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飞鹰却没说第三次,他抿起薄唇,不再动口——他直接动手!
宽大黝黑的大手探来,毫不留情的左一撕、右一扯,就把轻衫扯成碎片,扔进海水里,再被波浪卷去,不一会儿连碎片也看不见了。
“呀,你做什么?!”毫无防备的她惊叫起来,小手慌忙想遮挡,却听见又是几声帛裂,连裙子都被撕走,光滑的双腿再无遮掩。
“光天化日,你穿这样成何体统?”想到她一身轻衫,在海皇面前走来走去,还坐在那男人大腿上,他就双目赤红。
“你撕我衣裳,就合体统了吗?”她不断挣扎,踢踹他好几脚,结实的他无动于衷,反倒是她女敕女敕的脚,踢得都疼了。
“以后,不许你在任何男人面前,穿得这么少!”他霸道的吼着,想起那一幕,还是气得想杀人。
“你嫉妒了?你吃醋了?”她哪里肯听,知道他在意海皇,反倒更要说,谎话更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怎么,不行吗?告诉你,你不要我,要我的人可多着呢,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沈飞鹰眼角一抽,粗鲁的抓起她,朝柔软的沙滩扔去。
没有被摔痛,她用手肘撑起身子,故意又说下去。“我说得有错吗?总之,你快快送我回去,看在昔日的分上,我还能替你求情,说不定海皇——”
听见她又提起海皇,刹那之间,他面目狰狞,高大的身躯如饿虎扑羊,猛地朝她袭来,以薄唇惩戒她的多话。
他吻住了她。
这是最直截了当的办法,能封住那张,女敕红柔软、无比诱人,却又说得他火冒三丈的小嘴。
再者,这也是他多日以来,最想做的事。
被吻住的罗梦,还想张嘴讽刺,但微张的唇办,遭逢薄唇的火热袭击,强而有力的舌喂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咨意纠缠。
她想反抗,气恼他竟然还敢用最亲密的方式“欺压”,但是经过那一夜,他早己知悉,何处是她的“弱点”,以舌尖一再挑弄,惹得她闷哼数声,才过一会儿,连身子都被吻得软了。
像是跟衣料有仇,他吮着她的舌时,徒手就撕去残余的衣衫,很快出她白女敕晶莹的娇躯。
这次,温柔欠奉,激情似火。
欢爱过后,不知多久,趴卧在沈飞鹰胸前的罗梦,蓦地哭了起来,仓促翻过身去,用残碎的衣料,妄想遮掩满身红晕。
她好气他,更恨自己,竟被恣意妄为,还忘怀相迎,任他高兴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虚软的身子,还留有残欢的余韵,让她泪如雨下。
毫无声息的,沈飞鹰靠了过来,将她纳入怀中。
她想将他推开,却推不开,一时间只觉万般委屈。
他也不劝阻,将她轻拥在怀中,靠在女敕白的耳畔,徐声低语着。“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怀中娇躯,哭颤得更厉害,她伸手又要推,还重槌那结实的胸口两下,可是他不退不缩,低头又吻了吻泪湿的粉颊,才告诉她。
“但是,我的心里只有你。”
什么?!
罗梦一楞,还以为自己听错,倏地抬起泪湿的小脸,望见那双黑眸深深的瞧着她,眸里竞真的有情。
一颗心,蓦然轻颤,狂跳着。
可是,即便如此,泪却无法停,她咬着唇,指控的控诉,亲耳听见的铁证。
“你不是宁可抗旨,就算被砍头,也不愿煮要我?”
他叹了一口气,心疼又不舍的抬手,抹去滑落的泪珠。
“你听见了?”
她点头,泪落得更多。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吻去那些,一再泉涌而出的泪,抱紧她娇弱的身子,贴在最接近心口的那个位置。“我要你,只要你,打从一开始,我就只想要你。”
如果,能剖开心让她看,他也情愿。
听出沈飞鹰话里的慎重,她梨花带泪的娇靥浮现怀疑,却也浮现希望,难解的追问着。
“那么,你为什么要对公孙说,你不要我。”她委屈极了,想起那一夜,心里就好难受。“婚礼时,我明白你是气着了,我不顾你的心结,骗你、欺你、逼你,是我不对。”
“承认了?”他再度一叹,却也更心怜。
她再度点头,难得坦承。
“那一夜,我本来就想去道歉,谁知道却听见你吼得那么大声……”话说到一半,她心口一疼,喉再一梗,泪又落了下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更何况还是最心爱的女人呢?
沈飞鹰心疼不已,沙哑的说道:“你其实不须逼我,我本来就非你不可,早有计划,等到安排妥当,就要将你明媒正娶,成为我沈飞鹰的妻。”
这女人就是想得太多、性子太急。
她的机关算尽,反倒让他的计划全乱,还逼得她逃家出走,一路跑到东海来。
“你本来就想娶我?”罗梦一怔,抬起汪汪泪眼。“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却让他整个人微僵,黑脸忽然浮现可疑红晕。
这个表情,她曾经见过,几番在梦里,都忘怀不去。那,是他教她骑马之后,脸上有过的模样。
罗梦楞瞧着沈飞鹰,泪水蓦然停下。她无法置信,微张小嘴,诧异的月兑口而出。“你教我骑马后,就想娶我了?”
他的神色更不自在,在她的注视下,终于点头承认。
“你为什么不说?”她紧压着心口,再度追问。
“你那时还小。”他哑声说着。“况且,当时,我还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后来及莽时,你也成总管了,为什么还——”质问的话才说到一半,她想起他心结,蓦然停住。
大风堂,不是他的,是罗家的。
原来如此。
“你为什么就要在意这个……”
“你是主,我是仆。”他望着她,深情倾诉。“我需要拥有自己的江山,我需要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你身旁,我不想人们说你是下嫁、说你是委屈我要自己值得娶你、配得上你。我想要的,是靠自己拥有你、保护你,如果靠人给,那代表我没有资格,也不值得拥有你。”
罗梦这时才明白。
这是他的自尊,也是他的骨气。
他不要爹爹给他、不要她给他,他要自己站在她身边。
“我还以为,这些年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不是。”沈飞鹰凝望着她,轻声低语。“你不是。”
“真的?”
“真的。”
罗梦泪汪汪的双眸,瞬间光亮起来,好不容易才破涕为笑,伸出纤细的双手,紧紧环抱住他。
那么多年了,她还以为白等了、还以为看错了人、还以为就要为他伤心至死、孤老终生……
“所以,你会娶我?”她忍不住问了又问:“真的会娶我?”
“我会娶你。”这个小女人,真教人心疼。“真会娶你。”他允诺。
“什么时候?”罗梦退了开来,仰头追问着,己经爱慕多年、等候多年的男人。
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办。
“梦儿,先别问。”
“但是……”啊,好难。
“嘘。”他黑眸凝深,再度嘱咐。“有点耐心。”
“那么,你总该先告诉我,为什么那时说不要我?你真正的意思又是什么?”她转了个方向,还是想弄清楚。
沈飞鹰望着她,许久许久之后,只回答了三个字。
虽然,仅仅是三个字。
但是她己经明了,这就是他的承诺。
“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