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休!咻!
三支绣花针以俐落的姿态嵌入墙上画像的胸口。
从画像上几近馍糊的惨状看来,这张画像被拿来射飞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死蛮子、臭蛮子、烂蛮子!”在任汀滢的连连咒骂中,顺手又将手边的最后一支绣花针给射向画像——正中那深泓般的碧眸。
“小姐啊!你就别再射了,你看这英挺俊拔的表少爷,就要被你射成麻“子脸了。”小瑶一脸惋惜的走到墙边,将绣花针一支支取了下来,嘴上还不住本哝着:“尹公子说是场误会了,反正小瑶又不会去嚼舌根,真不知你在气些什么?”
任汀滢这几天不是躲在自己房里,就是溜出去找寻有关狂鹰的消息,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海涛轩一步。
但她却画了幅鹰.比莱斯栩栩如生的画像贴在墙上,虽然三不五时的拿起绣针就是一阵乱射以泄愤,但偶尔也可看见她出神凝视着画像发呆。
是睹画思人呢?还是藉画泄愤?真值得小瑶细细玩味。
“小瑶,闭上你的嘴,这件事不准再提!”
小瑶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勾起她那原就难以忘却的羞人场面,她的脸又一下子红热到耳根子去了。
“呵呵!小姐……你喜欢上尹公子了,对不对?”小瑶笑得真贼。
喜欢?她会喜欢上他吗?任汀滢怔了怔。
表面上她好象是在生他的闷气,但实际上,她始终担心他身上的伤,也没有办法一天不想到他……
这几天虽然不敢再见到他,但他的影子、他的亲吻和他火热的碰触,的确时时刻刻占据她的脑海……
她无法否认,虽然彻底违背了她所学的女德和女诫,然而自己的确是一点都不讨厌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亲密举动……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害她还一直担心自己是个觊觎他[色”的大呢,
可他是个蛮子啊!
“你胡说些什么?谁会喜欢那个蛮子!”任汀滢嘴上说着,但一颗心却因了然自己的心绪而蹦跳得更凶。
“是啊!谁会去喜欢一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潇洒蛮子?更何况那蛮子还不小心看了小姐的娇躯,却又以[一场误会]来带过,害得小姐难以开口和他成了这门姻缘的心愿,只能躲在房里画意中人、练暗器……这种人真是教人难以疼入心坎喔!”
“小瑶!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任汀滢羞恼的嚷着。
小瑶不以为意的吐吐舌,“小姐,照我看尹公子只不过是半个蛮子,而且他人又长得好看极了,从他出手就给了你二百雨看来,家里环境肯定也不会太差,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还找不着呢!”
看了看双颊酷红的任汀滢,小瑶更放大了胆揭起了风。
“我知道小姐对尹公子芳心暗许,与其躲在房里睹画思人,何不想法子留住他做任府的姑爷算了。”
“小瑶!”
任汀滢明明就是娇羞答答,嘴角还扬着小女儿家思念意中郎的甜甜微笑,却还要故作跳脚的想打人,这模样看在小瑶眼里,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小瑶连忙闪到房柱后面,嘴上仍不罢休的笑念着:
“你若再口是心非,过两天尹公子伤好走人,你就要落得相思无处寄了!”
“啊?”任汀滢高举着的臂膀愣了愣,“他……伤好了?”
“可不是嘛!人家杨状师每天都替他带来上好的疗伤药材,早在两、三天前就已经恢复八、九成了。”
“那他……”
[他有没有问起你,是吧?”小瑶掩嘴窃笑着任汀滢的欲言又止。
“我才不在乎他有没有问起我……”任汀滢的确是想知道他可曾把她放在心上。但嘴上说的当然就非如此。
一个大姑娘家探问意中郎的心意……羞死人了!
“好吧!”小瑶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朝房门外边走边说着:“既然小刀姐对尹公子没意思……反正尹公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也不好再留个大男人住在任府里,那等会儿我就请尹公子尽速离开,免得落人口实。”
“不行……”任汀滢急急的拦下小瑶。
“为什么不行?”
“呃……因为……”任汀滢羞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让她想到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他是乘坐仇风号而来的,或许他知道狂鹰长得什么样,我们必须留他帮我找到狂鹰。”
这些天来,任汀滢四处暗访,才发现竟然没有人知道狂鹰长什么样,着实让她沮丧了好久,经方才小瑶这么一闹,她才又想起那个尹蛮子曾说他是乘坐仇风号而来的。
不如去找他问问,一来说不定可以问到狂鹰的消息,二来……
她给了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看他,但可不能承认是想念他喔!
