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当长鞭打上早已红痕斑斑的背时,灼热的剧痛久久不退。
乔冥威吭也不吭,咬牙忍下每一次的鞭打痛楚,脚跪弯了就再站起来。挑衅地看着稍早拿遥控器的男人——项军杰脸上邪冷的微笑。
“啧啧——”项军杰挑了挑眉头,浅笑更添冷意,眼神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乔冥威的背后,再次受到鞭刑。
他闭上眼,咬牙承受,汗水布满他的全身。
“哎,这么强硬呀!难怪能让徐晓闵那固执的小丫头心甘情愿地上你的床,对你死心塌地的。”
乔冥威扬头冷峻地看着项军杰,心里全是他与晓闵之间关系的疑惑。他被绑住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
“你这么『隆重』地邀请我来,还如此『伺候』我,只是为了想伤害她吗?需要这么费神吗?丢了我这条命,她仍会逮捕你到案的。”
“呵呵——这么有自信她能追到我?她肯定料想不到我就是她的头号目标:『天使教父』是也。”项军杰张开双手,掌心朝上,得意浅笑地介绍自己。
“为什么不来问我?”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声音,冷然地在这间货柜仓库里回绕。
项军杰转身看向那熟悉的美丽容颜,形单影只的独自走近。他的下属全举枪瞄准她。项军杰斯文的俊容有了一丝异样的微笑。
徐晓闵一身黑色装扮,长发.如往常地编辫在后。她两手各握了一把四四连发手枪,毫无畏惧地停在离项军杰二十公尺的位置。
乔冥威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焦虑恐惧地瞅着徐晓闵。
徐晓闵没有正眼看向他,脸上全是肃静的冷然。大眼里没了热情只有空洞的冰寒骇人。
“哇哦——美人来救英雄啦!”项军杰的嘲讽让二十几个下属哼笑哄然。
“不过,你不太听话耶,竟然只有你一个人来,太看轻我了吧!?少说也该派百名只会发抖的持枪员警跪在门口摆个场面呀!”
她笑了,却没有让笑意达到她那对漂亮的大眼睛。
“项军杰,三十一岁,一米八,六十九公斤。拥有化学及电脑程式双博士学位,犯罪心理学硕士。正式的身分是大学教授,非正式的则是亚洲第一大军火贩买头子,人称『天使教父』,如何?”徐晓闵像背书似地一一陈述他的基本资料。
项军杰冰冷的眸子里,闪动着一簇簇火花,嘴角仍浅笑着。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他抬高下巴,眼神盯视着她。“我同时是教会你搏击和替你刺青的男人。十年前,我们有过最美好的三天。”
“它消失了。对你是美好,对我则是丑恶的记忆,我将它磨平了,就像我把过去遗忘一样。”她平静地开口。
“呵——真不错。那个当年在公园里淋着大雨哭泣的小女孩,如今竟成了与我对峙的强悍女警官。啊——果真是世事难料。”项军杰一手捂住胸口,叹息地笑着感慨。
他摇摇头,走到乔冥威面前。冥威双眼满是恨意怒火的看着他伸出手,抓住他的下巴,向徐晓闵冷声道:“他还在我手中!你能做什么——哦,不不不——或者我该问,你敢做什么?”
项军杰用力甩开乔冥威的下巴,一拳挥过去。乔冥威张着眼,嘴角流着血丝,愤恨地冷瞪着项军杰,哼也不哼地承受下来。
项军杰拍拍他的脸冷笑出声。“啧啧啧——你的男人还真够倔强!”
徐晓闵心颤了一下,面不改色地冷然举步朝他们走来。她敏锐的听见背后有一个微弱的枪上膛扣板机的声音。她没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只是举起手,朝后开枪射击,眼睛没有片刻离开项军杰。
“啊——妈的!”她背后哀声大叫。更多的上膛枪口对准了她。
“我最不能忍受有人威胁我。教父,你最好记住这一点。”徐晓闵似耳语般地呢喃着。可是,话里的威胁却令人不敢掉以轻心。
项军杰脸上多了份佩服的欣赏。乔冥威则管目欲裂地瞪着她下一个更不要命的举动。
徐晓闵伫立在离他们二公尺前,高举双手到肩,甩掉了手里的手枪。两把手枪落地,在地面上打转,然后停止。
“你所教的,那么就今天验收吧。”她双手握成拳,摆出了架势轻声开口。
“晓闵——”乔冥威发怒的咆哮。
“呵呵呵——真有趣呀!”项军杰月兑掉了外套甩开,将身上的武器全数抛开。他同样摆出对打的握拳架势,强而有力的声音传放出去,在仓库的每个角落绕着——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有任何动作。听到了没!?”
