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今天还等Fox小姐吗?”Wales问着。
“不等了,她脚受伤今天不会来。”阎建勋默默的喝着酒,不知道她的伤要不要紧。
Wales看着老板,心想,连人家脚受伤都知道,看来老板真的爱上那位Fox小姐了!
一会儿,阎建勋一旁的空位坐下一个女人,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身穿Givenchy服饰的女子径自向吧台点了杯酒,“Whisky。”她举起食指置于唇瓣,对Wales作出噤声的动作。
Wales心照不宣的微笑,闭上嘴,顺便作出拉起拉炼的动作补强。
胡丽儿侧着脸看着阎建勋若有所思的样子,“跳舞好吗?”
他头也没转,“不。”帅气的喝下杯中的酒。
“是因为生我的气吗?因为我下午下班时拒绝你的护送。”胡丽儿靠近他的耳畔呢喃,手指大胆的抚着他的侧脸。
阎建勋压根没注意听她说什么,只是恼怒有人在他心烦的时候挑逗他,握住那只大胆的手,“妳──”可接下来的话全因为看见对方的脸而止住了。
他的手劲很强,胡丽儿疼得蹙起眉,“我怎么了?”
注意到她拧眉的小动作,他放缓手的力道,“妳怎么来了?”
“不能来吗?”
“妳不是……”他及时察觉不妥,硬是把“脚受伤了”这几个字吞回去。瞥了她裙下的脚踝一眼,纱布已经被她拆下了。
“陪我跳舞。”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妳确定?”她的脚真的没事吗?他狐疑的自问。
“当然。”她面对着他,索性把鼻尖抵住他的鼻尖,分享那呼吸。
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望,Wales更加确定自己老板的心已全都系在这女人身上,俱乐部里的人也都好奇的看着两人。
“妳这是在勾引我吗?”他的嘴角微扬。
胡丽儿主动迎上前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是,我的确是。”
“我怎么觉得妳好象又在设计一个陷阱,一个像那天一样可怕的陷阱。”那种痛苦,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那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印象深刻?”
“的确很深刻。”
“哈!那我在你心中有一定的份量吧?”她换个角度解读他的印象深刻。
他不回答,只是收紧搁在她腰上的手,给她一记缠绵的吻。
“妳让我联想到小美人鱼里的爱丽儿。”结束简单的吻,他跟她唇贴唇说话。
“为什么?”
“不知道。”他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陪我跳舞。”她再次邀约。
“好。”他这次大方应允。搂着她,往舞池移动。“该说妳是狐狸,还是说妳是一只花蝴蝶?今天心情好些了吧!”
“嗯。”她皱皱鼻子,“诚如你所说,我是一只花蝴蝶,而且是一只只往前飞的花蝴蝶,我会停下来作短暂的停留,但是绝对不回头飞,只为了找寻曾经停留过的花朵。当然,你要说我是狐狸我也不反对。”
音乐让两人陶醉在肢体语言里,他们用眼神吸引着彼此。
胡丽儿不讳言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因为他是那样难得的对手,她对他十分感兴趣。
激昂的节奏一开始,他俩又默契十足的变换舞姿,亦步亦趋的互相追逐。在舞池内,他们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那家伙受到制裁了吗?”错身的空档,他问起那个胆敢骚扰她的混球的下场。
“当然!”对于他的关切,她铭感五内,却还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底的柔光更深了。
“今天忙什么?为什么不需要我去接妳?”他的话语拂在她耳畔,引起一阵痒意。
“今天去履行我责无旁贷的责任啊!”她说得随意。
“又去找那木头。”他却恶意污蔑。
“别这么说他,他是个好人。”他的话令人啼笑皆非。
“我跟他谁好?”他幼稚的想跟另一个自己比较。
“各有所长,这样行吗?”她蓄意回避他的问题。
“不行──”他又把她拖上二楼的休息室了。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跟他打情骂俏的模样,全让俱乐部里不相干的人一起分享了。
一回到两人的独处空间,他把她箝制在门与自己之间,又强迫的给了她一个热吻,吻得她目眩神迷、头晕脑胀,吻得她只得全然的臣服……
“Fox。”她推开他,让急速攀升的温度稍稍缓和,拉拉身上的衣服,好掩饰不自在的情绪。
“对不起。”他无意对她这样不礼貌,只是情不自禁。
“你的头发……”她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有挑染,发色乌黑亮泽。
“回归自然。”他幽默的笑了笑,“吃晚餐了吗?”
