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班了吗?”卫廷彻站在厨房的后门,对著提了一大包垃圾走出来的方于婕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方于婕的声音带著疑问,同时也带著戒备。
“等你。你这个是要丢的吗?”
好大一包,依他看,那包垃圾几乎可以把她给压扁了。
他长手一伸,就把那袋垃圾接了过来,“要丢哪里?”
“前面转角,等一下会有垃圾车来收。”看他尊贵的样子,可能从小到大也没倒过垃圾吧,“还是我拿去丢好了。”
“我去就好了。”
听到垃圾车的声音,他三步并两步的将垃圾丢了。
“你说你在等我?”
她不觉得他们两人该有任何的联系,也不觉得她是他该要等的对象。
“你要向学校报告吗?”她的意思是指她在校外打工的事。
“我看起来像是这种人吗?”卫廷彻有些恼。
“我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你。”
严格说起来,她与他根本连朋友都谈不上,又怎么谈得上了解,更何况她也不想去了解,
“如果没有,真的很感谢……我要搭车回去了。”
“我载你。”卫廷彻丢了一顶安全帽给方于婕。
他刚才在吃完面之后,有向面店员工打听她下班的时间,在陪同父母亲离去后,他自己又偷偷骑机车出来。
卫廷彻不懂自己为何要把方于婕放在心上,他可以很单纯的把她当成一个同学看待,可是他却做不到。
“我搭公车就可以了。”她委婉拒绝。
“上车!”他的脸色变了,“我的机车还没有载过任何一位女同学。”他很明确的告诉她,她是第一个。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破例了。”
方于婕的脾气也是硬得很,说不就是不。
“你——”
他是真的被方于婕给气到了,一手拦著她的腰,一手接过她手中的安全帽就往她头上送,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等到她有点反应时,已经坐上机车座垫。
“卫同学,你不觉得你的作法很过分吗?我并没有说要让你载好吗?请你尊重我好吗?”
她气呼呼的,挣扎的想从机车上下来。
卫廷彻不理她,手伸到身后将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腰间放,“抱紧,要走了!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还以为她一直是温温的,没半点脾气,看来他错了,也许她的脾气大得很。
方于婕沉默,她不明白为何卫廷彻要纡尊降贵的来接近她,她身上并没有任何他想要的,算来算去也只有那次的成绩考的比他还好而已。
可他一点都不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为了那点小事记仇至此……
“方于婕,你家往哪里走?”他可没有神通广大地去询问有关於方于婕的一切。
“直走,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她略嫌冷淡的回应,“你该明白那真的只是一时侥幸。”
“你也该明白我来找你,不单单只为了那件事,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她拧起眉头,“我可以坦白问你到底有何用意吗?”
“太好了!”他停下车,转过头面对方于婕,同时大笑了数声,“我就喜欢你用坦白的方式面对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方于婕,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吗?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这是他第一次拉段来接近一个人,在以前,他绝对会为这种行为感到可笑,甚至嘲讽。
她怔住了,如此骄傲的人,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受不起。”
“受不起?呵呵……”卫廷彻冷笑了两声,“这算是推托吗?方于婕,我告诉你,我向来不接受任何人的拒绝,我说一就是一。”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她气恼,用那种霸道的口气同她说话,就如同她亏欠了他许多一样。
“很简单,因为我希望你的答案是『同意』。”
“往前两百公尺就是我家。”
“这里……”
他记得之前与他母亲开车经过这里几次,他母亲只要一到这里,就会拿条小手帕捣著鼻子,直叫司机开快点,因为这里是贫民窟。
他是觉得还好,并没有他母亲说的这么严重,只不过是一些旧式的木造平房而已,离贫民窟这个说法还有一段差距。
当然了,拿这里的房子与他家的比……
是真的像贫民窟没错。
只不过他想都没想到方于婕竟然会住在这里。
“谢谢。”下了机车,她拿出了大门钥匙准备开门。
“方于婕,我明天去找你。”卫廷彻在她的身后喊著。
她没有回话,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不”,他还是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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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同学,校门口就在前方两百公尺,可以让我在这里下车吗?”
