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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脚女保镖 第五章

“送花来的。”

门铃被按了几声,偷心开了门。

“花?谁订的花?”

她不记得有人订花了啊,而且聂鸠也没有告诉他有订花啊。

“一名姓阎的小姐。”

“阎?”偷心还是有些怀疑,“你等等。”安全锁仍旧是扣在门板上,送花的小弟无法进到门里头来。“聂鸠、聂鸠……”

“什么事?”聂鸠穿著一身亚曼尼的休闲服,优间的走了出来,当他的眼神望向偷心之时,不觉放柔了许多。

“你认识一位姓阎的小姐吗?”偷心指着门口,“有人送花来了。”

“我有很多位姓阎的朋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位。”

“这样啊!”只是送花来而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偷心卸下了心防,开了门。

“这是阎小姐送的花,请在这里签收。”送花小弟递给了聂鸠一张签收单。

“这里吗?”

聂鸠拿起了笔,在签收单上头很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偷心接过了花,忍不住嗅了下……嗯!好香,整束都是香水百合耶,对方的品味真不错。

“这样就行了吗?”

“嗯!还有这个。”

送花小弟露出了笑容,迅速的抽出了一把刀子刺向了聂鸠。

聂鸠一时没有闪过,手臂被划开了一条很大的血痕。

“啧……”他瞇起眼看着对方。

“聂鸠!”偷心紧张的将花丢向了送花小弟,而送花小弟也因为她的举动而乱了手脚。

“该死的,还是先让你上西天好了!你这个保镳就只会防碍我们而已。”他举刀挥向了偷心。“这束花是阎罗王送的。”

偷心拿起了沙发上的抱枕丢向他,连忙的拿出了几项暗器,但是在手忙脚乱之下,没有半支暗器射中对方。

怎么差这么多啊,她的实力怎么在这个时候全都显现不出来了呢?上次不是还好好的吗?

完了、完了……她的头皮开始发麻,眼前对方手中的刀子就要挥向她,她只能可怜的躲在墙角默念着阿弥陀怫,顺便希望佛祖能将她引渡到西方极乐世界。

“啊……”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由身上传来,反而是那名杀手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偷心望上了聂鸠,只见他手中拿着那把晁敦送的掌心雷,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白烟。

他……聂鸠开枪了!

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斯文的男人是不会开枪的,就算手中有枪也只是装饰用的而已,他怎么敢开枪呢?

偷心愣愣的看着聂鸠,同时也看到了杀手在她身前摇晃了几下之后,便倒下了。

“聂鸠……”

好准的枪法,也许她应该对聂鸠刮目相看才是。

不过再怎么说,她才是保镳啊﹗

这次竟然让聂鸠给保护了,坦白说她的自尊心有些受到了打击,同时这也让她更明白这项任务的危险性。

“还好吧?”

“还好。”理智重回到她的脑中,“不对……你这样算是非法持有枪械,被警察抓到可是不得了的事!”怎么办呢?她急得在原地打转。

还是将枪上的指纹给擦掉,让那名杀手握着那把掌心雷好了。

不过要怎么解释杀手月复部上的伤呢?

唉……真麻烦!

“放心,这会有人帮我处理的,只不过我的手……”他看着左手被划伤的伤口,苦笑着,“我想我一个人应该没有办法将这个伤口给处理好,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麻烦妳。”

哇……流这么多血!偷心连忙拿出了急救箱。

“我先帮你止血好了,不过你之后得到医院包扎,因为我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是啊,的确是不怎么样……聂鸠的左手就像是上了石膏一样。

“呃……呵……”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谢谢妳。”

“别这样啦,包成这么丑我也很不好意思,你别再谢我了,不然我可能得找个洞躲起来了。”偷心挥了挥手。“你快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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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这么黑,最适合做什么呢?扮吸血鬼吗?

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偷心手中拿着小小的包袱,她严重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就像风中的烛火一般。

对不起啦,聂鸠,我不能保护你了!

我想你还是多上一点香、多拜一点神佛好了。

她心里也对聂鸠感到很愧疚,不过这个时候真的是性命比较重要啊。

没错!她打算落跑——就在这个晚上、这个时间。

离开这里之后,她也不会去师父那里了,因为那可能会被骂的半死,甚至于又被押回这个地方来。

偷偷模模的拿着包袱走到了门口,就在她手才刚要碰到门把之时,电灯全都亮了起来。

咦……怎么会这样?

她吞了吞口水,转头看着身后开灯的人——

丙然是聂鸠!

“这么晚蒲先生要去哪里?去买消夜吗?”聂鸠的眼神盈满了笑意,对于她想逃命的事没有任何的愤怒。

“消夜?”呜……她绝对不是要去买消夜,因为对她来说吃消夜会胖!

若是会长高的话,她还会考虑考虑!

