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红摇,翦翦风威寒正悄,
荣烟轻绕,腾腾篆字湿初飘,
低扬直接水西桥,
呜蛙在池边巾,
闷开窗可竟是无昏晓。
“有刺客!小心……”
在漆黑的冯家庄中,突然传来一声声吓死人不偿命的惊尖叫。
“保护老爷,刺客就交给我。”突然,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出,倏地,冯家庄的壮丁们各个都像是被催眠一般,马上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只见数十名冯家的护院全都站在冯家庄的当家主事者冯老爷子的身边,摆出一副隔山观虎斗的架式。
那名刺客被冯家众人莫名的举动给惊得一时傻了眼,竟错过了攻击的最佳时机。
“看招!”那名先前发出低沉男性嗓音的年轻男子逮到机会,立刻趁刺客分神之际,杀到刺客的身边,一刀便朝刺客的罩门攻下去。
“危险!”冯总管眼见情况不对,只得暗中使出暗器,不让最佳女主角还没上场就先挂点了。
“当!”的一声,暗器打在冯友纶的刀上,发出一道兵器相接的火花。
“找死!”刺客见状,心中非常不悦,立刻将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但在离冯友纶尚差两尺的距离就被他从容的躲开了。
“大胆刺客,功夫都还没登上台面,就敢到冯家庄来撒野!这下我看你往哪里逃?”冯友纶看出刺客的身手实在不怎么样,便决定一举生擒。
由于此刻他一心只想拿下恼火的刺客,所以,他压根没发现家里那群平常身手跟他一般矫健的护院们,怎么刚才似乎各个的功夫都突然“罢工”,全都败在她的手下!
“可恶!竟敢在众人面前污辱本大侠,着招!”刺客似乎也火了,转手使出个“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却不幸一下子马步没稳,竟……好死不死的自动跪跌在冯友纶的跟前。
冯老爷子和众护院看到刺客如此逊的手法,一时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笑出声。
但冯总管和众护院一想到他们身负重任,又赶忙止住笑,假装掩住嘴,口齿不清的夸赞自家的小主子,“小少爷,您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能将这么厉害的刺客给打得落花流水。”冯友纶本来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困惑,他不懂,此刻正是生命攸关之际,为何大夥不但不出手帮他,反而好像是在看戏一般?
但一听到众人,包括他老爹对他的夸赞,他立刻将这些“小节”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好说好说。”他得意忘形的一脚踩在刺客的头顶上,“说!是谁派你来的?”
不是他太容易得意忘形,实在是近日不知为何,冯家庄一直不太安宁,除了先前有两三次刺客上门之外,冯家庄在外面的生意也备受困扰,老是有人暗中在搞破坏。所以,他早就下定决心,趁两名己成亲,但目前不在家中的兄长回来之前,先将家中的混乱状况搞定,这样一来,他爹就不会天天念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毕竟,他可是一直都想接管冯家的产业,只是他那老古板的爹老是嫌他年纪太轻,说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是他最好的写照,今晚,他终于可以雪耻了。
“哼!”被生擒的刺客似乎挺有骨气的,“既然被你逮到,要杀要剐随便。”
刺客直到现在才暗自悔恨,早先在家中,她爹老是要她好好的将武学的基本功学好,可她偏不肯浪费时间去学那些讨厌的、没啥变化的武功基础,成天只想和她那两个高来高去的姐姐一样,动不动就能将他人杀得落花流水,所以,事实上。她真的只会一点点的花拳绣腿而已。
早知道她就听她爹的谆谆教诲,将基本马步练好,那现在她就不会在使出绝世武功时,却因自己站不稳脚而跌了个狗吃屎,还让她的世仇踩在她的头顶上。
可恶!他们最好现在就一刀杀了她,否则,她非好好的报这个老鼠冤不可。
“好!本少爷就成全你。”冯友纶看见她不驯的恶劣态度,一时怒向胆边生,人大的就准备取了刺客的小命。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冯总管的陡地挨了冯老爷子的一脚,不由自主地跟舱奔了出去.直到冯友纶与刺客的面前才止住脚步。
“冯总管,你有意见吗?”冯友纶决定见好就收,毕竟,他活到一十八岁,还从来没开过杀戒。
有意见个屁啦!冯总管在心中不满的暗忖,但他目前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教他只是冯家的下人,拿冯家的钱办事,他当然只能听命行事。
“老爷说……”
冯总管的话还没说完,冯老爷子就突然像是喉咙里生出了许多痰似的拼命咳着,“咳咳咳……”
冯总管只好改口说:“呢!小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该先看看刺客的庐山真面目?”
