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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骑士 第五章

在齐茵的小套房促膝长谈一夜之后,龙耀人对这个如风般的小女人更多了层认识,他发现她竟然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有点心动,这是在他过去所有女人身上所找不到的特质。

所以,昨天齐茵表示她还要到兰桂坊找双性人的资料后,他便毫不犹豫地自告奋勇要陪她去。

"一杯马丁尼。"他惯常地向吧台吩咐。

女调酒师不再给他媚眼看,她丰满的胸部也不再刻意对他倾斜,那片滑腻的春光转向其他酒客展现。

"我要海尼根。"齐茵只要了淡淡的啤酒,她是来办正经事的,不应该喝得太多。

"好像没看到你说的双性人。"龙耀人四处张望,但转来转去,眼光最后还是停在齐茵身上。

罢才在PUB前碰面的时候,乍见齐茵,他不禁喝了声彩。

他实在是欣赏她的穿着,蓝紫色的翻领衬衫和同色系低腰长裤,一条黑色细皮带强调了她的小腰身,外罩一件白色毛绒短大衣,既具备女孩的俏丽,又不失女人的妩媚。

"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连忙以老经验的资格指点他,他这样抬高着下巴看来看去,待会儿不被扁才怪。

"他们会自动找来?"他扬扬眉。

齐茵点头,假装低头把玩着水杯,低声地说:"据说是这样。"希望今天能有点收获,否则可要让老编给瞧扁了。

他莞尔地问:"你觉得这项'文化'真有报导的价值?"

齐茵对他露出一个"当然!"的表情。"纸醉金迷的世界,大家都好奇,尤其是那些循规蹈矩的人,他们会对这项报导特别感兴趣,人类总对自己不了解的世界好奇。"

她讲得头头是道,他也只有相信了。

蓦地,女调酒师没好气的把一只酒杯推到齐茵桌面上,冷冷地说:"小姐,那位先生请你喝的。"

这女人太可恶了,不仅有全PUB最俊帅的男人当男伴,还四处招蜂引蝶,让酒客也频频对她示好。

"请我?"虽然意外,齐茵倒也落落大方,她朝那名请她喝酒的客人举举酒杯,笑了笑,然后干了那杯飘浮着一片柠檬的酒。

龙耀人嘴角扬起一丝笑。"看来你人缘不错。"这点可以理解,漂亮女孩走到哪里都会受到特别礼遇。

"这是什么?"酒暖和了胃,齐茵眼睛一亮,还满好喝的。

她的可爱模样令龙耀人泛起笑容。"这叫做龙舌兰,莱姆汁与伏特加调成的酒。"

"味道不错!"她率性地对板着脸孔的调酒师吩咐:"再给我一杯这个!"

于是这个晚上下来,双性人没逮到,龙耀人与齐茵反倒喝了许多酒。

齐茵打破她只喝海尼根的原则,连喝了几杯浓烈的龙舌兰,只因她觉得龙舌兰很新鲜,那淡淡的柠檬香颇对她的味。

"会醉的!"龙耀人一再告诉她,这种酒的后作力很强,他就曾醉在龙舌兰手上。

"会吗?"齐茵笑盈盈,醉态可掬地看着龙耀人,依然不听他的劝,一杯接着一杯喝。

夜深后,两人已醉得不像话,幸而龙耀人的意志力很坚定,还可以开车把齐茵给送回去。

把车停在齐茵居住的大楼底下,他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她进电梯。

"站好!"他试图将她扶正。

说真的,龙耀人再怎么拉她也没用,齐茵简直就已经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一副醉意迷朦又不清醒的样子。

他知道醉了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别以为拍几下她就会醒;再说,他刚才自己喝的颇多,现在也略有醉意。

开了门,看到床,她一下子倒软在床上。"好舒服……"软绵绵的床真是醉酒人的天堂。

"来,喝点茶。"他倒了温茶给她解酒,否则她明天起床一定会头痛欲裂。

她乖乖地喝了茶,喝完茶,她忽地对他露齿一笑,整齐的贝齿,嫣红的唇,令他心荡神摇起来。

'留下来陪我……"她伸手抱住他,他结实的腰身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像小时候抱着哥哥一样。

