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足很不耻自己的。
泡在满是热水的豪华浴白里,莫莲盯着浴室的天花板,怀疑她怎么会让事情失控成这样。
失控,没错,她彻彻底底的失控了。
原本她是打算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从他身上拿回实验的主权,谁晓得她会因为某个女人黏到他身上,就嫉妒的失去控制。
那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她明明——很讨厌他的。
闭上眼,她叹了口气。
她应该要讨厌他才对,他抢走了她的工作,攻击她的自尊,把她当成一无是处的花瓶,还害她被狗仔队偷拍——
好吧,最后一点可能要怪她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激怒了她,她也不会引起狗仔队的注意。
她真的应该要恨他才对!
但是这几天下来,她却发现自己……迷恋上了他的身体……
脑海里再次浮现他赤果的身影,她粉颊不觉泛红。
谁会晓得,像他那样对自己如此压抑节制的男人,在床上会如此热情,除了面对工作时,他对任何事都未曾如此专注,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给吞了。
想到他的吻和仿佛有魔力的大手,她浑身不禁一阵燥热。
长那么大,她从来不晓得性可以这么迷人,当然,她是听过人家讲啦,但真的遇到了,实际状况却还是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沉迷下去,但话说回来,他和她是夫妻,夫妻之间做的事,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没有道理她不能趁现在好好利用他一下。
况且,现在的男人大部分都和公共厕所一样,至少他很干净,也不会到处乱来,结婚前他做过健康检查,结婚后,她也只见过他和那女模特儿有暧昧;当然,事后证明,那只是一场误会。
她知道自己很小心眼,但为了避免那天的误会重演,或和另外一个女人共用他,她还是托私家侦探调查了一下。
事实证明,他爱工作,甚过女人。
知道这件事,她应该要松口气,但心情却莫名低落了下来。
然后她就领悟到她又开始将他当成一个可以长远交往的对象。
“喔,天啊……”
她伸手盖住眼,懊恼的申吟出声。
这男人是个卑鄙无耻偷她实验的贼耶,她怎么可以只因为贪图他的男色就再次沦陷?
他只是在确保维护他的利益,如果是她,也不会愿意投资在一个情绪不稳的人的身上。
心里冷静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帮他说话,让她一阵愤然。
何况妳的确研究过那份合约,事实土,那丛一条约都很合理且公平。
喔,是啊是啊,但那冷血无情的王八蛋乘她之危也是事实!
如果他真的冷血无情,大可以在事情发生时就将妳给踢出门去,把那研究占为已有,用不着同意等妳三个月。
他只是怕她闹上法院!
他又不走没打过官司,他甚至有他自己的律师团队。
但那会让他在父亲面前丢脸,降低掌权的机会。
炳,那只会让他在乔治·巴特面前获得更好的评价,想想妳签下的合约,亲爱的,上了法院,妳绝对毫无胜算。
“噢,闭嘴!”
她咒骂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替他找借口,只因为她垂涎迷恋他的身体。
或者妳只是不想承认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
可恶。
这项领悟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因为不想怪自己,她只好怪他。
“该死的男人。”
“希望妳骂的不是我。”
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到他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来到浴白边,兴味盎然的浏览着她赤果的身体,慢条斯理的道:“不过如果妳在一丝不挂时,想的是别的男人,我会更不高兴。”
红霞飞上了脸,她徒劳无功地以手遮住自己的双峰,着恼地瞪着西装笔挺的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找我的妻子。”
见他一副不打算出去的样子,她干脆起身,迅速伸手拿了浴巾包裹住自己,气恼的道:“这是我的浴室。”
“我知道。”
热水从她身上滑落,即使她拿浴巾遮住了自己,她看起来还是万分秀色可餐。
他扬起嘴角,“所以我才猜妳在这里。”
“没人教过你要先敲门吗?”她跨出浴白,水女敕的肌肤仍在滴水。
“我敲了。”他伸手拿了较短的毛巾,套住想溜走的她,将她拉到身前,语音沙哑的道:“妳没听到。”
然后,他就吻了她。
她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双脚却一阵虚软。
“你这个……”她微喘的骂道:“王八蛋。”
骂归骂,她还是放弃了挣扎,松开了浴巾,伸手攀住他。
他的西装被她弄湿了,他却毫不在乎,只是将她抱到了床上,再次和她缠绵万千。
三十分钟后,她再次香汗淋漓的躺在四柱大床上,感叹自己的没有节操。
至少他这次也被她剥光了。
盯着他赤果强壮的胸膛,她却还是有些恼,因为她的手根本离不开他身上。
噢,她真的有病!