“也对。”冯友纶觉得冯总管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的确是应该好好的看看他,顺便来个严刑逼供才对。”
说完,他立刻伸手打算拉掉刺客蒙在脸上的黑色罩中。
晋以臻原本心想,此行她早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伟大志向,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十年后,她又会是个活蹦乱跳的侠女,谁怕谁啊?
再说,这回来出这趟“不可能的任务”,可是她向她爹娘千求万求才求来的机会,因为,她家那两个早已论及婚嫁的姐姐实在是太优秀了,以至于她成天被爹娘碎碎念,老是说,如果她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在晋家堡方圆百里之内,绝对无人敢娶她。
呸!她今年才十三耶!谁要嫁人啊?
她非在家玩到够本、玩到她爹娘都对她俯首称臣、玩到她成了晋家堡的当家主事者后,她才要“娶”个相公来玩耍。
所以,当她偷窥到她爹娘满面愁容的模样后,好说歹说、死缠活缠的闹了将近两个月,她爹娘才说他们有个不共戴天的世仇,这辈子冤仇若是不报,他们就很难向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她一听,急忙举双手双脚投自己好几票,毛遂自荐的说她要替爹娘一雪这个奇耻大辱。
她还记得当时她爹就曾提出她的武功虽然样样通,却也是样样松的隐忧,可她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她立刻使出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她爹娘对她坚白旗,不让她再将晋家堡的珍奇古珍毁于一旦。
但看看现在,她爹的话语竟然成真了?!
哼!如果她有命再回到晋家堡,她非判她爹一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重罪不可,铁定要整得她爹三个月不得尝她娘的滋味。
“慢着!”她焦急的阻止道:“你若有胆看本刺客的庐山真面目,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本刺客的报复。”
听到这个个头小小的、嗓音细细的刺客开口闭口就是不驯的言辞,冯友纶很不给面子的嘲弄道:“哈哈哈……我好伯喔!”
他边说边一把扯下刺客的面罩,却在看到对方的面目时,霎时呆住了!
隐藏在面罩下的是一个满脸稚气未月兑的小泵娘,她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正骨碌碌的瞪着他,似乎正在打什么鸟主意般;挺直的秀鼻高耸的盘据在小小的瓜子脸上,看起来还挺有那么一点威严;弧形清晰的樱桃小嘴,似乎正在等人亲吻般微微的嘟着……
事实上,她看起来真是惹人怜爱极了,一点都不像是个正欲取人性命的刺客。
“看什么看?”晋以臻简直不爽到了极点,她受不了这个臭脚丫还放在她的头顶上的年轻侠客看她的模样。
“你……你是女的?!”冯友纶不敢置信的抖着嗓音问。
“怎样?不行啊?”晋以臻被他那不屑的眼神激得火冒三丈,“你看不起女人吗?”
