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见她还是如此桀傲难驯,霎时凛着脸,“你说我什么?”
她撇开头,不愿意喊出那声他想听见的称谓。
“没有关系,你要倔,可以,那就别怪我心狠。”他冷哼一声。
“主、主人!”迫于无奈,易绫甄放下坚持,生硬的轻喊道。
“虽然你这声主人喊得不情不愿,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最好牢记你自己的身分,别再妄动任何念头,否则我一不高兴,下场如何相信你很清楚,听到没有?”
她不语的低头瞪视着他脚上所穿的黑皮鞋。
“嗯!”她不悦的点点头。
“听到没有?”他捺着性子再问一次。
易绫甄刻意放开嗓子吼道:“听到了,主人!”这样他满意了吧!
“我耳朵没聋,你没必要这么大声。”他不满的斥责。
闻言,她愤慨的握紧双拳,从没碰过像他这种霸道、跋扈、自命非凡的大烂人,她真想捶死他,易绫甄恨恨的暗忖。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四周静默的物体竟然开始微微摇晃,渐渐的,那摇晃更加剧烈,一只陶瓷花瓶就这么应声而碎,见到这般奇特的现象,雅各却不以为意的静观其变。
没想到她的特殊能力,竟被他给激了出来,正巧,可以吓一吓他这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坏胚子。
易绫甄本以为他会吓得落荒而逃,没想到他竟然一副从容自在的模样,他的反应令她意外极了,毕竟正常人的反应不可能会如此镇定,除非……
“没想到你连这么隐密的事也查得到,算我服了你。”易绫甄眼眸含怒地对他说。
“你既然成了我的女人,那么你对我而言自然不该有任何秘密。”他不置可否的说。
“谁是你的女人?”她不满的反驳。
雅各默不作声,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的双眸。
其实话一溜出口,易绫甄便已后悔,加上在见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那股阴森气息,更令她觉得骇然。
突然,她想起自己有让人对她退避三舍的能力,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雅各见她反常的没有一丝受惊的样子,反而笑盈盈的,心里似乎有了个底。
“坦白告诉你,你若天真的以为有那种鬼能力就能对我起作用,劝你最好死了那条心,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
“你只会吓唬人,你还会干什么?无赖!”忍无可忍了,她不满的回嘴。
“你实在是太低估我了,女人。”
“我警告你,你别靠过来喔!”易绫甄心悸的扯着嗓子吼道。
他每回生气都是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瞪人,而且还一副想把人碎尸万段的表情,彷佛只要她不如他的意,他就会用强的,怎么能这样?她欲哭无泪的暗忖。
“我曾说过不许你有个人思想,更不能忤逆我的所有命令,你说哪一点你做到了?”
有了惹恼过他的经验后,她轻易便看出他眼眸中除了愤怒的情绪外,还有赤果果的欲念,易绫甄怔愣的看着渐渐朝她逼近的他,无措得只能直往后退。
“我容忍你放肆,你还不知改过就算了,怎么?还想警告我?”他攫住她的下颚,“不给你个教训,我看你根本认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雅各头一俯吻住她,温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感觉到她在挣扎,他以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并以自己的身躯围困着她。
背抵着墙面,易绫甄手贴在他的胸前推拒着,奈何他早已将自己团团圈住,她再怎么想躲避他的吻,也无济于事。
渐渐地,她感觉到他的吻由先前的粗暴转变为温和,随着诱人的吮吻,令她思绪渐渐恍惚。
雅各见她闭起眼,不禁扯出一抹笑,抚着她的身子,轻啮着她的唇瓣,“你多久没洗澡了?”
他的话令她缓缓睁开眼,疑惑的凝着他的绿眸。
“不记得了吗?”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滑向她的背脊,“乖,去洗个澡。”
易绫甄看着他深邃的眸,反常的,她乖巧的点点头。
“很好。”雅各不意外她会突然变得温驯,他笑开了眼拍拍她的俏臀。
撑着她的力量顿时撤去,易绫甄虚软的跌坐在铺着柔软的地毯上。
看她那副生涩的反应,他想她应该还是处子,这个认知令雅各眼眸含着笑意。
“走得动吗?”
