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明明接起电话,拭去嘴边的饭粒道。
“明明,关靖的父亲执意要我们留下来过夜,我不好拂道他的意思……”桦洁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喜悦。
“明白,你别顾虑我。”明明绽开微笑,“这是件喜事,他父亲接受你,你就该好好的表现。加油,今晚安心在那儿睡吧!”
“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反正小偷不会挑这小面包店下手,而且采花大盗肯定还看不上我。”
“哈……好了,不跟你抬杠了,你自己小心哦!”
“安啦!拜拜。”
明明挂上电话,继续吃她的扬州炒饭,一边无趣的乱按选台器,发现此时深夜的侦探影集还没到播映时间。
不如再放港剧来哭一哭吧!
再次挑起“天龙八部”放人片匣,她随即抱著面纸盒,准备投人凄伤的情节中——
沉浸在戏中的明明起初并没发觉空气中有丝异样的气味,直到鼻腔呛人浓烟,她才惊觉房子著火了。
环顾四周,她心急如焚地呐喊著:“温洛,快来救我!你在哪里?”
此时,对街停著一部丰田汽车,一双森冷又得意的眸子闪烁,冷眼看著那楝焚烧的房子,”及左邻右舍惊惶救火的情景。
他无声奸笑著。别妄想了,他的引火技术已高超绝伦,在短短十分钟内所有东西都会烧毁,而且还会令人看不出纵火痕迹,夏多认为是电线走火。
绝对要像个意外!那娇滴滴又含恨的女声真是迷人,或许自己有机会能一亲芳泽吧。
杰瑞.得尔,一流的暗杀专家,此时正窃窃婬笑,露出阴森白齿,犹如黑夜中的一匹野狼。
窜高的火舌透亮天际,呼喊声、救火车的呜呜声、奔走来口的人群喧嚣,形成一幕凄绝动魄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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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桦洁特地早起下厨作羹汤,为关家父子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
“桦洁,你在……”关靖话说到一半即住口,深吸了一口气这,“好香啊,”
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美味的菜肴,桦洁正端出一锅黏稠清淡的白粥。
必靖胸中突然充溢柔情,微颤著手轻轻将桦洁拥入怀中,深深呼吸著她幽雅的淡淡发香。
“怎么?”她舒适的感受这环绕的挚情爱意,开始向往与他结婚后甜蜜的家居生活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言重了。”桦洁俏皮的捉弄,“这点厨房小技就能收服你的心?那我帮你请个欧巴桑好了。”
“不行,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更遑论欧巴桑了。你当我随便就肯吗?”关靖跟著瞎扯。
“是,知道你关大律师品味非凡……啊!必伯伯早。”桦洁连忙挣开他的怀抱,羞红脸看著含笑的关天华。
经过昨夜一番促膝深谈后,关天华耿直却不菲撞的个性早已弄清事情始末。况且凭著他阅人无数的眼光,彻底深入了解后,也完全喜欢、欣赏上桦洁的温柔与率真本质。再加上她勇敢直言的个性实在和玉燕太相像了,使得他不禁有种熟悉感怀……
既然对桦洁无可挑剔,儿子又这般爱恋她,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阻碍的了。唉!老人别又犯上硬脾气,这是玉燕常说的呀!或许他可以开始期待小孙子的来临。
“关伯伯吃饭。”
“清粥小菜,爸,最合你口味。”
“一看就觉得很美味,和你妈在时相同感觉。”天华又是欢喜又是感叹。
桦洁连忙盛添稀饭奉上,教天华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靖儿,你和桦洁的婚事快些办一办,爸等不及要抱孙子啦!”满意之馀,天华迫不及待的催促。
“遵命。”关靖睨了她一眼,怜爱之情尽露。
桦洁早在听到那句“抱孙子”时就颊飞红霞,羞涩得无言以对。
饭后,不舍的告别了关天华,两人欢欣鼓舞的回到市区,一路上笑声不断。
“你要回店里?”关靖依依不舍。
“你该上班了,我不回店回哪儿?”桦洁调侃道,“难不成要我出去‘花’呀?”
