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极南十岁,他的身高已经足以构得到所有的厨架,而他也很习惯在萨亚堤岛上设备完善的厨房里做些简单的餐点,只要放长假,他就会到萨亚堤岛打工,用旧金山湾岸的鱼货做出来的日本料理,就连萨亚堤的大家长——兰妮老夫人也很喜欢。
而现阶段,他正在学习做甜点。
“你烤得很好,这块起司蛋糕看起来真好吃。”母亲称赞着他,揉揉他短短的发,“快端去给菲奥莉娜小姐尝尝吧,她应该在琴室练琴。”
“妈,你端去好了。”小极南的脸泛起一点点的红晕。
母亲很慈爱的对他微笑:“妈妈还有事忙,你快去吧。”
琴声从大门敞开的琴室流泄出,菲奥莉娜天分很高,已经开始练习奏鸣曲,极南不懂那是谁做出的名曲,只知道从她手指下变幻出的声音令人神迷。
他端着蛋糕,呆呆的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窥视着室内。
只是一个保母的孩子,他只敢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美丽的菲奥莉娜,看着她在生日宴会上穿着可爱的衣裳跳舞;看着她跨在白色骏马上骄傲神气的挥舞缰绳;看着她顽皮开心的在众人的纵容溺爱中撒娇。
菲奥莉娜,萨亚堤家族第三代惟一的直系继承人;兰妮老夫人专宠的孙女,她如果是天边的月亮,那他不过是土壤中一株小草。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站在这里很久了,你真的没发觉啊?”菲奥莉娜噗哧一笑,仰头看着惊愕得像是石化的小极南,“啊,你好呆啊,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回答我呀?”
她说话的声音清清脆脆的,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澄澈的棕眸大眼眨呀眨的,贬得他心慌意乱心跳如擂鼓。
“我……我……”他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惹得菲奥莉娜又掩嘴一笑。
“我什么?你真是好玩。”她忍不住要捉弄他,“你是谁啊?是来萨亚堤岛作客的吗?我不曾见过你耶。”
“我……”他更是窘迫了,“我在厨房打工,是你保母的小孩。”
“冰川太太?!”菲奥莉娜低声惊呼,张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笑容可人的握住他的手,真有趣,你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她柔软的手指一碰触到他,他吓得立刻松了手,菲奥莉娜掩着小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好吃的蛋糕往下掉,磁盘摔到石砌的地板上撞得破碎。
飞散的磁盘碎片在菲奥莉娜的小腿上割出血痕,受到惊吓的她连退几步,感到脚上一阵痛,眼见血液淌了下来,从没受过伤的她更是脸色苍白。
她流血了!小极南恐慌得不知所措,浑身颤抖。
“怎么了?菲奥莉娜小姐!”听到声响,管家和一群仆佣冲进琴室,训练有素且谨受本分的管家一见菲奥莉娜受伤流血,马上大惊失色尖叫,“天哪!小姐,您受伤了!海伦,快去叫医生来,安娜,拿药箱;小琴,去端一盆干净的温水,动作快点!”
一群人接着忙进忙出,医生来了、护土来了,小极南被推挤到很后面,他的手心冒出一堆汗,比起有可能会被处罚,他更害怕她所受的伤。
菲奥莉娜疼得直掉眼泪,在备受保护的环境下长大,在她身上,连淤青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是流血。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管家心,急如焚,生怕老夫人会责难他照顾不力。
“我要……”菲奥莉娜抽抽嘻嘻,语焉不详。
“你要什么呢?小祖宗。”管家连忙问。
“我要……”菲奥莉娜鼻音沉重,叫管家怎么、拉长耳朵也听不懂。
“您再说一次,大声点,我听不清楚。”管家陪着笑。
“那个……”她抽抽鼻子,嘴更扁了。
天啊,可别号吮大哭哪!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哪个?是哪个?”
“那个……”抹了抹眼泪,菲奥莉娜突然抬头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管家发现了躲在角落的小极南,他对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极南怯怯的靠了过来,菲奥莉娜飞快的握住了他的手,对他微徽一笑,“你没事吧?”她往下看了看,看见小极南的腿也被割伤了,她蹙起了眉,“你也受伤了,你们快帮他看看呀!”
小极南感动万分的望着她,她担忧的表情在他的眼中如此高贵,她居然轻易的原谅了他,就像个公主般高雅圣洁,她握住他的手如此温暖,如此柔若无骨,是他这辈子所握过最柔软的手……
最柔软的……手指……
手指?!,
“吓!”