“小姐,”小瑶忧心的皱着眉,“你不会真的要去抓狂鹰吧?”
“当然是真的,五千两银子耶!”有钱赚又可以顺便报仇,有什么理由不去做?
“太危险了,这不是一个女儿家可以做的事啊!”
“本姑娘的功夫好得很,你怕什么?要不尹蛮子那么大的块头,怎么会让我打趴在床三还有铁老三不也教我两三下就手到擒来?”
任汀滢对自己的功夫可是自信满满,丝毫没想到鹰和铁老三都是因为过于大意,才会这么容易就栽在她的手上。
一个毫无江湖历练的女娃儿,平时又没有对象可以练功,真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闯荡起江湖,做个赏金猎人了?.
“可是……”小瑶仍是千万个不放心。
“别可是了,说走就走。”任汀滢起身就往外走。
“小姐,你走去哪儿啊?”
“去找尹蛮子啊!”任汀滢理所当然的说着:“要先找到狂鹰,当然是从他那儿问最快了啊!”
“你要抓狂鹰?”
海涛轩的园子里,鹰啼笑皆非的看着正坐在他面前,高仰着下颔、自以为不可一世的任汀滢。
数日不见,非但没能让他减少要她的,反而每当躺在床上时,她的娇喘吟哦和娇娆体态,总会不时的占据他的脑海。
要不是每日忙于和杨青杉研讨着父亲遗骨可能的埋葬处,他早就忍不下对她磨人的渴望,非把她抓来降温不可。
没想到今日再见到她,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抓狂鹰?
真不知该笑她的无知,还是气她的天真才好。
“你知道狂鹰长得什么样吗?”他将脸向她贴近些,让她看个仔细,她知不知道她要抓的人就近在咫尺?
“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啊!”任汀滢嫌他多此一间,没好气的抬头瞪他一眼,却被他突然贴近的俊脸给吓了一大跳。
“呃……你别靠我这么近……”
任汀滢的警告显然对鹰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更是带着危险的笑容将她圈在他和她身后的大树之间。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他的声音慵懒醉人,让任汀滢不知所措的嗫嚅着:
“你……是乘坐仇风号来的,应该看过狂鹰,你赶快告诉我,免得让别人先找到他,那我的五千两银子就泡汤了。”
“你就为了这五千两银子,宁愿涉险去抓狂鹰?”天!要钱不要命的女人,真不愧为商人的女儿。
“才不光如此呢!”任汀滢咬着牙,娇悄的脸蛋泛着忿忿的红光。
“那个狂鹰不学好,没事去做什么海盗;做海盗也就罢了,还跑来和我大哥做生意;和我大哥做生意我也可以原谅,但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笨到让官府查到,害得我任家从广州首富变成如今这副落魄样。这个不学好的笨蛋,我若不抓他来换点银子,弥补我任家的损失,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她的心头之恨,还真是“深”啊!鹰一时哑然。
看来他该为自己太“浅”的恨意作修正,让她这么的恨法,好象有点不太值得,狂鹰应该值得她更多更刻骨的恨才是。
[你别只是愣着不说话,到底要不要帮我嘛?你可别说你不帮……”
见他没有回应,一个念头又快速的闪入任汀滢的脑中,她兴师问罪般的直指着他。
[哦!你跟那家伙是朋友?你帮着那家伙害了我们,所以才良心不安的找了杨状师帮我们一点小忙?然后……”
她倒吸了口气,瞪大了双眼盯着他。
“你是不是狂鹰派在广州城里做内应的?是不是海上没东西可劫了,你们把目标转到陆上?说不定你们和官府互相勾结,第一个就从我家劫起……”
“停!”鹰扬手阻止了任汀滢天马行空的猜想。
他带着赞赏的眼光看着她,想不到她真的挺聪明的。
虽然与事实有着些许的差距,但她猜想得八九不离十,事实和她的猜测,的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确是藉由官府的力量将任家给“劫”了,差别只在于-除了报仇的快感,他一个子儿也拿不到!
“大小姐,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他必须阻止她继续猜测下去,否则难保聪明的她不会将他和狂鹰串连起来。
还不到答案揭晓的时候,他还不想失去现有的乐趣。
“我的确认识狂鹰,也知道狂鹰的长相,但是他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对付。如果我告诉你去哪里找得到狂鹰,而你贸贸然的前去,别说想拿五千两,只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你太小看我了,难道你还敢怀疑我的功夫!”
