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岳小仪,云咏夜和段允遥分头进行,朝不同的方向焦急地寻找。
云咏夜在街上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并不时地追问一旁经过的路人。
“这位大叔,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大约十七岁的姑娘被人抓走?”
“没有,没看到。”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云咏夜失望地转身再抓另一个人来问。“这位大娘,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蒙面婬贼抓走了一个姑娘?”
“没有。”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云咏夜仿佛无头苍蝇似的,焦急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逢人就间有没有看见岳小仪的踪影,但却始终没听见想要的答案。
不死心的云咏夜,还是沿路不停地打探线索,当她一路来到了城东,就见一名樵夫模样的男子扛了一担柴火进城来。
“这位大叔,请问你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被人扛走?”
“有!我有看到!我就是因为看到了,所以才赶紧回城里来,想要找人去帮忙救人。”
“真的吗?你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快告诉我!”
“就在城外不远处的一间破庙看到的。”
破庙?云咏夜想了想,对那间破庙的方向有着模糊的印象。
“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大叔,我可不可以再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我现在就立刻赶去破庙救人,麻烦你帮我去找段家布庄的段公子,告诉他这件事情,只要你肯帮忙,他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立刻去通知他。”听到会有重赏,那名樵夫立刻高高兴兴地离开。
救人如救火,云咏夜立刻动身,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没多久就找到了樵夫所说的那间破庙。
她屏气凝神地靠近,从窗口偷偷地望进去,果然看到岳小仪的手脚被绑,倒卧在干草堆申,而那个采花贼拿下了蒙面的布巾,正在一旁喝酒。
眼看岳小仪一动也不动的,没有半点反应,云咏夜担心她已经遭到了不测,心急地闯进去想救人。
“你这个该死的婬贼,还不快点放开岳姑娘!”
“咦?是你?你倒是好本事,竟找得到这里。”
一旁动弹不得的岳小仪一看见云咏夜出现,立刻激动地哭喊道:“云姑娘快点救我!”
云咏夜迅速观察了一下岳小仪的情况,见她虽然被捆绑起来,但像是还没遭到采花贼的毒手,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无耻之徒,还不快点放了她!”
“放了她?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抓了又放?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只有傻瓜才会不吃!”
“呜呜……云姑娘,快救我呀!我好害怕……你快想想办法!”岳小仪惊恐地哭喊着。
办法?云咏夜还真的希望自己能想得出办法来救她。
采花贼婬笑了声,一双绿豆大的眼珠子贪婪地瞧着云咏夜,迫不及待地想好好享用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我劝你最好乖乖地放人,要不然等会儿官府的人到了以后,你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哈哈哈!笑话,官府的人我可不放在眼里!我要是没半点本事,还能逍遥快活到现在吗?”
云咏夜咬了咬牙,迅速衡量了下目前的情况。
此刻岳小仪在这家伙的手中,她若是硬要救人,只怕讨不了便宜,反而还会害了岳小仪。
看来,在段允遥或官府的人赶到之前,她最好别硬碰硬,还是先利诱一番,就算不能成功,好歹也拖延一下时间。
“我们来打个商量,怎么样?”
“商量?什么商量?”
“只要你肯放了他,我就给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唷!一万两银子?想不到小美人儿这么大方啊?”
“那你是答应了?快将她放开吧!”
采花贼冷笑了声,忽然从身上取出一把尖刀,抵住了岳小仪的脖子。
“住手!你想干什么?”
“想要用银子收买我?真是笑话!我行走江湖这些年,窃玉偷香靠的全是我草上飞的真功夫,我要是缺盘缠,只要走一趟那些富贾大贵的宅院,不就能满载而归了吗?”
云咏夜一阵语塞,找不出话来反驳。
“该识相的人是你,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最好乖乖就范,只要伺候大爷我爽快了,还可以保全性命,说不定等会儿你尝到甜头之后……嘿嘿……还舍不得离开我呢!”
