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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超载 第5章(2)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着她的月复部,她想着,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会有什么反应,他应该会开心吧?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奕奕的护着她。

“你那么瘦,肚子却那么大,有没有问题啊?”他皱着眉,看着她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医生看看?”

“不需要,”她很想笑,但得忍住,以免惹恼了他,有时候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切都很正常。”

他的嘴一撇,接过她手中的钥匙将门锁上。

“维桐、副理,你们要去哪里?”他们的身后传来轻快的声音。

这个女人就像背后灵一样!迸奕青拧眉,一转身就看到白若琳打开了铁门出现在眼前。

他实在怀疑她没事就坐在自家的铁门后,注意他们家的一举一动。

“出去走走。”秦维桐微笑说道:“今天我休假,天气又好,所以奕青说要出去走走。”

“真好!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牵着秦维桐,古奕青毫不留情的打断了白若琳的话。

“副理,你该知道毁掉助你攀升的梯子,就注定你要从攀升中跌落,简单一点来说就是过河拆桥的事很要不得!”白若琳摇摇头指责。

“过河拆桥?”秦维桐的目光不解的看着古奕青。

他微微的挑了下眉,这女人也不过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维桐打算辞职,就以为她帮了他天大的忙?

“大不了郑经理退休之后,那个位置让你坐。”

白若琳的眼睛一亮,郑经理的位置──那不就表示婚纱公司要交给她管了吗?她开心得快要飞天了!

“副理,这是你说的。”她兴奋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知道。”电梯门已经打开,古奕青用眼神示意她让开,“在我反悔之前,赶快消失。”

“收到!”白若琳一脸兴奋的转身要回家。

“这女人真是没救了。”看着她兴匆匆的背影,古奕青不以为然的牵着秦维桐踏进电梯。

但电梯门才要关上,白若琳突然跑来又挤了进来。

迸奕青瞪着她,“你又怎么了?”

白若琳也不客气的回视,指控,“副理,你开空头支票!”

迸奕青皱起了眉头。

“你都要把公司卖了,之后的老板不是你,郑经理的位置你又不能做主,竟然还说要给我坐大位──骗子!”

“我不骗人。”古奕轻叹了口气,“婚纱公司我不卖了。”

他可以感觉怀中的秦维桐因为他的话一僵,他低下头,看着她惊讶的神情。

他微微一笑,拂开她脸颊的头发,“你不是不希望我卖吗?”

她像被催眠似的轻点头。

“我听你的。”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当初为你而留,现在依旧!”

简短的一句话,令秦维桐几乎喘不过气,强烈的情感使她几乎无法自己。

“哇!”一旁的白若琳也被这告白震撼,“这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吗?副理,请问你可以介绍一个像你一样有情有义,重点是又有钱的男人给我认识吗?随便一出手就是一家店,这种对象只要一个,我这一生就发达了!”

这么浪漫的时刻又被破坏,古奕青真的想要掐死白若琳这个女人。

“我哥哥,你要吗?”古奕青冷冷的问。

“好啊!”白若琳大笑,“副理,这样我就变你大嫂了。”

“你──”

正想斥责她别做白日梦,古奕青的手被秦维桐轻扯了下,他低头看着她。

“谢谢你。”她抬起头,温柔的吻着他。

她的吻使他目光一柔,也不再理会那个白目的白若琳,他在乎的只有使怀中的她快乐、开心。

秦维桐没料到,古奕青竟然开着车载她回到了桃园老家。

看着熟悉的景象,她感到眼眶发热,明明才离开几个月,却感觉像离开了一辈子。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却体贴的知道她的想法,古奕青陪着她祭拜郭瑞茵的父母和外婆,心里明白她虽然离开了,仍很挂念这个满是回忆的家乡。

站在外婆的坟前,她看着身旁的他,看他低着头,双手相握,自然垂下,冥思似的闭上眼。

在阳光的照射下,静静的看着他,世界彷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没有过去,只有现在的单纯世界。

想起他所做的种种,她觉得泪水在眼中打转。

他睁开眼,目光紧锁着她,注意到了她的泪光,他温柔一笑,伸出手搂着她,“别难过了,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

她的难过有一部分是因为外婆的死,但有更多是说不出口对他的心疼,她微微垂下眼,看着外婆墓碑上的相片。

“我跟外婆说,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抱着她,轻轻的摇晃,“你应该快乐,高兴一辈子有人照顾你,若你在这里哭了,我才说的誓言,不就破功了?”

她怎么值得他如此温柔的对待,看着他的笑,一阵罪恶感淹没了她,她伸出手搂住他的颈项。

他嘴角向上扬起,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唇。

“再过不久,春天来了,樱花盛开,我们再回来。”

泪水再度在她的眼中打转,她点了点头。

“房子空着也可惜。”他牵着她的手,缓缓的离开了墓园,叨念着自己的计划,“这么多年的老房子,我想请人重新整理,等你生了孩子,偶尔想回来小住几天的话也比较舒适!”

