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说当言敬文的行政助理,就可以跟言敬文朝夕相处,每天腻在一块的?
没有,没有好嘛!
她每天忙得像狗一样,得帮言敬文测试健身房里所有的器材,一项一项试过,再写报告;每天三餐还要配合营养师开出来的食谱用餐,那营养师开出来的东西好吃虽好吃,但量却只有一点点,给她塞牙缝都不够,这教她日子怎么过啊?
子敏甚至哭泣了,但没人理她,她只好去找言敬文理论,问他为什么她事情很多,饭却给得很少?
但言敬文言不及义,因为他竟然问她,“菜做得不好吃妈?”
“不是不好吃——”是不够。
她本来还想这么说,但她话还没说完,言敬文就坦白从宽的说:“那些菜都是我亲自下厨替你去的。”
什么?他亲自下厨煮的!
她吃她吃!子敏的眼中马上幅射出贪婪的眸光。
“你还想再吃吗?”
“想。”马上点头,毫无犹豫。
“那你得努力工作,当个称职的好员工,我就每天料理你的三餐。”
“好。”子敏没有任何挣扎,三两下的就被说服成功。
嘿!她本来不是来抗议她的饭量为什么会那么少的吗?为什么不抗议了?
哦——拜托!人家言敬文是个大老板,他很辛苦耶!看他每天忙东忙西的,还要抽空替她张罗三餐,当然只能张罗一点点啊!
吃不够有什么关系,她都这么胖了,饿几餐又死不了,更何况只是食量减少。子敏既体贴又想得很开,於是,她的苦日子继续持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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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敏每夭累得像狗似的,幸好她还有唯一的娱乐,就是每天吃饭时刻,言敬文会亲自将她的三餐送来给她。她除了填饱肚子外,还能让眼睛大吃冰淇淋,看著自己喜欢的人,吃著他特意帮她制作的便当,这真是太幸福了!
当然啦!言敬文对她这么好,子敏当然要想尽办法来回报他的“大恩大德”,而她回报他的方式也挺简单的!他不是失忆吗?那她就想尽办法帮他恢复记忆——比如说,冷不防的绊他一脚,让他跌个四脚朝天,或是从楼梯上摔下去。
言敬文觉得她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残害他的生命。
“你可不可以停止你的计画,我没那么想快点恢复我的记忆。”言敬文终於忍不住投降,输给她了。
他怕他再不说清楚、讲明白,自己有一天会被她害死。“况且,我恢复记忆,对你也没好处吧?”
“不懂。”她一心在为他设想耶!
“我以前不是很讨厌你吗?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既是这样,难保我记忆恢复后,不会故态复萌。”
“我才不怕呢!”
“为什么不怕?”他听了反而有点怕怕的。
“因为,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在乎你的感觉了啊!”她对他的喜欢还是一样,但自从她自暴自弃变胖后,她就知道自己已是彻底没希望,因为,没道理以前她美美的,撼动不了他的心,现在变丑了,反而能博得他的喜爱是吧!
所以她早看开了。“现在我只希望你的记忆赶快恢复。”她记得以前他就很有理财天分,他的记忆恢复后,应该可以报给她几支明牌。
自从她不再青春美丽后,她发现拥抱金钱的感觉好好,所以,言敬文赶快恢复记忆吧!
“你不再喜欢我了?”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样的消息竟然像是天外劈来一道闷雷,直劈进言敬文的脑门,震得他头晕脑胀,他还没弄清楚心里的感觉究竟是失望,还是难过多一点之际,子敏就已经大声的反驳了。
“哪有!谁说的!”她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他耶!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不再在乎我的感觉了吗?”
“那只是说不在乎,又没说不喜欢。”这两者可是很有差别的好吗?
“所以你还是很喜欢我?”
“对啦!”很烦的点头,因为她知道被一个这么胖的人喜欢,言敬文一定会觉得很丢脸,所以她赶紧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回医院复诊?医生说你的状况怎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比如说头晕、想吐之类的?”子敏拉拉杂杂说了一堆。
“我有回医院复诊,医生说我的状况很好,没什么后遗症.”他一一的回答。
“哦!”那她就放心了。
她步下跑步机,她最近愈来愈厉害!可以一边跑步一边说话,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其是太神奇了。
“我可以休息了吗?”
言敬文看看时间,这才大方的应允。“可以休息十分钟。”
“哦!好棒。”她高兴地跳起大腿舞。
子敏跑到休息区,见他信步走来,她昂著脸问:“饭咧?水果咧?”她的肚子饿了,赶快贡献食品让她补充体力吧!
