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雷正式成为楚倩众多的男朋友之一,但有别于她和其他男人交往的模式,隐雷霸占了她二十四小时所有的时间,她根本无暇分身关照其他的男人,他主动积极,强势霸道,时而体贴温柔的像个绅士,时而恶劣无赖的像个流氓,楚倩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他,而她却被他紧紧掳获。
他一点一滴入侵了她的安全领域,而她全然无法抵抗设防。
“让我进去嘛……很晚了耶!”看完午夜场的电影,他送她到门口,像孩子般赖皮的不肯走。
“不行。”楚倩浅笑,“就是因为很晚了,你才不能进去。”
“拜托,我又不是大野狼,我很尊重女性的唷,要是你不想要,我绝不会硬来的,还是你……你怕自己抵挡不了我的魅力啊?”他对她眨眨眼,很不正经地。
“少来这套,激将法,我才不会上当。”楚倩戳戳他的额头,不禁莞尔。
“嘿,你笑喽,这表示你很想要我吧?”
隐雷大言不惭。
“这表示我在下逐客令,快走啦,我家教优良,绝不会三更半夜放男人进屋,死心吧!”
楚倩手叉腰,笑睨他。
“家教优良?你唬我喔,你明明就……”突然打住,隐雷表情不自然,太开心,他居然说溜嘴了。
“我怎样?”楚倩发觉不对劲,笑容收敛,她紧绷口吻追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唬你的?”
“亦仙娅告诉我了。”画家小妞对不起啦,嫁祸给你,隐雷双手一摊,“你是个孤儿,父母双亡。”
被触及隐私,楚倩心中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o
“我是孤儿又如何?那又不关你的事!”
她知道自己没道理的口气恶劣,她在迁怒,转身,楚倩开门入内,隐雷抓住她的肩膀。
“倩,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语气认真,深沉的双眼紧盯着她,“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没什么好了解的,不就那样,父母双亡嘛。
她语气嘲讽,他皱眉。
“你在气什么?别用那种口气谈论你自己的事。”他严厉指正的神情让她更不愉快。
她冷笑,“那我该用哪种语气?自怨自艾吗?不用那么滥情,我并不觉得身为孤儿有多了不起。”
“别那么快亮红灯好不好?禁区止步,只要有关你自己的一切都是禁区吗?都不许任何人涉入吗?”
隐雷缓和关怀地想碰碰她脸颊,却被她挥开。
“你说的对极了,现在我要进入你说的禁区,烦请止步!”她推开他进屋关门,但是隐雷却不让她如愿,他迅速挡住门板。
“倩,你为什么不想谈?”他低吼着,“你害怕是吗?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孤儿,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为什么要谈?省省你的心理分析,你又不是孤儿,光会用说的,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孤儿,你可以去和他们谈啊!”她用力压着门板,生怕他会闯入她不愿对别人开启的世界,她的屋子,或者可以说,她的心深处。
“如我说我是呢?我也是那成千上万中的其中一个呢?”他大叫,被她的顽固和讥讽气得眉头打结。
楚倩愣住,他在说什么?他也是个孤儿吗?
趁这个机会,隐雷推开大门,攫住怔在门口的楚倩,她抬眼,被他目光中的怒火烧的恍神,他大挲紧紧拢着她后脑,唇瓣逼近,“没有什么禁区我不可以涉入。你永远都别想把我拒于门外,永远!”
他眼中的认真震慑住她,她怔怔地望着他,隐雷凝住她脆弱她的表情、她惶恐的武装,突然觉得好心疼,她到底是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不能碰触的痛?心口的疼痛让他胸腔撑得快爆炸,而他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出口。
他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她深知他充满攻击性,不同于那些随她搓揉拿捏的男人,但他的狂放肆意,却全然让她迷失了,深刻的吻,粗鲁却不失温柔的抚模,她节节退步,软瘫融化在他怀中,宛如热烫甜蜜的巧克力。
“倩……”隐雷沙哑低喃,一双眼澄澈地映入她心底,
“告诉我,你到底在防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讨厌那些有钱有能的人?”
