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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辣小后娘 第五章

净芙“借”来的钱没几天就花完了,那些碎金子其实足够一家五口一整年的花费,但是由于她的施披泽,很快的,她又要为了客栈的住房钱去想法子。

不过她倒是结交一大群的乞子和乞婆,他们十分的喜欢她这个活菩萨。

“可是我这会儿成了泥菩萨,难过江。”

胡雪飞不知道之前钱袋被偷的事,当然也不清楚她去做贼的羞耻事。

“范桐贪官,我只好再去向你借点儿功德金喽。”

于是她再一次的当个梁上女君子!

然而范府内阴气森森,还飞飘着鬼火哩。

“原来是开坛作法……”她瑞想着。

“谁?”

“你祖女乃女乃我啦!”她的人正挂在墙缘上,才不怕小厮跳上来抓她。

但她失策了,一支桃花木剑竟将她给撂下来。

“呃……”疼呀!

“来人!快把女鬼绑捆起来。”

“女鬼?在哪儿?我也想瞧瞧女鬼长什么模样。”

“你就是女鬼!”

哪来的巫师!“不准血口喷人!”她明明是个人,还是一个人见人夸的美人儿。

四周一片金锣敲响声,吵得她耳朵生疼。

满身插刀佩剑的西域巫师大喊着,“徐总管,本大师抓到女鬼了,你们快快回避,现在就要收摄女鬼的原灵原魄。”

一阵杂乱足音,净芙这才瞧仔细了,所有的奴仆退去,就只剩下巫师和他的手下们。

罢刚她所看见的鬼火其实是巫师妁道具之一。

“喂,松绑!本姑娘是紫月山寨的未来女大王,不是你这老小子编派的女鬼啦。”

如果不是她一时恍惚,哪会被他们给捆绑了。虽然她的三脚猫功夫有一点儿烂

巫师撇撇嘴,一副拿它的话当放屁看待。

“把她全身上下都贴满符咒,快!现在是月没的极阴时气。”

几个汉子粗鲁的在净芙身上贴着黄、红、黑的符纸片,她气恼极了,这些人会不会太可恶了啊。

“如果你们立刻放了我,并且跟我诚意的致歉,我可以大人大量的不和你们计较。”

没人理她。

“你们再欺负人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表火飞呀飞,粉灰屑儿洒落她的头上、脸上。

净芙呛咳个不停,呸呸呸,她竟被迫吞下不少灰末。

“摩尼亚巴布麻咪……”巫师口里喷喷有声的念着咒语。

净芙气得想要揍人!“闭嘴啦!你这个脑子有毛病的巫师。”

表声鬼气的咒语仍然继续着,巫师手一挥,汉子们纷纷拿起一旁的粗木棍。

净芙惶恐了,“喂喂,我真的是人,不是鬼!如果我是女鬼就不会被你们抓住啊,你们用用脑袋瓜好不好?就算你们的脑袋瓜不怎么精明……”

“哕嗦的女鬼。”其中一个汉子怪怪笑着。

一个棍打下来!

“喔!”她的骨头好像受伤了。“王八蛋!我一定砍你们七段、八块的!”

第二个棍子往她身上即将落下……

“砰”地一声,汉子连人带棍的往前趴倒。

“雪飞!”呜,呜呜!她看见了他,想哭又想笑,真是小狈狗洒尿。

胡雪飞朝她安抚的一笑,瞬地,围绕在法坛四周的十几个汉于一拥而上的攻击他。

罢刚他情急之下运用内力把那汉于震倒,这时的他已经伤了肺腑,毕竟他的内伤并未痊愈。

因此他几乎是毫无招架能力的被众人殴打!

摈打在他身上的每一下都狠狠的拧痛净芙的心,她感到她的神魂俱碎,呼吸艰辛。

胡雪飞奋力抵抗,坚强的意志支撑着正承受内息紊乱的自己。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净芙安然无恙!