她昂著脸的模样,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
言敬文没给她饭吃,只给她一杯温开水,惹得子敏哇哇大叫,哭着说她不要,人家她要粗饭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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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子敏开开心心的跑去找言敬文,拉着他,要他跟她走。
“去哪啊?”他边走边问。
“去找一位道长,听说那位道长法力高强,专门替人解决疑难杂症,他一定有办法解除你的业障。”
业障!哇哩咧~~~
他只是失忆,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侮辱?言敬文是百口莫辩,但还是跟著子敏去,他怕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去,她傻傻的,搞不好会被那个道长拐去双修。
子敏听到他的论调,直说他想太多了。“才不会有人要找我去双修呢,”他嘛帮帮忙。
子敏自嘲著,而言敬文很不喜欢看到她自暴自弃的模样。“你这样很好。”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爱我?”子敏问他。
言敬文竟然无言以对。
他想说,她好不好,跟他要不要爱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她解释时,子敏已经跑出去,招了一辆计程车,还要他快点上车,像是刚刚那句问话纯粹只是他耳鸣,听错了。
一路上,子敏兴奋得直说话,“你的记忆要是恢复了,别忘了我可是幕后功臣,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明牌,一定要报给我知道,了不了?”
“了。”
“喏!这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不不不!这样口说无凭,实在不保险,司机先生——”坐在后座的她还倾身向前越过言敬文,探到前头,去跟司机先生要纸笔。
“你坐好,这样很危险。”
“哪会啊!”她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危险啊!
她拿了纸笔坐回原位,还抛了个“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未伤”的眼神给他看!差点把言敬文给气死了。
“你这么急著拿纸笔做什么?”
“要你签名盖章,对你刚刚说过的话,许一个保证。”她埋头苦写。
这情景似曾相识——以前,她为了讨他的爱,也习要他写下保证书,只是今天物换星移.她要的是金钱,而不再是他的爱……
“哦!完了,我头一直低低的写字,现在头晕量的,有点想吐,怎么办?”子敏晃晃头,声音还有表情都可怜兮兮的。
言敬文真不想理她,因为,她都这么难过了,还不放弃立契约,真是够了!他强迫她放下纸笔,硬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胛上,要她休息。
“可是我的合约——”
“我帮你写。]他帮她写完,还顺便签名盖章,俨然一副自愿卖身的牺牲模样。
而子敏就这样枕著他的肩头,觉得她为他忙了几天几夜不睡觉,找到这位道行高深的道长,为了这一刻,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这样的幸福有点短暂,他们很快就到达道长那边,只不过等著让道长消灾解厄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轮到。
言敬文实在等得没有耐性了。“我们回去吧!”他第三十七次这么说。
“不要,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她第三十七次这么回答。
言敬文只好又陪著她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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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敬文死也没想到,他等了一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的结束,竟是换得符咒五张,而且还花了五千元的代价。
这根本就是敛财的行为!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怕万一吃了,要是出事该怎么办?所以,言敬文打算花钱消灾,花五千块让子敏明白,那个道长根本没什么长处,一切的虚张声势都只是为了骗钱而已。
“至於我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他真怕子敏再这么插手管下去,有一天他的性命会不保。
子敏好失望他竟是这种态度,但——其实言敬文的顾虑也对,这种来历不明,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的药,真的不要乱吃得好。
“好吧,”她把他的劝听进去了,但还是把那五张符给带回去。
棒天,子敏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而当言敬文一听说她病了,当下急急忙忙的跑到她家去看她。
“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病了?”
“还不是傻病犯了咩!昨天她不知道从哪拿回来五张符,烧了之后和水喝,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始闹肚子疼——”
“妈!”天哪!她老妈可不可以不要再讲了,那很丢脸耶!
“你把符咒烧来喝?!”言敬文怪里怪气的看著子敏。
“你也知道纸符的事!”喝!她想到了,她这个傻女儿肯定是为了言敬文,傻病才犯的。“我就说嘛!我也没见她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干嘛到处打听元和道长的事——”
“妈————你出去啦,”她老妈在这里只会泄她的底,讨厌死了。
“你去看医生没?”
“没有啦!她说拉肚子是小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我一直劝,她也不听,瞧瞧,现在整个人都拉到快月兑水了,她还在那里逞强。”要不是她劝不动女儿,她才不想去找专门欺负她女儿的这个臭小子哩!
“我带你去看医生。”言敬文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把子敏打横抱起。
“我不要啦!]子敏拼命挣扎,一是为了难看,二是她真的很重,言敬文一抱她.一定会对她很失望。
“你快点放我下来,我有脚,我自己会走啦!”子敏申吟着,但言敬文根本就不理她。
他快速的将她送进医院打点滴,而到了医院后,医生还责备言敬文,说他为什么这么迟才将病人送来医院。
子敏虽然已经拉得泠虚月兑,还是硬撑起身子跟医生辩驳,“那又不是他的错,生病的人是我!我要是不想来,谁来拉我都没用,你干嘛骂他啊!”