楚倩一颤,别过脸推开他,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人沙发,她掩着脸,觉得好虚弱,伤口被层层剥开,痛意袭上心头。
“别用沉默拒绝我,你了解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沉沉地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拂开她耳边散落的发丝,“倩,跟我说,这跟你的父母有关吗?”
楚倩脸色刷白,为什么他总是能准确的击中目标?为什么她的心轻易的就被剖开了?
她挥开他,勃然大怒地嘶吼,
“你不会这么算了?哈!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还是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你要我说?很好,告诉你,我很好,你可以停止幼稚的想法,没有人需要你去救赎!”
“倩,你说谎,你一点也不好!”他抓住她手,一把揽进怀中,不顾她死命挣扎,劈头就吼,
“你在欺骗别人还是自己?你一定很久没有照镜子了,你浑身是刺,眼中却写满寂寞,你走入人群,却从不拥抱任何人,你的心是空的,除了你自己没有别人!”
楚倩怔住了,揪住冰凉凉的心口,那儿仿佛刮起一阵寒风。
曾经她这么痛恨那些目中无人的人,结果最后,她也变成一个目中无人、差劲的女人。
“伤害你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隐雷心痛的低语,“倩……是谁把你变成这样?”
是谁?太多人了。
楚倩疲惫的闭上双眼,眼泪缓缓地淌下。
“倩!”被她的眼泪惊住,他轻喊,想拭去她的眼泪,楚倩身子却从他手臂滑落。
他紧张地托住虚软的她,殷切地问:“怎么了?”
她摇头不语,他打横将她抱起,搁在怀中,像坚固的避风港守护柔弱的她,同坐在沙发上,壁上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她螓首埋在他怀中,久久,平复了心情,平调的声音格外地干冷。
“你想知道为什么?”她闷在他怀中,没抬头。
“嗯。”他抚模她的长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逼她很残忍。
“七岁以前,父母将我像公主般捧在手心,我父亲是公司老板,母亲是个业余画家,可是在他们出车祸死亡后,一切全风云变色。”她静静地阐述,说来也不可思议,那时她那么小,所有的一切却记忆犹新,
“亲戚联合律师侵占我的财产,我先是轮流居住在他们的家里,受尽白眼,后来被送进孤儿院,我成了一份所有的孤女,他们却从此一帆风顺,享尽荣华富贵。”
楚倩平淡的说着,最后冷笑着下了结语,“人类,就是如此丑陋的动物。”
“所以你才会这么冷漠,你不交朋友,是因为你打从心底不信任人吗?”隐雷抚着他柔顺发丝低喃,内心却为她曾受过的苦而难过。
“也许吧。”她不习惯对别人分析自己。
“不过,那些事业有成的男人又哪里招惹到你?怎么你把所有的怨恨怒气全发泄在他们身上?”隐雷眉心堆满皱纹,总觉得说不通。
“可能我没办法报复女人,只好招惹男人。”楚倩一震,胡乱的找借口。
“你说可能?喂,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隐雷不解的道。
“我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要不然也不会放你这家伙进我家了。”她挣开他怀抱站起,居高临下笑看他。
压在心底的往事一次出清的感觉真好,她一下人全变轻松了,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什么我这家伙!你这无情的女人,利用完我要赶我走了是吗?”抬头与她平视,他佯装愠怒,眼底却全是笑意。
