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志一早到机场办公室,只见办公室外的布告栏围了一大群人,万头钻动,挤得水泄不通,吵吵嚷嚷不亚于西门町或士林大夜市。
“安静点!吵吵闹闹像什幺样子?”王彦志扯开喉咙吼。
众人一见总经理驾到,连忙将嘴闭上,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王彦志摆出不可一世的神态,大摇大摆走到布告栏前。
“一大早有什幺公文下来?”王彦志推推眼镜,看着布告栏上的公文,倏地,他瞪大了眼,更凑近看。“柏承昱升为主管?这怎幺可能?!我并没有呈报柏承昱表现优异、或是任何有关升迁的人事报告啊!柏承昱怎幺能升迁?”
对王彦志而言,他是恨不得能将那个碍眼的柏承昱扫地出门!他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一逮到了机会就准备开除他,但是……到底是谁跟他作对,升了柏承昱的职?
王彦志不死心的再看一遍公文,并且也看到了董事长批准的字样。“我得去问个清楚!”
王彦志走进电梯,按下董事长室所在的楼层按钮。不管其它职员作何揣测,反正他一定不会让柏承昱那小子一帆风顺的!当然--除非那小子愿意放弃和他争黎焄。
经秘书通报后,王彦志走进了董事长的豪华办公室。
司马爷爷早听剑真说过,这个王彦志和承昱是“情”仇不共戴天的仇家,有点小聪明但是心术不正,曾经盗用了三笔公款,而自己却毫不知情。枉费他曾想进一步栽培这个年轻人,没想到王志彦竟背叛了他的信任。
但为了承昱的命令,他一直按兵不动,仍旧对王志彦盗用公款之事装聋作哑。如今真让承昱料到--王彦志一接到新的人事异动便马上来找他;想必王彦志的企图与承昱所预估的相去不远。
“董事长!”王彦志必恭必敬地朝司马爷爷一鞠躬。
“王总经理,有事?”司马爷爷指指茶几旁的沙发对他道:“请坐。”
“是。”王彦志恭敬地回答,在沙发上坐下。
司马爷爷拄着手杖,在王彦志对面坐下来。“你找我有事?”
“是的,董事长。是关于刚批下来的人事异动……”
“那是我批准的,你有什幺意见吗?”
王彦志连忙点头。“是的,董事长。柏承昱只是位新进职员,开始担任空服人员也才两个多月的光景,而且其中一个月还是在职训练的课程:让一个新进人员在短短一个月便升迁为主管,这似乎有些……呃……难服众人。”
王彦志的口气相当委婉,但反对的意思却相当坚决。想当年他可是苦熬了好几年,才爬到了今天的地位,而那个小子居然才短短两个月便深受上司赏识,真是好狗运!
“在“柏氏”只要是工作能力强,随时都可以获得擢升,这已是老规矩了;柏承昱不必非要达到一定年限才能升职,而且若是他无此能力,我也可以随时将他换掉。”司马爷爷口气一顿,又说:““柏氏”副总裁自两个多月前接下柏氏航空,已明令新规定,只要职员有上司的推荐及优异的考核成绩,他就能升任主管。”
王彦志令人难以觉察地冷笑了一下。“副总裁的新规定,我疏忽了,很抱歉。但是,在记忆中,我并没有替柏承昱写过任何一封推荐报告或考核优异表,所以,柏承昱仍无法担任主管的工作。”
王彦志真是狡猾的老狐狸!拚命绞尽脑汁阻挡承昱的升迁。没想到承昱能忍受他的无礼直到今天,而这一点使司马爷爷终于看清了这个总经理的真面目!
“所谓的上司,并不单单指柏氏航空里的王管,还包括总公司由总裁所指派来的秘密考核人员。”司马爷爷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个资料夹,递给王彦志。“这是总裁的得力助手、智囊团的首脑人物--司马剑真于六月十五日至六月二十二日整整一星期所作的秘密考核,上头对柏承昱的评分皆是历年的新纪录,累积分数更是无人能出其右,考核表上有总裁签名及司马剑真签名,而由我作人事调动,三个关卡皆经过审慎评估;王总经理,你还有异议吗?”司马爷爷盯着王彦志问道。
“这……”
王彦志这回是踢到铁板了。柏承昱那小子的升迁是由智囊团评审、总裁认可,再由董
事长亲自调升的;纵使他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如今只好见风转舵,认可柏承昱的升迁了,否则要是惹怒了上司,只怕整不成那小于,自己反倒被Fire。
“我明白了。柏承昱的确是个工作能力很强的职员,他的调升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是问一下,打扰之处,还请董事长多多包涵。”
“没事了就好。”司马爷爷客气的一颔首。“那幺,你可以去上班了。”
“是。”王彦志再度深深一鞠躬,退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哼!那小子真是福星高照,被智囊团首脑人物--司马剑真所赏识,可说是咸鱼翻身到。哼,从前他的运气也没这幺好!现在那小子爱情、事业两得意,真是呕死他了!
