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上完洗手间,这才松了一口气。洗好手,打算出去看看逃生门在哪,却没想到一出女厕的门,就撞见薛东健!
啊~~让他看到她的脸了!
她连忙背过身子,捂着脸。
“躲什么躲,都看到妳了;快一点,妳妈要跟我哥回家了。”他没好气地催她。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热恋期间,可能是想快点回家吧!”他口没遮拦地说,就是看不爽她对别人的事这么热衷。
奇怪了哩!她真蠢成这副德行,真以为他到现在还没发现她的存在?!
“你怎么这样啊?”他说什么,这人说话真是没遮拦,说还说得这么大声,真是糗死人了。
“妳干嘛捂着脸,我都说他们去取车了,妳还在这磨蹭,怎么?妳待会儿想用走的去我哥那吗?快跟上。”
“哦……”宛宛快步跟上,但仍一脸的疑惑,他……到现在还没认出她来吗?还是这里太暗了,所以他没能看清她的长相?
这里的光线……她看了一眼。唔~~还好,不会太暗,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发现她是谁?
还有,她刚刚不是一直躲在桌子底下吗?那他怎么一来女厕,就知道她就是颜西敏的女儿?!
宛宛愈想愈胡涂,薛东健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宛宛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跟着他走。
“上车。”当薛东健把宛宛丢到他哥的车子后座去,却看到宛宛的母亲已经占住后座的另一个位置了。
“妳为什么坐后座?”他表情十分不爽,这里本来是他打算跟宛宛好好“叙叙旧”的地方,却被人捷足先登,他当然不爽。
“唔……我想你会想要坐前座,毕竟你腿长,坐前座舒服。”凌妈妈发现自己好怕这个未来小叔,虽然他总是对她和颜悦色的,但是她就是看得出来,未来小叔今天心情很不爽,她还是少惹为妙。
“不,妳是大哥的亲密爱人,大哥身边的位置当然是妳坐。”而他,他要坐在那小鸵鸟旁边,看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忍耐不住,老实跟他招了她是谁。
“大嫂,麻烦妳到前头去。”他高大的身子挤进车子里,本来进口车的车子体型很大的,但他高壮的身子挤了进来,车子里头的空间一下子就小了很多,坐在最左侧的颜西敏被挤到角落去,连忙逃下车。
宛宛一看到他的行为,心立刻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完了!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他已经发现她是谁了,怎么办?如果他问她,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那她怎么回答?
等等、等等……她是不是弄错了?
明明是他做错事,为什么她得捏了一把冷汗?而他倒好,一进来便两脚开开的,坐得很舒服,而且更可恶的是,他腿张得那么开,碰触到她的膝盖,她人就像触电似的,整个心被他电得又酥又麻。
凌宛宛,妳犯什么花痴啊?这个男的都已经玩弄妳一次了,这次妳还傻傻的又想栽下去,那就不是一个笨字了得了。
为了稳住自己的心跳,宛宛连忙闪到车子的一旁去,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
他倒好,坐得像大爷一般,舒服极了,而且还一上车就瞇着眼睡觉。
他这样……说真的,一点都不像认出她来的模样,真是有够怪的。唉~~他到底在想什么?宛宛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懂薛东健的意图。
前座不断地传来母亲跟东贤先生愉悦的交谈声,而后座却沉寂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睡着了!而且头就靠在她的肩膀上,吓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弟弟好像很累喔?”颜西敏转过头,刚好看到薛东健把头枕在女儿肩上这一幕。
她这才发现东贤的弟弟长相不输给他大哥,但就是那张脸太臭,以至于让她没在第一时间看清楚他俊美无俦的长相。
“我弟公司忙,最近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心烦得很,看他的样子,像是连着好几天没睡了。”
“好几天没睡了呀?好可怜喔……宛宛,那妳别动,让东贤先生的弟弟好好的瞇一下。”
“我知道。”妈妈没看到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吗?她坐得这么难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惊扰他。
噢~~她怎么这么可怜,被人背叛了,还得借个肩膀给那坏人睡,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宛宛苦着脸,而薛东健这时候眼皮颤动了一下。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他只是装睡,藉由这个机会偷偷窃取她的体温、她的温柔……一个礼拜没见,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原来思念得紧。
“我要喝水。”
“薛先生,你没手吗?要喝水不会自己倒?”宛宛在东贤先生家住了三天,这三天下来,东贤先生每天陪着母亲逛街、四处去玩,而她不好意思当他们两个的电灯泡,于是留在东贤先生家里,没想到薛东健这个痞子,这几天放着正事不干,净找她的麻烦。
她这才发现,他根本是故意找她碴的。
“凌小姐,请妳放尊重一些,论辈分,我是妳叔叔,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句话妳没听过是不是?”
