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加到十点半,连晚餐都错过了,回家洗个澡,换上她猎男的衣衫,胡丽儿神清气爽的来到Flavor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嗨,Wales,介绍个餐点吧!”她慵懒的倚在吧台上。
“Fox,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晚餐?”
“可不是。”她嫣然一笑,马上勾去了一旁男人所有的心神。
“妳坐一下,先喝杯果汁。”
走进另一个小房间,Wales马上打了内线给阎建勋,通知他胡丽儿已经出现。“Boss,人到了。”
“带她上楼。对了,叫Walt马上把这里布置一下。”
“是。”
收到命令,WaleS回到吧台前对胡丽儿说:“一楼用餐的Table已经客满,请妳到二楼的VIP室去吧!”
“好啊!”不疑有他,胡丽儿跟方才钓上的男人挥挥手,独自一人走上雕花的楼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休息室已布置完成。沙发、监视屏幕被撤往隐密处,换上一张桌子,铺上桌巾,点着香精蜡烛,放置一束玫瑰,随之送上的是精致可口的餐点。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推开雕花的玻璃门,瞧见里头的布置,胡丽儿会心一笑,聪明如她马上明白这并不单纯是因为楼下餐厅客满了。
身后关门的声响让她转身面对着来人。
是昨晚那优质男人,他手中正拿着一瓶红酒,以及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是你?”她扬起秀眉。
“没错,是我。”
“这是你的安排吗?把我带到这私人的空间来。”她斜睨着他。
“没错,我想,有些话我们该私下谈谈。”阎建勋不卑不亢的说着。
“喔──”她轻哧笑着,“可是我比较想跟桌上的餐点谈心,谈谈我的饥肠辘辘。”她挂上天真的笑靥。
“先吃吧,我不想跟一个饿得发昏的女人说话。”
她随即大方的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打开红酒瓶上的软木塞,斟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随即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径自品尝起来。
“你叫什么?”胡丽儿边吃边问。
“跟妳一样,Fox。”
闻言,她挑了挑眉,“真巧!”
“是很巧。”他又饮了一口红酒,问出自己兜在心头一晚上的疑惑,“Fox,妳昨天为什么溜走了?”
胡丽儿轻轻的笑着,“揭开面具就该走了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Fox……”阎建勋摇摇头,“嗟,再继续这么叫妳,我会分不清楚是在叫妳还是在叫我自己。丽儿小姐,昨晚妳的确不该那样一走了之。”
“你知道我叫丽儿?”Flavor不是都用代号的吗?她的名字为什么会被知道?为此,她不悦的拧起眉。
他察觉她的不快,“妳的资料没被泄漏,我知道也只有妳的名字、代号而已。”还有一张看不清的照片。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是这里的Boss。”他也不瞒她,挑明了说。
“OK!”她优雅的耸耸肩,算是对这件事释怀了。“请问,昨天如果不该一走了之,那该做什么?”
“妳得依规定挑一位男士,进行秘密约会。”他将她的不以为然看进眼里,“当然,这个秘密约会的内容十分自由,你们可以单纯的吃吃饭、喝个小酒,或者另外约时间看看表演、音乐会之类的,抑或者你们想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亦可,只要不是一走了之。”
“你是说Onenightstand也可以?”她搁下手中的餐具,单手抵在下颚,眼波流转间,妩媚的风情自然的展露无遗。
“当然,只要妳情我愿,有何不可!”
“可是我昨天一点都不想跟任何人来什么秘密约会。”她啜饮一口红酒,接着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佳肴,嘴角的笑始终没消失。
只是她似乎过于专注于桌上的食物了,这让阎建勋很不是滋味。
“丽儿,妳吃得太专心了吧?丝毫忘了我还在这屋内。”他仍在意昨晚的事不想善罢罢休。
她的确很有交际手腕,不愧是SeniorPR!瞧她才佯装成大家闺秀吃完相亲宴,便谎称家教甚严必须早归,之后又迫不及待的披上饥渴的外衣,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身边,风骚的程度无人可及。
胡丽儿慢条斯理的切下一块肉,轻轻的沾着酱汁,然后殷勤的送到他面前,“我喂你。”
看不清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顺势吃下,只见她搁下手中的餐具起身,两只手指拿着酒杯移动身体,二话不说便坐上他的大腿,一手攀着他的肩膀。
“你的嘴巴沾上酱汁了。”话一落下,她已自动的送上红唇,吻去他嘴上的酱汁,“喜欢吗?”