他的命令是对着二十几名手下说的,上膛的枪陆续解开放下,直到安静又回到仓库。
“来吧!今天咱们就当做个了断。”项军杰说着。
一时之间,偌大的仓库里,全是徐晓闵和项军杰过招对打的声音,和乔冥威想挣月兑绑束的低咒。
乔冥威眼睁睁地看着徐晓闵单打独斗的身影,气恼自己的束手无策。他的双手手腕都磨破皮流血了,他也不在乎,只是怒焰更烈地看着他们。
项军杰一个毫不怜惜的劈掌打中了徐晓闵的背,她脚步一个不稳,吐出了血水。
她稳住自己,才一回头项军杰的攻势又旋即跟来,她弯身闪掉一招,撑着自己一个大扫腿,成功地将项军杰撂倒在地,徐晓闵站了起来,跳动着脚步等着。
“站起来!”
项军杰两手反撑在地,轻松地跃起。他转动着颈间,笑得更加邪魅。“身手不错嘛!这样打起来才过瘾。”
他们再次同时出招,她找到空隙,弓起右手肘,向上猛力撞击项军杰的下巴,他吃痛的仰着头。徐晓闵乘胜追击一个跳跃踢上他的胸口,再给了一个旋转左踢,招招将他击溃。
项军杰一米八的身躯飞过十尺,落在一堆纸箱里头。他的眼、鼻和肋骨皆受伤断裂了。他两手靠在两侧的纸箱低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到力气站起来。
徐晓闵忍着手脚和背上的疼痛,喘气吁吁地看着项军杰。四周再次响起扣板机的声音,一颗子弹朝她飞来。
她闪身,抓住自己的两把手枪,飞身开枪打掉了瞄准她的子弹和开枪的人。
“不准动!”
仓库门大开,四、五十名穿防弹衣的霹雳小组人员持枪进入。片刻中,仓库内立即枪声四起。
徐晓闵害怕流弹会伤了手无寸铁的乔冥威,她冒着危险先射断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乔冥威无力地落到地上,她快步冲上前,吃力地将他移到躲藏的地方。
乔冥威伤得不轻,她颤抖喘息地伸手想抚模他的伤,泪水却不能控制的落下。
“他……”徐晓闵眼中燃起怒火,她放开他,举起枪便要转身出去。
乔冥威及时拉住了她。“晓闵,为了我,保护你自己,好吗?”
她看着他,忍不住倾身吻了他肿裂的唇,退了开来。
“好。”
他放手让她走,心痛地偏过头。
徐晓闵闪入枪战之中,眼角看见项军杰被他一名手下扶起,欲朝仓库另一侧逃出去。她在枪林弹雨中,飞身冲过去。一枪打中了扶着项军杰的那人的一脚。他跪了下去,项军杰也倒在地上,狼狈地摔在墙角。徐晓闵很快地撂倒那名手下,警方也在同时攻坚成功。
项军杰脸上的那抹冷笑一直没有消失,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徐晓闵愤恨难忍。一手转动了弹孔,扣着板机的声音在仓库里响起。
她举枪抵在项军杰的眉心,愤怒席卷了她,她冷冽地开口:“你竟敢这样对他!我最恨有人威胁我,你还是没记住这句话。你伤了我的人,我就伤害你,加倍的!”
“呵呵——开枪吧!你会因为失职而被起诉的。能死在你枪下,倒也值得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她手中的枪更用力地抵住他的眉心,项军杰只是浅笑地看着她。
“徐晓闵,放下!”
