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性的见面,司徒玄霜抱着一堆书籍坐在前座。
“说你是小老太婆一点都不为过。”他拽拽的说。
“随便你。”她不以为意,反正他就是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习以为常了。
随便我?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跟他说话。白绍卿挑眉瞥了她一眼。
“下个星期把时间空出来。”
“有事吗?”
“废话!”他没好气的回答。
“你怎么那么凶……”她有点委屈的看着他凶狠的表情。
他稍稍柔和脸上的线条,“上次跟你说要拍广告,预计下星期要进棚。”
“嗯?”她一愣。
“你敢忘了?”他的声音又瞬间增大。
“不是忘了,只是没想到是真的。”她澄清。她心思缜密,怎么可能健忘?
一个急转弯,车子利落的停在固定的位置上解开安全带往她面前一倾,“我几时骗过你了?”
咦?是没有,只是爱捉弄人而已,她偷偷想着,抱着书小心的下车。
“你今天怎么没盘头发?簪子呢?”他嫌恶的扯扯她的橡皮筋。
“断了,降雪不小心踩断我的簪子,所以只好用橡皮筋扎着,这阵子,降雪这丫头不知道在闹啥脾气,阴沉沉的。”
“难看。”二话不说,他便动手扯下她的橡皮筋。
‘轻一点,会扯断头发啦!”这粗枝大叶的家伙,老是笨手笨脚的把她头皮扯得发麻。
在他的坚持之下,受困的头发终于得到自由,迎风随意飞扬,他靠近她的颈窝处,亲呢的闻着她的发香。
“你……”她逃避的往一旁缩着。
白绍卿使坏的一口含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存心让她动弹不得。
在她恍惚失神之际,他又突然越过她手臂指着她的书上其中一段问:“这什么意思?”
她酡红双颊不断的深呼吸,“其动如玉环之无端,绵绵不绝且变动不居,即是在旋转的动作中,身体由内而外逐渐松透,旋转的圈圈由大而小,至极细致时,即如继丝,运转的方式如一个圈圈套着一个圈圈,逐渐向前推进……”克制想逃的念头,逼自己专心讲解。
“你看了不少拳经书籍吧?”
“这是融合老庄思想、道家练气的功法,单练外在的功势无法达到内外合一的体会,所以有时必须借由拳经书籍上的论述,增加体认、了解。”她不由得闪躲着他对她的亲呢举动。
白绍卿,对女人向来是可有可无,但是司徒玄霜这样的女人却轻易勾起他想征服的念头,第一次,他觉得太极拳不单是老人家玩的东西,因为她可以把太极拳使得像跳舞般曼妙,像无数的圆同时旋转般出神入化,刚柔并济的身躯带有独特的韵味。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就觉得心情威好,强迫的阖上她手里的书籍,“这些东西改天再看,带你去玩。”
他说风即是雨,拉起她的手,将那一堆死气沉沉的古书拳经都扔进后座,随即将车子落了锁,两人徒步往马路另一端葱郁的林地走去。
马路护栏下是一条泥巴小径,在树木的遮掩下,一般人很少会蛀章到这条小径。
“去哪?”
“别啰嗦,跟我走就是了。”他制止她爱发问的嘴巴,拉着她沿着草堆里的泥土路一直往里边走去。
树萌的遮掩下,显得十分凉爽,惟独这小路实在崎岖,走来有点辛苦,而且她还得忙着拨开她那一头长及小腿的头发。
“白绍卿,先把橡皮筋还我,否则头发会跟这些草缠住!”
他总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一扁,他不情愿的抓拢她的头发,径自帮她那头长发绕了三折绑住。
“谢谢。”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让白绍卿一时间看得发愣。
“怎么了?’’
他收敛自己的视线,“没有,继续走吧!”
“喔。”手握着手,两人直往水源地的目的地走去。
小径上上下下的继而还有石阶,月兑离那羊肠小径.总算看见一条石砌道路,淙淙的流水声随着两人的步伐越来越清晰,那沁凉的水声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到了。”白绍卿宣布。
她越过白绍卿的身子,来到清澈见底的山涧旁,眼神进发着晶亮的光芒,“怎么下去?附近好像都围住了。”她有点失望。
“翻墙不会啊!”他卷起袖子,脚下一蹬便翻上那不高不低的护栏,伸出手,“过来,我拉你。”
原本还有些犹豫,可是那清澈见底的溪水的确让她很心动,一咬唇,她伸出手交给白绍卿,在他的协助之下,她轻而易举的爬上去,接着两人又一同跳下,直奔那潺流的溪水。
坐在大石头上,白绍卿迅速的月兑下衬衫、鞋袜,光果的上身,肌理线条分明,肩膀厚实,那肤色实在健康好看。
“你要下去?”看着他的举动,她惊讶的问。
“废话,来到这里不下去游泳的是笨蛋!’’
