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拓带绿菡来到一家高级的西餐厅,侍者很快送来菜单。望著穿著正式的侍者,环视四周晕黄的灯光、轻柔飘扬的音乐、高雅昂贵的摆设……
这是另一个世界——属於有钱人的世界。绿菡注意到其他客人正式的穿著,突然觉得自己好寒伧。
天拓兴致勃勃的为她介绍:“要吃什么?这里的菜很不错,妳可以试试冰岛鳕鱼,是从加拿大直接空运来台,清蒸后加上最顶级的柠檬来调味,美味极了。”他看到另一样菜,“小羊排也不错,肉质鲜女敕多汁,以迷迭香跟薄荷提味,是店里的招牌菜。”这是他最喜欢的餐厅,很希望她也能喜欢。
“天拓。”她打断他的说明,低著头细声说:“我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一份套餐动辄三、四千块,哪是她这个上班族负担得起的?
天拓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傻瓜,妳不用担心钱的事,尽避点妳喜欢吃的。”
绿菡垂著头,他的声音是那样有自信,说她不用担心钱的事……突然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紧紧攫住她的心。
她抬头想拒绝,却见他一脸热切,彷佛自己的决定多么重要似的。她不忍心扫兴,遂淡淡的说:“就跟你一样吧。”
苞他一样?天拓有点失望,如果两人点不同菜色,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一起分享了。他合上菜单,让侍者收走。
“你这几年好不好?”绿菡轻声问。
“还可以。”在没找到你之前,一直都很不好,天拓在心里说。不过,这种话太娘娘腔,他实在说不出口。
“哦。”绿菡应道,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却直到现在才说起从前,实在是有点滑稽。
等了一会儿,他显然并没有说话的打算,绿菡有些受伤。
他没有问她好不好。
“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有机会我想回去看一看。”她又说,受不了这教人窒息的沉默。
天拓耸肩,他知道她说的是育幼院的院童。不过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她。望著她低垂的头,他见不到她晶亮温柔的大眼睛,只能看到那俏皮的小鼻子跟性感的红唇。无法克制的,他微倾身,越过桌面握住她的手。
绿菡惊讶的抬头看他,手无力的挣扎了下,才软软的任由他握著。他的表情带著奇异的热切,深幽的黑眸闪烁著跳动的火光,一双大手牢牢握著她的,彷佛再也不想放开。
他低沉的嗓音热切的呼唤:“绿菡……”
低下头,绿菡听见他不断喊著她的名,每唤一次,她的脸就更红、心跳更快。天拓这样看著她、握著她、唤著她,好像……好像他深爱她一样。
突然,呼唤声停了,绿菡抬头,立刻又慌乱的垂下。
天拓正愣愣的看著她,像傻了一样,脸上还带著满足的笑容。在这样的目光下,绿菡觉得自己要醉了,醉在他的凝视里……
“唷,这不是楚总吗?来吃饭啊。”一个高昂的女声打破了这令人心荡神驰的魔咒。
绿菡和天拓同时抬头。那是一个艳丽的女人,五官深刻,穿著一件紧身裙,毫不吝惜展露姣好的身材。
天拓脸色铁青,厉瞪那女人一眼,寒著声音说:“走开。”
那女人却毫不在意,反而整个人贴靠向他,娇媚的说道:“哎呀,楚总,你别这么冷淡呀,好歹我们也曾经是情人,你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
天拓厌烦的推开她,毫不怜香惜玉。“丽莲,我的耐性有限。”
丽莲不理睬他的威胁,反而望著绿菡直笑,上下打量著她。“这是妳的新情妇?看起来像个清纯的小女生。我倒不知道妳换口味了,难怪急著跟我分手,妳可以说嘛,必要时我也可以装得很清纯的。”她贴著他的脸暧昧的说。
绿菡的心像被重重划了一刀,汨汨的流出鲜血,痛得她没有知觉。那是天拓的情人,身材火辣、艳丽动人……她低头,不想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
天拓一把抓住丽莲的手,把她从身上推开,吼道:“妳到底想怎样?我已经给了妳一笔钱,妳应该要满足了,现在给我滚开!”他著急的望著绿菡低垂的脸,在心里低咒,要不是丽莲莫名其妙的出现,原本的气氛多么美好。
“如果我说……我不要钱,只要你呢?”丽莲著迷的抚过他的胸膛。这男人是她拥有过最棒的情人,可惜他一个月前突然给她一张支票,告诉她,他们之间结束了。
天拓眯起眼,“妳在玩什么把戏?妳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是……我爱你啊。”丽莲的声音媚得酥人心魂,似真似假的告白。
“把这话留著跟妳下一个目标说吧,我一点都不希罕妳廉价的爱!”天拓冷冷的说,猛然站起,毫不温柔的扯住丽莲的手臂,“走!”
