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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 第六章

援救行动

你偷了我的心,

让我彻夜难眠,

无法睡去,

所以,

只好努力找寻你的踪迹,

找回我的心。

壁磊与南宮涛翻过高高的围墙,熟稔地避开几个有守卫及警示器的地方,以如同鬼魅的速度窜进屋內。

“哇塞!这到底是不是人住的地方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別提那些密密麻麻的监视器和警示器了,妈的,躲得我累死了!”

闪避得有点烦的南宮涛不禁“出口成脏”。

壁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打退堂鼓,现在折回去还来得及。”

“折回去?开玩笑!”南宮涛没好气地嚷嚷着,“我都还没干到架咧!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打死他都不会做出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行迳!

壁磊不耐烦的拧起剑眉。

“你的话还真多,我们迟早会因为你的多话而行迹败露!”

“啊炳~~老兄,你真是一语成讖耶!我们好像真的露出狐狸尾巴喽!”

话才刚完,两名守卫便发现有人入侵,他们还来不及掏出手枪,手枪就被两人的长腿给踢落,紧接着手刀一扬,往守卫的后颈部一砍,守卫马上就不省人事了。

“啧啧啧……这样就掛啦?真是一点也不过癮!”

小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南宮涛还连连地抱怨对手不够强,甚至不爽的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家伙。

“喂喂喂,你们装死啊?给我起来再打一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怪胎呢?

“我希望你在遇见宙斯、波赛顿或是黑帝斯时,还能活蹦乱跳地说这句话。”冠磊冷声道。

南宮涛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嗯!我还真希望能跟那几个大魔头交手呢!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老是打败这些虾兵蟹将、小喽喽的,真是枉费了我的好身手,一点也不好玩。”

壁磊懒得理他,迳自往楼上走去。

怎料上了楼一转弯,便看见一架监视器正对着他们,紧接着,警鈴就尖锐的响了起来。

“这下子躲不掉了。”冠磊没想到这里居然也装了监视器。

“那就尽情的闹个天翻地覆吧!”

南宮涛跳了起来,先踏上扶手,再踏着墙壁好借力使力,把吊在天花板上的监视器给抓下来摔了个四分五裂。

“別玩了,快走!”冠磊喊道。

壁磊朝着最尽头的房间奔去,但是,一群人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一场近身的肉搏战于焉展开。

十几个人对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没什么胜算,但是,遇见救兄心切的冠磊和好战分子南宮涛,开战不到五分钟,情势便一面倒,而且还不时听见南宮涛的大嗓门。

“一拳就倒了,这样也配叫杀手吗?喂……那么的来这里打啊!站在那里看什么看啊?”

他一脸不屑的又说:“呿!你们这些老外个子那么高,怎么打起架来软趴趴的?咦~~这是中国的少林拳嘛!你打起来为什么不伦不类的?”

他一边打一边“指导”来人的动作,“手抬高一点!不对……那一招不是那样的,应该是这样啦!”他一记回旋踢,就把那个倒楣的杀手踢到一旁去吐血。

“学起来了没?回去练一练,下次再来找我报仇,听到没有?”

南宮涛真是太鸡婆、太穷极无聊了,连敌手姿势不对他都要纠正!

壁磊长到那么大,第一次看见南宮涛这种怪人!

“喂!小子。”冠磊突然唤道。

南宮涛一面打,一面回头看他。“干嘛?你可不要叫我闭嘴喔!反正场面都已经一团混……”

“你还满有两下子的嘛!”冠磊打断他的话。

“哈!你终于见识到本少爷的本事了吧?”南宮涛咧嘴笑道:“你也不赖啊!吧起架来也是又狠又准的,才不像崩云,揍人的样子还像个贵公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打架就打架,还注意什么气质嘛!对吧?”

说完,他又紧张兮兮的说:“不过,你可別告诉他我说过这些话喔!否则他会用那双冷眼瞪我,我最受不了他那招了。”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多吗?”才誇他一句,马上就得意忘形了起来。

“哪会?我已经很忍耐了耶!”南宮涛哀怨的抗议。

打了快十分钟,总算把十几个人打得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南宮涛看了看表,猛地翻了个白眼。

“平均一个打不到一分钟……算了,勉强还可以啦!上次那个什么组织的,十五个人我四分钟就打完了,这一ㄊㄨㄚ已经算满有水准的了。”

他环视着周围,不知死活的放话道:“喂!还有没有人可以爬起来继续打的?你们怎么这么『肉脚』啊?本少爷还没玩到尽兴耶!”

