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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见钟情 第七章

当卓风拿起客服电话,点了第四瓶香槟时,他和颜妍已经由端坐在沙发上吃喝,到滚在地毯上,半倚半叭地靠在一起。

香槟的酒精浓度是不高。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颜妍躺在卓风的胸膛上,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棒。“你要不要吃一口?”

“我又不是兔子。”他嫌恶地看着切成棒状的胡萝卜。

她撇撇嘴。“那是因为你没吃过好吃的胡萝卜,其实新鲜胡萝卜又脆又甜呢!”说着,她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胡萝卜棒。

卓风几乎看呆了,他觉得她的舌头可能还比较好吃,红艳艳的,又比胡萝卜柔软芳郁。

她错以为他贪婪目光的目标是她手中的食物。

“怎么?心动啦?”她娇笑地把咬了一半的胡萝卜递到他嘴边。“看你可邻,给你吃一口好了。”

胡萝卜有什么好吃的?但她白细的手指看起来倒不错。他张大嘴,把胡萝卜连同她的手指一起含进去。

“哇!”她吓一跳,正想把手抽出来。

他霍然将嘴巴用力合起,灵活的舌头卷缠上她的手指。

“唔!”当他的舌尖滑过她的指月复,她感觉好象有一道雷从脑门劈不来。

她微微瞇细了迷茫的秋眸,听任染上纯真的脸庞。

他更加卖力地舞动灵舌,吸吮着她纤白的手指。

“好甜,果然好甜他发出陶醉的低喃。

“不……不要这样……”她全身不自禁地擅抖,激情自脚底窜上。“为什么?妳明明很喜欢。”他沿着她的手指舌忝上她的手掌。

当他的舌尖在她的掌心打转时。她整个人再也撑不住,软软化入他怀里。

他放弃她的手,改而吻上她的耳垂。

“我发现我错了,鸡翅和薯片都不是最配香槟的食物,妳才是。”

她无法言语,只能无助地在他身下发抖。

他的舌头在她的耳廓里游移,像是一根狡猾的羽毛,不放弃地骚扰着她每一根神经,她的身体热得像要冒出火来。

“啊……”娇懒的申吟带着毒药的甘甜。“先……先生……嗯……”

“叫我的名字。”他深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命令。

“我……”脑袋还没被酒精彻底麻醉,她不禁迟疑了。

可是酒量远没她好的卓风却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没办法,卓家人天生就不太会喝酒,也许是遗传吧!

“我想听妳叫我的名字。”他拋下所有的束缚,奋力攻击她更敏感的胸脯。

“啊!”从未尝过激情滋味的她,惊乱地挣扎起来。

他只能用双手禁锢住她的动作,然后用牙齿咬开她的衬衫钮扣。

当他的嘴唇吻住她一边胸脯,舌头隔着蕾丝花边打转时,她的挣扎变得更软弱了。

颜妍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象吃了海鲜过敏,一股麻痒透着皮肤直窜出来,她想抓,但那痒劲是自体内透出的,她怎么止得住?

她需要更深入身体的动作来止痒。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身体更埋进卓风胸膛,用彼此身躯的厮磨来暂时缓解这份麻痒。

“不要,不要了……”她迷茫的眼盈上了一层的水雾。

“为什么?”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可爱的小脸。“我会让你更快乐。”

如果在平常,他绝对不敢对她做这种事。

但酒精打破了他心底的丰笼,他突然觉得,即便跟她之间的关系由主雇进展为情人又怎么样?