极南猛地从地上坐起,他瞪着钢铃大眼,看着与他距离不到几公分的一张脸,那张俏脸布满嫣红,俏脸的主人正跨坐在倔腰上,全身上下只裹了件大毛巾,露出小小的肩膀,而她柔软像棉花糖似的手指正隔着薄被摩挲着他。
“你醒啦?”她轻笑,低头将红唇压向他。
他飞快撇过头,攫住她停留在他胸膛上下安全的那只手,重重的叹了声,“极东,你……”
“叫我小东西,你以前都这样叫我的,要不然叫我东——也可以啊。”极东在他颊上烙了个响亮的吻。
小东西、东?对他以前是这么叫她的,可是自从她的举动越来越挑逗、越来越奇怪以后!”他就不再如此叫她了,为什么她……
噢,老天,现在不是想这么问题的时候!
“极东,你下来。”他端起严肃的表情瞪着她旷
她像是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似的,变本加厉的贴着他的脖子嗅闻,“嗯你好有男人味喔,你要不要闻闻我,我刚洗过澡,还香喷喷的哟!”
“极东!”他痛苦的申吟出声,敏感的颤抖了下。
“好大声啊,我什么都还没开始做,你干么那么大声喊,我又不是聋子。”她掏了掏耳朵,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极南简直快疯了。
被子底下,除了一件内裤外,他什么都没穿,而她,却又近乎赤果的跨坐在他腰上,只要他一不留神,眼睛就会瞄到她波涛起伏的胸线,更别提压在男性最敏感之处的柔软了,她不随便乱动还好,要是她——
“冰川极东!”极南突然虎吼一声,一个翻身,将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她压在身下,责难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极东耸了耸眉,笑笑地,“我做了什么吗?”不过就是用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隔着棉被他的小弟弟而已啊,除此之外,她根本什么都还来不及做。
“极东……”他头痛的垂下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吗?”极东体谅的凝望着颓丧的他,“没关系,VCD好了,我们可以一边观摩一边做,我不会生气的。”
天啊,杀了他吧!她在说什么呀?!
“不是这个问题,极东,答应我,把衣服穿上好吗?”他挫败的又是一叹,双手扣住她的两只手钉在两旁。
“要不然是什么问题,老公?”极东不解的吸起红唇,一双眼直往下盯着他出的胸膛肌理,“相信我,没有问题的,你身材真的很好,就算你技术不好,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一直故意曲解他的话,极南火冒三丈。
“我不是你老公!”他狂吼一声,吼得她立刻抬.头,他一双大眼锁住了她,一字一句再认真清楚不过的说:“极东,我们并没有结婚,我没有要娶你,请你不要再这么做,好吗?”
极东的挑逗动作全停了下来,她怔怔的望着他,脸色有点白。
“极东……”看她这样,他真的不忍,“在我心中,你只是我的……”
“老公,你失忆了吗?”极东呐呐的截断他的话,一副小媳妇样,“你答应要娶我的,你忘了吗?”
“我没有……”他几时说要娶她了?他绝不可能这么说,因为她是……
“你忘了。”极东失望的垂下眼脸,“你果然忘记了。”
怎么会这样呢?
