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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乱撒网 第九章

必系更进一步,感情也变得更加浓烈,他们不急着回台湾,在埃及四处游玩着,但大部分的时间他们还是赖在床上热情缠绵,常是她连连求饶,雷诺才肯下床。

“妳想要啦?”瞧她的脸蛋莫名地浮现红云,雷诺低声在她耳畔取笑道。

“乱讲!你才是满脑子思想呢!”她鼓着脸不依地捶打他,动作像在撒娇一样。

“那不然妳干嘛又脸红了?”他一脸邪恶的笑容。

“你管我,天气热不行哦!”她回嘴道,脸上有着娇羞,整个人闪耀着被宠爱的光采。

“是吗?”没关系,晚上再来好好拷问她。他只是笑着不再追问。

回想这段日子,他的心情有如坐云霄飞车,让他的心脏面临严重考验,很庆幸目前的发展是令人开心的。

他的努力让之夏卸下心防,他的真情相待更让她改变。虽不像他一样表现的热烈,但时而温柔、时而羞赧的响应已让他很满足,他相信纵使她没说,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让他亲近。

至于什么时候结婚,他反倒不在意,因为他不想为了要达成和父亲的约定而结,至于接管集团的事,他也不再排斥了。

之夏受伤的时候他想了很多,考古虽是他的梦想,但是让之夏一个人接管二个集团,未免太沉重了,纵使她喜欢工作带来的成就感也一样,他不能自私地为了考古而把担子丢给她,想想他的梦想早已实现,换个跑道,对他并没有损失啊!毕竟他拥有了比任何古文物都还有价值的珍宝,不是吗?

“雷诺?”怎么这会儿换他发起呆来?杨之夏侧头叫道。

“嗯?”他收起思绪回视她。

“你觉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假期一延再延,明天终于要回台湾了。

“那代表我们过得很充实啊!”他笑答。“怎么了?舍不得回台湾吗?”

“嗯。”微点着头,她喜欢这样优闲地与他共度每一天。

“那好啊!我再去改机票。”他很干脆的说道。

“不行啦!我们真的出来太久了。”她连忙摇头,差点说出家人会担心我们的这句话,她一愣,她在想什么?难道她还期待父亲的关心吗?

“怎么了?”瞧她脸色微变,雷诺握住牠的手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回台湾后,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整天腻在一起了。”

她随口说着,说完才发现这话有多不害臊。

“之夏,我现在知道妳有多爱我了。”他很得意地大笑起来。

“乱讲:我才没有!”她红着脸反射性的回嘴道。

“不要害羞,老实承认又没关系,我都了解!”他故意神出手指朝她脸上划过,然后笑着跑开。

“乱讲!你不要跑!”她面红耳赤地追过去,两人就这么当街追逐起来。

※※※

回到台湾,杨之夏并没有通知父亲,就在雷诺的陪同下,提着行李回家,但意外的是父亲竟坐在客厅,好似在迎接他们。

“之夏,你们回来啦!”杨光熙带着笑容招呼道。

“爸,您怎么没在公司?”她直觉地问。

“伯父,您好。”雷诺几乎与她同时发声,与他对望时,眼神闪过奇异的光芒。

是的,他在新加坡转机时,趁机打电话通知杨光熙,他想,虽然之夏曾伤心地对他说,杨伯父如何忙着工作而忽略她,但他相信杨柏父已经有所改变,否则不会帮他的忙,现在也换他来试着化解他们僵持的关系。

“雷诺,好久不见。”在电话里,雷诺已经跟他说过之夏知道她被强迫休长假的原因了,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假装与他不认识。

看着他们两人,杨之夏狐疑的想,该不会又是雷诺通风报信吧?

“雷诺,有赶着回家吗?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见女儿没说话,杨光熙又接着说道。

“好啊!”无视之夏的眼光,他很干脆的答应,又转头对她说道:“之夏,妳要不要先提行李上搂放好?”

