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空显得异常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
唐沁伊怯怯的躲在厨房门口,偷觑着坐在客厅沙发上,也是一脸阴霾的毕天曦,暗暗的叹口气,走回厨房,准备早餐。
她很感谢他这么担心她的安全,可是她还要寻找马库斯,不能就这样跑到纽约去啊!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唉。
“妳干么一直叹气啊?”毕天曦双手抱胸,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多久了。
“啊?”她被他吓了一大跳,一不小心将刚盛好的一碗热粥洒了出来。“好烫!”惊叫一声,反射动作的手一放,整碗热粥掉到地上,碎片和热粥同时喷溅开来。
“啊!”双脚也被喷溅的热粥烫到了,她跳了起来,然后又踏到湿滑的粥,整个人一滑,住后仰倒。“啊--”
毕天曦一个箭步上前,及时揽住她,紧接着动作飞快的将她抱上流理台,打开水龙头冲洗她被烫伤的手和脚。
“妳这个笨蛋!”看着她手上较严重的红肿,他忍不住朝她大吼,“笨手笨脚的,妳以为妳在表演特技啊?一连串的意外,妳根本就是……”看着她缩着脖子,静静的听着他吼,他闭上嘴,猛地将她抱进怀里。“妳根本就是存心想吓死我的。”
唐沁伊呆楞的闷在他的怀里,一会儿之后,眼眶突然泛红。
“是你吓到我的。”她闷闷的控诉。
“我不过是叫了妳一声,是妳自己心不在焉。”他反驳。
“……好痛喔!”她低声哭诉着。
“很痛吗?”他连忙低头审视她的烫伤,起了一些水泡,不过还用不着给医生看。
“好痛好痛……呜呜……”唐沁伊悲从中来,她真的好倒楣好倒楣,倒楣透顶了,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啦!明明是你吓我的,呜呜……都是你害的!”没烫伤的手抓住他的衣领,头埋进他的怀里,把眼泪鼻涕全住他名牌衬衫上擦,哭得好不伤心。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别哭了。”抱着她,他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突然失控的情绪,可是没用,她愈哭愈伤心。
唉,是他疏忽了,她是个女孩啊!生活单纯、性情单纯,这阵子遇到这一连串的事,紧绷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无奈的仰头望天,紧紧的将她揉进怀里。好吧,就让她哭个够吧!
“我……我不要去纽约,我要找马库斯……”
“好,不去纽约就不去,行了吧!”现在她说什么都行,只要她不哭……完蛋了,他被制约了,唉--
“真的?你不会又臭着一张脸?”抬起头来,她满脸泪痕的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臭着一张脸了?”他狐疑地问。
“明明就有,你从昨晚就臭脸臭到刚刚。”她扁嘴抗议。
“我那是在想事情,才不是……”看她好像又要哭了,毕天曦连忙咽下反驳,“好好好,我不会再臭着一张脸了。”真是该死的制约!
瞧她还一脸狐疑的瞪着他,他暗叹口气。
“要我发誓吗?”没有手帕,他只好抓起衬衫下襬轻轻擦她的脸。
唐沁伊摇摇头,抬手碰了碰他胸前的狼狈,“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
“接下来……怎么办?”她担忧地问。
“就先帮妳找马库斯了,”还要想办法先打发掉戴克斯的人,好专心应付更危险的对手。
“可是那些人呢?”
“放心,一切有我,不会有事的。”
她望着他,然后将头靠入他怀里,他的话让她心安。
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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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边的人目前很郁卒,请妳不要在我面前和那些喵喵玩得这么开心好吗?小可爱。”柴聿双手捧腮,俊帅的脸微仰,从睫毛下瞄着正和几只猫咪玩得不亦乐乎的唐沁伊。
“嗄?”唐沁伊分神回头望了他一眼,“柴大哥,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他瞪她,无力的叹气。“唉!”
她见状只好抛下猫咪,走到他对面坐下。
“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若青姊又给你钉子碰了?”常来米克斯新乐园之后,她对这种戏码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喔!妳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这么狠心,硬生生的刨开我的伤口,在我的伤口上洒盐。”他捧心哀叹。
“噗!”唐沁伊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柴聿,你最近很闲?事业走下坡,没有节目可以制作了?”刚替所有猫咪做完健康检查的言律凡走过来。
“等你的医院倒闭了再看有没有可能。”柴聿哼了哼。“刚刚才录影结束,每个礼拜一次,你是得老年痴呆,忘了?”