“是啊……这么晚若不是要去买消夜的话,我真的想不出妳要到哪里去了。”

“我要溜——”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摀住了自己的嘴。

“妳说妳要溜?”

“没有、没有……我是说……嘿嘿嘿……”她讪笑了几声,“我是想到公园里头溜滑梯啦,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公园里有很大的溜滑梯,这可以勾起我孩提时的记忆。

每次我想去玩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小表头挡在我的身边,我又不好意思和他们抢,所以我就在想,半夜小朋友应该都乖乖回家睡觉了,这个时候就是我重温童年时光的最好机会。”

炳哈……好……好烂的一个借口啊,连她这个掰的人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他该不会看出她想溜吧?

唉……她知道以聂鸠这种人来说,只要她说出口他绝对不会留她,不过她就是良心过不去,所以才会选择用溜的啊!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聂鸠笑笑,“不过妳还真有雅兴,这么晚了还想去溜滑梯。”

“是啊、是啊。”她不停的点着头,“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就是这个时候才没有人嘛。”

“可是妳一个人去……”

“聂鸠,你不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吧?放心、放心,我可是个杀手呢,我可以保护自己的。”

“不用我陪妳去吗?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还可以有一点照应啊。”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让聂鸠跟着去的话,她要怎么开溜呢?

“怎么了?还是蒲先生觉得,和我这么乏味的人一起去公园散步很无聊……也对,那我就不打扰蒲先生了。”他的眼神看起来既孤单又落寞。“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妳,因为妳有师兄,而我是家里头的独子……”

呜……好可怜……聂鸠为何要有那种表情呢?

母性的光辉一瞬间在偷心的头顶上发光,她开始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拜托、拜托,千万别让她有这种情绪好吗?她可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打算逃跑的耶!

“蒲生先你慢走吧。”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想走回自己的房间。

偷心嘟起了嘴,她有时真的怀疑聂鸠是不是抓到她的弱点了。

而且……他应该不是这么笨的人,他有看见她手中拿着的包袱啊!为何她说她是要去公园玩溜滑梯,这种蹩脚的理由他也相信啊?

如果,聂鸠指着她的鼻子斥责她不尽责,那她绝对会二话不说拍拍就走了,可是……

呜呜,到底是谁生给她这一副软心肠的,害她总是被人给吃定了。

“呃,等等!聂鸠……”偷心开口唤住了聂鸠。

好吧,去公园就去公园,就当是恭喜她变成了一个傻瓜。

抬起头,看着墙上所挂的钟——半夜两点,有谁会在半夜两点去公园玩啊?果然!她是笨蛋一个。

“什么事?”聂鸠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偷心。

“我……咳咳……”她咳了几声,“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不嫌弃,不怕这么晚公园里头蚊子多的话,要不要和我去公园走走?”她虽然嘴巴是这么说,但内心则是在哭泣着。

没用、没用,她真的是太没有用了!

“真的可以吗?”他露出了像孩子一般纯稚的笑容,“我不会打扰妳吗?”

他已经打扰到她伟大的落跑计画了,现在既然跑不掉的话,她又能说什么呢?还是去公园里头散散心好了。

“可是妳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愿意。”他故意说道。

他看到她那个样子,早知道她是想偷跑了,只不过他不想这么轻易的就让她离去。

“怎么会呢?我的脸上可是带着笑容啊!”虽然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那妳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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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到公园来玩很像蠢蛋吧?”偷心自嘲着,反正这样也好啦,既然跑不掉就到这里来玩玩好了。

“怎么会呢?”聂鸠可不觉得哪里像是蠢蛋了,“小时候我没有什么童年,长大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到公园里来玩,我很感谢妳。”

靶谢她?

他做什么要感谢她啊?她曾经想弃他于不顾耶,她这种人不值得他感谢。

偷心爬上了阶梯由上溜了下来,而聂鸠也跟在她身后溜下溜滑梯,他一点都不在意身上名牌服饰被弄脏了。

“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懊怎么说他呢?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大孩子一样。

“奇怪?有吗?”

“有啊!只是到公园里头走走而已,你看起来也这么愉快,又不是出国。”偷心摇着头说道,她真的很不能理解聂鸠。

“我就算出国,也不是纯粹去度假,都是去谈生意。”他解释道,“很少有机会像现在一样整个人都放轻松。”

“像你这种有钱人,会不会有很大的烦恼啊?”偷心坐上了一旁的秋千问道。

“有啊,很多。”

“例如呢?可以说出来给我听听吗?”

听说有钱人的烦恼比穷人还多,她挺好奇的。

“钱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花。”聂鸠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偷心拍了拍聂鸠的肩膀,“钱多不知道怎么花啊?不然这样好了,你钱太多就拿来给我花好了。”好好喔……她也想有这种有钱人的烦恼。

“妳很需要钱吗?”

他的眼神黯了下来,她与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吗?

