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卑鄙下流的男人,简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嘛!
“唔……”救命啊,腰酸背痛啦。
床杨上袁赐福艰辛地翻了个身撑著手肘坐起来,又嗔又怒的瞪了身旁睡得香甜的男人一眼,伸手想要掀开薄被爬下床。
谁知一只大手忽地扫来,温厚的手掌亲昵的覆盖在她胸前。
“哇,!”
她惊叫一声,直觉地想要把那只咸猪手挥开,可是大手的主人比她还要强势而且不容推拒,手腕一个使劲立刻将她给扣回怀里。
“想去哪儿?”
惺忪睡眼、低沉嗓音,温热的躯体紧贴著纤细的娇躯,提醒著袁赐福不久之前的销魂欢爱,她俏脸轰的像是要烧了起来。
浑厚的低笑声缓缓响起,似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羞涩。
袁赐福恼了,直觉地伸手捣住他的眼。“笑什么?你别看啦!”
微凉的小手熨贴在他的眼睑上,窦天官悄悄喟口气更加地箍紧她,流露一丝满足。大掌缓缓下移到袁赐福的腰肢将她推抵在自己胸膛上不留一丝空隙,慵懒俊脸退开她的小手直接埋进她馨香的颈窝。
“你想趁我睡著的时候去哪里?”
温热的气息亲昵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惹来她一阵悄然战栗。
不是她在说,这家伙真的是把水蛭黏人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耶!
袁赐福伸出小手轻轻卷绕他的乱发,微鼓的香腮带了一点娇羞、撒娇和几缕隐藏不住的爱意。“觉得身体有点黏黏的,想要去冲个澡嘛!吧么,不行啊?”
“没说不行。”
被他囚困在臂弯里的她困惑地眨眨眼。这家伙是在笑吗?
蓦地,窦天官忽然撑起自己的身躯覆压在她身上,精神奕奕、笑容俊美。“只是想告诉你不用这么急。”因为等一下他还想要再来一次。
癌低的俊脸没有回避她晶灿炯亮的视线,这是窦天官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没有闪避她的视线。以前的他,在这一对眼神注视下会觉得自惭形秽。
是的,自惭形秽。其实他曾经不懂为什么袁赐福在他面前会感到自卑,该自卑的人是他啊,她是那么的精神、充满活力,在阳光下就像一朵逐日的向日葵,永远充满活力与光芒。
可是他却不一样。
空有显赫背景的他,其实只是一株身不能动、脚不能移的塑胶花,虚有其表。
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吧,追寻这灵动的眼神,反而成了他此生最重要的想望!
而今,这想望终於实现了。
“看什么?”他降下俊脸亲了亲她的唇。
“我看你……怎么突然变俊了?”
他抿抿唇,笑了。
袁赐福见了他这抹几乎颠倒众生的温文笑容更是惊讶,不仅瞪大了眼,小手也开始在他的头发上乱拨起来。“不会吧?真的变俊了耶!怎么会这样呢?没道理上过床之后,拙蛋就变帅哥啦!”她越是惊喊,手拨动的速度就越快,窦天官的头发几乎被她搞成一个大鸡窝,惹得他朗笑不已。
他更是宠爱的俯首攫吻她的唇,湿热的舌尖在她的嘴里兜转,几乎倾注他全副的怜爱。当耳边听见她妩媚的轻吟,他缓缓退了开来,任由身下的她努力呼吸补足所需的氧气。
“我本来就长得不差。”高挺的鼻尖轻轻挲过她粉女敕的脸颊,饱含他无言的宠溺。
“骗人!你本来拙得要死。”是因为拿掉粗框眼镜的关系吧?
这女人,全世界只有她对他的长相有微词。“即使知道我拙得要死,你还是喜欢我?没有改变心意吗?”
青葱小手轻轻拂刮著他精壮的胸膛,纤指所到之处都忍不住微微抽动,那结实完美的肌肉让袁赐福不禁悄悄赞叹。
“我不会反悔的啦,这个问题你就别再问了行不行?再问,我要生气了!”娇羞的俏脸酡红著,没忘记这男人即使在方才的热情欢爱中,仍不住地问著她——
“真的爱我吗?不会离开我吗?”
他问得殷切,而她则听得心疼。
纤纤玉手轻抚著他俊美的轮廓,袁赐福轻柔的语气中难掩娇羞,在窦天官眼中看来更加地可人。
“你别怕没人爱啊,我一定会——”
他伸手扣住她磨蹭的小手,“我不是没人爱,而是怕你不爱我。”
饼去九年来他在世界各地绕了一圈,任何地方都有他的足迹,也许是想弥补当初被禁锢在这栋屋子里的遗憾吧!而他的条件又还不赖,自然有不少芳心紧系在他身上,可是他不希罕。怎么会希罕呢?那些女人的眼睛没有一个能吸引他的注意。
她们都不像赐福这样,拥有一双能够深深慑动他心的眼睛。
天官赐福。
靶谢呵,天官赐福!
