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喝,真是太好喝了。”杜皓天打一个酒嗝,啤酒的酒精浓度虽低,但十几二十杯的灌下来,也够醉人了。
龙依同样也喝得娇颜酡红,浑身发热又发软。
从来不知道原来热烫烫的牛肉面配冰凉凉的啤酒这么对味。
这两人一尝上瘾,直从半夜畅饮到酒吧打烊休息还不过瘾,临走前还各自外带了一碗面、加上十杯啤酒,在新订的客房里吃喝得好不逍遥。
“龙龙龙……龙……依……”他是醉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差……差劲。”她龟笑鳖无尾地伸指刮着他的脸。“你的酒量……烂,连喝啤酒都会醉……真是……呃,没用……”
“谁说我醉了?”他用力挺起胸膛,却洒了半杯酒。“我……才没醉……”
“你……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下稳了……还说没醉……”
“是妳摇……妳醉了,我站得稳稳的,哪里有摇……”
“明明是你晃得我头晕,还想耍赖,哼!”不理他,她抢过最后一杯酒继续喝。
“喂喂喂,给我留一点啊!”他扑过来抢酒。
“我的……你走开……”她起脚踢他。
他才不管咧!现在是酒比性命重要,哪里在乎她那小小一踢?
“不公平,一人五杯,妳的……已经喝完,这是……我的……”
“谁说的?本来……谁抢到谁的……你笨……没酒喝,活该……”
“还我!”他用力抢,她拚命躲,最后大半杯酒都洒在她身上了。
“都是你啦!”她不满地抡拳捶他。
“唔!”他一声闷哼,被打得有些头昏眼花。但是闻到她一身酒香,肚里馋虫又叫。“可惜……太可惜了……”如此美酒就这样浪费了,他……心痛啊!
忍不住地,杜皓天低下头,舌忝起那肆流的酒液。
“你是狗啊?”好痒,她用力推他。
可美酒当前,他怎肯轻易放弃?索性伸出手抱着她,更放肆地舌忝吮起来。
“可恶!”这家伙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她居然推不动,挣不开。她生气,剩下小半杯酒干脆全淋到他头上。
“啊!”他惨嚎。“妳不喝给我嘛!为什么要倒掉?”说着,还频频伸出舌头舌忝着自额间滴落下来的酒。
“哈哈哈……”她被他的蠢样闹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妳还笑?”他不甘心大杯美酒就这样没了,干脆低下头,就着她被酒淋湿的衣领用力吸吮起来。
“唔……不要……呵呵呵……”她被他弄得又麻又痒的,举起手想打他,却居然半分力也使不出来。“讨厌啦……”
“好喝……”他摇头晃脑的。“嗯,还好香……奇怪,怎么会这么香?刚才没有这股香味啊?”
有点奇怪,杜皓天将脑袋深深埋进她怀里,深深啜饮着那隐含少女芳香的啤酒。
忽然,他吸吮的唇舌来到她胸前的高峰,那一吸一舌忝间,她浑身如遭电击。
“嘻嘻嘻……不要……”她忍不住在他身下扭动起来。
“别跑,我还没喝过瘾。”他彻底醉了,不知不觉间剥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淡淡的酒香袭人鼻端,好似一把干柴,投入他被酒意激得火热的心坎,爆出冲天烈焰。
“龙依。”迷蒙间,他唤着她的名,轻轻柔柔、却又热情似火。
他俯子,狠狠吻上她的唇。
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段旧有的记忆——
那天,他们躲在旅馆里,为了瞒过来追捕的人,两人在床上果裎相见,她在他身上态意款摆,每一挪一动都正正击中他心坎。
从此,他与她再也纠扯不清。
“龙依啊……”杜皓天低叹,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逃亡之旅,或许会有些刺激,却绝不会长久。
但情况却明显月兑序至无法掌控的境界,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看着她清秀的容颜,眉眼之间尽是女圭女圭般的天真。
偏偏,她心底是一片荒漠,寂寥又无情。
他心疼她的身世悲苦。与她虽然认识不久,可是心里已经认定她了。
否则在墨西哥山林冒险犯难时,谁能无端端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过是爱惨了,放不下、丢不开罢了。
“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对谁都可以豁出性命,那天说什么也要救妳月兑险,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人是妳啊!”温柔的吻转向她的耳畔,他趁着酒意激起的几分勇气尽吐心声。
而龙依,也不知是醉是醒,只见她眼里一片迷茫,水雾奔腾间,偶见荒漠一处,似无半点生趣……
这世间是否真有真情炽爱?
