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聿臣想进行的计划没人改变得了!
他出动大批人马,外带一台卡车,直接杀到陶清梵家。
然后又祭出桑少军及叶晴玉两张王牌,说服她搬家。所持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就是他必须保护她的身家安全。
他好像生怕一个不留神,她随时都会被人绑走。
桑聿臣总习惯将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子……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花钱就有个身手非凡的超级保镖随侍在侧,吃穿不愁,出门专车接送,回家还有人嘘寒问暖。更高兴的是,住在这儿除了免房租,连水电瓦斯都由他包办,让她省了不少。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来保护她的身家性命,只需告诉她这次任务万般危险即可,唉——不过就是男性自尊作祟,说什么也要顶天立地让女人依靠,既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何妨满足他的虚荣。反正再如何抗议一样会被驳回,她还是当个需要接受保护的聪明女人吧!
桑聿臣是个挺爱干净的男人,屋里的摆设不多,除了沙发、床及简便的家电用品外,墙上少有钉些挂饰之类的东西,整齐清洁又二日了然,令人感觉十分舒服。
打开冰箱更能感觉他的简单主义,里面食物少得可怜,几瓶易开罐饮料及微波食物,他家的冰箱分明形同虚设。
而他老大的回答才让人七窍生烟咧,说什么他每个月赚来的钱是做啥用的?!花钱现买现吃,既新鲜又不怕腐败,何乐而不为!
在听完他的说词后,她差点没昏倒在地。
她真替不擅厨艺的男人感到可悲。不过,这也是她能够自豪的时刻,上帝派她来拯救他的胃。呵,够伟大了吧!
执起家中的煮食大任,陶清梵不自主有股感动油然而生。她要为心爱的男人做饭,多么光荣神圣的一刻!平常晚餐她大都自己动手,相信她的厨艺算不上顶尖,倒也有个中上程度。
兴高采烈邀桑聿臣陪她上超市采买食物,载回了满满一冰箱的新鲜蔬果鱼肉及白米。
但她自称中上程度的厨艺,是将蛋炒饭炒成黑漆漆一锅,新鲜红润的牛排煎成了炭烧口味,秋刀鱼成了干巴巴的煎鱼……尽避如此,她却说肯定是锅子新未过油,造成食物煮焦;或者是炉具‘过新,瓦斯过盛才把食物煮焦;抑或是买的沙拉油跟锅子特性不符,造成食物太易熟而焦黑……
面对她的振振有词,再加上一片心意,他又如何忍心将罪过推到她身上?而且他桑聿臣可是三生有幸,才能吃到她用心为他烹调的晚餐。他再三告诫自己,下回记得多买两罐胃药回家存放。
庆幸自己的不挑食及与生俱来的好胃口,桑聿臣索性将眼前这些菜色当作黑糯米团、洒多了黑胡椒的煎牛排、秋刀鱼干……
端详他万般捧场的吃到盘底朝天,陶清梵不由得替他的铁胃叫屈。她并非要谋杀亲夫,实在是她连多尝一口的勇气都没有,而他又舍不得将食物丢弃,于是乎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的让它们塞进他胃里。
“虽然它们外表不养眼,味道倒还普通……”他是这样回答的。
她赶紧为桑聿臣舀上一碗贡丸汤,生怕他被完全辨不出形貌的食物噎着。
在看到他吃得饭一粒也不剩后,她原先的忧虑一扫而空,心情豁然开朗。
每一对男女能有缘在一块儿,是上天的恩赐,若想这缘分持续下去,除了靠老天爷帮忙,更需要靠男女惜缘。
陶清梵撑着双颊观赏桑聿臣险些吃破肚皮的表情,虽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此刻她却突然心血来潮,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她倏然靠近,双峰贴靠着他,令他毫无预警的差点喷出鼻血。她故意引诱他,宽大的T恤丝毫掩藏不住秉在里面的好身材,柔软的触感让身为男人的他胯下蠢蠢欲动。
小陶子分明在考验他嘛,在哄她搬入他家时,他曾经信誓旦旦绝不侵犯她,更不会有小人作为,因他自认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除非她先把持不住而勾引了他。
“你不吃饭在发什么神经啁?你不晓得这样很容易‘引火自焚’吗?!”
“引火自焚?”她刻意装胡涂,胸部硬是贴他贴得紧。
“小魔女,我可先警告你,再这样玩下去,待会儿要是有啥后果,我可不负责。”—股燥热直冲他脑门,满月复急待宣泄,他恐怕就快要守不住喽!
“桑老师,你的自制力可真差,难不成想押我飞奔最近的沙发?”她邪邪的笑。他能支持到现在着实了不起。
“你在挑衅吗?我只要地板就行了!”不给她反击的机会,桑聿臣转身反制她的攻势,搂紧她魅力无限的身躯,将战场移至他卧房的床上。
打从搬进这里,陶清梵尽想着如何向他探口风,因为她最好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才能晓得如何面对,又该如何应付。可惜
他要她当个完全接受保护的女人,不爱她过问,她才不甘愿当个愚笨的女人,因此决定自力救济。
“我去洗碗。”她推开他的胸膛,玩着欲迎还拒的招式。
可他岂有容许她回避的道理,这场游戏可是她先开头的!