“好。”顿了一会儿,她才答道。她想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结果似乎是她太紧张了,一直到餐后雷诺和父亲聊得都是一些考古过程的趣事,正觉得想松口气时,突然他话锋一转,竟和父亲说起她在吉萨受伤的事,而父亲的反应则令她吓一跳。

“雷诺,之夏受伤的事,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之夏的安全吗?为什么还会让她破人堆到古墓底下去?”杨光熙连珠炮似的质问,激动地只差没拍桌子。

“伯父,对不起,这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看在之夏平安回来的份上。”

他起身鞠躬道歉。

“什么叫平安回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到现在!”他难以接受。

“爸,是我叫雷诺瞒着你的。”杨之夏骂地开口说道。

不知为何,她似乎可以了解,为什么雷诺要说她受伤的事让父亲知道,他是想让她知道父亲并非不在乎她,只是以前忽略了,可是现在再来表现不觉太晚了吗?

“之夏--”

“爸,别生气,重要的是我现在人好好的在这儿。”她淡淡的说道。

“之夏,我--算了,妳说的没错,妳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比什么都重要。”其实杨光熙想说的是,妳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但终究还是选择不说,让这难得的气氛延续下去。

※※※

几天后,杨之夏重新回到〔永熙〕上班,这是她向父亲提出的要求,单靠谈恋爱来过日子,并不是她的个性,也不是她的希望,而她也和雷诺沟通过,承诺不再天天加班,会拨出时间来与他约会。

但要重新了解公司日前的营运及各项计画的进度,还是让她忙了二天,为此雷诺还在电话里不停的抗议,幸好现在工作已经熟稔起来,没常加班,才稍稍安抚了他。

回国后利用余暇和好友聚聚,令她意外的是,碧秋去香港旅游时也交了个男友,只不过好象有点问题,后来在她的推波助澜下,事情应该有了美好的结果。

“总经理?”刘秘书轻声叫道,已经习惯她的闪神和嘴角忽然泛起的微笑。

总经理刚回来上班时,她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往冷漠的杨之夏不见了,虽然一样是制式的套装,下决策仍是明快果断,但整个人变得柔和许多,对下属的态度也没那么强硬,这改变令周围的人感到惊愕,但人多数的人都欣喜看到这样的改变,至少压力没那么大。她在心里暗想着。

“什么?”她回过神来。

“总经理,您刚才的交代还没说完呢!”她提醒道。

“哦!”真糟糕!她怎么又想到雷诺了!她赶紧集中精神继续交代事情,等到刘秘书离开后,她才又放松下来。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她喃喃自语道。试着将注意力集中,专心处理成堆的公事。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雷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刘秘书则是笑得暧昧地跟着后面。

“对不起,总经理,我拦不住雷先生。”她勉强收起笑容说着,却不甚成功。

“没关系,妳先出去吧!”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大剌剌的进门,又赖着不走,让她每次面对刘秘书都觉得尴尬。

“是,总经理、雷先生,你们慢慢聊啊!”她很识相的带上门。

“雷诺,你怎么又来了?”前二天他才来过耶!

“还敢说,我如果不来,怕有人又要忙到昏天暗地,把男朋友丢到一边了。”

他故作委屈的说道。

“哎呀!我又不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要处理的事比较多嘛!”真是的,这么爱计较。她起身迎过去。

“我管妳这么多!”他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顺手拆掉她的发夹,又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雷诺!别又来了!我还要工作啦!”她连忙阻止他继续动手下去,脑海却浮现第一次在办公桌上的情景,绝艳的脸蛋跟着潮红起来。

“呵呵--妳真的不想吗?”抚起她一缕乌黑芳香的发丝,他诱惑似的嗅着。

“你怎么老想一些不正经的事?!”她抽回自己的长发推开他,不敢看他逐渐变深的眼瞳,太了解那代表什么。

“之夏,那是对妳才有的事,再说我如果不对妳,妳才该担心哩!”他边拉掉自己的领带,边往她靠过去。

“喂!这里是办公室,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哦!”他不会真的想……她的背脊窜起一阵鸡皮吃痞,人忙不迭的往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老套了,之夏,换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他笑得邪肆,将她锁在门边。