“千万别……咦?”关靖脸色大变。
昔日雅致的面包店已成漆黑空洞的焦屋,令人不忍卒睹。
“怎么会这样?”桦洁难以置信的冲下车,怔怔的伫立在残屋焦瓦前。眼见自己多年的心血结晶变成这般凄惨模样,桦洁心酸的怒吼:“怎么会这样?”
棒壁的二姑和一干热心的邻居们纷纷跑来,七嘴八舌描述起火当时的情况——
“吓死人了,火一下子就烧得半天高……”
“火势好大,我们努力扑救,可是等消防车来时已烧得差不多了。”
“真是恐怖,怎么会发生这种惨剧?幸好你们不在……”
明明!桦洁惊恐道:“明明呢?她有没有逃出来?”
“呃……”大夥面面相觑,均面有难色。
“没见到人。”其中一人道。
“明明昨晚在家啊!”桦洁泪水送流,转身欲冲人烧得焦黑的屋子里,却被关靖急急揽住。
“昨晚消防队员和警方在扑灭火势后表了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不过……”二姑迟疑著,不知该不该把实话告诉大受刺激的桦洁。
“不过什么?”桦洁紧紧抓住二姑,急切问道:“没有尸体,那表示明明没死罗?”紧握住最后一丝希望。
“警方表示处在急速的高温下,连铁块都会熔化,更别说是人体肉身……”二姑吞吞吐吐道。
“我不相信,我……”桦洁惊忧交迫,惶乱攻心,禁不住昏倒在关靖怀中。
唉接获消息赶来的小青霎时惊呆了,只愣愣的注视这一团混乱。
必靖心急如焚的轻压桦洁的人中穴,还将一旁二姑递来的万金油涂抹在她冷冰冰的额上。
好一阵子,桦洁才悠悠醒来,见到关靖担忧伤心的脸庞,忍不住鼻头一酸,放声大哭。
“为什么?”小青傻傻、呆滞的问:“为什么店会变成这样?另一个老板娘呢?”
“明明……明明她……”桦洁哽咽不成声,终是说不下去。
“明明可能葬身火海了。”关靖沉痛的接道。
“啊——”小青惊愕的捂住嘴,眼眶蓦地红了。“不!”
“要节裒啊!”邻居们也忍不住伤心拭泪,毕竟明明做人极好,很得左邻右舍的赞赏。
“该如何通知她的家人呢?”邻居吴伯伯叹道。
“明明双亲早逝,只剩下表哥表嫂人在美国。”
桦洁想著这几年来两人相互依靠,亲如姊妹的情谊,不禁又泪盈满眶,痛哭失声。
“那这样也——”
吴伯伯话才起了个头,呼啸的莲花跑车已疾冲过来,猛地煞住车身,一名高大英俊的外国男子手捧一大束玫瑰花,正朝他们的方向大跨步而来。
众人眼光被吸引的纷纷投射在他身上,温洛原本喜孜孜的俊脸在见到这一切时,彷佛被猛击一拳般迅速褪去红润,苍白焦急之情涌现——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冷汗涔涔的大吼。
“明明……”桦洁凄然泣道,“昨晚……可能被烧……死了。”
“什么?”温洛大震,一阵乌云席卷他的思绪,愕然傻了。
生命何其脆弱,往往在你不经意的瞬间便悄然逝去,教你唤也唤不回,痛心疾首、伤痛欲绝之词又岂能形容那万分之一的苦楚?
温洛的心刹那间冰凉麻木,至极的悲凄反而让泪流不出,他只觉全身感觉在听闻恶耗的同时已随之逝去。
“是谁?是谁做的事?”温洛语气冰寒,不带一丝人气。“我发誓,会让他生不如死,将他碎尸万段!”