“还没。”
“那一起吃。”他打了内线电话,请厨房做两份餐点送上来。
“这是什么?”趁等待的时间,她指着一旁的屏幕问。
“监视器,观看一楼的情况用的。”
“那你是不是都会在这里找寻你下一个目标?”想到他可能坐在屏幕前,虎视耽耽的挑选每一个引发他浓厚兴趣的女人,她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口气酸溜溜的问着。
这时Walt送上东西,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Boss,这瓶酒你瞧瞧行吗?”他递来一瓶红酒。
阎建勋把酒瓶转了一圈,端详着它的年份,“可以。”
“有什么需要再吩咐。”Walt退出去,冷寂重新进驻整个空间。
“过来吃晚餐。”他唤着,还帮她把椅子拉出来。
她不吭声。
她莫名的想对他使性子,却又觉得自己没立场,只能兀自生着闷气。
见她迟迟不肯动,他索性端着餐盘走来,“快吃。”他把银制的餐具交给她,可她一点伸手接过去的意思也没有。“不会是要我喂妳吧?”
“不用。”她一把夺了过来,静静吃着。
他笑她的孩子气,走回原位坐下来吃着自己的食物,但一双眼睛始终锁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偏离丝毫。
那套餐具、那份食物不知道是不是惹她不快了?只见她凶狠狠的吃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凶,一点都跟和颜悦色沾不上边。不一会儿,她便将其搁置一旁,不想再吃。
他为之失笑,起身来到她身旁的空位坐下,“干么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快吃。”他舀了一口饭,送到她面前。
见她犹豫的看着自己,阎建勋戏谑地说:“不想吃?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好了,这样比较容易有饿的感觉。”搁下手中的汤匙,他作势便要将她抱满怀。
“讨厌!”她一把推开他。
胡丽儿知道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她向来是不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现让其它人知晓的,可是自遇见他之后,她的脾气、性情都不自觉的表露无遗,就连她的多情风骚、她的骄纵习性、她的生性多疑、她的温柔妩媚,乃至于她挫折沮丧都……
下一秒,他动作迅速的又将她箝制在怀中,“丽儿。”
“什么事?”动弹不得的她在他怀中作困兽之斗,努力挣扎着。
“看着我。”他摄心收神,静静的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
她无言凝眸,眼神惊惶不定,她害怕他深情的注视,始终躲着他追逐的视线。
最终,他的手强迫的固定她的脸,坚持要她面对他。
“丽儿,我是个成年男人,我有我的社交,但是我一次只跟一人交往,并不是随意跟人胡搞,妳明白吗?”
她的耳根子顿时火热起来,“不用跟我说这个。”她心虚,因为她吃味的立场很薄弱,毕竟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跳过几次舞,连朋友似乎都还谈不上。
“丽儿……”
“不要再说了!”她送上自己的红唇,她不能让自己屈居下风。
她的心为什么要受他牵引?她可是操控一切的猎男高手,怎么可以简简单单栽在这仅仅交过几次手的男人手里?