他们两人的缘分就始於这四个字。
情不自禁俯低俊脸再度攫住她的唇,这一回,窦天官倾注了更多的怜爱和深浓的缝蜷,细细品尝怀中女郎的甜美。多希望能够透过这个吻让赐福了解他对她的爱其实始於很早以前……
她忍不住懊恼申吟,“你不会又想要吧?”
“我是啊。”
讨厌,羞死人了,一整个下午就听她被他压在下面哼啊哎的。“你别闹啦,给人家休息一下……噢,你实在是……”
他调笑似的轻笑声在她胸前响起,“你说了很多话,但就是没几句是赞美我的。”这个不老实的丫头呵!
袁赐福当然听出他的取笑,嗔恼地抡起粉拳擂了他一记。
如丝媚眼因氤氲的雾气而迷蒙,她眨动著灵动双眼想看清楚眼前心爱的男人,却被他颈脖间频频晃动的项链所吸引。
颤巍巍的小手在半空中扣住那个晃动的链坠。是一只戒指吗?一只镶嵌著美丽宝石的戒指串上了银链垂挂在他胸前。
那似曾相识的样式困惑了她的眼,只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暇思考。揪握著那只戒指,她在窦天官的猛烈抽送下娇喘不止……
突然地,他停下所有动作,蒲扇大掌完全包握她的小手。
她慢慢地睁开蒙胧双眼,凝望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缓缓俯低脸凑在她耳边沉沉吹气。
“你一定不知道吧?赐福,这枚戒指,是你一人专属的无名指上特别座!”
只是她那时还傻傻的,听不懂。
“喂。”总经理办公室里,袁赐福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我看我还是趁没人发现之前赶快离开公司好了,万一被那些经理知道我又回来了,他们肯定又有题材来大作文章。”
窦天官长臂一扣,搂住她的腰肢硬是将她离去的身形给拖了回来。“你担心什么?我已经说了,一切有我!”
“可是……”
“我说赐福,你就依他嘛,反正有什么事情Peter会顶著,你在这里担心什么呢?”沙发上Derrick拥著女友悠闲的翻阅时尚杂志,兴致勃勃的对秋季的新款服饰品头论足起来。
袁赐福转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你都不担心那些人接下来要对付的是他吗?万一Peter跟我一样被人革职了,那该怎么办?”
“嗄?”
办公室里的三人全都看向她,仿佛她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只见她气呼呼的挣月兑了窦天官的箝抱,双手擦腰的走到Derrick和Monica面前,俏脸不悦。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你们还有心情花大钱买名牌?我被踢出嘉菱还没关系,反正我能帮上的忙也不多。可是Peter不一样啊,他虽然长得很拙,可是脑袋很管用!像你现在生活得这么颓废几乎完全不管事,就更需要Peter这种人才来辅佐你啦!”这个家伙居然还不懂得珍惜把握,真叫人生气。
鲜少被人这么指责的Derrick惊讶地眨眨眼,“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这么担心我被那些人给斗垮吗?”
窦天官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浑身散发著淡淡的冷怒气息,大掌蓦地一扣,强势地将袁赐福给揪进怀里紧紧扣住。
这家伙,莫名其妙吃什么醋嘛!她羞红了小睑,悄悄偎向他。“才不是呢!我是担心Peter被人家给辞了,那他岂不是没工作了?”仰起俏睑凝视他,闪动的眼眸蕴含著保证。
真的啦,我是这样想的嘛!所以你别再乱吃飞醋了行不行?
真是的,昨天他们两个在床上厮混了一个下午,难道她的心意表示得还不够清楚啊?下一秒,她脑筋一转,不开心的挣月兑他的怀抱。一个不相信她的男人,她要来干什么?
像是感受到她未言的怒气,窦天官的气焰反而消了,微微凑近她的耳畔轻轻低语,“别生气。”
“哼!”
袁赐福并不觉得怎么样,因为本来就是他无理取闹,道歉也是应该的。
但是一旁的Derrick和Monica却为了他这种近似“低声求饶”的态度给吓著了。
哇,不是吧?恋爱的魔力有这么强大吗?饶是窦天官这种外表斯文、实则脾气冷硬的男人也轻易地低头?袁赐福甚至连一句“老娘不高兴了”都没喊,他就自动降低嗓门安抚起来了?
