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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情人 第四章

当穆圣衍严肃地翻阅着送来的会议报告,研究会议上的各项决议与计画,陈秘书领着一名中年人进来。

“总裁,刘律师来了。”

穆圣衍放下手边的工作,立即与刘律师讨论起来。“她看过文件有没有异议?”

“安琪小姐已经详细读过这些文件,她没说什么,只强调她手上的工作一结束,就回来跟你谈。”刘律师回道。

“怎么了?”想着妻子的背叛,他浓眉紧皱,表情更加冷漠。

刘律师急忙回道:“当然,我告诉她,这件事总裁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但她却坚持非要见你一面不可。”

“你说呢?”他问的是在法律上处理方式。

“如果总裁坚持离婚,而她不肯签字的话,你手上握有的证据,照样可以单方面诉请离婚没问题。”刘律师专业的回答。

“那就马上去办!”他沉声道。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做事果断分明,一旦决定的事只求效率与结果,所以刘律师补充说:“是,不过法院那里,程序上还需要时间审理,才能批下来。”

“嗯。”他结束谈话,送走刘律师。

然后,走到通往秘书室的门边,斥道:“偷听的人给我出来!”

只见靡荼从门后讪讪的现身,他立刻义正辞严地教训起来。“偷听是很要不得的行为,基本礼貌妳懂不懂?”

“我只是关心你,想知道你和安琪的状况嘛!”她是真的很在意、很关心,才迫切的想知道。

不幸的婚姻已经够恼人了,那种被“挖掘”的难堪更教他无法忍受,他面色薄愠,眼中渐渐凝聚一抹寒意。“那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妳的关心!”

靡荼故意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温柔地勾住他的臂膀。“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那种受伤的感觉使你不快乐,我只是想帮你。”

“没必要,妳别打扰我就好。”他嗤笑,质疑少不更事的她能帮什么忙。

“你对待人都要这样冷漠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关心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比以前更冷漠,这段婚姻肯定对他伤害很大。

“要我说几次?别来打扰我!”他寒着脸格开她的手,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继续刚才的工作。

他……可恶!那脸上孤寂冷傲的表情,让她觉得他根本不屑她的关心。

她再接再厉,发挥“火鸟”精神问道:“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有想过我吗?”

有想过吗?哪怕一点点,也会让她很振奋。

穆圣衍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自觉地想了想。这些年他忙着接手集团,忙着拓展事业版图,忙很多事,几乎忙到忘了靡荼这号人物,但是,为什么她这次回来,好像给他不一样的感觉?

靡荼走过去,又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孤立自己?难怪连爸妈都说你越来越难以接近。”

他瞇起双眸,忿忿的下令,“给我滚出去!”

看来她是百分百的惹毛他了,干脆就吵个痛快。“我也是大股东耶!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干!”

他拧紧浓眉,看了她半晌,语气带着责备的说:“大股东也不能妨碍我的工作,还有,妳说话就说话,别骂脏话。”

“是你惹我的!”

“拜托,妳就不能成熟一点?”

哇靠!他他他……还嫌她?!简直找死!

“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又固执又坏心眼的半生熟男人!吧干干──干毙了!”霎时间她“干不绝口”,令穆圣衍震愕连连。

“什么半生熟男人?别说那种奇奇怪怪的话。”他揉着太阳穴,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挥挥手要她离开。

简直是代沟!饼去几年她都学了些什么?肯定是毫无长进。

靡荼故意一坐到他对面,“就是外表成熟,心智还长不大的男人,了不了?”

自己像个孩子似的,竟然还敢给他抱怨,简直胡扯!他才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他看看手表往外走出去。

呃,他们不是正在气忿的吵架吗?他怎么可以还那么冷静,说走就走了?靡荼揪着他的手臂问:“你去哪?”

他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巧劲甩掉那双小手,冷漠的离去。

啊,这块冰山,连吵架都不会,就这么的走人?!

