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纱帘掩去窗外下午时分慵懒的阳光,乔莹爱恋的注视他分明俊朗的五官,一一的深刻人心。
孟岁州炯亮的双眸在她不经意间睁开。
“啊。”她轻捂被惊吓的心口。
“睡不着?”
乔莹含羞带怯的点头,她舍不得睡。
孟岁州勾起有所图的坏坏笑意,他多的是办法让她睡,不甘寂寞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身,羽毛般的抚模与其说是勾引,倒不如说是带有更多的怜爱。
“好痒,不要,住手。”
乔莹的娇笑声变成申吟充斥整个房间,她作梦也想不到能有一天跟孟岁州在床上耳鬓厮磨。
在孟岁州的作弄下,白女敕的胴体泛起一层薄红,与散乱在榻上的黑发形成一幕致命的诱惑。
曲线窈窕的女体在他手下无助的扭动,狂猛的欲念再一次熊熊燃烧,送她上了云霄,他随之攀升,低吼战栗。
久久之后,深吐一口气,平息过多的激情难耐,他轻轻吻上她的眉心,大手依依不舍的抚过她身上被他烙印的淤红。
乔莹将螓首轻轻靠在他胸上,静静数着他的心跳,“后悔吗?”
“不。”
乔莹微笑,她再也不求。
“我终于知道妳为什么会阴晴不定的原因。”
“什么?”
“因为妳欲求不满。”
乔莹捶打他一下表示不满,臊红了脸,“你要感到荣幸,因为我的欲求不满只对你才有。”
孟岁州笑得志得意满。满意她的说法。却有点觉得这样抱着自己的徒弟,做夫妻间的事,对他还是有着许多不习惯,但他相信时间会淡化他的别扭。
一下子,静默的气氛暗潮汹涌,原本掩盖的担忧又悄悄冒出心头,乔莹闭上眼,不想也不愿面对事实,他说不后悔,那么她只要相信就行了,其他的等她有勇气再来说吧。
她要把甜蜜的时间留久一点,久到这一生足够她回忆。
“我们在房间里快一整天了吧?”
孟岁州数着,没想过他可以颓靡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乔莹轻咬他的胸肌,“怎么?跟我在一起不到两天,你腻了?”
孟岁州一笑,“是妳饿了。”
乔莹还不懂时,肚子却已经咕噜作响。
“我不介意再喂饱妳。”孟岁州诱惑的轻咬她的女敕肩。
“少来,你是想要喂饱你自己。”
乔莹推开他,起身把他的衣服拿给他。
孟岁州故意哀鸣,“我肚子饿死了,妳不喂饱我,我会死。”
“天快亮了,再不起来露露面,外面的人都要以为我们真死在里面。”乔莹伸手揽过披散的秀发。
孟岁州粗着声音说:“妳嫁给我,我就起来。”
乔莹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开口求婚。
“说好。”
孟岁州将她拉回来,在她耳边轻语。
乔莹咬着唇,不敢答应,也不愿说不。
“嗯,说好?”
孟岁州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引她轻颤。
乔莹转身,窝在他的胸怀里,不让他看见她的哀伤与动容,也不愿看见他的心疼与为难。
孟岁州抚着她的背脊,明白她比谁都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影响到他在江湖上的声誉和地位,所以情愿毁掉自己,也不愿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要不是他的不放弃,这一辈子她是不会将自己的情意说出口的。
“你要你这十几年在江湖上打下的根基毁在我手上?”
这世界没有所谓的宽容,她明白他的敌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拿这点来伤害他,他的朋友更可能因为他们的结合逐渐远离他,他会被其他人若有似无的孤立起来,热爱朋友、喜欢多管闲事的他怎堪承受这种排斥。
她不忍也不愿他因她受苦,以后他会不会因而恨她?
“我根本没故意打过什么根基,名声地位都不是我在追求的,我要的只不过是刺激有趣的事,让我的人生不会太过无趣罢了,妳所在意的那些事根本不重要,所以如果会失去,我也不会太伤心。”
她不吭声。
“妳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别人。”乔莹闷闷的说。
“那我们就隐居。”
“为了我,剥夺你太多的乐趣,会让我内疚。”她做不到,扼杀他的本性,他也不会快乐。
“妳比较重要。”
孟岁州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是真心这样说,有了她,他一点都不眷恋一些虚有的表相。
“比什么都重要?”乔莹含泪问他。
“比我的命重要。”
“好难相信。”
“为什么?”
“是谁一直用师父的身分来压我,要我乖乖听话的?”
