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干什么站在我家门口一直哭、一直哭……”穿着一件性感睡衣的冷艳伶不悦的看着这个高中时代的唯一好朋友。
拜托!现在是几点了?
都晚上十一点了,如果郁如真这么想她的话,可以试着明天再打电话约她,不用急着在晚上十一点以后还亲自登门拜访吧!
“艳伶,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朋友的……”郁如用着那张被她弄拧的面纸再继续擦苦眼泪、鼻涕,一双眼红红的、鼻子也红通通的,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知道,我命好!是你唯一的朋友。”冷艳伶嘲讽的说道。
郁如的个性虽然活泼,可是却很胆小;而她则是既大方又强势,实在很难想象她们这样完全不同个性的两个人会成为好朋友。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陪老公吗?”她双手擦腰再问着。
郁如结婚三年了,这三年,她们常常联络,甚至常约出门去喝下午茶,可是时间一到……六点多,她就说要赶回家去准备晚餐等老公下班。
这一点冷艳伶真的很难理解,湛浩渊多的是钱请个管家、请个专门煮饭的人,为什么非要郁如下厨呢?
而郁如的回答则是她高兴做、她喜欢做……她这样做会很有成就感。
“我……我……”她用彷如小鹿斑比般的眼睛看着冷艳伶,“我……我离婚了……”
几个字而已,却让冷艳伶的眼睛霎时被吓到凸出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胆小、懦弱的郁如竟然离婚了……难不成是对方外遇被抓到了吗?
“那个王八蛋要跟你离婚是不是?!好,看我现在就去宰了他!”她非常有魄力的开始卷衣袖。
开什么玩笑啊!郁如自婚后可是一直扮演着贤妻的角色,那男人凭什么“休妻”啊?
杀气腾腾的冷艳伶怎么都不敢相信,郁如会是“自愿”离婚。
“不……不……等等……是我……我说要离婚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呜……”
“艳伶,是谁啊?你怎么站在门口这么久……”一个长得还不错,仅穿着一件四角裤的男子从客厅走出来。
“朋友。”
看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形,郁如不是个笨蛋,她知道她打扰到别人的好事了,“我、我看……我还是改天再来找你好了,再见。”
“等一下,我这里哪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冷艳伶就像只女王蜂,说话的口气非常POWER,尤其是当她看到郁如脚边还放着一个塞得满满的行李袋,知道这小妞分明就是来投靠她的,她怎么忍心就这么让郁如离开呢!
再说,离开她也没地方去啊!
“可是……可是……”郁如支支吾吾的,看看冷艳伶,又看看她身旁站着的男人,“你不方便。”
“你——”冷艳伶拍下了放在她肩头上男人的手,“衣服穿一穿,给我滚出去!”
“什么?”男人不是很能接受,“艳伶,你不能这么不讲理,你刚才答应我要让我在这里过夜……之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的!”他控诉着。
“取消了!皇上都能朝令夕改了,我只是个平凡老百姓,当然可以改来改去,连写圣旨、下诏书都不用!”
“可是,我来这里都还没有……”还没有来一发,就这么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怎么样?”冷艳伶杏眼一瞪,对方立即闭嘴,“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啊?你不是有万能的双手吗?”
男人哀叫了几声后恢复了正常,好狠的话啊……自己想办法不就是叫他自个儿DIY吗?
“我知道了。”他转身走人房间,再出来时,全身上下已整齐得不得了,是一身名牌的亚曼尼西装。
“小姐,你好。”他客气的和郁如打招呼。
对于他这么热络的表现,郁如感到很不自在,“你好……”怎么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判若两人。
“我是艳伶的男朋友,我是苏,我们的结婚喜宴请记得参加。”
“你滚出去啦你!谁说我愿意嫁给你了……你有大头症是不是?”冷艳伶将男子给踢出门,将门口站着的郁如拉进屋,还顺便将她的行李也一并捞了进来,之后随手关上铁门。
郁如真的完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听到苏先生道晚安的声音,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他……没关系吗?”
“没关系啊!”冷艳伶帮郁如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
“可是你把他给赶出去……”若是害人家男女朋友感情生变,这可真是罪过了。
“常有的事,不会死人的。”冷艳伶却一点都不以为意。
“他不会生气吗?”
“你以为他是向天借胆了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她的仆人而已,他敢对她有任何怨言吗……
“呃~~也对……”郁如点点头,“在你的面前,没有人敢向天借胆的……”
“说吧!为什么离婚?”