言律凡没有和他斗嘴,转向又和猫咪玩起来的唐沁伊。
“沁伊,妳的马库斯还是没消息吗?”
闻言,她的笑容消失,放下怀中的猫咪,看着牠跑开,长长的叹了口气。
“还没有。”
“喂!你干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看,害小可爱不开心了。”柴聿低声的说。
书律凡微挑眉,斜睨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神显得莫测高深。“你心疼啊?”
“那是当然啦!”柴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已经有替她心疼的人了,不劳你操心。”冷冷的声音忽地响起。
“咦?若青亲爱的,妳终于出来了。”柴聿立即起身跟了过去,不忘回头瞪了言律凡一眼,“阴险的家伙!”他用唇语说。
“谢谢。”他也无声地笑道。
“沁伊。”风若青在唐沁伊身边坐下,对于黏上来的柴聿视而不见。
“若青姊。”唐沁伊看了她一眼,“我会不会永远都找不到马库斯了?”
风若青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别想太多,尽力而为便是。”
“小可爱,妳别伤心,吉猫自有天相,妳的马库斯会平安无事的。”柴聿蹲在她面前,温柔的安慰着她。
“难得不正经的你也会说句人话,不简单喔!”言律凡走了过来,在唐沁伊的另一边坐下。
“你为什么不赶快滚出国去拍你的照啊?”柴聿说。
“过两天就要走了。”言律凡不疾不徐的回道。
“顺风。”风若青淡淡的说。
“言大哥,祝你一切顺利,拍到最棒的照片。”唐沁伊给予祝福。言律凡除了是个兽医之外,还是个业余摄影师,专拍动物,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国拍摄各国的动物风情,回台湾后还会开摄影展。
“谢谢。”言律凡视线住廊门一瞥,笑容加深。“不要难过,马库斯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妳要有这个信念,因为猫咪是有超能力的喔!”
“真的吗?”唐沁伊很讶异。
“当然,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就算迷了路,猫咪也能藉由他们的生理时钟回到主人的身边,所以妳要有信心,这么沮丧,如果让马库斯回来看见的话,会心疼的喔!”他亲昵的点了一下她的俏鼻。
“谢谢你们,言大哥,若青姊,”她衷心感谢。“还有你,柴大哥。”
“什么叫『还有』我啊?”柴聿不满的抗议。
“要谢我的话,就给我一个拥抱吧!”言律凡突然说。
她笑了笑,上前抱了抱他。
“哦?你们有没有感觉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啊?”柴聿转过身,看见站在不远处,冷凝着一张脸的毕天曦。“哎呀,原来是毕先生大驾光临。”
唐沁伊闻言,放开言律凡,飞快的来到毕天曦面前,
“怎样?有没有马库斯的消息?”
他抿唇不语,冷冷的望向言律凡。
“天曦?”她疑惑的偏头望着他。
他低头瞅着她,看见她坦荡荡的眼,再看看言律凡嘴角调侃的微笑,他徐徐地道:“还没有消息。”
“喔!”她失望的垂下头。
“沁伊,记住我说的话,要有信心。”言律凡微微一笑,抬手托了一下眼镜。
唐沁伊点头,绽开了笑容。
“咳!再不离开,搞不好就上不了飞机了。”因为会被某人给生吞活剥。啧!吃醋的男人真可怕啊!
“唯恐天下不乱,活该!”柴聿在他耳边幸灾乐祸的嘀咕。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言律凡笑得无辜。
“如果能看到你被某个吃醋的男人揍几拳的话,会更有趣。”柴聿非常期待。
“呵呵,让你失望,真是抱歉。”
“没关系,以后日子还很长。”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言律凡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医院了,先走一步。”道声再见,他离开米克斯新乐园。
“沁伊,西欧保特呢?我想看看牠。”毕天曦看了看四周,到处都可以看到猫咪的踪迹,可是奇怪得很,他至今还没有机会见到西欧保特。
“西欧保特刚刚在日光区,若青姊,我可以带天曦过去看看吗?”唐沁伊问。
“嗯。”风若青点头,猫般的棕眼若有所思的望着毕天曦。
“走吧!”唐沁伊拉着毕天曦走向日光区,
毕天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风若青。这位米克斯的女主人挺诡异的,以他敏锐的直觉判断,她不简单,就因为如此,在他确定他们对唐沁伊无害时,才会让唐沁伊在他分身乏术时来到这里“避难”,只是,现在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明智之举了。
他承认自己吃醋,就算知道那个拥抱并没有夹杂任何男女之情,但谁叫他就是独占欲强的男人。
“西欧保特?”唐沁伊轻唤,然在日光区四处找不到猫的身影。“奇怪,刚刚明明就在这里打盹的啊!”