事实上,她打算,如果他的答案让她很不爽的话,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不行!”冯友纶生平最不能接受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女人、一是有人骗他。
他当下就决定要一刀砍了她,他心忖,不管她长得如何美丽大方又可爱,他都无法忍受一个母的动物胆敢到他们冯家庄里来耀武扬威。
“刀下留人啊!”冯总管很悲情的在心里暗自哭泣,呜呜呜——人家他真的不想在小少爷发飘时出面救人,因为,以小少爷的火爆脾性,他绝对会连他这条老命也一并取走。
但冯老爷子又不断的在那里跟他挤鼻子眨眼的,冯总管只好硬着头皮在太岁头上动土,大着胆子抱住小少爷的腿,抵死阻止他对那可爱的小泵娘痛下杀。
“你……”冯友纶火大了,“你最好给本少爷说清楚,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想救她?莫非……你跟她有一腿?”
救命啊!冯总管哀怨的在心中大叫,他哪有三番四次的救刺客啊?他明明是在冯老爷子的指使下发出两次叫停的指令而已。
“小少爷!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看,如果您现在就这么杀了她,日后冯家庄是不是就此相安无事”?难道仇家不会再上门来吗?”冯总管凭着他的机智.说着似是而非的理论。
“如果咱们能从这女娃儿的口中套了一点蛛丝马迹到时仇家来个绝地大反攻,您不觉得这样比较能收到效果吗?”冯总管边说边向晋以臻使眼色。
晋以臻一点都不明白这个白发老头于嘛一直对她“抛媚眼”,但她天生有一副傲骨,“屁啦!!你们休想从我的口中探听到半点秘密,我可是一个抵死都不会开口的蚌。”
边说她还边将小嘴根紧,打算从此做个“失声”的小女人。
冯友纶火大的更用力踩着她的头,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舍,他皱着眉将脚自她的头顶移开,并怪异的秋了她一眼。
冯总管看见小少爷的举动,他赶快对冯老爷子使了个眼色,决定从现在起,将戏分交给冯老爷子。
只见冯老爷子由众位护院扶着走到冯友给的身边,友纶,你今晚的表现颇佳,看来,爹可能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爹——”自出生后就只有被他爹训示的冯友纶,乍听到他爹对他的夸赞之辞,一时快乐得不得了,理智全都不翼而飞,“我……我……孩儿会……”
冯友纶激动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别多说,爹都看到了,今晚你是大功臣,爹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奖励你一番才行。”冯老爷子说完后,就打算回房睡觉,但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交代道:天色已晚,我看,今晚这刺客就交给你全权负责,能问出个什么最好,若她不肯说,也别逼她,她的年纪太小,咱们可不能使用太卑鄙的手段,免得以后遭人批评。”
“是、爹,我懂。”冯友纶满心欢喜的回道。
“哦!对了,为了庄里的安全,我看今晚你就将就点把她带回你房里,你可得好好的看着她,她的功夫……嗯!了得,庄里也只有你能制住她,你可得多担待点。”冯老爷子因为自己说出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谎言而忍不住又干咳了两声。
“小少爷英明。”
“小少爷能者多劳。”
众护卫立刻适时的替冯友纶灌迷汤,拍他的马屁。
丙然,冯友纶一听,马上连尾巴都翘了起来,他立刻忘了自己是谁,赶快很客气的恭送大夥道:“一切就交给本少爷全权处理吧!”
接着,连同冯老爷及众人都消失在他眼前,冯友纶这时才想到一件很恐怖的事——
他向来讨厌女人耶!那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小泵娘与她睡在同一间房里?
他正在打坏主意时,远处突然传来冯后管谅谅的嗓音——
“小少爷,老爷刚刚交代的话您可别忘了,老爷此刻还正在夸您呢!”
冯友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怔怔的看着晋以臻,心忖,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可晋以臻却不驯的火上加油,“看屁啊,小心等哪天你落在姑女乃女乃我的手中,你就有得瞧了!”她挑衅的话语立刻让冯友纶做下错误的决定,“哼!我倒要先瞧瞧你的来历。”说完,他便大刺刺的揪着她往他的房间走去。
“老爷,您真是神机妙算啊!小少爷真的让那小泵娘进他的房里了。’”冯总管不敢置信的道。
“嘿嘿!那小猴子怎么可能逃得过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呢?”冯老爷子得意的呵呵直笑。
“老爷英明、老爷英明。”众护院赶忙拍马屁,但他们全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冯友纶可是最讨厌有人欺骗他呢!