“别忙了。”她柔声的说道,“房子是瑞茵的,就算我想住,也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行。”

提到郭瑞茵,他脸上的笑意隐去。他几乎不愿想起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这些年的痛苦都源自于她,他不是圣人,无法当作没有任何事发生。

“瑞茵的爸爸是入赘,所以当时我外婆答应房子留给他们。”知道古奕青不想听,她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这些年,瑞茵也不算没有为了我和外婆付出,至少她将自己的房子无条件的让我们住!”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古奕青忍不住心头的火气吼了一声,“那不过就是一间破房子,你却好像得到天大恩惠似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他的怒火使她受伤的低下了头。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愚蠢,只是很多时候,人总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才能放下心头的埋怨,丢下压力,微笑着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他无奈的看着她,撇了下嘴,“算了,反正怎么说,你还是不懂。就算你再舍不得也没办法,那房子就让它空着吧。我可不想再跟那女人打交道,谁知道她又会提出什么荒谬的要求。”

她点头同意。虽然郭瑞茵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她也不想再跟郭瑞茵扯上关系。她轻抚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不敢想象若有一天重逢,让郭瑞茵发现她没有将孩子打掉后的反应。

想起这个,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古奕青关心的看着她。

她挤出一个微笑,对他摇头。

他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月兑下披在她的肩上,将她搂在身旁。

“你打算搬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吗?”

秦维桐有些意外他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扣掉公设顶多十多坪,空着的小房间摆张床和衣柜就没空间,我可不想让孩子在这么小的空间活动。”

他言语中对未来的计划使她的心头一暖,“虽然小,但当时租的后我想对于我们俩够用了。”

他不以为然的对她挑了下眉,“你们俩指的是谁?你跟孩子还是我跟你?!”

她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的眼神,他忍不住瞪她。

“我们搬家吧。”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找一个一家三口能住的舒适的房子。”

她心一惊,“可我是我不想搬家,我想跟若琳和卉聿当邻居!”

苞房东小姐当邻居,古奕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当初她店门口的监视器帮了他一个大忙。但白若琳──这爱钱的女人还是省省吧!

“她们真的帮了我很多忙,”她乞求的看着他,“我不想搬!我想住在那个小区。”

看着她恳求的眼神,他真的想狠下心拒绝她。但是多年来,想拒绝她的想法始终都是留在“想”这个阶段。她是他这辈子的死穴。

“好吧。总会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忍不住本哝。

她一笑,吻了下他的面颊。

纯朴的小镇,假日常有观光客前来,秦维桐在古奕青的陪伴之下,逛着小镇并微笑的跟认识的邻居打着招呼。

她可以察觉大伙儿目光对她隆起的月复部好奇,但可能碍于古奕青在身旁,所以也没人多问。

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认得古奕青,毕竟他跟瑞茵结婚那几年,连瑞茵本人都没回家过,更别提他。大伙儿可能当他是她的男朋友或丈夫,这样也好,少了解释的麻烦。

她在镇上的教堂找到了向来很照顾她和外婆的陈牧师。

陈牧师和太太露出欢迎的微笑迎接她,寒暄一下后牧师太太就离开去准备餐点。

“我回来祭拜外婆和阿姨、姨丈。”她轻声说。

陈牧师点了下头,拍了拍秦维桐的手,“他们已经在天堂重逢,别为他们悲伤。”

“我明白,只是想起来还是难过。”

陈牧师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好女孩,烦恼会使一个人的心情沮丧,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记住,你姨丈是因为喝酒开车才会出意外,他酗酒成性,这个意外早就料想得到。你外婆年纪大又久病不起,死亡对她而言是解月兑,所以你要抛弃心头内疚的想法,老是念念不忘,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秦维桐闻言,露出一个浅笑。陈牧师的话稍稍的减轻了她心头的罪恶感。

“这位是──”陈牧师鼓励的一笑,转头看向她身旁的男人。

“我是维桐的未婚夫。”古奕青在秦维桐开口之前自我介绍,“古奕青。”

秦维桐因为他的话而屏息。

“很高兴听到你要结婚了。”陈牧师慈祥的说道,“愿神祝福温柔善良的你。”

秦维桐的心狂跳。

结婚?!迸奕青要娶她?!她惊讶得几乎站不住。他居然愿意娶怀着孩子的她,虽然孩子是他的,但是这个秘密只有她知道而已。

他愿意照顾她,陪伴着她就已经令她很感动了,没料到他还想到了婚姻……

“若你想的话,等孩子出生,我们带他回来受洗,”他紧搂着她,“婚礼也可以在这举行。”

他的低语扰得她心乱如麻,她当然希望孩子可以在她的故乡受洗,也希望在这里与他许下婚姻的誓言,这里毕竟是他们缘分的起点,只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娶我?”

看着她激动了起来,他抬起手轻点了下她的红唇,“嘘,太激动对身体不好。”

“可是──你说结婚……”

“是啊。”他大而温暖的手覆在她的月复部,感觉到孩子在里头活动,他露出一个笑容,“我要跟你结婚,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

她艰难的吞下喉中的硬块,突然想要把孩子父亲是他的事情告诉他──

“饿了吧,”牧师太太正好回来,愉快的说道,“快来吃饭,只是一点家常小菜,边吃边聊。”

“不好意思,打扰了。”古奕青爽朗的回应,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等会儿你休息一下,我要骑车去逛一逛!”

“骑车?”

他点头,“好久没骑了,可惜没带相机出门。”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或许我该重新拿起画笔,不过几年没画,不晓得还画得好不好,你要当我的模特儿,知道吗?这是你的工作。”

她微笑的点头,真心的感到喜悦。这个熟悉的笑容,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就算她的生命线在走到终点,她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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