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王府
绍王爷绍靖本该张灯结彩的准备爱女的婚事,此刻他却和他的夫人一同在爱女的闺房内,担忧着突然昏迷不醒的爱女。
坐在爱女床前的妇人,面容憔悴,双目也因连日来的哭泣而显得浮肿,但模样依旧端庄高贵,悲伤哀戚的身影更惹人心疼。
“夫人,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这样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玉雪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不要!玉雪一天没醒,我就一天不睡。”何欣兰自从嫁给绍靖后,就生了这么个女儿,她却一直无法为丈夫生个儿子;然而丈夫对女儿的疼爱,稍梢抚平了她没能生儿子的还憾。
“夫人,难道你要玉雪醒来发现她娘为了照顾她而病倒吗?这样,孝顺的玉雪一定会自责不已的。”
想起了贴心又乖巧的女儿,何欣兰态度软化下来,不再坚持。“可好好的人,为什么会无端昏迷不醒,连大夫都找不出病因呢?”
听到这些话,同样也吃不好睡不好、身为绍玉雪贴身婢女的小贞,懊恼的跪在地上。“夫人!都是小贞不好,是小贞没尽到照顾小姐的责任。”
“小贞,你起来吧,这事不能怪你。”
“夫人……”小贞虽然没受到责难,可她的良心还是感到不安。
何欣兰望向爱女,又是一阵感伤。“为什么在玉雪大婚之前会发生这种事,难道是玉雪没这个福气成为将军妻?”
“玉雪变成这样,就算醒来也得在家休养一阵子;可是要等玉雪醒来又不知要多久,总不能叫清威一直等下去。”绍靖眉头紧蹙,一连串烦心的事,实在教他这上了年纪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那夫君你说该怎么办?”爱女变成这种情况,就算她醒了,短期内她也不会让她出嫁的。
“我很看好清威这孩子,也很希望他做我的女婿,可又没理由叫清威一直等玉雪,不如让巧梅代嫁。”绍靖想起他还有第二个女儿,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是很喜欢巧梅的生母,所以他跟巧梅也不太亲近。
“二小姐?”小贞有些惊讶地道。
“巧梅?”何欣兰恩怨分明,虽然她不喜欢侧室吴凤娇,但吴凤娇所生的女儿巧梅却是十分乖巧,是个很得人疼的孩子。
“当然,我一定会和清威说明白的,看他愿不愿意和巧梅合合看八字,再作决定,只是我还是希望婚礼能如期举行。”
“好吧,也许这本就不是玉雪的姻缘,如果在巧梅大婚后玉雪能醒来的话,那就太好了。”女儿嫁不嫁何欣兰已经不在乎,她只要宝贝女儿能醒来就好。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夫人你还是早点回房歇息。”
女儿的事也不只她一个人难过,而她还连累丈夫为她担心,何欣兰对自己的任性也十分过意不去,因此她顺了丈夫的意。
“小贞,好好的照顾小姐。”绍靖吩咐着。
“是!小贞会好好照顾小姐的。”即使是累倒了,也没关系。
临走前,绍靖夫妇仍忧心的望了女儿一眼,然后他才扶着爱妻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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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绍王府凝重的气氛比起来。吴凤娇的笑容就显得十分的突兀。
没办法,人逢喜事精神爽。日前绍靖拿了绍巧梅的八字与穆大将军的八字比对,说是大吉;因此绍王府与将军府的联姻仍是照常举行,只不过新娘从绍玉雪换成她的女儿绍巧梅,而她这做娘的当然是倍感风光。
因此,她一听说回房休息的何欣兰醒了,便前去见她。
“大姐!”吴凤娇掩不住欢喜的唤着。
若是可以的话,何欣兰很不想见到她,但是她又没有理由拒绝见她,只好捺着性子与她应对。
“你来做什么?”她瞥了吴凤娇一眼。不太想招呼她的坐在椅子上。
“大姐,别说得这么生疏嘛,我也是来关心你的,担心你为了玉雪的事而累坏了身子。”吴凤娇也不在意的自个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我很好,不劳妹子操心。”因为成见的关系,何欣兰根本是打从心底认为吴凤娇是不可能真心关心她而来,八成是她的女儿取代了自己的女儿要成为将军妻,特来向她炫耀。