砰!她气恼地把他桌上的水杯扔到墙上,迸出破裂声,水花四溅。

陈秘书闻声跑进来,只见靡荼气鼓鼓的用袖子抹眼泪,心想,哎呀!这对兄妹怎么回事?刚才大的那个脸色阴沉的离去,这会儿小的这个又泪如泉涌,该不是吵架了吧?

“靡小姐?!”她递上面纸,安慰道:“妳别难过,总裁那个人就是这样,工作的时候一板一眼,可能一时忘了妳是妹妹,才会与平常一样要求严格,妳慢慢就会习惯的。”

面对老总的千金,好心的陈秘书以为她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头才会被冷酷的总裁弄哭。

妹妹?!

靡荼定定看着陈秘书,琢磨着她的话,有没有可能穆圣衍一直当她是妹妹,所以两人才激不起爱情火花?那真令人沮丧!

没空沮丧了,她拉住陈秘书问:“知不知道他上哪儿去?”

“总裁现在人在二十一楼的健身俱乐部。”陈秘书发现拉住自己的小手好激动,是要去找总裁继续吵吗?

“好,我也去!”她凝住目光下了决心。人生总有许多次抉择,她不在乎再面临一次。

在健身俱乐部柔和的灯光下,穆圣衍在胸肌推举器材上做训练,倏然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愕,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瞪着靠过来的靡荼。

因为那双闪亮的眼睛热切的看着他,害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揪了一下,随即问道:“妳来做什么?”

她走过去,“找你,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这么急?”他看也不看她,压根就不觉得会有重要的事,又换到月复肌训练机做他的月复肌运动。

“嗯……”她吸了一口气,思考着要用什么方式告诉他。“这件事我很早以前就该说的,可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得表达,后来,你又结婚……”

她说得心脏怦怦跳,他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呼──呼──很有节奏的吸气吐气,锻练月复肌。

呼呼呼──冷静冷静冷静,紧张什么啦?靡荼仍然感到心怦怦怦跳个不停。

“你有没有在听啊?”她可是很认真的在告白,他可不可以表现得在乎一些?

“我在听,呼──呼──”穆圣衍还是不看她。

才怪,听他的口气就是在敷衍,她不管了。她毫无预警的坐在他大腿上,让他不得不停止动作。

说话就说话,竟然坐在他的腿上,这丫头又想干什么?

“妳给我起来!”他沉声低喝,不想惊扰旁人引来注目,幸好远远的角落,只有一对时髦的老夫妇而已。

“不要!”

“虽然我们是兄妹,但是被人看到也不好。”他不由得打量起她,她什么时候换了衣服?上身只穿了件小可爱式运动服,裤子短得不能再短,还是低腰的,露出可爱的肚脐,可恶,还有一双又直又漂亮的长腿,年轻的曲线清纯得诱人。

“谁教你不专心听我说话?”她伸手攀着他的颈肩,打定主意稳稳坐好。

唉,走到哪都摆月兑不了这丫头,他也只好认了,这个靡荼从小就是他的专属麻烦,赶不跑也骂不走,就是硬要赖在他身边!

“快说!”只希望她说完赶快起来。

“我……”吸一口气,靡荼激动道:“我爱你!我爱上你了!”

我好喜欢、好爱你喔!这句话在她心底狂飙起来。

然而,他竟无动于衷的瞪着她,平稳的以没有感情、严肃的语调纠正她,“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妳哥耶,搞不清楚状况!”

笨蛋!别摆出这种表情。靡荼在心里哀嚎。

“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很清楚,你看看我,还觉得我像是你的妹妹?”千万别说是啊!她咄咄逼人地戳他的胸膛。

与记忆中的她,是有那么点不一样了,她现在看起来有股慵懒妩媚的美感,不过依旧是那么冲动、胡闹。

他注视她清纯的小脸,蹙眉道:“妳才二十三岁,青春正炽的年龄,涉世未深、容易冲动,看到喜欢就以为是爱,其实还需要多看、多听,多学习、多选择才对。”