从他接下“聂氏”之后,女明星、模特儿常借故约他,甚至连他的秘书都想从他这里捞到一点好处,这种感觉让他厌恶。

就算有生理上的需求,他也不想在这些人的身上发泄。

并不是说聂鸠太过于纯情,他也不是个处男……只不过,他不想做那种无意义的事情。

必于这一点,晁敦就与他持不同的立场,他常常笑他将送到嘴上的肥肉结推掉,像个笨蛋!

“还好啦!”偷心吐了吐舌头,“有钱当然是最好的了,没钱也没关系。你除了钱太多之外,还有什么烦恼吗?”

“嗯,我家里头在催婚事、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忙的我喘不过气来,还有……”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偷心给打断了。

“等等,你的烦恼真的是太多了,原谅我没有办法听到最后。”哇咧,再听下去的话,她的耳朵可能就要受不了了。

“那妳的烦恼呢?”聂鸠反问着。

“我想变成一个平凡人啊,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我想和我师父谈谈,看能不能当个平凡人。”

“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应该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见面了。”

“是啊、是啊。”她跳下了秋千,却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小石子。

碰!偷心狠狠的跌到地上。

“哇……好痛!”她疼得大叫。

“还好吧?”聂鸠温柔的将她给扶起来,看着歪歪斜斜挂在她脸上的墨镜,“妳真的是怪人一个,都这么晚了还戴墨镜,妳这样看得到前面的路吗?”他好心的想将她的墨镜拿下来。

“可是……这个不行……”她想保护她的墨镜,但是太晚了!她的墨镜已经被聂鸠给没收了。

“这个白天戴就好了,晚上戴别人会以为妳脑子有问题。”

些微的月光撒落在他们身上,此时的偷心看起来更加迷人。

“没想到妳长得这么好看,像个女孩子一样。”他故意说道,“如果晁敦看到妳这副长相,一定也会吓一跳的。”他抚了抚她的头。

偷心因为他的话倒吸了口气,“我……我……”完了、完了,被识破了!

“我是男的。”

“我知道妳是男的,妳做什么这么强调呢?”逗着她真好玩,聂鸠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做过这么恶劣的事情。

她吞了吞口水,不习惯直接面对他。

那支墨镜就像个保护一般,让她可以感觉到安心及安全。

如今少了那层隔绝,她觉得聂鸠的眼神锐利极了,与他平常不一样。

“可是……可是因为我长相及身材的关系,很多人都以为……以为我是女人……呵呵……聂鸠,你想看看,一个男人被以为是女人,有什么好骄傲的?”偷心十分不自在。

“那妳是女人吗?”

“当然不是啊!”偷心大声的说道。

“既然不是的话,妳就别想这么多。”他的手抚了抚她的脸。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他不知道他的举动很暧昧吗?

“你……你……”

“不过妳真的长得太漂亮了,会让我忍不住——”

“忍不住做什么?”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他……他是有什么问题啊?

既然都相信她是男人了,还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这会让人觉得他有毛病耶!

“想……吻……妳……”聂鸠低声的在偷心的耳畔说道,那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偷心耳根子发麻。

他说什么?他说他想吻她?﹗

这……这……有没有搞错啊!

没有给偷心多余的时间思考,聂鸠的手扣住了偷心的下颚,低下头吻了她……

他大胆的行径让偷心愣了愣,她根本无法挣月兑他的箝制。

聂鸠的吻与他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的吻就像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烧着。

他霸道的撬开了她的唇瓣,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半强迫性的与她的小舌头交缠着。

“唔……”偷心发出唔唔叫的声音。

聂鸠不停的吻着她,果然……她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甜美,就如同她的人一样。

聂鸠是同性恋吗?这个想法在偷心的脑中酦酵着。

丙然世上好男人不是娶老婆、就是当和尚,不然就是成为同性恋了……

好可惜,真是令人扼腕啊!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忙着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空为自己平白无故丢掉的初吻悼念。

昏了、她真的要昏了﹗

偷心踮起了脚,手软软的勾上了聂鸠的肩膀。

当聂鸠高兴到偷心竟然响应他的举动之时,耳边却听到偷心用着要死不活的音调说:

“扶住我,我受的刺激太大了……我……我要晕了……”

是啊,她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了,她知道与聂鸠的差异太大,像她这种丑小鸭是不会有变天鹅的一天,而且聂鸠也不可能会看上她,不过她可是将聂鸠当成憧憬的对象,完全不敢有任何染指之意啊……

而现在,他的举动让她所有的美梦在一瞬间都幻灭了。

偷心真的无法接受事实,胸腔开始缺氧、脑袋也一片混沌,她还是昏死过去好了,不想再面对这么丑陋的事实了。

“妳怎么了?”聂鸠连忙扶住了偷心,而此时偷心的眼已紧紧的闭上了。“蒲悠……”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名,不过他也只能这么唤她了。

抱着偷心,聂鸠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且请了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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