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猫咪似的哭鸣声,在偌大的豪华卧室里响起,铺着黑色丝绒的木雕大床上,娇小的身子虽被五花大绑,还尽力的扭动,企图挣月兑。但是活虾般扭了半天,绳子却仍绑得牢牢的。
真是可恶透了!
花穗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泪眼汪汪的瞪着床上的丝绒布幔。
黑衣人们做足了售后服务,不但将她扛到蒙面人指定的房间,还将她四肢大开的捆绑在床上,裙摆自动往上翻卷,露出她修长的腿儿,让她觉得凉飕飕的。天啊,她的脸都快丢光了!
门口传来声音,有人进了这房间。
花穗的神经紧绷,咬紧嘴里的手套,竖起耳朵倾听动静。
阴影出现在床边,透过黑色丝绒看去更加神秘莫测,那道透过面具射来的锐利视线,让人心里发毛。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该死的面具男人,视线缓慢的从她光果的足一路往上审视。呜呜,讨厌!她都要被这人看光了,老公要是知道其他男人侵犯了他的特权,肯定会很生气的。
大床的另一边下沉,男人的重量缓慢靠过来,花穗的眼睛瞪到最大,虽然说不出半句话,但是惊恐的小脸,已经充分表达她的心情。
蒙面男人俯视她,注视她良久良久,直到她呼吸快停止时,才有动作。
他缓慢的拾起放在床边的丝巾,擦过她的手臂内侧。
冰冷的丝绸布料滑过肌肤,带来火花般的触觉上让她无法呼吸,只能颤抖,既想紧闭双眼却又没那个胆量。要是在她闭上眼睛时,蒙面男人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那怎么得了呢?
“呜呜……”花穗发狂似的猛摇头,无法抵抗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在挖出她心脏前,蒙面男人另有计划。
想想也是,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买下的东西,换做是她,也会“善加利用”,务必榨干剩余价值,才剖开胸膛拿心脏去救那个独裁者。
但是,呜呜,不论他想如何“榨干”她,她都不愿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头来,炙热的气息吹来,他以唇擦过她的发,她紧张得全身颤抖,闭上眼睛不敢看。
朦胧之间,花穗产生错觉,像是闻见属于冷天霁的气息……
他拿开她嘴里的手套,仍以阴暗的黑眸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儿一张,僻哩啪啦的开始游说。“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绝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凶很凶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会非常不高兴。”为了自由与贞节,她卯尽全力,努力苦劝。“你最好现在放开我,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半句,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很大方的说道。
男人无动于衷,仍是俯视着她,呼吸扫过她的粉颊。
“喂喂喂,回头是岸啊!”她像个积极的传教士,小嘴不停的动着。
面具外的半张脸,仍旧酷得像石像,没半点反应。
糟糕,这男人是聋子吗?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会把你碎尸万段。”劝说不行,换恐吓登场,小脸硬是装出狰狞模样。
男人的唇缓慢的游走,来到她的唇上,伸出热烫的舌,缓慢的舌忝过。
花穗吓得呆了,身子剧烈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震惊于如此煽情的动作。半晌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开口便骂。
“你这王八蛋,调戏良家妇女的……呃,唔──”咒骂的声音因为男性唇舌的覆盖闯入,瞬间变成惊慌的低吟。
男人罔顾她的威胁,决心享用她这道可口的大餐,侵占了柔女敕的红唇,舌尖灵活的喂入她口中,纠缠搅弄柔女敕的香舌。
呜呜,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惊慌的感觉到,这男人的吻格外热烫生猛,大掌伸到她脑后,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绝望的挣扎着,手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
花穗的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难受的挣扎,不断的敲打。呜呜,讨厌讨厌,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着,仍旧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热烈,用尽先前曾对她做过的方式,尽情吮吻柔女敕的小舌。
这个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挣扎不休的身躯缓慢的软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眼儿缓慢睁开,渐渐浮现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对方,弯弯的眉儿皱拧着,开始客观的回忆与比较。
虽然这辈子,吻过的男人只有冷天霁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个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于另一个男人。
包何况,两者还同样有着健硕的身躯、结实的胸膛、同样的气息与霸道,就连此刻,抵在她柔软小肮上的灼热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热烫的唇舌缓慢的离开,好不容易结束这一吻,她的眼儿仍瞪得圆圆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花穗瞪着对方瞧,一双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脑后,解开面具的皮绳。
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证实她的猜测。
瞬间,各种情绪蜂拥而来,有喜悦、有释然、有不敢置信……
还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愤怒!“你!你吓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声,像头被触怒的小母狮冲进他怀里,抡起粉拳猛打,这个戴着面具,戏弄她、欺负她的男人,不是别人,压根儿就是冷天霁!