其实一向待人和善的何欣兰,会和吴凤娇不合,那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她和绍靖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某日绍靖在友人家喝酒喝到很晚,她因为要照顾女儿,所以累了很早便休息,隔天才得知丈夫竟和府里的婢女一度春宵,那名婢女就是后来怀了巧梅的吴凤娇,因为她有了绍靖的骨肉,逼得她不得她答应让吴凤娇成为侧室。
而事后因为喝酒误事的绍靖,也发誓终生不再饮酒。但她仍旧想不透,丈夫也曾有过酩酊大醉的时候,那次怎么会胡涂到和婢女有染,她怀疑根本就是吴凤娇故意制造的机会,想藉此摆月兑奴仆的身分。
而老天也像是在帮她,让她意外的怀了身孕,母凭子贵的成了绍王府的二夫人。
然而事实的真相如何,她也不想再追究了;至少这几年吴凤娇安分守己,偶而为了争宠闹出一些小纷争,其它的她们倒也相安无事。
但对于吴凤娇,何欣兰还是难敞开心胸接纳她。
“既然大姐没事,那妹子我也放心了。最近巧梅要成亲了,做娘的我得好好为她打理打理,毕竟这可是女人家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幸好巧梅不像我这做娘的,注定是妾的命。其实不管巧梅是正室还是妾的命,我这做娘的只希望她能嫁到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在我百年之后,我也能感到非常的欣慰。”
听到此,何欣兰明白了她是来干嘛的,也就是说一个女人家最基本的期望,她都没得到。
而命运对她的不公。就是因为有她何欣兰的存在,所以她只能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因为自己得到丈夫的宠爱,难免使得吴凤娇心里不平。何欣兰知道她的心态,
也不计较她的话中话,反正只要她发完牢骚,她自然会离开,她也就不多做反驳,免生枝节。
丙真如她所料,吴凤娇的目的达到了,还没坐热便嚷着要走。吴凤娇去忙她女儿的婚姻大事,而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个儿的女儿。
玉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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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杨家的仆人们正开始一天的生活,悠闲的做着分内的工作,不料他们却见到令人震愕到足以掉下下巴的一幕。
杨千蒲竟然十分宝贝的抱着一只母鸡,还煞有其事的跟它介绍着家中的一景物,仿佛就像对待一个非常亲密的人般。
虽然杨家上下早已知老夫人为三少爷买了只鸡娘子,但这种现象对他们来说还是十分的不可思议。
有人还特地跑去通知老夫人,要她也前来观看。
席玉娘一听也觉得不可思议,立刻放边的事,跑来看小儿子在搞什么鬼!
当然啰,这种奇异的景象,不能只通知老夫人;在外头的杨千苔、杨千苎一听说此事,也都放边的事,特地赶回家。
杨家的亭子里,有杨千蒲和他鸡娘子的身影,他对着怀里的鸡有说有笑的,语气十分温柔。
在一旁观察小儿子许久的席玉娘,竟也分辨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做戏的。
这时,她看见另外两个儿子也出现,口气不悦的问;“你们回来干什么?”特地跑回家来凑什么热闹。
“娘,听说三弟神志不清,是不是真的啊?”杨千苔一脸戏谑的问,根本就不担心杨千蒲的异常。
杨千苎则是夸张的吃惊道:“娘!会不会是你帮三弟娶了鸡娘子,让三弟受的打击太大了?”
“胡说,蒲儿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受到刺激!”席玉娘驳斥。
杨千苎不苟同的说:“这可难说了!三弟从小的日子就过得十分顺遂,也许真的会因为这小小的刺激,而性情大变的。”
“怎么可能?”席玉娘不信。
“怎么不可能?”杨千苔和杨千苎同时说道。
“说什么娘都不信。”席玉娘还是坚持己见。“你们三弟绝对是存心跟娘过不去,以为这样娘就会对他有所愧疚,娘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虽然杨千苔和杨千苎说着和席玉娘不同调的话,但他们所做的结论也是和席玉娘一样,杨千蒲一定是跟他们闹着玩的。
试想,有哪个人会对一只鸡认真?不可能的嘛!