由於卫廷彻的机车是属於FZR款的,所以在载她之时就要求她要跨坐,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双手一定得环住他的腰,在抗议无效之下,她只能默默承受。
“就只差两百公尺而已。”他的声音透过全罩式的安全帽传来,有点模糊不清。
“对,可是你必须在这里停车,难道你想把车子骑到学校里吗?”这句话一出,她全身发毛。
应该不会吧,她坐在卫廷彻的机车上,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同校的同学,他们一直对他们指指点点的,那如果机车直接骑到学校里,绝对更引人注目。
“当然。”
“卫同学,学校是不可以骑机车进去的,而且你骑进去的话,车子要停在哪里?”
“不好意思,我的机车刚好就有专属的停车位。”
说来真的很不好意思了,虽然只是台机车,可是它专属的停车位就和一般的轿车一样大。
天,这算是学校给理事长儿子的“特别待遇”吗?为什么众多学生中,只有他能如此?
“很多同学在看。”她提醒他这里并不是四下无人。
“我没有瞎眼。”他也告诉她,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嗨,早!”他甚至还和同学打招呼。
“你……来来来……”男同学将卫廷彻拉到一旁,“她不是方于婕吗?”
“你认识?”
他以为他们都只闻其名,不知道方于婕到底长得是圆还是扁。
“我不认识,不过知道她……你骑机车载她,你们该不会……”男同学的头有点痛。
卫廷彻与方于婕都是资优生没错,可是他们左看右看,就是无法将两人划上等号,也无法圈在一块儿。
差太多了啦!
“该不会怎样?”他回著,转头看著站在原地,准备将安全帽交还给他的方于婕。
“就是……男女朋友吧?”
卫廷彻的眼光真的这么特别吗?
他们一向都觉得他与孙紫贞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哦?男女朋友……听起来似乎挺不错的。”不坏,绝对不坏,“那值得期待。”
值得期待!?
男同学听到时,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值得期待”四个字是多么耐人寻味啊……这要人怎么不想歪?
“卫同学,早自习了,我要去复习功课。”
她觉得自己拿著安全帽僵在原地,看起来真的是呆毙了,她又不晓得他们要谈多久,才会出声打断卫廷彻与男同学的对话。
闻言,卫廷彻终於打发了同学,“我回班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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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廷彻与方于婕走的近的事,在整个学校热滚滚的传著,方于婕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变成了大家好奇的对象。
她在了解抗拒也无法改变这一切之后,只好被动的接受卫廷彻的存在、被动的容许他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有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比朋友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离恋人却还有一段距离。
恋人?
想到这个词,方于婕摇头失笑,她与卫廷彻绝对不可能是恋人的,他们真的差太多了。
“想什么?”
有人从后头搭上了她的肩,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
“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不缠著我。”她没好气的回著,伸手拨开了他的手。
她发觉他根本是强制走入她的生活里,而她只能在他设下的圆圈里头打转,完全无法跳出。
“不太可能吧!”他从塑胶袋里拿出了个波萝面包,递给方于婕,“刚烤好的,挺香的。”
“谢谢。”
“我爸昨天告诉我了,没有意外的话,直升大学的两个名额应该就是我与你。”
“我和你?”说实在的,方于婕心里头有些诧异,“我怎么会上榜?”
“不然你认为是谁?除了你之外,很难有更好的人选了。”
“你们班的孙紫贞呢?我听同学说,她也很有机会。”她只是陈述出一个事实。
“是啊,她是很有机会,可惜并没有上榜。”他又拿了罐牛女乃给她,“只要一想到我们能一起升大学,我的心情就好极了。”
他躺在她身旁的草坪上。
“卫廷彻,你不要这么随性好吗?”她推推他,却发现他已经入睡。
“像只猪一样。”方于婕忍不住笑骂了声,趁他睡著,她才敢仔细的注视他的俊容。
他真的长得很帅,家世又那么好……“天之骄子”形容的应该就是像卫廷彻这样的人吧!