呜呜,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么坏,蒙起脸来戏弄她,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会清白不保。
“不吓吓你,让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冷天霁瞪视着她,随她发泄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我哪有闯祸?!”她对着那张俊脸嚷着。
俊脸阴沉,不答反问。“我警告过你,不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独自离开幼椎园?”
“不告诉你。”气愤他恶劣的欺骗,她火气也冒上来了。
“要我把你翻过来,狠狠痛打一顿吗?”他浓眉皱拧,瞪着她气呼呼的脸儿,双手刺痒着,渴望“照料”她可爱的圆臀,打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你敢!”她挺起胸膛,跟他卯上了,先前客气生疏的语气,早在知悉他真面目时烟消云散。
“你说我敢不敢!”冷天霁咆哮道,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该死的,你差点吓掉我好几年的命!”他对着她的脸吼道,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知道她抛不下工作,他在幼椎园周围埋伏了人手,随时保护她的安全。哪里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胆大妄为,上班时问擅自外出,轻易就被人掳走。
是火惹欢尽力安抚,言明情况都在控制中,他才按下狂猛的怒涛,重拾理智,思索该如何营救她。
听出他暴躁的口吻里全是隐藏着对她的关怀,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委屈与胆怯。
花穗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嘛!”她委屈的衔着红唇,抽抽噎噎,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想、只想……呜呜,我想快点见到你……呜呜……”她扑进他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这句简单的话,神奇的消去他所有怒气,随着她的哭泣,他的心也融化了。
这个小女人就是有能耐,用最简单的句子、最美丽的笑容,除去他胸中癫狂的愤怒。
只有在花穗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平静,血腥与愤怒,逐渐从他的生命中淡去。
怒气慢慢褪去,冷天霁拥抱着她,感受到她的啜泣后的轻颤,以及芬芳的气息。他抚模着她的发,轻轻印下一吻。
知道危机过去后,她尽情哭泣,从他放松的身躯,以及温柔的轻抚下,知道小屁屁不再有被痛扁的危险。
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先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画。“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孩。”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我哪有帮助你什么?”他炙热的注视,让粉脸再度变成红苹果。
“你用笑容解除我的黑暗;你用谅解解除我的残酷。”冷天霁低下头,流连的吻着她的发。
是她把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温柔,带进他的生命,这美丽的小女人,不以外在价值看待旁人,她那双眼睛所看见的,是他的人,以及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心。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花穗羞红了脸,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不知所措的扭着。
“你有。”醇厚的声音,带着最温柔的笑意。
好吧,既然他这么坚持,她也不好否认,对吧?