如果有的话,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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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杨千蒲已经对着身为鸡的绍玉雪问第三次,虽然他知道鸡不可能听得懂人话,
但他仍想试试。
绍玉雪知道他在对她说话,她虽然听不懂,但很认真的想读出他的唇形,她依稀辨别出“名字”两个字,因此她大胆的猜测他是在问她名字。
绍玉雪毫不迟疑的在地上画了个玉字,玉字写起来比较简单,但她没把握能把
雪字写得清楚了。
然而杨千蒲没想到它真的有名字,还写了玉字;不管是巧合,还是它真的听得懂他的话,都令杨千蒲十分惊喜。
“玉!原来你叫玉,那好,以后我便唤你小玉。”杨千蒲高兴的抱着他的鸡娘子,笑得好不开心。
杨千蒲惊讶于它的灵性,对它也更加的喜爱。
她只写了一个字,还没写第二个字,怎么他已经很高兴的将她抱入怀中,该不会是认为那个玉字就是她的名字了吧?这样也好。如果她写出雪字来,恐怕会被人误认为神鸡。
但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告诉他她的全名,因为眼前的男子对她的好,身为鸡的她无以回报;不过,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直陪伴着他。
之后,杨千蒲高兴的带着绍玉雪认识杨家的一景一物,耐心的介绍着,因为他知道小玉一定听得懂。
而小玉仿佛真听得懂他的话似的,会在他停顿的时候,发出咯咯声回应他,仿佛他们俩是知己般的一搭一唱。
就这样,他与绍玉雪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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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午膳,乃至于用晚膳的时候,杨千蒲都会抱着鸡出现在饭厅,亲自喂食它饭粒。
杨千蒲甚至还跟它玩亲亲,但绍玉雪总是害羞的避开了,毕竟她的内心里还是那个身为人的绍玉雪。
杨家上下,凡是有眼睛的人,无不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他异常的举止。
杨千蒲对待怀中的鸡,简直是呵护备至,时而轻声细语,像足在对它说体己话般,令人看得心里直发毛。
他要做戏的话,也太过逼真了吧,没必要做到那么……亲密吧?
身为杨千蒲大嫂和二嫂的夏靓绮与茅久儿,纷纷用埋怨的眼神瞥向一旁的丈夫,仿佛在责备他们还不够疼老婆,没有像三弟一样,把他的鸡娘子捧在手心上呵护着、疼宠着,让她们有种连只鸡都不如的感觉。
当然喽,两个疼妻子至上的大男人忙安抚她们,顺便再给自个儿三弟一记白眼,他们都认定杨千蒲绝对是在报复他们。
蓦地,杨千苎瞧见桌上那只香喷喷的烤鸡。唇角扬起坏坏的笑。“二弟,瞧你的娘子瘦瘦弱弱的,不补点营养怎么行?来!这只香喷喷的鸡腿给你喂你的小玉娘子。”
杨千苎递鸡腿的同时,一旁便有几道讪笑声传来。
闻言,杨千蒲恶狠狠的瞪向他们,这些没天良的人,怎会是他的亲人?
他气得大吼:“以后不准再让我看到饭桌上有任何鸡的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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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娘以为小儿子是在跟她唱反调,起初也不以为意,任凭他去胡搞;可日复一日,小儿子跟他的鸡娘子可说是形影不离。
吃饭不离,睡觉不离,只要在杨家都见得到一人一鸡亲密的形影。
杨千蒲甚至会帮他的鸡娘子洗澡,帮它梳理羽毛,还时常陪它说话,待它仿佛如同人一般;也许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与它培养出超越常人的情感。
这天,杨千蒲心血来潮,带着鸡出去街上晃。
一个人抱着一只鸡,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而杨千蒲还对着鸡喃喃自语,这种怪异的行径更惹得路人的侧目。
杨千蒲也不在意,指着怀中的鸡对着那些行注目礼的路人说道:“它是我娘子。”
杨千蒲怪异的行径,让人以为自己是遇上了疯子,纷纷走避。
反正杨家被人津津乐道的事又不只这桩,再添一桩让人当茶余饭后的笑话也无所谓。
席玉娘正好上街买布,也见到小儿子大方跟人家介绍他的鸡娘子的那一幕,她也分不清,儿于是故意要气她的,还是认真的?