如果连血脉相连的父母都可以丢下亲生子女不顾,又教人如何信任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谈情说爱很简单,可要共度白首却难如登天。
一时的愉快,只会换来日后分离时的伤痛,那么何必开始?
她不解,也不懂,更无法取舍,只能紧紧抱着他,同坠那之渊,再多想。
一对情苗初长的男女,正似干柴碰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四肢紧紧地纠缠,两人身躯贴合得密不可分。
房间里,一场巫山云雨戏正在上演。
房门外,一桩阴谋诡计亦同样在紧锣密鼓中。
当龙依被下半身的刺疼与双腿间的黏腻给惊醒时,太阳高高挂天空。
“唉!”她忍不住叹口气,昨晚他们到底是疯成什么样子了?居然一觉直睡到中午。
幸好他们已离开危险,如果换成在美国、墨西哥的时候,这么粗心大意,再有几百条命也全玩完了。
明知酒能乱性,她还这么大意,这全是她的错。
辛苦地移了移酸疼的身子,她准备下床梳洗,却被搁在腰间的手臂拉得一个踉跄,再度倒回床上。
赤果果的交缠,再度唤醒她对昨夜婬乱的记忆。
天啊!一开始时或许真是他对她强索,但最后……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地投入,忘情地与他狂欢……
她真的动心了!为了一个才二十岁的大男孩。
他出身良好、家庭健全,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世间还有他下知道的另一面,那是个人吃人、恐怖而阴暗的地方。
而她就是诞生于那黑暗的一面。
他与她就如黑与白一般,本该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谁知却在阴错阳差之下,交会出了一个点。
这样的关系有可能长久吗?她别过头,凝望他沉睡的脸庞,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是她从没有接触过的类型。
她曾嘲笑过他的天真,可现在,他的正直善良却是吸引她的原因。
她轻抚着他的眉眼、挺鼻、丰唇,听说唇丰则情浓、唇薄则情淡。所以他们才会在短短两个月的相处中,发展到此地步?
她不信传闻,但心头却悸动不已,越是看着他,那心头的起伏便愈加巨大。
不该是这样的啊!她头疼,却抗拒不了。
为什么他能活得如此坦荡荡?
她羡慕他。如果她的出身背景和他一样,会不会也有他这份傲骨与率直的个性?
但她不是啊!他们脚踩的地、头顶的天都是不同的。
偏偏,他们却对彼此动了心。
真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活见鬼了。”她咬牙地说。
“唔……”龙依的声音将杜皓天唤醒。“什么……谁是鬼?”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片春光无限。
她曲线窈窕的身子就坐在旁边,他瞧得双眼发直,心里又是一股欲火点点燃起。
龙依见他清醒不到三分钟,又是一副整军待战的样,忍不住骂他:“白痴。”
骂完,她把他的手推开,拖着还有些酸麻的身子下床迈向浴室。
“干么又骂人?”杜皓天本来是一肚子火的,但瞧见她踉跄的脚步,以及凝固在她粉女敕大腿间的血渍,一下子什么气都消了。
心头狂涌而起的爱意冲得他眼眶发热,突然间,他有几分的骄傲,这朵绝世名花终是让他给摘下了。
她是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年纪轻轻,却有不凡能力。
而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又正在逃命,前途茫茫,也不知该到哪去?又要如何给她幸福?
对于未来,他本来是没有太多计划的。一直认定毕业后,便要直接到父母工作的生技研究所,将一生的精力都投注在生技研发上。
可现在,这个理想已经幻灭,他势必要另谋出路了。
目前生技研发还是以欧美为主,他才逃出美国,所以那边是暂时不作考虑了。至于欧洲,德国、法国、英国……
他这边想得正高兴,忽然,一声巨大的踢门声吓得他直接滚到床下。
“唉哟!”昨晚毕竟是太卖力了,现下腰骨大大酸疼啊!
“别叫了。”洗澡洗到一半的龙依踢开浴室门,跑到他身边。“快点穿好衣服!”
“干什么?”她头上还有泡沫没洗干净,就这样匆匆忙忙跑出来,是见鬼了吗?
“有人来了!”她随便抽起床单擦拭才洗到一半的身体,慌慌张张穿起衣服来。
“大饭店里本来就人来人往,有人来有什么了不起?”一离开美国,他把什么警戒心都扔到背后去了。
在他的想法里,美国与台湾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即使躲在暗处的敌人再厉害,难道可以跨过半个地球,操纵这座小岛的一切?