然而这些西域采的汉子似乎武功不弱,他们的棍法是经过长久的训练,借力使力的难以冲破阵势。

当一棍惊人的打在他的腿陉骨之上,他痛得昏晕了去。

“相公!”净芙疯狂不已,那棍子是铁铸的啊,不是木棍。

巫师命令着,“把他先拖到一旁,待会儿再处看。”

净英喘息着,她好想杀人,这是她第一次有着杀人的愤恨。

凉风吹拂,不寻常的氛围使得巫师一愣,敲击金锣的手下们也停止动作,手拿棍子的汉子们更是屏息以待。

然后,有人尖吼,“鬼!表啊!”

小皮没好气的反驳,“少蔑视本树精了!竟敢误以为我是鬼?”

净芙看见他,喜极而泣,“快把他们狠打一顿,他们居然伤害雪飞……”她的性情恩怨分明。

小皮抖动他的两只尖角和一身的亮晃绿光,他要好好发挥千百年的灵力喽。

“咦——”他怔然,怎么全都晕死了啊!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啊。

净芙哭着祈求,“小皮。帮帮我,将雪飞背回幸运客栈好不好?”

“芝麻小事。”他吹一口灵气,胡雪飞的身躯立时飞起。

临走前,净芙十分用力的踩踏巫师一脚。

不一会儿他们就回到客栈中,而且并未惊动沉眠中的任何客倌和店小二。

宝宝乖乖的睡着。

净芙好难过,她抚模着胡雪飞的脸颊,“对不住,害你被打得这么惨。”

“胡雪飞发现你蹑手蹑脚的偷偷出去,他觉得有异所以跟踪过去。”而他尾随在后。

原本他应该早早现身救人,但是这可是一个增进小俩口情感的好时机,所以他挣扎着什么时候才现身,这一踌躇就让胡雪飞的英雄救美以伤痕累累做为收尾。

他愧疚着,“你丈夫的腿可能会残废……”

净芙刷白了脸色,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流泪。

小皮飘飞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他好感动哦。

他想要哭,但是却不晓得应该怎样哭泣,树精好像挤不出眼泪……

“净荚,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正伤心不已的时候我却哭不出来,这样实在太没有义气了。”

霍然,净芙站起来瞪着他。

小皮吓了一跳,“怎么了吗?你的眼睛瞪得好大。”

她的声音颤抖欲碎,“小皮,你是了不起的树精,所以你可以用你的力量治愈雪飞的腿伤对不对?”

“对……”他怎么忽然忘记自己是很厉害的树精。

净芙兴奋极了,“那么你赶紧把他的腿伤治一治,他不就不会残废了吗?”

“好……”

“顺便帮帮他!他曾经走火人魔的伤了筋脉,虽然已经恢复二十二岁的模样,但是我晓得他总是忍受剧痛。”

“哦……”

于是,这一个夜晚非常、非常的忙。

当宝宝睡醒时,她对着上上下下晃动的一团绿光笑得眉眼唇员都皱在一块儿了。

听说,附近那间庙宇香火十分兴旺。

净芙决定去上香,拜拜。

她告诉胡雪飞,“我去替你祈福哦!呵呵呵。”

“谢谢。”他没有点破她真正的目的。

为他祈福是其一,其二则是她自己想瞧瞧庙里有什么特别或是好玩的东西。

他的心自然是温暖着,至少她懂得关心他这个丈夫了。

昨晚他被那与根大铁棍打汇的一切,他完全不明了究竟他们是如何月兑困?