桑聿臣早巳控制不住的勾住她的纤腰,精确的吻上她温热的唇瓣,宛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波涛汹涌的情潮向他狂奔而至,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
陶清梵轻笑着,她的舌头挑逗着他辗转吸吮,缠绵舞动……
看见她眼底闪现意图不轨的笑容,怎么他又中计了吗?!桑聿臣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力图清醒。
“臣,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那么更应该让我免于恐惧喽?”她贴在他的唇际,有气无力的问。
“没错。”他配合着回答。
“那么你更应该告诉我这次行动的计划,至少也透露一下让我知道嘛,这样我才能有点心理准备呀。”
她明明吻得无法自拔,竟还能理智的说一长串话,除了演技一等一,只能说这小妮子道行够高,若加以琢磨,肯定会成为卧底圈中的狠角色。
“待在我身边让你感觉恐惧?”桑聿臣好奇又严肃的打住动作,吓了她一跳。
陶清梵赶快勾下他的颈项,以为他发现了,深吻道:“人类最怕鬼,因为对鬼一无所知,你不希望我像害怕鬼怪一样,畏惧你此次的任务吧?”
“快别杀风景了好吗?什么鬼不鬼的!我答应你,下次有任何动静或行动前,一定先告诉你……”他急喘着气,决定不让她知道汁划失败的事实。
桑聿臣掀起她宽大T恤的下摆,没想到她衣服底下竟未着内衣,顿时雪白丰胸一览无遗。看来,小陶子为了想引诱他,简直是豁出去了!
受不了当前养眼的美色,尤其这副姣美的娇躯又是他心爱的人,要他把持住君子之风,更是难上加难。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向白皙双丘上,那对娇艳欲滴的粉红蓓蕾。
陶清梵被揉搓得浑身发热,欲火煎熬,不时扭动着,“嗯……好热……”
她这娇态惹得他不禁动手还动起口来,舌尖开始不停的逗弄那诱人的蓓蕾,仿佛那上头沾了蜜般,热情不已的辗转吸吮着。
半睁开氤氲欲色的美眸,看着俯首在自个儿胸前的头颅,她双手不禁抚上他的发,按着他的头更靠贴在她挺起的胸脯,好似想得到更多她无法预料的终极快感。
在他饱尝她女敕胸之际,他的大掌顺沿而下,挑开她热裤的纽扣,肆无忌惮的伸进她的底裤里,来到她的秘密花园,他轻柔的挑弄,逼得她蜜津泛流,高潮初至的浑身颤抖。
苞着,他更伸指探进幽径,准备直捣黄龙,但一触及那层贞洁的最后防卫,她忍不住的呼疼,“好痛好痛……”
桑聿臣顿时理智回神,踩了煞车。如果以后他们的沟通方式,都必须在床上解决,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说过他会在结婚之后才要她,虽然她姣好的身子挺令他欲罢不能的,但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迫!如果这是她给他的考验,那么她百分之百成功,且得到优先沟通的豁免权,直截了当到达他灵魂深处,深深震撼着他。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要她的时候!他不愿小陶子把男欢女爱当作索求的筹码,他不会让她计划得逞。
收回大掌,扣上裤上的钮扣,拉高拉链,将卷至她胸前的衣服拉了下来,盖住白皙光滑的肌肤,他硬生生的将卧在他怀中,娇喘吁吁的可人儿推至安全范围内。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与她深谈,虽然他相信彼此心灵相通,但那毕竟是三年前的事了,他们的新关系开始于三星期前。唉!又有事足够令他挣扎一阵子了,毕竟他们整整隔开三年的时间及空间耶!
“我先去洗碗。”
直到急喘稍微平缓,陶清梵才坐直身子,不可思议的望向躲进厨房洗碗的桑聿臣。他一定看出她全身嫣红似火、不知所措的窘态,她真害怕若他不歇手放过她,她还有没有脸演下去?
并非她羞赧于男欢女爱,因为在两情相悦下,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只是一来非发于自然,二来她有所求,相形之下她有点自惭形秽,糟蹋了桑聿臣对她的爱意——不过得到了他愿意透露行动计划的首肯,仍颇值得庆贺。
也许她下次该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来获得他的允许。她羞愧的想。
“等等我,我也要帮你洗碗——”她起身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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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发展倒有些令人料想不到。
趁午休碰面的时间,桑聿臣拉着陶清梵到校园一角荫凉隐蔽的草坪,明白表示若她有事情沟通,他随时接受赐教,毋需以身体当武器,他不是真的专制霸道成那副德行……表明他识破她的诡计了!
他像抱小猫似的一把抱起她因惭愧而差点增进地洞的头,认真的说:“我执意不告诉你有关这次任务的内容及危险性,实在是担心你的承受能力,因为知道得愈少恐怕对你愈好,人性的黑暗面及残酷现实,你不会想多了解吧?”