倏地,卫廷彻睁开了眼,她与他的距离不到十公分,方于婕想装成若无其事,却怎么都很难做得到。
“你偷看我!”
“没有……”她满脸通红,拚命的摇头。
“说谎,小心鼻子会变长。”卫廷彻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手勾住了她白皙的颈项,将她压向他。
“放开我……”
“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很帅对不对?每个人看到我都会这么说。”
“不要脸,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他这个人难道都不懂“谦虚”两个字要怎么写吗?
在她气极的同时,他的手稍微的用了下力,将她压向他……
两唇相碰,不是什么深吻,只是轻轻的碰了下,没什么激烈的火花燃起,跟一些同学所说的那种浑然忘我、美好到不行的画面,完全都不一样。不是她们太夸张了,就是她太没有浪漫的细胞了。
“你亲我?”
“不……是你亲了我,感觉如何?”不坏,真的。
“不怎么样,”真的说不上来,这样算得上是初吻吗?
“那这样呢……”他稍微起身将方于婕压在身上,细细绵绵的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需要我写心得报告给你吗?”
他愣住了,看了认真的方于婕十几秒后大笑出声。
“方于婕,真有你的!如果你真能写个万言书出来,我保证就算熬夜,也一定会看完它。”
“向我保证,你会和我一起念大学。”他握著方于婕的手,眼神专注的看著她。
她很想告诉他“谁要和你一起念大学”,可他的眼神让她无法说出口。
“我保证。”
“你不会不遵守你的诺言吧?”
“难道保证还不够,要我发誓吗?”
“这倒不必,口头允诺即可,我相信你。”
至此,方于婕真的对卫廷彻的积极与厚脸皮投降了,除了将心打开之外,她真的想不出任何好方法来阻挠他人侵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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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忠,我要知道今年度保送大学的名单!”谢秀娟门敲也没敲的便闯入了卫镇忠的书房里。
卫镇忠怀疑的转过身,“我记得你一向不关心学校里头的事务。”
对於学校的事务,他一向不干涉,由学校自行运作,可学校方面为了表示尊重他,总会将一些重要的文件送给他过目,这里头当然包括了保送大学的名单。
“那是因为事不关己。但今年不一样了,我要知道除了我儿子之外,还有谁!”
“你希望另一位是谁?还是你希望谁不要在名单之中?”
“方于婕。我不要她与廷彻一起保送到大学部里头,他们两个人的流言传的很凶。”谢秀娟气道。
她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卫廷彻竟然没有出面辟谣,反而任由那些流言传的满天飞。
“也许廷彻喜欢她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作法会引起他多大的不满,而且她是凭自己的能力挤进这个名额的。”
“对,就是因为廷彻喜欢她,所以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配不上我们家。反正我不管她有没有能力,我不允许廷彻再与她在一起!”
她与孙紫贞的父母都熟,孙紫贞的母亲甚至还是她固定的牌搭子,人只要上了赌桌,什么都会说出来,当然,对方就会向谢秀娟透露一些女儿说的事。
“秀娟,都什么年代了,你为什么这么古板?不想想你的作法会引起廷彻的反弹吗?”他好言劝著。
站在他的立场,他是该保持公正的态度。毕竟方于婕有资格保送大学,绝对是靠她自己的能力,与廷彻无关。
“反弹?呵……”谢秀娟冷笑了几声,“有什么好反弹的,我可是他妈啊,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不认我这个妈的。而且,相信廷彻对方于婕也只是一时的迷恋,日子一久,就会淡忘掉。”
她有十分的把握。
“秀娟,我没办法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断送方于婕的未来,她的家境并不好。”他期望妻子别如此坚持。
“那是她的事,家境不好就别念什么贵族学校。”谢秀娟啐道。
她是富裕人家出身的,自小吃好穿好,没吃过什么苦,接下来又嫁给了卫镇忠……要她这么一个骄纵的贵妇人去了解别人的感受,她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
“秀娟……”卫镇忠一双剑眉拧起,为难极了。
“结婚二十年了,我求过你什么吗?现在我只要你帮我做这件事,你都做不到是不是?”