“少废话,叫你准备,你乖乖照做就对了。”她自己穿好,又急着帮他穿衣服。
看她慌成这样,他只好跟着加快手脚准备,但口里仍是不断地说:“妳别太神经紧张,台湾离美国很远耶,对方就算要派人过来,起码也是几天后的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说话间,他也已穿戴妥当。
龙依瞪他一眼,本来是想开骂的,但转念想想,这天真的大少爷不知道世间险恶是正常的事。
反倒是她,打出生起就与死神搏斗,却还是这么大意,才真是罪无可恕。
于是边徒手将床单撕成长条,绑成一串,边为他解释。“如果敌人现在才得到我们的消息,从美国那边派人过来,或许需要几天的时间。可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准备好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怎么可能?”杜皓天大力摇头。“老实告诉妳,在发生这些事之前,我连台湾有亲人都不晓得。我父母是私奔结婚的,跟两边亲戚都断了联络。这二十几年过去了,从没见过任何亲人上门,我还以为除了爸妈外,自己没有任何亲人了呢!”
“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晓得。况且,你别忘了,你的父母现在下落不明,也许他们已经落到敌人手中。”话说到越后头,她声音越形冰冷。“这世上有很多方法可以从一个人口中得到消息,你知不知道?”
他一震,面色苍白若雪,脑海里出现了一幕父母惨遭恶刑逼供的恐怖画面。
她不再说话,径自走过去打开落地窗,将结成长条的床单绑在阳台上,而后随手一弛,长布直坠而落。
他木然地跟着她的脚步来到阳台。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反手拉着他转进浴室,打开里头小小的窗户。“落地窗外的布置只是幌子,我们真正要走的逃生通道在这里。”
他抬头看那小巧窗子,依她娇小的身材,应该是畅行无阻,但他……恐怕钻不过去吧?
“放心。我量过了,是有些勉强,但绝对过得去。”他的身材她昨晚早模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问题。
“好吧!”他相信她的判断,毫不迟疑地就要踏上马桶,攀向逃生通道,但她却把他拉下来。
“别急,我先来。”言语间,她已经手脚俐落地穿窗而出,就站在窗户与建筑本体间凸出的小小平台上。
他照着她的方式做。过去,他自信运动神经也是一等一的,可与她相比,那真是天差地远。
就见他狼狈万分地半身穿过窗口,隆起的臀部却突然被卡住了。
他卡在半空中,一时间就像翻身的乌龟,狼狈不堪。
忽然,龙依伸出手来拉他,杜皓天顺利穿窗而出,这时才明白龙依要求由她先来的原因,就是已经料到他会出糗,才预做准备。
几乎就在两人成功月兑逃的同时,客房大门也被踢开,破门而入的是三名制服笔挺的大汉,装扮完全是饭店服务生的样子,如果不是龙依事先发觉三人脚步声不对,异常的俐落和沉稳,起了警戒心,强拉着杜皓天逃走,这会儿他们已经被人瓮中捉鳖了。
三名制服大汉一入房间,注意力果然先被洞开的落地窗给吸引住了。
龙依和杜皓天趁此良机,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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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逃、跑跑跑、追追追、躲躲躲——
龙依真是……把她打死一百遍都不敢相信,她第一件工作会进行得这样……艰难又困苦。
她怀疑有人在整她,要不然就是自己正倒楣,否则怎么会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从美国逃到台湾,而且还是借着龙门兄弟的帮助喔!
在踏上台湾本土后,还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了,想不到下飞机不过一天,又被人盯上。
而且这回的追捕比起在美国更加紧密严实。
再加上她对台湾的街头又不熟,就这样一边跑、一边迷路,他们曾经想坐车,却连续两次搭上贼车,差点丢了两条小命,从此放弃搭车的念头。
去租车又被刁难,动手“暂借”嘛……呵呵呵,一瞬间他们好像变成了十大通缉要犯,被警察追得像条狗似地逃进山区。
从此车子成了他们心头永远的痛。
他们决定认命,了不起动用十一号公车,走路去台南喽!台湾又不大,他们才不怕咧。
但实际上,他们花了快半个月,才从台北南窜到台中。
而从台中走到台南,又足足用去三个月的时间。敌人应该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所以越往南走,那搜捕就更形严密,让他们经常一整天走不到一公里路,真是……好想哭,就算让个小孩子来走,三个月也足可绕台湾一圈啦!
