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愿意送妳到医院去治疗。”
庄智维将手伸向她,想帮助她离开柏油路面,而看在朱惜虹眼里就像个拯救公主的英勇骑士。
她的眼睛充满了陶醉,思绪也开始天马行空的乱绕,耳边响起了那动人的结婚进行曲。
“小姐?”庄智维又喊了她一声,她看起来却似泥雕木塑的,一动也不动,但他刚刚明明还听见她那充满精神的声音。
“啊啊啊!”她猛然回神,终于注意到了那只友谊之手,她连忙把手塞进那只大掌里,期待着他下一步就是把她拉进礼堂里。
很可惜的,她一站起来,他就放开了她。
朱惜虹依然沉醉在肌肤相触的感动里,没听见庄郝仁在旁边咕哝着她的脚压根就没事,还能站得起来之类的话。
庄智维拿出他的名片,“小姐,撞倒妳很不好意思,医药费和妳的损失我们都会赔偿,这是我的名片。”
她盯着他看,傻愣愣的接过来低头一看,密密麻麻的英文字让她眼花撩乱,还好翻到背面之后……哈利路亚,是中文。
“庄智维。”她轻轻的念出他的名字,在心里偷偷的加上一句:好好听的名字呀~~
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名片上的头衔,只是幻想着那张签着庄智维和朱惜虹名字的结婚证书长得什么样子。
“小姐?”庄智维在她面前挥挥手,吸引她的注意,唇边那抹礼貌性的微笑不自觉的变得更开怀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对女人的魅力,从她盯着他的方式还有她频频失神的样子看来,他又再一次的成为陌生女子排解寂寞时的幻想对象。
“什么事?”她用最温柔的口吻响应他,仿佛是一个柔顺的小妻子,还好她及时把那句亲爱的吞回肚子里。
“妳要不要上车,让我们送妳去医院?”
她用力的点头,还无法从一见钟情的魔咒中恢复过来。
庄智维帮她拉开车门,她陶醉不已的钻进后座,突然能了解灰姑娘坐上王子派来的马车时的心情了。
砰的一声,车门突然用力的关上,把朱惜虹吓了一大跳,还好她脚缩得很快,不然一定会夹个正着,那脚就非断不可了。
她有点哀怨的从车窗看着她的王子,他差点就夹断公主的腿了。
庄智维愣了一下,“是风吗?”
他压根就没有关上车门,但是风吹的动车门吗?
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庄郝仁已经在催促了,看样子他对儿子把这个泼妇丑女捡上车,很不高兴。
“哇!妳好漂亮。”
朱惜虹生平第一次坐进百万轿车的后座,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尤其是看见一个如洋女圭女圭般白皙美丽的美女正坐在旁边时,她更开心了。
美丽的事物人人都爱,她喜欢帅哥但也欣赏美女。
“偶知道偶很漂亮。”白丽莎捏着鼻子说:“但泥很臭,煤油洗澡吗?”
“嗯?”朱惜虹显然有点惊讶,这个洋女圭女圭说话的语调简直跟菜市场里的阿桑一模一样嘛!
说她很臭?废话,她刚刚才踩过一坨新鲜的狗屎而已!
白丽莎只用瞄一眼,立刻就知道朱惜虹和她是在世界两端的不同人种。
“泥奏远一点,臭味别沾到偶,我今天是擦POISON呢!”
她眨眨眼睛,不解的搔搔头,“什么?”
“呿,泥品味好差,泥竟然不认素ChristianDiorPOISON,这最高贵豪华富丽的香水,而且是Dior首席设计师为偶调的,平常人根本买不到!”
洋女圭女圭那轻蔑的语气太明显,还说她没品味,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虽然不知道她说的ChristianDiorPOISON到底有多高贵、多难得,但她还是立刻就给予反击。
“那有什么了不起!”朱惜虹把她的脚抬起来,“我这是大黄狗生产的新鲜狗屎,到处都有,每个人都踩得到。”
庄智维从后照镜里看着朱惜虹,忍不住因为她脸上那种洋洋得意的表情而咧开了嘴,笑出声音。
他可以想象得到白丽莎脸上的表情会有多惊恐、夸张,人家是上流社会的淑女,就连听见狗屎都觉得是一种侮辱,哪里还会像这位小姐这样大剌剌的拿出来讲。
“泥好脏呀!”白丽莎见鬼似的拿出喷过香水的手帕在空中乱挥,“太粗俗、真没水准!泥这个低级粗野的伦,实在太口怕了,好口怕喔!”
“狗屎有什么好粗俗没水准的,妳拉的屎就比较有水准吗?”居然说她低级粗野,拜托,她平均三天会踩到一次狗屎,早就已经习惯了,一点都不觉得有多“口怕”。
白丽莎惊呼一声,看着前座的庄智维双肩微微抖动着,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她的世界快要塌了,她努力塑造的气质非凡、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形象快要瓦解了!