“可是……”她思忖,万一衣服湿了怎么办?
不理会她的犹豫,索性拉过她的小脚,帮她退去那双精致的绣鞋、白色袜子。
“啊!别月兑我的鞋啊——”她抓住他的手连忙制止。
“刚刚走来都弄脏了,顺便在溪里清洗干净。’他动作迅速的退下她的鞋袜,接着又卷高她的裤管,膝盖以下白皙、完美的小腿与足踝全都露出来。
“可是……”
又是可是!他眼神一凛,司徒玄霜马上识相的住嘴。
“下来玩。”他命令。
“喔。”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头,往那冰凉的水里走去。
酷热的天气,双脚得以泡在水里消暑,实在令人心旷神怡,司徒玄霜拘谨的个性在白绍卿潜移默化的激荡下,总算露出了那被囚禁许久的玩心,站在水中,两人一来一往的互泼着水,即使已经是浑身湿淋淋了,还是乐此不疲。
“不公平!你把我衣服弄湿。”她双手掩面,仍挡不住那如柱的水从头上落下。
“如果你要月兑衣服我可以接受。”白绍卿轻佻的笑着。
“休想!”她反击他两个掌心的水。
白绍卿往前跨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搂住她,便往后面水深较深的地方倒下去,两人一起没入水里。
再窜出,司徒玄霜忙不迭地趴在他肩膀上猛咳着,那突然的落水差点吓死她这只旱鸭子,“咳——咳——咳——”
“哈——哈——笨蛋!”他朗声嘲笑怀中的落汤鸡。
“你这可恶的家伙……咳——”她的脸呛得通红。
“嘻……”他得意的撩开她贴在脸上的发丝,准确的在她眉间一吻,“以后都要乖乖的,再乱泼我水,我就带你潜到水底送给海龙王当小妾。”威吓着她。
“胡说,才没有你说的海龙王……”
挣开他的怀抱,抚去脸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退到一旁的石头上,无助的看着自己一身湿淋淋的狼狈样。
“会不会游泳?”他突地一问。
“不会。”
“吱,你除了会打拳,还会什么运动?”他轻哂着。
“嗯……”她认真的思考着,下一秒,她挫败的摇头,“好像没有……”
“哈——哈——哈——”白绍卿大声的嘲笑她,随即一个纵身,身体灵活的没入水中,像只姣龙在水中灵活的优游着。
反观自己湿淋淋的一身、狼狈的模样,司徒玄霜索性解开头发的束缚,让那一头的长发随着水流洗涤着,接着她连那双沾满脏污的绣鞋都拿来清洗一翻,反正都浑身湿答答了,不在乎再多沾点水了。
阳光从树木的枝妍疏疏密密的洒落,照得水面闪闪发光,照得她脸蛋熠熠生辉,双脚泡在水中,以指代梳来回的梳整着头发,这一幕的司徒玄霜宛若下凡戏水的仙子,一身素白,灵气逼人。
白绍卿从水中窜出,便瞧见她令人眩目的样子,令人不由得想朝她走去,他不想惊扰她恬静的样子。
恬静!他原先最讨厌她的恬静,现在反倒被她的恬静给吸引了!
他无声无息的从她身后搂住她,引来她的惊呼。
“啊——”她旋过身面对他。
白绍卿只是淡淡的一笑,把她搂在怀里,不发一语。
她错愕的动也不敢动,只是顺从的由他把自己搂得紧紧的,两人在水中互偎着。
这时候,她有一种被呵护、被爱的感觉,两人的贴近,心跳声相互呼应……
搂着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平常都是他枕在她腿上,这次换她枕在他结实的腿上,他把手指在她发间来回的梳拢着,除了接吻,这是他们另一种亲蔫的表现。
“我教你游泳好不好?”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好听。
“现在?”她枕在他腿上笑问。
“当然!”掌心毫不留情的击着她的额头。
才说自己有一种被呵护、被爱的感觉,现在他又这么粗鲁,真是……
他抱起她往水深的地方走去。
“白绍卿,我自己走。”
他只是笑,笑得有点诡异……
话才说完不到五秒钟,搂在腰上的手往前一甩,司徒玄霜毫无预警的被扔进水中,她的身体完全没入水中,只剩下两只手在水面上仓皇的摆动、求救,因为她已经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她求救、摆动的手的高度一直往下降,恶作剧的白绍卿邪气的一笑,纵身潜入水中,将濒临溺毙的司徒玄霜即时解救上来。
“咳——白绍卿,你……你不是说,咳——”她痛苦的猛拍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猛咳着。
“闭嘴!”他抢先阻止她叨叨絮絮的说话,帮她拍抚着背调顺气息。
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总算平复下来。“不是说要教我游泳,怎么把我扔进水里?”埋怨道。
“学游泳的最佳方式就是让一个人濒临死亡,四肢会因为求生本能而快速摆动。”他言之凿凿。
“胡说!”