看丈夫没有帮她的意思,她顿时觉得委屈,眼泪不禁开始在眼眶里头打转,相信只要她眨一下眼,成串的泪滴一定会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地上掉落。
“是,你是没有求过我什么,只是你一开口就是要我做出我无法做的事。如果我改了名字,我将一辈子愧对那个女孩。”了解方于婕的家境不好,他当然知道保送的名额对她有多么重要。
“镇忠,你要知道,我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别说的像我在刁难你……”谢秀娟强调著。
她只是想把儿子与方于婕之间的线给剪了而已,她没有错。她的儿子就该照著她为他铺好的路走。
“好,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他会对那个女孩子有所补偿的,他以他卫镇忠的名誉发誓。
“谢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我真的没有嫁错人。”谢秀娟欢天喜地。
“拉下方于婕,就补上紫贞吧,那女孩子我挺喜欢的,上次我生日,她还特地到我们家弹钢琴,她的家世也还不错,我和她妈妈又很熟,她的个性虽然有点傲,不过我真的觉得不错,如果她有天入了我们家的门,我与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婆媳问题。”
是啊,她会好好的疼爱孙紫贞,每天和她去逛各大百货公司与名店。
“秀娟,”卫镇忠叹了口气,“廷彻的未来不需要你帮他计画这么多。”
“不,那是因为他还年轻,想不了这么多,我既然是过来人,就绝对有必要去帮他避免掉这些事情,免得他多走了这几步错路。”
“他不会感谢你的。”他摇头。
“他现在是不会,以后一定会。”谢秀娟有十成的把握。
“你以后绝对缓筢悔你曾做过这样的事。”
“不,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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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听到门铃声,方于婕开了门,一见到站在门外的卫镇忠,她有些讶异。
“我可以进去坐吗?”卫镇忠客气的说道,见到方于婕点了头,他走入屋内。
几坪大的空间,说穿了,连他们卫家的洗手间大小都没有,可是却整理的乾乾净净。
一般来说,如果空间小、东西多,就会令人感到拥挤、凌乱,可是方于婕家却不会,反倒是有他们家没有的温馨感。
“理事长请坐。”她倒了杯水给卫镇忠,“我母亲去上班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
“我没料到来的这么不是时候。”他摇头。
“没关系,理事长你如果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她大概猜得出来卫镇忠为何而来。
街镇忠思索了下,“你有保送大学的资格。”他缓缓的说道。“学校方面还没做正式的公布。”
“然后?”她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街镇忠。“理事长你来是与我谈这个的?”
“对,很抱歉,我为了某种原因必须撤换掉你,所以最好的作法,是请你写一份放弃这项权利的切结书,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是因为卫廷彻……”
“不,是因为内人。”他拿起杯子,啜了口水。
“我可以安排你去别的学校就读,同时负担你未来四年的学费,这是我想到最好的作法了。”
“理事长……”方于婕深吸了口气,“既然你来找我了,我们就来谈个交易好了。
谈交易?卫镇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只是一个没几岁的女孩子,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
“你说说看。”他很好奇她要和他谈什么交易。
“四年大学的学费,就算是公立学校也要不少钱吧……”她低头想了下,“你给我六十万就好了,就当买走我保送大学的资格,同时我也向你保证,这几年我不会再出现在卫廷彻的面前……当然,我是说如果能避免的话,台湾就这么点大,什么事都很难说……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你真的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六十万你想怎么用?”她看起来不像浮华的女孩,她应该会用在正当用途上吧。
“这个理事长你就不必担心了。”
卫镇忠二话不说开了张六十万的支票,而方于婕也拿了纸笔来,写了一份放弃保送资格的切结书。
两人的契约,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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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当方于婕的母亲一回到家,方于婕立即将支票递给她,接过支票的方母对支票上所写的数字感到讶异。“你怎么会有这个?”