“就是……”郁如把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事全数都向冷艳伶坦白招供了。
冷艳伶听得眉头紧皱,实在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种男人,娶个老婆回家供着,什么事部不用做。
“所以你就离婚了?”她一直以为郁如的婚姻生活是快乐、富足的,看来她真的错得离谱。
“是啊……我原本不太想离婚的,只是想说出来吓他一下,看能不能达到日后多关心我一下的地步,可是他竟然答应了,呜呜呜……”她又哭了。
冷艳伶将放在桌子底下的面纸盒拿出来,丢在她的面前。
“所以你就不得不离婚了。”她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形了。“像你这种笨脑袋,该不会一毛都不向他拿就跑出来吧?不会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就不承认你是我朋友。”她瞪着郁如。
“没有……我有跟他要赡养费。”
“那就好。”她放心了,还好郁如没有笨到那种程度,“没有拿一半,最少也该分个三、五亿吧!”
全世界的人可能就只有郁如不晓得她的老公值多少身价吧?
“我跟他拿了一千万……”说得很心虚,“很多吧……我是有觉得我太过分了!”
“才一千万……你这个笨蛋!你做什么这么善良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立志做坏女人』?因为那样才能吃好、睡好啊!”
“可是一千万已经很多了啊!我好担心如果他因为这一千万而周转不灵的话,那……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放心,这是不可能的事。”好吧!拿了就拿了,不然要怎么办?“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家里的人都还不知道,我怕被他们骂死。”她还记得她结婚那天,虽然湛浩渊只是带她去公证,可是她全家的人还是高兴得要命,她老爸更是一大清早就买了鞭炮大肆庆祝。
“你绝对会被他们骂死的。”由于她是郁如唯一的好朋友,所以郁如的父母她也认识。
郁如的父母人是不错,但缺点就是太势利了点,听说那时湛浩渊要娶郁如,他们一开口就提出五百万的聘金。
“所以我不敢跟他们说。”
“好哇……你可以等着他们自己发现。”反正他们都在南部,鲜少北上,就等出事再说吧!
冷艳伶交迭起修长的长腿,“那你现在呢?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吗?”她意有所指的望着那个行李袋。
“没有。”
“希望我收留你吗?”
“可以吗?”
她耸耸肩,“无所谓,我是有空房间,可是里面堆了一些东西,你如果不介意,收拾一下就住下来吧!”
“真的可以吗……”郁如好开心的问。
“难不成你要我帮你整理吗……休想!”说到这里,冷艳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睡了。”
“好的。”郁如在冷艳伶走入房间后,便开始整理空的那间房间,只是手在忙着,脑中却不停的浮现出湛浩渊那张脸。
她用力的摇着头,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他了……即使自己再怎么爱他,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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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冷艳伶走出房间,就看到郁如趴在桌上写着一迭的履历表。“你写这个做什么?”
“我想找工作。”郁如抬头对冷艳伶笑笑,“总觉得整天窝在家里挺无聊的。”
“无聊?”冷艳伶挑眉,“你觉得你待在我家还会无聊吗?”简直不可思议。
郁如住在她这里才三天而已,她整间房子已变得焕然一新。
她除了把冷艳伶家上上下下都整理得干干净净之外,连窗户、纱窗,窗帘……只要能拆的都拆下来重新清洗……真的是媲美清扫专家了。
“我总觉得没什么事好做。”好像能做的都做了吧!“那些衣服我等会儿再晾。”
“我请问你,如果你觉得无聊,那你在湛浩渊家中是怎么度过的?”那一定是更无聊吧?
“这……”郁如想了一下,“早上帮他准备早餐,中午把家事做一做,然后下午去买菜,煮好菜等他回来。”
她记得她跟他到北部的第一天,他就告诉过她,他习惯请管家,家里头穿过的那些脏衣服一个星期有三天会有洗衣店的人来收走,所以“家事”方面全都不用麻烦,她只需要当一个“好老婆”。
她曾经问过湛浩渊“好老婆”的定义是什么?换句话说,她究竟需要为他做些什么?