“该偷笑啦,至少我还愿意利用你,而不是玩弄完你的感情再把你一脚踢出去。”她笑着伸出手指戳他胸膛,却被他一把攫住又拉回怀中。
“我才不担心你玩弄我的感情,我感情丰沛、博爱多情,分一点给你都没问题。”他紧抓着她的小手,将她纤柔手指包裹在他掌中,十指交扣,两颗心仿佛也紧紧依偎。
“你不怕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在报复过去吗?”她哑然,眼神迷蒙。
“如果有这么甜蜜的报复方式,我死也愿意了。”他叹息,凝望着怀中的她,深情款款,低沉而温柔。
他吻住她,厮磨缱绻着,她分不清是梦是幻,他的每一个触碰都挑动她敏感的神经,他炙热体温燃烧起她冰冷情感,她心,从没像此刻般悸动不已,在他怀中,在他热吻下,她觉得自己是可爱的,是被爱的。
半晌,他松开她,楚倩垂着眼睫依靠着他,倾听他沉稳的心跳,他下巴抵在她柔顺清香的发顶,手指摩掌着她的背脊,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可是彼此都可以感觉到,那似有若无的暖昧,那似有若无的情丝缠绕。
真的只是一场恋爱游戏吗?呵呵,爱神在微笑,谁也不敢肯定了。
楚倩送他到门口,隐雷将外套月兑下罩在她肩膀,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她脸一红,将铁灰色西装外套月兑还给他,呐呐地说:“我都忘了,房间里还有两件……”
他才想起之前几次都忘了把外套拿回来,想起她纤瘦身躯拢着他大衣,他心一动,拉住急忙要回房拿外套的她,将身上的外套再次套回她身上。
他低笑,“无三不成礼嘛!等你收集满十件,再换一个大奖给你。”
“你有那么多件西装外套供我收集吗?”她质疑的挑眉。
“要是你不嫌臭绝对有,还一大堆耶,等着你帮我拿去送洗哩。”他可恶地捏捏她的鼻子笑。
“该不会你说的大奖就是你衣柜里其他的酸臭衬衫、裤子吧?”打掉他的手,她故作嫌恶的瞟他。
“当然不止,什么蟑螂、老鼠、蚂蚁啊,全都在我屋子里筑巢,我都快没地方睡觉了。”他夸张的抱怨描述,逗得她忍不住轻笑,他握住她一绺发丝,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声音沉哑,“下次留我过夜吧,倩。”
楚倩一怔,眼眸收敛了下,没回答。
隐雷模模她发顶,勾起一个笑,他帮她把外套拢紧挡风,临别抛给她一个飞吻,“走喽!”
转过身后,他举起一只手挥了挥,潇洒的身影没入并拢的电梯门内。
必上门,楚倩视线凝在那微微绽开的花苞,她满身残留着他带着淡淡烟味的味道,还有他温暖炙热的体温。
楚倩恍惚,她有多久没这么充实愉快了?然后,她想起了杨曜恩。
终究还是隐瞒了他的事,如果要问为什么她要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杨曜恩是唯一的答案,因为他,她过去的痛苦经历才会被翻箱倒出,才会这么深刻的痛彻她心扉,他是一切的原因。
楚倩低头闭上眼,手掌覆额压着太阳穴,她说不出口,至少现在不行。
有一就有二,隐雷后来便名正言顺的登堂人室,虽然楚倩还是不让他留下来过夜,但对她而言,这已经是极大的突破。
从没有男人进入过她家,就连亦仙娅,来过的次数五根手指就数完了,但他在她这窝着,楚倩却不会觉得不自在。
假日,他赖在她家,等着她下厨做饭,他已经摒弃外食,习惯在她家开伙。
“喂,别在阳台抽烟啦!”楚倩拍打他肩膀赶他出温室。
隐雷飞快把烟捻熄,她从他口袋搜出烟盒没收,他没好气地地瞪着她,“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她不准她在客厅抽烟,说会薰脏她的沙发,也不准他在厕所抽,因为里面点了花香精油,现在就连阳台也禁止吸烟?太过分了喔!
“你没看到荷花快开了吗?”楚倩浅笑凝望着白荷。
“然后呢?”闷闷地问,他抽烟关花开屁事啊!