丽莲不依的挣扎,看著低头始终不发一语的绿菡。天拓超乎寻常的怒气让她明白,这个清纯的小女人对他的意义不只是个伴,这让她又羡又妒!
“我告诉妳,不要以为他对妳的兴趣能维持多久,男人都是这样,等新鲜感一过、玩腻了,就会用钱打发妳,把妳当垃圾一样丢掉,就像我一样!”她尖声说著,完全不在意周遭异样的目光。
见绿菡苍白著脸,身体微微颤抖,天拓恨不得赏丽莲一巴掌。他焦虑的丢下一句,“妳等我一下,不要想太多。”便将丽莲半拖半拉的带离。
此时,侍者送上主菜,但绿菡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刚刚发生的事让她头脑一片混乱,她从没见过天拓的这一面,他看起来好冷酷、好无情,对待那女人的方式十分粗暴,而五分钟前他才温柔的握著她的手。
绿菡微颤的咬住下唇,压抑那股想哭的感觉。那女人以为她是他的新……情妇,这字眼让她畏缩了下。或许那女人说得没错,不管天拓现在对她多好,等他……玩腻了,她的下场就会跟那女人一样……
想起刚刚天拓冷酷的话语,他说那女人的爱很廉价,他一点也不希罕。他对每个爱上他的女人都这样说吗?她颤抖著,不能让天拓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如果他对她说出这些残酷的话,她一定会死的!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原来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幻想著天拓对她也有著爱,幻想著两人重逢后该是幸福的开端。她错了,天拓已经不是过去的天拓了,金钱和权力已经让他变了。
她好后悔,今天真不该来的,她宁愿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中,也不想面对现实。
现实太残酷、太可惜,她不要面对、不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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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菡,告诉妳一件好消息。”徐硕泽兴致高昂,脸上带著兴奋的笑容。
“什么事?”绿菡配合的问,尽避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那天吃完饭后,她不接天拓的电话,就连总经理说天拓要求见她,不然就要取消员工旅游,她也无力去管。她只是一个女人,他不该利用公事来威胁她。幸而总经理并没有勉强她,后来也没听说这件案子撤销的事,不然她可成了公司的罪人。
最近她几乎每天跟徐硕泽在一起,因为她怕,怕天拓又像那天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怕他再次蛮横的夺走自己的身心,让她沉沦……
“妳听过楚氏企业吗?”徐硕泽随口问。
“听……听过。”绿菡困难的说,费尽力气才没让手上的叉子掉下来。“怎么了?”
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徐硕泽叉起一大口义大利面吃著,口沫横飞的说:“楚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楚天拓,年轻有为,三年前才回国掌管公司,结果啊,才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把楚氏企业推向更高峰,名列台湾前五大企业之一,不过他很低调,从来不接受采访……”神秘的顿了下,“可是,他竟然答应让我采访!”
看他一脸高兴,好像这是很了不起的恩宠似的。绿菡喃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答应让硕泽采访?硕泽进报社不到两年,多得是比他资深的记者,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和她相熟的硕泽?
“为什么啊……”徐硕泽搔搔头,老实的说:“这我也不知道。最近楚氏企业并购了一家电子公司,媒体都很好奇楚氏企业是不是要将触角伸到半导体领域,我们报社自然也邀请他做专访,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还指名要我去,说是欣赏我的撰稿风格。”语气充满骄傲与惊喜。
天拓绝对是故意的!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硕泽的身分,不过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可为什么呢?绿菡心一惊,想起天拓对硕泽的不满,会不会是想伤害他?
她心慌意乱,硕泽绝对不是天拓的对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单纯欣赏硕泽的撰稿风格那么简单!