他还是卓风,她仍然是颜妍,他们天生的个性不会改变,自然,他们待人处事的方法也不会有所不同。

他照样会公私分明,努力打拚事业,一起让非凡跃上世界的舞台。

而她会始终如一地伴在他身旁,不离不弃。也许,他们会成为卓家第一对既是夫妻又是伙伴的最佳模范。

这个念头让他兴奋得脑袋发热,任由酒精煽燃起他全身的欲火。

“妍儿、妍儿……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从来没有……妳是唯一……”原来上床不只是一种发泄,也可以这么快乐,他生平头一回知道。

颜妍被他的情话迷得晕陶陶,理智彻底拋弃了她。

她无法思考,贪欢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愿去想了,她已经压抑得太久。

她现在只记得眼前的男人是她崇拜许久的偶像,给她工作、教导她在商场立足的本事,像座山一样稳稳地扶住她无助的身躯,度过每一个风雨飘摇的日子。

曾经,她视他如天神,不敢有丝毫妄想;但到最后,极度崇敬却变成了爱恋。

她爱死了他亲手书绘的纸笺,以前以为是因为纸笺太美,引人心动。

后来才发现,真正打动她心灵的是那一首又一首荡气回肠的情诗,数不尽的痴情与缠恋透过笺上的文字渗进她心里。

她爱他如生命,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在他身下完全地敞开了自己,他兴奋难抑地将她紧搂入怀。

“妍儿、妍儿……”渴望的唇逐次吻遍她全身。

两人身上的衣服随着的高涨,渐渐离开它们原本的位置,当他的手覆上她腰间的裙钩时!

“铃!”客房服务送来的讯息却打断了一切。

卓风感到有些遗憾,他就要品尝到世间极致的快乐了,但转念想,他又停下来了。

“亲爱的妍儿,恐怕妳得再等一下了,我得去恭迎我们的媒人!!香槟大人。”

她捉起几件散落子地的衣服,遮住美丽的酥胸,同时瞋他一眼。

“你胡说什么,一点也不正经。”

“要怎么正经的做这种事我可不知道,待会儿得麻烦可爱的妍儿教教我了。”他大笑地走过去开门取香槟。“极品香槟配极品佳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又在发神经了。”她低喃。

他却耳尖地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皮皮笑道:“不信?待会儿我让妳自己尝尝香槟配妍儿的滋味。”

他笑得实在太恐怖了,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穿起衣服想逃跑。

但颜妍这情场菜鸟哪有卓风这只老鸟机灵?他一瞧她畏怯的眼神,就猜到了她心里打什么主意,早有防范。

卓风很快取来香槟,扑向正在地上与一堆衣服纠缠的颜妍。

“小妍儿,现在才想打退堂鼓,来不及啦!”说着,他打开香槟,朝着她的胸口淋了下去。

芳香的酒汁沿着她雪白的酥胸一路漫流向平坦的小肮,最后消失在仍束在腰问的窄裙里。

“开动。”他猛地低,啜饮起那混合着少女体香的甘美酒液。

“啊!”她先是被冰凉的酒汁淋得浑身一颤,接着又被他湿热的唇舌勾起满腔欲火。

冰与火组合成了一首既协调、又冲突的乐曲在她身上奏起。

“不要……啊……你好坏……”她在他身不扭动着。

“很好喝啊!世间一流的美味,不信妳尝尝。”他在她面前,夸张地伸出舌头舌忝了唇沿一圈。

她又羞又恼。“大坏蛋,只有你食嚼?”

她索性也抢过香槟,往他身上淋去,酒液在两人的身上横流着,转瞬间又被两人舌忝吮得一干二净。

加上酒精,激起了漫天的野火,疯狂地将两人淹没。

甜腻的吟哦声完全地取代了调笑,满室春光圈出一片浪漫氛围。

颜妍是被一阵细微的敲门声惊醒的。

当她睁开眼,斜照的夕阳已经在华丽的客房里铺不满室的金芒,好象有无数的光之精灵在跳舞似的。

她着迷地看着残阳落在卓风熟睡的脸上,他整个人好象在发光,好俊美、好神圣。

她真是爱惨他了,恐怕终其一生,他都将是她头上最高的一片天。

不过这片天现在却跟她如此地亲密,两人的身躯几乎是紧密地贴在一起。

不知道等他清醒,发现他们之间关系的急速变化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是开心?厌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变?