她是掌握男人的女神,不是失了自由的囚犯……
好强的念头一闪而逝,她极尽所能的撩拨他,只要他臣服,她就可以证明自己不受影响。她像个贪婪的赌徒,毫不犹豫的以自己当赌注,只为催眠自己、保有仅剩的自尊。
她解着他的衣扣,扯下他的衬衫,像攀住啊木的溺水者似的,滑溜小手不断的在他身上点起火苗,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引火自焚的疯狂。
“丽儿,我是个有的男人,再继续这样下去,妳很可能无法像之前那样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低哑,看着他身前充满诱惑的女人,着魔的手在她逐一袒露的肌肤上抚模、揉捏着,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呼吸渐渐急促沉重。
不要怪男人是视觉性动物,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抵抗眼前的诱人美景,更何况这副曼妙身躯是他所喜爱的女人的。
她瞅着他涣散的黑瞳,嘴角扬笑,逐一解开自己的衣扣,炯炯有神的眼散发出飞蛾扑火般的坚决。
“妳──”他无力招架她的挑逗,她的胆大妄为逼得他束手无策,只能陪伴她无止境的沦陷。
他压下她的身体,将主控权夺回,用绵密的吻、刺激的抚触,让她在他身下颤抖、申吟……
她咬了他手臂一口,烙印上他是她的所有物的印记。
在他们迷离酣醉之际,两人有了纠缠不清的亲密关系,他占有她的身体,她在他衬衫上留下一抹暗红。
他在她身体里索求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索求一波又一波的云雨。
这段关系陷入难分难解的境地。
***
我是一只花蝴蝶,我是一只只往前飞的花蝴蝶,我会停下来作短暂的停留,但是绝对不回头飞,只为了找寻曾经停留过的花朵……
胡丽儿不断告诉自己,一再催眠自己忘却那个令人揪心的Fox。缠上纱布后,她不是失去童贞的胡丽儿,而是扭伤脚踝的胡丽儿。
从珠宝专卖店出来,阎建勋一路抱着佯装脚伤的胡丽儿来到停车场。
将她安置在前座,他正打算关上车门──
“等等。”
“什么事?”他依旧是一号表情。
“阎大哥,虽然我只是你假冒的未婚妻,可是你的态度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胡丽儿拧着眉,很慎重地道。
“要怎么做才算有说服力?”他指着她手上的钻戒,“这还不够有说服力吗?”调侃的语调引来她疑心的一瞥,他连忙收敛自己说话的语气,板着那面无表情的招牌木头脸。
“刚刚那些店员都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我们,这就表示他们不觉得我们是未婚夫妻。”工作上她习惯精准的挑出问题,对于两人的合作,她也潜意识挑出那可能被质疑的细节。
“喔。”
“你不觉得你该对我亲密一些吗?”她冷静的问他。
“男女授受不亲。”他学她的冷静态度回话。
“少八股了,男人啊!床下一个样,床上一个样。”胡丽儿揶揄道,心情却为昨晚那个男人也不例外而感到不快。
“妳怎么知道?妳对男人很熟?”木头脸波澜不兴,心里却微酸着,妳在说我吗?
“我怎么知道?”她是想到Fox,胡丽儿不由得脸一红,“我就是知道。”她强词夺理地嘴硬道。
阎建勋看着她突然显露的小女儿的娇态,心里很复杂,心知肚明她一定是想起昨晚搂着她的另一个自己,而他竟然需要跟自己竞争在她心里的位置,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胡丽儿往旁边挪去,“你先坐进来,我得跟你好好的沟通一下。”
“位子很小,挤不下两个人,我坐回驾驶座吧!”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不行,你连跟我靠近一点都不敢,要是跟我接吻你不就昏倒了?”胡丽儿看他一脸呆样,忍不住想收回之前给他的称赞──人性。
阎建勋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
翻翻白眼,她索性拉住他,“坐进来!如果你觉得不好坐,可以把我抱着坐在你腿上。”
她很坚持,他只得乖乖坐下,却在心里跟自己生气。
“勋……”
“嗯,妳叫得太煽情了。”他提醒。
“以后我都会这么叫你,你最好马上习惯。”胡丽儿霸道的命令着,“从明天起,中午你得到我的公司来接我,然后……”
“为什么?”他打断她。
当他以阎建勋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增加,那也就意味着他以Fox的身份跟她相处的时间相对的减少了。
“别打断我说话。”她的手摀住他的嘴巴,随即又说:“因为我们要塑造出焦孟不离、鹣鲽情深的样子。”她简直把他的事当成经营客户那么的慎重其事。
拉下她搁在他脸上的小手,“还有呢?”
“看着我!”