而她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还生气得不睬他,差点儿又对他使泼耍辣起来。

净芙换下淡黄色的软毛线短衣和白色毛靴、外袍。

天候渐渐回春,她穿着一袭七彩衣衫,手上、颈上和足果全挂上值钱的链子,一走起路来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音。

为什么戴着一身链子?她一向不爱妆点胭脂,更厌烦女人家的首饰。

“如果银两不小心又用完了,身上的链子正好可以拿去典当。”以备不时之需喽。

胡雪飞但笑不语,他将她用力的按压在他的胸膛上,任由激切的情潮汹涌澎湃。

事实上他只要派人到拉雅山寨报个讯,几百几千两的银钱也不是问题。

她忽然用力挣扎出他的柔情钳制,“不准动不动就抱我,你应该先请示我这娘子大人的同意才行。”

“丈夫抱着娘子乃是天经地义……”顿了顿,他故意逗弄她,“难道你希望我去抱别的女人?”

“你可恶广她动手捶他,手劲很强。

红扑扑的小脸儿真是迷煞人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愈生气是不是表示愈在乎他?他爽朗大笑。

净芙忽觉害臊,她挣开他,冲跑出去。

外头明明亮亮的好不热闹。

庙宇已在跟前,人声鼎沸。

突地,一声尖叫,一个纤柔美丽得像是仙女的少妇的尖叫声立刻吸引人们的注视,她好像不小心让誊给烫着了,另一个小小的身子飞奔过去关心少妇的伤势。

净芙原本想先到庙宇的左侧去买花,但是那两个漂亮少妇的谈话声吸引住她。

她们身上的含羞草铁片儿,她也有!

鹿净菟、鹿净茉,她们的名字和她只差一个宇,要命的是铁片儿造型及刻工根本是一模一样嘛。

那两人哭得渐沥哗啦,这怎么成!不能少她一份啊。

她奔跑过去,急切的取出她贴身收着的荷包小袋,里头也有一个含羞草铁片儿。

“鹿净芙……”虽然她不太像是清柔的芙蓉花啦!

从来未普想过她还有亲姐妹,这血浓于水的感觉令人激狂至极。

三人拥抱久久,直到一声沉沉的叹息响起,一旁走来穿着道士服的中年妇人自称是她们三姐妹的姨娘。

原来是当年银朔皇朝的帝王,在梦中对一名美人天仙情生意动,梦醒,御笔画下美人图。

“……一名大官得知此事,为了讨取皇上宠信,大官让内侍偷偷模拟那幅美人图,他开始四处找寻神似的美人,然后他找到了你们的娘亲,一剑杀了你们的爹!”

那么娘亲人呢?

姨娘只知道妹妹含屈忍辱的进了皇宫,为的是保住她们三人的性命。

至于娘亲的生死,幸或不幸无法得知。

净芙决定了,“我要入宫去找娘!”

不管人宫后有多么的凶险她都不怕。

净荣是大姐,气韵高雅,但是一双眼睛总是泪雾蒸腾,楚楚惹人怜。

净菟则是二姐,清秀的她有一股纯净的美。她所看见的世间全是美好的,净芙不禁怀疑倘使她被人卖了,肯定还会热心的替人数银子。

净芙是小妹,三姐妹中她长得最艳丽,姨娘说她和生母长得有七八分神似。

“难怪皇帝对娘亲大人神魂颠倒!美丽真是一种罪过啊。

净芙的不胜教吁换来一阵大笑声。

“喂喂喂喂!”她叉腰抗议;自从三姐妹相认后她们和她们的丈夫一同聚会,就在幸运大客栈。

当时守候在庙宇外的玉惊破和汤羿阎一下子就成了英逆之交,而同是连襟的胡雪飞竟也和他们相谈甚欢,三个男人非常的投契。

他们分成两边,三个连襟围桌而坐,三姐妹则是坐在床榻边上说话。

净芙的抗议并没有任何喝止作用,汤羿阎调侃着小姨子——

“你这气势的确很像发威的小老虎,而且是漂亮可人的凶虎儿。”