一天之内接连两次溺水,最倒霉的不过如此吧!
‘‘算了,要你这个旱鸭子马上学会游泳简直比登天还难。”他歹毒的摇摇头,佯装无奈的拉着她一同坐在浅水处。
“衣服都湿了……”她故意甩着袖子上的水,弄得他满脸是水。
“有什么关系!”他潇洒的很,任凭水滴洒满脸。
突然的揽过她,让她枕在腿上,乌黑的长发顺着水流一路蜿蜒而下,她的头发像黑色的流水,潺潺的流着。
他张着手指抚着那头柔软的乌丝,邪佞的笑容后是他深情的眼神逼近,她来不及反应,吻就这么封住她。
水让衣服紧贴着身体,他无端的吻得渴切,像是心中的火瞬间被点燃了,身体的碰触是那么的明显、火热,他濒临失控的手掌抚遍她身体的曲线,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唇顺着颈子蜿蜒而下……
当他的手探入衣内,司徒玄霜霎时一怔,“白绍卿……不行……”她抗拒着他如火般的热吻,香腮绯红。
半晌,他停止了惹火的抚触、激吻,只是手掌仍轻佻的贴着她衣下的肌肤,静望着她娇羞的脸,“如果再继续下去,我想今天会是我们……”
捂住他的嘴,脸上红霞满,她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太荒唐了,她怎么可以随便就……她的心又跳得控制不住了。
“喂,你有没有说过我是你的谁?”
“咦?”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率性的甩去发梢的水,“我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说过了。”
“那你懂不懂撒娇啊?偶尔也要说你爱我之类的话。”白绍卿沉着脸说。
“我……”司徒玄霜觉得很别扭。
“不说?”他眼一眯威胁着,“那我们继续刚刚的事好了。”
“别、别……”她紧张的转过脸,“虽然你……你有时很凶、很会捉弄人,……可是……”吞吞吐吐的。
“可是什么?”
“可是人还算……”她一时辞穷得想不出贴切的话来。
拖拖拉拉的一大堆,连个重点都没有,他实在听不下去了,“长话短说,你喜不喜欢我当你的男朋友?”
“只要你不整人……还算喜欢。”
真服了这个太极女了,简单的问答她都还可以加上一堆但书!“到底喜不喜欢?”他没好气的问。
“喜欢……”她的回答有点嗫嚅。
“说你爱我。”他命令着。
“我……我爱……”她不好意思低着头,“可不可以下次再说?”
“不行,你几时说完,我们就几时回去。”他又使坏。
“我、我爱你……”她蚊呐的声音,怯生生的开口。
“算了,差强人意,我们回去吧!”来日方长,他总会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说着三宇的爱情告白。
她松了一口气,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准备爬上搁着鞋子的大石头。
“小心一点,这里的石子很锐利。”
白绍卿提醒的话才说完,她的痛呼马上应声而出,“啊——”
“怎么了?!”
“我的脚……”好疼,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刀子划过似的疼,松开他的手,她疼得蹲子,握住脚掌。
他回过头,竟看见清澈溪水夹带着鲜血潺潺的流着。
“怎么了?!”迅速的抱起她坐在一旁石头空地上,白皙的脚掌不断的有鲜血流出,染红了石头、溪水。
“好像真的割伤了。”她拧着柳眉,无助的说着。
“先压着伤口,你的手绢呢?”
她指着整齐摺好放在一旁石头上的手绢。
白绍卿拿过石头上的手绢,在水中漫湿后,托起她的脚,用手绢轻拭脚掌,鲜血依旧汩汩的流着,这伤口显然不小。
白绍卿将手绢绑住她的脚掌,但仍止不住血。
‘‘这手绢太小了,绑不住伤口。”他沉思了一下,接着便开始解开她衣襟的盘扣。
“白绍卿!”他怎么突然解她的衣扣?
“我的衬衫是干的,你换上它,我要用白衫包扎你的脚。”他简单的说明。
他迅速的月兑下她濡湿的白衫,她尴尬的不敢看他,“快穿上。”
拿过他的衬衫帮她穿上,接着白绍卿用她的白衫捆住她的脚,让血不再失控的流个不停。
“我们怎么回去?”她现在是个残兵败将,而他的衣服又给她穿上了……
他蹲,“上来,我背你回去。”
“可是……”
“还在可是?快上来,不然我马上淹死你!”他露出凶狠的表情威胁她。
“喔。”她一惊,只好乖乖的伏在他背上,“对不起,绍卿……”
“啰嗦!”他没好气的回她一句,“把鞋子拎好。”
虽然他总是恶狠狠的凶她,可是她仍觉得窝心,
“持好了。”
沿着来时蜿蜒的山路,他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脚还流血吗?”