她用力扭着手帕,“偶不要跟妳梭话,泥是低阶级的伦,跟偶不一样,偶原谅妳。”
“没错没错!”握着方向盘的庄郝仁瞪了一眼笑开了嘴的儿子,为白丽莎发出了捍卫之声,“白小姐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不要跟那种市井粗人说话。”
“那种市井粗人?”朱惜虹不爽的皱起眉,伸手拍拍庄郝仁的肩,“欧理桑,我这种人有什么不对?我实事求是、有话直说,了不起比你们穷一点,开不起一百万的车,这样没资格跟你们说话?”
“是三百五十二万。”叫他欧理桑?他今年也才六十岁多一点点,哪里像个欧理桑了?
朱惜虹没好气的说:“什么?”
“我说这辆车不是一百万,是三百五十二万。”庄郝仁重申。
“停车!”朱惜虹紧接着一声,“我要下车!”
庄郝仁立刻踩下煞车。
“小姐!”庄智维收起笑容,他欣赏她的坦率和自然,同时也觉得老爸和白丽莎是过分了点。
他同情她那受创的自尊,她无法忍受跟他们同车而急着离开也是情有可原的。
“请容我替他们道歉。”庄智维回过头,诚恳的说。
早知道请她上车会让她受第二次伤,他实在应该找台救护车来的。
“没关系啦!”她大方的表示,“我不会跟他们计较,有钱人的气焰我看多了,没什么,你用不着帮他们道歉。”
“那么……”他一笑,“还是让我送妳到医院,别急着下车了吧。”
她摇头,“不用了,我其实也没事,就不麻烦了,而且我跟朋友约在这里。”
她朝车窗外一比,庄智维一看,是一家餐厅,原来这才是她喊停车的原因,而不是因为自尊受创。
“那好吧,妳有我的名片,如果有问题就打电话给我。”他一说完,又接了一句,“妳有名片吗?”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他莫名其妙的有种冲动,不想就这样跟她分手,至少也该留下日后联络的方式。
或许,等一切都解决了之后,会有别种可能……
说实在的,他对所谓的上流社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一个成就极高、受人敬重,多礼又谦和的总裁可不是他的本性,他已经装得很痛苦了。
事实上,他喜欢甜甜圈胜过法国菜,喜欢可口可乐胜过高级红酒,喜欢搞笑电影胜过经典歌剧,喜欢重型机车胜过法拉利跑车。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当国际刑警胜过于执行总裁呀!
“我没有名片。”朱惜虹感到受宠若惊,“不过我可以马上写一张给你。”
白丽莎抗议的轻喊了一声,眼光充满了埋怨之情,“Alexis。”
“我们撞到人家,于情于理都应该确定这位小姐安然无事,留下她的名片方便日后联络,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不是吗?”
“给她几百块怎么样?”
庄郝仁的这个建议,换来了庄智维和朱惜虹的两枚白眼。
她马上在包包里寻找纸笔,但有了笔却找不到可以写的纸,庄智维也在置物箱里找了一会,“爸,车上有纸吗?”
“没有。”庄郝仁哼了声。有也不拿出来!
白丽莎在他的眼光转过来之时摇了摇头。有也不会拿出来。
朱惜虹干脆抽出一张面纸,把自己的姓名、电话写上去,然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别用掉了。”她叮咛他。
庄智维伸手接过,“我会记得的。”
但,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别说庄智维一脸愕然,就连朱惜虹自己也吓了一跳。
就正在她要把面纸给他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推力,让她的手猛然往前疾冲了几吋,砰的打在庄智维的鼻梁上。
朱惜虹呆了一下,全车的人也呆了,车内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而白丽莎的尖叫率先打破了沉默。
紧跟着庄智维流下的两行鼻血,也促使朱惜虹回过神,“妈呀!又发生了!”
不可能,不可能,谁说历史不会重演的?
又来了,她压根就没有想打他的念头,但感觉就像有人突然拉着她的手,做出她不愿意做的事似的。
她已经因为这样而打跑了三个她爱慕的对象了耶,她不要庄智维是第四个啦!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重复这并不新鲜的道歉词。
“妳搞什么鬼!”庄郝仁抢过她手上的面纸,连忙给儿子擦鼻血。
“不能用呀……”
就在庄智维阻止那张面纸沾到鼻血时,朱惜虹已经火速冲下车,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多看她的白马王子一眼。
没有一个王子会想拯救能一拳打到他流鼻血的公主啦!
“到底是为什么?”朱惜虹又是悲愤、又是难堪、又是疑惑的冲进餐厅,“为什么、为什么?!”