玉惊破朝胡雪飞送去一记“你的苦,我终于了解”的眼神,他回报一个感谢的眼光交流。

其实净芙也没有多么呛辣啦,她的性情率真无伪,对人总是客气、礼貌,但是一遇上胡雪飞,她似乎老是失控。

还有一个人能够令她跳脚,气愤不已。

喏,床榻里边的小婴儿倏地放声大哭,净芙忙着哄她,但她仍是哭声宏亮,好像不哭上十个时辰不罢休似的。

“臭宝宝!坏宝宝!”她的河东狮吼十分吓人。

宝宝不哭了,居然对着她猛笑着,让她又气,又疼。

净芙的情绪转换原就快速,她的后娘凶样儿完全不见了,她灿烂的朝着房内的五人笑道:“我这小后娘当得莫名其妙,不过,幸好有相公和我一起照料宝宝。”

胡雪飞摇摇头,口吻中带着溺爱,“娘子大人把宝宝当成一个会哭、会笑的好玩东西吧?真正费心出力的是我这个被迫的无奈后爹才是。”

净芙向他扮个鬼脸,她待会应该教训他的无礼犯上。这个“上”嘛自然是她!

畅快的聊了彼此的近况后,玉氏夫妻和汤氏夫妻告辞了,他们的府邸远在云州大城。

净芙的心情好极了。她一直以为她这弃女没有亲人,没想到会和两个姐姐相认。

“相公,”她抓起胡雪飞的左手,无限感激。“谢谢你怂恿我和你‘私奔,,不然我就不可能和两位姐姐相认了。”

胡雪飞感到窘困,净芙哪知道他当时的心机啊,之所以设计她与他离开紫月山寨是为了他自己的性命存亡和美好的自由。

然而下了山后他竟然没有乘机逃离她的身边,即使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假若他再装蒜就太过矫情了,他明白自己将守护净芙一生一世的决心。

现在的他需要的是耐心等待!对于爱情懵懵懂懂的她何时才会与他交心?

他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足以安慰的是他是她的丈夫,她惟一亲近的男人。

净芙眨眨眼,奇怪,为什么她这么喜欢他抚揉她的发丝呢?

她想到一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我们随身携带的那一幅美人图画会不会就是……”

“皇上亲手所绘的美人像?”应谈无误,毕竟那妓好的面容和净芙相似,除了是生身之母以外,不太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了。

然而黑狮为什么拥有理应收藏于皇宫中的美人图?

兄弟们说黑狮对待那美人图简直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视,难道黑狮和已经归天的老皇帝一样的痴痴恋着画中人?

至于那个将他锁扣在金色箱子中,并且企图谋害他的恶徒,他非要揪出来不可。

“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烦恼的是如何进人皇宫,以及如何查探你娘亲的下落。”

“这真的是个烦恼……”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净芙呼唤不到小皮,她很担忧,怕他是不是因着为雪飞治愈腿伤和筋脉的缘故而伤了灵体?

“如果真是这样,我这好朋友不就成了坏朋友?”

胡雪飞安慰着自寅又内疚的她,“也许他只是有点儿事情要忙,所以走开了去,毕竟他是千年树妖,我们不可小觑他的能耐。”

必于小皮的奇异存在,净荚已经告诉他,不是她嘴快才月兑口而出,而是她对付不了他的逼问。

毕竟他明白自己因为练功走火人魔而缩骨缩身的内伤,至少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怎么可能在一夜昏迷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恢复他原本荚挺昂藏的潇洒模样?

包何况那一铁棍重击他的腿,陉骨的伤势也毫无道理的不治而愈!

净荚一边替宝宝拍背一边回话,“小皮说过他很了不起,不过他是树精,不是树妖!你别混说,不然他的自尊心一定会受到损伤。”

胡雪飞淡淡的笑,“是吗?”他怀疑小皮也许是个三流的树精。

然而为了让净荚放宽心,他必须“相信”小皮的神通广大。

他想起他企图逃离紫月山寨,逃离硬是和他纠缠人生的婚配妻时所作的那个梦——

梦中特采指点迷津的即是小皮吧,他要他和净荚私奔的意图是什么?究竟是帮他,或是制造他和净芙朝夕相处的机会?

