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拓文,你怎么可能是我们家的下人?我不喜欢这个低级的玩笑。皮亦轩不能接受的道,也立刻发号施令,“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你处理,你辞职这个玩笑太大了,下次不准对我开这种玩笑!”
“是你爷爷威胁要辞了我,所以我才主动的辞职了,从此之后我不想再跟你们皮家有任何牵扯,亦轩,你回去办公吧!我等一下要去一家公司面试,没有时间跟你聊天,你下次再来时,我会更有礼貌的招待你,而且我们刚搬来,家裹一团糟,也不方便招待你,请你见谅。”
知道他这是明显的在下逐客令,但是却被他用外交辞令说得极为好听,皮亦轩僵住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爷爷不可能会辞掉你的,再说你的辞呈,我也没有批准,而且现在国扬企业是我当家,不是我爷爷。”
“反正我辞职了就是。”林拓文丝毫不退步的道。
皮亦轩怒气顿生,他想不出原因,认为惟一的原因只有……他厉眼看向总是一脸做错事的皮亦茹,见她一副怯怯懦懦的表情令他的疑心更起,“是这来路不明的私生女对你说了什么吗?”
林拓文不说二话的就揍了他一拳,脸上一向平和的表情怒气腾腾,“什么叫来路不明的私生女?你放尊重一点,皮先生,她是我未婚妻,甚至她还是你的亲生妹妹,如果你还记得户口名簿上写什么的话。”
靶到月复部传来的疼痛不假,皮亦轩扯开他的手,鄙夷的冷笑道:“我从来不承认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是我妹妹,再说你要娶她,我们皮家也不会奉上任何嫁妆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林拓文怒气冲冲的大吼道,完全没有他一向老好人的表情,“价值?你只会说这种话,你跟你爷爷都一样,都把别人当成垃圾,你们眼里只有地位、权势,和门当户对,其他的,根本连个屁也不是,翁晴莹骂你爷爷的话都是对的。告诉你,我要的是皮亦茹,不是你们皮家的地位或是国扬企业的权势,这样你满意了吗?”
听到翁晴莹的名字,皮亦轩愣住了,半晌才咬牙切齿道:“我早该知道这件事翁晴莹也绝对有份。”
林拓文不管他说什么,便直接反应的回答,“我还得感谢翁晴莹,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皮家有多恶劣。”
皮亦轩对他怒目而视,心想,早该知道一切都是翁晴莹搞的鬼、从碰见她之后,自己就再也没遇过什么好事。
而林拓文继续道:“你跟你爷爷都一样,亦轩,我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劝告你,当你睡在金子堆时,希望你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当你搂著投怀送抱的女人时,希望你明白自己绝不能对她们付出真心,因为她们都是为贪图你的钱财而来,也希望你在瞧不起别人、鄙夷别人的时候,你能够一直有钱下去,否则一日一你没钱时,你一定是最让人厌恶的人,甚至连个朋友都找不到,我怀疑世界上会有人爱你。”
他说完这些话后,便指著门,“请你出去,亦轩,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除非你学会怎么对你妹妹客气点。”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污辱,或许应该说是第二次,因第一次是翁晴莹的训话,皮亦轩怒不可遏的走出门去,此刻的他已知道该找谁算帐去,也知道谁该为此付出代价。
☆☆☆
翁晴莹摆好地的午饭一盘炒饭,那是由过夜的白饭,再加一个蛋及几根寥寥可数的蔬菜——因为最近蔬菜涨价了,所以蔬菜的量就变得很少,所炒成的东西,看起来不特别的好吃,但是在肚子饿时,它却可以发挥最大的功用。
她刚放下汤匙,想要舀一口起来吃时,敲门声响了,而且还是那种想要把门撞破的敲门声,翁晴莹跳起来,认为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会那样子敲门的,而知道来者是谁,“皮老大,别想把我的门敲坏。”她将门打开,当场斥骂。
闻言,皮亦轩一脸沸腾度可达好几十度的岩浆,甩都不甩翁晴莹的话,他一进门就踹上她的门,门砰的一声就阖上,似乎有断成两截的可能性,而后用他高大的身材将她逼向角落,“我早该知道你是我的祸患,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全身不对劲,说!我的敌人用多少钱请你来破坏我们皮家?”
翁晴莹对吵架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她随口说说,“五千忆宇宙币,因外星人决定选蚌倒楣鬼来测验一下,所以派我去破坏你们皮家,这样讲你高兴了吗?还有附加最新消息,我是外星人五号。”
皮亦轩一脸动怒,用力的晃晃她的肩膀,“你还在跟我开玩笑?”
“好,我讲实话,因为我最亲的哥哥被你甩了,所以我非常生气,决定为我哥报仇,所以找上你,这样讲你开心吗?”
他大骂,“你没有哥哥,而我也不是同性恋,你再对我说这些鸡同鸭请看看,我真的会有打你的冲动。”
翁晴莹甩开他的手,“你再碰我一下看看,我也会有打你的冲动,皮老大,我现在肚子很饿,我要吃饭,吃完饭后才有力气跟你吵架或解释,还有我下午一点要代别人的班,所以请你先让我吃饭好不好?”