极南俯瞰着花容失色的她,心中突然闪过一阵疼,“极东……”攫住她左手的手指松开,他伸出手,轻柔的抚模着她冰凉的脸颊。
极东轻轻的颤抖,半边侧脸眼脸低敛像是隐忍着伤痛,她瑟缩在他身下;宛如极需他人保护的雏鸟般无助,他心旌动摇;双手捧住她小小的脸蛋。
“听我说,极东……”
“呆子,你上当了!”极东娇嗔,猛地抬头,顿时笑得娇艳如玫瑰,看得极南部呆住了。
“抱我吧,南——”自由活动的双手扣住极南的后脑,她用力压下他,将他的唇紧压着贴上她的唇瓣。
先是轻柔的含住他的上唇瓣,舌尖细细描绘着那完美的形状,接着,她的舌窜进了他的口,温柔的舌忝遍了他口中的每一处。
极南清楚的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甜香气息,深刻的感受到那柔软的唇瓣上浓烈的热情,他的理智激烈抗拒,但如同每一次的徒劳无功,他无法拒绝她强而有力的索吻。
两人激烈交缠,发丝错乱,极东的手松了下,宛若灵蛇般往下轻柔抚模,从他结实敏感的胸膛直到小肮。
“别……”被逼得快发狂的极南,扣住她顽皮的手指,吐出的气息低沉沙哑得失去分寸。
“我不要听。”极东气息不稳,翻身改变两人的位置,细腻双腿缠住他紧实的腰,拉住他扣着她的手搁在起伏不定的胸口,“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紧张。”
掌下温热柔软的女体些微的起伏打在掌心,一下快过一下,她认真的眼震得他说不出拒绝与说教,“你呢?你的心跳呢?你紧不紧张?”发丝垂下如帘,她卧倒在他胸口,侧耳倾听他的心跳声。
他彻底的迷惑了,她像猫一样,时而娇媚,时而天真,眼下曲线优美的背脊,覆着单薄的毛巾,动人心弦的景致,彻底搅乱他的心。
她的肌肤、血液的温度,她的手指如火燎原,焚毁的不只是他的理智。
“菲奥莉娜……”难忍的驱使他的双手失去自主的滑过她蜿蜒的背脊,情绪激昂。
极东抬头,瞳眸闪过一瞬恍惚,眼波流转,尽是风情。
她直起身,缓慢的解开缠在胸际的白巾,每个动作都像在镜头下分解,都像是无言的邀约。
毛巾落下,她完美的躯体在他眼前展现,开启了他从不敢碰触的禁忌,让他坠人疯狂的深渊。
小巧若水蜜桃般的胸脯随着呼吸轻颤,小小的腰肢抵触着他,柔若无骨的双手攀着他。
她拨开他额前覆发,星眸低敛,小口小心翼翼的合住他唇瓣。
世界一下子崩溃离析。
他战栗的拥抱住她,紧窒得像是要将她揉入体内似的,被抵挡不住烈火蔓延,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宣泄满腔。
他激动的举止令她惊喜,她仰起脖子,更深更沉更浓烈的吻他。
发狂似的回应着她,吻红吻肿她的唇瓣,着她,搓揉她完美的胸,极南无法遏止自己上瘾般的放肆,她像是氧气,他渴望呼吸,贪婪的收纳她所有气息,不得餍足,而她坐在他的腰上,无可自抑的紧绷身体,弓起的身摩擦着他,让他获得更多的导火般的刺激愉悦,让他怎样也禁不住煞车。
手指自有意识,往那亟欲地垂怜的所在下放,指尖一触及她柔软的胸脯,他再也无法放手,指下敏感的,在他的诱惑下更加红润诱人,极东轻声申吟,服贴在他身上,体内激昂渴求,化作一滩春水融化他。
思绪凌乱,呼吸急促混乱,汗水沿着身体曲线传达热力,光是这一点点的触碰,满足不了男人身体内潜伏着的野兽,沿着小巧锁骨、颈窝直下舌忝吻出湿濡的吻痕,含住她挺立的顶点,舌尖轻柔打转。
她双手撑在他肩上,仰着螓首,深吸一口气。
拢着她一头棕色飞散长发,他的眼神不再平和无害,而是充满攻击,深沉得宛如危险的夜,将手中发丝握成一束,他的吻漫步在她宛如巧克力般甜蜜的麦色美背,伴随着深吻发出细碎的声音,她敏感的低声抽气喘息。
而她深邃神秘的气息、轻微的颤抖与羞涩的反应,都让他沉迷依恋无法自拔,品尝着那芬芳诱人,似如花开初绽的躯体,她的背部柔软温热得像是一块甜腻的巧克力,充满弹性的水女敕肌肤饱和着阳光滋味,恍若未曾有人造访的处女地,敏感地暴露出脆弱的神经,禁不起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他的吻,滚烫的沿着果背上优美的脊椎突起舌忝啄着,浊热的呼气喷洒在麦色肌理上,那麻痒敏锐的碰触从体内燃烧起舒畅感,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揪他的短发,难耐背上传来一阵阵因他吸吮而产生的搔痒。
“南……”她细语低喃,动情不已的在他腰月复间颤动。
她捧起他的脸,深情的望着他,望着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南,爱我吧……爱我吧……”她激越的低语,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落下点吻。
极南望着她迷乱的眼眸,一股难以掌控的惶恐随着他的眼神侵入他的思绪,他如受雷极木然的难以给予回应,脑海中不断盘旋每一个她成长过程画面,她的欢笑、她的淘气,那张姣美面容的主人是那个他细心呵护成长的小女孩,是他决心要保护一辈子的女神啊。
清醒的痛苦揉碎了他的心,粉碎了他的。
“南……爱我吧……”
她轻柔的呼唤在一刹那贯穿了他。
极南顿时全身僵硬,他挥开了她的手,别开脸,拧起眉头,双拳紧握于两侧,“该死!”懊恼的情绪再次主宰了每次禁不起她的诱惑的他,“该死,”
失去依靠的极东虚软的抵着地板撑住自己,她的脸色瞬时刷白低喘不已,火热高昂的情绪褪去,剩下的只有赤果的冷。
不!她闭了闭眼,不!