“少喽嗦,快走!”

壁磊拖着南宮涛直奔走廊尽头,用力的捶着房门,“冠臣、冠臣!把门打开…”

“冠磊?”之前一听见騷动声,冠臣就醒了,他隔着门唤道。

“是我!快开门。”冠磊心急的回应。

“还有我!我是南宮涛啦!”他高兴的湊上一脚。

“小涛?你也来了?”冠臣不禁笑了起来。

“先把门打开,冠臣。”冠磊对着门吼道。

“门被反锁了,我从里面打不开。”

“那简单!壁臣,你先避开。”

话落,南宮涛就退了约莫三公尺远,然后以超级帅气的姿势一举踹破房门,并像奧运体操选手一样轻巧地落地,同时大喊着,“姿势10.0,得分10.0!”

“真是辛苦你了。”冠臣对着南宮涛笑道。

一个超级美丽的人儿向他道谢,令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哪里哪里!別跟我客气。”

“你没事吧?宙斯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冠磊着急的问,仔细审视着他全身上下。

“我没事,磊。”他微微一笑,好让冠磊可以放心。

看见冠磊飞越半个地球只为了前来营救他,他的心里是很感动的。

壁磊紧紧地抓着他,像是害怕他随时会再度消失一般。

“幸好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见冠磊瘦了一大圈的模样,冠臣可以想见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找寻他。“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一次是南宮涛代为回答。

“用卫星定位系统,连续搜寻了二十四个小时。”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冠磊怎么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原委。

“对不起,打岔一下。”南宮涛插了进来道:“你们最好边走边聊,因为麻烦来了。”

壁臣与冠磊同时回头,果然看见追兵已经赶到。

南宮涛迅速抽出缠在腰间的特制皮绳,一边绑在窗框上,一边拋到一楼去。“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你自己小心。”冠臣轻柔地叮咛着。

“我知道。”他笑着回答。有冠臣在等他,他哪能出事啊?

壁磊护着冠臣顺着皮绳滑下,随即赶去和其他三人会合。

追兵很快地来到,这次来的可就黑帝斯亲自训练的高级杀手了。

对了几招,南宮涛不禁露出笑意。

“哦!程度不错嘛!”

南宮涛的好战之心完全被激起,立刻发挥了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打得不亦乐乎。”

当希勒瓦赶到时,看见的就是冠臣被带走的景象。

“冠臣!”他怒喊着,并马上下令,“把冠臣追回来,但不许伤了他,要活捉!”

“是!”所有的杀手全放弃与南宮涛的缠斗,抓住皮绳就要追去。

“你们要追,还得问你爷爷我答不答应呢!”

南宮涛长腿一抬,就踢开了靠近窗口的杀手,同时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俐落地割断了皮绳。

失去了最快捷的道路,另外改道必然会拖延些许时间。

希勒瓦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南宮涛,“你是笑面罗剎南宮涛?”

南宮涛嘻嘻笑着,“好眼力!你就那个世界败类宙斯吧?”

“为什么要阻挠我?”希勒瓦危险的瞇起眼问。

“冠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宮涛摆开架式,知道宙斯已经被他惹火了。“敢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希勒瓦冷笑了一下,如一道光影般疾掠过南宮涛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该死!”南宮涛探出脑袋,正好看见希勒瓦一个空翻落地,迅速朝冠臣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根本不浪费时间跟他打,真是狡滑!

另一边,等待着南宮涛归队的五个人频频张望着。

“急死人了,小涛怎么不快点出来?”北堂千雪着急地说道。

从联合国总部调来的直升机已经来接应了,南宮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先上直升机再说吧!”西本樽月果断地道。

“可是……”北堂千雪还是不放心。

“放心,那家伙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北堂千雪只好点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先行上了直升机。

“冠臣!”一声怒吼蓦地传了过来,令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壁臣回过头,看见希勒瓦已追了过来。

“希勒瓦……”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报复手段!”

壁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却阻止不了他那足以穿透灵魂的呼喊。

“他就是宙斯吗?”冠磊的声音冷得犹如自地狱来的索命阎罗。

壁臣不语,算是默认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绑架你的这笔帐我绝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啊!我看见小涛了,他在二楼。”北堂千雪突然叫道。

东方崩云低斥,“那个笨蛋,大楼再过三十秒就要引爆了。”

“把直升机开过去。”西本樽月对着驾驶命令道。

“好的。”

性能优越的改良式直升机迅速地起飞,往南宮涛的所在位置飞去,平稳的停留在窗边。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南宮涛非常得意的笑道。

“快点!大楼要垮了。”北堂千雪心急的嚷道。

“哎喲~~那你应该早点说嘛!难不成你要害我被炸成稀巴烂呀?”南宮涛赶快爬了上去,口中还不忘碎碎唸。

西本樽月拉住南宮涛,助他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禁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抬槓,真是服了你了!”