毕天曦也四下看了一圈,确实不见照片中的猫咪。
“可能跑到游戏区或花园了,我们去找找。”
“不用了,沁伊,下次再说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预感这一次还是会像之前的几次一样,见不到西欧保特。
不过这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绿眸闪过一丝担忧,望向身旁的唐沁伊,戴克斯家族的护卫团不足为惧,他已经用计暂时将他们骗回英国去了。可是真正的危险愈逼愈近,在台湾,他实在没十足的把握能护她周全,他该如何说服她和他到纽约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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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家,唐沁伊立即赶毕天曦去洗澡,自己则进厨房准备晚餐。
才刚洗好手,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她赶紧擦干手,从口袋掏出手机。
“喂?”
“妳好,请问是唐沁伊小姐吗?”
“我是。”
“唐小姐妳好,这里是快递,有妳一件包裹,请问现在送过去可以吗?”
“可以,我在家。”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再见。
包裹啊?是谁寄的呢?
不到三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唐小姐,我已经抵达社区入口,可是大门紧闭,妳可以出来签收吗?”
“喔,好的,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唐沁伊挂断电话,犹豫的望了楼上一眼,最后耸耸肩。“只是出去拿包裹,一下子就回来,没关系的。”她不想连这种小事都要麻烦毕天曦,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身心俱疲。
匆匆的跑到社区入口,透过铁栏杆,果然看见一辆宅配货车,一名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男人拿着一个包裹,站在大门处。
“妳好,唐小姐,不好意思麻烦妳跑一趟。”快递员看见她,有礼的微笑。
“哪里。”唐沁伊刷卡解除保全之后,打开旁边的侧门,接过包裹看了一眼,咦?是倩莹和晓海她们从英国寄来的。她将包裹放到一旁,在签收单上签下名字。“谢谢你。”
“应该的,再见。”快递员微微鞠躬,上车离开。
她关上侧门,重新设定保全,抱起包裹回家。
将包裹放在客厅桌上,打开抽屉拿出美工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们寄了什么东西给她。
此时,洗好澡的毕天曦从楼梯走下来,看见蹲在茶几前的她。
“妳在干什么?”他微笑问。
她一边割开封箱的胶带,一边微笑地说:“刚刚快递送包裹来,是我的朋友寄来的。”
一声几不可闻细微的滴答声传进毕天曦锐利的耳里,他脸色大变,“别开!”大吼的同时,整个人也飞快的从楼梯上直接跳下来。
事情发生仅仅是一瞬间,一声轰然巨响,唐沁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耳朵隆隆作响,鼻翼间有着浓浓的烟硝味。
罢才……是怎么回事?
她浑沌的脑袋一时之间无法运作,直到一阵阵低沉焦急的声音传来,她才渐渐的清醒。
“沁伊?沁伊,妳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毕天曦焦急的询问怀中的人。“沁伊!”
“我……我没事。”她颤抖着。“怎么……回事?”
“是个小型的炸弹。”威力约一公尺内,不过拿着包裹的人,必死无疑。“站得起来吗?”