桑聿臣叹口气将她搂进胸膛,续道:“不过一切终究只是我个人看法,其实昨晚我思索了一夜,诚如你所言,一无所知令人感觉恐惧的确是个事实,但是依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若让你了解全部内情,又怕你莽撞行事。唉!你叫我如何是好?”
因为他的表态,她方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她的气度及思想不仅远不及他,还只会一意孤行给他惹麻烦,或许她直嚷嚷要有所改变,只是一味想改变他吧?!陶清梵突然惊觉。
柳眉轻蹙,与她清秀俏丽的脸庞顿时不相衬。
“小傻瓜!我并非怪你,所以你也别尽想着怪自己。我了解你成长过程中的许多不确定感,造成你务求事情的真相,因此才会要求我告诉你一切事情,那表示你十分在意我对吧!”他吻着她额头,瞧她一睑被猜中心事的惊讶神情。
“你怎么晓得?!”
“难道我说爱你是爱假的呀,既然你相信我,就更要信任我决定不告诉你的选择。”他拧了她俏鼻一下,就是想欺负她。
“一点点都不能让我知道吗?”她有被看扁的感觉。
容不得陶清梵有丝毫的怀疑,他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带着无庸置疑的肯定,“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不过——你得包客我仅能告诉你一些些,因为职责所在,我必须承担告知你的后果,是否会危及工作伙伴,OK?”
“嗯!”她点头如捣蒜。
“若有需要你配合之处,我更会义不容辞的让你了解,减少你的恐惧,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她欣喜的啄了他的脸颊好几下。
“答应我一件事,别轻易诱拐一个对你无法自制的男人,否则下回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桑聿臣邪魅的瞟了一眼,令陶清梵顿时呆若木鸡。
这辈子她肯定惨败在他手头上!不过这样也罢,她要赖定他一生一世,让他用也甩不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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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梵脚步停留在陶心绿位于四楼的公寓住处前。
回想近一个月来,她的生活不仅多彩多姿,也添加了危险任务的紧张色彩。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等待表姐来开门。
对于表姐,她其实满过意不去的,桑少军为了促成她和桑聿臣复合,害表姐成为受害者,虽然事后她再三向表姐解释及保证,表姐依旧无法理解——不过是要求复合,需要劳师动众想出天大的计划,把她架进刑事局,惹得邻居们都好奇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或私生活不检点才被刑警请去,使她三天三夜没脸出门见人?!.
而今晚她会在这儿出现的原因无他,因为心绿表姐明天一早要去美国留学了。
“你来了,桑聿臣呢?”陶心绿前来应门。
“我去停车!”他恰巧从楼梯间现身。
她才在想,桑聿臣怎么可能放表妹一人来找她?自从表妹被人追杀之后,整个桑家闹得鸡犬不宁,桑少军加派人手到学校及她家严加戒备,又命令桑聿臣得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表妹左右,使得表妹怨声载道失去人身自由。
“进来坐吧!”她领着陶清梵及桑聿臣入门。
玄关前,放了陶心绿的两大件行李,沙发上还摆了个背包,她此次远赴美国求学,最快也要两年光景才能够回来。
“该带的证件及日用品都收拾好了没,需要帮忙吗?”桑聿臣不放心的再度叮咛着。她不同于小陶子的鬼灵精怪,老是迷迷糊糊的。
“早收拾完毕,若你担心再帮我检查一次就是了嘛!”
“表姐,舅舅、舅妈那边你联络过了吗?”这半年来他们都在埃及考古,对于她们选择工作或升学,他们都采放任态度,绝对支持她们的决定。
“爸妈那边我已联络过了,美国那边也有朋友接应,别顾着忧虑我,我懂得照顾自己,而且还有他照顾我。”陶心绿说得神秘。她的白马王子到美国工作两年,早是美国通了。
丹尼尔是她的学长,工作没多久即被公司指派到美国去,这回她申请学校及寻找住所,靠他帮助甚多。
“两年后学成归国,记得带丹尼尔回来哦!”陶清梵托着粉颊,不怀好意的说着。
“还久啦,也许他在异乡早结交红粉知已了。”
“你不会先下手为强!”仿佛沐浴爱河中的人,都巴不得见身旁的人也一块沉醉。
陶心缘知道她的好意,不过缘分的事有时候也没人说得准。
“你才要小心点,虽然有桑聿臣保护你,但是对方肯定不好意,又牵扯出姚家的势力,情况没有想像中简单。”陶心绿转身向桑聿臣道:“我姑姑只有这个女儿,我也仅有这个表妹,恳求你保护她毫发无伤,答应我!”
桑聿臣是个颇值得依靠的男人,相信他能带领表妹走向无限光明的未来,这更是她两年后回来,渴望看到的景象。
“现在小陶子的靠山何其多,敢动她一根毛发的人肯定不想
活了。我答应你,赌上桑家的信誉!我一定会保护她的安全。”
或许前途困难重重,而他与小陶子之间也还有莫大的考验,但是他誓死也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小女人!
“麻烦你了。”陶心线语重心长的说。
三人捧高水杯以水代酒,为他们各自无限的未知前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