强迫自己把手从他的胸膛上缩回来,她坐起身,拿床被包着自己,就要下床,却被他拉回床上,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
“妳要去哪里?”
“洗澡。”都被他弄得满身大汗了,他还敢问!
“妳刚刚洗过了。”
“我全身都是汗。”她羞红了脸,没好气的说:“我需要再洗一次。”
她满脸通红的伸手推他,蓝斯却不肯放手,只是低头埋首在她颈间,嗅闻着她,然后宣布道:“我觉得妳够干净了。”
她一时哑口无言,小脸变得更热更红,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她身上真香,他亲吻她凝脂般的香肩,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蓝斯。”
他喜欢听她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也喜欢她在床上无与伦比的热情。
“蓝斯?”
他更喜欢感觉她在他身下因狂喜而颤抖。
“蓝斯!”
她在他耳边尖叫,吓了他一跳,拾起头,才看见她老大不爽的瞪着他。
“妳搞什么?”
“我在和你说话。”
“尖叫不是说话。”
“如果你有在听,我就不会尖叫。”她大言不惭的说。
他瞪着她,下一秒,却笑了出来。
老天,这女人真是爱辩。
她万分不爽的伸手想槌他,却再次被他抓住,他将她两只手拉到头上压住,再次吻住她,直到她消了气,不再挣扎,才离开她的唇,开口问。
“妳要和我说什么?”
“什么?”
他挑眉。
她眨了眨眼,然后才猛然回神,小脸爆红的说:“你刚刚不是说你在找我?你找我做什么?”
这问题让他整个人猛然警醒。
懊死,他完全忘了这件事!
蓝斯在心里暗骂两声,起身套上睡袍,一边道:“路克从监视带里找到推妳的人的长相了,但杰克还没查到对方的身分。”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们查看了好几次才找到那个人,监视器画面拍到了推她的男人,但是并没有拍到男人的脸,杰克最后是从挤在饭店外的狗仔意外拍到的照片中找到的。
当他们将那画面播放给他看时,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擦撞到她,但那个男人却是故意伸手去推她的,他的力道非常用力,若非路克刚好在楼下,而且反应快速的冲上楼接住她,她绝对非死即伤。
一想到她摔下楼的那个景象,他的心脏就一阵紧缩。
“从明天开始,妳不准单独出门,杰克会派人过来,妳去哪里都要有安全部的人跟着才能出去。”
他原以为她会抗议,但身后却只是一片沉默。
蓝斯转过身,只看见她面如白纸的瞪着他。
“我一直希望那是意外。”她虚弱的说。
“那不是。”
她闭上了眼,环抱住自己。
他坐回床上,抚着她苍白的脸,问道:“妳有得罪过任何人吗?”
她睁开眼,看着他,苦笑问:“除了你之外吗?”
“除了我之外。”他一扯嘴角。
“没有。”她开口,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才又迟疑的道:“也或许有。”
“怎么说?”
“我的研究。”
“妳是指那些曾经找过妳,想合作的人?”