“绿菡,妳不为我高兴吗?”徐硕泽终於注意到她不寻常的苍白脸色,担忧的问。
“我当然很为你高兴啊。”绿菡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徐硕泽回以一笑,又开始滔滔不绝的闲聊起最近的工作。
绿菡的思绪千回百转。硕泽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她必须去找天拓,确定他不会伤害硕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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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机小姐一见到绿菡,连问都没问就让她上楼。看来天拓早就料到她会来,这让绿菡隐隐感到不安。
一踏进办公室,便见到天拓坐在办公桌后,表情阴郁。
“楚……楚总经理。”绿菡咬著唇,语气疏离。既然已决定不要再跟他有所牵扯,也就没必要直呼他的名宇。只是……在叫他楚总经理的同时,她却觉得自己仿佛亲手斩断了两人之间的一切,这让她的心微微抽痛起来。
天拓冷笑,“原来我又变成楚总经理了是吗?”声音毫无温度,握著钢笔的手紧得发白。“妳来做什么?”
绿菡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你答应接受硕泽采访,是不是因为我?”
这句话让天拓仅存的一丝希望消失无踪,他瞪著手上的钢笔,心在滴血。他用尽镑种方法,她就是不愿见他,现在一听到她的男友有事,立刻主动来找他。她真是够狠,真懂得如何伤他的心!
“那又怎样?”他冷冷的问,表情冷漠,看不出内心的起伏。
“你……你是真的欣赏他的撰稿风格吗?”绿菡咬唇问。
“那要看他这次怎么写了,如果我不满意……”他故意吊人胃口的拉长尾音,心痛的见到她一双大眼惊慌的圆睁。“要毁掉一个初出茅庐的记者是件很容易的事。”
“拜托你不要伤害他,硕泽是无辜的,他是个好人,你不要因为我而伤害他。”绿菡急切的说。天拓的表情好冷酷,她毫不怀疑他会将威胁付诸实行。
天拓捏紧拳头。显然在她心里,他是个大坏蛋,而她的男友则是只小绵羊,需要她保护他不受伤害。
他哼笑,“如果妳愿意离开他,我可以考虑看看。”
“我不能这样做,他——”她想说硕泽只是她的好朋友,他们根本没在一起。
“够了!”天拓暴怒的打断她,不想再听到她的小嘴吐出更伤人的话。那个徐硕泽在她心里,真的如此重要?
“既然妳不肯答应,又要求我不要伤害他,这样我有什么好处?”他阴沉的说。
绿菡慌了,“天拓,拜托你,硕泽是无辜的。”
她终於肯叫他的名字了,但却是为了她的男友。望著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他忍不住妒恨的想著,从那天之后,徐硕泽有没有上过她的床?
“那要看妳愿意做到什么地步了。”他冷酷的说,命令自己抛开对她的怜惜。如果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至少他要得到她的身体,让她永远忘不了他!
绿菡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你……你是暗示……”伤痛得无法说下去。
“如果妳要我放过他,就让我看看妳的诚意。如果能让我满意,或许可以考虑放他一马。”天拓希望她跟自己一样受伤,残酷的接著说:“如果妳表现得好,我可以像上次撤销那五百万的欠债一样,另外再给妳一大笔钱,或者妳想要其他东西?”
他瞪著她,在心里呐喊,拒绝我!快拒绝我啊!
绿菡震惊的后退一步。果然,天拓真的把她当成了那种廉价的女人!他不追究那五百万,是因为她那天让他……“满意”了。她的心在瞬间麻木,太多的伤痛将她淹没。
“怎么样?”看见她刷白的脸,他心里闪过一丝懊悔,表面上却仍装出轻佻的模样。
“好。”她颤抖的说,将自尊与对他的爱意抽离。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不伤害无辜的硕泽,她愿意。
绿菡闭上眸,掩去眼角的泪珠。
天拓目皆欲裂的怒视著她,这是他的绿菡吗?她居然甘愿为了另一个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推开皮椅,发狂似的冲到她面前,“收回妳的话!”死命的摇晃她。
她整个人被他摇得心魂俱散,头发凌乱,睁开茫然的眼,却见他眼眶发红,像头发狂的野兽。
他为什么生气呢?这不是他要的吗?