萧釜衔冲过来,举枪瞄准徐晓闵大声的命令她。
徐晓闵毫无反应,手里的枪更往前压,手指慢慢地扳着板机。
“任何人只要伤了我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他的。”
“晓闵——”
在她扣下板机开枪的前一秒,传来乔冥威的狂吼声。
徐晓闵怔了一下,睑上的冷容转变了。她站直身,甩掉了手枪,眼神愤恨地瞪了项军杰一眼,转身走开。
“晓闵?!”萧釜衔伸手要拦她。她绕过他离开。
项军杰被人架起来,铐上手铐,眼盯着徐晓闵走向乔冥威的背影。
就在大家以为终於可以收场时,徐晓闵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过身,重重一拳打上项军杰的月复部,他闷哼一声。
她咬牙冷冷的开口:“这就是A餐!请你!”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也笑了出来。徐晓闵转身走向乔冥威,瘦小的身躯,努力地扛起乔冥威高大的身子。
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扶住他,两人就这么相互扶持的走出了仓库。
*****
徐晓闵待在徐宅的自己房里,一一收拾着行李。
她从衣橱拿出衣服,不小心撞到衣橱的木门,她痛得大叫,猛甩着右手。旧伤加上新伤,痛上加痛。跟项军杰打了快一个小时,打得她全身酸痛两手肌腱还发炎。
“我哩咧——痛死人了。”
“叩——叩——叩——”
徐晓闵吹着手,走到门口,拉开门。乔冥威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她。
自从在仓库那天将他送上救护车之后,已经隔了二个礼拜,她没有去探望过他。
他看起来很好,额上的伤已无大碍,嘴角的裂痕也已结痂,两手腕上的擦伤也慢慢好转,只剩下背上较严重的鞭痕,可能会留下几道较深的痕迹。
“嗨——”徐晓闵只是抬了下手,没有笑容也没有大多反应。说完就转身继续先前的工作。
乔冥威关上了房门跟着她走进来。在见到她将一些衣物收进手提袋时,他紧张的问她:“你要去哪里?”
“回家。”她转身绕过他,又拿了两套衣服塞进袋里。
“回家?这就是你的家呀!”
他伸手想抢回她的衣服,她则硬扯着不放手。
须臾,徐晓闵放弃了拉扯,无奈地叹气开口。“士林那间我买的房子才是我的家。”
她扯回衣服,卷好塞进袋子,突然她的一切动作都停止了,她的背传来温暖而安全的感觉。
乔冥威从她背后拥抱住她,他的手坚定地环绕她的月复部,脸贴靠在她右脸,属於他的舒服气息萦绕在她四周。
徐晓闵睑上的伪装顿时裂开落下,她听见他温柔且恳求的声音在她耳旁呢喃着。
“你不要走,闵。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好想念你。天啊——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你,我不想再过这种没有你的日子,我每天上班下班,满脑子想的全是你。我哪也不想去,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发呆,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晓闵,我好爱你,只要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不要结婚,我们就不结,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嗯?”
他紧紧抱着她,脸揉擦着她的。“我们会过得很好,生一、两个孩子。”他突然退开,倾过身,心急地问她:“你不会连孩子都讨厌吧?!我很喜欢孩子呢!我——”
徐晓闵在他的臂弯中转身面对他,她绽放的微笑,小手模了下他的衣领和胸膛。
“冥威,记不记得我消失的那三天,那天我爸又要娶第三任的小老婆,我很生气的跟他大吵,我妈竟走过来打了我一巴掌,要我什么都别说,还说这是命要接受它。我才不要接受,我看我母亲跪下来替我向父亲道歉。我——嗯,当我出门时只想到你。可是,你和一个女生很亲密地在一起,我更气你。”她美眸往上朝他埋怨地一瞟。“你是我的耶,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跑?”
