”英拓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柔声的叮咛着。
天云感受得到他的关心,毅然点头允诺,“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虽然他们平常老是没正经的斗嘴,但是此刻两人却是再谨慎正经不过了。
绕进树丛,他们赫然发现在白石下方,杜卡特正从一个旧矿坑中走出来,手上拿着一只行动电话,眉飞色舞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英拓拉着天云隐匿在草丛间,天云捂着嘴指指左边可供走下去的一条草径,意思是问他们要不要走那条路。
英拓摇摇头,作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杜卡特正在联络买主,只见他满脸得意的收了线,转身再度走进旧矿坑内。
天云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小小声的问道:“那批军火会不会就藏在里面?”
“应该是。”英拓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待会儿你就躲在这儿不要动,等我料理完他们再出来。”
“不能就在这高处袭击吗?”
“这是个旧矿坑,可能有别的信道能让他们离开。”
“我以为你怕自己的射击技术太烂呢!”她在这个紧张时刻还是忍不住漏他的气。
“你啊,就会要嘴皮子,等一下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这么顽皮。”他不放心的又再次叮咛。
“连命!”她吐吐舌头。
英拓点点头,随即动作敏捷的自高处跃下,无声无息的隐入矿坑内。
天云起先差点被他的“特技动作”吓得失声惊叫,后来则是被他高超的武功炫到,简直看呆了。
旧矿坑内光线很暗,而且信道上方的岩壁不时有水滴下来,使得地上泥泞一片。
英拓小心的前进,突然间他听到一个异响,仿佛是绞练在卷动的声音。
他马上明白这是通往地下坑道的老式吊梯移动时所造成的。
军火一定藏在地下矿坑内,而且他们正在进行搬移上来的工作。
英拓立时决定守株待兔,等他们将军火统统运上来后,再毫无预警的攻其不备。
他像个影子般贴身在壁沿,在阴暗的空间里仿佛隐身了。
天云在草丛内等得心火直往上窜。这英拓进去啧坑这么久了,连一点动静和声音都没有,他该不会是不小心被抓到了吧?
还是他已经被干掉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立刻紧张起来,心里在怎不安,怕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一定得做些什么!她没有办法在这儿呆呆的等着,心里不断的担心他究竟怎度了。不行!她要进去看看。
于是,她顾不得英拓的千叮咛万警告,毅然起身向矿坑走去,甚至没注意到天空中隐隐传来的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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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快点!”杜卡特的声音在地底回荡着,不停地催促比利和乔搬动那一箱箱沉重的军火到吊梯上。
“杜先生,要不要把这几箱先吊上去?我怕这具老旧的吊梯没有办法承担这么多的重量。”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
“也好。比利,你随吊梯上去,把货搬到一旁后,再跟着吊梯下来。”他指挥着。
比利咬紧牙拖着伤腿走到吊梯上,然后按下开关。
这样重复几次后,终于把地底下的军火统统运上来了。
最后一批和他们三个一齐被载上来,英拓一见到他们三个冒出来后,麻醉枪已经握在手上,正打算行动。
可是从坑口传来的众多脚步声打乱了他的计画。英拓心一凛,再度隐人黑暗中。
“哈哈!乔森,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美丽的帮手?”一个粗嘎的男声在坑道出口处响起。
“金先生,你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杜卡特一怔,随即微笑道。
“和你做生意,我从来不敢怠慢。”他推着被绳子层层捆绑的天云向前,“你的帮手太莽撞了,连看到我都想对我动手。乔森,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女帮手?”杜卡特奇道。
他直到看清楚天云后,才惊异的叫道:“楚小姐?”