在场众人皆被他迫人的气势惊住,不敢答话。最后,二姑才鼓起勇气这:“警方初步研判起火原因是电线走火,可是也不排除他人纵火的可能。”
“我们店里怎么可能电线走火?前几天还特地请人来检查过呢!”小青首先忿忿地表示。
“那么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最大。”关靖冷冷道,脸庞亦满溢怒火。“绝对要查清楚,不能教明明白白牺牲。”
“我们要化悲愤为力量,帮明明报仇。”桦洁振作精神,抹去泪水露出坚毅的神情。
“就算把全世界掀了,我也要找出凶手。”温洛狠狠的一击拳,誓言道。
桦洁再望了焦屋一眼,泪水再度潸潸滑落……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最钟爱的店,实在太教人难以承受。
温洛在发泄怒气后,思及俏丽慧黠的明明,心一痛,迅速红了眼眶,无止尽的裒伤席卷而来……他缓缓的闭上双眸,恸怆难受的感觉淹没了他。
失去明明,他这些天来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他做什么一味忙著筹备婚礼的细节?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到台湾?为何迟了一天?就这样和她天人永隔……人世间的事实在太无常了。
蓦地,他脑中闪过曾看过的一首诗词——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蝉娟……
而令伊人芳魂已逝,教他何处觅人长久,千里岂能共婵娟?
温洛捧住头,再也忍不住地无声啜泣,落下悲痛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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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联络上国际秘密情报组织,在档案中搜索历年来国际黑道杀手或职业暗杀专家的特长,凡符合善於纵火者皆一一进行侦查过滤。”温洛深沉著脸,强自将满月复伤痛抑人内心最深处,期望先替明明报了仇再说。
“台湾这方面我也做了调查,据可靠线报指出,这些日子并没有本土黑道杀手受雇纵火杀人。照我看,这件案子一定是外来杀手所为,如果你那方的消息证实,我们就可以动用关系追缉那名杀手。”关靖沉声道。
气氛是无比凝重的,桦洁和小青窝在沙发内,一个发著呆、一个拚命安慰著。
“为什么?我们向来与人无冤无仇……”桦洁猛然想起一人,“难道是她?”
“谁?”两个男人惊然转过头来。
“魏晓菀。”
“桦洁,你是不是悲伤过头,晓菀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关靖摇摇头。
“除了她,其他人都不可能!”桦洁再也忍不住诉道:“你知道吗?她一直对你有好感,且始终不死心,今日若不是关伯伯明理的听了我的肺腑之言,难保不会被她的频频示好所惑,毅然决定要你娶她,丝毫商量的胜地都没有。你想想看,我们差点就劳燕分飞了,这不全得‘归功’於魏晓菀?”
“晓菀在这件事上的确动机不良,而我也会对她有所行动,只是……”关靖沉吟了一会儿,冷静分析道:“她绝对没有如此的势力或管道教唆杀手行凶,况且她身为律师也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不会以身试法。”
“嫉妒使人失去理智,你忘了?”桦洁提醒他。
“如果将凶手找出来后,证实真是晓荒所指使,我会给她一条‘很好’的路走的。”关靖允诺,轻搂住桦洁安慰她。
“明明……”桦洁点苦头,鼻头忍不住又是一酸。
温洛握紧了拳头,不言不语,”张脸深沉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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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明明背著背包,身子贴紧墙壁。
千万不能让这名黑衣男子发觉她在后面跟踪,否则她所花费的心思岂不全白费了?
她拭了拭眉宇间的灰尘。这场大火烧得大突然,她奋力在短短三分钟内抢救出“洛神”和“采之精灵”放进袋中,只来得及破窗跳到隔壁平房的屋顶——感谢隔壁房屋的近距离,否则她搞不好跳到一半摔断腿呢!
就在她拍胸脯、惊魂未定时,居高临下瞥到那部陌生的丰田汽车迅速驶离的镜头,让她一下子起了疑心,脑袋马上反应出不对劲——亏她平时侦探影集看多了。如果不是有问题,这辆车子因何在见大火燃烧后即“火速”离开现场?