“呸!下流!你简直禽兽不如!”云咏夜气结地啐骂。
“怎么?你不想要她活命了是吗?”采花贼狞笑了声,说道:“你不是一心想救她吗?好,我可以答应放她走,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人换一人,她走,你留下。嗳嗳,先别急着拒绝,你要是不从的话,我现在立刻就杀了她!”那把尖刀紧紧地抵住岳小仪的脖子,似乎随时都会划出一道致命的伤口。
岳小仪吓得紧闭双眼,不敢出声。
云咏夜咬了咬牙,内心陷入一阵慌乱。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知道岳小仪对段允遥的重要性,更何况自己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眼前似乎只能假意顺从采花贼的要求,尽量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等会儿段允遥就会带着救兵来救她了。
“怎么样啊?快点决定——你留下,还是她死?老子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要是我反悔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她走,我就留下。”
“很好,够爽快!”采花贼一刀将捆绑着岳小仪的麻绳割断,命令道:“你去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别给我耍花样。”
岳小仪顺从地接过麻绳,走向云咏夜。
云咏夜原本以为岳小仪应该只会做做样子,随便绑绑好让她可以轻易挣月兑,岂料她竟将自己的双手和双脚绑了个死紧。
一种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她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却又说不上来。
“很好!这样她就无法耍什么花招了。”采花贼满意地婬笑不已。
岳小仪将云咏夜捆绑起来之后,原本惊惶恐惧的神色早已不复存在,脸上有的只是憎恨与敌视。
她冷瞪了云咏夜一眼之后,对采花贼说道:“好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办到了,我要走了,别忘了你刚才的承诺!”
云咏夜倒抽一口凉气,震惊错愕地瞪大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你们事先串通好的?”
“嘿嘿!小美人,你说得没错,为了把你弄到手,我可是费尽不少心思,正好这位姑娘恨你恨得要死,就帮我演了这么一场戏,哈哈哈!”
“你别得意,段允遥很快就会带着官府的人过来了,到时候你也只能乖乖地被抓去治罪!”
“呵呵!你还指望刚才那个樵夫吗?实话告诉你,那个樵夫是被我收买的,不可能去通风报信,插翅难飞的人是你呀!我的小美人。”
云咏夜闻言背脊一阵发凉,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设计了,眼看岳小仪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她的心也宛如掉进了冰窖之中。
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才好?
双手双脚被绑的她,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难道她只能任眼前这该死的婬贼蹂躏?不!要是她真被玷辱,她要怎么面对段允遥?她又有什么勇气再活下去?
惊惶无助的云咏夜,只能不断地祈祷奇迹发生,祈祷段允遥会在她最危难之际现身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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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允遥报了官之后,焦急地在京城里四处寻找岳小仪的下落。
幽暗的街角、狭小的巷弄,他全都仔细地找过,也很谨慎地聆听有没有什么微弱的呼救,但却是一无所获。
“该死!到底上哪儿去了?”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心里不知为何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而且那预感还愈来愈强烈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愈来愈担心岳小仪会真的出什么意外,要真发生那样的不幸,他该怎么向死去的好友交代?
段允遥心急如焚,但是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免得在心乱如麻之际,错过了什么细小的线索。
“不知道咏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希望她已经找到小仪了。”
段允遥虽然如此期盼,但是在确定找到岳小仪之前,他不敢有半丝松懈,而就在他正考虑要到城外去找的时候,惊讶地看见岳小仪从城外走了回来。
“小仪?天哪!谢天谢地,你总算出现了!”
看见段允遥心急如焚地到处找她,岳小仪在感动之余,心里也重新燃起乐观的希望。
她就知道段大哥是在乎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焦急担忧了!
“对不起,段大哥,让你担心了。”
“那个婬贼呢?你不是被他抓了?”
“对啊!我简直快被吓死了,幸好我够机灵,趁那个婬贼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掉了。”
段允遥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咏夜也急着到处找你,现在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等等我要赶紧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岳小仪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根本就不想提到云咏夜。
“段大哥,幸好我这次侥幸地从那个采花贼的手中溜掉,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是啊!往后你千万要小心一点,免得又发生意外。”
“可是我要怎么小心?整间屋子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除非段大哥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面对着岳小仪满怀期望的眼眸,段允遥再度无奈地叹息。
“小仪,我已经有了必须照顾一辈子的人,那就是咏夜。至于你,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哥,我就会努力帮你这个妹妹寻找适合的夫婿人选,由他来照顾你一辈子,这样才是对的。”
“我不要嘛!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就只想要和段大哥在一起。”岳小仪半撒娇、半耍赖地说。
“唉,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呢?小仪,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娶你的,因为我根本不爱你呀!我对你从头到尾就只有兄妹之情而已,你要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你身边一辈子做什么?”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段大哥能让我在你的身旁,我就心满意足了。”岳小仪痴情地说。
段允遥摇头叹息道:“不行,我绝对不能答应你。”
面对心上人一而再的拒绝,岳小仪有些恼羞成怒了。
“段大哥,你就真的这么爱那个女人?要是她被采花贼给玷辱了呢?你也一样爱她吗?我才不信,说不定她的身子现在已经被采花贼给占了去!”