“或许,我不晓得。”她垂下眼帘,不确定的摇了摇头,“我以为他们知道我嫁给你之后,就会放弃了,我们结婚后,那些意外就没再发生过。”
那是因为她在玫瑰庄,那里和实验室都有二十四小时的保全。
她为了照顾祖母,那半年几乎没出门过。
他眼神一黯,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只是将她揽进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交代道:“在杰克逮到那人之前,别自己出门。”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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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她难得的温驯,虽然偶尔还是挺牙尖嘴利的,但却不再对他张牙舞爪。
对她来说,待在家里,似乎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
他原本以为她不出三天就会变得不耐,但两个星期过去,她似乎对这样子的生活还颇甘之如饴。
多数的时间,她都待在书房里,上网、看书。
每天晚上从公司回来,她都会和他一起吃饭、聊天,晚上他在书房工作,她则会在健身房运动,再回她房里泡澡。
当他忙完时,他会去找她。
有时候她会醒着,靠在床头看书,有时候则早已睡着。
她从来没有刻意等他,却也不曾拒绝他的出现。
罢开始几天,他还会回自己的房里睡觉,但后来,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床上有她的温暖。
而且三更半夜还要离开她温暖的被窝,经过冰冷的走廊,回自己的房间,似乎显得很蠢。
所以他开始和她一起,睡在她的床上,然后没有多久,她的房间就开始出现他的衣物和用品。
她对他的留宿,从来不曾抗议,事实上,他想她还颇喜欢这个主意。
因为他每天早上醒来时,她总是缩在他怀里,甚至在他试着拉开她缠在他身上的手脚时,睡眼惺忪的喃喃抗议。
让他意外的是,和她共寝之后,他才发现这位莫博士很爱赖床,从她起床到完全清醒过来,通常都要花上半个小时。
但她刚起床时,搞不清楚状况的慵懒模样,既性感又可爱,所以他从来不曾介意,必须和她在床上纠缠那三十分钟。
“你不可以每次都趁我脑筋不清楚时,占我便宜。”
“我只是想办法叫妳起床。”
他在穿衬衫时,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虽然还穿着晨褛,但梳洗过后,整个人清醒多了。
“你用不着叫我起床,我又不用上班。”
“对,妳不用,可是我要。”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想拿领带时,她已经替他拿了过来。
“那你可以自己起来就好了啊。”她忿忿不平的,却还是替他打起领带。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微扬,“我也想,但妳老是像八爪鱼一样黏在我身上,我不把妳叫醒,怎么有办法下床?”
她涨红了脸,“我才没有!”
他挑眉。
“就算有,也是因为……因为……天气太冷了!”她羞窘地替自己无意识的行为辩驳。
“我实在很不想提醒妳,但现在才八月。”他心情愉快的穿上西装外套,走出她的卧房。
“蓝斯·巴特,你真的很讨人厌。”她愤懑的说。
他在门口停下,回头看着她道:“我记得妳下床之前并不这么觉得。”
“噢!”她倒抽口气,恼羞成怒的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他笑着闪过,聪明的迅速离开她的攻击范围。
一直到他后来上了车,来到公司,坐在自己的位子,开始工作时,他依然觉得心情愉悦。
不可否认的,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比以往有趣许多。
她聪明、独立,而且热情如火,但她也同样爱辩、脾气暴躁和牙尖嘴利。
她可以在她想要时,温柔似水,也可以在她愤怒时,奋力反击。
他从来没遇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多数曾和他交往过的女子,都对他百依百顺,就算恨他的无情,也只敢在背后暗地咒骂,没有人,敢挺身和他对抗,甚或威胁他,更别提动手攻击了。
但她却真的动手,而且还不只一次。
她真的非常勇敢,或愚蠢。
他断定前者比后者多一点,当然冲动的可能性更高。
想到她每次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他就不禁扬起嘴角。
他承认,有时候,他的确是故意逗她发火,但那实在是因为他太喜欢事后安抚她的过程——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脑海里绮丽的思绪。
他收回心神,看见安全主管杰克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
“我找到那家伙了。”
他一凛,冷声问:“是谁?”
“职业杀手。”杰克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老板桌上,推过去。“里昂·吉布森,三十八岁,住在布鲁克林。”
蓝斯眼里闪过寒光,“你问出主使人了吗?”
“很不幸的,我慢了一步。”
“什么意思?”
“里昂昨天晚上被人发现死在哈德逊港。”
“谋杀?”
杰克点头,指指自己眉心正中道:“点二二的子弹,一枪毙命。从子弹完全没有偏差来看,他是被人近距离杀害的,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的住处呢?”
“昨晚遭人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完全没有线索?”
“我已经派人查他的银行往来,但我想机会不大。”
懊死。
蓝斯抿唇,为她感到胆寒,显然要杀她的那些人,不是简单的角色。
他们知道那名杀手曝光了,所以将一切能够继续追查的线索全都抹得一干二净。
“去查过去三年来,曾经和她接触过的药厂和生技公司,还有和她合作过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有研究同样领域,而且财务状况不佳的,查清楚如果她死了,对谁最有利。”
“你认为有人认为她挡了自己财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也对。
杰克一扯嘴角,“我立刻就去。”
他转身,却听到老板的叫唤。
“杰克。”
他回头,看见老板一脸冷酷。
“加派多一点人手,明的暗的都要,我不想再看到她出事。”
苞了蓝斯那么多年,他从没看过这男人如此在乎过哪个女人。
但显然这一个不一样。
“我会的。”
他说,然后走了出去。
杰克见过那位莫博士,也知道她和老板的婚姻协议,毕竟他的工作就是必须掌握一切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消息。
那位博士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
老实说,他还满高兴看到这一对正往比较好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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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什么鬼?