“嗨!好久不见,你近来如何?”天云勉强俏皮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一听到天云的声音,英拓的心猛一沉。老天!天云落入他们的手中了。他的冷静破天荒的紊乱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没多余的心力去思索地为什么没有乖乖的待在原地,而是忙着思考要如何从这群豺狼手中把她救出来。
杜卡特的惊讦随即化作冷漠。“我们的来好久不见。怎么武日英拓没和你一起吗?嗯,或许他有的……”他高声道:“武田英拓,出来吧!不要再玩捉迷藏了,瞧瞧是谁在我们手上。”
英拓强忍着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唯有冷静和缜密的计画才能平安救出天云。
“出来!”他吼道。
比利和乔则是神情警戒的握着枪站在杜卡特身旁--他们都看见了金先生带来的几名大汉手上都握着重枪。
金先生冷眼看杜卡特大喊大叫,认为他是在装模作样,不耐烦的说:“乔森,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要交易?”
“当然有。金先生,不过--”杜卡特连忙想解释。
但是他话还讲没两句,金先生脸上突然泛起一抹残忍和贪婪的微笑,在他们尚来不一及反应前,一把抓过被绑得像粽子似的天云,然后手闪电的一挥
他身前的大汉迅速举枪扫射,杜卡特身手敏捷的抓过因受伤而反应有些迟钝的比利挡在身前,然后快速的跳到另一边的岩壁后,并乘隙掏出枪握在手上。
比利还来不及感到惊慌就被乱枪射死了,乔则只来得及发射几枪,并向杜卡特拋去不敢置信的愤恨眼光,随即也倒在血泊中,猛烈的枪声在地道中回响,久久不断。
“乔森,你可真够狠的,居然把忠心耿耿的属下都干掉了。”金先生嘿嘿笑道,
“他们真够悲惨。”
“你也差不多。想黑吃黑是吗?”他又惊又怒的声音模糊的自岩壁后响起。
金先生邪恶的笑道:“不止呢!我还要多吃一种--你的女人。”
英拓心突地一紧,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绝对不让天云受到任何危险和污辱,他悄悄的将麻醉枪举起,伺机而动。
“你要吃我?好嗯心喔,你是不是从亚马逊丛林的食人族出来的?”天云虽然被这种惨状和危险吓住了,但是她的嘴巴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仍兀自叨念不停,“救命啊!这里有吃人妖怪。”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话搞得哭笑不得。尤其是英拓,他被她临危不乱,还能说风凉话的表现逗笑了。
顿时,他觉得好骄傲,这样特殊的女子是他的小天云,他的“伙伴”哪!
“呵呵!小美人,你很有趣,或许让你多陪我一阵子。”金先生大笑。
杜卡特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天云的逗趣表演,他呼吸急促、心脏狂跳着,拚命寻找可以逃出去的路。
“乔森,你死心吧,和你的属下一起到地狱里聊天去吧!”金先生冷冷的道,示意五名手下上前处理掉他。
他自己则是拉着天云走出矿坑,等着属下将军火和乔森的尸体拖出来。
金先生将天云丢在直升机的座位上,笑嘻嘻的询问:“小美人,妳是日本人吧?”
“才不是!”她瞪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是中国人,你别乱认。”
“喔,原来是中国女圭女圭,我还没玩过中国妞呢!这一次正好尝尝鲜。”他一副色迷迷的相。
他啰心的嘴脸虽然今天云厌恶,但是天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相信英拓会来救她的,既然杜卡特他们没有发现英拓的话,那他一定隐藏得很好,并且会伺机而动。
在金先生的手下迟迟没有出来的情况下,这种信心更加的坚定了。
“该死,到底在搞什么鬼?”金先生开始有些焦躁了,只见他满脸横向的脸上有一丝不安。
“也许他们在玩捉迷藏,也许……啊!般不好他们决定要独吞军火,现在已经从后面的路逃掉了。”天云信口开河,胡吹瞎盖。
“什么?后面有路?”金先生多疑的心开始发酵,从腰际掏出一把枪走向坑口,
“你乖乖的在这儿不要跑,很快我就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天云朝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笨蛋,我被绑得跟粽子一样怎么跑?你以为我是月兑逃大师马丁尼啊?”
饼没几分钟,见金先生一去不返,天云开心的大叫道:“哟唷!007,你死了没有啊?如果没死就快点来帮我松绑呀!”