“你的功夫?”鹰大笑了几声,“对付小喽罗还可以,但若要对付真正的高手,你也只有唬人一次的能力。”
他早就模清任汀滢的底了,她的内功或许精湛,但并没有招式的辅助也缺乏真正的对敌经验。
只有初见面的傻瓜才会吃上她的亏:虽然自己也曾是这样的傻瓜之一,他暗哼一声。
“你诬蔑本姑娘的本事?”
他就非得惹她生气不可?
任汀赢含怒带怨的自袖口揣出她特别精制的“独门暗器”绣花针,直向鹰的脚边射去。
“看我修理你!”
她只想让他尝些厉害,并不打算真的伤他,所以只将目标对准他的脚。
但正如鹰所说,她的外表只能唬人一次,他第二次就已经没上她的当了,更何况是第三次。
他足尖轻轻点地,拔身向前一跃,不但俐落的避开了她的绣花针,更轻而易举的来到她身后,一把将她倒栽葱的扛在肩头,同时不忘箝住她那双会发功的小手,随后扬手就在她的俏臀用力打了几下。
他一直想这么做的!
“啊!好痛……臭蛮子……你敢打我……”
“打你还算是客气。”鹰扛着她转身向他的房里走去。
“臭蛮子,你要带我去哪里?”任汀滢发现了他行走的方向,心头慌乱的叫着。
“啊……放我下来!”任汀滢一双纤足凌空无助的乱踢,却丝毫不能影响鹰的脚步。
他扛着她走入房里,顺手关上了房门,将她摔入床上,瞪着她的一只碧眸中,除了有几许的怒火,更带有几丝的欲求。
“冲着你左一句蛮子、右一句蛮子的乱叫,我就该把你这个被宠坏的任性大小姐打到开花。”
“你……你……”
任汀滢从小就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何曾被人这么打过?更何况还是个令她心仪的蛮子……
羞辱和委屈令她忍不住的蜷起身子,坐在床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你欺侮人……亏你还自称是我表哥,却勾结海盗欺侮自家人……你个没血没泪没心肝的死蛮子、臭蛮子、坏蛮子……”
她的眼泪攻势又出动了。
这回她这泪汪汪的迷人模样并未能让他放过她,反到是彻底的瓦解鹰称坚强的自制力,他决定在她说出更多激怒他的话之前,让她学会什么叫闭嘴。
“唔……”他又攻击她的唇了!
他这次并没有制住她的手,只是站在床边倾身环着她、封住她的香唇。
照理说她可以轻易的利用他的疏忽而反击他,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气力,只因为他的这一吻不同于以往……
太轻柔、太醉人,令她只顾着要屏息维持身上几欲流失殆尽的力量,哪想得到什么反击?
还有……他虽然总会惹怒她,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渴望他的吻。
他的舌尖温柔的探取她口中的丁香,挑动起酥人心胸的,除了胸口有力而疯狂的跳动之外,她的四肢百骸全陷入了燥热的虚月兑之中。
情不自禁地,她开始回吮着他的唇,彷佛想自他口中夺回些许流失的气力;她双手抚上他的胸膛,为她的瘫软寻得强而有力的支持。
在她认为自己就要醉死在他的亲吻中时,他毫无预警的放开了她,让她整个人顿失所依的俯趴在床榻上。
她茫然的看着他那双蒙上层灰雾的碧眼,和紧绷的脸部。
她记得这个神情!
上回他的脸上出现同样的神情时,他的举动是……扑向她,双手在她身上处处放火。
然而这次,他的举动竟是退离得远远的,让她感到过热后的虚冷……
“如果你刚才记得要出手,你就已经抓到狂鹰了。”他的声音显得那么的粗哑,但却又分外的冰冷。
他突然收手的原因,是她刚才的迎合,让他完全忘了她要抓的人正是自己,而让自己毫无防备的陷入迷情之中。
谁知道她真不知道他是谁,还是她的回应根本是个温柔陷阱……让他差点就莫名其妙的栽在温柔乡中而不自知。
“哽?什么意思?”任汀滢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透着怒火的脸孔,他的情绪起伏怎么总是那么大?
男人,真是难懂的动物!
“你倒是懂得善用女人的天赋!”他冷冷的说着。
任汀滢更是一脸迷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不懂?”
不管她是否真的不懂,只要让她作不了怪……他扬起莫测的诡谲笑容,又扑上她迷人的身子,紧扣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
“呃!”他怎么又来了?
他不知道忽冷忽热是会害人生病的!
“喂!你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嘛?”情绪被扰得七上八下的任汀滢气恼的抗议着。
“我想……”鹰埋首在她雪白颈窝处摩蹭,“我想要好好爱你这个迷人的小东西,你看不出来吗?”
“哽!”他想要好好爱她?