“不行!刘秘书会进来的!你不想让人看到吧!”杨之夏不停地想找理由拒绝他,虽然牠的提议很诱人。

“这还不简单。”他伸手锁上门。“这样就没人会进来啦!”他故意贴近她的唇边说道。

“不行--这样刘秘书会乱想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光直盯着他的唇看,心跳也因他的话而加快。

“之夏,顺从自己的渴望不好吗?何况她又不是笨蛋,我们两个关起门来会做什么事,她应该早就知道……”他说完便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废话。

“嗯--”他撒旦般的引诱,令她完全投降,闭上眼睛承接着他如火般的碰触,让烈焰般的热情席卷她的理智,直到绚丽的高潮淹没他俩。

呼吸逐渐恢复平顺,理智也随之回笼,杨之夏不敢相信,自己又再次降服在他的攻势下,还用那暧昧的姿势,一想到,她的脸又不自主地热起来,她躲进雷诺的颈项间不敢抬头。

“之夏--”他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轻吻她汗湿的果肩,他男性的象征仍停留在她的体内舍不得离开。

“嗯?”

“近来我想了很多,我要放弃考古。回去接〔龙泉〕。”他低声说道。

“什么?那考古队呢?萌子他们怎么办?”她吓一跳,连忙抬起头来问。

“放心吧!我跟他们讨论过了,他们虽然觉得很可惜,但也都接受我的推荐,到其他的考古队去、或者回到学校去教书。”

“可是--为什么?”考古不是牠的梦想吗?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年纪不小了,也该尽点责住了。”他笑道,不想将真正的原因说出口。

“那以后说不定你会比我更忙,到时就不能说我没空陪住了。”接受他的说辞,她转念一想。

“放心吧!就算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的,我才不像妳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连我这个男朋友也拋到脑后。”他敢打包票。

“哎呀!你很讨厌耶!一直提这事,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忍不住搥他。

“妳敢说我讨厌?!看我怎么对付妳!”他猛力地朝上一顶。

“阿!”

受不住刺激,她整个人往后仰起,刚好将高耸的送到他嘴边,而雷诺当然不会放过,又是轻囓又是吸吮的,惹得之夏娇吟连连。

“雷诺--你怎么……”一次次有力的撞击让她说不出话来。

“嘘--别说话。”他将她的双腿拉高,更加深入刺进她的花心,直到将滚烫的种子洒在她体内最深处……※※※

雷诺要回“龙泉”工作,雷荣只当他是还没追到之夏,要借工作之便来继续追求,可是随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免也紧张起来。这天,他终于捺不住性子,亲自到“龙泉”的业务部找人问个明白。

“董事长好。”

“三秘书,经理在不在?”因为不确定儿子的意向,他也不敢贸然要他接太高的职位,所以让他从部门经理做起。

“在,请您让我通报一下。”三秘书恭敬地起身走向经理室轻敲门板,等里面应声后才开门说道:“经理,董事长找您。”

“董事长,好。”虽然他的身分有人不知道,但雷诺还是坚持,上班就是要公私分明。“王秘书,这些提案麻烦妳送回去给部门的同事,还有这一份文件送到企画部,顺便再送雨林咖啡进来。”

“是。”她捧起桌上一叠档案夹退出去,又很快地端进而杯咖啡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他起身坐到长沙发上。

“有点私事要问你,而且是以父亲的身分来问你。”雷荣强调道。

“爸,什么事这么慎重?”雷诺微皱眉头。

“你和之夏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是问你们现在到底有没有在交往?”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雷荣很想伸手敲他的头。

“当然有!”不然他干嘛拚死在上班时间拍工作做完,当然就是为了要约会。

他觉得父亲的问话很好笑。

“有?那你到底有没有打算要娶之夏?”

“有啊!”这问得更好笑。

“什么时候?”