就算是赶去打一一九也不用这么拚命吧?
有问题!明明俐落的背起包包,沿著墙上的水管爬下,并特地绕过前头闹烘烘的救火人群,由暗巷穿出,拦下一辆计程车追上去。
这时的她真该感激台湾的交通,也该感谢冲锋陷阵的计程车司机,不但成功的追上那辆丰田汽车,更紧紧的尾随其后。
“跟著他。”明明认清车牌后指示道。
“小姐,跟踪老公吗?”年纪约五十岁左有的司机大叔边嚼槟榔边阿莎力的道:“看我的。”
“谢谢你啦!”明明也懒得解释。
“说起这个男人也真是糟糕,故著漂亮的老婆在家里,偏偏要出去偷腥……这种事我顺伯一星期总会遇上好几次。”
难怪他跟踪技术如此之好,前面那部丰田汽车丝毫未察觉。
不过也难怪人家没发觉,台湾马路上的车子总是一辆紧贴著一辆,好像生怕稍离一公分便会被超车似的。
“哦!”明明还是露出敬佩之色。
“咦,你老公是‘阿豆仔’吗?”顺伯眨眨眼奇道。
“呃……是呀!”外国人?她跟踪的是一个外国人?
这时车子在庆和大饭店门口停下,那人月兑下手套后开门走了出来,还不忘四处张望。
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明明更加坚定自己的直觉——这人一定和她的小窝被毁有相当的关系。
“等一下,等他进去以后你再下车,要不然就不能捉奸在床了。啧啧!还真是来饭店,这时代的少年人怎么和我们以前差那么多?阿豆仔就是阿豆仔,难怪不一样。”顺伯小心翼翼叮咛,待那外国男子进门没了身影才靠边停车。
“谢谢你,真是谢谢。”明明慌忙翻著包包,这才想到自己在匆忙中可能没带钱。
终於天公疼好人,硬是让她在包包内翻出一个皮夹,这皮夹是她以前随手扔进去的,这时刚好解了急。
在付完帐下车后,明明立时有了一个重大打算——以后自已定要在每个袋子内都放一个皮夹,这才保险!
明明算了算皮夹里的钞票,二千三百元!恰好应付接下来“盯梢”的花费。
好刺激呀!明明忍不住嘿嘿直笑,梦想已久的谍对碟侦探行动居然让她在今日实现了。
兴奋过度的明明刹那间忘记了要悼念小窝和联络桦洁,只尊注的盘算按下来要做的事如何查出真相。
望著饭店贴出的一张红纸条,她笑了。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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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了吗?”
“当然,烧得一乾二净。”
“确定她被烧死了?”
“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十万美金的酬佣的确不得不令人相信你的能力,有此身价的人想必本领不凡,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若没死,你另一半的酬劳……哼!”
“我会传真一份台湾方面的剪报给你。”这样他势必得在台多停留几天了。
“最好是这样。”
“见个面好吗?美丽的人儿。”
“哼!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玩花样,我岂是你能碰的?”
“OK,我只是开开玩笑。”
“钱照老方法汇入你在瑞士银行的帐户里。”
“小姐……”
“我们再无瓜葛。”
喀啦!珍妮得意的挂上电话,兴奋地说:“解决她了。”
“真的?”波菲丽心中大喜。
“当然是真的。这下没了阻碍,我们可以各凭本事去争取温洛。”珍妮露出高傲的嘴脸。
“看谁手段高。”波菲丽不甘示弱,骄态以对。
合作关系结束,正式进入作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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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花掉仅剩的钱,买了一些食物和两套换洗衣服后,明明换上新装走进饭店柜台。
“请问你们是否应徵清洁工?”
“上七楼找人事室郑主任好吗?”