段允遥闻言脸色大变。“小仪,你为什么这么说?”
“哼!那个笨女人为了救我,不惜拿自己来交换,现在她大概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吧!段大哥,她都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你——”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岳小仪惊愕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段允遥竟动手打了她!
“段大哥,你……”
“小仪,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从来就不是这样残忍恶毒的女人!难道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与安危吗?亏你被采花贼抓走的时候,咏夜还急得到处找你!”
“我……”
“你刚才不也说了,她是为了救你,才自愿拿她自己去交换,她为了你不顾安危,而你竟然因为嫉妒而感到幸灾乐祸?这不是原来的你呀!小仪,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妹妹呀!”
段允遥这番严厉的训斥,宛如当头棒喝似的,猛地将岳小仪从嫉妒忿恨的情绪之中打醒。
仔细想想,云咏夜确实是真心为她担忧,并不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要不然在破庙中,又没有段允遥在一旁,云咏夜要演戏给谁看?
这么说来……云咏夜是真心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安危,但她……却是设下陷阱想害云咏夜陷入万劫不复地狱的凶手!
一股强烈的羞愧蓦地涌上心头,毕竟她不是天生恶毒的女子,只是一时被妒火给蒙蔽理智,此刻清醒过来之后,她霎时感到无比的羞愧。
天哪!她竟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她简直愧对爹娘、愧对死去的哥哥!要是哥哥在天之灵知道她这样对待他好友的心上人,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段大哥,我们快去救云姑娘吧!要是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见岳小仪总算恢复了正常,段允遥在感到一丝欣慰的同时,不禁担心起云咏夜的安危。
“她现在人在哪里?快走吧!”
“她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可是……段大哥不找人去帮忙吗?那采花贼可是会武功的!”
“这样吧!我先赶过去救人,你现在立刻去找官府的人一起过来。”
“好,那段大哥千万小心。”
“我知道,你赶快去找官府的人吧!”
匆匆交代完之后,段允遥片刻也不想耽搁地立刻动身,心里不断地祈祷云咏夜平安无事,要不然……他真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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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中,采花贼望着被牢牢捆绑住的云咏夜,心里得意极了。
“哈哈哈!我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你总算是落入我的手中了!这下子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面对着恶名昭彰的采花婬贼,云咏夜的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却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慌乱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赶紧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安全地从这个婬贼的手中逃月兑。
“说起来,你因为我而成名,还开班授课了起来,想必银子也赚了不少,对吧?现在要你稍微‘回馈’我一下,应该不为过,你说是吧?哈哈哈!”
望着眼前这个娇丽无双的美人儿,采花贼忍不住伸出魔爪,抚模她柔女敕细致的脸颊。
他那充满婬欲的抚触,就好像一只毛虫似的在云咏夜的脸上爬行,让她感到恶心至极。
“呸!”她忍无可忍地啐了他一口唾沫,正好喷在采花贼的脸上。
谁知道,那无耻的采花贼根本不在乎她的举动,非但不生气,反而用指尖将脸上的唾沫刮了个干净,接着竟含入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尝,那神情仿佛在享受着什么绝顶美味似的,今云咏夜为之作呕。
“下流!”
“嘿嘿,你骂呀!你愈是骂我,我可是愈兴奋啊!”
眼看这恶贼简直无耻到了极点,云咏夜哼了声,懒得和他白费唇舌,心里恨不得立刻将他大卸八块。
“怎么?不骂了?也好,你确实是该省点力气,免得等会儿被爷儿我给搞得累昏了。”
采花贼婬笑了声,从一旁拿出另一条麻绳,绑住了云咏夜的右腿,接着将绳尾抛过屋梁,再绑在圆柱上。
“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想干什么?”云咏夜惊嚷着。
“干什么?当然是要准备好好地爽快爽快啦!”采花贼一脸迫不及待的急色模样。“我要是不把你的双脚分开绑,等等哪有办法办事?”
