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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伪才女 第四章

苏抹丽从屋梁上取下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半块羊皮画的地图。

丰皮上有下规则的裂边,显示这块羊皮是被人硬生生扯成两半的。

师父将半皮交给她保管时说过,他们山寨经过八代的劫掠,累积了不少财富,但都收藏在一个隐密的地方,而地图就在寨主手上保管着。

如果有一天情况到了得收山的地步,那一大笔金银珠宝就能安顿整个山寨的人。

当年师父因故和寨主大哥争吵,翻脸成仇,偷走了这块地图,却被发现了,经过一番争夺才抢到半块。

“如果我能离开这里,一定去将另外半块地图偷来,将宝藏挖出来。”那样子一定能叫那个姓卓的臭小子羡慕死。

想到那个戏谑不恭,没一刻正经的坏蛋,她脸上浮起一阵恼怒的红晕。

苏抹丽下意识的抚着被他亲吻过的嘴唇,用力的扭着那半块羊皮,“我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抹丽?”季月娥看女儿手里握着一个东西,露出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担心的推推她的肩头。

她吓了一跳,连忙把东西藏到身后,“娘,妳什么时候来的呀?”

都是那个姓卓的坏蛋害的,她只顾着气他、恼他,忽略了周遭动静,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人。

她娘可不知道她有武功,要是不小心给她看见她飞来飞去的样子,一定会把她吓坏的。

“刚来而已,妳怎么啦,在想些什么,我叫妳好几声了。”

“没什么啦,昨天晚上没睡好,精神有点不好。”她草草带过,“娘,有什么事呀?”

看女儿心神不宁的样子,季月娥妄自下了结论,“我看妳一定是昨天受了惊吓,还没恢复。昨天还好有那位卓公子帮忙,否则就糟糕了。”她一脸满意的表情,“说到这个卓公子,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我看他一定不是普通人。”

“他当然不简单了。”苏抹丽嘴里咕咕哝哝的,“也不是普通的下流、无耻、卑鄙又龌龊。”

“妳说什么?”满心盘算着如何让卓玄微成为未来女婿的季月娥,并没有听清楚女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他帮了我一个忙,昨天妳跟爹也已经谢过了,那就算了呀,还提他做什呢?”

“这可不是小恩小惠,怎么能一顿饭就打发人家。”季月娥喜孜孜的说出来意,“再说人家做了我们的邻居,以后往来一往更加频繁。

“妳还不知道吧!早上卓公子用五百万两现银买下了隔壁的宅子,真是阔气得不得了。”

“很不得了吗?说不定他的银子是偷来的呢!”苏抹丽挑挑眉,很不以为然。

“妳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季月娥埋怨着,“还好卓公子没听见,不然要让他笑话了。”

“最好是他没听见。”用知府的银子买知府小舅子的豪宅,他倒是挺会打算盘的嘛!

“我听人家说呀,这个卓公子来头不小,他家在江西一带是大地主,祖产多得三辈子都用不完,放眼望去所有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

难怪昨天卓公子不肯说出自己的名讳,原来是那么有来头的人物。

人家是个土财主,跟什么大宫显贵、文人雅士都扯不上关系,把女儿嫁给他似乎挺不错的。

而且他似乎没听过抹丽的名声,对这个天下第一美毫无所知,虽然救了她一命,但表现得很正直坦荡,看就知道是个正人君子,绝不是贪图美色之徒。

苏抹丽略带讽刺的说:“当然都是他们家的,妳看得到的东西,都是他们家的。”人家是山贼嘛,有什么东西抢不到的。

他爱说天下是他家的,那也行呀!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我听人家说,他家的宅第大得三天三夜都走不完,怎么他会到杭州来买宅子,真是奇怪。”

因为卓玄微出手豪阔,马上就吸引了城里人的注意,再加上他刻意放出的风声,才一个上午,他就已经成为全杭州城最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许多家里女儿云英末嫁的父母,都把矛头对准这个带着黄金来的乘龙快婿。

是呀,他家三天三夜都走不完也没错啦!人家据山为王,整座山都是他们山贼的,别说三天三夜走不完,就是七天七夜也不见得能走一半。

“听说听说,娘呀,妳不知道听说算不得准的吗?”她真想把事实告诉她娘,那个她满口称赞的救命恩人,根本是个山贼。

“无风不起浪嘛!要是没这回事,怎么大家都在说呢?而且五百万两呀,一个晚上就能拿出来的人,妳当很常见吗?”