嗯,看不出来这家伙原来有做“慰安夫”的潜力哩!真应该回美国说给那些家伙听,其实大家都看错了,腾皇集团的总裁一点都不硬,事实上他还是个超级软骨头的男人呢。
“喂,说真的啦,”袁赐福难掩担忧地仰头凝望他,“难道你不怕被革职啊?”万一没工作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你怕我养不起你?”
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带了点笑意?“我在跟你说真的。”
台湾现在工作不好找耶,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啊?别人不提,就拿她来讲好了,这会儿离开了嘉菱集团,说真的,下一个工作在哪里她还不晓得呢,只能回家哀求老爸暂时收留一只米虫了。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办公室的门板已被人敲响,也不等总经理开口说声“进来”,大批经理已经率先开门入内,摆明了不将太子爷放在眼里。
“袁赐福?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当真要我们叫警察过来处理吗?!”
面对外人的威胁,她可一点也不示弱。“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因为想起还有一些东西没拿才回来拿的,又没说不走!”一群老家伙。
“哼,像你这种手脚不乾净的员工,谁知道你这一回踏进嘉菱集团又想趁机偷走什么东西?”
“你——”
窦天官轻轻将她推到身后,守护意味明显。
“我劝你们最好对她客气一点。”经过这一次的栽赃把戏,他已经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坦白说企划部究竟有没有机密文件被偷,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若是这些人再得寸进尺,就别怪他连最后一点活路都不留给嘉菱集团!
反正他对这里根本没存在任何感情,毁了,也无所谓,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还想问你呢,Peter,凭你一个小小助理的身分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呛声?别以为你目前深得窦天官赏识就自动抬高了身价。告诉你,我们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有职权当场开除你!”
他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伸手扶了扶鼻粱上的粗框眼镜。“你们可以试试看。”
业务部经理不满的站了出来,气焰嚣张的面对这个前任下属,“不用试了,我现在就直接Fire你!”
袁赐福悄然震了一下,偷偷握住他的手。
唉,真的被辞了。好啦,往好处想,两个人一起被炒鱿鱼,失业路上好歹不寂寞嘛!呜呜,没关系啦,没工作的日子谁都有过嘛。
大手紧紧地将纤细的柔荑扣在自己的掌中,“看你们态度这么嚣张,我想是梁秋水已经回来了吧?”摆明了有恃无恐,那副嘴脸真叫人憎恶。
“副总经理回来了又怎么样?关你这种小职员什么事?!”
企划部经理说话的当口还特地瞟了沙发上的Derrick一眼,见他压根没反应,惊讶之余也感到不悦。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嘉菱集团的主要掌权者已经回来了,看窦天官这个挂名总经理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Derrick根本不在乎众人挑衅的目光,依旧专注的和怀里的Monica讨论起LV最新款的时尚皮包。
无动於衷的态度简直气煞一干经理,仿佛他眼里根本没有梁秋水这一号人物。
反倒是一旁那个要被革职的小助理出乎意料的开口,“分别了这么久,梁秋水难道一点都不想过来见一见窦天官吗?”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好像是母亲的告别式吧。那个女人带著儿子梁文彬——也就是他同父异母、一直未入籍的弟弟,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席丧礼。从此之后她开始正式掌权嘉菱集团,就连三年前父亲的丧礼上都不曾再见到她。
为了这一点,坦白说,窦天官曾不只一次暗笑父亲的愚蠢。
宠到这种满心只有金钱权力的蛇蝎女人,爸爸若是地下有知大概会羞愧的跑去撞墙再死一遍吧?
所以,怎么能够怪他对嘉菱集团毫无感情呢?
毁了它,老实说也许他才会真正感到快意呢!
窦天官往前跨了一步,淡淡说道:“叫梁秋水过来吧。”该解决的一次解决清楚。
袁赐福忍不住仰起螓首瞅看他。
为什么他的口气听起来有一点疲惫、有一丝厌倦呢?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开口说话呢?就算要说些什么,也应该是窦天官来讲啊,毕竟这是窦家的私事,怎么当事人反倒不闻不问的呢?
业务部经理质疑地望了他一眼,“你跟窦家又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窦天官缓缓拿下眼镜,第一次让众人完整地看清楚他的长相。
白皙的皮肤让他斯文俊逸的脸庞更显尔雅,贵族的气质则让他即使伫立人群中依旧醒目,飒气的眉宇、锐利的眼,这人怎么看都无法将他和小小的助理联想在一起。
袁赐福站在他身旁默默瞅望那一张俊美的容颜,脑海里想的却是昨天下午看见的那一枚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只垂挂在他胸口的戒指就是令她觉得眼熟。巨大的心形宝石,闪耀著璀璨光芒的蛋白石……
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耐心向来不足的财务部经理朗喝一声,“何必跟他多废话呢?哼,一个小助理凭什么要求见副总经理!”