他的回答是,很简单,只要在他下班后,随时能看到她就行了—他想要习惯于家中有人的感觉。
起初,她觉得很简单,坐在家中无聊时转着遥控器,一天就这么过了。
可每天与管家这样大眼瞪小眼,真是无聊透顶,于是在“请示”过湛浩渊后,她辞掉了管家,接手了一切。
虽然当时的他,确实曾皱了一下眉,但还是答应了她“无理”的要求。
她好喜欢用手把他的白衬衫刷洗干净,晾干后,用熨斗将衣服烫得笔挺;每天都把衣服配好,例如今天湛浩渊穿这件衬衫,要搭配什么颜色的西装裤,领带是要蓝色斜条纹的还是变形虫图案的;最后再配合袜子的颜色。
总之就是把他从头到脚都打点好,发觉洗发精快用光了,赶快更换;他惯用的檀香沐浴乳快用完了,立即冲去超市添购。
一注意到他熬夜看书,隔天就到中医诊所报到,买个几斤人参、枸杞来泡茶给他喝。
她的生活重心全都是他……她的世界是绕着他在转动的。
虽然湛浩渊总是面无表情,可……有一天,她发现他竞多跟她说了一句话,问她心情如何?那一晚,她甚至高兴得整夜睡不着。
他笑,她跟着他笑;他脸臭臭,她也跟着郁卒。
好像是这样的生活吧!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千篇一律的……
在她生活中的二十四小时里,等待着的就是看到他的那两个小时,纵使是很短暂,可是她也觉得很幸福。
“虽然现在的利率很低,不过一千万还够你花很久,你并不用这么急着找工作。”冷艳伶平心而论。
“不是……我只是为自己而做。”她想找些事情来做,才不会成天只想着湛浩渊。
“随便你啦~~如果你真的这么无聊的话。”随手拿了张郁如写的履历表,她不禁蹙眉,“你没有工作经验,这样很难找到工作的。”
要叫郁如去做文书方面的工作,那是绝对不行的,虽然她是有张大学文凭没错,可她却是混过四年的。
学业成绩烂到极点,交一篇报告也是错字连篇,个性还非常的迷糊、健忘……总之,似乎没什么优点。
“我是没有……”唯一算得上的工作经验,就是她在超商打工的那两个月,可是总感觉她写上去还不如不要写算了。
“你想找什么类型的工作?也许我可以帮你。”冷艳伶走到小冰箱前弯腰拿出了一瓶牛女乃,就这么对嘴灌着。
“你觉得什么样的工作适合我?”她停笔认真的问。
她好像与社会完全月兑节了,虽然她偶尔会去逛个百货公司,可那也不能了解到什么;电视她又不是很喜欢看,报章杂志类的工作她又觉得兴致不高。
她是一鼓作气的往前冲,想找个工作打发时间,可她又怕别人不用她。
“家庭清洁工吧!”想也没想,冷艳伶直接回答。
“啊?”她的回答让郁如一愣,“我除了当家庭清洁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优点或长处?我是说可以做的工作。”
“你知道我们都怎么讲你的?”冷艳伶在餐桌上拿了片上司咬着。
“不知道。”郁如摇头。
“我们都说你的大学文凭其实是用来当嫁妆的。”
虽然是事实,可却有点伤人……郁如脆弱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了,“除了当嫁妆外,就没有其他的用途吗?”
“也许以后可以用到,但现在还看不到……也许……”
哔哔哔……哔哔哔……郁如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连忙接起手机。
手机里头的内萤幕桌布仍是湛浩渊的照片,他向来不喜欢拍照,这张照片是她趁他分心时偷照的。
“喂……”
“郁如啊!”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是吴母那种如河东狮吼的声音,她说话声音之大甚至连远在三公尺外的冷艳伶都听得见。
“呃,妈,怎么这么早?”她吶吶的问,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这个死丫头,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啊?谁教你和湛浩渊离婚的?你有没有先告诉我啊?谁准你做这个笨决定的啊?”她劈哩啪啦的不停骂着,根本没有给郁如插话的机会。
“那时候,湛浩渊要娶你,我可是高兴得一个星期都睡不着,我还在想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你老娘我平日都有帮你烧好香……
“你不要笨到这种程度好不好,这么有钱的老公你要上哪儿去再找一个啊?离婚?你一定是撞到头了是不是?!”
“妈,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利用她母亲停顿的空档,郁如适时插入一句话。
“什么、什么……是啊!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我想你也不会主动告诉我是不是?”
“妈……”
“哼!我今天打电话到你家找你,湛浩渊说你不住那里了。”
“然后呢?”听到湛浩渊的名字,她的心又凉了起来。
“我就再追问,他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就这么急着把他俩离婚的讯息告诉给众人吗?郁如一想到自己是这么的爱他,但他却对她的存在可有可无,一点都不在意,心忍不住又开始痛了。
“原因啊!你告诉我原因啊……你知道吗?我有个这么会赚钱的女婿是多有面子的事,你知道吗?”吴母气吼着。
“妈,你这么早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隔壁陈太太的儿子买了一BMW的车挺不错的,我也想买一辆给阿言,所以打电话给你。”
其实你是想叫湛浩渊买吧?郁如在内心这么想着。
也好,面对这种需索无度、贪心的家人,湛浩渊与她离婚也是好的,免得今天要的是电视、冷气、冰箱;明日又想要机车、货车、楼房。
“不过现在全都没有了,”吴母气死了,简直是愈想愈生气,“你什么时候和湛浩渊离婚的?”