“答应我,不要伤害他。”如今她什么都不想,只要求他的保证。
天拓怔住了。她心里只有徐硕泽,而他呢?在她心里,他有没有一丁点位置?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
“你疯了!”绿菡低呼,“你不可能想在这里……”
“我就是要在这里!怎么,嫌沙发不舒服?”天拓冷笑。没错,他是疯了,为她而疯狂。
天拓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手则拨开她的粉红色,露出那成熟丰满的胸部,接著又解开她的裙子,动作刻意粗暴。
见她一脸漠然,闭上眼睛不再反抗,他咬牙扯下她的丝质底裤,直到她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
天拓坐到沙发上,将她拉近。“把脚跨在我肩上!”他粗鲁的命令。
他衣著整齐,她却浑身赤果,绿菡感觉屈辱极了!天拓居然在办公室里这样对她……好像她是个妓女……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绿菡木然的将雪白的左腿跨到他肩上,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爱的天拓。
目光扫过她美丽的脸、雪白的胸,那粉色蓓蕾因寒意而挺立,让他的下月复益发肿胀,他将她的腿抬高,目光炽热的注视著那神秘的女性地带。
绿菡闭上眼,想要阻隔眼前情色的一幕。
她的泛著艳丽的红,十分诱人,天拓伸出手覆住,轻轻的揉搓、拉扯。
绿菡低呼一声,几乎要站不住,一股灼热的快感从下月复升起,她咬住唇,双腿抖颤,再无法支撑的虚软下来。
天拓连忙撑住她,一边用指月复轻轻拂过敏感的核心,感觉她慢慢渗出湿意,他将一根手指探入,立刻引发一阵强烈的收缩。
还是这么热情……他咬牙,开始快速抽动手指,浊声问:“除了我,还有谁这样碰过妳?”
绿菡无助的摇头,轻轻啜泣,无法掩饰他带给自己的快感。她要他,一直就只有他!
“没、没有,只有你……”她迷乱的轻摇著头,脸上漫起红潮,表情既快乐又痛苦。
她的回答让天拓兴奋得难以自抑,他加快速度,一阵阵浓稠花蜜沾湿了他的手,让他更加发了狂的取悦她,感觉她达到顶峰的收缩与颤悸,他抽出手,将虚软无力的她放倒在沙发上,拉下拉链,掏出已然肿胀的男性,将她无力的双腿曲起,挺腰冲进她仍悸动收缩的体内。
天!这感觉好得令他发出闷吼,她仍是又紧又热又湿,仿佛在邀请他更深入,他猛烈冲刺著,却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虽然她的身体迎合著他,但她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天拓注视她的脸庞,大惊失色的发现她紧咬著下唇,甚至用力到渗出血来。
他连忙放慢速度,“放松,叫出来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听到。”这个小傻瓜,见到她这样虐待自己,天拓心痛极了。
不能叫、不能叫,她怎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正在办公室里跟他做这种羞人的事!绿菡闭起眼,传来的快感强烈得让她差点逸出申吟,她更用力的咬住嘴唇,尝到自己的血。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
天拓低头吻她,试图分开她紧闭的唇瓣,同时持续而有节奏的冲撞著她,“叫出来,我要妳叫出来,没有人会听到的。”
他看见她摇头,一滴泪珠溢出眼角,这让他几欲发狂。当他这样爱著她的同时,她心里难道还想著徐硕泽?
天拓用力揉捏她随著冲剌的动作而不断晃动的浑圆,狂猛的在她体内冲入、抽出……
一波波尖锐的快感让绿菡神志渐渐迷茫,终於,她咬著下唇的牙齿松开了,一声细微的申吟从口中发出,“啊……”
“就是这样,叫出来!”天拓勇猛的在她体内不断冲刺,满意的见到她涣散的小脸不再苍白,反而染上一层艳丽的红,红肿的唇也不断发出销魂的娇吟声。
他双眼发红,急速律动著,终於在一声粗哑的低吼后,颓然倒在她身上。
当神志慢慢恢复,绿菡睁开眼,震惊的发现天拓仍留在她体内,自己全身赤果,而他却衣著整齐,只拉下了裤头拉链。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种羞辱,可尽避如此,她却还是在他的挑弄下达到两次强烈的高潮……
绿菡无肋地动了动,随即惊讶的倒抽口气,感觉在她体内的硕大再次硬挺起来。
抬眼望入他深沉的眸子,那里头写满怜惜与不舍,他伸手轻抚她的唇,低声说:“你咬伤自己了。”
那声音是那样的温柔,几乎让她以为他是在乎自己的。可他若在乎她,不会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占有她……绿菡忍著泪转开头,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但声音却很冷静,只有微微的颤抖,“你……『玩』够了吗?”