"齐茵……"他的声音沙哑了,她柔软的身体接触到他,引发他男性的原始反应。

"好热!"酒精发挥它最强大的作用,齐茵开始觉得热了。

意识模糊中,齐茵自己月兑掉外套,接着,她动手拉出自己的衬衫,然后开始解扣子。

当她的衣扣全部敞开,裹在内衣里的双峰展露在他面前时,他气息粗喘,下月复开始凝聚无边热力。

她的举动无疑是在诱惑一个男人,尤其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是一个有酒意的男人。

龙耀人不由得、深深的朝她的唇吻去。

"唔……"齐茵发出浅浅的申吟,他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搅、吸吮,辗转地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

早上,龙耀人先醒来,他昨夜喝得比较少,再说他的酒量当然也比齐茵好,先醒过来也是应该的。

昨夜的结合太不真实了,他不知道齐茵究竟清不清醒,毕竟她虽然有睁开眼睛,却没喊过他的名字。

当昨夜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遍洒在他们之间,他并没有即时拒绝她美丽的诱惑,反而强烈地要了她,半夜时,他又做了一次,只因她是那么令他着迷!

认识不到一个礼拜就上床,这是现代的速食男女经常会做的事,照理说应该没什么稀奇,但。

老天!发生在齐茵身上就太稀奇了——她竟是个处女!

他竟要了她宝贵的第一次,或许她要留给她未来的老公,或许她早有个要好的男朋友等着她纯洁的献身,而他却要了她,还要得那么猛烈,他真怕她纤细的身子承受不住。

他该责备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他反倒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却还有一丝高兴?难道他是变态吗¨

"哇!几点了?"齐茵突然翻身坐起,被单滑落,她姣美坚挺的胸部再度展露在龙耀人眼前。

他盯着她,那浑圆诱人之处令他想再一亲芳泽。

"八点。"他看了看表告诉她。

"我要迟到了!"说着,她就要起身。

龙耀人对她拦腰一抱,将她压在身下。"不准走!"这令他感到不舒服,好像他是她找来过夜的牛郎。

"你想干么?"她瞪大眼睛。

"要你!"他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胸部,还故意粗鲁地捏弄。

"龙耀人,住手!"她惊骇至极,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他。

他对她嘻嘻一笑,用两腿将她光滑的身子夹得死紧。"你也知道昨天是跟我上床吗?"

还好,他以为一觉醒来,她会睡眼迷朦地问他是谁,然后睁开眼睛大叫非礼。

"我当然知道。"其实她老早就醒来了,只是在考虑要怎么面对两人这种尴尬的新关系罢了。

昨夜是场失误的戏码,活了二十五年,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在这么戏剧性的情况之下失去。

酒后乱性……她不是处女了。

唉,这对任何一个洁身自爱的女孩来说,都该是项打击,虽然不是处女并非世界末日,也不犯什么法,但她从没想过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见不到几次的男人。

尤其是交给龙耀人,这对他肯定是场家常便饭般的一夜风流,他绝对、绝对不会在乎的!

为什么她会这么失策?她不是去找双性人的题材吗?怎么大意地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呢?

齐茵,你真该好好彻底地反省反省!

龙耀人的手指又在她下月复处摩挲了,她脸一红,推开他的手。"你住手啦!"

他笑盈盈地说:"你不知道男人在清晨的性冲动最为强烈吗?我现在冲动得想马上占有你。"

"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她可不想一错再错,再说,昨夜他们一点避孕措施都没有,万一怀了他的孩子,那¨

他挑挑眉。"我倒觉得我才是你泄欲的工具。"

这女人醒后怎么没半点娇羞的样子,让他好没成就感。

她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可是个处女耶!"请你把你的尊腿移开,我要去上班。"

她从来没有迟到的记录,不希望为了他而破例。

"你头痛欲裂,又浑身酸痛,你确定你可以去工作?"他故意在被单底下放肆地抚模她的身体,试图挑起她的欲火。

"我只相信我的工作绝对比我们现在温存重要!"她冷淡地说。"而且如果你想对我负责,那可以免了,我们都是成年男女,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谁也不必对谁负责任,OK?"

龙耀人有种想打她的冲动,对一个整夜"奉献"给她的男人讲这种话不会太残忍了吗?

谁说他们谁也不必为谁负责任?他愿意为她负责,也乐意为她负责,但她显然不怎么乐意。

他挑起了眉,一个不好的想法掠过他脑海,她对于处理他们新关系的态度这么"成熟"…¨除非她一点都不留恋他的身体!

