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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贵妇 第三章

通常用了“绝对不要”这种极端的字眼,根据物极必反的科学定律来演绎,结果会有以下答案,可任君复选:

一、绝对要。

二、肯定要。

三、非要不可。

“没道理,不可能!说不通!”半夜两点,宋自由捉狂的只差没对著天上圆滚滚的月亮尖叫。

“没错!我也觉得鑫焦华没道理会吻你,更不可能把青春之泉的代理权送给你,根据瘦就是美的定律,他看上的该是民主,吻的该是博爱,代理权更该是平等的。”

男人嘛!谤据她的经验,看在眼里是一个,吃在嘴里是一个,抱在怀里的再一个,朱丹红不得不做出结论:“这完全说不通。”

“你明明跟我说,只要我吃的肥肥的,男人就不会想对我怎样,结果咧?”被连著两天吃不好、睡不饱折腾到暂时失去理智的宋自由,怒瞪著一脸事不关己的朱丹红。

这话是她亲口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说归说,谁要她笨到去相信?

难道她没看过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什么的?身为一位后母,整日面对著比自己美丽,同时还有她老公绝对偏心的继女,还能怎么办?

骂两句刻薄话,她怕那黄莺出谷般的美妙声音会走调,那没事把她捉来打两下子?不!不!不!这种会害她手臂变粗的事,她也不做的。

这不行做、那不行做的,索性就什么都不做,但要是跟不是亲生的女儿这么亲情此天高,又好像不对!

所以还不趁著她问:“要怎样,讨厌的男人才会离我远远的?”赶紧骗她把自己吃的肥肥的,好藉由破坏她的美丽,来完成她后母该有的形象。

说到底,她也很无奈的。

这个继女,很聪明!聪明到随便骗也信,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结果不就是,你把自己吃的不够肥?”朱丹红眼都不眨一下,说的非常认真。

“是吗?一次吃三份盐酥鸡还不行?”那到底是要肥到什么地步,他才不会再来吓她?

宋自由忿忿的走过来又走过去!

她有张美到不行的脸蛋,她很清楚;她有娇小到让人想拽在怀里惜惜的标准小女人身形,她也明白。

她最清楚明白的是,她害怕极了阿狗阿猫、张三李四、路人甲乙的动手动脚!就因为这些三不五时会冒出头来吓人的烂桃花,她宁可辛辛苦苦的靠著小后母的作弊,来谋取“贵夫人”的经营权,阳奉阴违的死都不肯轻松减一下肥,来骗取案亲大人手中的股份。

胖,让她很安心,至少在自闭吸舌怪出现以前──

“行的话,自闭怪怎么会把你的嘴……吸成这样?”都两天了,只消那么点儿?好怀念嘴肿成那样的时候啊……嫉妒呢!“小自由,你要不要换一次吃三只猪脚试试?”

“早就这样吃了!可是我的体重卡住了,怎么就是不肯再胖一点,气死我了!”

“真的假的?”朱丹红的眼角抽了再抽。

减肥减到一定的程度,体重会卡住,这她知道,但增肥有增到根本连胖都算勉强,就卡住体重的吗?

“我这么努力的什么都吃,这种‘呼吸都会胖’的体质,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气极败坏的,宋自由怒问著有西医执照的专业人士。

那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气死人的没遗传到罢了。

“这个嘛……小自由,你要知道,肥胖不是一天造成的,你要有恒心、有耐心,只要坚持,吃、再吃、不停的吃这三大吃原则,你要相信我,肥胖就在明天。”

“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天地良心,冤枉啊!

还想骗她?“没骗我?那你说,你说的明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一个吃尽斑热量食物,还不肥的妙龄美女看在吃尽低热量食物,还是会胖的成熟美妇眼底,是多么的……

呕!呕!呕!

都已经呕的要死了,居然还要被指著鼻子说是骗子?

“宋、自、由!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不被照显、不被疼爱的可怜继母?”朱丹红霎时讼翻脸就翻脸。

“嘎?”宋自由被突然比自己还大火气的朱丹红给镇住,反应不过来。

“嘎什么嘎?你爸爸欺侮我就算了,身为他的女儿,你不但没有一点替他的罪行有悔过赎罪的心,还敢没大没小的用食指著我?”恼羞成怒就来串连珠炮,屡试不爽!

“呃……”只来的及听清楚最后一句的宋自由食指火速收回。

“呃什么呃?我罔顾长辈的尊严,对你这般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再三提供别人求都求不到的专业指导,明明是你自只不对,光吃不胖的存心砸我招牌,我都已经这么委屈的认了,你还敢这么示孝的说我是骗子?你给我说清楚,天底下是有哪个骗子,能有我这等漂亮?这等美丽?这等雍容华贵?说啊你!你简直是太伤我一片春天后母心了!”