她非常担心,既希望他待她如昔,又想在他身边占据特殊的重要地位。

内心矛盾不已,让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想再度亲近不敢、想远离又不舍,直到那阵持续不停的敲门声再度惊回她的神智。

她弧度优美的黛眉轻皱一下。“谁啊?”服务生?不太可能。他们没有叫什么服务,没有召唤,饭店服务生是不会随便惊扰客人的。

那么是熟人喽!但谁会知道她和卓风临时改变庆功宴的地点,窝进了饭店客房?

“或许是找错房的吧?”她边猜、边披上衣服,走过去开门。总不能让门外的人一直敲不去吧,就算她和卓风不在乎,隔壁的客人也会抗议。

然而当颜妍伸手打开房门,却恨不得自己没有下床开门。

因为站在房门口的人居然是——莫羽儿。

莫羽儿看见颜妍也很讶异,她早上十一点就来到饭店等卓风了,好不容易在大厅走廊逮到他,却又被他跑掉,她不死心,仍守在饭店门口苦苦地等候。

但从上午等到下午,甚至连中饭都不敢去吃,她饿得眼前狂冒金星,还是没逮到卓风。

卓风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他一定还在饭店里,最大的可能性是租了间房间躲起来了。

她要求饭店的人帮忙找,但饭店的经理拒绝了她,还义正辞严地告诉她,他们的经营原则就是:将客户当上帝,如非必要,不随意惊扰。

不过莫羽儿有一个当部长的老爹,在部长老爹压迫警政署长、警政署长又向警察局长下令……这样层层命令下来,饭店终子屈服,向她透露了卓风的房间号码。

饭店经理本来还打算陪莫羽儿一起来找人的,毕竟,他们没能保护客人的隐私已是失职,如果再让莫羽儿胡乱骚扰客人,这间饭店也不用经营下去了。

但莫羽儿却不准他陪同,她是不在乎在公众场合与情人恩爱甜蜜,那是情之所至,没什么了不起,可特意带观众去,除非她疯了。

莫羽儿一个人跑上三楼找卓风。

她不敢叫饭店的人开门让她进去,因为上午已经惹火卓风一次,怕再激怒他,他会直接提分手。

所以她乖乖地在门口敲门,足足敲了十五分钟那么久,房里终子有反应了。

可开门的人却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是妳!”她突然觉得很生气。“妳怎么会在这里?妳……妳明明说跟风没有特殊关系的,妳骗我……”

面对莫羽儿的指控,颜妍只觉喉头一阵苦涩,完全说不出话来。

之前跟莫羽儿认识的时候,她是跟卓风没有暧昧,她没有骗人。不过现在被人捉奸在床,她也无话可说了。

“莫小姐还是进来说吧!”

看自己的怒吼已经引来几名好奇观众,莫羽儿也不想成为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欣赏,马上就跟着颜妍步入客房。

房里的旖旎韵致尚未清除,空气间弥漫着浓重的。

莫羽儿额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颜妍,妳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妳以为上了风的床,就可以独占他吗?妳别妄想了,风根本不是一个女人束缚得住的。”

颜妍突然很想哭,不是因为挨骂,而是……莫羽儿说中了事实。

卓风就像天空中的云,哪怕女人再温柔,编织出再细密的情网,云还是会从网眼中溜走。

她或是莫羽儿都不是卓风会停靠的避风港,公司才是。

“莫小姐,我跟在总裁身边做事三年多快四年了,这期间,我替他处理过不少感情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我绝不会儍到以为自己可以独占他。”

