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谁介入了谁的生命,自此以后,谁也逃不开那既定的宿命。
领养手续办妥的第二天!凤绫与凤绮便被接到君傲磊的豪宅中与他同住。
他所居住的别墅建在阳明山上最昂贵的地段上,并以惊人的坪数盘踞在半山腰,加上全球各地君家的产业,以及财团净值、票券期货等等各类交易获利,君傲磊的财富总和几乎可令他跻身于全球前十名之列。
正如君傲磊本人所说的,他的财富除了他以外!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凤绫与凤绮走下豪华的轿车,典雅的白墙蓝瓦北欧式建筑呈现在她们的眼前。
君家的总管早已在门回恭敬地等候。
“两位小姐请进,少爷正在客厅里等候两位。”
凤绫一颔首,与凤绮一同走进屋里。
屋内的陈设与一整幢建筑的风格相同,精致华美得犹如建筑工匠凝聚毕生之力建造而成,却缺乏一种真实感。
“喜欢吗?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带笑悦耳的声音在她俩背后响起。
两人同时转过身,看见君傲磊正缓缓步下楼梯。
凤绫一抬眼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旋即别开小脸,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深刻地意识到——
这个男人将彻底的介入她的生命,
一旁的凤绮点点头,笑道:“嗯!挺不错的,只有这样的气派与环境才培养得出我这个世界第一等的拜金女郎。”
闻言,君傲磊扬起剑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听起来你似乎很满意我的安排?”初见面时,双方间还充满了很浓重的硝烟味,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
“那当然!”
凤绮将行李交给佣人,“这几天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算你是为了打发无聊时间而收养我,那又如何?就像你就说的,我们是各取所需,既然你能让我达成愿望,我为什么不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停顿了一下,凤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到:“不过,有一点我必须事先声明——虽然你是我们的监护人,但我可不想叫你爸爸。”
“我允许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说这句话的时候,君傲磊深邃的黑眸一直直勾勾的注视着始终不开口的凤绫。
允许?!
君傲磊真是个狂傲到了极点的男人,凤绫不悦地回瞪着他。
凤绮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谢天谢地,还好他没有要求她们称呼他为“少爷”之类,呕死人又充满阶级歧视的称谓。
凤绮从善如流地叫着他的名字。“那么……君傲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我的房间。”
“当然,”君傲磊朝总管做了个手势,“唐,带凤绮到她的房间,我有些话要跟凤绫单独谈谈,一会儿之后再上去。”
“是。”
听见君傲磊点了她的名,凤绫不觉粉唇紧抿,眼神充满了警戒。
她充满戒备的神情取悦了君傲磊。
他就是喜欢看她那不驯倔强的小脸,二十四年来,从没有一个女人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淡淡的嘲讽着。
不理会他的调侃,凤绫冷冷地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今后我们就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我想,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谈。”
他以指勾起她柔美的下巴,俯下头与她眼对眼地相视着。
“做什么?放开我……”她不悦地挣扎着。
霎时,君傲磊的眼神变得阴骛、冷然。
“你和凤绮不一样,在你沉静的表象下,是一颗不驯、高傲、倔强又叛逆的心,对谁都不服。”
凤绫眯起眼。“我只这么对你,君傲磊。”她倨傲的顶了回去。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他的唇畔虽然带着笑意,但他紧捏她下巴的力道,显示出他的微愠。
“十五岁的孩子都像你这样不听话吗?凤绫。”
“我的『服从』是要看对象的,有些人并不值得我如此做。”她辛辣的回嘴,无视于他那几欲摧毁她的怒气。
“监护人不值得你尊重与服从吗?”
凤绫凌厉地瞪了他一眼。
“你那种用威胁得来的监护权无法令我心服!”
君傲磊微微一笑,松开了她。
直至今日,她都忘不了他俩初见面时他带给她的强烈挫败感!
他喜欢她不服输的个性,这样日后他们的相处才会有针锋相对的趣味。
“我说过,如果不服,就想办法扳倒我,让我失去所有的一切。”他笑看着她,“你不是想当个『败金女郎』吗?那我们来订个契约如何?”
凤绫的防备之心立刻升起。
“什么契约?”
“你说过,你的『败金』主义,除了将金钱踩在脚底之外,就是要败光有钱男人的家产,而达到人人『均富』的目标,对吧?”
“是又如何?”
他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他在沙发上落坐,锐利的鹰眸直盯着她小脸上的每一分表情。“在这五年之中,你必须想办法『败光』我的家产。”
凤绫的眼眸瞬间闪过一道流光。“你『败光』的定义是什么?”
“让君氏财团垮台。”
君氏的资产多到无法计数,累积了数十年的雄厚财力,岂是短短五年就能扳倒的?
凤绫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又不禁对这个提议感到非常心动!
“规则呢?”她跃跃欲试的问。
“我会请投资专家为你授课,分析君氏的各项策略及方针,甚至你想跟在我身边学习也没问题,但你只能在股市中与我决胜负,而我给你的资金只有一千万美元。”
换言之,她必须用一千万美元扳倒资金数百亿美元的大财团?
“这五年之中,你若投资失败了,或是资金不足必须向我索取额外的金钱,都必须付出代价,若是你在二十岁那年无法完成这项任务——”他顿了一下,邪气地一笑。“那么,你就要以你的一生作为抵押。”
“什么意思?”
“直到你死亡为止,你都是属于我的人。”
凤绫先是一怔,而后嘲讽地道:“用你所有的财富和我的一生做赌注,你不认为太亏本了吗?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高的身价。”
他睨了她一眼,无视于她话中的讽刺意味。
“我只管得到我想要的。”
他要乐趣,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更要得到凤绫,值不值得从来就不是他考量的重点。
“这不是大富翁游戏,而是真实人生的杀戮战场!如何?凤绫,你要跟我赌吗?”
“为什么不?”
败光他的家产不正是她一直想做的事吗?
君傲磊咧开一抹恶魔般的微笑。
“那么,从这一刻起,契约正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