“不行,你先把一切讲清楚再说。”
闻言,她生气了,“皮老大,你有钱到钱都花不完,所以你尽可以放假,但我是一天没工作,第二天就没饭可吃的人,你不让我吃饭,等一下我去帮别人代班时会饿得头晕目眩的,还可能会把别人交代我的工作给搞砸,而一次信用差了之后,以后别人就不会请我代班了。”
她愈讲愈生气,“更何况你那五百万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拿到手了,唉,本来这一个月是打算做你这一笔生意,现在你这笔生意我看铁定是完了,如此一来我不但拿不到钱,连工作也一时找不到,只好打些零工,拜托你让我去吃饭打工好不好?让我活下去对你又没有任何损害。”
“你把我们皮家搞得乱七八糟,现在竟然还敢说这种话,你休想拿那五百万了,我一毛钱都不会给的。”
“什么叫我把你们皮家搞得乱七八糟?你到底有没有天良?你去国外的那两个礼拜,我每天都被你爷爷从早操到晚,已经变成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的状态,每天根本睡不到四个小时,我没骗你,真的是睡不到四个小时。”忘晴莹伸出四根手指头,以示自己的激动。
“你休想在这里叫苦连天博得同情,反正你从中破坏我们皮家就对了,否则拓文不会一见到我就恶言相向,你不但让我损失一个优秀的秘书,也是知心的好友,还让我们两个人反目成仇。”
认为他所说的话分明是诬陷,她破口大骂,“这关我什么事?你别想把罪归到我头上来,是你爷爷大混蛋一个,他看我不顺眼,林女乃女乃不过是站在中立的立场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他就没有良心的推了林女乃女乃一把,让她年纪那么大的人在地上滚了好几滚,事后不认错也就罢了,还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谁教她要帮我讲话,你说你爷爷是不是混蛋一个?”
皮亦轩冷笑,“你杜撰的还真好,不可能有这种事,我爷爷跟林女乃女乃之间感情好得很,他死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翁晴莹气死了,觉得这个人的脑袋一定是驴脑袋,才会固执得要命,“好,那我顺便多讲一些杜撰的事给你听。你爷爷不认错也就罢了,还对紧张赶回皮家的林拓文出言嘲讽,说林女乃女乃不过是皮家的下人,而他也是靠皮家赏口饭吃的浑小子,没有皮家,他根本就没有今日的成就,还威胁说叫他少废话,否则就辞掉他,不让他在国扬企业工作。而林拓文有骨气,他就干脆不干了,带著林女乃女乃走出皮家。”
皮亦轩想到林拓文也说皮英典要辞掉他的话,神情不禁难言起来,“你说谎!这绝对不可能的。”
“反正你爷爷阴险之至,他知道拓文喜欢你妹妹,也知道林女乃女乃对他言听计从,所以故意叫林女乃女乃扮黑脸要拓文不要理会亦茹,因为他想把亦茹嫁给一个浪荡的败家子,只因为那败家子是金鹰财团的小开,所以拓文跟亦茹就被你爷爷给牺牲了。你爷爷的心里只有门当户对,只想到怎么把国扬企业搞得更大,听说你们要跟金鹰财团合作,那真是恭喜你了,皮老大,你的钱一定会愈赚愈多,多得像山一样。”
皮亦轩脸色灰败。他当初并不是很赞成跟金鹰财团合作,加上两家向来也没有什么友好基础,所以当爷爷跟他说一切都没有问题时,他只是直觉认为两家不可能合作,并没有去探究到底为什么后来金鹰财团愿意跟他们合作,如此说来,翁晴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金鹰财团小开,皮亦轩一阵恶心涌上,那小开的恶劣传闻不断,就算他跟小茹没有什么感情,他也不会让她去嫁那个混蛋加三级的小子,让那小子去毁了她的人生。“你最好说的是实话,翁晴莹,否则我绝不会饶过你的。”
“我翁晴莹做事堂堂正正的,我家就在这里,了不起你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翁晴莹打开大门,“你要的答案,我都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滚了。还有皮老大,你昨晚跟我示爱那一段,我会当成你一时的胡言乱语,我不会在乎的。反正以你跟你爷爷这种瞧不起人的货色,认为我翁晴莹不过是垃圾堆里出来的小杂种,除了死在垃圾堆里之外一无可取。你顶多会叫我当你的情妇,但是我翁晴莹没那么下贱,但愿这一辈子我都不用再看到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皮亦轩走出门口,“好,我回去查证事实,还有翁晴莹,我告诉你,就算你当我情妇都不够格。”
纵然心在此时悸痛了一大下,翁晴莹也不愿承认,而尖酸道:“多谢你的抬举,皮老大,但愿你要了一个门当户对,个性跟你一样烂的女人,让你也深受其苦,那普天之下所有人大概会额手称庆,就算别人不会,我也会,甚至还放鞭炮庆祝。”
皮亦轩捉住翁晴莹,“你真的知道怎么激怒我,嗯?翁晴莹,我想全天下个性像你一样烈的女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了。”他瞪著骂红了脸的她,全身血脉忽然急速的债张,像一辈子从没碰过女人一样的心脏加快。
“你放手,小心我用锅子敲你的头。”
闻言,他像被火烫著似的立刻放开手,仿佛现在才发觉自己捉住了她。碰到了她的肌肤,他用手爬发,忽然失控的骂起脏话,骂完之后,又瞪著她,“可恶的女人!你连对我撒娇都不会,说话既尖酸又刻薄,没看过像你这么没女人味的女人,可虽我还在生你的气,但是我竟然情不自禁的想碰你,我一定是发疯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翁晴莹不怒反甜笑道:“你这个混蛋,你别抢我的台词,那是我要说的话,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永永远远,快滚吧!如果你爷爷没有扭曲事实,那你就该知道我说的才是事实。”
瞪著他刚碰过她的手,皮亦轩背向骂得头发散乱的翁晴莹,没有再看著她,立刻像不战而逃一样的,离开她那间小得像他家厕所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