“那妳还上他的床?”莫羽儿气得想揍颜妍一顿,要不是卓风就睡在里头,这一动手很可能吵醒他,她绝对不会放过颜妍。

颜妍心头一阵酸楚,为何明知卓风不是个可以相伴终生的好男人,她还是执迷不晤。

因为她崇拜他、迷恋他,他情诗写得动人,更因为……她爱他已经好久、好久了。

只是长久以来,她一直没有勇气承认,也不敢表白,子是让所有的情感压抑在心底,慢慢地发酵、酝酿。

直到今天,那些情感累积得太多,再加上酒精的突破,她终子控制不住爆发了。

但莫羽儿却误会了她的意思。

莫羽儿随着她的视线望向地上四散倾倒的香槟瓶……酒后乱性对她这位风骚热情的大小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莫羽儿铁青的脸色稍微放晴。“如果只是一时失误就算了,反正我早知道风的性伴侣不止一个,要跟他一一计较,早气死了。妳走吧!”

她这一说,反而让颜妍呆住了。“妳叫我走?”

“难不成妳要留下来等风清醒,逼他负责?”

颜妍摇头。“我不会有这种念头?”而且要卓风怎么负责?娶她吗?别傻了。

“妳既然没意思赖他一辈子,那还留着干么?相对两尴尬啊?别忘了妳跟我是不同的。风一向讲究公私分明,绝不把私情带进公事里,所以我从不干涉他的公事,纯粹就是他的女朋友。而妳是他的秘书,还跟他搅和得公私不分,妳说,他最俊是会选择以公事态度待妳?还是以情人方式对妳?”

莫羽儿的话像是一桶冰水从颜妍头顶浇下,一瞬间淋得她透心凉。

她在卓风身边工作多年,太清楚他对办公室恋情的看法。他觉得员工跟员工谈恋爱一定会影响工作,所以严格禁止。

在非凡,办公室恋情跟解雇单是划上等号的。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赶离开卓风身边,她什么旖旎梦想都消失了。

苞卓风的一段情缘该告一段落了,它就像秋曰午后的一场梦,一阵狂风起,云散梦也消。

怀着无尽靶伤,颜妍默默拾起散落满地的衣服,抱在怀里。

“我走了,莫小姐。”她说。

莫翟儿快乐地对她挥挥手。“再见,不送。”

“莫小姐不一起走?”

“我为什么要走?我可是找了风一天啦!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可没那么容易离开。况且我走了,谁为妳掩护妳做的荒唐事?”莫羽儿也不是白痴,早已看穿了颜妍对卓风的迷恋。如果颜妍只是平常的女人,就跟卓风那以打计数的女朋友一样,莫羽儿还不会紧张;问题是,颜妍是卓风最宠信的秘书、最疼爱的小妹妹,谁晓得这份怜惜最后会不会转化成爱情?

莫羽儿无论如何都要掐断这株才刚萌芽的情苗。她绝对不会把卓风这么好的情人拱手相让。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赶走颜妍,让自己代替她,成为这场爱情戏中的女主角。

“妳……妳要骗总裁跟他上床的人是妳?”颜妍瞠圆了双眼,惊讶地指着莫羽儿。

“不行吗?反正我跟风早就上过很多次床啦!再来一回也没什么了不起。反倒是你,如果让风察觉你们关系的转变,哼哼……”

俗话说。没有诉诸口的威胁才是最具恐吓力的。颜妍现在就有这种想法,她不知道莫羽儿那一串“哼哼哼”是什么意思,但她感到背脊冰冷。

思前想后,她无言地同意了莫羽儿的阴谋。

“好啦!既然妳没有其它话要说,那请走吧!”莫羽儿开始下起逐客令。

颜妍觉得好悲哀,几个小时前她还在这间房里与卓风欢快畅饮,两人开心得就像天地间最快乐的人。

但几个小时后,她就要默默地离开,卓风身边的位置会填入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就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后果。

他欣赏她的工作能力,视她为最好的助手,但却不是唯一的伴侣。

独占他是她永远也碰触不到的梦。

她抱着衣服、咬着唇,转身进了浴室。

她应该冲掉这一身沾满他气味的黏腻,然后穿上衣服,清清爽爽地离开。如果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就会这么做。