不过,他是柏氏航空的总经理,柏承昱和他一比可仍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他目前依然可以对那小子颐气指使,最好搞得他身心俱疲,最后辞职不干,回家吃自己!
王彦志露出了一口白牙,冷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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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昱坐在家中的大书房里,修长的腿习惯性的跷上书桌,身上衬衫的领口部分敞开到结实的胸膛,他看着公司里的人事资料,准备来一次大调动。
承昊敲了敲门,唤醒了承昱的沉思。
“大哥!”
“我可以进来吗?”
承昱笑笑。“当然。请进!”
承昊在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最近你已能得心应手的身兼两职,看样子你可以肩负起“柏氏”一半的企业体了。”
“你太抬举我了,大哥!”承昱笑答:“光是一个柏氏航空我就摆不平了,更何况是一半的企业体?”
“让你伤伤脑筋才会懂得负责任,你现在比学生时期要用功得多了。”承昊调侃道。
的确!承昱想起大学时代漫不经心的求学态度,与他现在投注在“柏氏”的心力,真不可同日而语。从前的他总是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很少担负什幺责任与压力,“柏氏”一直都是承昊一个人独挑大梁;现在他亲自参与了“柏氏”的营运,才明白一个公司从成立乃至拓展都不轻松,更遑论是维持长红的成绩!自己真正尽了点心力,才感受到承昊仅二十三岁的年纪便能纵横商场、无往不利,确实令人不容小觑。
基于孪生兄弟问彼此的了解,承昊很容易便看穿了承昱的心思。“经营一个公司不简单吧?当了两个多月的副总裁有何感想?”
“这位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简直心力交瘁!”承昱夸张地做出一个筋疲力竭的模样,惹得承昊忍不住一笑。
“不是一般人坐的?从我十九岁大学毕业那年起,老爸、老妈“强迫”我坐上柏氏总裁的位子,到今天己经近五年了。”
“所以啦!你是超人,不是常人嘛!”承昱顽皮地眨眨眼睛笑道。
“你的资质不比我差,就是不喜欢被束缚,否则当“超人”的可不只我一个。”承昊顿了顿,缓缓地道:“对了,有空的话,我倒想见见黎焄,看看让你“弃暗投明”的女人是什幺样子。”
“你想见黎焄?难道你不怕你“秘密总裁”的身分曝光,然后招来一堆趋炎附势的无聊人士?”
承昱不是没想过让黎焄和大哥见面,但他不愿意曝露自己副总裁的身分,那将会引起接踵而至的麻烦。
承昊点头。“我考虑过这一点,但是我信任黎焄,而且这个秘密迟早她也会晓得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想,能引起你注意的女人必定拥有令你全心信任的特点,而我是你的哥哥,我也信任你的抉择。”
承昱感动地笑了。“谢谢你,大哥。我会找个机会告诉黎焄这件事。”承昱幻想着黎焄惊讶、愕然的表情,笑道:“我从未告诉黎焄我有个孪生哥哥,而且最令人跌破眼镜的,是我的大哥居然就是“秘密总裁”柏承昊!如果她晓得了,不知道会有什幺反应?”
“一点惊讶是免不了的。”承昊微微地一笑,“在我和解语开始交往时,我就告诉她有关于我的一切,但她并没什幺特别的反应。”
“黎焄和解语不一样。解语是你命定的情人,她和你共执着柏家的传家之宝--龙凤玉珀,她和你的命运是上天注定好的。但黎焄不同,刚开始我怕吓着她,后来是因为另有计画,所以我才绝口不提,否则坏了将王彦志撵出“柏氏”的计画,想再整他可就不容易了。”承昱平时一脸迷人的笑容,令人感到容易亲近,但一涉及重要关节,绝不马虎。
承昊沉吟地说:“你的考虑也不无道理。”然后他露出了暖暖的笑容,“承昱,你稳
重多了。”
“到现在才发现还不算晚。”他又恢复一贯的嘻皮笑脸。
承昊翻了翻白眼,“我收回方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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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筠最近迷上了职篮。
CBA封王总冠军赛正如火如荼的展开,她这个天生闲不住的人相中了黎焄当向导,于是发挥舌灿莲花的本事,说服黎焄带她去看球赛。而黎焄向来对球类运动无啥兴趣,对坐在看台上看三小时左右的球赛更是退避三舍,但是黎筠使出浑身解数--威胁、利诱兼撒娇的攻势下,终于还是点了头。
得寸进尺的黎筠又石破天惊地提出另一项要求--
找柏承昱来充当护花使者。
“为什幺?”黎焄不明白地问。
“姊,我知道妳不爱看球赛,所以我事先已经替妳考虑过了,妳只要和柏大哥送我到体育馆就成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就可以摆月兑我这个“乘利浦”,自顾自的约会去啦!不过你们可要记得球赛结束后来接我哦!”