真巧,她也是呢!任汀滢一颗小心肝兴奋得乱跳着。
可是……他们还没成亲……他不知道还没成亲的男女,是不可以这样子的吗?
“哎……你……呵呵……”她想提醒他,但来自颈窝的搔痒让她颤抖而轻笑了起来。
银钤般的笑声像是催情的仙乐,更加挑起鹰的。
他轻吻着她优美的颈子,喃喃的说着:
“喔!你这个褊情的小东西……不用学就这么会挑逗男人……”
“煽情、挑逗……”怎么又是她不懂的辞儿,她的疑惑并未能存留多久,因他的舌尖正顺着她锁骨的线条划动着。
“喜欢这种感觉吗?这就是种扇情、挑逗。”他粗哑的教导着青涩的她。
“唔……喜欢……”这简直像个醉人的魔咒,教她如河能不喜欢?
“很好……换你了!”鹰停止了他的动作,将脸贴近她。“吻我!”
“啊?”要她吻他?多难为情啊!任汀滢霎时涨红了睑,她摇着头说:
“那怎么可以……”
唔,不可以也不行了,他性感的唇若有似无的摩蹭着她,挑得她的心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飘着,若不再汲取些实质感,她肯定会疯掉!
她撑起头紧贴向他厚实的唇。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却在鹰身上引起了一股强烈的震颤、和狂擂的心跳。
他强抑下心头震撼,想挖掘出这个小女人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这样叫吻?你的舌头被猫儿咬去了?”
“舌……”任汀滢脸蛋红得快要冒火了,但如果照着他的意思做能让他开心……
她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再度轻轻的将唇送到他的唇边,且伸出软软的丁香舌。
鹰屏息着任她生涩的舌尖挑开他的唇瓣,羞怯而缓慢的进驻他口中。
在她那毫无技巧可言的舌尖相触下,他错愕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自喉间发出申吟。
她那一触一缩的羞涩接触,反而激起了他身体一阵阵疯狂的欲求。
他拉起她被制住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口,并带领它缓缓的穿过衣襟,亘接熨贴着他火热的肌肤。
唔……她是个聪明的学生!
从她的手一抚上他胸膛的肌肤就开始自由的游移,还有她的唇已经主动的月兑离他的,改而袭向他的脸颊和耳鬓。
天知道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猴急,直接扒光她的衣服,恣意的品尝她的身躯和解放自己的渴望。
教她这么多,真是自讨苦吃!
“替我月兑去上衣,”他粗喘的命令着她。
仅有一刹那的犹豫,任汀滢决定遵照他的意思去做,因为现在的她……好热……她不想失去他的体温,不想让自己火热的身子再度感到虚冷。
虽然有些害怕接下来的未知,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好好的爱他,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他说要好好爱她,也就是说他们早晚都要成亲的,既然他是自己未来的丈夫,那么……她脸上露出了朵羞赧的笑容。
为了她的笑靥如花,更为了她竟然连她自己的罗衫也轻解了开来,鹰非得要用力的吸气才能确定自己不会窒息身亡。
他按住了她解着肚兜的手,“谁要你月兑自己的衣服,”
“我……我以为……你会喜欢……”他粗重的口吻吓了任汀滢一跳,她手足无措的眨着眼底的一片雾花。
“该死!”他低吼一声,翻身压在她身上,一把就扯去她的肚兜。
自从吃了她两掌闷亏后,鹰始终告诉自己要以理智操控一切的,没想到……他又再度错估她!
她胸前的两抹雪白竟是那么的圆润动人,雪峰顶上的两朵蓓蕾竟是那么的瑰丽诱惑……
即使是自制力再强的鹰也只是个男人,而不是圣人,在她的诱惑下,他的嘴早已不受控制的覆上那迷人的浑圆,舌尖也贪婪的咬唱着那瑰丽的顶端。
“呃……”
奇妙的感受自她的胸前一波波的传向四肢百骸,不住轻颤的身子像秋风中的落叶般抖动着,她无助的将十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任凭他放肆的在她胸口上点火,狂野的引燃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鹰的手也没闲着,它顺着她柔女敕滑顺的肌肤四处游走,很快的就来到它想栖息的地方-蜜濡了的温润地带。
[呃……呃……”他的指尖灵活的揉压挤捏着那片密林,上下夹攻的强烈撼动,让任汀滢不断发出阵阵惑人心魂的吟哦。
她弓起身子更向他贴近,也促使他的手更狂野探索她的处女地。
这足以折磨死人的情挑,今她再也忍不住的低声呼喊了起来:
“尹……尹……我爱你……好爱你……”
鹰像遭到了电西般的猛推开她,一脸惊震的看着任汀滢那激情倏止的茫然。
他可以接受她迷恋上他,但,爱……这个字是她能对他说的吗?