窦天官淡淡睇了他一眼,牵著袁赐福的小手走向总经理的办公桌。“叫她过来,我希望梁秋水在最后一刻明白自己究竟是栽在谁的手里!”
口吻冷漠的他甚至主动拿起话筒,递给前头的企划部经理。
对方迟疑了几秒钟,接过后直接拨给梁秋水。
始终做壁上观的Derrick和Monica互望一眼,只见Derrick慢慢阖上时尚杂志,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Peter,要我帮你打电话给Henry吗?”
“嗯,现在就告诉他我的决定。”
袁赐福眨眨眼,困惑极了。
这是在搞什么?怎么突然间当家的主子好像换人了?悠闲坐在沙发上的太子爷居然主动替小助理拨打电话……“欵,你做什么啊?这是窦天官的位子耶,你不能坐啦!”
她戒慎地瞥了Derrick一眼,连忙紧张的想要将窦天官从总经理的牛皮椅上拉起来。
Derrick和Monica闻言忍不住咭咭的偷笑。
他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笑容漾满对她的宠溺。“没关系的,我相信窦天官不会介意。”
凝视著这一双温柔却坚定的眼睛,袁赐福的芳心忍不住悄悄悸动。
然而同一时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迅速地在她心头翻涌著,九年多前心中的那抹身影竟和眼前这个男人重叠起来……唯一改变的,就是他如今眉宇间益发成熟的男性魅力吧?
但是这实在没道理啊!她不由得转头望了Derrick一眼,困惑之情溢於言表。
坐在那边的那个叫做窦天官,可为什么自己却总是情不自禁的将眼前这个男人当成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有那一枚戒指,她发誓自己真的在哪个地方看过!
只是,究竟是哪里呢?
没多久,梁秋水进来了。
原本骄傲昂首的她在看见总经理座位上的昂藏男子时,傲色渐渐消失。这个男人是窦天官?可是,他怎么和美国腾皇集团,他们现在亟欲拉拢的上游大厂的总裁长得这般相似?
“副总经理,窦天官就坐在那里!”她底下的狗腿经理们不约而同的指向沙发上的男子。
粱秋水停顿了几秒钟,这才将震惊的视线从牛皮椅上的男子抽开,调向沙发上悠闲跷脚的Derrick。而他甚至还轻佻的朝她挥挥手呢!
身旁的一干经理们开始七嘴八舌的对她讲起这阵子他们监视窦天官的心得报告。只是梁秋水谁也没看,迳自望著总经理座位上的男子。
“什么时候回来的?”
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解的看著梁秋水,不懂她为什么不理窦天官,反而去跟一个小助理对话?
袁赐福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任由他在桌子底下握著自己的小手,没有表情的脸蛋叫人看不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淡淡一笑,“你是指我什么时候混进嘉菱集团的吧?我只能说,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足够让我掌握所有我想要得到的资讯了。”
“你想要怎么样?!”
俊逸的脸庞淡笑依旧,没有开口。
梁秋水反而益发紧绷,“别以为你有办法从我手中抢走嘉菱集团!版诉你,我这九年来的经营不是单纯的儿戏而已,别天真的认为你出现了就有办法替你妈妈讨回她的东西。”
袁赐福的眼睛闪了一下。对了,窦妈妈的遗言,她要窦天官替她索回嘉菱集团,讨回所有梁秋水从她手中夺走的东西……只是那一天,窦妈妈还说了什么,戒指、美丽的传统……
牛皮椅上的窦天官倜傥抿笑,“真是错得离谱。谁告诉你我这一趟回来是要来讨回嘉菱集团的?”
袁赐福缓缓转头凝视身旁气势优雅冷峻的男子,记忆逐渐清晰——
赐福,这件事我还没跟谁提过,但是我想把这枚戒指交给天官,当他找到心爱的女子的时候就把它送给那个女孩,然后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从此成为我们窦家美丽的传统。你说好不好?
是他!老天,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窦天官!蓦然,她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
窦天官震了一下,飞快瞟了她一眼,见她忽然冷漠的侧脸,他蹙起眉头,“赐福,你……”
梁秋水握拳大喊,“窦天官,你到底想怎么样?!”
即使对他们方才的对话犹感到不明所以,但是这一刻,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原来当初一直以为是个小助理的拙蛋才是正牌的太子爷。
将视线从袁赐福的脸上抽离,窦天官锐利的双眼缓缓定在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身上。他父亲的情妇,让他母亲在死去前都还带著痛苦的女人……
“我要毁了嘉菱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