捉紧孝顺是宋自由的死穴,朱丹红卯起来的戳戳戳!

“小妈……”鞠躬尽瘁、光吃不胖、存心砸招牌、委屈认了、不孝、春天后母心,宋自由虽然对朱丹红的叫叫叫只听清楚了以上几句,但这几句,已足够罪恶感轻易占据住她一个胖弱女子的身、心、灵。

上帝造人是绝对公平的,让她拥有美到不行的外在,同时也让她拥有一颗有一点不太灵光的脑袋。

她就是没办法跟民主一样聪明。

在勾引良家妇女明明就是自己的爸爸,亲生母亲辞世明明是个喝醉酒的混蛋造成的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怕酷暑、不畏寒冬,坚持悟出一定要把朱丹红恨到死的正当理由──天下的后母一样坏!

她也还是没办法跟的上博爱的聪明。

不择手段要把朱丹红扶正的,明明还是自己的爸爸,亲生母亲在意识清楚下、快快乐乐的跑到美国去当美国人的太太这样的情况怎么会有鹊巢鸠占,这种她吃再多猪脑都不懂的结果?

至于平等的聪明,她就更是远远地及不上了。

户口名簿不是写的明明白白,父:宋爱冈,母:朱丹红,三女:宋平等,T大法律研究所毕的,在确定这些呈堂证伴后,怎么会判个父不详──私生女,死了也要恨生她的倒楣妈?

当然,这些恨,小妈总是能化解于无形。

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变成──

民主嘴里的叛徒!

博爱嘴里休想霸占家产的贼人!

平等嘴里害她是私生女,还敢抢了她妈妈的罪人!

当她生活在,“看一眼生气,看两眼气死,干脆联手用空气扁给她死”的错综复杂里,朱丹红总是单纯的念著床边故事──人体解剖学,一心哄著老躲在被子里哭,成天担心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虐待死的她入睡。

到了大一点,朱丹红亲手准备的便当一定大鱼大肉,就怕她吃不饱,甚至还亲自到学校参加家长会,恳求老师不打不成器,打死成大器。

总而言之,只要是她一个喷嚏,朱丹红就含打大针、灌苦灌药,非伺候到她再健健康康起来不可。

亲生的妈妈……不过就是如此吧?

母亲,一直是相本里的照片,没有记忆,只有想像。

小妈就不一样了,她无法想像,世上哪有她这款这么凄惨的后母?

继女恨她,亲生女儿讨厌她,老公据她口述还欺侮她,就算她愈大愈怀疑,后母无庸置疑的母爱怪怪地,也不可以这样口没遮拦的,伤她纯洁无垢的一片春天后母心才是。

重点是,没有朱丹红的作弊,她就没有“贵夫人”,没有“贵夫人”,就没有LV小包包……

“小妈……”部是那个姓鑫的自闭吸舌怪!害她糊里糊涂说出“小妈是骗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别叫我!包别压在我身上!”恼羞成怒,成功!

“妈……”把小去掉,脸还是臭臭的喔……“妈咪,小自由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嘛……”还不行?再加一颗要掉不掉的眼泪,“你这样我会被你吓哭的,我一哭就会引来了爸爸,他一来又妥问东问西,那要是一不小心被爸爸问出了‘窈窕密码’是你──”

“嘘!”朱丹红跳起身来,紧紧揖住宋自占的小嘴,“小妈疼你,乖!不哭喔。”

嘻!她就说她不是绝世笨蛋嘛!宋自由又往朱丹红身上蹭去。

确定继女没有要嚎啕大哭,朱丹红这才敢放手兼推人。

“小自由,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吧?”

“对喔!”那个烦到她吃不下、睡不著,害她变成不够肥的自闭吸舌怪。

“你知道,三更半夜的,你爸爸肯让我逃出他的魔掌,那表示……”

“那表示我一个胖弱女子,为了‘贵夫人’的兴衰荣辱,不准抵抗、不准反抗,更不准顽抗。”

先是拿出大家长的威风,向全家人宣布“贵夫人要是倒了,绝对不是她的责任,她一点都没有不孝”。

紧跟著不吃不喝“一夜间白了头发”的老父,要她“不用担心,能跟‘贵夫人’一起倒,是老父自古以来的心愿,这跟只要有青春之泉亚洲区独家代理权,‘贵夫人’就不必倒,一点都没有干系。”

晚饭过后,不知道是那家的狗一直哀叫,现在小妈又现身……摆明了她得为了“贵夫人”撩落去。

“小自由,你该不是认为,虽然被自闭吸舌怪盯上是不幸,但要是能完成你爸爸的心愿──成为一名贵夫人,就可以把不幸变成大幸?”不行,后母的尊严一定要拿出来!