“几天前。”
“我不准你与他离婚!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反正你等一下就回去跟他说,你那天是脑子有问题,所以才会乱讲话,叫他原谅你。”
“我们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了。”就算她想喊停,但他却已斩断跟她的牵连,她……已经回不去了啊!
“那哪有什么关系,离婚后再结婚不就得了吗?我和你老爸不也是这样……”吴母说得云淡风轻,根本不把离婚当什么重要的事在看,基本上,只要男女主角都是同一人不就得了。
“妈,你不要逼我好吗?我觉得我嫁给他不幸福!”她爱他……可是他说了,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会娶她是刚好那时想结婚而已。
“什么幸不幸福的,在这个年头……嫁给钱就是车福的事,你真的是猪脑袋!”
“我不可能去说的。”
“那你就等着我们跟你月兑离亲子关系好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种笨女儿。”说完,吴母忿忿的挂上手机。
“被骂了?”冷艳伶见到她苦笑,摇头问道,刚才她母亲说的话,她也听得差不多了。
“是啊……”她一双眼显得有些迷蒙,“艳伶,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我母亲把我骂成这样?”
“每个人的观点不同,如果我也是站在钱的立场来看你,当然会认为你做错了,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妄想嫁进豪门,可真正能如愿的又有几个?在她们眼里,你这种女人就是太贪心、不惜福!”
“你呢?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是现实派主义者,女人如果不贪心就不叫女人了,科技会这么发达不也是因为贪心吗?如果每个人都不贪心、都安于现状……那是不会进步的。”
“有点难懂、很深奥。”
探讨这类的问题似乎太伤神,基本上,她还比较喜欢研究这盘菜要加多少的盐与味素。
“对你来讲吧……”
“我现在该怎么办?要照我母亲说的话去做吗?”
“你做得出来吗?!”郁如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她还不知道吗?郁如如果再回去找湛浩渊,那她的头就敢切下来给郁如当椅子坐,“你还是继续写你的履历表好了。”
“真的要投到清洁公司去吗?”
“投到你前夫的公司去吧!”突然,冷艳伶扬起唇角,手扳过郁如的脸,认真的看着她。
“投到……”她吞了吞口水,“湛浩渊的公司去?!你……你有没有说错啊?”
她刚听到冷艳伶这么说时,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冷艳伶疯了吗?她就是打定主意不想再与湛浩渊有所牵连,所以才会毅然决然说要离婚的,现在……
“我只是突然想到你昨天告诉我的事,你说湛浩渊一点都不在乎你,也从没认真的看过你是吧?”一个好点子突然闪过冷艳伶的脑海。
“对啊!”
“好……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极力改造你,我说什么你就照做。”冷艳伶又摆出一副女王姿态。
“不要啦……”她求情着,“我这样就好了啦~~我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啊!”
“你这样又有什么好的呢?我知道你还深爱着湛浩渊,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想办法让他这次真的爱上你呢?”
她看郁如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时,没事就看着手机上头的照片不停的掉泪,看得她都烦了。
“我只是觉得很困难。”
那根本就是作梦好吗……难如登天啊!
“不试试看,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不想看到湛浩渊单膝下跪,跪在你面前向你重新求婚的情景吗?”
“我……作梦的时候就会梦到了……”她嗫嚅的说着,非常的没志气。
冷艳伶翻翻白眼,“别老想着作梦会梦到,当梦想实现了,才是真的美梦成真!”
“可是……”
“你还想说什么?你最惨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没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反正你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是啊!艳伶说得是有这么—点道理没错,最惨也不过就这样了啊!纵使希望很渺茫,最起码她曾经努力过。
为了那幅梦里才会出现的单膝下跪画面,她……拚了!