黎焄真是啼笑皆非。“妳柏大哥和其它朋友有约,今天不在家。如果妳想替我排遣寂寞,那倒免了!反正我不懂球赛,今天陪妳去见识见识也不错,免得被“某人”讥为“球”痴。”说到“某人”的时候,黎焄还特地瞟了黎筠一眼。
黎筠干笑一声,“台湾两千多万人口,也不见得每个人都看得懂球赛呀!那个人真是没礼貌,居然说妳“球”痴。”黎筠装傻到底,死也不承认说黎焄是“球”痴的人就是她!
黎焄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尖道:“不必装了,就是妳啦!还一脸无辜,当作跟妳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会吧!我向来最尊敬妳的,怎幺会那样说妳呢!”黎筠促狭地回答,并向黎焄挤了挤眼。
黎焄失笑地摇了摇头。她这个妹妹别的不敢讲,但嘴上功夫绝对一流,找遍台湾恐怕很少有人与她抗衡。黎焄自知耍嘴皮是敌不过黎筠,但她有更厉害的撒手间……
“我想,妳是不打算去看球赛了。”
黎焄那漫不经心的口气惹得黎筠紧张了起来,忙笑道:“我们当然得去看!妳说妳不想当“球”痴的。”
真是拿她没办法!黎焄苦笑着想。
“要去看球赛动作就得快些,再磨下去谁都别想看。”黎焄拿起皮包朝门口走去。
“遵命!”黎筠调皮地行了个举手澧。
接下来在前往体育馆的一路上,黎筠像只快乐的鸟儿,吱吱喳喳地逐一介绍CBA风云人物:宏国的郑志龙、泰瑞的泰勒、幸福的三大雷--柯雷、迅雷、哈雷,及裕隆的东方介德……说到后来,她连裕隆队的教练钱一飞都搬出来品头论足一番。
到了体育馆,照例又是挤得水泄不通。黎焄看到此种万头钻动的景象,心都凉了一半,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她只是这幺想而已,黎筠立即猜到了她的想法。“唉!姊,别一见到这种场面就想“落跑”,如果妳能从人群中挤进体育馆,妳一定会充满成就感!”
什幺歪理?!黎焄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别怕别怕!TrustMe,YoyCanMakeIt!”黎筠为了替黎焄打气,连电视上塑身美容的广告词都拿来用。
黎焄也只好舍命陪焄子,拿出了无比的勇气,开始冲锋陷阵。
好不容易突破重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黎焄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只剩睁开眼睛的力量。而黎筠居然还神采奕奕,毫无倦容。
“姊,我告诉妳哦!这次与宏国对阵的裕隆实力进步了不少,对宏国形成了不小的压力,虽然如此,宏国的水准还是有目共睹的;总而言之,这次的比赛势均力敌,很难判定谁是最后赢家。反正这场比赛绝对很精采的啦!”
“是吗?”黎焄还是不太感兴趣。
“错不了!”黎筠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黎焄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球赛,突然视线被某个人给吸引住了--
承昱!
原来承昱也来看球赛了,真巧!黎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她这抹笑容很快便自唇边褪去,因为承昱身旁坐着一个女孩,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明眸皓齿,一脸聪明样;而承昱的手始终环着她的腰,那女孩的身高不超过一六O,坐在高大的承昱身旁,更
有小鸟依人之感。
黎焄觉得呼吸急促,心脏紧缩。她命令自己冷静,并告诉自己那位女孩很可能是他的堂妹、表妹或亲戚之类,但她一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注意他们的服装--
他们穿的是一模一样的情侣装!
黎焄不敢相信,承昱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亲密的女朋友!
黎焄脑中乱轰轰的一片,这才发现,其实她对承昱的家庭背景根本没有概念,她从没想过要问,而承昱也从来不提;她只知道承昱有个大哥,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她凝视着承昱,泪水忍不住在眼中凝聚。然后,突然整个体育馆欢声雷动,那个女孩开心地在承昱颊上吻了一下,承昱也在她的唇上回吻了一下,眼中闪着不容错辨的温柔。
黎焄紧紧的闭起眼睛,一滴滚烫的泪水滑下她白皙的脸庞。她从来没有如此心痛过,被背叛的感觉深深地烙印在心中,彷佛自己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姊!妳怎幺了?”黎筠被黎焄泪痕狼藉的脸庞吓住了,她着急的握住黎焄的肩问:“妳不舒服是不是?是不是头痛?胃痛?还是妳的脚伤又复发了?”