那个吻,小狈看也知道!

要真是自闭吸舌怪王子,跟应该要受尽虐待的继女公主,从此以后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她就不姓朱!

“怎么可能?他长成那样,我又不是没看到!”宋自由的脸上又布满了悻色。

长成怎样?不是很俊美吗?朱丹红忍不住要问:“长成那样,有什么不对?”

“眼睛亮、眼神定,怎么看都看不透;鼻子挺又高,一点点歪都没有;唇薄嘴利,舌功一流;肤质美脸骨佳,体型伟岸,他活月兑月兑就是我不变的大不幸!”

这个……男人的俊美不是女人的面子吗?

朱丹红实在是听不出以上的形容跟大不幸有任何关连,“小自由,你能不能再说清楚点儿?”

“当然可以!”宋自由把早就住在脑子里的自闭吸舌怪,再次拖出来从头写真起,“那种眼睛,表示他主观意识极为强烈;那种鼻子,表示他人格上的冷酷冥顽;那种嘴,表示他强取豪夺,绝不留余地;那种舌头,表示就算姐己再世,也休想左右他咪咪。

老天给了他那么优的肤质根骨,就表示天命对他是绝对偏心,稍有不从,就会落得逆天大罪的凄惨下场;那种体型,更表示不必心存侥幸,逃出升天的机率是零……还要我再进一步说明吗?”她一定要跟他划清界线!

“要。”老天,她怎么忘了她已经姓宋很久了?

一个男人强吻一个女人,除了爱,可以有很多的解释,但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看的这么清楚,除了动情,没有别的解释。

小自由不是她亲生的,她当然就没有“吾家有女初长成,长成以后变别家”的气闷,朱丹红解释心口上的不顺,源自于她坐太久,血液循环不良。

“自闭吸舌怪的老婆,绝绝对对会是名副其实的‘跪’夫人,我说的跪是下跪的跪。”“贵夫人”里的客户,很多都是这种“跪夫人”,夫家愈是有头有脸,这些高贵的夫人就跪的愈是厉害。

能雇一群保全随身保护,自闭吸舌怪的头脸显然不小,想也知道,就算没跪烂膝盖也得跪断膝盖,她才不要!

“说的……也是。”连“老婆”这个词都撤底想过了?

她错了!不是动情,是要命的动心!

才模几下跟吸几下就动心?难怪老公要偏心这个女儿,简直是跟他像到没话说,遥想当年小自由的爸爸,不也就是这里模几下,哪里吸几下,她就这么一颗心只为他怦怦跳?

那个不必心存侥幸,逃出升天机率是零的,该是自闭吸舌怪吧?

丙然是有其继母必有其继女,骄傲!

“我不要当‘跪夫人’!我也不要当成天打扮的美美美,安安静静的被人锁在柜子里,让人不必买票就可以参观的‘柜夫人’,我要当的是真真正正,不容怀疑、不容质疑、不容有一点点疑的贵、夫、人!”

她想的很清楚,随著年纪的增长,一个不小心的故意,小小的缺点就会跟小小的缺点结合,然后衍生出很多很多的小小小缺点。

爱吃垃圾食物、爱听垃圾音乐、爱做垃圾娱乐,等她警觉到垃圾等等等把她跟传统型贵夫人的距离愈拉愈远,就来不及了!

不吃盐酥鸡?不喝冰可乐?不听天王鬼吼?不听天后鬼叫?不看好莱坞电影?不种在沙发上当马铃薯?

那……还活著干嘛啊?

但为了能左手LV,右手CHANEL,脚踩PRADA,从头贵到脚的善尽孝道,她一定得是贵夫人一名。

既然传统型贵夫人不成,她就想尽办法来个改良型贵夫人。

不过,不管怎么改,喜欢名牌、爱死名牌,这种不管是那一型贵夫人的必备条件,她可是绝对不会忽略的。

“好!”有见地!有个性!傍她拍拍手,但是……“小自由,你该不是终于想出三不疑贵夫人的伟大梦想,该怎么落实在铁定会有数不清疑的生活中了吧?”