英拓轻松的迈着大步走出来,他故意装出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你呀!我应该把你按在腿上打才对,还帮你松绑?”
“堂堂大男人就不用跟我这种小女子计较了。”她讪讪的笑着,“嘿嘿!”乖乖让他松开绳子。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对她大胆又欠缺思考的冲动个性,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妳呀!”遇上她,他只好认栽了。
“你把他们都干掉了是吗?刚才的情形好可怕喔!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坏人死有余辜,但是当他们被那个金先生的部下打死时……”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回忆刚才的情景而打了个寒颤,脸蛋也不禁刷白。
英拓心疼的将她拥人怀中,轻声的哄着她,“不要再想它了,你就当方才是看了一场电影。”
“怎么可能呢?那种血肉横飞的样子……”她紧紧搂住他,身子不停地颤抖着。事件过后,反而感受到更深的惊惧,她这才了解人家所谓的“余悸犹存,记忆深刻”。
英拓轻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想那个,想一想他们贩售军火害了多少人,这是报应。要不你就想一想刚才你英勇过人,临敌还能『唱歌』的女超人模样。”
她噗嗦一笑,“人家才没那么神勇咧!倒是你,你是怎么解决掉他们的?该不会也是……”
“我可没有那么暴力,只不过一人赏他们一枚麻醉针就算了。”他微笑,“现在他们正在里面睡得不亦乐乎呢!”
“那现在怎么办?”她自他怀中抬起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把她抱得多紧,连忙一把放开她,脸又红了。“现在……现在我先通知凤凰城的警方来处理善后。这个金查理是警方通缉多时的恐怖分子首脑,相信凤凰城警方一定会很高兴我们送他们这么一个大礼。”
天云瞅着他的脸偷笑,不敢出声调侃他,免得他又想起要教训她私自行动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有大男人那么容易脸红的,真是好可爱喔。或许他平常的冷漠就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羞涩吧!
英拓哪会不知道她在偷笑呢?但是他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说道:“我到车上拿电话。”
天云看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让银铃般的笑声散落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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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
天云趁英拓到警局去时,回饭店洗了个长长的澡,把这几天积下来的灰尘风沙都洗去。
窗外天色已黑,天云换上英拓帮她买的衬衫和牛仔裤,懒懒的窝在落地复前的沙发上叫饿。
她是可以自己到餐厅用餐,可是她又想等英拓回来再一起去,更何况她也想知道那班“江洋大盗”的下场如何。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天云高兴的冲向门边一把打开。
“妳好!”是一个飘逸清丽的东方女子站在门口,巧笑情兮地说道。
“呃……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呆呆的响应,目光几乎无法自这名陌生女子身上移开。
在那女子身后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看来充满气势与威仪的脸上却是挂着一抹帅气的笑。
“我们要找武田英拓。”那女子甜笑道。
天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意,而且还有种严重的失落感,她开始猜测起这名美丽女子和英拓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住在隔壁,不过现在人不在,要待会儿才会回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对陌生男女,“请问两位是……”
“我是他的好朋友雷诺-嘉伍德,这位是内人任水蓝。”雷诺低笑道,“想必你就是楚天云小姐了?”
天云讶异极了。“你就是雷诺-嘉伍德?”
“是的。”
“雷大哥,怎么你的名号那么可怕,每个人听到都会来上一句:『哇!你是雷诺-嘉伍德?』之类的。”水兹拉拉他的袖子。
雷诺正要开口解释,天云突然又大叫一声,“你们怎么知这我的名字?是不是那个大嘴巴英拓讲的?”
“哈哈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英拓。”水蓝当场就笑得全没形象。
“说来话长,可以请我们进去一叙吗?”雷诺忍着笑道。
“当然,请进。”天云急急的请他们进房,“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客气了。”水蓝甜甜一笑上边道:“雷大哥,这家饭店满美的,我们下次来住住看好不好?”