蓝斯下班回到家,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他在这两个星期放到她房间的东西,全都被搬了回来。
笔记型电脑,睡袍、毛巾、电动牙刷、刮胡刀、刮胡膏,她甚至要人把他已经挂进她衣橱里的西装和领带都给搬了回来。
不喜欢那代表的意思,他立刻转身去她卧房找她。
但她不在房里,他去健身房,她也不在那里,他转往书房,书房里也空无一人——
想到还有客厅、起居室、晨光室、餐厅,和其他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叫什么名字的房间,他就忍不住咒骂。
懊死,他从来不知道这屋子有这么大。
他猛然转身,叫唤管家。
“彼得!彼得!”
训练有素的彼得,立刻出现。
“老爷。”
“夫人呢?”
“她出去了。”
出去?
她被人推落楼梯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点二二的子弹,一枪毙命。
杰克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心口猛然抽紧,像是遭人用力抓住。
“出去?她去哪里?我不是叫她别出去!”他脸色铁青的低吼。
没见过他如此暴怒,彼得吓了一跳,忙道:“霍克先生来电约她用餐,你说只要有人陪着,夫人就可以出去,所以我让安格和克莱陪夫人一起去STARHOTEL了。”
蓝斯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
但她有人陪着的事实,并没有办法淡化脑海中的景象和恐惧,她上次就是在那间该死的饭店被人推下楼的!
他猛然转身,吼叫着要彼得备车,可他才来到玄关,打开大门,就看见她和霍克有说有笑的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我听彼得说,妳的歌喉有若天籁。”
“他是在说客气话。”她笑着说:“我只是随便唱唱而已。”
“我不认为,妳的声音很有味道。”
她闻言,羞红了脸。
长那么大,他从来没有如此想痛揍霍克过,但看着她粉脸泛红的对着霍克那张漂亮的俊脸微笑,让他的暴力因子瞬间苏醒过来。
蓝斯握紧了拳,压抑怒气,开口欲提醒这两人他的存在,但一张嘴,出口的字句却尖酸不已。
“她的声音像沙子一样粗,你太高估她了。”
眼前的两人,闻声立刻抬起头来,只是一个脸上有着怒气,另一个却带着微笑。
“哟,瞧,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工作狂哥哥蓝斯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做什么?”霍克露出更加灿烂的笑脸,“当然是护送我亲爱的嫂子回家啊,你该不会以为我结了婚之后,就连这种对待女士的基本礼貌都忘了吧?”
“她已经到家了。”他眼角抽搐着说。
“当然。”霍克笑着对身边的嫂子说:“亲爱的,我相信我必须要把妳还给我那冷血的兄弟了,不过妳放心,若是妳有需要,只要打一通电话给我,我一定会立刻赶来。”
让霍克佩服的是,她明明气蓝斯气得要死,还是有办法对他露出礼貌的微笑,“谢谢,你真好心,我会记得的。”
然后她抬高了下巴,看也不看蓝斯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知道,女人需要的是赞美,不是批评,你实在不应该说她的声音像沙子一样。”
“我没有问你意见。”
“我知道。”看蓝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霍克心情更加愉快,当然蓝斯现在不是真的在咬牙切齿,他这位哥哥一向很懂得掩饰他真正的感觉,但他确定蓝斯现在额上冒出的青筋可不是用彩色笔画上去的。
“我只是有感而发。”他笑着转身,又回头道:“对了,忘了说,下个星期老头子生日,他要你一定要带嫂子回去,你结婚没和他说,把他气得差点再次心脏病发。还有,他要我告诉你,他可以给你总裁这个位子,就可以把它收回来。”
蓝斯浑身一僵,瞪着他。
虽然是八月天,霍克还是打了个冷颤。
“我会回去。”
从嘴里挤出这一句话之后,下一秒,他亲爱的哥哥,就砰地一声,当着他的面,用力把门甩上!
唉,该死,他真不喜欢当传令兵的角色,可谁教他这个月刚刚好就在纽约。
冷死了、冷死了,还是回去和老婆窝在一起比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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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么意思?”