云咏夜恨恨地咬牙,一时间却无计可施,眼看情势对自己愈来愈不利,她的心绪也更加慌乱了。
怎么办?难道她真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辱了?不!她宁死不从!
眼看那采花贼一脸猥琐地朝她靠近,想要凑过来亲吻她的红唇时,云咏夜眼看机不可失,立刻使出全部的力气,施展一记头捶——
砰!
“哎唷喂呀!我的妈呀!”
那一记猛烈的头捶,狠狠地击中了采花贼的鼻梁,那强劲的力道当场撞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甚至还当场流了不少鼻血。
“该死!”他一边气急败坏地咒骂,一边捂住鼻子,忙着要设法止住狂流不停的鼻血。
云咏夜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也因为刚才那记强力的撞击而一阵晕眩,不过至少她成功地制止了采花贼的行动。
饼了许久,采花贼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眼冒金星的情况也已退去,原先的欲火掺杂了怒火,让他更想狠狠地蹂躏云咏夜了。
“哼!你就是喜欢粗暴是吧?好!我成全你!”
气急败坏的采花贼,正打算粗暴地撕裂云咏夜身上的衣物,破庙的门却突然被踹了开来。
“住手!”
听见这个声音,云咏夜的精神为之一振!
是段允遥!他来救她了!
“啧!怎么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采花贼低咒了声,不耐地瞪着闯进破庙的段允遥。
“允遥!当心啊!”
云咏夜见他只有单枪匹马地前来,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段家这对兄妹好像……好像都不曾学过武功!
“别担心,咏夜,我一定会救你回去的。”
段允遥确实不会武功,从小他的爹娘就朝经商的方向来培养他,他唯一学过的就是些许的轻功,但那根本无济于事,只不过此刻心爱的女子有危难,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哼!你好大的口气,看我先送你这碍眼的家伙上西天!”采花贼一个箭步冲到了段允遥的面前,毫不客气地赏他一拳!
段允遥闷哼一声,硬是撑住那剧烈的疼痛,并一把将采花贼给抓住。采花贼没料到他竟有此举动,一下子失去重心,两个人一起跌在地上。
逮着了这个机会,段允遥想要挥拳痛揍采花贼,却被他闪躲开来,两个男人顿时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一开始,两人在混战中还分不出胜负,但毕竟采花贼是有练过武的,饶是段允遥高大壮硕,采花贼仍顺利挣月兑了他的擒抱,并转身狠狠地踢中了段允遥的膝盖,让段允遥当场彬倒在地。
眼看心上人被打,云咏夜又心疼又焦急,很想去助段允遥一臂之力,无奈自己仍被紧紧捆缚住,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在拳脚功夫上,采花贼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是段允遥一心想要保护云咏夜,强烈的意志力支撑着他一次次重新站起来。
“该死!看不出你这银样镴枪头还真耐打!”采花贼被他缠得失去耐性,忍不住叫骂出来。
破庙里激烈缠斗的一切,全都看在破庙窗外的岳小仪眼里。
罢才她急忙跑去报官之后,等不及官府的人调派人马过来,就立刻追上来看看情况,想不到却见段允遥被采花贼打得这么惨。
眼看段允遥忍受着身体的伤害与痛楚,为了云咏夜一次又一次地挺住、站起来,岳小仪的心里大受震撼,感动不已。
一想到段允遥是如此的深爱云咏夜,而自己却因为嫉妒而差点害惨了云咏夜,岳小仪就觉得愧疚极了。
她决定要做点什么来将功赎罪,于是便不顾危险,偷偷从窗子爬进了破庙,趁着两个男人还在死命缠斗的时候,赶紧替云咏夜松绑。
恢复自由的云咏夜二话不说立刻冲向采花贼,狠狠地朝他背后踹去,采花贼在毫无防备之下遭此重击,整个人被踢倒在地,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翻了个身朝云咏夜踢出连环脚。
危急中,云咏夜惊险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岂料采花贼一招不成再补一招,落地后立即施展一招白鹤晾翅,直击云咏夜的侧月复。
云咏夜连忙避了开来,让采花贼再度扑了个空,并乘隙踢起一旁废弃的木棍,朝采花贼疾射而去。
或许是老天爷有眼,这木棍十分准确地击中了采花贼的胯下要害,让采花贼顿时眼前一黑,再也无力站起了。
段允遥见状,立刻拿起麻绳将痛得没有反抗能力的采花贼五花大绑起来,并泄恨似的狠狠补了他好几拳。
“哼!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等着被官府治罪吧!”