阎建勋扯出一抹邪笑,“妳的确很适合Fox这个代号。”他随即伸出舌头亦滑舌忝过她殷红的唇,心中低语着;别忘了我也是Fox……
她轻笑着,极尽挑逗魅惑地道:“好吧!我就和你来个秘密约会。”她咬了他一口。
“喔?是怎样的秘密约会?”贴着她的唇,他任她为所欲为。
“你希望是怎样的呢?”软语呢喃带着热气拂上他的脸颊,胡丽儿改变侧坐坐姿,大胆的跨坐在他腿上,眼中的挑逗很明显。
“确定要我说吗?男人的很野兽的。”
“是吗?”她的小手开始不安份的游移。
一开始浅尝即止的碰触越演越烈,不一会儿,四片唇的轻碰已经演变成可以燎原般的火热。
在她蓄意的撩拨之下,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两人的肌肤都灼烫着。
深情的激吻蔓延开来,像是冰激、火灼般强烈的感受,阎建勋率先月兑下自己的衬衫,搂着她一路吻下。
她雪白胸前的浑圆起伏,让他激动得想要撕开她的纱质洋装。
“Fox……不行,这是我最喜欢的ChristianDior洋装。”波浪的长发散发着无限风情。
“那就月兑下。”他的再度因为她而发疼,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不行……”她偎在他身前,依旧软语呢喃。
大手一把撩起她的裙襬,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
他不得不承认,欲迎还拒的女人实在令人无限渴望。
“不行的……”她扭着身体挣扎着,双手却在他胸前抚模、磨蹭着。
“不行什么?”他的手探入她衣内,模索着那水凝的柔女敕肌肤。
“不行,我们不行再下去了。”她的娇喘令人迷醉。
口中虽然频频说着不行、不行,然而她的双手却开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炼,准备解放他的。
“为什么……不行?”他的唇、双手在她胸口游移,只见下一秒就要拉下她洋装的拉炼。
“因为……”她申吟着。
“因为什么?”他气息厚重。
就在这时候,胡丽儿突然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留下清晰的齿痕。
“呃!”阎建勋错愕的看着她,来不及反应。
她迅速的跳下他的身体,抓起桌上的杯子,把一整杯的红酒加冰块倒在他裤裆上,然后一溜烟的跑到门口。
“在你身上留下我专属记号,你是我的了!但是……”她无辜的笑着,“喜欢不一定要拥有,今天的Secretdate已经结束。”慧黠的眸光熠熠闪烁。
小手轻轻挥摆,说完,她留下一身狼狈、激情无从排除的阎建勋,自己消失无踪。
“胡丽儿,我不会放过妳的!”震天的怒吼响起。
最后,冷水澡解救了他。
***
结束门诊,阎建勋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休息,可老天爷似乎不想让他太悠闲。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声打扰他的小憩,才刚戴上眼镜,他还未开口响应,门就被推开来了。
“阎医师。”低低哑哑的嗓音故作甜美状,听起来实在有些怪。
扁听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阎建勋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邱美玉大驾光临了。
邱美玉,阎综合医院的家医科医师,常以阎建勋的女朋友自居,她认为全医院只有阎建勋的身份能与她相匹配,而她也渴望着院长夫人的头衔。
“什么事?”他神情木然的旋过椅子面对来人。
他常常觉得她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女人,想他成天伪装成一个呆木头的样子,穿着一件盖不住脚踝的过时西装裤,头上的发油连自己都受不了,眼镜ㄙㄨㄙ到毙了,偏偏这个奇葩还可以把他这副扮相,解读为未来院长的标准形象,可见她的品味还真是……很抱歉!
难道院长夫人这四个字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没什么事不能来找你说话吗?”一的坐在他正对面的椅子上,“上回我送你的盆栽养得怎么样了?”她扯扯他的衣袖。
他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死了,因为没浇水。”其实他是送给一个年幼的小病人了。
“什么?那棵植物叫『情人的眼泪』,我特地买给你的……”她嚷了几句,下一秒蓦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歉疚的微笑着。
“对不起。”他淡淡的道歉。
“没关系。建勋,我们去听音乐会好不好?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的卡瑞拉斯要来台北开演唱会呢!”