“我想要在花开时就闻到第一道花香,而不是呛鼻的烟味。”
她皱皱鼻子,忽尔又对他微笑,“你想想,要是花开了,阳台可以放张圆桌,你别抽烟,我们就在池边日光下喝咖啡。”
她说得很向往很有画面,说的隐雷心也暖了起来。
从来没人敢管他做什么,更别说禁止他抽烟,他应该要生气的,可是她微笑的模样好温柔,害得隐雷不知从何气起,只好一把揽住她,挑挑眉,
“知道啦!我从现在开始戒烟,行了吧?”
“乖小孩。”她得意的拍拍他的头。
“我这么听话,你要给我一点奖励。”他捉住她的手,捏捏她的鼻子。
她皱着小脸抗议,“喂,放开啦,鼻子快被你捏扁了——”
他低笑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口,缠绵悱侧。
深吻过后,他们相拥着,一同依着池畔欣赏那尚未绽放芬芳的青涩荷花,窗外日光灿烂,天气晴朗,清澈水面波光粼粼。
“嗯……要是花开了,我们就一起在池畔喝咖啡吧……”下巴顶着她发顶呢喃,隐雷望着他送给她的花塘,觉得这主意还不赖。
这一刻,一切平淡如常,宁静气息中听见几声鸟啾,可是楚倩却惊心动魄,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甚至已经开始计划以后的日子,他真是彻底的改变了她。
之后,和隐雷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乐在其中。
因为隐雷,楚倩开始懂得什么是情不自禁,她尽情享受他的拥抱和吻,尽情融化在他甜得像蜜一般的凝视。
因为隐雷,她不再畏惧人多的地方,他会将她护在他宽阔的胸膛,会牢固地拥着她,给她安全感。
因为隐雷,那些派对舞会不再无聊乏味,他会陪她一块奚落嘲讽那些有钱人,他会妙语如珠的逗她开心。
“你看那位首长夫人。”他手里端着红酒,仰仰下巴指着一位正在发言,长相雍容貌美的妇人。
“怎么了?”她不解。
“她那鼻子和眼睛呀,啧啧,我敢打赌再动一次刀,保证有和麦克杰克逊一样的下场,更别提她的胸部了,一点弹性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填出来的嘛。”他一脸不敢领教的模样。
“喂,你很缺德耶。”她笑着拍他一下。
“什么缺德?她才缺德好不好!整成这样,叫她老公怎么活的下去啊?半夜爬起看到枕边人不吓掉三魂七魄才怪!”他夸张地怪叫,楚倩受不了地低笑出声,他凝视着她的眼光变的温柔,轻佻地邪笑,“比起她老公来,我就幸福多了虽然还没验货,不过光用看的就……”
他眼光不正经的上下打量她,楚倩脸红,挑衅地扬眉,“就怎样?”
“就知道我钱可以少花一点,基本上呢,你需要改善的地方还不算太多。”隐雷颇为中肯地下了评语。
“是喔,那真是抱歉得很,本小姐不够完美,还要烦你破费。”她眯起的眼可一点都看不出有歉意。
“嘿,别太伤心,至少你可以确定赢过那个首长夫人,还不算太糟。”隐雷拍拍她的肩膀,一副很好心地安慰着,“虽然你胸部小了点,瘦了点,不算满分,不过差强人意,中等及格。”
“中等及格?对你不算太糟,对我可就糟透了。”楚倩点点他鼻子,推开他,柳眉一扬,“居然敢挑剔我!去找你的满分情人吧,男人,我这个中等美女下台一鞠躬。”
她笑容可掬地旋过身,踏着高跟鞋高傲离去,隐雷怎么可能让她走,当然是紧跟在后,他拥住她肩膀,低头凝望她。
“你真信我啊?”他调笑地挑着朗眉,眼底却盈满柔情蜜意,“你要是中等美女,这世界就没有满分的女人了,倩。”
她心跳攀升,每次他沙哑地喊她倩,那口稳有说不出的暧昧,他调侃戏弄的微笑性感让她呼吸困难,想要躲开他专注深情的视线,根本办不到,就像此时,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越来越贴近的双唇,他要吻她了……
“楚倩!”一声男性的叫喊打破了这浓情时刻。
两人乍然分开,她局促,他喉咙发出不满的闷吭,想宰了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李炎威急切地走了过来,他先是瞪了隐雷一眼,两个男人较量的眼神在空气中噼哩啪啦擦出火花,然后李炎威败下阵来,隐雷眼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威胁感,狂妄而剽悍的让他畏缩。
李炎威继而握住楚倩的手,温柔而关怀的问:“楚倩,你那天怎会突然走了?我担心了好一阵子,我有在你手机留话,怎么不跟我联络呢?”