玻璃门在她经过之后缓缓的关上,一阵风轻轻的吹了进来,霎时,那个穿著桃红色镶滚金边衣裤的小女孩,又笑嘻嘻的跟在她后面。
但她完全没有发觉,就连餐厅里用餐的人也没有发现,这个穿著清代古装的小女孩,仿佛是个透明人似的。
她轻轻的擦过朱惜虹身边,悠闲的坐到一张沙发上,伸出了她穿著绣花黄鞋的小脚。
“噢!”朱惜虹突地脚下一绊,只来得及噢一声,就已经呈现大字形,五体投地的摔在地上了。
小女孩用力的鼓着掌,嗤嗤的笑了起来。
“妳平地跌倒的功力还是一样这么出神入化。”
温小琪搅着饮料里的冰块,一脸佩服的对朱惜虹这么说。
“别说了!”她刚刚那一跌,差点没把她的骨头跌散了,“我是太倒霉了。”
她也很莫名其妙啊,明明是平地,没有石头、没有坑洞,更加没有障碍物,她就是会跌倒。
“妳的霉运怎么会走不完呀?”温小琪同情的说,“妳八成是我见过最倒霉的人了。”
以前念书时,冬天洗澡大家都洗热水,轮到她就一定变冷水。
她乖乖的按照课表去上课,却总是跑错教室。
吃同样的东西,大家都没事,偏就她会食物中毒。
什么好事都没有她,但是坏事就觉得少不了她。
而她的恋爱运更是奇差无比,只要她想对某个人的告白,对方就一定会出意外。
而这些个意外通常都是她造成的。
例如说那可怜的吴学长好了,虽然朱惜虹发誓说她没有推学长的脚踏车,可是现场只有她和学长,而学长跌断了一条腿总不会是他自己喜欢,故意去摔车的吧!
她也矢口否认自己把俊俏的林医师推下楼梯,更不承认自己放了可怜的丁学弟鸽子,害他在公园淋着大雨苦等,等不到她而得了肺炎。
“那还用说吗?”比倒霉,谁能比得过她呀!
“希望妳不会把这些霉运带到新医院去。”温小琪吸了一大口冰红茶,“我看妳已经是各大医院的头痛人物了。”
身为好同学,她能帮的忙有限啦,如果阿朱再出问题,那绝对会找不到工作,成为第一个没有医院敢用的护士。
“慢着,诊所失火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气愤的替自己辩白,“那是意外。”
她毕业也才两年多一点,就已经换过八间大小医院、诊所了,老是在被炒鱿鱼和找工作之间奋斗。
最惨的还是在牙科诊所那一次,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偷窥狂,也对老医师那有点松弛的肥毫无兴趣。
当时她拿着望远镜,站在厕所的气窗边绝对不是要做坏事。
她已经说过了八百次,自己只是经过那里,真的不知道那个望远镜是从哪里来的。
后来她被解雇了,那表示他们不相信她的话。
“好啦,我知道是意外,反正妳总是意外不断,我早就习惯喽!”温小琪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菜单,正准备点菜。
而此时,正在帮她们倒柠檬水的女侍突然大叫一声,因为她竟把要倒在杯子的柠檬水往朱惜虹头上倒。
朱惜虹也大叫一声,跳起来抓起餐巾纸,勃然大怒,“妳到底在干什么!”
那女侍似乎吓了一大跳,“我、我不知道!”
她只是想将杯子里的水倒满,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水往客人头上倒呀!
“好险是冰开水,如果是热咖啡妳就有得受了。”
瞪了她一眼,朱惜虹没好气的说:“妳以为没有过吗?”
她早就已经练就一身处变不惊的功力,也懒得去责怪女侍了,反正最后她们都会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倒霉、倒霉,从头倒霉到尾!”她努力的擦拭身上的水渍,气呼呼的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妳不是习惯了吗?”温小琪一说完,赶紧把笑脸藏在菜单后面,吃吃的笑了起来。
朱惜虹心痛的听温小琪点了各种甜点、冰品、蛋糕,还有两份主餐,她更加没胃口了。
身上完全没现金的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张快刷爆的信用卡上,并在心里偷偷的祈祷着:神呀,拜托千万别让我刷爆这张卡,我付不起呀!