“你又不是我老师。”
“我是妳叔叔,所以也一样。”他若高兴想虐待她就虐待她、想茶毒她也千万别客气,谁教她母亲要嫁给他大哥呢!
就这样,冲着一句“叔叔”,宛宛根本是他薛东健的专属小女佣,大老爷要喝水,她得双手奉上,大老爷要吃水果,她立刻去削……
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她得这样劳心劳力地服侍他?而他……他甚至忘了她的存在!
会吗?
才短短的一个礼拜,怎么?他就认不得她了?难道是这个礼拜下来,她因为离开他,所以憔悴得很厉害?
会吗?可能吗?
宛宛立刻冲到穿衣镜前,看看自己的长相。
她觉得还好啊!这周下来,她的改变并不大,那为什么他看到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她的感觉倒像是……像是只比陌生人还好一点,而她之所以认为他待她比陌生人还好一点的理由是,他不会要陌生人帮他做东做西的,像个奴才似的。
“凌宛宛--”
看吧!她才刚歇下,他又在叫她了!
“什么事?”虽不耐,但宛宛还是站了起来,回应他的大嗓门。
“没沐浴乳了,妳去我哥的房间拿一瓶来。”
“哦~~”了解,她认命地马上行动。
不一会儿,送到浴室门前给他。“喏,我东西拿来了,就放在门边--”她才刚放下,他门“刷--”地一声,霍地打开来,吓了她一跳,宛宛抬脸。
喝!他怎么全身光溜溜的,什么也不遮地就把门打开?害她看到他的那个了啦~~救命啊!
宛宛马上捂着脸,夺命也似的跑开来。
“就这样走了!啧,胆小表。”薛东健啐了声,生气地把门给甩了。
这招没用,再想下一招,总之说什么都得让她正视他的存在才是。
“宛宛,妳干嘛一直躲在房里,闷着不出来,活像个自闭儿似的?”颜西敏出去疯回来,一回来就往女儿的房间板,而当她看到女儿像个懒骨头似的摊在床上,她就觉得女儿真是不像个年轻人,一点活力都没有;不像是她,活到四十几岁了,仍像个青春美少女一个。
“喏喏喏,宛宛妳起来,我要告诉妳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了不得的大事!”啧,不想听,宛宛捂上耳朵;但,等等、等等,她妈这是什么口气?母亲唯有在发生新恋情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新恋情!
怎么会?不可能!因为,妈不是要嫁给东贤先生了吗?宛宛霍地坐了起来。
“妳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宛宛,我谈恋爱了。”
“我知道,对象就是东贤先生,妳说过了。”
“不,不是东贤先生,是个街头艺人,今天我跟东贤先生去淡水逛逛、吃阿给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街头卖画,我上前一瞧;他便自夸我长得美,我让他画了一张素描,妳要不要看?”
她才不要看,她只想听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是单纯的让人画一张素描,母亲就会爱上人家了?
天哪!那情景简直跟当初她跟薛东健坠入爱河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她跟母亲果然是师出同门,一样傻到了极点。
“喏,就是这张,有没有很美?美得不像是真的。”
“是,的确是美得不像是真的。”画中的母亲像是个十八岁的青春美少女,那人画的真的是母亲吗?宛宛不禁为之傻眼。“然后呢?妳怎么知道妳又恋爱了?”