若是永远待在紫月山寨,净芙这小野人肯定整日对他打骂、奴役他、伤害他。

“小皮对你说,金色箱子中的我是你命定中的相公?”

“嗯……”宝宝好可爱哦,一直对她格格笑。

“那只树精会不会是随便唬弄?刚巧他看得见箱子中的我?”但不管事实真相为何,他对小皮铭感五内,因为他无法想象净芙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景况!

然净芙总是认为他是她娶到手的丈夫!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纠正她,改造她的大女人主张。

“呸!”一个声音响起。

“你做什么?”居然对着宝宝吐口水?

净芙小小发怒,“宝宝对着我吐口水耶,我这做娘的当然要回吐一口!”

这是一个成熟的小熬人会说的话吗?根本是大孩子照顾小婴儿。

真是拿她没辙,她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净芙忽然笑了,“宝宝吃下我的口水,那么她就会爱我了。”宝宝毕竟不是她生的,小后娘的身份令人战战兢兢啊。

对于她自以为是,并且自创一格的思想模式,他除了叹笑,还能如何?

“这似是而非的育论若能成真,我想,我应该也吐一口我的口液给你。”

忙着系紧粗布条的净芙并没有听清楚胡雪飞意在言外的示爱,她催促着他,“我们上街去玩。”

她已经把宝宝背妥在她背上了。

娘子大人的吩咐他哪能不从,所以他只好和她们母女一道走上街市去逛逛。

幸好净芙一向只挑刀剑铺于“玩赏”,否则他站在胭脂摊位前的情况会很窘。

“小皮能够帮我们进宫?”他的灵力似乎有待商榷,胡雪飞对娘子的异想天开感到怀疑。

净荚敲他一下,娇嗔的瞪他一眼。她不喜欢她的好朋友受到质疑。

“如果你不是我的相公,我一定痛揍你。”

这话,他应该欢喜,或者是伤心?

刀剑铺于的伙计调佩道:“公于的内人有些泼呛。”男尊女卑的这世道,女人甭说是动手了,顶个嘴都必须曼罚或是遭到休弃的命运。

特趣的是这位相貌堂堂的公于似乎乐在其中,似乎对他的妻仍宠爱有加。

“走吧。”净芙回眸,她的灿颜在日阳之下更显得美丽夺目。

两夫妻和宝宝往街市的另一边逛玩去了,不一会儿,刀剑锦于的附近发出一声乌鸦般的哑叫。

“大人!”

吓凛得跌成狗吃屎姿态的范桐呐呐不能言,须臾,他的小眼睛忽而锐利起来。

“大、大人……”老徐发抖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她、她她是鬼……”

“她是人,不是鬼。”

“怎会?巫师说她可是个厉鬼,连他都败下阵来。”

“大白天里可能见鬼吗?鬼会有影于吗?”除非他看花了眼,否则那一男一女的影子已经是证明非鬼的事实。

这段时日他害怕女鬼索命,睡觉时总是命令所有姬妾陪侍在他房内,房外也有大批兵卒护卫着,甚至于连上茅房也得要一堆人跟着!

风声鹤嗅,草木皆兵就是他的心情写照,他食不知味,睡难熟眠,梦中的美人儿双目流血的要他还她丈夫和三名女儿,以及她的性命。

“早知道她会香消玉殡,我不如先享乐一番。”那女人是人间极品,即使冷着脸,男人也仍是怦然心动。

当时她应该二十岁了吧,倘若犹然存活下来也该是即将四十岁的中年妇人。那么刚刚那名十几岁的小泵娘不就是她的亲生骨肉?

不该因着一念之仁把她们三姐妹丢在野外,他该一刀刺死她们,斩断一切的祸害。

“算你命大,没有饿死冷死,也投有让野狗分食!”

但是多活十几年的她应该趁早去重新投胎了吧?他就送她上黄泉路好了。

“老徐,附耳过来。”仿佛闻到血腥味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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