乔莹的纤指轻划他硬实的胸膛,开心的看见他的肌肉敏感的收缩。
“所以老天爷罚我爱上妳,一辈子要为妳伤透脑筋。”
孟岁州非常享受爱上她的满足,那种感觉是他遗失太久的渴望。
外头的日子是很有趣,但有她的生活,他更是依恋。
“我还以为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会骂我不知廉耻,会恨不得宰了我。”
想到他的迟钝,孟岁州尴尬不已,“如果我是个会骗自己的人,我可能会照妳想的那样做吧。”
在筋疲力竭的那两年,他没精神在她身上动过妄念,之后,他总是以身为她的师父的身分来想她的事情,而忘了注意自己心情和态度上的转变,才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头。
乔莹环抱他的腰身,还是不太敢相信的低喃:“我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一天。”作梦都不敢奢想,竟然会美梦成真。
“我也是。”孟岁州同意她的说法。
“怪我吧。”
孟岁州拧眉,“妳在说什么?!这种事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别全把责任压在自己身上,妳承受不了的,况且要怪也只能怪我。”
乔莹抬头,等着他说下去。
“要是我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说不定我们早几年连孩子都有了。”孟岁州惋惜不已,他对自己的心意太过轻忽。
乔莹傻了,“你说什么啊?要不是我爱上你,你根本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他是个磊落大气的男人,对身为徒弟的她从没有不轨的幻想,要不是她强求,他不会与她有任何男女关系的牵扯,他会一生一世保持师徒之情。
“我很高兴妳爱上的是我,不是某个乱七八糟的人。还有,以后不准跟我以外的男人待在一间房里。”孟岁州冷声警告她。
乔莹憋笑,“竟然在吃没有发生过的事的醋?你羞也不羞?”
“气妳什么都不说的苦自己,也气妳的不告而别,但更气自己对妳这样做的原因什么都不知道,还对妳发脾气。”
乔莹爱怜的在他嘴角轻啄一下,“我只能想到那个办法。”
“我从不怪自己把妳逼到绝境,不然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说不定我们这一生就不嫁不娶的过。”
孟岁州想到那种悲惨的情况,不禁打个冷颤。
“我怪自己。”乔莹低头,“为了我,你要牺牲太多。”
“妳勉强不了我,我可不是烂好人,不会因为妳爱我,我就爱上妳。会爱上妳是因为我也心动了。”
他是庆幸的,庆幸他追到她,不然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心空了一块,永远都迷失在其中,找不到原因。
乔莹感动的低吟:“嫁给你,我可不会再将你伺候得好好的。”她会要求他付出跟她一样的爱。
孟岁州抱紧她,“只要妳舍得,我没关系。”
乔莹嘟嘴,她口头是这样说,但以后她一定还是会将他的需要摆在自己前面。
“就知道要吃定我。”她甜蜜的低喃,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在同时也清楚的感受到以往的顾虑依旧沉重的压在她的心窝,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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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想什么?”
孟岁州担忧的望着她,她虽然掩饰得很好,可是他看得出来她心事重重。
“想你。”
乔莹抛给他一个媚眼,挽住他的手臂。
孟岁州脸红,心头泛甜,却没有轻易的让她唬弄过去,“妳在想我们的事要怎么面对其他人,对不对?”
乔莹歪着头,“你可不可以变回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师父?”
他在知道她的心意后,就开窍了,也变聪明了,她细微的心思总躲不过他的眼。
“妳不相信我会处理好一切,不让妳受委屈?”
孟岁州与她十指交扣,眼神锐利的直视她的幽瞳,不容她逃避问题,置他于悲哀无力的境界。
“我怕。是我不够勇敢吧。”这样的害怕从来没有消失,在两情相悦后,这种担心只有更严重,没有私毫改善。
因为她的恶梦随时都可能成真。
“要是妳不够勇敢,天底下就没有勇敢的人了。”孟岁州严正的告诉她,“我们要成亲了,以后我就是妳的相公、妳的天,对我有信心一点。”
“事实总是很伤人。”
“那好,咱们就不要面对。”孟岁州断然的说,他不是逃避的人,不过,为了她,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原则。
“怎么做?”他说得容易。
“回绿山岩,一生都不要不山不就得了。”
“这么简单?”
