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还不愿意破坏你的婚姻,不愿意伤害已经成了你夫人的女子。”永硕王爷说道。
“那个小傻瓜……”段震青摇了摇头,心疼极了。“我的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哪!”
“什么?可上回你不是说一年前就已经娶妻了,难道你口中的妻子不是什么县太爷的女儿吗?”
“当然不是,当天晴儿搭乘马车离去后,我不顾一切地追去,明珠表妹知道了我的心意,明白纵使晴儿发生了意外,我的心里依旧只会有晴儿的存在,因此她便决定要与我解除婚约。”段震青解释道。
“那你口中的妻子……”
“当然是晴儿!那时,家中的手下带回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我还以为那是……”回想起当时的一足痛,段震青一度说不下去。“后来,我命人在墓碑上头刻着‘爱妻韩晴儿之墓’。”
永硕王爷听了,心中感动不已,同时对女儿将来托付的对象感到放心。这么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肯定会真心善待女儿的。
不过……他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让这家伙“过关”,毕竟他可是曾惹得女儿伤心欲绝的罪魁祸首呢!
“你这话实在说得太晚了,晴儿她现在恐怕已经……喉,来不及了!”永硕王爷刻意装出惋惜的模样,摇头叹息。
“为什么会来不及?睛儿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你快说呀!”段震青简直快被他给逼疯了。若不是念在他既是王爷,又是睛儿的生父,段震青只怕已揪住他的衣领,恶声恶心气地逼问了。
“晴儿说,她要去尼姑庵……”
“什么?”
一听见尼姑庵,段震青的脸色骤变,一年前的可怕回忆瞬间如湖水般涌来,令他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她难道又伤心绝望得打算出家为尼吗?不行!这一回,他说什么也要将她带回身边!
“尼姑庵在哪儿?”他急急追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永硕王爷明知故问。
“当然是将她带回来,再也不让她离开呀!”这个答案让永硕王爷满意极了,便将尼姑庵的位置告诉了他,却故意“忘了”告诉这个快急疯了的男人——其实他心爱的晴儿根本没打算要出家,她只是去散散心罢了呀!
段震青向永硕王爷借了匹千里骏马后,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近郊的尼姑庵——“羽音庵”。
一抵达“羽音庵”外,段震青跳下马,急急忙忙就要闯进去,却被一名正在门口打扫的女尼给拦了下来。
“这位施主,请留步。这儿是尼姑庵,男客止步。”
“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儿皆是虔心静修的女尼,施主恐怕是找错了地方。”
“我要找晴儿……就是今日到庵里要剃度的那位姑娘!”
“施主真的找错地方了。”女尼仍旧摇着头。段震青皱起了眉心,耐性正在迅速流失中。这位女尼口口声声说他找错了地方,莫非是不打算让他见晴儿?
“不可能找错的,是永硕王爷亲口告诉我这个地方的!”
女尼叹了口气,说道:“施主要找的姑娘,真的不在‘羽音庵’里,施主何不先去其它地方找找?”
“不!晴儿肯定在里头。今日我是非将她带走不可!师父莫要再推托搪塞,否则我就要硬闯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又岂会欺骗施主?”
正当段震青恼怒地打算硬闯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倩影正缓缓朝着“羽音庵”走来。
那人儿一看见段震青,便诧异地怔住,随即转身就跑,但段震青却已将她的身影看了个分明。那是晴儿,不会错的!
原来这位女尼并没有骗他,晴儿真的不在庵里。见她尚未剃度,段震青不禁松了一口气,立即追了过去。
“晴儿!”
听见他的叫唤,韩晴儿心慌意乱地加快了速度。
她不愿去猜测他前来找她的原因,只想要远远地避开他,而她不一会儿便跑进了一片清幽无人的竹林。
段震青怕她发生意外,赶紧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了她。
“晴儿!”他目光深情而专注地凝望着她。
“谁是晴儿?段公子喊错人了吧?”她别开脸,冷冷地说道。
“晴儿,我知道你就是睛儿,永硕王爷都跟我说了。”
韩晴儿的表情掠过一抹不自在,但她仍没打算要认了自己的身分。
“我爹一心想要你对我负责,所以才会顺着你的臆测,随口胡说的。你可不要笨得当真了。”
段震青摇了摇头,痛心地望着她,哑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晴儿?”
“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要怎么承认?你走吧!”
“不!”
眼看她还想逃开,段震青索性将她拥入怀中,低头攫获她的唇儿。
韩晴儿拚命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抱中逃月兑,无奈力气根本敌不过他,柔女敕的红唇硬是被他强悍地掠夺住。
在他灼热的气息下,韩睛儿的理智迅速地离她远去。一直以来,她就没能抗拒他的亲吻,这回自然也不例外,她甚至不知不觉地响应起他的吻。
当段震青尝够了她甜蜜的红唇后,火热的吻缓缓游移而下,来到她的颈项,缠绵地吮吻她细女敕的肌肤,而他的大掌也开始隔着衣裳游移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撩拨她的。
韩晴儿被他一连串挑情的举动搅得意乱情迷,就连什么时候被他褪去了衣裳也浑然不觉,直到他激情的吮吻落在她的右肩上,她才猛地惊觉不对劲,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见他正专注地亲吻着她肩上那枚特殊的蝶形胎记,这下子她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身分了。
她咬了咬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究竟该怎么收场才好?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哽咽地囔道:“你放开我!快点回江南去,回到你妻子的身边吧!”
“晴儿,我没有娶明珠表妹为妻。”段震青郑重地澄清。
“骗人!你明明自己亲口承认已在一年前娶了妻,而我当时也亲眼看见你们要拜堂成亲了!”
“但是你可曾亲眼看见我和明珠表妹拜天地?”
“这……”
“你可知道,当我看见你转身离去,当我知道你打算要出家后,我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场撇下了所有人,快马加鞭地追在你后头,想将你追回来?”
“什么?”韩晴儿惊讶地瞪大眼,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你可知道,当我眼睁睁地看着载着你的那辆马车冲下山崖时,我有多心痛、多绝望?当我得知你的‘死讯’时,我有多崩溃?”
“我……我不知道……”韩晴儿一阵鼻酸,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这些事情她完全不知道,一直以为他早已娶了明珠小姐,背弃了当初说要娶她的诺言。
段震青捧着她的小脸,用着认真而慎重的语气说道:“晴儿,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即便当时我以为你死了,也始终只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他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描述了一遍,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刻了她名字的墓碑。
听他给了她的“墓碑”一个名分,韩晴儿的心情激动莫名。
“晴儿,当初是我错了,我以为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永远守护你,却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你可以怨我、恨我,但千万别不相信我对你的爱。”段震青一动也不动地凝望她,字字虔诚慎重地说。
靶动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自韩睛儿的眼眶中淌落。她怎能不相信他的情意?
他早已用最实际的行动来证明一切了呀!
“别哭啊……傻瓜,不怕我心疼吗?”
段震青低头吻去她颊边的泪水,一开始他只是怜惜地轻哄,但吻着吻着,很快就失去了控制。
在幽静无人的竹林里,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褪去,很快地赤果相对,赤果的身子亲呢地交迭,急切地合而为一,再也不愿意从彼此的怀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