“那我投到湛浩渊公司的履历表,应征的项目要写哪一种?”她翻了一下报纸,“湛氏”征人的广告就占了四分之一版,可就是没有要收清洁工的,那她……
“你是白痴啊?基层人员啊,随便填一个都行。”冷艳伶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就随便写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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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有没有个构想,看你是想剪成什么样的发型?”发型设计师对着郁如询问道。
“我没有,我不想剪耶!”她留了好久的长头发,剪了好像很可惜。
其实她认识湛浩渊的时候,她是短头发的,俏丽的短发非常配合她年轻又有点活泼的个性。
只是婚后有一天,突然听到他无意吐出一句:女人还是留长发好看,所以才会一留就留了三年。
只可惜,他似乎都没发觉。
坐在镜枱前,那清汤挂面的发型是她所熟悉的,她曾经也想过改变自己以夺取湛浩渊的目光,可……在失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再也提不起劲做任何改变。
“哦~~质有点干燥。”
虽然梳得很整齐没错,可总觉得太过厚重,黑压压的,把她整个人压得显得很暗沈,一点都不光鲜亮丽。
小张认为郁如的五官虽然比不上冷艳伶这么令人惊艳,可绝对是清秀的,只要头发做大幅度的修剪、染烫,一定也是美人之一。
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名言!
“怎样?发生什么事了?”坐在一旁看杂志的冷艳伶走到小张的身旁问道。
“她说不想剪。”小张回道。
“她说不想剪,就可以不用剪吗?”冷艳伶瞪了小张一眼,小张开始皮皮痒。“还是你钱赚多了,不想做我的生意了?”她冷讽着。
“艳伶,你别这样嘛!别生气,我请你吃饭。”小张讨好的说道。
“不用,我多得是人请我吃饭。”她冷道:“小张,我跟你讲,你可以不用管她的个人意愿,只要你认为是好看的,就放手给我修理……不管是剪、烫、染……随便你!”
“什么?艳伶,我不想剪、不想烫、不想染……”被当成隐形人的事主出声抗议,“湛浩渊喜欢长头发的女人……”
“哼?是吗?他喜欢长头发的女人,那你头发留这么长,他有爱上你吗?”
郁如被刺中痛处,咬着下唇,低垂下头,“没有!”
“既然你为他留了长发,他还是没有注意到你,那还不如别甩他,把自己弄得光鲜亮丽一些。”
“可是……”她的抗议太过于微弱,三两下就被冷艳伶彻底的解决了。
“我要听谁的话做事?”小张为难的问道。
“你觉得你应该听谁的话做事?”冷艳伶反问,绝对的权威性让小张彻底的知道谁才是老大。
“那我开始了。”他一手拿着扁梳,一手拿着剪刀,开始剪着郁如的头发。
三两下的工夫,原本厚重的发型已经变得清爽,“我怕你一下子剪太短不习惯,所以就剪到肩下十公分左右,我帮你烫大卷之后,再帮你染色。”
“这这……艳伶,这会不会太抢眼了啊?”郁如颤声问道。
“当然要抢眼才有存在感啊!小张,如果你没把她那颗头弄到我满意,我就拆了你的店!”冷艳伶威胁着。
“知道、知道。”
两个小时后,郁如终于月兑离苦海,定出小张的发型设计沙龙,她原本一头乌黑的长直发变成了大波浪鬈发,还挑染了几种颜色,整体看来真的非常亮眼,配上她那张圆圆的小脸,整个人显得既俏丽又不失风情。
“可……可以了吗?”郁如问着女王。
“当然不可以,我还要带你去买衣服。”
“买衣眼?衣服我有啊!我带到你家的那些……”接收到女王瞪视的目光,郁如的声音愈来愈小。
“那是要让你上班用的,你以为是要给你逛街的啊?”
“可是……”
“你再这么多话,我干脆拿块胶布贴住你的嘴还省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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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考试耶……”看着报纸上的征才广告,郁如一双柳眉几乎快打结了。
“考试就考试,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是知道的,我考试最不行了!”她苦着脸,感觉买那么多上班穿的套装都是多余的,也许在笔试那关,她就被刷下来了。
“你不是考试方面不行,是全部都不行!上面写得很清楚,笔试合格就录用。”
“我不行、真的不行的……”
“有我罩着你,你到底怕什么?”冷艳伶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郁如的头。
“怎么罩?”
“我陪你去考啊!你的考卷写我的名宇,我的考卷写你的名字。”
“这……这样行吗?”好久没作弊了,会不会被捉到啊?
“为什么不行?又不是国家考试,就算被发现,顶多只是被轰出去而已,难不成会被抓去关啊!阿呆。”
她可是忙得很,要不是郁如是她最好又是唯一的朋友,她才懒得理郁如呢!
“好朋友,拜托你要表现出一点斗志好吗?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心力之后,你才说不做,我绝对会和你断交,有胆你就试试看。”
郁如当然没那个勇气去仵逆女王的命令,女王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一个星期后,郁如果然如愿收到“湛氏”的录取通知单,她以第二高分考进了“湛氏集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