毕竟是亲生儿子,看到他这副失常的模样,她不免忧心。
若有所思的回到家中,席玉娘看到自己的相公杨万威,似乎早就等着她。
其实她相公早年为家业打拼,一直到把所有的事交给了大儿子后,他才得以清闲,就连家里的事,他也不太会插手去管;但若是他会去管的话,肯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所以席玉娘有九成的把握,他要跟她谈的八成就是小儿子的事。
虽然杨万威对家里的事都采取放任态度,但并不表示一旦有事的时候,他也会闷不吭声的。
“蒲儿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一脸幸福的抱着鸡说那是他娘子,还说要跟那只鸡过一辈子。”杨万威一脸严肃的问。
在杨家,席玉娘总是显得比较强势,然而杨万威该发威的时候,他还是会拿出一家之长的威严。
席玉娘自知理亏,面对丈夫时就显得比较气弱。“我也是想让蒲儿早点收心娶媳妇,也许他跟本就是想气我。”
“虽然我跟儿子相处的时间没你多,但并不代表我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蒲儿最不会的就是开玩笑了。虽然我不是好面子之人,但人鸡恋,传出去有多丢杨家的脸。”
连丈夫都这么说,席玉娘自欺欺人的心态也破灭了,其实她也早就察觉到小儿子的不寻常,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席玉娘也觉得事态严重。
“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都得让他早点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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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后花园的一角,杨千蒲正帮着小玉洗澡,他知道小玉特别爱干净,所以每天一定会帮它洗澡,帮它的羽毛梳理整齐。
也许是杨千蒲细心呵护的关系,绍玉雪羽毛的色泽比起别的鸡还要光亮,也特别的艳丽。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小玉已经培养出默契,让他对小玉有一种莫名的喜爱,那是和人相处时所没有的感觉:至少他知道,它不是耍心机的亲近他,也不是对他别有所图,它保有人类所没有的纯真本性,只要对它好,它都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小玉,帮你洗干净了哦,瞧你今天还是一样的漂亮。”看着小玉发光的羽毛,杨千蒲很满意的笑了。
绍玉雪振翅扑入他怀中,还用嘴磨蹭他的脸颊,似乎在跟他表达谢谢。
它的举动逗得杨千蒲开心的咯咯笑着。
席玉娘躲着看到这一幕,脸色可用惨白来形容。她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她儿子身上,只不过帮他娶个鸡娘子而已,他还真的把它当妻子般来对待,甚至小心呵护。
难道是自己所做的决定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他神志不清?!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席玉娘心里一直告诉着自己,想当初小儿子看到他房内的景象时,还气愤的要找她理论,怎么可能转眼问就接受了她为他娶鸡娘子的事实?
“蒲儿。”席玉娘决定了,她要放弃她的媳妇梦,不再强逼他娶媳妇了。
“娘,什么事?”杨千蒲抱着他的鸡娘子,转身面对娘,亲切的唤着。
天啊!她已经好久没听到儿子用这种乖孩子的口气天真的喊她一声娘了。
他一定是着了魔,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果然,她还是做错了。
“孩子,娘已经想通了,娘不再逼着你娶妻了,你就别再和那只鸡玩夫妻游戏了。”
“娘,你在说什么?我和小玉是认真的!”杨千蒲不容许自己和小玉的感情被诬蔑。
“别闹了!娘是说真的,就算你一辈子不娶,娘也不再逼你了。”闹着玩也该有限度,她都已经妥协,他还不肯罢手。
“娘,我也是说真的,我和小玉相处得很好,虽然我们是人和鸡,但我们心意相通,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杨千蒲的眼神坚定,说明他不是在说玩笑话。
完了、完了!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看他逗弄着那只被他取名为小玉的鸡娘子时那副幸福甜蜜的模样,席玉娘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般,觉得自己的心快受不了了。
不行!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要趁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赶紧分开他们。
只是儿子随时随地都抱着那只鸡,她若是硬将他们分开,没成功的话,往后他定会对她更加的提防,所以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因此他与大儿子商量,要他想办法弄包迷药,好让小儿子晚上能睡得不省人事,然后她再乘机将他的鸡娘子抱走。
等到夜晚一到,席玉娘便依照计画顺利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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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杨千蒲一早醒来,神智还迷迷蒙蒙的,却感觉不到怀里该有的温暖。
“小玉……”通常他若醒来,小玉一定比他早一步醒来,然后在他怀里钻动,等待他清醒,可今日那样的感觉完全不在。
杨千蒲猛地清醒过来,果真他床上完全没有小玉的踪影!
“小玉!”杨千蒲急得在房里乱转,“小玉,你别闹了,快出来啊!”
他的房门关起来,窗户对小玉来说又太高,它也飞不出去,那小玉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呢?
他焦急的呼唤着,任何一个它能躲的空隙都不放过,只是找了好几处就是没有小玉的踪影。
小玉绝对不会无故离开他的,一定是有人嫉妒他和小玉的感情好,所以要拆散他们。
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就是他的家人。
昨儿个大哥突然邀他喝酒,说什么平常忙于生意,兄弟俩很少有机会聊聊,他不疑有他,陪他多喝了两杯……
想起昨天大哥可疑的行径,他越想越不对劲。
可恶!他要去找大哥问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