“好像止住了。”她唤着,“绍卿,放我下来吧!你累了吧!”
“少啰嗦了,小心你的头,被树枝撞到我可不管!”他粗声粗气的吼着。
她无言的趴在他肩上……
☆☆☆☆
到了医院,两人狼狈的样子的确引来大家的侧目,大家对这对落水鸳鸯议论纷纷,整个医院急诊室突然闹烘烘了起来。
“她怎么样?”
“你安静一点。”医生严肃的脸示意他停止急躁的发问。
她的血已经染红了白衫,要他乖乖的等这些温吞医生看出个究竟,这分明是一种折磨,急躁不安的他呆站在护士身旁,虽然他比较想站在司徒玄霜身边,不过那些护士当他是个“怪脚”,用护卫的姿态包围着司徒玄霜,让他不得近身。
“清理完伤口,马上缝合。”医生命令一下,护±们进进出出的准备缝合的药物、器具。
缝合?!有那么严重吗?司徒玄霜脸色惨白的回头找着白绍卿,想到有针要在她脚底板上缝来缝去,她就浑身无力。
“放心,我会局部麻醉。”看出她的紧张,医生不以为意,这些他早巳经看惯了。
“白绍卿……”
听见她虚弱的呼唤,白绍卿迅速的不敢耽搁一秒,马上出现在她面前,“很痛吗?”
“我会怕……”她哭丧着脸。
“胆小表,怕什么!”他揉揉她的头发,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不准你怕!”
刺痛的药水让她直想缩回自己的脚,然而力大无穷的护士们却早一步看穿她的意图,把她的脚底板紧紧的固定在位置上接受清理。
“晤……”当医生举起缝合用的针线,她浑身不停的颤抖。
“看着我!”白绍卿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霸道的把她搂在身边,还强迫她看着他。
麻药消除了疼痛,但是她仍可以依稀靶觉到针线一左一右的穿梭在她脚下,她紧张得无法专心在视着他,脸色全是不自在的恐惧,现在她发现,白绍卿再凶也没有这样恐怖!现在只能泪眼汪汪的等待恐惧离去……
“小老太婆,专心看着我,不然我要亲你了,知不知道?”先是臭着脸威胁她,接着又轻佻的恐吓她。
又是一对欢喜冤家,医生将伤口包扎好,“待会儿再打支消炎针,没事了!一个星期后来拆线,要记得吃药。”
折腾了半响,白绍卿再次蹲到她面前,“上来,我送你回去。”
“喔。”顺从的伏在他背上。
两人狼狈的身影再度穿过医院长廊,远远的依稀听见两人的对话
“白绍卿。”
“嗯?”
“广告的事……”
“我会把它延期。”
“谢谢。”
“你家有人在吧?”
“降雪今天晚上有课,应该会在家。·
“那好,我送你回去。”
偷偷模模的回到司徒太极学院,正以为天衣无缝之际,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在寂静中陡然响起——
“谁?”随即单脚一个回旋蹋便要扫了过来。
“降雪,是我!”担心妹妹伤及白绍卿,司徒玄霜赶紧出声制止。
回廊的灯一亮,照得通明,“鬼鬼祟祟的,你带我姐去哪里?”她踱步而来。
等一看见两人的模样,司徒降雪也不由得惊呼,“姐,你怎么了你?”
“受伤了,连这都不会看啊!”白绍卿挑衅。
“少哕嗦,你这暴躁男干吗害我姐受伤?”司徒降雪这丫头盛气凌人的,可不好惹。
“降雪,不是这样啦,是我自己不小心。”
“听见没?”白绍卿闪过这难缠的小丫头,径自问司徒玄霜,“房间呢?”
“最里头那间。”
绕过司徒降雪,白绍卿背着司徒玄霜大咧咧的走进她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司徒降雪则紧跟在后。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她真怕绍卿跟降雪杠起来。
“自己小心,我再带你复诊。”在她脸上落下一记亲吻后便离开,临走前,白绍卿睨了司徒降雪一眼,趾高气扬的。
司徒降雪不悦的睨着他的背影,“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暴躁男吧?”
低下头,司徒玄霜脸色酡红。
“你完了。”司徒降雪摇摇头。
“降雪,别让阿爹知道我受伤的事。”
“知道了。”说完,司徒降雪转身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