“什么终于?我早就想出,只要我拿下‘贵夫人’经营权,谁敢说我不是贵夫人?”她一定会坚持孝道到底的!只要别被她父亲发现她是改良型的贵夫人就成了。

其实,要学会集尊贵,气质、优雅、智慧等等等于一身的“贵夫人”,也不是真的这么难,难的是,要怎么保持一整天都是这样?她问过芭此女圭女圭这个问题,可是芭比女圭女圭没有回答她。

好在的是,经过长时间不怎么认真的学习后,必要的时候或她不能控制的时候,她其实看起来跟传统型的贵夫人没两样的。

“自由,你确定这样就是贵夫人了吗?”朱丹红总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偏她一时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当然确定。”

……想到了!

不管是“跪”、“柜”还是“贵”夫人,总得光有个贵老爷不是吗?为什么她的三不疑贵夫人听起来是孤身一人?

朱丹红好声好气的试探著:“自由,你的三不疑贵夫人,是不是少了什么?”

“哪有少!”她答的太过激烈。

得到这样的回答,朱丹红不高兴了!

本来她还在嫉妒自闭怪王子跟应该受虐公主,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现在她发现她嫉妒错了!而且,她还一开始就错错错,很本是错的太离谱!

天底下有比没有贵老爷要伺候的贵夫人还快活的吗?

小自由帮她守秘密,她帮小自由得“贵夫人”,原本认为是公平交易,那是因为她以为,以小自由的脸,长成那般招蜂引蝶的俏模样,不久的将来,肯定就会落入有心的贵老爷手中去,然后她当然就得忙著伺候她的贵老爷去,“贵夫人”自然就会经营不善的被她的“窈窕密码”给吞并。

她要是不去伺候贵老爷,肯定会为了那一柜子的名牌,拚死把“贵夫人”给维持住,这么一来,别说是要吞并“贵夫人”了,说不得她的“窈窕密码”还给她吞并了去。

不行!她不可以嫉妒鑫焦华长的体面,还有吻功一流。

她改变主意了,她现在非常乐意见到,自闭怪王子跟应该受虐公主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小自由,女人总得有个依靠……”朱丹红准备开始来场春天后母心的语重心长。

“我有靠啊。”为了LV,她会靠的“贵夫人”紧紧紧的。

“我说的不是‘贵夫人’的经营权!钱这个东西,只要有就行了,靠什么靠,有什么好靠的?我说的是男人!”

“男人”!宋自由当下皱巴了小脸,“小妈,你不是说,男人要可靠,狗屎都能当饭吃?”小后母要她三餐吃屎?

朱丹红脸当场画下三条黑线来,“你的记性怎么会这么妤?”

“有吗?”好像是有喔,不然她怎么会把没穿衣服的自闭吸舌怪,忘的这么辛苦?

“那是口误。”朱丹红用一句口误推翻前言,“小自由,小妈知道你一心想把自已吃的肥肥,为的就是甩掉一身的烂桃花,但鑫焦华不是烂桃花,他不是一般的男人。”烂桃花只会让人恶心,鑫焦华让继女明明白白动了心。

宋自由皱巴的小脸更显皱巴,“是喔……”

整整两天,她吃不饱睡不妤,体重掉了两公斤,心底还老是惴惴不安,就因为他不是一般男人吗?宋自由沮丧的垮了小脸。

“小妈,你不是也认为,我的脑子不够灵光呜?”她挣扎著要把一切的情况安全合理化,“他那算是国际礼仪对不对?做生意的不都喜欢故弄玄虚,送我代理权根本是,他早已经知道‘贵夫人’提出的条件有多妤……”

宋自由愈说愈觉得就是这样,怎么早先没往这个层面想去呢?

“先是在公开的场合羞辱我模他的那几下,再谈定生意,公私两顾,报仇兼赚钱……难怪他家生意做的那么大,有够厉害的!”一定就是这样的!

“小妈,你的嘴为什么开开的?”回过头的宋自由,喜色微敛,“怎么……我说错了吗?”

“没错!一点都没错。”脑子果然是不够灵光,好想欺侮哦……“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你赶快去睡觉,天一亮就去找自闭吸舌怪把代理权拿回来。”

得到自称“阅人无数”的小后母保证,她的心,总算是定了一点,“好!天一亮我就去。”宋自由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小妈……我真的没说错,对不对?”

必了灯,正要带上门离开的朱丹红,毫不迟疑的应:“对极了!”

仔细想想,鑫焦华看起来有够贵气,自闭怪平子跟应该受虐公主会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炳!当一个“置继女于水深火热中”的美丽坏后母,也不是这么难的嘛!

天啊,快亮!快亮!

※※※

“什么?你说他不但强吻了一个胖子,还把胖子拖上楼去开房间?”