“不要,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听这种高水平演出,那会让他的胃严重的痉挛。
“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性子要开始发作了。
“因为不喜欢。”他懒得多费唇舌。
“为什么你老是拒绝我?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她吼叫着。
他只是冷静的拿出医学杂志慢慢的阅读起来,他有预感这下子又是没完没了。果不其然。
“建勋,我不管、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陪人家去,我票都买好了!好不好嘛……”
表吼鬼叫的声音持续着,幸好他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把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她吵她的,他八风不动地看他的杂志。
杂志看完了,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是该休息的时间了。
“对不起,我想休息了。”他婉转的下起逐客令。
“可是……”
“我、要、休、息、了。”这次,他的声音稍稍带些严肃。
“那我不吵你,我陪你坐一下。”邱美玉马上收敛鬼叫的嗓门,露出十分可怕的笑容。
“咳……不、不用了。”阎建勋努力维持着他在医院里一贯面无表情的形象,心里其实正不停地咒骂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真讨厌!包括那个魔女──胡丽儿。
为什么长相美丽的女人却那么狡诈,长相爱国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个啦,也一样难搞?他下了一个结论──女人都是可怕的动物!
“建勋、建勋?”邱美玉看着他失神的样子,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摇晃着。
陷入冥想的阎建勋突然间被那只鸡爪吓得回了神,“又有什么事?”
她皱眉指着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你的电话。”
他不耐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真想把她仍出去,只是理智劝阻他千万不可,那会坏了他的伪装。
“喂,我是阎建勋。”
“儿子,我问到胡小姐的连络方式了。”
“真的?”
“当然!我帮你约胡小姐见面好不好?”
吴静怡高兴的声音大声到一旁的邱美玉也隐约听得到,邱美玉立即心生戒备,她知道阎家二老并不挺喜欢她,所以她得采取主动,好好掌握住阎建勋,否则她的院长夫人宝座会不保。
她的耳朵慢慢的往话筒靠近,阎建勋一嗅到那来自她身上的古怪香味,察觉她在偷听,连忙开口,“妈,妳等一下。”他转而对邱美玉说:“邱医师,如果没重要的事,妳可以出去了。”
“建勋……”
“马上出去。”他不让她有再多说话的机会。
邱美玉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脚下的高跟鞋刻意踩得大响,“今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吃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便先行离去。
阎建勋压根儿没注意到她的话,只是不断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跟胡丽儿搭上线。
“儿子啊──”
“是,母亲大人,我还在听。”
“找一天你邀胡小姐来我们家玩,让妈好好看看她,顺便挑个日子什么的……”吴静怡兴高采烈的幻想着。
“妈──八字都还没一撇,妳别着急,我自己会打算的。”阎建勋理智的阻止母亲疯狂的行径。
“等你自己打算?我可能等到死都看不到儿媳妇。”她毫不客气的讥讽着儿子敷衍的举动。
“妈,我保证,这次一定OK!”
许下这样确切的保证后,吴静怡总算放他一马,挂掉电话。
阎建勋看着抄下来的电话号码冷冷的笑着,“胡丽儿,狐狸儿,看来咱们有得玩了,两只狐狸的战争……”
***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条纸,搁在阎建勋医师袍的口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却一直没有拨过。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离下午的门诊还有一点时间,打个电话给她吧!
手指头在电话按钮上按下一串号码
“喂,您好。”女子有礼貌的声音传来。
“喂,请问是胡小姐吗?”他刻意彬彬有礼的说着。
“是,我就是,请问您哪位?”对方的语气也极客气。
“妳好,敝姓阎,想请胡小姐赏光吃个饭。”
“姓阎?”话筒这方的Sue有点迟疑,“对不起,我不认识姓阎的男士,我想你是打错电话了。”她的声音严肃起来。
“我没打错,我的确是要找妳,胡小姐。两个星期前,我们在Rose餐厅吃过饭。”阎建勋碰了个钉子,觉得自己很驴,不过想起那仇不报非君子,他也只好忍下这口气。
“Rose餐厅?”她的记忆显然不太好,许久“啊!阎医师啊!”
“是,我今天晚上想请胡小姐吃晚餐。”
Sue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木讷不吭声的家伙也会约女孩子吃饭!反正她不吃白不吃,对方好歹是位医师。
思绪一转,她咯咯笑着允诺,“当然可以啊!”
“那就七点在法乐琪餐厅见。”
“OK!”
币上电话,阎建勋努力想着今天晚上该给她什么样的刺激?