然而,神想必是听到了她的请求,没有让她刷爆那张卡,因为她餐后怎么都找下到那张卡片,在温小琪的诅咒声中,她含泪同意了那笔借贷……三分利。
庄智维穿著轻松的休闲服,从快递人员手中接过了一个包裹。
他边走边拆,穿过了起居室,从落地玻璃窗看出去,穿著三点式泳装的白丽莎正在泳池旁展示她的身材,顺便做日光浴。
而树丛里的反光让他的警戒提高,他立刻身体一侧,躲在窗幔后面,右手已经伸进腰间,握住了藏在衣服下的那把手枪。
等他看清楚了树丛里的人是他老爹之后,他才放松了警戒,原来是他老爹拿着DV趴在树丛里,正在偷拍直丽莎,那阵闪光则是阳光射在镜头上的结果。
他还以为是狙击枪的瞄准镜头呢。
庄智维推开门进入客厅,只见原本采光极佳的明亮客厅是一片阴暗,摇晃的烛火和低低的诵念声增加了一丝诡异的气氛,而调到十六度的中央空调使得大客厅里的温度低的有点冷了。
对灵学超级有兴趣的庄孝维,又带着一堆灵媒在举行降灵会了。
他没有打扰他们,直接从沙发后面绕过去,踩着阶梯走到二楼,进入了书房,这时候他也已经拆开了那个包裹,露出了一个长形纸盒。
他把纸盒放到书桌上,打开那个他带回台湾的公事箱,里面装的不是什么文件合约,而是一台体积小、功能极强的间谍计算机。
这种情报人员专用的计算机还在研发阶段,因为他任务有需要,所以中情局大方出借,顺便叫他试试计算机的功能。
庄智维打开纸盒,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查莱泰夫人的情人》,他轻笑一声,“哈哈,很幽默。”
这本小说的中间已经被挖出了一个正方形,里面放置了一块光盘片,他迅速的将光盘放入磁盘驱动器,盯着屏幕等待着讯息出现。
屏幕上很快的出现一群建筑物,而他轻易的就认出那是敏大医院的四栋主要建筑。
画面最后集中在医疗大楼上,熟悉的声音正快速的在说明最新情报。
“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庞大的军火仓库就藏在敏大医院的医疗大楼底下,目前已经有三个探员调查此案而失去行踪,最可信的推论是他们已遭杀害。Alexis,你的任务就是设法取得确切的证据,并且捣毁这个组织。以下是雷探员遇害前传回来的最后一份资料……
“相信还有一份没有曝光的人事机密资料,在雷探员手里,但很可惜的是他来不及送回来,就已经遇害了。”
庄智维静静的看着不断变换的画面,并仔细的听着上司所说的一字一句,因为这张光盘里的资料会在他读取完之后的三秒内自动销毁。
他点起一根烟,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这是最后一次的卧底了。”
主席答应过他,只要解决了赤色黎明这个恐怖组织,扫除他们在台湾的军火工厂之后,他就可以月兑离卧底的生活,当个见得光的FBI。
他这个信东亚洲地区总裁的身分只不过是个烟雾弹,方便他进入敏大医院的一种手段罢了。
早在一年前他就为了这个任务作准备,在信东大老的配合之下,他摇身一变,成为亚洲区总裁,一个年轻的上流新贵。
事实上,他出身美国联邦调查局,后来被网罗进联合国反恐怖组织,成为反恐的菁英份子之一。
待这项任务完成之后,他就可以回到联邦调查局,他都快忘记喊“FBI!”的滋味有多爽了。
他也快忘记上一次跟自己欣赏的异性约会,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的生活在进入反恐组织之后就月兑离了常轨,还好,就快恢复了。
庄智维想到前天那个充满活力、自然坦率的女孩,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笑容,“不知道她看不看金凯瑞的电影?”
他笑着摇摇头,把那个鲜活的人影推出脑海。
他还有正事要办,或许他该开始行动了。
第一步,就从雷探员遇害的地方开始好了。
庄智维穿著一身黑,戴着滑雪用的头罩,只露出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睛。
他利用强力手电筒的光,照向穿著宽大蓝色条纹睡衣的朱惜虹,她在床垫上躺成大字形,呼呼大睡之外还兼磨牙。
他真的不敢相信刚刚那场搏斗完全没有惊动这个女孩。
“太夸张了吧!”
他皱着眉头环视这个只能用破烂形容的屋子,这里绝对不适合一个妙龄女子独居。
一张薄被被踢到她的脚下,他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盖回她身上。
在来这个雷探员遇害之前居住饼的屋子前,他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她。
当然,也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他先一步进屋子,发现有人居住,于是小心仔细的搜索着,任何一个地方可能都有线索。
他强力手电筒的光没能惊醒朱惜虹,后来的那个人打破玻璃进来的声音也没有。
但那却使他有了警觉,立刻躲在一旁按兵不动,而那人却在屋子里大肆搜索着。
当他发现朱惜虹的时候,拔出蓝波刀的反光立刻让庄智维跳出来阻止。
他先是利用手电简直射对方的眼睛,然后一脚踢掉他另一只手上的手枪,而对方也在同一时间踢掉他的手电筒。
娴熟各种搏斗技巧的他,在黑暗中和对方打斗,两三下就将来人打昏在地。
他随后走去点亮她厨房里的灯,并将那个昏过去的大个子拖到厨房的椅子上绑起来。
厨房里有许多可以利用的工具。
而那使他的问话更容易进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