而他已年过三十了,不再是会为爱情昏头的年纪,不!严格的说,他从没被爱情冲昏头过。

“我从八岁就爱上你了,我爱你,无可救药的爱着你呀,只是你不知道。”显然他还不了解她的毅力有多恐怖。

丙然,他一副料中的表情。“这只是小女生仰慕大男人之情,不是爱。”

“你又不是我,怎知道那不是爱?”谁说不是爱,她爱得好辛苦,只是他不懂、不知道而已,但绝不能否定她的真心。

然而,他那张脸更严肃了,“我是个已婚的男人,不适合妳。”

“你在办离婚不是吗?”她继续表白,“离婚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还是不合适。”他仍然不为所动。

“为什么?”

“说明白一点,我对妳没那个意思。”最后他还酷酷的加了一句,“我又没有恋童癖。”

“恋……恋童癖?!”换句话说,是在嫌她是小表头喽!

想打击她的信心?没那么容易!爱他那么久,凭着千锤百炼的一颗心,她一定要争取到底。

“就算没那个意思,我也会想办法勾起你的性趣。”她大胆的凑过去,冷不防覆上他的唇,献上她的初吻。

这是她一直想做的,而这一刻她终于做到了!

她她她想勾引他?一向深沉少有激动的他,都忍不住嘴角颤抖,濒临失控的边缘。

敝了!罢刚两人的唇轻轻一触,他心头好似掠过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兴奋?干么莫名其妙兴奋啊?他在心底纳闷,该不是真的受到诱惑,弄得他意乱情迷!

迷什么迷?!他穆圣衍一向冷静自持,岂会为了女人意乱情迷?尤其是这种笨丫头?简直可笑、荒唐之至!

“我拒绝刚才那样的行为,而且不管妳做什么,我都不会想入非非!”他沉声斥责,充满懊恼的眸光让靡荼既困惑又失望。

咦,杂志上的“猎男行动”没效嘛,明明都做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事,为什么会铩羽而归?

好,再试一次,她凑过脸去。“不过是接个吻,大惊小敝!”

嘿嘿,她想穆圣衍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一旦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负责到底,她就可以一辈子过愉快的日子!

她决定了,她要勾引他上床,但耳边这时却传来一阵暴吼声──

“混帐东西!我要说几次,妳才听得懂?”咚!他的心毫无预警的猛跳一下,恼羞成怒的他,真恨不得马上把她扔出去。

“不懂的是你,脑子进水的家伙!”不过她就是爱他这副德行,就连生气……依然帅得没天没良!

他一怔,显然又听不懂她的话。

“就是脑水肿啦!”她笑咪咪地解释。

他看着她半晌,双手揪住她双臂一提,然后顺利的坐起身,冷静的说:“我要处罚妳!”

“好啊!你想亲吻,还是嘿咻都可以。”她满怀兴奋地想。

“真是……”穆圣衍辞穷,惊愕她连“嘿咻”也说得像顺口溜。

啪!他的手掌重重落下。

她抚着叫疼,“我已经长大了,你还打我?”

“我看妳的脑子根本没长大,我今天一定要处罚妳。”他铁青着脸转身到器材柜,不知在找什么?

一分钟之后──

靡荼瞪着他手中十公斤重的铁人哑铃组,发出一声惊喘,“为什么?哪、哪有这样子……”又不是想练出铁人般的结实手臂!

她小声嘀咕抗议,却在他横来一记冷瞪后,马上噤声不敢再说。

“蹲好马步,两手向外伸展,抓稳!”他把两只哑铃塞到她掌心里。

他他他处罚人的方式真烂!

但为了安抚他,她很努力地配合。

双手快僵掉了,她摇摇晃晃地哀给他听。“好重喔,真的──”

“是吗?我看是身体不够平衡。”说完,他竟然放了一迭杂志在她头顶上。

“要罚多久?”她颤抖着问。

他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上的汗,“等我冲完澡,吃完点心就差不多了。”

这么久……呜!她哪撑得住呀?不懂女人心的混蛋!