他听话的回望着她。
胡丽儿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把我抱紧,然后吻我。”
“干么?”阎建勋的表情很不自在、很别扭。
虽然他很想好好吻她,可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份穿帮。
而且有了那一晚欲火焚身的激情经验后,要他用另一个身份吻她,这着实让他却步,生怕一个把持不住……
“喔,我忘了你不知道怎么接吻。”胡丽儿自以为是的解读着他的踟蹰,主动攀着他的脖子,“现在,你慢慢靠近我的脸。”
阎建勋一脸严肃,彷佛是要上断头台那般可怕,僵硬的把脸挪向她,他怕自己待会儿会有忘我的反应、行动发生。
“Stop,把你如丧考妣的表情收回!”她翻了个白眼,“微笑会吧?”
他嘴角勉强扯出一点弧度。
“很好,虽然丑了点,勉强还像在笑。”她耐心的鼓励道:“现在慢慢把你的唇贴到我嘴上来。”
当四唇贴住,胡丽儿灵活的舌头马上舌忝着他的唇,她有信心,他一定会臣服在她的吻技下。
她轻咬着他的下唇,渐渐加强力道,转而吸吮,吻得他措手不及的喘息,接着她把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撩拨他的意志力,当他的鼻息紊乱不已,她更偎近他,小手不规矩的游移着。
“停──”濒临死亡的阎建勋倏地推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不断的喘息着。
第一次发现,面对一个如此挑情女人却不能响应她的吻,不能忘形的与她缠绵,这分明就是一种酷刑!去他的假形象,去他的Fox!现在他对自己的两个身份不停地咒骂。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见到他明明全身僵硬、气息不稳,却还要佯装镇定的样子,她就坏心的想再捉弄他。
“我是个男人!”他喘着气道。
“我知道。”她不知死活的靠在他胸膛。
“我……我也会有……”他的脸涨红。
“有生理反应?”她笑着帮他接下话。
“对……”他不自在的挪动身子。
“噗哧!”她又笑了。
“笑什么?”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你很呆,一脸忠厚老实、温吞的样子,但是你还是个男人,还是会有的。”她笑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惊恐模样。
落居下风的阎建勋只能不断的叫自己冷静。
终于胡丽儿放他一马,不忘以跛脚模样地一拐一摆的蹭出车外,“所以,请你在邱美玉面前表现出对我的怜爱好吗?这样我们未婚夫妻的伪装才会有极佳的说服力。”
“我、我尽量。”
“很好!”她捏了他的脸一记,“在跟我合作期间,如果你想吻我,请行动吧!”
她一拐一拐的绕到驾驶座,“现在我开车。”伸出手她要他交出钥匙。
“妳脚受伤。”他提醒她。
“基本上开车只要一只脚、一双手就可以!”她很坚持。
他还是一脸犹豫,其实他害怕的是她的开车技术。
“快给我,要不月兑光你的衣服。”胡丽儿瞇起眼睛,一脸凶恶的看着他。
“妳看起来很有气质,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阎建勋闪躲着她逼近的脸。
“气质一斤值多少?只要有嘴巴都可以这么说话。快拿出来!”她索性大声命令,锲而不舍的要胁他交出钥匙。
僵持到最后,他只好闷闷的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把车子交给她,把生命交给上帝……
捉弄这可爱的男人感觉很好,胡丽儿简直是玩上了瘾!
她得意的笑弯了双眸,这个呆头鹅真是可爱,她不懂阎沁怎么会怕这么有趣的哥哥?
原来,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玩的。
“你知道吗?你的耳际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想起他跟Fox的巧合相似。
他不知所措的模着耳朵,似乎嗅到暴风雨前宁静的诡异气息。
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她饶富兴味的踩足油门往前冲去,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
从手术房离开后,阎建勋不由得想起胡丽儿。
般不懂她为什么坚持每天来他的办公室工作,邱美玉又不见得时时刻刻会出现。看她一副像是对抗恐怖份子那样戒备森严,把他守护得滴水不漏,想来就觉得好笑。
要真有这种老婆,那是何等可怕的事啊!