天拓僵了一下,他想解释自己绝对没有玩弄她的意思,只是爱她爱到发狂、渴望她渴望得快要发疯,可却听到她的小嘴继续说:“你答应我了,不能伤害硕泽。”
听到这句话,脾气再度涌上。为什么?即使在他怀里,她想的仍然是徐硕泽?
天拓硬声说:“我还没玩够本!”退离她的身子,将她翻转过来,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捧住她雪白柔软的臀部,从后面一举攻占她的体内……
“啊……”理智再次飘远,绿菡紧紧抓著沙发椅背,所有感官知觉全集中在身后亲密占有她每一寸的男人身上。
宽大的办公室内、舒适的沙发上,绝对的男人与女人,彼此占有、彼此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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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拓回到位於郊区的豪宅,他甩上门,满身酒味,摇摇晃晃的想走回房间,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天拓,你给我站住!”楚振武颤巍巍的站起来,怒视著他,对他不修边幅的外表大皱其眉。“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避家罗嫂站在一旁,心焦的望著眼前这一幕。这……怎么这么刚好啊,少爷难得晚归、难得喝酒,却被难得来找他的老爷给逮著了。
天拓满眼血丝,毫不在乎的看了养父一眼。“心情不好,去喝点小酒。我回房休息了,晚安。”重新移动步伐。
“站住!”楚振武简直要气昏了,他望著浑身浪荡气息的养子,一张老脸担忧的皱起。“你又跑去跟哪个女人厮混了?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想要定下来?”
厮混?自从找到绿菡之后,他早已和所有的女人断绝关系,因为他要的只有绿菡一个人。可是……天拓阴郁的想,他今天这样对她,她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就在办公室、就在沙发上,他占有了她四次,从白天到黑夜,她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楚振武见到他失神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给我过来坐下!”
天拓耸耸肩,摇摇晃晃的走向沙发,一坐下,看著气得脸色发青的养父,感觉到一股痛快的满足。他已经老了,头发灰白,老脸上满是皱纹,从前那股气势还在,但自己已不是当年那个渴求关怀的小男孩了。
楚振武丢了一叠相片在桌上,“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荒唐行径,楚家需要一个接班人,你必须赶快结婚,这些都是适合的人选,你自己挑一个。”
“我不要。”天拓一口回绝,看都不看桌上散落的照片一眼。他不要别的女人,只要绿菡一个!他的心只有一颗,已经给了绿菡,怎么可能再要其他女人……
“你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楚振武气得脸色涨红,接过罗嫂递过来的温水,润了润喉后继续开骂,“你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迷走了?迷得你晕头转向,忘了自己的责任!”
狐狸精?天拓讽刺的笑了起来。绿菡是全天底下最不像狐狸精的女人了,可他却爱她爱得发狂。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但她要的却不是他,而是那个小记者徐硕泽!
她在他的怀里燃烧,心里爱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他们的身体如此亲密,心却相隔千里远……
看见天拓茫然的发著呆,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楚振武骂道:“我是不会让你跟外面的狐狸精结婚的,你也别想让那些狐狸精踏进家门一步!”他皱眉,狐疑的瞪著面无表情的天拓,“你该不会在这里藏了狐狸精吧?”
天拓僵了下,仍是没有答话。这屋里没有狐狸精,只有一个寂寞的男人,渴求著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楚振武精明的看出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认定他的确偷偷藏了个祸水在家。他真不晓得天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与妻子鹣鲽情深,照理说应该可以当他的好榜样才是。只是,自从妻子几年前去世后,天拓对他就越来越冷漠了。
“我去把她找出来!”他挥动手杖,气冲冲的在屋里的每个房间胡乱翻找。
天拓变了脸色,站起来追过去,想阻止他打开其中一扇房门,“不要开!”
楚振武疑心的瞅他一眼,看来狐狸精肯定是藏在这里了。他毫不犹疑的扭动门把,打算拿手杖把那个狐狸精打得现出原形,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天拓怒咒一声,冲了过来,用力的甩上门,“你满意了吧?!斑兴了吧?!”他大吼,脸上有著心事被揭发的难堪。
楚振武糊涂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著天拓激动愤怒的脸庞,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他呐呐的开口:“这是……”
“跟你没有关系!”天拓失控的吼著,“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振武这下真的呆了。天拓向来冷静,喜怒不形於色,甚至比自己更有纵横商场的本领,而他也一直以这个养子自豪,甚至有时会忘了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里的一切,对天拓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