“我看他就算被炸成肉醬,那张嘴巴还是一样会说个不停。”北堂千雪没好气地道。

“好了,走吧!”东方崩云说。

直升机火速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螺旋桨的声音很嘈杂,但冠臣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希勒瓦如恶魔般的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轰隆一声,炸弹引爆,整座宙斯纽约分部顿时被夷为平地。

壁臣险色一白,身躯重重的晃了一下。

他们炸了大楼?那么希勒瓦呢?他是否安全的躲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冠磊担心的皱起眉头看着俊美无俦的冠臣,“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他摇摇头,闭起眼,遮去他所有不愿洩漏的心事,“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你好好休息。”

壁磊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主动提供了肩膀供他倚靠歇息。

直升机在纽约联合国大廈的顶楼停妥后,他们立刻转搭联合国提供的客机直飞台湾。

一段绑架风波,至此告一个段落。

然而,天幕的一角风云诡谲,彷彿预告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平安返台后,冠磊强迫冠臣必须在家休养一个礼拜。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放在那里也不会倒,你不必急着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冠磊专制地道。

壁臣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磊。”

他当然知道冠磊是关心他,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无故旷职,实在不该再请假了。

“你真的没事吗?”冠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我没有忘记你刚离开『宙斯』总部时脸色有多苍白,我一直想问你,这一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却总是开口不谈。

说到最后,冠磊几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讨厌冠臣那种有事瞒着他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肯对我说,我们除了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之外,彼此间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壁磊负气动怒的样子让冠臣的心头微微抽疼了一下。

“你当然是我弟弟,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冠磊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当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磊。”冠臣柔声安抚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担心吗?”

壁磊激动地吼着,“现在你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即使你真有事,也不会跟我谈,推托闪避是你从小到大一貫的作风,我早就领教惯了!”

因为父母亲从未对他们付出一丁点的关心,所以,冠臣对冠磊而言,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冠磊的心目中,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孟安卓,一个就是兄长殷冠臣。

壁臣不单是冠磊的兄长,还身兼父亲与母亲的三重角色,使得他对冠臣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孺慕之情……甚至是爱情。

孟安卓的出现对冠磊而言是另一个转捩点,她给予冠磊爱情,分摊了冠磊对冠臣需索无度的情感,但是,冠磊对冠臣的占有欲,却已经到了根深柢固的境界,就算有了孟安卓,他对冠臣依然极为在在乎。

壁臣深深地叹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冠磊绝不会放过他的。

“绑架我的,是黑帝斯。”他迎着冠磊的眼眸道:“但却是波赛顿下的命令,因为他要我为宙斯动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你实在不应该救那种世界毒瘤的!”想起是他绑架了冠臣,冠磊就恨不得能一刀刀的凌迟宙斯。

“因为他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冠臣苦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压乎自己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我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无动于衷。”

壁磊闻言,不禁动容,他狠狠地抱住了冠臣,激动得难以成言。

他一直以为冠臣对他的手足之情没有他对他来得深,而今,他却深深澳悔自己竟然曾经有过那种想法!

“那个家伙……他除了绑架你之外,有伤了你吗?”冠磊咬牙切齿地道:“他如果敢伤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没有,磊,他没有伤我,真的。”

壁臣回抱着他,却发现他极力压抑的微微颤抖。

“磊,你在发抖?”

壁磊粗嗄地低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但我停止不了。”

沉默许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除了爸妈同时死亡的梦魘之外……”

壁磊闭着双眼痛苦地道:“可是,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老是作噩梦,我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想像到你可能遇害时的恐惧……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总之,我很高兴你平安的回来了,冠臣。”

“磊……”他轻抚着他的发,低声叹息。

壁磊松开他道:“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带上房门。

“磊!”冠臣突然叫住他。

“什么?”

“我决定……请假一个礼拜,”冠臣笑道:“当然,我也不准你工作,我们一起去花莲度假。”

饼去,他们彼此总是忙着工作,早出晚归,难得碰头;但经过这一次的绑架风波后,工作对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如今,他只想好好的与冠磊聚一聚。

看着出色绝伦的冠臣,冠磊不禁笑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花莲外海赏鲸!”

为了冠臣,他什么都可以拋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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