“他是你未婚夫,我不骂他骂谁?”
“神、神、神经病!谁告诉你,他是我未婚夫的?”他不要医生不好好当,却当起乱点鸳鸯谱的乔太守好不好?
子敏红著脸,连讲话都结巴了。
“这事是你未婚夫自己讲的,还会有错吗?”医生的态度可拽哩!这下,她总没话说了吧?
什么?这话是言敬文自己承认的?完了!“是不是我得了什么很严重的不治之症?”她是不是快死了。
呜呜呜————先哭起来再说。
“你灭事的,你别乱想。”
“要不是我情况危急,得立刻有亲人签署手术同意书,你为什么要骗医生说你是我的未婚夫?”对啦!一定是她快要死了,子敏继续哭给他们看。
医生觉得她实在吵死了,赶紧站出来讲实话。“小姐,你除了有些月兑水外,真的没其他的病。]她的身体状况还好得有些离谱,看不出来她是个体重超重的人,“你放心,你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
“真的?”抹抹眼泪,为了确保医生没骗她,她还要人家拿纸笔来。
“拿纸笔来做什么?”医生还傻傻的问。
言敬文真怕子敏又要人家写保证书,连忙跟医生说:“没事、没事。”便有礼貌的把医生送出去。
这时,整间病房就只剩下他跟她两个人,言敬文兜回她跟前,子敏赶紧装作在假寐。
“你没事要问我吗?”
“呃——好想睡觉喔!”还假假的打了个大呵欠。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跟医生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吗?”
“因为你很爱很爱我。”她露出假笑,给他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根本是存心想吓死言敬文。
没想到言敬文没被吓到,被吓到的反倒是她!因为,言敬文在听到她说的“笑话”后,一点都没笑,还点头说:“对,我是喜欢你,虽然还不至於到很爱很爱的地步,但我会努力的。]努力达到她口中所谓很爱、很爱的地步。
“哦呵呵呵——”她乾笑了几声才说:“这个笑话不好笑。”
“我没在讲笑话,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眨眨眼,一时之间很难俏化他刚刚说的话。
“你不相信我?”
点点头,连声“嗯”都回答不出来,足以见得子敏受到的惊吓有多大。
“要我证明吗?”
又点点头。
言敬文笑了,他低下头,吻住子敏吃惊得以至于合不拢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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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耶!
他说爱她耶!
子敏兴奋到差点跑到外头去买鞭炮来放,但她人太虚弱,而言敬文又不能代劳,他说在医院附近放鞭炮是不道德的事,而她是他听话的小女人,所以,她乖乖的听他劝,不买鞭炮来放,但唯一的代价是,她要窝在他的怀里,享受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幸福。
言敬文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可是他有但书。“只有没人在的时候才可以抱抱。”
子敏马上哭给他看。“呜呜呜——”嚎得很大声,“原来我们的恋情是见不得光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赚我胖、赚我长得不好看?”
“我哪有!]老天爷啊!真是冤枉。
“那为什么有别人在的时候,不可以亲亲、不可以抱抱?”
“因为不好看。”事实上,是他会不好意思。
“不好看!”子敏又在鸡猫子鬼叫了。“我就知道你是在赚弃我。”
天哪!言敬文头都痛了。“好好好,你随时想抱就抱、想亲就亲。”顶多他以后出门,戴上太阳眼镜吧!
於是,子敏虽在生病中,但她还得以坐在她的“宝位”上——就是言敬文的大腿上啦!享受著前所末有的疼宠,不过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推开言敬文的胸膛,突然不要他抱了。“我问你,你既然决定爱我,那你以前的女朋友呢?]
才刚被正名,子敏马上就要铲除敌人。“她呢?她怎么办?”
“AMY啊?]
“对啦!就是AMY咩!”他干嘛叫得那么甜?讨厌死了。“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天地良心,我们早就分手了。”
“早就分手了,哪时候的事?”
“很久很久。”事实上,是他知道她不是他末婚妻的后几天。
“为什么分手?”
“感觉不对。”很敷衍的答案,言敬文不想告诉子敏;其实,那阵子她离开他身边,不知道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他的身边总有她在,还是什么其他因素,总之他老是心神不宁。
而AMY又是个醋坛子,以为他心里已有别人,便提议分手。
他是那种既然合不来,便不强求的人,所以,两人算是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分道扬镳的。原本这理由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但以他对子敏的了解,她一定会以为是AMY不要他,他才会退而求其次的与她相好……更甚者,她还会自以为她只是AMY的代替品。
真到那时候,他怕他就算跳进黄河上洗不清,乾脆就以“感觉不对”四个字交代了事,省得麻烦。
幸好子敏单纯,也不追根究柢。她重新投进言敬文的怀里,要他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