突然,不懂女人心的家伙回过头又加了一句,“不准让书掉下来!”

“好过分!动不动就处罚我,还设下残忍的规定。”她快撑不住了。

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这就是给她“不良企图”的一点小小惩罚,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绷着脸忍笑离去。

笑?!好吧,他承认,有一些……只有一些些啦,突然怀念起过去处罚她的那些日子,沉寂的心忻摧佛有一种动起来的感觉。

可怜这边的靡荼还在苦撑着。噢!书书书歪了,啊──不行了,要掉了,天!快救书……

咚──咚──

铁人哑铃组掉在地上,妈呀!好痛,手痛死了!

“文勇!救我──”她泪汪汪地缩着肩,抚着发疼的手腕打电话,向穆文勇求救。

没多久,穆文勇便飞般的来到健身中心,一看,这下子很精彩,靡荼两只手腕肿得和猪手一样。

“天!般什么?谁下的毒手?”穆文勇一阵惊呼,差点以为她被人谋害。

“不是啦,快送我去医院……痛死人了。”她凄惨的迸出泪花来。

从医院急诊室把靡荼送回家时,穆文勇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口就劈哩啪啦的骂个不停。“他竟然没回来看妳就走了,真他妈的无情!”

“可能他忘了啦!”

“妳是笨蛋啊?!他罚妳,妳就照做了?他无情,妳还替他找借口,什么忘了,要是他心里面有妳,就绝对不会忘了,笨蛋!”

“因为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有多重要?也不想想他还伤了妳的心。”

“可是,如果他不高兴,我会更伤心难过啊!而且他正在办离婚,心情一定很恶劣,我迁就他一点也是应该的。”

“啊──”穆文勇看着她,捧着脑袋瓜高啸道:“妳没救了,妳妳妳一辈子完蛋了!”

“是呀,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比较吃亏嘛,没办法。”她挺认命的回道。

唉!要怎么让她了解她只是一相情愿、一头热地陷入情网与妄想?其实穆文勇也很困惑,因为他也是一相情愿、一头热地爱着靡荼。

他很没力的问:“妳到底喜欢那个家伙什么?”

“喜欢就喜欢,非得说出理由才行吗?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说出原因的。”就是这么简单的念头,挡都挡不住啊!

“总得有个原因啊!”穆文勇像是想拿什么砸她的头,但是他不舍真的砸烂她的头,所以只好很想死地敲自己的脑袋。

“唔……”她仰头瞪着天花板,陶醉地说:“我就是喜欢他,每次待在他身边,我都会想活着真是太好了或是我是为了他而诞生的,不,应该说有穆圣衍的人生实在太棒了,反正,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辈子!”

“那妳为什么不考虑和我一起生活一辈子?”他俯过来瞪她。为什么就差那么多,他哪儿不如穆圣衍?

“我爱你如兄弟,这样感觉像,才不要!”她一掌推开他。

一句,教他希望渺茫哪!

伤心死了,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感觉里面又在淌血,却还要故作轻松的说:“和他一起生活有什么好?喜欢他像个哑吧?会闷死妳!嗟!”

“拜托,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好不好?哪像你,一张嘴整天呱呱叫,生来吵死人的啊!”

“妳真的……唉!妳何不冷静思考一下,看清楚穆圣衍是怎样的人。”

“恋爱是不需要,也不可能冷静思考的!而且说真的,圣衍勤奋、能干、脑袋又好,既不抽烟又不喝酒,是个顶级的好男人。”在她眼中,心上人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妳、妳简直是个自己往猛兽笼子里跳的呆瓜,我要找他算帐!”他霍地站起来。

靡荼挡住他,“你找他算什么帐?不要啦,我又没怪他。”

“妳不怪他是妳家的事,但要我看着妳被糟蹋,办、不、到!我要去揍他,把他揍醒!”为什么他宝贝她,她视而不见,穆圣衍对她这么坏,她还一心向着他,真是气死人!