她觉得飘飘然,像是有千万朵玫瑰,哔哔喇喇的陡然绽放,把她包围在中间。
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
小手扭啊扭,扭上了两人身下的丝绒床单,幸福的表情突然冻结,小脑袋猛的抬起来,紧张的看着他。
“对了,这房间一晚要多少钱?”这房间看来华丽得很呢,皇家套房也不过如此。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冷天霁淡笑,保留答案。
花穗的双手护住胸口,频频深呼吸,偏头思索。也对,为了自个儿的心脏着想,她还是别知道的好。
“那些绑架我的人是谁?”她改换问题,跪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偏着头看他,小脸上满是好奇。
“是黑市的拍卖集团,专门与犯罪组织打交道。他们不识相,才会朝你下手,惹上‘绝世’的人,即使我不动手,上官家也会处理。”薄唇弯成一个冰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花穗不敢问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
“另外,逵克死了。”冷天霁又说道。
“死了?”红唇惊讶的微张,眼儿眨啊眨。
以冷天霁毫不留情的手段看来,逵克的死亡肯定跟他月兑不了关系。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也该是他下命令的。虽然死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军火贩子,加上那人也一只脚踏进棺材离死不远,但是花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罪恶感。
可怜的逵克,你好好去吧,最多-年七月帮你多烧些纸钱喽!
“我在拍卖会上买下你,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的身子、你的心,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冷天霁的双眸变得黝黑深沉,口气灼烫,徘徊在她的发间。
她的脸儿通红,低垂到胸口,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声音好小好小,带着无限羞怯。
相遇、相识,到执手相牵,她早已毫不保留的深深爱恋上这个男人。
但是,想到他为了救她洒下的那些钞票,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来?”她赖在他怀里,抱得紧紧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要以为,他会赶不及来救她。
“这间饭店是我的地盘。”
“饭店的老板跟‘绝世’也有关?”眼儿亮晶晶,眨啊眨。既然有关系,那么应该可以打个折吧?
“这间饭店,是我的。”
“你老板的?”他是不是漏说了几个字?
“不,我的。”冷天霁含笑摇头,更正小妻子的错误。
“你的?”
“对。”
“你是老板?”
“对。”他微笑,注视着错愕的小脸。
就因为他是这间饭店的所有人,才能如此迅速的赶到,混入那场拍卖会。主持人没有料到,自个儿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做生意,这会儿不但连钱都收不到,还倒楣的被“绝世”集团一网打尽。
花穗呆呆的瞪着他看了半天,接着用力甩甩头,再捏捏自己。要是衣笙也在这儿,她会向他借根银针扎扎自个儿。
“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这么大一间饭店,可是价值好多好多钱的啊!她拍拍脸,企图恢复镇定。老天,她好像看见好多新台币,正在眼前不断飞翔。
“我冷静不下来了。”冷天霁的声音沙哑,握住她纤细的腰,高大的身躯侧翻,将她牢牢困在身下,坚实健硕的肌肉压着她,不怀好意的蠢动。
“你……现在……在这里?现在?”她面红耳赤,察觉小肮传来热烫的触感,他巨大的正紧抵着她。糟糕,她好害羞,还不曾在外头跟他……跟他……“那个”过呢!
“你处心积虑让我喝下的中药,看来效果十分显著。”冷天霁微笑,靠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这房间贵得很,你舍得浪费?”他说出她最无法拒绝的理由,双手已经滑入礼服下。
花穗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害羞的立刻咬着唇,怕自个儿再喊出来。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你这么有钱?”她小声问,还想追根究柢。嗯,钓到金龟婿的感觉,倒还不坏嘛!
“我怕你失望。”他的唇擦着她的耳,热烫的舌探入其中。没有据实以告的真正原因,是他爱极了她精打细算时的可爱模样。
“失望?”失望他太过有钱?
喔,她的心情好复杂。
虽然不是很注重物质生活,也早已养成勤俭的习惯,不过,知道有很多钱可以养他们的孩子,这种心情倒还不坏。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语气愈来愈热烫,让她无法再思考。“我要把你留在这儿,在这张床上,日日夜夜的要你,让你尽快怀下我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她怀着他孩子的模样。只是想像,心中就浮现温暖。自从她出现,他才知道,生命有多么美好。
“今晚,你是我的女奴。”他靠在她耳边,继续说着让她脸红的话。
“我不知道女奴要做些什么。”花穗的脸儿,红得像着了火。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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