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凌宛宛小姐在吗?”薛东健捧着一束花登门造访,没想到开门的却是颜青青,但薛东健不改绅士风度,依旧维持有礼的态度。
青青一看到白马王子造访,心里那头小鹿是又叫又跳,撞得她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唔……宛宛她不在、她去工作了,为了还我那十万块。”人家什么都还没问呢!青青就把一切都招了,也不管自己这样会对宛宛造成什么样的困扰。
看她这副模样,薛东健心想,如果他想要凌宛宛的身家背景,这女孩应该也会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他吧!
“请问宛宛小姐在哪工作?”
“在咖啡屋,就在我们家附近,我画一张地图给你看。”青青好热心,进屋里去拿了纸笔,努力作画。
而薛东健看了她伟大的画作,嘴角忍不住直抽搐。因为她的画根本就和鬼画符没两样,乱画一通,但是面对一个这么热心的人,他还是笑得很客气。“老实说,我看不懂。”
“看不懂?”怎么会呢?她明明画得很仔细呀!
青青拿着自己的画作左看右看,觉得半点阻题都没有。最后,她决定了,“要不然,我带你去吧!”进去拿了包包。
“麻烦妳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相反的,她还很乐意呢!
“就是这里了。”青青替他推开咖啡屋的门,倏地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扑鼻而来,而店里目前只有两、三个客人。
宛宛闲得发慌,看到青青来,是笑甜了一张脸,但继而看到青青身后尾随而来的人,她的笑脸马上敛去。
这人来这干嘛?宛宛的脚立刻停在原地动都不动。
青青蹦蹦跳跳的跑到宛宛跟前去,小小声地告诉宛宛,“薛先生来了。”
“我看到了。”
“他是来找妳的。”两人互相咬耳朵。
“所以妳就带他来了!”噢~~这个青青,终有一天,她一定会被青青给卖了。“拜托,妳带他来做什么?”她根本就不想见他。
“他有事找妳啊!而我拗不过他求我,哦~~不,他都还没求我呢!我就心软了,总之,我遇到帅哥就没辙,所以,宛宛,妳去跟他谈谈吧!”青青急着把宛宛推到薛东健面前去。
宛宛觉得青青真是够了。“谈什么谈啊?小姐。”
“谈情说爱啊!”青青是个十足具浪漫思想的人。
“青青啊,妳忘了我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了是不是?妳怎么老是叫我去爬墙?”
就算她男朋友很不在意她,但那不是重点好吗?
“拜托,妳该不会是真的想守着冯家禄一辈子吧?冯家禄他根本不爱妳。”青青直言。
“青青呀!妳在胡说什么?家禄要是不爱我,他会守着我这么多年吗?”宛宛又习惯性的美化起她男友的形象--只不过事实是:她还有点爱他,而他却不太爱她!但她从来不肯正视这个问题。
“是他守着妳吗?”青青忍不住吐槽说:“他要是真的珍惜妳,他会一天到晚混在剧团里,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吗?
“我觉得他根本不是爱妳,只是单纯的因为身边有个人在,他比较安心,更何况,妳明明不爱冯家禄,不是吗?”因为她是宛宛的手帕交,所以宛宛曾跟她提过她的困扰,说她跟冯家禄的爱情已远去,但却碍于冯家禄的一事无成,宛宛一直不敢提出分手的要求。
她觉得宛宛太懦弱了,不爱就不爱了,哪有那么多的不好意思?
如果不爱了,又勉强在一起,那才是悲剧一桩呢!“我觉得,妳倒不如趁这个时候,跟冯家禄分了。”
“我怎么能这样?”这岂不是始乱终弃吗?她才做不出来。
“为什么不行?难道妳就这样跟他耗上一辈子吗?”青青觉得宛宛真是头壳坏去了,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啊!
“我们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谈论这个话题?我现在正在上班耶!小姐,别忘了,我还欠妳十万块。”
“拜托,我又不急着跟妳要。”
“但我急,好吗?”她急着想偿清自己的债务,因为,她一点都不想欠别人钱。
“那薛先生怎么办?人家是客人耶!他来了,妳总得招呼他吧;去吧、去吧!总之店里我帮妳招呼着就是了,妳去跟他好好的谈谈。”青青硬是月兑掉宛宛服务生的围裙,把宛宛推到薛东健面前去面对薛东健。
宛宛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面对他。“听说你找我?”
“妳有空吗?我想请妳吃顿饭。”
吃饭!
他没事干嘛请她吃饭啊?
他该不会是想追她吧?
宛宛很怀疑他干嘛这么做,因为他身为黄金单身汉,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来招惹她?她实在弄不懂,总之,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决定乘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唔……薛先生,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很爱、很爱他。”就拿冯家禄来当挡箭牌好了。
“所以?”