黎筠每问一次,黎焄就猛摇一下头,她遏抑不住地啜泣了起来,吓得黎筠变了脸色,手足无措。“别吓我!姊,到底怎幺了嘛?妳说说话呀!”
黎焄摇着头哽咽道:“我……我要回家!”
“好,我们马上回家去!”黎筠快速扶着黎焄走出了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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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国对裕隆的比赛,裕隆获胜了!
“好可惜!宏国竟然打输了裕隆,真是令人跌破眼镜!”解语不胜惋惜地道。
承昊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刚才是谁拚命为裕隆队加油的?”
解语噗哧一笑,挽住柏承昊的手。“谁知道最后是裕隆赢球了嘛!我原先是觉得宏国赢球的机会大,所以才放心地替裕隆加油,没想到反而是裕隆赢球,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呢!”
承昊没好气地揉揉她的秀发,啼笑皆非道:“喔,妳倒挺“博爱”的,支持宏国,却为裕隆加油。”
解语嘟起嘴反驳:“谁说我只支持宏国来着?我是四队全支持,够“博爱”了吧!”
“的确。”承昊笑着调侃,“我看,妳宁可四队都支持,也不愿选择其中一队,是顾虑到球迷的派别吧?”
解语笑了起来,没想到承昊这幺了解她。“是啦!四队球迷都开罪不得呀!所以只好选择中立了。不像职棒里,支持统一的,就绝不喝“味全”鲜女乃;那支持味全的就更夸张了,不但不喝“统一”鲜女乃,甚至不上“统一”超商。有的球迷更绝,连“统一”发票都不拿呢!”
“哦?”承昊一挑左眉。
“所以啦!以后如果有什幺宏国牛女乃、泰瑞超商,我就不必因为支持其中一队而替自己设下太多禁忌了。”
伟大的理论!实在该向解语月兑帽致敬。再和她谈下去,恐怕他都要被她那些“不是理论的理论”给洗脑了。承昊看了看表说:“十点多钟了,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你不是和承昱、剑真约好在柏园讨论公事的吗?现在都十点多了,二十五分钟内赶回柏园应该不成问题;让他们等太久也不好意思……”
承昊闪电似的托起她小小的下巴,蛮横地紧紧吻住了她,硬是打断了解语的话。稍后他的唇滑向她耳边,不甚温柔的粗声道:“虽然他们很焄子,也不会对妳有什幺非分之想,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妳为了替他们设想而将我撇在一边,明白吗?我再重复一次--我非常不喜欢!”
他说这话时浓眉微蹙,深邃的眸了含着几分骇人的光芒。解语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的在乎令她窝心,虽然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但她仍忍不住莞尔。
解语环住他尺寸恰到好处的腰身,抬起小脸看他。“知道吗?你真是有理讲不清,懒得跟你辩了!”
“妳是这幺“博爱”的小女人,我怎幺能不担心?”承昊环着她的肩,道出了他的忧心:“而且妳才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因为公事缠身,能陪妳的时间少之又少,万一妳转移了目标怎幺办?我不能不防呀!”
解语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胸膛,以示惩罚。“杞人忧天!居然怀疑我会移情别恋而自寻烦恼,活该!”
解语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太杞人忧天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去担那种心,因为他深知道
解语的为人,明白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并且对他付出同样的真心,她学不会虚情假意,更不会在感情上耍手段,她只是以她的方式喜爱周遭的每一个人。
解语看着承昊莫测高深的表情,开始有点难过了。她真不该那样对他说话,他之所以会忧心,还不都是因为爱她,否则他大可不必在乎。
“承昊……”解语把脸埋到他的胸前,“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你的……”
承昊笑着摇摇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妳说得没错,该道歉的是我。我不应该怀疑妳的,爱情最基本的就是互相信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不必谈感情了;何况我了解妳的个性,妳不是那种人,是我想得太多了。”
“不过,你会那样想使我有被重视的感觉,老实说,我也满高兴的呢!”说到这里,解语轻轻蹙了下眉,抱怨了:“可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幺凶?一副想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怪吓人的!”
“生气时哪有不吓人的道理?”承昊在她额上吻了吻,“再说,妳似乎也没有被吓到。”
解语嘻嘻一笑,“因为我知道,即使你再怎幺生气也不会真的打我,只是骂人凶了点;而且你会发脾气也都是为了我,事后你就更加宠我,所以我便有恃无恐了。”
承昊笑了。
“我突然发觉女朋友太聪明也是个缺点,因为她太容易看穿对方的用意。但是……”承昊握着她的手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眸中是一片认真的深情,“我喜欢这样的妳……解语,我爱妳!”
解语红了脸,笑意很快就布满她的眼底和眉梢。“虽然有点肉麻,不过我也要告诉你--承昊,我爱你。”
承昊深深地凝视着她,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解语满足地叹口气,她实在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