他笑了,为了她第一次如此明显的表琨出对他的占有和醋劲。
“我那时候觉得好沮丧,一个人一路走到阳明山国家公园,结果天公不作美的下大雨,我没带钱又没地方可以去,心情又糟得找不到人说,就这样觉得自己好可怜,想想就开始哭了,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又冷又累就昏睡过去,等我醒来时……”她眨眨那对因回忆过往而空洞的眼,突然不说话。
“闵?”他担心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而缩回自己的世界。
她试图对他微笑。“嗯,醒来时,我是在项军杰那里,我并不知道在那之前,他待在公园里看了我多久。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背景,只觉得他很值得信任,那三天他供我吃住,还教我搏击好保护自己,那时我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因此我就必须坚强。我学了,而且学得很快、很好。有一晚,项军杰趁我熟睡时,走进我房里在我颈后刺了那朵玫瑰,我没有知觉,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清晨醒来,发现那刺青时,我惊慌地跑走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一回来看到的又是你那担心的脸,你不问我也不说。可是,这样让我更想逃……”
她哽声闭上酸涩的眼,他马上将她拥入怀里,心里有椎心的痛苦。
他为了那个无助害怕的她而心痛,天啊,她才十五岁。从小到大她都是在不信任的环境下成长,长大了自然就学会了武装、学会了保护,也学会了更坚强。
他一直以她的守护者自居,他算什么“守护者”!?在她最需要他的守护时,他自私地丢下了她。所以她才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徐晓闵用力地回抱乔冥威,她想起了当年他离开之后,她为了考上警大受了多少的苦,和多少的嘲笑与谩骂。
一个小太妹想成为人民的保母,那根本是空谈。
徐晓闵将脸埋进他温暖宽厚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在他背后的小手更用力地抱紧他,触到他衣服下厚厚的纱布,她推开他,心急焦忧的问着。
“你的背会不会痛?”她拉着他的上衣,想看看他的背。
他回头将她抱住,她的手不敢再抱住他而垂在身侧。
“你抱着我,我才不会痛。”
“胡说八道!”她嗤笑一声,却轻轻的伸手抱着他。
“闵,跟我在一起好吗?”
他温柔声音中的渴求让她的心为之一揪,怪自己的倔强固执害惨了两个人。
乔冥威微微拉开一小段距离,心情起伏不定地等待着,终於她抬起眼看向他,大眼里有着浓浓的哀伤。
“我不会再逼你结婚的,好不好?”
向来睥睨一切,有着王者之尊的他,竟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这让她心痛得泛红了眼眶。
她笑中有泪,故作生气的模样,拳头抵在他月复上,她咬牙说道:“你敢不娶我!?我八岁那年就跟你求婚了耶!你有答应哦!我——”她讲不下去了,因为她被他高高的抱起。
“哈哈哈——”他兴奋地抱着她又叫又笑的欢呼着,“你答应了——你答应了——呜哇——”
她被他稚气的动作给逗笑了,这男人根本不像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反倒像个大男孩似的。
他停住了旋转,在她昏头转向时,故意让她摩擦着他的身体慢慢地滑下。她低低申吟了一声,叫得他心痒难耐,他有三个星期没爱她了,他渴望那美妙的滋味。
她抬头迷醉地望着他,他慢慢的垂下头,覆上思念已久的红唇,当他们唇瓣即将相遇的前一秒中。
“啪——”
二秒过去,乔冥威一手捂着火辣灼痛的左脸,不解地大吼出声。
“你干嘛乱打人呀!?很痛你知不知道!?”
“你也知道痛!?你打我就不痛吗?”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那事你记得干嘛?而且你那时讲的话很过分!”
“唷——那时候你打了人就跑,我当然记得!别人欠我的,我就要加倍还给他!”
他们两人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而且两人的音量愈来愈大声,全然没有想让步的意思。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我也爱你呀!”
“你爱我!?”
“我哩咧——废话!”
“不准骂脏话!”
“『我哩咧』是脏话哦?不然你想怎样!?”
“我要吻你!”他发狠的大吼。
“好呀!”她则比了一个过来的挑衅手势,大声的叫回去。
“好!”他一手捞住她,准确地吻住了她。
她软瘫了身子,他吻得愈来愈激情,愈来愈火辣,她逸出娇喘低吟,他狂野地摩擦着她的唇舌,愈来愈快的进出她口中冲刺着。
他带着她来到床边,让她躺上去,她打包的行李被他挥手丢开。他吻着她,伸手解开她的牛仔裤,困难地帮她月兑去,满头大汗地迅速月兑掉自己的裤子和底裤,他的昂扬立即窜出高高挺直。他的大手急切地撕扯她的蕾丝底裤,在她的哭喊声中,强猛地占有了她。
“啊——哦……”她拱着身子,承受他更无情的厮磨。
他狂野的摆动着臀部,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勇猛的抽刺。
房间里充斥着他们相爱结合的迷人麝香味,配合他们激情忘我的申吟嘶吼旋律,浮啊沉沉……
*****
黄小芸站在客厅的窗边,躲在帘后偷窥着,一会儿之后,她惊呼出声,兴奋的回头大叫。
“来了来了,快点准备!”她甩着手又跳又叫的。
“喏,给你。”乔泠递给她一个拉炮,两人小心地对准门口,摆出准备动作。
在乔泠另一侧的路筱妍则待在冥皇的怀中,低头看着站在她背后的冥皇教她玩拉炮,冥皇大手在她胸前拿着拉炮,轻声柔语。
“等会儿,用力拉这条线就可以了,懂吗?”