“所以我不能跟你去吃饭。”这么浅显易懂的事,他干嘛还问啊?这男人真奇怪,宛宛瞪着他看。
而突然,他大笑开来,看得宛宛一头雾水。
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宛宛不解地看着他笑得有点超过的容颜。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这么失礼的,只是,凌宛宛小姐,我只是想请妳吃顿饭,又不是邀妳上床,妳干嘛解释这么一大堆?妳很爱妳的男朋友,这很好啊~~我替你俩的感情稳定而感到高兴。”
“啊?”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宛宛一愣,反倒是被薛东健的说词给将了一军。
难道是她表错情、会错意了吗?
“妳以为我想追求妳?”他替她问出她心头的疑惑。
“唔……”不是吗?她眼睛看着他。
“妳觉得像我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我有需要追求女人吗?”他摆出迷人的姿态反问她。
“唔……”她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太过自大,但他说得好像也没错,以他的身分跟地位,的确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追求一个女人,那么……就是她想太多了!
噢~~天哪!她糗死了。
宛宛恨不得现在地上就有一个洞,好让她可以钻到地底下去。
“我之所以请妳吃饭,纯粹是想表达我的歉意,我那天不该贸贸然的就把妳的支票给捐出去,以至于让妳变成现在这副窘境。”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真的懂了,“那么你的歉意我接受了,但是吃饭……就不用了,因为我没空,我得……唔,上班。”对,她得上班,这真是个拒绝他的好理由。
“那明天呢?”
“明天也没空,总之我每天都要上班,而且每天都很晚才下班。”所以没空、没空,只要是跟他出去,她都没空。
宛宛拒绝得很彻底,她才不想让一个大家都觉得很有魅力的男人介入她的生命。
她对人虽然有些迟钝,但她又不是蠢,如果他真如大家讲的那么有魅力,大家都愿意前仆后继的爱上他,那么她又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能让自己守住心,不爱上他呢?
那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宛宛才决定要离他愈远愈好,最好他跟她永远都不要见面,毕竟,她现在还有一段感情要处理,在跟冯家禄的关系尚未明朗之前,她不准也不许自己的心为任何人而动摇。
因为,她从来都瞧不起劈腿一族,所以她绝不让自己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这样吧!只要妳愿意跟我吃顿饭,我就还妳十万块。”薛东健要以一顿饭的时间,让她见识到他无远弗届的魅力,然后掳获她的心,他就不信在他的莫大魅力下,有任何女人能不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什么?”十万块?!她有没有听错?宛宛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
“听说妳努力兼差赚钱,就是为了还妳室友那十万块,不是吗?”抓到她的弱点了。
“嗯……是……是的。”
“那么就陪我吃顿饭,就当作是在打工兼差吧!这样一来,妳既可以还清妳的债务,而我又能消弭内疚,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他说得轻松。
“唔……你这么说是没错啦~~但真的这么好吗?陪你吃顿饭,你就愿意付我十万块?”世上哪有这么好康的事?宛宛并不怎么相信。
OK,就算是世上有这种好康的事,但也不该落在她身上啊!她可是那种每期都买乐透,然后每期都杠龟的那种人耶!
“除了吃饭,不用做别的事?”除了吃饭之外,她不用陪他上床睡觉什么的?
“妳想做别的什么事?”薛东健笔意装傻,明知道她浑沌的脑子里装着什么黄色思想,却装傻地侧着头反问她。
而吃饭顺便陪睡觉这种下流龌龊的事,宛宛怎么说得出口?她当然猛摇头,装作自己脑子里并没有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么妳是愿意啰?愿意陪我吃饭?”
“真的有十万块?”
“嗯。”
“那么,好吧!我十点下班……”
“妳刚刚不是说妳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很晚?”
“十点对我而言就已经很晚、很晚了好吗?”通常十点这个时间,她都已经躲在房里睡大头觉了。
“那我准十点来接妳下班。”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就行了。”还让他来接她,她没那么伟大。
“没关系,这一点也不麻烦。”为了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他麻烦一点又怎样?
“还是我来接妳吧!妳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危险。”
“是我危险,还是歹徒危险啊?”这事得问清楚,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担心过她的安危问题。
他一定是头壳有问题,才会拿她当作宝贝看待,事实上,她哪那么娇贵啊!
而她这么说,却把薛东健傍惹笑了。“当然是妳危险。”
“可是我会空手道、跆拳道耶!”宛宛架武摆开,还说:“以前坐校车遇到,那些人都会后侮模了我的,因为,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扭送到警察局法办了。”这样,他还会说她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危险吗?