"难道你不介意我占有了你的……"

"一点都不介意!"齐茵立即打断他,她不想再听到关于他们昨夜的点点滴滴,那会令她无地自容。

龙耀人松了腿,放她自由。

"好吧,如果你那么想去上班的话,我没理由阻止你。"怪了,为什么他好希望她能对他死缠烂打一番,而不是这么理性的态度。

"谢谢你的仁慈!"她立即翻起身,并迅速地打开衣柜找衣服。

十分钟后,齐茵己梳洗完毕,她一身咖啡色的冬装令她显得十分有精神,尤其她还搽了红色的口红,更为耀眼。

"很漂亮。"望着她,他不置可否地午赞赏。

齐茵显然对他的赞美没有感觉;她做了个"你知道的"的表情。"抱歉,龙耀人,你必须离开,因为我要锁门。"

他挑起眉,什么?要他走?他不是可以留在这里等她工作回来再好好谈一谈,或者再好好温存温存的吗?

"我必须离开?"他重复一遍。

"是的,她不能留他在这里,此刻她的心好乱,不能再留这个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在她的屋子里。

"连顿早餐都没有?"他有点不服气,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男女主角发生关系,男主角醒来后一定会闻到煎蛋香、烤吐司香,以及浓浓的咖啡香……怎么拉到现实生活就全变调了?

齐茵耸耸肩。"你恐怕要自己到外面吃,我不开伙。"她说的一点浪漫情怀都没有。

他点点头,懂了。

就是分道扬镳的意思,最好还要当昨天一切都没发生过,然后他们还是朋友,普通朋友……

什么嘛!

※※※

离开齐茵的小套房后,龙耀人有点闷地回龙家祖屋,一进门就看到他那肚子微微凸起的小嫂子窝在沙发里吃水果,一副惬意的模样。

"嗨,昨天又去哪里泡女人啦?"泯柔笑嘻嘻地问他。

"唉,你们女人真是难解的动物呀!"龙耀人有感而发地说,一边顺手拿起水果盅里的各色时令水果吃。

泯柔稀奇地挑挑眉。"怎么了?龙二少,你不是一向自恃最了解女人的吗?怎么会口出此言?"

"女人对性,不是看得很重的吗?"他一本正经地问。

"那当然!"泯柔立即点头,像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把美好的第一次献给龙耀炙之后,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那么,如果一个女人对于自己失去宝贵的贞操表示得无所谓,代表什么?"

他了解不正经的女人,她们可以为了钱、为了利出卖自己;但是他不了解正经的女人,她们奉献出珍贵的贞洁,又是为了什么?

泯柔一派理所当然地说:"很简单呀,那她一定爱这个男人。"

龙耀人皱起眉。"不会吧!"

他太怀疑了,齐茵会爱他吗?他们之间发展的速度太快了,连培养感情的基因都没有,何来感情之说?

"怎么不会?"泯柔一副颇有学问的样子说。"如果她不爱这个男人,肯定会为了失去清白痛哭流涕,如果她爱这个男人,那么让他占有也无所谓,说不定还很高兴哩!"

"没有一种情况是她不爱这个男人,又对失去贞操无所谓的吗?"他不死心地又问。

"没有!"泯柔摇头,她想了想,忽地又眼睛一亮道:"对了,除非她想糟蹋自己!"

龙耀人挑起眉——很严重地挑起眉。

这是什么话?跟他上床叫"被糟蹋"吗?他怎么觉得他这个小嫂子越看越没有人缘了哩?

"好吧,我还是接受你第一种说法,她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被我占有也无所谓。"

可是要他说服自己说齐茵很爱他,那也太假了吧?她有哪一点迹象像爱着他的样子?

他一向风流,却无法把齐茵当成一个随便与他上床的对象。

泯柔笑吟吟地看着他,邪恶地问:"别瞒我了,龙二少,说吧,你是不是毁了哪家千金的清白呀?"

龙耀人点点头说:"我是毁了一位千金的清白,而且我也没打算瞒你,我鸡婆的小嫂子!"