而受邀的Sue,则为了晚餐有着落而窃喜着。
***
一下班,阎建勋便赶到法乐琪餐厅,正襟危坐的等候着胡丽儿的大驾光临。
左等右等,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的脸色开始呈现灰暗的色彩。“这个胡丽儿到底又在搞什么鬼?”他不喜欢人家迟到。
七点四十五分,Sue姗姗来迟的在入口处徘徊张望,不一会儿,她果然瞧见那作俗气打扮的阎建勋。
“非常的对不起,因为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她笑着入座。
阎建勋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诧异,这女人是谁?
“嗯,小姐妳走错位子了吧?我正在等人。”
“我知道。”她误以为他为她的迟到在寻她开心。
她知道?“我在等一位胡小姐。”
“阎医师,你的幽默很另类。”她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水。
“小姐,我真的肯定我不是在等妳。”
Sue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阎医师,下午你不是打电话到尊楷邀请胡小姐共进晚餐?”
“是啊!妳怎么知道?”那通电话不是胡丽儿接的吗?难道……
“我就是胡小姐──”水杯被重重的放回桌面,水都洒出来了。
“那、那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尴尬地说。
“是很大的误会!”Sue的声音透着寒意。
“我拨的是这支行动电话号码,不知道……”他把口袋里的纸条递给她。
“这的确是我的电话号码。”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铁青。
不济事的老妈!“胡小姐很抱歉,我想找的显然是另一位胡丽儿小姐。”他尽可能委婉的解释。
“混球──”Sue大吼,拿起水杯,二话不说便往阎建勋头上一倒,顺手把空水杯搁在他头顶,淅沥哗啦的水湿了一身。
八点钟,他在法乐琪餐厅留下另一项纪录。
他决定把这份耻辱算在胡丽儿身上!但既然约错了人,他也只好拖着两排的水脚印,黯然离去。
他没发现,法乐琪餐厅的另一个角落,有两个长相秀丽、姿态优雅的女人一同用餐,其中那位穿着铁灰色套装,凭着一双勾魂眼外加大家闺秀的气质,让现场一堆男人为之倾心的女人,就是他今晚等半天等不到的人。
“狐狸,别做作了,我看那些男人的眼珠子要掉满地了,把妳的眼镜戴上,别又这样乱抛媚眼的。”阎沁揶揄着胡丽儿与事实不符的伪装。
“胡说!这哪是做作,这是一种高段的猎男手腕。我要看看他们几时会开始对我掏心挖肺的。”
“对对对,这只不过是身为公关专员的妳,职业病发作罢了!”
优雅的叉起一块水果,细细的品尝着,“刚刚有个男的被女朋友泼了一身湿,狼狈的仓皇离去。”胡丽儿低低切切的笑着。
“现在的男人都很可怜。”阎沁附和道。“怎么样?上次那家私人俱乐部好玩吧!”
“还不错,至少比跟森林游乐园联谊相亲还要有挑战性些。”
“又钓上什么货色了?”
“还不算完全钓上,这次我是放长线钓大鱼,这样好玩些。”手指拎着杯把,浅啜了一口茶,她顽皮的眨眨眼睛。
“还放长线钓大鱼?看来妳对那家伙还挺满意的,以前妳老是快刀斩乱麻,钓上了就甩,汰换率之高,我实在望尘莫及。看来这次妳是卯足全力。”阎沁慢慢的套问着。
“拜托,以前那些男人根本连构着我的超低标准都没有,学历、财力、长相、人格无一不缺,我会快刀斩乱麻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她抱怨道。“妳忘了我的名言──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喜欢的男人要慢慢来,虽然不一定能拥有,那过程也就足够了。至于不喜欢的男人,砍都来不及了,哪有心力跟他们周旋!女人的青春有限啊!”
“说说这让妳破例的人吧!”她就知道两只狐狸交手,果然有好戏可看,她有把握那引出狐狸兴趣的定是自己老哥。
胡丽儿陶醉的笑了,“很久没遇上这种舞艺精湛的家伙了,他跳舞的神情让我很欣赏,人长得潇洒,还带点坏坏的气质,不过有时候反应呆了点就是了。”她红唇微启,露出小女孩的娇样,煞是迷人。
“是谁?”阎沁佯装好奇的问。
“他说他是Flavor的老板,代号也叫Fox,其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在意。”她决定把自己挑逗他的事情暂时保密。
“Fox?”阎沁故作夸张的笑叫,“真巧,你们两个都叫Fox!”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想起他,她就不由得掩嘴轻笑。
见胡丽儿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娇羞,阎沁知道事情进行得挺顺利的。
“狐狸,这一次妳会不会收手认栽了?”她期待地问着。
“不知道,因为才开始。”她优雅的往后一靠,两腿交叠,举手投足仍是一贯的端庄典雅,身上Celine的套装衬得她更是高贵,脸上的微笑依旧,“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
“先恭喜妳了。”阎沁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结果,这代表她红娘的角色扮演得不错。
“妳今天怪怪的喔,没事恭喜我做啥?”她微瞇着双眼,眸光中露出一抹精明。
为免自己的得意忘形被看穿了,阎沁连忙敛起笑脸,转移视听地换上一张苦瓜脸,“狐狸……”她又在布置另一个陷阱了。
“怎么了?”胡丽儿不解的看着她。
“我快被我妈烦死了,狐狸,这次妳得救救我。”一张脸马上皱成一小坨,看不清楚五官。
“怎么了?阎妈也在逼妳结婚吗?妳不是还有个大哥,该轮不到妳啊!”