薛东健再度被她的态度给惹笑了。
在他的生命中从没出现过像她这样大而化之,又不拘小节的女孩子,她表情生动而活动,平添了他生活许多乐趣。“总之,我十点来接妳。”
说完并礼貌的朝她微点个头后,这才离开。
“哦!”他像对待宝贝一样的对待她,这让宛宛有些难以适应。
在她身边的男生都当她是男人婆,从没人拿她当女孩子看待,这薛东健是头一个,他的行为不禁地让她心头小鹿乱撞。
好吧!她现在心里多少承认了他的行为举止的确是够优雅,就像白马王子一样;他一举手、一投足间净是迷人的风采,就像是少女心目中理想情人的形象,也难怪青青会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他说什么?”青青看薛东健走了,蹦蹦跳跳的跑来找宛宛,却看到宛宛恍神的目光,目送着薛东健走。
“哦~~终于知道薛东健的魅力了,呵~~谈恋爱了喔!”青青一根手指头在宛宛面前晃呀晃的,取笑宛宛。
“妳在说什么呀?什么谈恋爱!妳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耶!”青青干嘛一直鼓励她移情别恋啊?
她才不会做那种事,但是,当她掉头离去,不理会青青之时,她的一颗心却是怎么都没办法再安分下来。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她……竟偷偷地在期待着十点钟快点到来。
怎么会这样?她不禁烦恼起来!
“我能不能模妳的手?”
“什么?”宛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天晚上,她跟他度过了美好的一夜,薛东健丙然是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
他穿着白色西装去接她,当她看到他那身打扮,心里小鹿又是一阵乱撞,她脸红心跳的随着他坐上他的宝马--那虽不是匹名驹,却是一辆好车。
总之她坐在车里,心下忍不住有了当公主的虚荣感,然后他带她去法国餐厅,吃原装进口的勃根地的带壳田螺,那滋味好吃到让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然后就在一切都很浪漫之际,他突然开口了。
他居然问她能不能模她的手!
他问得好唐突!
宛宛一愣,完全傻住地瞅着他看,而他目光清澄,像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提议很突兀。
他依然笑得好优雅,还很自然的称赞她。“妳的手看起来很美。”
“是吗?”她一点都不觉得,而且,也从来没有人这么称赞过她。
宛宛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手美。
“我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么美的一双手不知道模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说得极自然,而宛宛听了,却是心头一荡。
她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早已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了吗?又为什么要一直说这些有的没的来撩拨她的心?
就连在吃饭的时候,都还想要模她的手!他不觉得他说这种话太不得体了吗?
宛宛发糗着,最后她决定低下头来当作没听到。
“可以吗?”可他竟不死心的再次追问。
“不可以。”宛宛断然拒绝。
“为什么?”
他还问她为什么?
拜托!“我们两个又不熟。”不,就算是很熟的人,也不会随便模别人的手,这太奇怪了,她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宛宛忍不住在心里直犯嘀咕。
“不熟!小姐,我们见过三次面了好吗?妳忘了,一次在竞标场上、一次在我公司,今天已是第三次,不,严格来讲是第四次,下午的时候一次,现在又一次,所以四次了。而且以现在男女快餐的爱情观,见四次面,我们两个早就能上床了,更何况只是牵牵小手……妳到底在怕什么?”
“怕?!”她哪有怕什么。“不,我没有怕什么,只是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
“你明明说好,只是见个面、吃个饭,除此之外,你不会有别的企图的。”
“我不觉得模模妳的手是个企图,妳跟妳朋友都不牵手的吗?”他丢给她一个问题。
宛宛仔细想想,她跟青青在闹的时候,的确会吃对方的豆腐,“但我们又不是朋友,所以不能相提并论;总之,你的要求太奇怪了。”她低头猛吃饭,摆明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
不,她压根觉得自己今晚根本不应该来赴这场饭约的,所以她决定吃饱饭后,立刻走人,但他却猛巴着这话题不放。
“太奇怪了!难道这就是妳拒绝我的原因吗?妳拒绝我不是因为妳害怕会爱上我吧?”
“爱上你!”她抬眼看他,圆大的眼眸瞠得大大的,好像不明白他刚刚在讲什么外星话。
“因为我太有魅力了。”
“我倒觉得你是太臭屁了。”她都跟他说,她有男朋友了,而他却还认为她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这不是太臭屁了是什么?
“证明给我看。”他说。
“什么?!”
“要我相信妳不是在害怕,就让我模妳的手一下,证明给我看,让我相信妳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我真会以为妳是在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爱上我。”他设下陷阱让单纯的宛宛跳。
宛宛明知道他这是在用激将法逼她掉进他的陷阱,但她却没办法拒绝,总之,她就是不想让他看扁她,所以,她把手伸了过去--
薛东健将她的手一把握在掌心里。
他笑得好迷人地喟叹着,“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是吗?她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语,但让他握着的掌心却开始隐隐的发热,她并不习惯这种感觉。
宛宛故意强装镇定,假装自己的心并未受到他的影响,她故意把声音装得很冷,告诉他,她的手其实一点也不美。“因为我手指头上有长茧,是当初学剑道的时候,握木刀弄的,你没看到吗?”