“爸,我还不急着向之夏求婚。”

“你说什么?难道你忘了当初和我的约定,只要把之夏娶进门,我就放你自由的事?”还不急啊?都什么时候了?雷荣皱眉道。

“我没忘,只不过这个约定我想取消了,我不想因为约定而结婚。”雷诺将心里老早就作好的决定说出。

“哦?那你现在是打算认输来接我的位子啰?”他有些不敢相信,儿子居然会这么干脆的决定放弃。

“不能说认输,而是我不想让之夏负起两家的重担,那对她太不分乎了,所以找决定回来〔龙泉〕。”他很认真的说道。

“是什么让他改变原来的决定?”其实这话问得多此一举,从儿子说话的神情,雷荣可以知道答案。

“我爱她。”

“这理由很充足,不过我希望这不是一时兴起,毕竟接掌一个庞大的集团不是儿戏,到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他把丑话说在前面。

“不,我不会后悔。”他很笃定的说道。

“想不到当初的约定会有今天的转变,不过倒是好事一桩。”而他还是没有损失,哈哈--这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他在心里暗喜道。

“是啊!会遇到之夏进而爱上她,真要感谢爸爸了。”他很开心的笑道。

“当然,我早就知道之夏是最适合你的,也最适合当我的儿媳妇。”雷荣得意的夸口道。

两人就这么开心的谈论着之夏的好,完全没发现曾有个人来了,又走了……※※※

难道你忘了当初和我的约定,只要把之夏娶进门,我就放你自由的事?

杨之夏没想到原来雷诺的接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一个约定,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计谋。

原本她是刚好到“龙泉”附近的公司谈完事情,想给雷诺一个惊喜的。是啊!

惊是有,但却是他给她的。

她进来时并没有看到秘书,想是她刚巧去忙什么吧!就自己打开经理室的门,正想开口招呼,却听到让她惊愕的计策。

她无意识的关上门转头离开,就连在长廊上差点撞到人都不知道,一个人就愣愣地走在路上,脑中不断的浮现两人交往的过程,还有他所说过的话,这一切的一切忽然变得不真实……好痛!

她抚着胸口,这是心在痛吗?苍白的脸上逐渐被染湿,是泪吗?可是眼睛干干的,不自主地抬头望,天空阴沉沉的。大颗大颗的雨滴落在她脸上。

这是老天在为她感到可悲所下的雨吗?当所有路人都在为了躲雨而奔跑时,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让雨水浸湿她的脸、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她?她只不过要一个真正爱她的人,难道这个要求很贪心吗?

那如果什么都不要了,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受伤了?

※※※

接到刘秘书说之夏不见了的电话,杨光熙原本以为她是跷班去和雷诺约会,但打电话给雷诺得到的却是没跟他在一起,不想让自己大惊小敝,所以他没告诉雷诺之夏的事。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将近午夜,之夏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之夏发生什么意外?

正想再拨电话给雷诺时。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浑身湿透的之夏像抹游魂似的走进来。

“之夏,妳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妳到底是去哪儿?还淋成这样?”杨光熙见状,既担心又松了口气地迎过去。

听到父亲一连串的询问,原本失神的杨之夏心中涌起一股怨热,愤恨地对他吼道:“您是真的关心我吗?”

“之夏?”他吓一大跳,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女儿这样大声的吼过。

“关心?!您不觉得很虚假吗?!”她冷笑道。

“之夏,妳怎么这样跟爸爸说话!”杨光熙听了皱起眉头。

“不是吗?从小您就不书关心过我,现在再来说这些,您不觉得太晚了吗?”

真可悲!她自己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的虚假做作!她想哭却强忍着。

“之夏,妳别这样,爸爸承认错了,不该忙着工作忽略妳,我愿意做住何事来弥补,只要妳肯原谅爸爸。”第一次,他拉下脸来说出对女儿亏欠。

“没有用的,已经太进了!太迟了!”她猛力地摇头,不想再去相信任何事了。

“之夏,难道妳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爸,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说完,她转头就冲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杨光熙一个人孤单地啃蚀自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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