“滚进去!”冯友纶一把将晋以臻推进他的房里,并一脚端上门。
“你这个粗鲁的坏蛋、愚蠢的呆子,竟敢得罪你姑女乃女乃我……”晋以臻在家中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她何时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所以,她一时忘了
自己的处境,破口大骂起来。
冯友纶幼时曾亲眼瞧见他娘亲的不贞行径,所以对女人向来没有好脸色,也因此,冯家庄里的女性同胞各个视他如鬼神,对他只敢恭恭敬敬的打恭作揖,从来没有半个人胆敢挑衅他,而这也让他对女人更没有好印象,一心认定女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
如今一个被他生擒的女刺客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他,他简直不敢置信,“你……给本少爷再说一遍。”
他决定她如果敢再辱骂他一句,他就要给她好看。
“我为何?”晋以臻不怕死的再次挑衅他的威严“你说了姑女乃女乃就得照做吗?屁啦!那样我岂不是太没个性了。”
“你……”他虽然功夫了得,但生平从未见识过女孩子的蛮不讲理,冯友给一时竟不知自己该拿她怎么办?
“怎样?说不过我了吧?哼!泵女乃女乃我现在就命令你放了我,等我把武功练好之好,我还是会来找你们算帐的。”晋以臻刚才被他的武功吓住,她深知自己绝对不可力敌,只能来暗的。
所以,她打算先偷偷的潜回家一趟,搬出她所有的暗器及上不了台面的下流武器,到时再来杀冯家庄个措手不及。
她可是在她爹娘面前夸下海口,她非要替爹娘抱完老鼠冤后,才要光荣回故。
冯友纶不可置信的看着在眼前这个嚣张的小泵娘。
“你还真敢命令我。”
从五岁之后,就没正眼看过母的动物一眼的冯友纶,不禁讶异的死盯着不知死活的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有权主宰你的性命那!”
“屁啦!那是我刚才一时失神才会被你捡了便宜,不然,你先放开我,我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他竟然用好租的绳索捆住她,害她现在动弹不得。
哼!只要她一月兑困,她非要让他好看,教他尝尝她的厉害不可。
“三百回合?!哇哈哈哈……”冯友给很不给她面子的捧月复大笑,“我看不到三回合,你就不行了吧。”
不是他爱吐她的槽.在攻击他人之时,会因自己的步伐未站稳而跌倒,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小人!我就知道你怕我才不敢答应。”她想法用言语激他。
丙然,冯友纶立刻就上当了,他生平除了他爹及两个兄长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之外,从来不能容许他人瞧他不起,“好!你给本少爷放马过来。”
他气得浑身发抖的替她解开束缚,并摆好架式,等着她出招。
晋以臻两眼骨碌碌的打转,她深知绝对不能跟他明着来,”所以,她悄悄的移动步伐,将自己移到最靠近房门的距离后,心中打好如意算盘——
她要先来一招“饿虎扑羊”将他撂倒在地上,再火速的爬起来飞奔到门口,等逃到冯家庄的大门口后,再放一把火烧得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嘿嘿……一想到她的诡计就要得逞,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道弧线,颊上的两朵小酒窝也若隐若现的,十分可爱。
冯友纶乍看到她鬼灵精怪的笑容,心访佛被重重的抽了一下,他不懂她的笑容为何会深深打动他的心,不过,对此,他不打算深究,而且,他心知肚明,她一定是另有所谋,才会笑得那么邪恶。
“我来罗!”倏地,她的小身子一个往前扑,将他因为看她而一时失神的壮硕身子给撞倒在地上。
“耶!”她边发出欢呼声,边推着他,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实现她的复仇计划。
可惜,这回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经过她这么一撞,她的小身子刚好压住他的“那里”活到十八岁,他从来不知那里的第二种“功用”,现在他竟发现它它它……居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
“讨厌!”发现自己的好计未能得逞,晋以臻真的很生气,她姿叩的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地想逃出他的束缚,根本没想到其实这样会收到反效果。
“哦——”冯友纶惊讶的发觉,她在他身上扭动的结果竟让他的四肢百骸倏地漫过一阵莫名的舒服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自口中逸出一声申吟。
“要死不啊!你拿开啦!”她气急败坏地更加用力的想从他的束缚中挣月兑,可她愈动,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小肮顶着一只很硬的棒子,且顶得她的小肮都痛了。
冯友纶根本听不懂她在咕哝些什么,只知道他向来引以为荣的冷漠全被这个小魔女给打散了,因此,他一时气到没力,只得大声的吼道:“闭嘴!你别再乱动.