“都是我老哥啦!他呀,忠厚老实的近乎笨蛋,温文儒雅的像根木头,我妈成天盼着他娶妻成家,偏偏我未来大嫂一个影儿也没有,最惨的是,现在医院里还有个老姑婆死缠着他不放,他又笨得不知道拒绝。”
“搞不好妳哥喜欢她啊!”一个铜板敲不响。
“怎么可能!”阎沁不可置信的大喊。
胡丽儿被她的激动吓了一跳,“妳控制一下。”
“对不起啦!”她又一脸可怜兮兮的,“狐狸,妳都不知道,原本我妈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妳知道那个姑婆医师有多可恶吗?她成天纠缠着我大哥,打电话到我家骗我妈说他们要结婚了,还说要我爸爸把医院交给她,把我这个唯一的小泵赶出去!我妈妈为了担心我爸爸大发雷霆,血压上升,这事儿都偷偷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
阎沁委屈的低下头,“我妈要我哥哥别跟她继续来往,可是我哥哥性情单纯、一脸的忠厚老实,他只是认为是那个女医师爱开玩笑,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全医院都知道她要嫁给我哥哥,她还以未来的院长夫人自居呢!打电话到我家颐指气使的,差点把我妈气得昏倒。”
“怎么这么离谱!”
“结果我妈就怪我没有帮忙她注意我哥哥的行踪,害他被坏女人缠上了,现在成天要我帮我哥哥安排相亲,要不就哭哭啼啼的,我都快要被逼疯了……”她说着说着都快哭了。
“你哥很木头耶!”
“就是啊!”阎沁又继续搧风点火,“那女人还有一点歇斯底里,稍一不顺心就会砸东西,大声鬼吼鬼叫,我哥真要娶了她,我们家以后一定不得安宁,生出来的小孩也会不太正常。”
“当然啊!”胡丽儿也皱眉,“妳哥也太善良可欺了吧!那女人叫什么,找人去扁她啊!”她隐藏在端庄合宜、温柔婉约表象之下的冲动个性,可是挺暴力的。
“狐狸,不行的啦!现在只有妳可以帮我了。”
“我?”她指着自己,一脸不解,“我怎么帮妳?”
“妳去伪装成我哥的女朋友,然后把那个女人赶走,否则依我哥那个拙样,只有给人家生吞活吃的份儿。”
“可行吗?”
“当然可行,帮我啦!我妈快被气死了。”
“那妳哥哥他……”
“我会在医院先散布你们要结婚的消息,到时候就看妳的喽!我一定会很感激妳的。至于我爸爸,我会瞒过去的。”
胡丽儿还是一脸犹豫的样子,阎沁继续加把劲,“妳别担心,我哥那家伙除了会念书、看诊、开刀,其它都跟笨蛋没两样,妳可以尽情发挥,只要把那个女人赶走就好,我们全家都会感激妳的!拜托、拜托!”
“嗯……”犹豫的胡丽儿一看见阎沁凄苦的模样,也只好答应了,“好吧!那女的叫什么?”
没办法,谁叫阎沁是她的手帕交,谁叫她天生有着绝佳的交际手腕、演技一流、鬼点子特多,这种事非她出马不可。
“她叫邱美玉,是我们阎综合医院家医科的医师。”阎沁激动的拉着胡丽儿的手,“狐狸,谢谢妳,只要妳帮我解决这件事,我一定把全台湾美男子都挖出来,让妳好好的享用!医院那边我会先散布消息,再来就要看妳的喽!”她不停的鞠躬哈腰,心底也不停的为自己的谎言恳求佛祖原谅。
只希望,一切如她所预期般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