“是。”她抬了抬无度数的黑框眼镜,期望自己看起来像位来市区找头路的乡下女孩。
三十分钟后,明明蹦蹦跳跳的下褛。她被录用了,明天正式上班,她将得以光明正大进入那外国男子房间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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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洛王子,我们查到几位善於纵火的暗杀专家,‘纽约之手’罗摩、泰国‘黑狼’、德国的杰瑞.得尔和义籍的克宾,这些人最近这几年在世界各地活动较频繁……”
“可以查到有谁入境台湾吗?”
“德籍的杰瑞.得尔前几日即飞到台湾。”
“把他的档案资料传过来。”
“这……”
“你们不是奉命一切配合我?”
“是的,我马上传真过去。”
温洛挂上电话后,弹著手指宣布,“也许找到了。”
“真的?”关靖迅速移至传真机前。
“可以替明明报仇了?”棒洁睁著一双红若兔子的眼睛急道。她这些天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哭得让关靖直心疼不已。
“一旦真的是他,那么……”温洛眼中燃烧的熊熊火焰和恨意汹涌摄人。
杰瑞.得尔最好从现在开始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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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二O二室的客人已出去用餐?”
“对呀!你可以去整理了,不过动作要快些,人家吃午餐是很快的,可别让客人发现你清理得慢吞吞,有辱饭店的名声。”
“是。”明明佯装恭敬这。
拖著一车清洁用具,她暗忖道:只不过是个领班,凶什么儿?真是的,尽会欺负她这个菜鸟,真没爱心。
若不是看在自己的目的尚未完成,她才不甩他咧!意接近二O二室她愈紧张,在小心的开启门、确定里面没人后,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并迅速将口罩戴上——就算他撞见了也不知道她是谁!
明明动作敏捷的翻箱倒柜,却找不出半点可疑之物,因为柜中空空如也,丝毫没有放任何私人物品。
她犹不死心,不相信他会连随身衣物都带出去吃午餐,更多只会带个皮箱出去吧!
明明在寻了一阵之后,只好转移目标向他的西装下手。她仔细的套上塑胶手套——怕留下指纹,搜索他悬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结果被她在内侧夹缝翻出一张写著一组电话号码的短笺和一份精心叠好的剪报。
她打开剪报,迅速地浏览一遍。
啊炳!他为什么特别剪下她的小窝遭火焚的报导?分明是有所关联……虽然她还找不出证据,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绝不是好东西。
明明快速的记下这组“可疑”的电话号码,将东西又放回原位,三两下随便的吸了吸地毯,整理了一下床单就匆忙退出房间。
嘿!有条不紊的完成任务。明明自豪的偷笑著,心想只怕连侦探小说的主角都没她冷静聪明。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搔搔头,将清洁用具推入电梯内。
嗯,先查明这组电话号码的来处,然后……
她走出电梯,将清洁用具推往柜台方向时,不经意的一抬头,却见著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盼了好久的身影——
温洛!她情不自禁的冲过去飞身扑上。
温洛打探到杰瑞.得尔化名为佛得.戴维,暂时落脚在庆和大饭店,特地抽空前来一探,没想到一位陌生女子就在饭店大厅朝他飞扑而来,一声招呼也没打的投入他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甭说吓坏了柜台小姐,连温洛也惊得差点连墨镜都掉了,英伟挺立的身子微微一震。“小姐……”
明明兴奋之馀,顾不得温洛欲说些什么,拖著他就往外跑。
温洛以为她有什么困难要他帮忙,只得乖乖的被她拉到门外。
“小姐,你——”
“温洛!”不待温洛说完话,明明扑上去紧抱著他,开心的叫著。
这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举动……
“明明!”温洛心中大震,生平第一次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失态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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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抱够了没?”明明抗议著,她一路快被搂得没气了。
“明明……”桦洁拚命的揉著眼睛,惊喜的连连呼唤。
一旁的关靖亦是欣慰含笑的搂著她的肩膀,安抚道:“她真的没事,桦洁,真的没事。”
“温洛,你再不放开我,我马上就真的有事——窒息而死。”明明嚷道。
“不准你再说这个字。”温洛又是心疼又是欢喜,虽然稍稍松开手,但仍紧抱著不放,好像怕他一旦放手明明会飞了似的。
不怪他,心爱之人“失而复得”的激动心绪实在难以瞬间平复,纵然他再是出色卓绝也一样。
“好啦。”明明其实心里甜蜜死了,可是仍装出一副没好气样。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桦洁迫不及待问出大家共同期盼想知道的问题。
“说来话长……”明明见这三人“虎视耽耽”的盯著她,聪明的打消想三言两语混过去的过程,在啜了口茶清清喉咙后,她细细道来。
“老天保佑!”