苏抹丽一时赌气,闷声道:“怎么拿不出来,他去偷不就有了。”

看样子知府还没发现财库遭窃,损失惨重。

她只能说他运气真好,否则他那五百万两来得那么突然,要是知府知道遭窃,他绝对是头号嫌疑犯。

“人家救了妳一命呢,怎么妳还这么说话?”季月娥叹了声,“昨天要妳亲自跟人家道个谢,妳也不肯,真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

“我哪有,我只是听妳的话,乖乖待在房间里。他怎么说都是个陌生男子,我当然要避着点,不然不是给人家机会说我闲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季月娥点点头,非常欣慰女儿将她的教诲都记在心里了,“但凡事总有个例外。我已经决定了,晚上请卓公子过来吃顿便饭,如果他不嫌弃,就将妳许配给他。”

她不管那个爱面子、好强好胜的丈夫怎么说,她就是打定主意要将女儿嫁给他。

因为太过震惊,苏抹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诧异的瞪着她娘,久久才勉强开口,“娘,妳开玩笑的吧?”

“再认真不过了。”季月娥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抹丽,妳年初就要满十八了,如果不在这之前把妳嫁出去,那就糟了。妳也不想进宫的是吗?”

她点点头,“可是我……”她当然不愿意步上姊姊的后尘呀!

十全十美的姊姊都没有幸福美满的下场了,更何况是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空壳子美女。

尤其她爱的是自由自在、海阔天空的生活,怎么可能受得了痴守深宫的空虚。

季月娥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要不是妳爹为了争那一口气,就不会把妳害成这样,到现都还嫁不出去。”

“娘,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嫁人。”她只要想到那种相夫教子、平静无波的日子,就觉得好可怕。

“女孩子家不找个终身归宿怎么可以?爹娘会老、会死,没办法一辈子照顾妳,只能帮妳找个好人家。”她模模女儿的头,“以往向妳求婚的人,都是冲着妳的美貌、才名而来,所以我跟妳爹都不敢允婚。可这个卓公子不是特地来求亲的,想必婚后他就算发现妳并不如传言中优秀,也不会太过失望。

“谢天谢地,在这个节骨眼有他出现,否则我跟妳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娘。”苏抹丽一跺脚,“妳别把事情说得好象只有他能解决似的。”

季月娥断然道:“不管是不是,妳都得在年初之前嫁出去,而他刚好是唯一符合妳爹条件的人,这一定是天意。”要不是天意的话,怎么会让家住江西的他游山玩水到了杭州,还让他救了爱女,更买下隔壁的大宅?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是天意吗?”她只能苦笑。

她虽不知道他到杭州来干么,但绝对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这一点她非常的确定!

苏抹丽低低的诅咒一声,她怎么样也没想到,在这个梅香扑鼻、满地银光的美好月夜里,居然会在自家花园里遇见一个讨人厌的坏蛋。

爹娘不知道放任一个陌生男子在家里乱晃,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吗?

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山贼,危险又更加倍了。

遗憾的是,只有她知道他的真面目,且更令人恼恨的是,她不能说出来。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知府的宝贝房里发现这个真相的吧!

“苏小姐。”卓玄微笑吟吟的迎上前,摘边一朵寒梅送到她面前,“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巧遇。”

她撇过头轻轻的哼了一声,“就在我家花园里,也不怎么巧。”

“对我来说却是个令人欣喜的相逢,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妳。”他语气中充满欢欣,目光是那么样的诚挚。

如果没有昨晚那一场相争,苏抹丽绝对相信他也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老实人。

问题是她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现在他的举动就显得虚伪极了。

“你可以很高兴,我却觉得没什么好雀跃的。”她高傲的哼了一声,“我先走了,不奉陪。”

“苏小姐,等一下。妳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妳面前?”见她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和反感,卓玄微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这丫头喜怒形于色实在太明显了,还好她平时处在深闺,且刚刚当飞贼不久,还没有遇到难缠的对手,否则她绝对会吃亏。

以她招摇的程度,他相信她离被捕的日子不远了。

这个时候把她娶走,还真是功德一件呢。

“你要想说自己就会说,你要是不肯说,我好奇又有什么用?”她看着他那略薄的唇,忍不住想到他昨晚的侵略,不禁又气愤的涨红了脸。

“妳娘邀我来作客小住几天。”他缓缓开口,“我不好拒绝,只好厚着脸皮住下来了。”

他虽然买下隔壁的大宅,但是生活用品和仆人都还没有齐全,住起来不方便,因此苏夫人才热心的请他过来暂住几天。

“真不容易,你还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脸皮厚,真是不简单,她还以为他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不好意思是什么感觉。

“苏小姐,妳讲话像一把刀,真利。”他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了妳,可以让我知道吗?”