“唉!我说文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她倏然老气横秋的看着他说。

“啥?!”他愣住,“我在为妳不值、为妳心痛,妳在说啥?”

“我是叫你帮我追圣衍,不是去找他算帐,你气得活蹦乱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他,我就PK你,跟你一刀两断。”说着,她竟然一脚往他的身上招呼过去。

“我……”真的PK啦!穆文勇简直傻了眼,其实千万个不值得的是他自己。

“今晚七点,庆泰科技董事长的公子在西华设订婚宴;明天西班牙的贵宾要来参观我们旗下的饭店,总裁是否打算亲自接待?”早晨,陈秘书正在为穆圣衍做行程简报。

“找一位熟西班牙语的翻译给我。”穆圣衍说道。

“原本靡小姐答应担任翻译,可是,可能要找别人了。”

“她怎么了?”他淡淡的问,想起今天早上出门时,还没见她起床。

“昨天她的手扭伤了,所以请病假,咦,总裁不知……”陈秘书自觉踰矩,连忙噤声。

他怔了一下,“扭伤了?!怎么扭伤的?”

“这……还是穆总经理打电话来请假的,说是总裁……你害靡小姐扭伤的。”陈秘书心里觉得好奇怪,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穆圣衍沉思着,倏然又仰头叹气,不知怎么回事,老觉得靡荼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令他没法子定下心来好好工作。

可是……他干么不自觉地想她?是因为她说她爱他,他却差劲的发脾气,还处罚了她……

不行,他一定要让自己回复到之前的正常生活,和往常一样。他吩咐陈秘书送上一杯咖啡提神,打算让自己在忙碌中彻底忘记靡荼的存在。

结果一个上午快过去了,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还坐立不安、情绪浮躁,像是中邪似的想着靡荼伤得怎样。

“我很好,我的生活绝不受任何人影响……Shit!我竟然承认受她影响?!”他气恼地咒骂着,然后重重地把自己甩上座椅。

他又选了张CD,低回的爵士乐音悠扬地缭绕着。唉!包糟,他越听情绪越恶劣。

另一端,阳光灿亮得很有活力。

穆文勇不放心靡荼,放下工作拎着午餐来看她,两人讨论着昨天的事。

穆文勇感慨万千的说:“这么说妳又失恋了?”

“也不算啦!”

“这样还不算失恋?要了妳的命才算?”随即,他自觉说错话。“呸呸呸!我怎么可以咒妳,要咒也该咒堂哥才对!”

靡荼双手抚在胸前,无比憧憬地说:“你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如果他真的讨厌我,就不会让我待在他的身边了,现在他只是一时迷失而已,总有一天……不,很快他就会知道痴情的我在等他。”

虽然穆圣衍是受了父母的威逼,才答应让她留在他身边,可是,她始终相信依他那种强势又刚硬的个性,若是真的不愿意,任谁也拿他没辙。

“是喔?真是这样,他干么这么狠心弄伤妳的手?”只能大叹一声,他又见到爱情的威力了。

她这才想起双手痛得无法移动,“你真啰唆!快喂我吃一口牛排。”

穆文勇于是切了一块牛排给她,“还要再接再厉吗?”

“当然,我很有『火鸟』精神。”她不怕死嘛!

“那我们就是同伴了。”因为他也对她不死心。

靡荼听了感激涕零的说:“文勇,我就知道你是好手足,永远都支持着我,要不要喝一杯?我记得冰箱里好像有香槟,去拿来喝吧!”

“好!我们就痛快的喝。”反正他也郁卒得很。

他很快端来香槟,啵一声打开,把瓶口递到她唇边说:“来,我喂妳喝。”

靡荼喝了一大口,把头倚在他肩上说:“手不能动没关系,有你就够了,呵,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咧!”

知道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只好在心底叹气,解嘲道:“我知道,我们是『手足』嘛,我的手就是妳的手,下次妳的脚不能动,我的脚就借给妳喽。”

于是,一个颓靡一个郁闷的各怀心事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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