“嗯,我没事……”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她浑浑噩噩的抬起眼,“天……天曦?!”她惊恐的瞪着他。
“幸好妳没事。”他对她微微一笑。
“天曦,你受伤了!”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焦急的看着他,他脸颊有一片烧伤,太阳穴附近有一道割痕,血正一滴滴的滴落。“你受伤了,我……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我……”
“冷静下来,沁伊!”他抓住她的肩,“冷静下来,我没事,都是皮肉伤,不严重,妳不要紧张。”
“可是你在流血!”她瞪着他,她才不相信只是皮肉伤,那是炸弹啊!他可能得了内伤,可能有骨折……
等等,他是用身体护着她,那……
“你的背……”她立即起身,想要检查他的背。
“我的背没事,沁伊,妳听我说……”
“让我看看你的背。”他愈不让她看,就愈有问题。
“沁伊……”
“我要看你的背,否则什么都别说!”她低吼,不顾他的阻挠,走到他背后。“天啊……”含在眼眶的泪滴落,她摀住嘴:心痛的瞪着他惨不忍睹的背。
她不懂!他为什么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他可能会死啊!
“别哭,我不是说了,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吗?沁伊,时间紧迫,现在妳乖乖的听我说,好吗?”
“好……”唐沁伊哽咽。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真的不能待下去了,妳了解吗?”
她点头,她不能再任性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们先找个地方处理我的伤,之后我们就到纽约去。我知道马库斯还没找到,妳不愿意到纽约去,可是……”
“好,我们去纽约。”
毕天曦沉默了一会儿,“妳答应了?”
“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听你的话,都是我的错……”她失声痛哭。
“嘘!别哭。”他将她拥进怀里。
“天曦……对不起……”她呜咽着。
“不是妳的错,妳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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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离开的人马上又回来,而且伤得惨不忍睹,连向来冷淡的风若青都忍不住在眼底盈上一抹担忧。
“对不起,若青姊,我不知道该带他到哪里去,我只想到这里……”
“没关系,进来再说。”风若青带他们走进医疗室,虽然是为猫咪准备的,不过设备非常完善。“我打电话请言律凡过来。”
“不用。”毕天曦拒绝,他不想让那个兽医治疗。
“天曦,言大哥虽然是兽医,可是医术很好,我们请他过来,好不好?”唐沁伊哀求地看着他。
“不必,我……”
“天曦,拜托!”她红着眼,焦急担忧的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好吧!”
“谢谢你!”她欣慰的抱抱他,小心的不去碰到他背上的伤。
唉。毕天曦闭了闭眼,好无奈啊!
风若青没有说话,转身拿起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放下话筒。
“他五分钟内会到。”
“喵--”突然,一声猫叫响起,西欧保特跟在黑猫后头走了进来。
“西欧保特!”唐沁伊跑上前将牠抱了起来,来到毕天曦面前。
黑猫走到风若青身边,纵身一跃,跳上诊疗台,让她抚模。
“他就是西欧保特。”唐沁伊说。
毕天曦盯着波斯猫,视线缓缓的移向牠的脖子,抬起手,勾起项圈的坠子。
真的是其中一颗精灵之泪,那么另一颖就在失踪的马库斯身上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唐沁伊看见他肃凝的表情,担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很高兴终于看到西欧保特了。”放开精灵之泪,发现风若青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难道……她知道这坠子不寻常?
“传说中,精灵并不会流泪,当精灵心碎的时候,从她眼睛滑落的,是一颗颗的紫……水晶。”风若青突然说。
“原来妳真的知道……”他讶异的看着她。
唐沁伊一脸疑惑的望望风若青,又望望毕天曦,“你们在说什么啊?”
风若青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她问。
“我会带她到纽约去。”毕天曦说。
“纽约……”她沉吟着。
“对啊,若青姊,纽约是他的地盘,在那里他会比较好发落一切,我……不想再看见他为了我受伤,所以我……”唐沁伊深吸口气,压下一声哽咽,她不能再哭了。
“沁伊,我会帮妳找马库斯的。”风若青说。“妳相信我吗?”
她拚命点头。“我当然相信妳,谢谢妳,若青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妳才好。”
“自己小心一点就好。”
“嗯,我会的。”
“皮皮和西欧保特我会照顾他们,妳……你们放心把他们交给我吗?”这句话,她望向毕天曦。
毕天曦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问,放不放心将精灵之泪留在这里。
“牠们已经在这里待那么久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妳说对吧,沁伊?”毕天曦微笑,这个风若青……不寻常,不寻常到让他有种发毛的感觉。
“对啊,若青姊,没有人比妳更爱猫咪、更了解猫咪了,如果连妳都不放心,那就没有人可以放心托付了。”唐沁伊感慨的说。
风若青点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那……你们就自己小心,保重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