她不死心,迅雷不及掩耳的捧住他的脸,封住他干涩的唇。
他要她,她知道他要她,为什么要阻止,为什么要阻止爱情,没有什么好怕的,她要用身体告诉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极东……不行……”他抗拒着她的吻,但他的行动却没有一丝的说服力。
“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要我,不是吗?”极东呼吸紊乱,双掌定在他两赖旁,抚模着他扎人的短发,红肿的唇瓣贴着他闪躲的唇,“你明明就要我!”
“不行!”他咬破她激进红女敕的唇,被迫使出蛮力;“你冷静一点!”
极东从他身上摔下,狼狈万分。
眼一抬,尽是无限怨慰地凝着极南,在静寂的夜里,两人仓促混乱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极东……”他勉强的开口。
“你什么都不用说。”她不要他的道歉,她不要再听他说对不起,“你要说什么?你的身体比你的言语还要诚实。”
令他难堪的生理反应张扬的横陈在两人之间,极南无言以对,他撇过头,心中五味杂陈,此情此景荒谬至极,他思绪如打结缠绕的毛线,理不出清楚的一端。
夏夜的温度不算低,但还没温暖到全身月兑光而不着凉,她瑟缩着小小的肩膀倚在地板上,而他惟一能做的却只是不看她。
“你……”他别着头,拉起被扔到一旁的薄被遮掩住小小的她,“你这样会着凉。”
“无所谓。”她大咧咧的调整坐姿,反手推开薄被。
“你……”他又气又急,又慌又乱。
“我爱你。”极东豁出去了,她厌倦我追你躲的捉迷藏游戏。
极南一震,苦涩困满胸膛,她反常的一切都获得解释,难道他一直都没察觉吗?还是他不愿面对?
“我爱你。”忍住戚然的泪,她重复宜示她的爱意,“那你呢?”
直截了当的问法令他无处可躲避,已经不能再装作不懂,但是懂了就表示他可以吗?
他掩饰着心中无奈伤痛凝视着她。
而他不言不语的态度深深刺痛她,就算是拒绝,也不要这般勉为其难,为什么不让她死心?
“我爱你爱你爱你!”极东冲到他面前,拉着他逼他面对她,“你没听到吗?你听不懂吗?我爱你!”
极南再次撇过头,薄被挡在她胸前,“你先穿上衣服。”
又顾左右而言他!
“面对赤果的我,面对我赤果的爱,有这么困难吗?”她酸涩的言语从喉咙吐出,“我爱你,那你呢?”
“穿上衣服,我们再谈。”面对如此动人的她,极南说不出谎言。
“我不要!我要你现在告诉我,你爱我吗?”她鼓起最后的勇气贴近他,在他脸侧吹出女性馨香气息,缓慢的朝着他的嘴唇献上她炙热的情感,“我这样吻你,你没有感觉吗?”她纤细指尖颤抖的轻触着他胸前肌理,“我这样抚模你,你不会心动吗?”仰望着他,她的眼中盈满企求,却看不出他一点点的反应,“我这么靠近你,你没有吗?”
面无表情的极南闭上了会泄漏他真实感情的双眼。
他曾经承诺过,会好好照顾她,直到她回到她应该拥有的世界,那时,会有比他配得上她的男人在等待着她,在那之前,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不过只是时间洪流中的昙花一现,终会烟消云散,终会被遗忘淡去。
“我只当你是妹妹,极东。”睁开眼直视着她,他以再平稳平淡不过的语气说着,“如果你胡闹够了,就穿上你的衣服。”
那双棕眸,如子夜的猫般明亮可人的眼眸,眨了眨,在眼角涌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瞬时间,从天际化作流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