才刚在化妆镜前坐下,她的房门,就被他粗鲁的打开。
“什么什么意思?”莫莲坐在镜子前面,解下耳环。
“妳为什么要人把我的东西搬回我房间。”
“当然因为那是你的东西。”她拿下项链,将它和耳环一起收到珠宝盒里。“它们不放你房间,要放哪里?”
“它们今天早上待的地方。”他来到她身后,脸色难看的说:“这是我的屋子,我想它们待在哪里,它们就要待在哪里。”
“这是你的屋子没错,但这是我的房间。”她从镜子里瞪着他,用力关上珠宝盒。“而我,不希望它们待在这里。”
“这是妳的房间,但妳是我的妻子。”
“哈!”她嘲讽的假笑一声,“你不是嫌我每天早上都巴着你,让你无法下床上班吗?这样不是正好,你回去睡你的房间,我继续睡我的房间,谁都不需要吵谁!”
他瞇眼,咬牙道:“我没有嫌妳巴着我。”
没有才怪!他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起身看着挡在面前的他说:“抱歉,我累了,麻烦你让一让,我要洗澡睡觉了。”
“我话还没说完。”
“我说完了。”她忿忿的绕过他,却被他抓住。
“妳这小心眼的女人,才不可能说这几句就满意了。”
她双眼冒火,月兑口就道:“你不是嫌我声音像沙子一样粗吗?我怕我再多说两句,会伤了老爷你尊贵的耳朵。”
他僵住。
她怒瞪着他,气自己干嘛要在乎他残忍的批评。
“该死,别哭。”他抚去她眼角滑下的泪,嘴里咒骂着,眼里却有着懊恼。
听到他的话,她才知道自己气得哭了出来。
“你是个可恶的混帐。”她忿忿咒骂着,泪水还是滑了下来。
他将她涌入怀里,承认道:“没错。”
“卑鄙的色胚。”她将脸埋在他怀里,边哭边骂:“无耻的王八蛋、冷血无情的恶魔、不懂得体贴的笨蛋、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虽然她对着他咒骂连连,一股柔情却在胸口化开,他吻着她的头顶,抚着她的背,低声道:“我从来不觉得妳的声音粗得像沙子一样,我只是……”
他喉头紧缩,好半晌,才有办法开承认,“我气坏了,杰克告诉我推妳下楼的凶手死了,我回来却找不到妳……该死的,妳应该待在屋子里的。”
说到最后,他口气又强硬起来。
“他是你弟弟。”她抬起头,恼怒的说:“我不能拒绝见他,你没通知你家人我们结婚的事已经让他们对我大打折扣了,我不想让他们对我的印象更差。”
“妳可以叫他过来。”
“不,我不行。”她拍了他胸膛一下,气愤的说:“那样很没礼貌。你要我尽到我做妻子的义务,就必须让我改善你家人对我的印象,但你自己要先尊重我,不能老是扯我的后腿,也不要把我当成没有脑袋的花瓶!”
“我没——”
“你就是有!”她火大的打断他。
他抿唇怒视着她,这女人也对他怒目以对。
她双颊因气愤而泛红,大眼闪着泪光,毫不畏惧的瞪着他。
可恶,这女人连生气都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下一秒,他不爽地低头捧着她的脸,吻住她那骄傲的红唇。
她对他又推又打,但没多久就软化下来。
事后,她在床上翻身背对着他,气得不想理这老是用下流手段的王八蛋,但他却从后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肩头。
她试着拉开他的手,他却不肯放,只是在她耳边开口说了一句。
“我很抱歉。”
从来没想过骄傲如他这样的男人也会道歉,她僵在他怀中,热气又在眼眶聚集。
“我想我只是不习惯,除了自己,还必须担心另一个人的安危。”
她也从没想过他会承认这个。
“我也从来不曾真的把妳当成花瓶。”
她喉头一哽。
他将她转向自己,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然后将她拥入怀中。
她没有反抗,只是吸着鼻子,柔顺的让他抱着。
他轻抚着她的背,好半晌后,她才终于睡去。
月亮透窗而进,洒落她犹有泪痕的脸。
蓝斯看着她,胸口奇异地再次紧缩。
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他却并不讨厌。
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拥着怀里的人儿,闭上眼,也跟着入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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