当然,他换得了泯柔一个大大的白眼。

※※※

齐茵奔进办公室时,恰好来得及打八点半的卡。

其实老编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打卡,那座打卡钟是为内勤行政人员而设的,至于她,根本不在打卡钟的约束范围之内,倒是她自己喜欢打卡,所以每次都抢着要打。

"稀奇!茵茵,你今天怎么会这么晚?"崔姊盯着她看,毕竟姜是老的辣,她发觉这个平时总神采奕奕的小妮子,今天有点怪怪的,好像精神恍惚似的。

"睡过头了。"齐茵含糊地说,拉开自己的办公椅。

"我知道!茵茵姊准是昨天又赶稿赶到半夜了,所以早上起不来。"总机小颖心无城府地说。

"那么,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件重大新闻?"杜雷忽然走过来,把手撑在她桌面上。

齐茵被吓了一跳。"什么?"

杜雷笑了。"怎么搞的?平常也不见你胆子这么小。"

齐茵掩饰性的挤出一抹笑容。"我昨天没睡好。"她确实没睡好,整夜被龙耀人搂在怀中,睡得舒服才怪。

杜雷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大哥式地说:"精神不好就去泡杯咖啡喝,别颓废了。"

"可惜茵茵的义工今天不在,否则一定马上奉上浓咖啡一杯,以及营养早餐一份!"朱丽调侃地说。

小李今天被派到南部去摄影,所以不在。

"也好,我去冲杯咖啡。"齐茵连忙拐进茶水间。

到了茶水间,她总算可以暂时先松口气,头脑还没恢复运作,平时跑新闻的机智性完全不见了。

她为什么会跟龙耀人上床?难道真的只是酒后乱性?

扪心自问,昨晚在他怀中时,她明明知道他是谁,当他进人她体内,她一点都没有推拒,这是为什么?

她不可能和龙耀人有感情,除了他是龙门的人这点之外,她甚至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她心乱如麻地蹙起眉心,他的热吻、他的抚模还历历在目,他在她身上造成的悸动和震颤,那欢愉的感觉¨

她在杯里放咖啡粉、女乃枯,加糖,然后被动地把咖啡杯置于饮水机下,按下热水键。

蓦地,她痛得惊跳了起来,热水没倒入咖啡杯内,反而烫伤了她的手背,皮肤立即泛起一阵红。

懊死!她在想些什么?

齐茵连忙把手背放到水龙头下冲冷水,冷水的冲刷稍稍减轻了她的痛楚,但心头依然一片混乱。

虽然过去在大学时代也曾交过男朋友,但都只属于纯纯的爱,她从不轻易交出自己,她要把最美好的,留给她未来的丈夫或是她最心爱的人。然而昨晚一切都月兑轨了,原本龙耀人只是陪她去找双性人的资料,到最后却上了她的床!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很随便的女孩?

哎,一定会,有哪个男人会珍惜轻易到手的女人?更何况他们交情那么浅,却发展到关系,这不啻是个天方夜谭,随便她告诉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龙耀人是黑道中人,他过去、现在、未来有许多女人都是在所难免,而那些女人肯定都十分娇烧风骚,哪里是她区区一个小记者比得上?光是身材,她们就比她好上千倍、万倍了。

他一定偷偷在嫌弃她的技巧生涩吧,他不会有真感情的,她对于他,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哪会有什么记忆?

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也必须加深这个信念¨

"茵茵,你怎么冲杯咖啡冲这么久?"朱丽走了进来。"崔姊不放心,叫我来看看你。"

她对朱丽笑了笑。"不小心烫到了。"

"你真是的!没事吧?"朱丽关心地说:"老编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你快到他的办公室去吧,我替你把咖啡端回去。"

"谢啦!"齐茵连忙走到老编办公室去。

老编何添新看到她,立即垮下一张脸。"茵茵,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期杂志的销善量,居然只差零点五个百分点就让敌社给赶过去。"

齐茵扬眉。"哦?"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个星期你绝对要写出一篇精彩绝伦、引人入胜的报导来!务求替我扳回面子!"何添新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求她。

齐茵耸耸肩膀。"我没有题材……"双性人的资料跑了几天都没着落,到耿湛毅那里窃取资料也失败了,看来她是江郎才尽了……蓦地,她眸中猛然闪过了一丝光芒。咦!对呵,她怎么没想到可以写"那个"呢?瞧见齐茵露出犹豫之色,何添新撒赖地说:"茵茵,不准推托……""我立刻去写!"她像阵风似地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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