在这九十天中,龙依和杜皓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黑得像世界稀有动物——熊猫。
可见他们这些日子来过得有多么不好。
“怎么样?找到路没有?”不过对杜皓天这原本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来说,这半年的逃亡生涯已经让他彻底改变。
如今,他黑了、瘦了,原本的温文气质渐渐被精悍的气势所取代,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了。
所以这段路虽然辛苦。对他而言却也是收获丰富。
最可怜的当数龙依了,工作酬劳全孝敬了龙门的哥哥们,一副娇躯则送给了杜皓天,真真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再怎么痛苦的旅程总有终点。
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孤儿院里的老师动辄又打又骂,她幼年时无法反抗,只能咬紧牙根苦熬。
到四、五岁时能跑能跳了,马上就利用机会逃出去。
可谁知道,外头的世界也没好到哪去,一时快乐后,她很快就面临没饭吃的惨境,最终落到不得不跟野狗、野猫争食的下场。
街童不好当啊!流浪了半年多后,又被捉回孤儿院狠揍了一顿。
幸好她生得一张讨人喜欢的女圭女圭脸,没多久便被收养,过了一段好日子,但可惜啊!
原本不打算生小孩的养父母收养她不到一年,竟然怀孕了。喜获鳞儿,着实乐了他们,却苦了龙依。
收养的毕竟不如亲生,尤其在家境不算好的情况下,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亲生儿女也是人之常情。
又过了半年,养父在工作时受伤,一时经济陷入窘境,龙依自然首先被抛弃,又回到孤儿院。
现在回顾这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也就只有“起起伏伏”四个字可以形容。
当然,这场逃亡之旅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要结束。
她喘口气,朝右边的巷子l比。“如果刚才便利商店的店员没有说错,走过这条巷子,再过两个红绿灯,应该就到你外公家了。”
“可是刚才那个店员听见我们问朱世绅这个人时,脸色好怪。妳确定要照着那人的话走?”经过半年的历练,杜皓天察言观色的本领可说是突飞猛进。
“不然就再问一个人好了。”龙依四下瞄了瞄,走到一处槟榔摊前,向卖槟榔的老板买了两瓶矿泉水,付钱之际随口就问:“老板,你有没有听过附近有哪一家姓朱的?”
“姓朱?”那老板低头想了一下。“对街有对新搬来的夫妻好像就姓朱。”
“那个丈夫是叫朱世绅吗?”
一听到“朱世绅”三个字,老板手中正算着的零钱失神地掉到地上,黝黑的面庞竟转成了青白。
“你们……我不认识妳说的那个人,走开走开,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老板竟吓得赶起人来。
难不成这朱世绅还是个恐怖人物,人见人怕?但龙依却非得将杜皓天送到朱世绅手中不可,也只能为难一下槟榔摊老板了。
“朱世绅是不是住在这条巷子过去,又经过两个红绿灯的地方?”她下放弃地又问。
老板脸色更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龙依回到杜皓天身边,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两人边走边喝。
她说:“看槟榔摊老板的反应,店员指的路应该是没错。不过……你外公好像很了不起,名声满响亮的。”
“妳直接说他很恐怖,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好了。”
“呵呵呵……”龙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哎,你真的完全不清楚你外公的背景?”她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物会让邻里众人这么害怕。
而她还发现,一进入台南,那原本密如蛛丝的追捕网突然消失了。
难道台南有什么东西让追捕他们的幕后黑手害怕,不敢再轻易有所行动?
是杜皓天的外公,朱世绅吗?
有可能。龙依想起半年前初接委托时,杜氏夫妻直接就点明要将儿子送到朱世绅手中。他们凭什么相信自己抵抗不住的可怕力量,朱世绅却可以对付?
唯一的原因只有朱世绅也不是个泛泛之辈!
“不清楚。”杜皓天耸耸肩。
此时两人已走出小巷,正对一条大马路,两个红绿灯相距不远,一眼即可望见对面的一幢别墅,外观不是很华丽,却隐隐有种强大的气势。
龙依一看,只能苦笑。瞧对面屋子的架势,分明就是黑道帮派总部嘛!
如果这里不是台湾,她会以为自己来到了义大利黑手党的本家。
般了半天,原来朱世绅是个黑道大哥,还是超级大尾那种。难怪台南有他坐镇,一般地痞流氓都不敢在此处横行。
早知道朱世绅这么了不起,她在台北的时候就打电话过来求救了,也不必逃命逃得这么辛苦,还处处小心,深怕将麻烦带到朱家。
“唉,走啦!”又是一个情报不足犯下的错误。龙依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再度深深警告自己,以后绝不能重蹈覆辙。“单看你老家的气势,就知道你外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到这里我们算是安全……”她话还没有说完,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宾士车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朝他们撞去。
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高高地撞飞,鲜血喷洒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