“你听到哪里去了?保全是说他不但强吻了一个不太苗条的女人,还把人抱到二楼的书房去……”

“你说的跟我说的是哪里不一样?”

“好歹人家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就是不太苗条了点,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难听?我这就说些难听的给你听!你还真是有够贱,净想著捡他不要的破鞋穿!我说你好歹也是他同父同母的二哥,有点骨气行是不行?你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差他这么多也就算了,没想到连玩女人也比不上他一根脚趾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窝囊废!”

“贱女人!你给我搞清楚,我要不是窝囊废,会捡你这只破鞋来穿吗?”

“你敢骂我是贱女人?好你个贱男人!我没嫌你玩女人玩出一身肮脏病就不错了,你还敢说我是破鞋?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跟你拚了!”

“说清楚就说清楚,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拿我的钱去倒贴外面的野男人,骂你一句贱女人已经便宜你了,少在那边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种你再说一遍,贱男人!”

“敢说我没种?!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一声尖叫后,小到印色、钢笔,中到水杯、纸镇,大到地上的垃圾桶、墙上的复制名画,一切毫无秩序的凌空而来又凌空而去,瞬间是乒里乓拉加尖叫,乓拉乒里加国骂,没多久,两人嫌不够精采似的,进一步我抓你的脸、你甩我巴掌,扭缠成一团……

哗啦!

“搞什么?是哪个活的不耐烦的贱种?敢沦我一身臭水!看我不……”

“啊!要死了!我十八万的香奈儿毁了!啊!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货?我非把你……”

匡唧!

放手!仿清瓷瓶落地造成的碎片,四处弹射,有效的吓住要再次发泼的鑫焦齐夫妇。

“两位贱够了的话,就把椅子搬回原来的位子,然后请坐。”鑫家的长子──鑫焦贤,冷著脸说话。

从小看到大,这种全武行,不管是半套、还是全套,他都无所谓。

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打,顶多就是进医院,要是真能打进了太平间,届时他才会另眼相看,毕竟一个废物能打死另一个废物,也是不容易的事。

“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分明是欠揍……”

“笑死人了!有本事你来揍看看?找打手?没种的窝囊废……”

“在你们谁打死谁之前,麻烦谁先告诉我,为什么财务部又会查出采购部门虚报采购金二千五百万?”

“知道就知道,自家公司,不就是两千五百万而己?有什么关系?”鑫焦齐毫不在乎的甩著打痛的手关节。

“自家公司?你是不是忘了?爷爷过世的时候,己经分好家了?”

“那又怎样?是!巨阳是焦华的,可我也还算是股东,再说我这做二哥的没钱花,跟他拿点来花是给他面子!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这又不是头一次,紧张什么?

“是啊,三兄弟就他最有钱,爸跟妈不也说爷爷偏心?他多拿的本来就一该吐出来分给大家!”

“法律部门己经开始动作了,焦华这次显然打定主意,要实践他上次给你的警告,送你去吃牢饭。还有你,恐怕名下所有的财产会被他查封。”既然说不通,干脆直接跳到关键点,省的浪费他时间。

“什么?!”

“我想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该感谢他这时被宋自由分了心,让我有时间通知你们做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还有宋自由又是什么东西?!”鑫焦齐跳脚,钱早花光了,法律部门?玩真的?他到哪儿拿钱还给巨阳?要命!

“大哥!大哥,你要救我!”他死也不去坐牢。

“是啊!大哥,焦齐再烂,好歹也还是你亲弟弟,救救我们,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焦华……”

鑫焦贤像是万般为难的阴冷著脸,不发一语,

直到鑫焦齐夫妇求到最后又要大打出手,这才再次出声:

“要想没事,你们负责让焦华继续分心,我趁著董事会召开前动手脚,看能不能把焦华从总裁的位置拉下来,拱你上去。”

“大哥!你是说真的吗?!”鑫焦齐夫妇难得向声一气。

“只要你们有把握能让他继续分心下去。”

“大哥,既然能拉下焦华,你干嘛……不自己坐上去?”在鑫家,会有这等好事吗?

“对啊,大哥!你干嘛把位子让给我?”怀疑,是鑫家人的本能。

鑫焦贤冷冷一笑,“你们看过没腿的董事长吗?”

“啊!这说的也是。”

眼看著鑫焦齐夫妇的尴尬,很快被贪婪消灭,很好,这就是他要的。

“记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焦华继续分心,否则没人救的了你。”

“交给我办,绝对没问题!”

人走后,对著一室的乱,鑫焦贤嘲讽自语……

“也亏我想的出……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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