“好了,别理他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云咏夜担心着段允遥的伤势,立刻上前探视。
“我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什么一点皮肉伤?我刚看你被打得好惨。”云咏夜心疼地说。
段允遥一阵尴尬,有些不自在地问:“我的武功比你还差,你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我?”
“当然不会,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刚才见他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那份坚定与执着,让她几乎要感动落泪。
她深情地望着段允遥,而他也回以炽热专注的目光,两人交缠的眼波流转着灼烈如焰的情意。
“咳嗯——”
听见这声轻咳,段允遥和云咏夜才从忘情的凝视中回过神来。
岳小仪低下头,嗫嚅地说:“段大哥、云姑娘,我……对不起……”
云咏夜沉默了会儿,从岳小仪的表情她知道她是真心道歉。
“算了,反正没有真正造成什么伤害,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云咏夜的宽宏大量,让岳小仪的心里更加羞愧,也更让她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他们了。
“段大哥、云姑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无理取闹,我已经想开了,不会再缠着段大哥了。你们这么的相爱,我要是再执意搞破坏,那真要得到报应了。”
听见她这么说,段允遥和云咏夜的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段大哥,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岳小仪接着又说。
“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雇请保镖,护送我到江南去。”
“到江南?你去江南做什么?”
“其实我们家在江南有个远房亲戚,算是我的表叔,我想……他们应该愿意收留我,有了表叔的照顾,我想段大哥再也不必为我担心了。”
“这……帮你雇请保镖自然不成问题,只是……你真的决定要离开?”
“嗯,我的心意已决。听说江南很美,我一直想去瞧瞧,而且说不定属于我的缘分在那儿等着我呢!”岳小仪扯动嘴角笑了笑。
虽然她已经想开了,但若是留在京城难免会有点触景伤情,因此她决定离开,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展开新的生活,说不定可以过得更好。
“那好吧!希望你能尽早找到属于你的缘分与幸福。”段允遥说道。
“放心,一定会的,我一定会找个比段大哥更好的男人嫁。”
“倘若真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一定要去喝你这杯喜酒。”
“那就一言为定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愈快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两天就动身,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没法子去参加你们的喜宴,只能先在这里先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了。”
“谢谢,希望如此。”
“你们这么相爱,肯定可以的。”
段允遥和云咏夜相视而笑,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等等回去之后,我立刻去禀告女乃女乃,告诉她老人家我们的事情,让她早日选定良辰吉日,让我们拜堂成亲。”
“啊!对了!”一听他提起成亲的事,云咏夜突然想到什么地轻喊。
“怎么了?”
“段老夫人答应给我的那一万两银子,你别想要回去!”云咏夜想起了先前他开玩笑地说只要娶了她,那一万两银子就等于回到他口袋去。
“呵!我不收回就是,那你拿了那一万两银子,打算怎么用?”
“我打算要开一间武馆,专收女子为徒,教大家一些实用的防身术,这样就不怕臭男人欺负了。”
“好啊!我赞成,不过……你要不要考虑破例收男徒弟?”
“男徒弟?谁呀?”云咏夜愣愣地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就是我啊!我可不想老是靠你的保护,我想要好好地保护你。”段允遥说得一脸认真。
“好啊!我可以收你这个徒弟,学费一万两!”
“哇!这么贵?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要不要学随便你。”云咏夜耸了耸肩笑道。
“学,当然要学,其实仔细算一算,花一万两银子可以学一辈子的武功,好像还挺划算的。”
听了他的话,云咏夜佯怒地说:“哼!你就只会算计自己亏不亏本,真是浑身铜臭的生意人!”
“好哇!竟然嫌我浑身铜臭?等我们成亲之后,看我不每天把你全身上下也沾染了铜臭!”
“我才不会呢!”
“别这么笃定啊!要是我们天天月兑光了衣服抱在一起,还怕你不被我沾染了一身铜臭?”
“你……没个正经!”云咏夜脸红地啐骂,一颗心却是跳得飞快。
看着段允遥的俊脸以及深情的眼眸,她不禁期待起未来的日子,她相信他会真心地呵护、宠爱她一辈子,而她也会因此而幸福快乐一辈子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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