但问题是,她不是。

她太想留住一些有关他的东西了,哪怕只是一点虚无飘渺、模不着、碰不到的体味也好。

所以最后她没有冲澡,就这么穿上衣服便离开了。

莫羽儿看着颜妍的身影消失,飞快关上房门。

“幸好她很单纯、很好骗,否则我麻烦就大了。”

其实当卓风开始疏远身边的女伴,她就发现某些事情不对劲了。

而今天,她看到卓风和颜妍在一起,立刻就猜到让卓风改变的正是颜妍。

卓风是个风流的男人,却不是个迷恋的男人。

他遍游花丛,但自制力很强,如果他不想,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月兑光衣服诱惑他,也引不起他回眸一顾。

在卓风闪避众女友的时候,颜妍就这么巧的冒了出来.那只有一种可能.卓风这个花间浪子对某个女人起了安定下来的念头。

莫羽儿一定要阻止这种事发生,卓风是个一流的游戏对象,就这么变成一个无趣的丈夫,那多可惜?

她俐落地月兑下全身的衣服,跑进房间里,掀起棉被,像条鱼般滑溜地窝进了卓风怀里。

卓风被这阵震动晃得微微清醒过来。

“唔……妍儿……”他双眼仍闭着,却还是爱恋地抚模着身边的女人。

“嗯……”甜腻的申吟在房内响起。

卓风正爬向女子大腿根部的手倏然一停。

这申吟声有些奇怪,好象……很熟悉,但却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他抽抽鼻子,本来清爽的空气中好象也掺杂进某种不协调的气味,是……女人的香水。

但他记得颜妍不搽香水的啊!

那为什么他怀里的女人身上会有香水味?

他迷迷糊糊地正想睁开眼,但女人的手脚却比他快多了。

她一个翻身跃到他身上,疯狂地律动起来,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卓风让这乍然的激情冲得本就不大清醒的脑袋更加混沌,本能地察觉事情不对,但他的头好痛,下半身胀得像要喷出火来,让他更难静下心来思考事情。

懊死,真是喝太多了;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就该克制的。

他无力地喘息着,片刻后,如惊风暴雨般的激情来得快、散得也快。

云散雨也收,卓风终子有精神打量如八爪章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他下意识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可爱的苹果脸,圆圆的眼、小巧的鼻,乍瞧似柔弱,其实骨子却比钻石更坚硬。

颜妍,他最可爱的妹妹、最棒的秘书,现在则将荣升为最佳情人。

可是他一睁开眼,真正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张艳丽娇媚的脸庞、一头鲜红似火的头发。

“小羽!”他惊呼。“妳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莫羽儿撒娇地缠着他的臂。

“不是……但……”难道是他喝醉了在妄想,误以为自己抱的人是颜妍?也不可能啊!一开始是他跟颜妍开房间庆功的,这一点他绝不会记错。“妍儿呢?”

“谁啊?”她想了下,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你那个秘书啊?你不是叫她回公司了?”

“我让妍儿回公司?”他为什么没有印象?

“对啊!”她表现得一派正经。“大概……一点……还是两点……我不记得了,总之我在饭店大厅找不到你,就叫饭店的人帮我找,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找来啦!正好看见你跟你那个小秘书喝得半醉,你一看见我,就很热情地扑过来,并且叫你的秘书回公司,然后我们就在一起啦!”

“妳胡扯。”这跟他的记忆根本完全不同嘛!“我记得的不是这样。”

莫羽儿掩嘴娇笑了起来。“风,你喝醉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这……他无法保证,应该也没有像她说的这样离谱吧?“妳说的话我不相信,我要找妍儿印证。”说着,他跳下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印证就印证,难道颜妍敢说实话?”羽儿才不怕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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