“不如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住下,待会儿请楚小姐和英拓一起去吃晚餐。”雷诺建议。
“好哇!楚小姐……我可以叫你天云吗?”水蓝娇憨亲昵的拉着天云的手道。
“当然。”天云傻傻地笑了。
“好,那你也要叫我水蓝喔!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等回到洛杉矶后,我再介绍几个人让你认识,他们都--”水蓝叽哩呱啦的就要接下去讲,雷诺急忙扯了扯已经太兴奋的小妻子。
“水蓝,慢慢来,楚小姐被你搞得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我们还是慢慢解释吧!”
其实雷诺误会了,天云脸上傻掉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她听不懂水篮在讲什么,而是因为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也有人跟她一样,讲话是一“拖拉库”拚命倒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居然让她在这碰到个同类。
“先从你们为什么知道我名宇开始讲起好了。”她建议。
“好主意!”水蓝扯扯老公的袖子,“你说吧!”
雷诺轻咳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名字是雷在夏威夷分公司的一个主管告诉我们的,因为这次英拓独自行动的事情,我们都很关心,所以自然要了解他周遭比较接近他的人了。”
“我可以理解。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经由雷本身的情报网。”他微笑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了解。”天云点点头,从英拓身上就看得出他们都是一些神出鬼没、神通广大的人物。
“英拓真有眼光。”水蓝笑吟吟的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嘎?”天云疑惑的望向她。
“没事。”雷诺悄悄的对水蓝说道:“别吓到人家。”
“哝!”水蓝连忙捂住嘴。
天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夫妻俩神秘的样子,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一定是英拓回来了。”天云开心的起身去开门,没看见雷诺和水蓝一副活像做贼被抓到的模样。
“英拓,处理得怎么样了?”天云一看见他,忍不住先问道。
“他们统统被收押禁见,等待司法的判决。”他的神情很复杂,似松了口气又略带沉重,“我追了他两年,现在亲手将他绳之以法,却又想起以前共事的情景……如果他不是因为贪婪而走错路,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升为局长了。”
“你不能为他人的罪愆背负十字架,这件事在经过两年后,总算可以宣告结束,你该将两年前的灰暗记忆丢掉了。”她柔声的安慰他。
英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的确,他该让这一切随风而去了。
水蓝和雷诺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正低声的讨论关于他们两个实在很相配的事情。英拓意识到房内还有人,视线越过天云看见他们俩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他吃了一惊。
“嘿嘿!”夫妻俩尴尬的笑着,企图打混过去。
“雷诺,我记得十日之约还没到。”他大踏步走向他们,表情虽然不是很开心,但话里的惊喜和愉悦已泄漏了他的情绪。
“嗯!虽然我答应了你十日为限,但是水蓝可没答应,她坚持要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雷诺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英拓无可奈何的笑笑,“反正你们这对夫妻超级的爱管闲事,我还能说什么?”
“没话说就吃饭去吧!”天云肚子已经开始抗议要罢工了。
英拓失笑,她还真是“吃”性坚强。
“好哇!好哇!”水蓝首先附和,她亲昵的拉着天云的手,“反正雷大哥请客,我们去吃大餐吧!”
两对璧人相偕走出饭店,在夜色中映成浓浓的浪漫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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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回到房间后,天云坐在落地窗前凝望深沉的子夜景致,脑中思绪纷杂不已。
事件已经结束了,她在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似乎也到了谢幕的时刻。
天云心底浓得化不开的失落感紧紧的抓住她……
“我明天就该回檀香山过我平凡自在的生活了,干嘛要依依不舍的呢?”她低喃。
“也许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这样刺激有趣的生活方式吧!”她试图潇洒的一笑,但心中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自己最舍不得的就是离开武田英拓,她会想念他的机智、幽默、温柔和与她斗嘴的样子。
当然,她最忘不了的就是他腼眺脸红的那些时候,她想她永远也不可能忘得掉。
然而在墙壁的另一方,英拓也同样久久不能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