他要的是她的恨,而不是她的爱!
狂鹰从来不许任何女人对他说爱。
他不需要,也不屑要那种使人软弱的象征和制造麻烦的来源。
她犯了他的大忌,对他说爱的女人往往只有一个下场——从此消失在他的身边。
任汀滢茫然的看着他一脸的寒霜,无法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的将她推开,她根本不相信刚才的激情炙热只有她一个人感受到,他明明也同她一般的深陷其中啊?
“尹……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好,她做得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就迷失在她的温柔乡中,好到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股想给她同样的爱的呐喊。
他也想爱她?!这个念头震惊了他。
“把你的衣服穿好。”他转身?避她的眼神,烦躁的喝着。
他不会爱她,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恨……就是不要她的爱!
但该死的,她汶然欲泣的哀怨眼眸,怎么能轻易就瓦解他心中冷凝着的寒霜?
“尹……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会好好的学……”
“你学得已经够了。”冷冷地,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
青涩的她差点就把他给逼疯了,他怎么能再让她学会更多?那无异是自讨苦吃。
“真的够了吗?那……”她含羞带怯的迎视着他,[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鹰倒抽了口气,瞪着她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小脑袋。
“成亲?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成亲了?!”
[你……不是说要好好爱我?”任汀滢错愕的看着他的反应,脑中轰的一声霎时变得混乱不堪。
鹰愣了一愣,随后放声大笑,原来这个小丫头会错意了。
“没错,你是我想要好好爱的女人,但我的意思是好好爱你的身体,并不代表我会娶你回家当老婆。”
“为什么?你……既然爱我,不是更该娶我?!”
任汀滢脑中更是混乱,怎么事情和她所想的好象有些出入?
爱她的身体和爱她……有什么不一样?她爱他……当然也会爱他的身体啊!
“呵,小丫头,”鹰捏着她的下颚轻笑着,“每个男人都会爱女人的身体,但那是不需要认真的,既然不认真,又怎么会谈到婚嫁?”
慢慢明白他意思的任汀滢瞪大了眼,轻颤的说着: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认真的爱我?”
“我想你也不是认真的吧?”
“不!”任汀滢摇着头,“我……我是认真的爱你啊……”
鹰先是一怔,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别说你是认真爱我的,那太可笑了!”
“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任汀滢捣住耳朵拒绝听他残酷的笑声,羞愧难当的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不准哭!”鹰烦躁的大喝一声。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为了任汀滢说爱他而为她感到心疼,竟然会为了她所爱非人而感到心酸?
醒一醒!任汀滢是你的仇人之女,不是你该心疼的对象!你该嘲笑她的爱,狠狠的让她心碎至死……他不断的提醒自己。
“我不可能会娶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挤出一抹冷得像冰的笑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说着:“真离奇……一个自称名门淑女的任家大小姐,只是被我这个蛮子亲了几下、模了几把,就放浪的随便说爱,你可以考虑去做妓女,那会让你爱死每一个男人!”
她扬手挥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怒的瞪着他。
“你太可恶了!”
想不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换得他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任汀滢气得全身发抖,也羞愧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我从来不允许女人打我第二次,但是……”
“借住你家疗伤的情,就用这个巴掌还给你。”鹰重重的抚了抚脸颊,嘴角带着森冷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令人发颤的寒意。
“你!”他羞辱了她,竟然还敢向她讨人情?任汀滢气愤的骂着:“你这个该死、自大、又不要脸的臭蛮子!”
“哈哈……”鹰昂首一阵狂笑,他轻拍着任汀滢的粉颊,“别忘了,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爱死我这个该死、自大、又不要脸的蛮子。”
他邪笑的溜着她晶莹无瑕的上半身,大掌又不客气的覆上她的椒乳。
“这么美的身子,我看我还是别浪费了。”
“滚!”任汀滢用力的一把推开他,转身避到床角,胡乱的拿着散乱的衣物遮掩自己的果胸。“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缓缓的穿好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向外走去。
到了门边,他回头对任汀湿又是一抹冷笑。
“看在你刚才也让我蛮[舒服]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要找狂鹰,去城外的树林西边。”
“滚!”任汀滢抓起枕头朝他丢去,但鹰早一步大笑着闪出门外,让那枕头只砸到了房门。
出了那扇门,鹰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不是达到让她恨他、让她、心碎的目的了吗?
为什么他非但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快意,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扯痛着?
狂鹰啊狂鹰,你不能再心软了,对她的报复才刚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