闻言,苏抹丽一楞,对喔!她怎么把对他的敌意表现得这么明显,昨晚是他和财神爷结下梁子,可不是和苏抹丽有过节。

“没有呀,你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恩,怎么会得罪我呢?”她甜甜一笑,“你太多心了,没这回事。”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一副总算安心的表情,“如果我无意中惹苏小姐不痛快,妳一定要让我知道。”

她笑吟吟的开口,“接下来你要说要打要杀,你绝不皱下眉吗?”男人都是一样的,就算山贼也是,都爱在美人面前逞英雄。

“那不行。”卓玄微咧嘴一笑,“我怕痛。”

“呵呵!”她兴趣缺缺的陪了一个笑脸,心里暗骂一声:没用的家伙!“我觉得头有点疼,我得回房休息了。”

“我送妳。”他体贴的问:“可以吗?”

“不用了,自己家里,不用麻烦你送,况且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送我。”

真不知道爹娘在想些什么,居然把这个死山贼留在家里,难道真想把她嫁给他呀?

苏抹丽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或许,这是唯一能月兑离现在生活的方法,他很可能是她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爹娘会以为她幸福的远嫁他乡,他们不会知道她并不是成为养尊处优的少女乃女乃,而是行侠仗义的侠女。

而且……那个大宝藏她很有兴趣,她并不是贪财,只是热爱解谜,如果大家都找不到的宝藏让她找到了,那将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呀!

“不送妳,怕妳不见了。”他笑着说,“或许有人打妳的主意,打算掳妳第二次。”

他那些笨蛋属下不能放聪明一点吗?

虽然躲起来了没错,但影子那么明显的映在地上,叫他想不发现都不行。

如果夏老八要继续派这些肉脚来阻止他带苏抹丽回去,铁定徒劳无功。

“是吗?”他开玩笑的口吻让她一点都不把这个警告当真,“那我就只好寄望你会来救我第二次了。”她才不是那种等着人家来救的弱女子呢。

上次是她估计错误,被坏人抢先打晕,否则才轮不到他来救她。

“那是我的荣幸。”这个机会很快就有了,如果她再不小心的话,很快又要让人装进麻布袋。

“也是我的。”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再见了,卓公子。”

“小心点。”虽然她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但他还是好心的走上前给她一个忠告。

“如果我是妳,一定会小心门窗的。”他附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那是什么意思?

瞪着卓玄微离去的背影,苏抹丽真想揪住他,用力的把他摇得七荤八素,问问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唔……”苏抹丽只觉得头痛欲裂,嘴巴干得发痛,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

她微微动了下,发现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但活动的范围却有限,且空气极闷,感觉她像是被装在一个柔软的、可以随着她手脚活动而跟着改变形状的……

麻布袋?!

天杀的,她居然又被套在麻布袋里,且这一次她连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

她昨晚明明和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装进麻布袋里?

她努力的挣扎着,倏地,开门和说话的声音让她安静了下来,在还没弄清楚情势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嘿嘿,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自办才会妥当。”

一个粗哑且得意扬扬的陌生声音传进她耳里,她非常确定,在今天之前,自己完全没听过这个声音。

“还是八当家有办法,一管迷烟就将苏小姐请来了。”

“那是当然的!”夏老八伸手打了阿丁的脑袋一下,“要不是你胆小没用,用得着我老八亲自出马吗?”

他委屈的说:“那是因为、因为我突然看见大寨主,吓了一大跳才会失败。”

“别找借口了,哼!什么事都得我自己来,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夏老八虽然不高兴事情一波三折,但也总算是达到了原本的目的。

他担心那天随口说的一句话会变成收山的关键,所以赶紧暗中破坏卓玄微的好事。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当然不能收回,但他可没说会坐视卓玄微真的娶一个才女夫人回来改变大家。

“八当家,那现在该怎么办?”阿丁问道:“咱们要把这姑娘藏一辈子吗?”我还没娶亲哩,不如这姑娘就给我做夫……”

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从来没有见过,要是能娶她为妻,叫他少活五十年他都愿意。

他话都还没讲完,夏老八又打了他头一下,“给你做夫人,那不就得带回山寨去,若是要让这娘儿们进山寨,我用得着把她抓来吗?真是猪脑袋!”