“因为当他作画时,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我胸口突然变得闷闷的。”
“妳确定妳今天出去的时候,有吃高血压的药吗?”宛宛怀疑母亲胸口闷闷的,是高血药发作的前兆。
“宛宛,妳别胡说,什么高血压,我年纪轻轻的,哪有什么高血压!”
啧,是没高血压,只有老年痴呆,宛宛决定不跟母亲辩解。
“我是恋爱了。宛宛,妳觉不觉得我跟他以这种方式相遇很浪漫?”
“母亲大人,容我提醒妳一件事,妳已经决定要嫁给东贤先生了,妳前几天才跟我说过东贤先生是妳的真命天子。”
“我弄错了,我现在觉得那个街头艺人才是我的阿娜答。”
“妈,妳太反复无常了,妳让我明天怎么面对东贤先生?告诉东贤先生,对不起,我们这几天吃你的、住你的、睡你的,你就当作没这回事吧!因为我母亲不爱你了,我妈爱上别人了,妳说,东贤先生会怎么想?”
“对喔!我都没想到这个。”
“是呀!因为妳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要谈恋爱。”她这个无忧无虑的老妈,亏她父亲能忍受得了她这么多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颜西敏懂得紧张了,因为东贤温温的不可怕,但他那个弟弟的脾气不太好耶!他虽总是笑脸迎人,没给她脸色看,但她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出来,那人很不爽,所以这几天她能闪多远就多远,如果让东贤的弟弟知道她移情别恋,那她还能不死得很惨吗?
啊~~对了,“我想到了,宛宛,我们今天晚上包袱款款,溜吧!”
“溜!”
宛宛一听到这个字眼,就头皮发麻,因为她才刚从薛东健的眼皮子底下溜过一回,如果故计重施,再来一次,那……
但好像现在也只剩下这个法子了,毕竟她仔细想想,母亲若真跟东贤先生结婚,那么她日后就免不了得跟薛东健见面,而她说实在的并不想跟他做亲戚,甚至时常见面,所以她想了想,最后决定听从母亲的意见。“我们今晚就走。”
“好。”颜西敏好兴奋,因为她跟女儿这样偷偷模模的,感觉好像小偷喔~~
“妳们要去哪里?”
她们才刚踏出大门口,就被薛东健逮个正着,他“啪”的一声,拍开大厅的灯,瞬间,灯光通明,连她们脚旁边的行李都照得一清二楚。
这不可好了吧!“我叫妳别拿行李,妳硬是要拿。”没拿行李,还能谎称她们母女俩只是出来走走。
“可是东贤先生送我的东西好美,我舍不得抛下……”颜西敏咬着嘴唇,状似无辜,而有这样的母亲,宛宛真是觉得无力。
算了,这会儿再跟母亲计较又有什么用呢?
宛宛被迫转过身来面对薛东健,她打算跟东贤先生说清楚、讲明白,她想他应该会体谅母亲的情不自禁。
“妳是说妳母亲不爱我哥了?”没想到东贤听了原委之后,没多大反应,倒是薛东健为他大哥感到气愤难乎。
颜西敏胆小地躲在女儿背后去,把宛宛送上最前线,让宛宛去面对薛东健的怒气。
宛宛挺起胸膛,大胆地点头说:“是的,请你们见谅。”
“妳们凌家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说不爱就不爱了,妳们两个当我们两兄弟是什么?破鞋吗?想要就要,不要就丢!啧,我们哪能那么便宜妳们,是不是,哥?”
扮?!
东健叫他哥耶!薛东贤吓了一跳。
因为打从十岁起,薛东健就直呼他的名字,再没喊过他一声大哥,而现在是怎样,东健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为他仗义执言?东健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过他的感觉了?
“其实……我尊重西敏的意思,我……”
“你不要讲话。”薛东健一语打断他大哥接下来要表达的,因为听大哥言下之意,根本就是不想再计较。
不计较!这怎么行!他还得靠这件事来挽回宛宛呢!
“可是这是我的感情……”为什么他不能讲话?东贤抗议。
“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有辱我们薛家名声。”
有……有这么严重吗?