完全没有隐瞒母亲的打算,她缓缓的开口:“是理事长给我的,买走我保送的那个名额!”
“什么——”方母愣住了,“为什么?你是我所有的希望啊,你以为六十万比得上你念大学吗?”她的眼眶红了,“我有叫你这么做吗?”
“书以后还能念,不必急於一时……”她的话被方母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你好不容易有那个机会啊……你知道吗?”她忍不住搂著自己的女儿哭泣著。
“那些都比不上你来的重要。妈,你现在身体这么不好,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养好身子,之后再工作……”
她为女儿的贴心心疼不已。“把支票拿去还给理事长,我还是要你上大学!”
“不行,收下来就不能退了,而且我还签了切结书。”
“所以……”方母拿著支票的手在颤抖著。
“我们就只能收下它。”方于婕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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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大事!”卫廷彻班上专门八卦的同学一见到他,就在他耳边大喊著。
“什么事?”除了方于婕的事,其他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你老婆……,你老婆……哎唷,怎么说呢?方于婕是你老婆吧?你和她的感情这么好,上个星期还每天温馨接送……”他先向卫廷彻小小求证了下。
“我可以接受你这么称呼她。”他不反对。
“今天保送名单正式公布了。”
“嗯哼。”
卫廷彻不是很在意,之前就已经听他父亲说过了,没有意外的话,保送名单就是方于婕及他,既然早就知道自己与方于婕一定会出线,那又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彻,你到底去看过公布栏了没啊?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还是你与方于婕分手了,所以对她的事就没什么兴趣了?”八卦同学对於卫廷彻冷淡的态度不是很爽,没好气的说道。
“噢!”他的话才刚说完,肚子就结实的挨了一拳。“妈的,你还真的揍哇……痛死我了!”
“这叫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卫廷彻爱他老婆爱的要死吗?”旁人取笑他活该。
“每天都还送吃的,只差没有人参、燕窝、鱼翅了……不过我想他老婆如果开口,他也一定会弄来。”
“哼……真衰,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多嘴了,方于婕被撤掉保送资格,换上了我们班的孙紫贞,而且公布栏上头写的清清楚楚,是方于婕自己放弃的,还贴上了方于婕写的切结书。”
“什么——”
事情急转直下,与卫廷彻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他昨晚才与方于婕通过电话,她并没有告诉他这些事。
电话……没错,她的电话号码可是他向她缠了很久,在她受不了之下,才勉强给他的。
在要到电话之后,他就每天打给她。
昨天他还和她提过保送的事情,她也说她会照著对他的承诺做,如今……不可能,他不相信!
街廷彻冲出教室,站在一楼的公布栏前,两眼眯起,紧盯著公布栏上头贴的几张纸——
XX学年度保送大学名单:卫廷徽、孙紫贞
方于婕因为私人问题,放弃保送大学之资格,兹附上方同学所签写之切结书。
街廷彻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那张切结书的内容,那上头写著,是她自愿放弃资格的……
她不守诺言!她不应该这么做!
他脸色铁青的走到方于婕的教室前,打算把她叫出来,两人好好的谈谈,到底是什么情形。
“叫方于婕出来!我有话要问她。”他的双眼直射向她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并没有坐人,他只好向其中一名盯著他看的同学说道。
“方于婕转学了。”
“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们导师今天早上临时告诉我们的。”好奇怪的一对男女朋友,女朋友转学了,男朋友却完全不知情。
这个该死的方于婕!卫廷彻拿起手机死命的狂Call方于婕家的电话,电话那头却说是空号。
懊死的,她竟然敢一声不吭就这么跑了!?
很好!他握紧了手机。
方于婕,你有种就不要让我再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