否则,我……我真的要动手了。”
他的胡言乱语竟真的奏效了!
原来,晋以臻以为他要用那根抵在她下月复的硬棒子扁她,她心讨,她都还没被那硬得吓死人的棒子碰到,仅只是顶着,她就痛得快受不了了,如果他再用那根大棒子打她,那她岂不是会变成肉饼?
不是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聪明的小女子吗?她还是赶快求饶好了。
“大侠、壮士、剑客,少爷,饶命啊!”她只得捡好听的叫他,想赶快找到自救的门路。
冯友纶遮遮掩掩的起身,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的“异状”。他背过身,将绳索抛到她的身前,“你先将你的脚绑上。”
晋以臻虽不了解他为何背对着她,但她心知此刻她最好不要随便去持他的虎须,于是,她委屈的将自己的双脚松松的绑住。
冯友纶勉强用外袍遮好他的“异状”后,才转过身替她将双手也缚好。
“哦!好痛幄!”晋以臻对他的不怜香惜玉发出抗议声。
冯友纶无奈的放松些,边绑着她的双手,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冯家庄当刺客?是谁指使你来的?”
他只想赶快套出一点线索,免得他爹明天又会故态复萌,动不动就怪他办事不力,他可是好想在他爹的面前扬眉吐气呢!
晋以臻却这着机会端详着他,嗯!他有一对好看的剑眉,还有一双看似深情的眼眸,只是,那眼神好像很深邃,凝望进去,仿佛公令人迷失一般;他的唇薄而柔软,在一开一合之间,似乎想将她给吞噬了般。
“快说!”他等得不耐烦了,便大喝一声。
瞬间,晋以臻的神志被唤了回来,她发现自己竟被人凶,一时怒向胆边生,“要死啦!你想玩比大声吗?
我也会!”她用尽浑身的气力朝他大吼。
冯友纶生平第一次想自己去撞墙,他怎么会招惹到这么不讲理的小泵娘啊?
“我……对不起,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只得收敛起脾性,捺着性子好声好气的问。
“我叫晋以臻。”看他低声下气,她也收敛起坏脾气,好好的说话。
“你……呢!为何来冯家庄行刺呢?”他尽量压低嗓音,不带一丝生气意味的问。
“还不是因为你们是我爹娘不共戴天的仇人……
阿!”她突然想起她爹临行前告诉她的事,要她抵死也不能说这个天大地大的秘密。
“我没说,我死也不会说的!”她连忙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再理他。
冯友给看着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心里突然不想再逼她,毕竟!他已知道她是来报仇的,这样应该就够了。
而且,他现在有某个部位不舒服的,他得先去纡解一下才行,所以,剩下的等明天人多时再问好了。
看她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你要不要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好心,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问她。
“我的手脚被绑着,这样要我怎么睡?”她口气不佳的回道。也对,冯友纶都没想就替她松了绑,并看着她大刺刺的爬到他的床上——他独自睡了十八年的床,他从来不让女性接触的床,如今,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躺在上面?!
冯友纶的心中也很不了解,他决定明天去问冯总管那个老怪物,问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他今天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