“是呀!”另一个属下小王跟着附和,“八当家就是怕大寨主真的娶成了这个才女,让她进咱们山贼窝里教大家识字,那八当家就输了,大伙就真的得收山了。所以,怕她上山都来不及了,你还想娶她,你脑袋坏啦?”

“我只是想说这姑娘这么漂亮,放着可惜又浪费嘛!”

“漂亮有什么用?漂亮的姑娘都短命,你看卓玄微那个臭小子他娘,够漂亮了吧!自己短命就算了,还害老寨主他们兄弟反目,所以我说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漂亮的娘儿们都不许上嫣翠山一步。”且还生下了卓玄微那臭小子,没事嚷嚷着说要收山,真是气死他了。

“八当家的,那这个姑娘怎么办呀?先毒哑她,再剁掉她的手,然后送到妓院去做妓女,这样好不好?”

“他妈的,你是不是人呀!”阿丁又挨了一顿揍,夏老八粗声粗气的说:“这么忍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不怕生儿子没?”

他委屈不已,“我只是说说嘛,八当家的要是反对就算了,干么打人呀!”

“还说,再说就再揍你。”夏老八解释道:“我们虽然是山贼,但也得讲道理,这姑娘被卓玄微看上已经够倒霉了,我们怎么能再伤害她?”

“那不然怎么办,放她回去吗?”

“你是猪呀!放她回去我抓她来干么?”夏老八火大的说:“当然是一刀给她一个痛快,这样卓玄微娶不到才女,我们不用收山,不就皆大欢喜。”

阿丁眼睛一圈青紫,迟疑的问:“可是八当家,你刚刚说这样太残忍、太缺德了耶……”

“废话,所以我们得给她用最好的棺木,葬礼办得风光一点,请道士、和尚来念经,每逢初一、十五都给她作法事,这样就抵过了。”

“八当家真聪明,想得真是周到呀!”属下们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同声拍起马屁。

苏抹丽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着,这真是无妄之灾呀!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她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原来那个姓卓的大坏蛋是山贼头子,他到杭州城的目的居然是娶她。

天哪!她这些天外飞来的横祸都是起因于他的青睐有加呀?!

他害她即将死于非命,居然还不快点现身救人?

“好了,趁她还没醒,赶快给她一个痛快,不会痛得死掉。”夏老八把刀递给阿丁,“快点。”

“我下不了手耶,那么漂亮的姑娘,杀了好可惜喔。”

“她包在麻布袋里,你看不见她的脸,怎么知道她是丑还是漂亮,快点一刀砍下去。”

“我刚刚偷看过啦,美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我杀不下去啦!八当家,你是硬汉,还是你来吧。”

“废物!”夏老八抢过刀子,对着苏抹丽举了起来,作势一刀砍下。

听情形不对,苏抹丽喊了出来,“等一下!”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砍成两截呢!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夏老八骂了声,“回头去把那个卖迷药的蒙古大夫砍了。”什么三个时辰之内不会醒,骗谁呀,这丫头没两个时辰就出声啦!

“夏老八,你到杭州城干什么?你那婆娘一个人在家里孤单寂寞,找我去陪她呢!”

倏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窗外飘了进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是谁在说话呀?”属下们惊吓的缩成一团。

“怕什么!”夏老八安抚他们,“一定是人故弄玄虚,别理会就好了。”不过不知在外面叫嚷的人是何方神圣,为什么知道他是夏老八?

“夏老八,你排行属八是属对了,可惜不姓王,否则就是个王八啦!你躲着不出来,是不好意思听我说你家婆娘皮肤多女敕、多细吗?”

“去你妈的!”砰的一声,夏老八一脚踹破了房门冲出去。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长得丑,却能娶到漂亮又能干的娘子,但也因为如此,他老是担心她偷汉子。

全山寨的人都知道他的心病,胡十八当然也清楚,所以故意随便找了一个人,叫他在客栈外乱喊,把粗鲁暴躁的他激出房,好让卓玄微去救人。

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正面冲突撕破脸不好看。

没有正面照会,大家还能打哈哈,装作没有这一回事。

夏老八一冲出去,忠心耿耿的属下也跟了出去,卓玄微则立刻闪身进房,扛起床上的麻布袋就窜出客栈。

而苏抹丽装作昏迷不醒,任他扛在肩上飞跳。她知道这个时候装不省人事是最恰当的。

“我叫妳小心一点的呀!又要麻烦我来救妳,还不能居功,真是的。”卓玄微一掌往麻布袋上一拍,刚好拍在她的上。

苏抹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作声,心里把卓玄微骂得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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