一进办公室,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一旁的沙发上,胡丽儿单手撑着下巴、双脚并拢、双眼紧闭,坐姿优美的小憩着。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将自她肩上滑落的外套往上拉,免得她着凉。
她恬静的睡态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像是不可亵玩的花朵,静静的散发出她秀丽的气质。原来她安安静静时是这模样!
他就这样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的睡容,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她的脸,近乎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他心荡神驰且陶醉地闭上眼睛,吻她的念头就这么窜出。
在距离她白净的额头仅仅两公分时,他睁开双眼想再瞧瞧她的丽容,却吓了一跳,只见一双灵透的眼眸直瞅着他笑,“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吻我吧?”
他冷然的脸迅速涨红,不自在的拚命往后退去,谁知她竟大胆的往前倾,“为什么又放弃了?”
“对不起……”
“你是该对不起,给一位小姐亲吻的邀约,却又临阵月兑逃,这是十分不礼貌的举动。”
这时,阎建勋已经完全躺平在沙发上,而胡丽儿则趴在他身上,一头长发散下来,发香不时撩拨着他的嗅觉,让他浑身紧绷、不自在。
他得小心,因为胡丽儿已经发觉到自己和Fox耳朵上都有颗痣了,他可不能为了贪图一吻而让自己的秘密全暴露出来。
“丽儿,妳要不要先起来?”他一脸纯情、无辜地道。
“为什么要起来?”她轻笑着。
“万一被人看到了……”
“那我们更要好好表现。”她笑得得意。
“可是……”可是,我怕我会用蛮力让妳屈服!阎建勋在心里哀号,却还要力图脸上的表情镇定。
“可是什么?”她拧了一把他的脸颊,“胆小表,起来就起来。”
她起身坐好,他跟着笨拙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你怕我?”
“没有。”他冷静回答。
“那你吻我。”她要求着。
“丽儿……”他制止。
“吻我!”她又开始撒泼了。
阎建勋这时实在很气自己一时意乱神迷,才搞出这飞机来。
“快一点!”
“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朝她靠近,循着她的香气,拉近两人的距离。
就将碰上她唇的前一秒,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啊──你们在做么!”邱美玉一进门就撞见这景况,气得直跺脚,还不停的大声嚷嚷,嚷的全医院的人都以为发生惨案了,纷纷跑来观看。
“邱医师,妳怎么来了?”胡丽儿故作娇羞的掩面轻问。
“看看你们做什么勾当!妳这只狐狸,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人……”邱美玉口不择言的指责着。
“阎医师,发生什么事了?”其它闻讯而来的人不敢招惹歇斯底里的邱美玉,只好朝阎建勋这边旁敲侧击,探探口风。
“没什么事。”他也很尴尬,没吃到鱼,倒惹了一身腥。
他只是一时怀念吻她的美好,想一亲芳泽,结果先被她洞悉,接着又被邱美玉抓包,他真是流年不利啊!
“发生什么事了?”副院长也前来表示关心。
“副院长你问问他们两个害不害躁,这是医院咧!”邱美玉一副捉奸在床似的,怒不可遏地告着状。
阎建勋该庆幸,幸好他院长老爸出国去,否则现在情况恐怕更难收拾。
“对不起,”胡丽儿装出一副怕生的样子,躲在阎建勋身侧,“勋只是想吻我而已,不知道邱医师为什么那么生气。”她眼眶泛红,博取同情。
见大家开始选边站,她食髓知味的继续加油添醋,“我和勋没有做什么事,只是碰了唇而已。”她在一旁拚命说着,可只有是欲盖弥彰,把事情越描越黑,活像他们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勾当似的。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小俩口恩恩爱爱,通通去工作。”副院长索性吆喝大家离去,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然而,八卦耳语、小道消息迅速的从十二楼往全医院成辐射状扩散出去,阎建勋在办公室诱吻未婚妻的新闻,马上成了大家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说嘴话题──
阎建勋从木头变成多情种,胡丽儿则成了不解世事的清纯小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