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着,互看着对方。
宛宛甚巨愈来愈觉得不对劲,薛东健的态度太奇怪,他大哥明明不介意了,反倒是他,他干嘛这么气?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宛宛试着去回想薛东健罢刚说过的话,她刚刚似乎漏听了什么……对了,他刚刚说--
“妳们凌家的女人都是这样吗?说不爱就不爱了,妳们两个当我们两兄弟是什么……”
是了,就是这个!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谁,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暗恨在心头,所以这几天下来,他才刻意留在他大哥家,处处找她麻烦。
薛东健,他太无耻、太卑鄙了,自己做错了事,还能活得如此理直气壮!
“你跟我来!”宛宛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一旁去,她决定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做错事的人是他,对不起人的也是他耶!他怎么可以做错了,还如此盛气凌人、欺负她?
“为什么不可以?”
宛宛质问他,他倒好,跷着二郎腿,像个大老爷似的,以睥睨天下的目光看着她。“我就是不爽妳,妳也不想想看,那个冯家禄对妳那么过分,糟蹋了妳好几年的感情,还吃妳的、用妳的,最后妳帮助他成功了,他却背着妳跟别的女人乱来,欺骗妳,还带那女人出去玩,而妳呢?妳生他的气了吗?没有,妳原谅他了,还让
那臭男人打妳一巴掌,妳还把所有的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但我呢?
“一样是妳的男朋友,我也不过是刚开始的时候,跟朋友开个小玩笑,拿妳当赌注,妳却为了这点小事就翻脸不认人,知道之后,闷不吭声的提着行李就跑,害我像疯子似的从南到北地找妳,为了妳茶不思、饭不想。
“没想到妳倒好,看到我之后,还躲在椅子下面,打算避开我,我就是不爽妳这一点;我们既是男女朋友,哪有什么不能谈的?妳为什么连个解释都不听地,就直接判了我死刑。凌宛宛--”他叫她,脸上的表情好生气的模样。
宛宛一时之间竟被他的怒气给慑住了。
“妳说妳过不过分,一样是男朋友的身分,妳为什么就对冯家禄比较宽容,对我就那么严苛?啊?”他吼她,吓得宛宛紧捂着耳朵。
“而我都还没找妳算帐,妳倒好,倒先清算起我的罪名;是,我是拿妳当赌注,那又怎样?我不够爱妳吗?我辜负了妳吗?”他一句句地问,问得宛宛直不起腰来。
是,他是没辜负她,对她也够好,但……他拿她当赌注耶,这难道不过分吗?为什么他这么霸道,做错事了,要她原谅却是这种态度?
他这样,教她怎么原谅他?
薛东健才不需要宛宛的原谅,他直接去找他丈母娘,告诉宛宛的母亲,“要我们薛家原谅妳的行为,可以,但得拿妳的女儿来换。”
“拿……女儿来换?”这是什么意思?颜西敏怯怯地转头,偷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女儿脸色发青,比她还难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我娶宛宛?”东贤比颜西敏还震惊。
“当然不是。”大哥想娶宛宛,门都没有。
薛东健手一带,便把宛宛往他怀里送。“宛宛是我的,要娶宛宛的人是我。”
“好理加在。”薛东贤跟颜西敏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曾经在一起过的爱人要娶自己的女儿,那多怪啊!
颜西敏是这么觉得,但是嫁给东贤的弟弟就没问题了。
因为西敏很怕东健,所以薛东健说什么是什么,就连要她把女儿嫁给他也OK啦~~
“妈,妳都没问过我。我……我不嫁给他。”他那么坏、那么恶劣,做错事,还不肯道歉,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薛先生一表人才,妳有什么好不满的,我又不是要把妳嫁给一个乞丐。”
“妈,妳这样跟卖女求荣又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我又没收薛先生的钱,所以不算卖。”顶多……顶多她是贡献女儿去和番、求和。
她把宛宛献给了薛家,那……薛家应该会同意她悔婚了吧?颜西敏笑得好谄媚。
“太过分了,竟然不顾我的意愿,就直接把我押来礼堂,想强迫我跟他结婚,这……这算什么嘛!”宛宛愈想愈委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被尊重,她为什么这么可怜,连结婚了,却连一个甜蜜求婚都没有?