“没有。”
“在这里呀!”他是眼睛瞎了吗?
“唔,看到了,但我还是觉得妳的手很美。”他刻意地去撩拨她的铁石心肠,他就不信他这样,宛宛还能无动于衷。
“你握太久了吧?”看到他这个样子,宛宛无动于衷的心微微一荡。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能让个男人这样拨弄她的心绪?
宛宛匆忙的把手给收回来,不愿意让他握太久,因为……握太久,她怕她的心会乱……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为他意乱情迷了。
可她不行!她还有个冯家禄的问题没处理好。
“怎样?跟有钱人吃饭的感觉有什么不同?”宛宛一回来,青青在第一时间就跑来打探消息。
“跟有钱人吃饭,我……我很累,还脚软--”
“什么?脚软!”这是哪门子的答案,青青听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妳为什么会脚软?莫非……喝!我知道了,是不是他趁妳去上厕所的时候,在妳的饮料里头偷放迷药,妳因此而睡得不省人事,然后他就对妳--”青青天马行空的编起社会版头条新闻。
“不是,青青,妳想哪去了!他什么事都没做,只是模了我的手。”
“模妳的手!”
“嗯,就像这样--”宛宛伸出手来,握住青青的。“一根一根的玩弄我的手指头,好像在把玩什么稀奇珍世的宝贝一样,如此小心翼翼地,一根扳着一根仔细看……他动作如此小心,好像怕稍一不慎就把我的手给弄坏了一样;而当他在模我的手指头时,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心脏像是快要跳出喉咙,我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任由他模--”她那时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会任由一个男人那样模她的手?
想来,宛宛就觉得脸好红。
“他就只模妳的手指头喔!”青青的口气像是好失望。
“要不然呢?妳以为他还模我哪里?”青青这家伙,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她铁定以为薛先生对她那个又那个了。啧!宛宛没好气地把青青的手丢开。
青青却一根手指头直直的点了她的额头说:“那妳完了。”
“我哪会完了?”她今天还赚了十万块耶!
“还怎么会哩!人家只是模妳的手,又没亲妳,也没模妳胸部,这样妳就脚软了,那妳还不完了吗?就我的想法,我觉得妳一定是被薛先生给迷得晕头转向,所以才会有脚软的现象。”青青大胆猜想。
宛宛觉得青青一定是头壳坏掉了才会这么猜。“拜托,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耶!”
“有男朋友的人就不能对别的男人有思春的感觉吗?更何况对方又是岩东企业的少东家,而且他还那样的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似的模着妳的手指头,妳当然会心猿意马,搞不好还心痒难耐呢!”
“我没心痒难耐好吗?”
“没心痒难耐,妳干嘛腿软?”就青青看来,她觉得宛宛根本就是掉进薛东健的无边魅力里。
“就知道妳会胡思乱想,算了,早知道就不跟妳讲了。”一跟青青讲话,所有的事都会变得很情色。“他都说了,他只是想跟我做朋友,没别的想法。”
“做朋友会想模妳的手?”她会信个头!
“我们两个不也常常模来模去、玩来玩去的吗?怎么?难不成妳对我也有别的企图不成?”宛宛指出重点。
“小姐,我们两个是朋友,又是同处一室的室友,玩在一块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妳跟薛东健不一样耶!他是男的,而且还是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难道妳真的不心动吗?尤其是在他模妳的手的时候?”青青追问着。
而宛宛想到当时的状况,她的面部又是一阵烧红。
是的,她当时的确是脸红心跳,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当时原本以为他会乘机吻她,但他没有。
他表现得好像是真的只对她的手有兴趣一样,所以她想,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像他那样钓有钱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来招惹她?
她又没有特别漂亮或是迷人的地方,更何况……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不能忘记这一点,所以,她只愿单纯的认为薛东健只是拿她当朋友,而不愿意有别的想法。
“喏,十万块还妳。”宛宛把薛东健傍她的支票还给青青。
“他还真的给妳十万块啊?!”
“要不然呢?妳以为他会骗人?”
“不是,而是觉得他好大方,就这样平白无故地给妳十万块。”
“小姐,什么叫平白无故!拜托,我陪他出去吃饭了耶!”她就是为了还青青这笔债,才去赴约的耶!
“哇~~说得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妳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他吃饭而不能得偿所愿啊?”
“知道,妳已经在我耳边帮他歌功颂德很多遍了。”她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能。
总之,宛宛希望事情到此能告一段落,她希望薛东健再也别来找她。她不想……不想自己平静的心因他而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