“是是,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查清真相。”她的侦探工作尚未做完呢!
“我们已掌握确切的证据证明杰瑞.得尔就是纵火之人,但是他没有必要烧掉香麦坊啊!”关靖沉吟。
“尤其他是个职业杀手,没有佣金绝不会行动的。”
“你的意思是……”桦洁若有所悟。
“有人雇用他。”温洛下结论。
“谁会没事请杀手烧掉香事坊?”明明搔搔头,不解道。
“仔细想想,会雇请国际杀手的必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又和我们有过节……”明明蓦地心一动,“莫非……?”不是桦洁的情敌就是自已的情敌,其中又以……
“谁?”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怕说出来温洛不相信。”她怯怯的看著温洛。
“我信你。谁?”他温柔的鼓励。
又要信你得永生啦?明明皱皱鼻子,终於开口道:“我觉得有可能和波菲丽有关。”
“那个番邦女?”桦洁早听过明明抱怨她了。
“波菲丽?”温洛略一思索,“她虽然个性骄纵,但不至於这么做吧?这是犯罪啊!”
“就说你一定不信嘛,还要我说。”明明睨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我并不了解那个番邦女,但是我觉得她嫌疑最大。”桦洁望向关靖,“因为——”
“嫉妒会使人失去理智,做出疯狂的事来。”关靖微笑的接口。
丙然好默契!两人甜蜜地相视而笑。
“我会调查她。”温洛静下心保证,“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我绝不会轻饶他,波菲丽也不例外。”
“我觉得很有可能,因为原本的可疑人物魏晓菀经过我们调查盘诘后,证实真的不是她。”桦洁提供道。
不过虽然此事件与她无关,但是关靖仍针对她不良的居心和举动而对她有所“处罚”,替桦洁著实出了一口气,也让她安了心——魏晓菀再也不会对她造成威胁了。
“对了!”明明猛然想起一件事,“我在杰瑞.得尔的衣服内发现到了一组电话号码,不知道这个是否有助於调查?”
“几号?”关靖和温洛同声问。
他俩神通广大,这种事交给他们就OK了。
明明说完后,奇道:“很长!”
“国际电话号码。”关靖默念,已决定由此查起。
温洛听了却神色一变,“这号码……”
“嘎?”大家心知有异,皆奇怪的看向他。
“这是珍妮在纽约公寓的电话号码。”
“珍妮?”明明讦然这,“你表妹?”
“这楝房子是她旅居纽约时的住所,一年用不到几次。”他脸色变幻著,“难道……”
“她一定根本不在乎这房子,才舍得拿来做为联络处,连电话号码都随便给人。”关靖略一思索道。
“方便呀!”明明愈想愈觉得就是珍妮。
“那么我们必须诱她露出破绽。”温洛毅然这。凡是企图伤害明明,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放过。
“可是杰瑞呢?”明明道。
“对!不能放过他。”竟敢烧掉她与明明的小窝,桦洁也恼了。
“其实我们可以兵分两路进行,我有个计划……”关靖仔细地说出他的计划,大夥皆聚精会神倾听。
“依计行事。”温洛点点头,一丝危险的笑容隐现,宛如一头静静埋伏的黑豹般伺机欲动,全身气势勃发。
“好刺激哦!”明明倒是很兴奋,这阵子她可是过足了侦探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