她甚至……甚至还没原谅他拿她当赌注的行为,而他就这样买通母亲,把她给卖了。
他真的爱她吗?
不,她觉得他拿她当笑话、当玩物的可能性还高一些。
当初他不就是不爽她买了他却不要他,所以才接近她的吗?那现在他为什么不能为了报复她逃定,让他脸上无光就来娶她呢?
反正对他们那种人而言,婚姻不过是一场游戏,结婚证书根本约束不了他们放浪的行为;他们……他们有钱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妳……妳别哭啊……妳这样一直哭,我根本没办法帮妳上妆。”化妆师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化好的妆又被宛宛的泪水给冲得像是鬼一样,就愁着一张脸,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她撒手不管了,就让新娘子这样出去吓人,那她的招牌就毁了,以后还有谁敢上门要她帮新娘子化妆啊!“小姐,妳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妳……妳可以告诉我呀!我帮妳出气;妳……妳说吧!”
为了安抚新娘子的气绪,她可以委屈一点,充当心理谘商师。
“什么?妳不想嫁给新郎、妳想逃……”这……这怎么可以?新娘子要是逃了,那她今天岂不是白做工,拿不到工资了吗?
化妆师觉得事态严重,决定跑去跟新郎通风报信。“新娘子哭得梨花带雨,像个泪人儿,新郎快去安抚新娘子的情绪吧!”
化妆师硬是把新郎拖来,而新娘子倒也乖巧,虽说要跑,但她跑出去找新郎那么久的时间,她竟动也没动,没跑掉!真是庆幸。
“你快进去吧!”她硬是把新郎推进去,再关上门来让那小两口独处。
而宛宛一看到薛东健的人,泪掉得更凶、哭得更厉害。
薛东健看了,倒是手足无措了起来,嫁给他……她真的这么不甘心吗?“妳就那么爱冯家禄,他那么对妳,妳却还深爱着他?”
他这个白痴!“这关家禄什么事?”宛宛抹抹泪,忍不住骂他。
“妳要不是还爱着他,干嘛不嫁给我?”
“不嫁给你,是因为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我哪有不尊重妳!”他把她捧在掌心当宝贝哄耶!她是看不出来他很在乎她吗?
“你若是尊重我,怎么会连求婚都没有的,便要我嫁给你?”
“我有求婚啊!”
“你哪有!”
“我那天塞了一颗大戒指给妳,妳没看到吗?”
“你用塞的耶!这怎么算求婚!”宛宛气死了,她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连求婚都如此霸道!
“那……该怎么求,才算尊重妳?”
“你都不看电视的吗?”
“小姐,妳以为我很闲是不是?我得花时间跟客户周旋,还要教训一些不上进的员工,三不五时还得安抚妳的小脾气,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看电视啊!”
他又来了!大男人主义,她只不过问了他一句,他就把她贬得像是台妹一样。
“妳爽快一点吧!版诉我该怎么做妳才肯嫁给我?妳说吧!妳说,我就做足了,让妳高兴。”
“你说的哟?”
“我说的。”
他妈的!这死女人,根本是存心想让他难看,要不然怎么会要他在奏结婚进行曲,在牧师问她愿不愿意嫁他时,要他手捧着鲜花,还跪下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而他妈的,他更是吃错药了,竟然还点头答应照做。
听,现场听了他的求婚之后,一片哗然,他就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不过,当她笑着点头,说她愿意的时候……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有点爽啦~~
但,这么丢脸的事,以后别再叫他做了,听到没有。
“新郎可以吻新娘子了。”牧师宣布。
薛东健捧着宛宛的脸,亲吻了她。
啊~~这滋味真是甜美。
好吧!为了她,这么糗的事,他可以再为她多做几次,但,也只限定于她而已,听到没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