“嗯。”她点头,伸手拿走拉炮,冥皇则给了她一个吻。
坐在沙发上的乔冥正喝着茶,神情宠爱的看着小芸和乔泠一睑计谋的可爱笑容。
丹·贝斯堤同样坐在沙发上,两手各抱着儿子和女儿,逗着两个宝贝玩,两眼则紧黏着乔泠那灵美的微笑。
乔禹震和王娣两人则心满意足的看着儿女和孙子们,享受着天伦之乐。
乔冥威伫立在面对客厅门的壁炉前,屏息等待着。
今天乔家有大事发生了。
当开门声响起时,大夥莫不静声等待。一身英挺警服的徐晓闵走了进来。
“碰——”黄小芸对准徐晓闵将拉炮炸了开来。
徐晓闵没被吓到,只对这等排场怔了下。
“哎呀——小芸,你拉太快了啦!”乔泠跺脚抱怨。
“啊,怎么办?怎么办?”黄小芸徒劳无功的拉着爆飞出去的彩纸,想将它塞进去,最后她歪着脸苦笑道:“啊——没办法了。”
“小芸,我的给你玩。”路筱妍主动将手里的拉炮递给她。
“啊——三Q、三Q啦!”她又叫又笑感激地说。
乔冥皇低头吻了下路筱妍的额际,赞赏她的贴心。他扶着她,抱她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抚模她庞大的肚子。
“闵?”乔冥威站在那等着。
徐晓闵慢慢朝他走去,在他眼前停下脚步,两手在前方扭动着。她害羞地低着头,在大夥的期待下开口了。
“我……我升上二线二星了。”
因为逮捕到扫黑头号分子“天使教父”项军杰等大功,她今年的考绩让她顺利升级。
“真的?”冥威微低着头,轻声回问她。
“嗯——”她笑着点头。
黄小芸和乔泠大叫的伸手就要拉拉炮,但徐晓闵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差点手抽筋地停住动作。
“嗯……可是……”她吞吞吐吐地说着,星眸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乔冥威。
“可是什么?”冥威耐心的问着。
“我今天递辞呈了。”
所有人都因这结果叹声四起,可惜地纷纷摇摇头。
“为什么?”冥威只是轻声的问她。
徐晓闵抿抿嘴,抬头凝视着他,“因为我想……你可能不太喜欢我当警察这工作和身分。”
她常常是一接到任务,不管白天晚上定要整装出发。有时还两、三天无法回家来,他们才刚新婚一个月,连蜜月都没去,就这么聚少离多的,让她好过意不去。
乔冥威揽着心爱的妻子,停顿了几秒,然后才温柔地问她:“你喜欢警察这工作吗?”
他明白她对身为警察的热情和骄傲有多少。
“喜欢。”毫不迟疑地,她点头承认。
他温柔地微笑道:“那就不要为了我而放弃,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真的?”她美丽的双眸有了些异样的火花。
“真的。”乔冥威点头允诺。
徐晓闵拍拍自己的胸口,吁了口气笑起来。
“呼——好佳在!”她伸手轻拍了下冥威的胸膛,笑弯了眼大声笑着说:“局长不准啦!辞呈早被他撕了去回收了啦!炳哈哈——”
“啊——可以拉了吗?”黄小芸高兴地问着。
“可以、可以。”徐晓闵回头开心地点头,丝毫不知乔冥威额上的青筋正在浮跳,他握紧了拳头,咬牙瞪着她。
在一片欢呼喜悦声中,乔冥威隐忍了许久的怒火终於爆发。
“徐、晓、闵!?”
“干嘛啦!”两夫妻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了。
就在此时,路筱妍的羊水破了,乔冥皇惊慌失措地送她去医院,乔家再次陷入混乱之中,乔冥皇曾大言不惭的宣誓筱妍生产时,他肯定吭也不吭。
答案呢?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