“我……”楚倩对他淡淡一笑,那天她的确失礼,才刚刚想找借口解释,隐雷马上打断她。
“她投回你电话表示她没空,这有什么好问的!”隐雷揽过楚倩,强势地拉回她被李炎威握住的手。
“我叫李炎威,双菱电子的电脑工程师,还没请教?”看着隐雷,李炎威口气不善但还算有礼。
隐雷冷哼了声,“有什么好请教,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不过同样追求楚倩,请拿出风度来,公平竞争。”李炎威神情肃然。
“你算什么东西?要我跟你公平竞争。”隐雷口气轻蔑。
“你……”李炎威受辱气愤的说不出话。
“隐雷。”楚倩低斥,他的态度太恶劣过分了.“请你尊重我的朋友。”
隐雷瞪着楚倩,一把无名火烧得他想也不想的扯着她走出派对会场。
“隐雷……你……”楚倩挣扎不休。
李炎威从后赶来,一个快步挡在他跟前,“你没看见楚倩的手很痛吗?请你放开她。”
“滚开!”隐雷低咆。
“喂,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呀!”隐雷的吼叫威严十足,虽然受到惊吓有点害怕,但李炎威为了在楚倩面前保住面子仍勉强坚持。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想怎样?”隐雷冷笑,嗓音阴寒,扫向李炎威的眸光闪着无情和杀戮。
李炎威被吓得动弹不得、目瞪口呆,只差没尿裤子。
楚倩也呆住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隐雷,他浑身散发的怒气足以让心脏强壮的大男人停止呼吸,他冰冷的神态让她陌生,她慌然地挣开他。
“倩?”他不解地唤她,想要拉回她,楚倩却跑得更远。
“他是我朋友,我必须跟他解释。”她心惶轻颤,但口气仍很坚持。
“有什么好解释的,跟我上车!”害怕失去她的恐惧攫获隐雷,他二话不说钳制住她往他车内,楚倩不肯。
“我不要!”她使劲甩月兑他的手,没想到手却挥拍到他脸颊,很响亮的一声,两个人同时愣住。
楚倩愕然,隐雷紧绷,他对她伸出手,冷硬阴森的说:“上车。”
“可是我……”楚倩希望取得他谅解,可是隐雷一句也听不进去。
“上车!”
他用一种很严厉的视线望着她,那是一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楚倩一凛,她曾看过这种眼神,在杨曜恩的眼中。
她敛容,冷若冰霜。
“我们走。”她头也不回地拉着回过神的李炎威上他车。
隐雷僵硬地站在原地,落空的手悬着,倏然,他双手紧握成拳,双眼几乎喷火地看着李炎威的座车载着她离去,砰的一声,他用力的往墙壁一捶,墙面龟裂。
他眉头皱得死紧,怒火中烧、心跳恁快、呼吸急促,从没为了女人而大动肝火,但这次,隐雷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这感觉烧得他理智全无,他心里脑海只有一个名字,而他反复来去能够思考的也全然只有那个名字——
楚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