易绫甄顿时脸颊染上红晕,点点头,站起身子,小跑步地进入浴室。
雅各见她关起浴室的门,便转身走出卧房。
守在门外的佩儿见他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惊讶得怔愣住。
“你不用守在这里了。”雅各收起笑容,严肃的命令。
“是!主人。”
坐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想到方才自己不但不排斥他的吻,反而还陶醉在他的吻中,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她那种反应只会让他以为自己也很喜欢、很享受他的侵犯,不!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一扫羞惭的思绪,她仔细环顾着这个美到不像话的浴室,发现浴白前那片开放式的玻璃窗,虽是开放式,但却很隐密,这种设计真的很棒,可想而知他多么懂得享受生活。
目光所见是夕阳余晖下的广漠海洋,从没这么看过夕阳西下的她,顿时感动不已。
在这种气氛下泡澡一定很舒服。她开心的想。
兴奋得打开雕饰精致的水龙头,手探过去抚着不断倾泻的水柱,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与轻松。
但随即她就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翡冷翠的旅馆里,没有换洗衣物,那洗完澡穿什么,月兑光光吗?还是去跟那个恶魔说呢?不要!那太丢人了。
正在伤脑筋的她,看见门旁的木柜上叠放了两件浴袍,顿时心里有了个主意,只要她将身上的衣物先洗干净,晾乾后,就有衣服穿了,在衣服晾乾前她就先穿着浴袍,反正她也不打算离开这个房间,那也就不怕会失礼了。
从头到脚仔细的冲洗过后,她便坐进浴池中,掬起一把水拍拍面颊,她便全身放松的枕在浴池边,看着渐渐下沉在海平面的那一轮昏黄。
雅各走进浴室,随即看见一头乌发散落在池水里,一身洁白的她,这般绝色与这夕暮构成一幅恬静的画面。
“这一处的景观是岛上最棒的视野,想必你已感受到了。”
易绫甄惊吓的看着他出现在浴池边,“你、你怎么进来了?”她伸手遮掩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赤果。
伸手探入水中,抚着她的肩头,雅各反问:“我需要经过你的允许是吗?”
看他一副君临天下的傲然,她顿时垂首哑口无言,因为他总是一再的提醒自己现在是他的阶下囚,而且护照、签证等都在翡冷翠,想要去领回行李,想必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事到如今她还能不认命吗?
雅各注视着水中的她,听她哀叹数声,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些不忍,但是随即又想,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易绫甄百般无奈的缩起身子,以长发当成遮掩的屏障,“你……”
“嗯?”他睨着她。
见他那微瞪的双眸,她唯唯诺诺的喊道:“主、主人,你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他正解开自己的衣扣。
“你想干什么?”她惶恐的盯着他。
“你说呢?”他挑衅的一笑。
“要洗澡你不会回你房里去洗。”
“你好像搞错了,这是我的浴室,可不是你的。”他月兑去衬衫。
“不是?”
这浴室的门是开在她房里,怎么不是?
“那里还有一道门,看到没有?”他指着右手边。“那道门的后面是我的卧房,紧临着你现在的房间,简单来说,这浴室是这两间卧房共用的。”
“怎么会?”她诧异的看着他。
这么说她不就完全没有私人的空间了?不过想想也是,她现在的处境也由不得她,他能拨一间如此舒适的卧房给她,她该觉得庆幸了吧?
瞬间,她更加惊讶的见他滑入浴池内,惧然的离他远了一些!
他好笑的闭起眼,“这池子大得很,你不必闪避得这么远。”
“我洗好了,我……”她见他仍闭着双眼,不趁现在起身,恐怕就没机会了。
“主人你慢慢洗,我不打扰你了。”
易绫甄赶紧从浴池内站起来,正要跨出池子,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际,将她往池中央带。
“想跑?”他那深邃的绿眸讽刺的瞅着她。
易绫甄无措的摇着头,“我没有想跑,真的!”
“没有?”他嘲弄的抚着她细致的脸庞。
“真的没有。”她欲哭无泪的任由他搂着自己。
他托起她的下巴,硬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真的没有?”
“真……唔……”
没等她说完,雅各将她往前一拖,吻住她微张的唇。
两具赤果果的身躯紧靠着,易绫甄真的被这种状况吓坏了,她不是完全无知,也不是不清楚两个未着寸缕的男女共浴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她实在不想与她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更何况是一个绑架她的陌生人。
靶觉怀里的美人不配合的扭动着身子,雅各加深这个吻,修长的大手更是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在见到她双眼迷蒙时,他满意的双眸含笑。
原本激烈的吻突然转为温和,他含吮的以舌勾画着她的唇形,轻柔的抚着她胸前的雪白,令她忍不住打起哆嗦。
她不能任由他这么侵犯自己,她得阻止,正当她要喝止他时,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着。他怎能这么无耻的将手放在她最私密的地方?
“你、你不可以……嗯……”她蹙起眉轻吟着,无法完整的说出想要说的话。
不一会儿,他的唇取代了方才以手轻捻着的位置,噙着笑舌忝玩着。“我不可以什么?说呀!”知道她已经快接近崩溃边缘,根本没办法再理智的表达什么,但他就是想逗她。
随着他探索的指尖,易绫甄难忍的申吟出声,感觉月复下那股强烈的空虚,令她本能的抬起臀。
眼见她已经完全沉沦在中,火热的再度吻住她的红唇。
瞬间感觉腿间传来的强烈不适,令她难受的推着他的胸。
雅各见她痛苦的表情,他不禁怜惜地在她耳边轻语安抚,随着有力的律动,渐渐的让她忘了痛楚,伴随而来的是难言的欢愉。
池水因两人的律动而涟漪阵阵、水花四溅,那亘古不变的声声娇吟与粗喘,不断的回荡在充满氤氲雾气的浴室。
窗外的暮霭已深沉,满天星光灿烂,周围吹袭起怡人的晚风,更加刻划出一股醉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