孟岁州瞪着她,“这么简单,是妳想得太复杂。我都愿意陪妳过一辈子了,妳有什么好担心?”感情事想得太多,容易丧失判断力。
乔莹红着眼眶,“以后在绿山岩的生活,你可不要说无聊,那我会掐死你。”
“放心,我们总会找到事情做。”他暧昧的低语,“况且两个人能做的事太多了,生活绝对不会无趣,要是觉得无趣,我也会让日子过得鸡飞狗跳。”反正乐趣是自己找的,他不信依他的聪明会找不到事情做。
乔莹睨了他一眼,佯装不悦,轻斥:“你的坏心眼不要用在我身上。”
“咱们已经同流合污,妳想要月兑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你在我身边喊无趣,我会把你丢出绿山岩。”
想到悍妇赶夫的场面,她笑出来,让他安了心。
但实际上,孟岁州的保证并没有完全根除乔莹的忧惧。
在孟岁州回应她的感情后,她更是害怕遇见熟人,之前顾紫紫的话在她的脑海盘踞不去,蚕食鲸吞她好不容易积存的勇气,摧毁她的信心。
一道熟悉的人影,在看见他们后,以快捷的速度来到他们面前。
“孟大哥,我们真的好有缘喔,又在这里遇到了。”
彼紫紫表面巧笑倩兮,眼睛却恶狠狠的瞪向乔莹,还有孟岁州与乔莹交缠的双手。她一定要想办法,在事情成定局前,解救昏头丧智的孟大哥才行。
乔莹挣扎着想放手,孟岁州原本死握着她不肯松手,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又自动松开。
她是想要他放手,但他一旦放手,她又好不甘心,好难过,他根本也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们,昨晚还说得那么的好听,骗子!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更加畏怯不安,觉得想哭,赶紧低头。
孟岁州收敛精光,心里有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得小心应对,在乔莹嫁给他之前,他不能贸然将他们的开系公开,让对方借题发挥,怕乔莹这煮熟的鸭子会飞走。
除此之外,他也忧心顾紫紫的出现带给乔莹的冲击,她本来就担心这份感情会伤害他,在他再三保证下,她好不容易安下心,顾紫紫的出现又让他的努力前功尽弃。
孟岁州好后悔遇上顾紫紫,好后悔将乔莹以徒弟的名义介绍给她认识,如果不让别人知道乔莹是他的徒弟,那么他只要堵住其他三个徒弟的嘴,就可以把她永远藏在绿山岩,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师徒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拿这件事来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心爱的女人?
想不到短短几天,他已经不再认为爱上自己的徒弟是罪大恶极的事,真是好大的心情转换,摆月兑所有的顾虑,对她的感情更加清楚,他从头到尾真正爱上的人只有她!
不过没有时间将自己的心情转折好好品味一番,孟岁州只担心如何在顾紫紫面前保护好乔莹的心情,不让她承受太多的不安,好好的将这件事解决。
乔莹不知道孟岁州的想法,只觉得手空心也空了,浑身发寒,她的幸福竟然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听着他们客套的寒喧,她紧抿着嘴,心慌意乱,难以安置,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让人担心的事总是来得令人措手不及。
乔莹几乎咬破红唇,心头长久的害怕像是要被证实一般的汹涌翻腾。
现在更不比以前,过去她和孟岁州关系清白,不用挂怀别人窥探的目光,但在她和孟岁州相爱之后,顾紫紫的出现代表世人的批判、她的恶梦,带给乔莹难以言喻的压力和恐慌。
笔意没注意到孟岁州的客气有礼和乔莹古怪的神色,顾紫紫直冲着孟岁州笑,“孟大哥,你怎么没赶去参加自己小徒弟的婚礼?”
“这……”
明知故问!孟岁州暗暗将顾紫紫从头骂到尾,但一想到与乔莹多日来的甜蜜,心中的赧然一一闪而过。
“孟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家在说杨席花逃婚了,你的小徒弟紧追在他身后,这场婚礼已经确定延期,暂时无法举行。”
杨席花逃婚?
孟岁州和乔莹面面相觑。难道杨席花之前放荡的行为是有苦衷的,所以小花铃才愿意嫁给他?
“孟大哥,你现在要去哪里?要去杨家吗?还是要去追你的小徒弟?”顾紫紫克制不了的追问,她想要把与孟岁州相处的时间拖久一点。
孟岁州脸色难看,但想到顾紫紫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怎么不耐烦,他也得保持一定的礼貌。
“我跟乔莹要先回家一趟。”
“孟大哥,我可以跟着你去拜访你家吗?”顾紫紫厚着脸皮要求。
孟岁州垮下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紫紫是这么缠人的女子?
“孟大哥,有什么不方便吗?”
当然有,要是让妳知道我家在哪里,以后永远别想清静!
“顾姑娘出来这么久的一段时间,不需要回师门报平安?”
彼紫紫摇头,“师父还要我继续在江湖上多加历练,以后才能领导众师妹。现在刚好遇到孟大哥,跟在你身边,我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她就是不想离开他。
“顾姑娘,家里人一向不喜欢外人打扰,不太方便带妳前往。”
“但是我是你的朋友啊,还是说我不够格认识你的家人?”
孟岁州语塞,拚命想着要怎么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摆月兑顾紫紫,没注意到乔莹的脸色越趋难看。
杵在顾紫紫的面前,面对最严冷的目光责难,乔莹无法再忍受这种如火焚烧的煎熬,在理智失控前,她突如其来的转身离开。
“乔莹。”
孟岁州急忙追上去,就怕她又误会他和顾紫紫有什么暧昧,做出傻事。
“孟大哥,等等我啊。”顾紫紫当然赶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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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人的郊外,他没有多想的拉住乔莹,“乔莹。”
乔莹冷冷的说:“你理我做什么?!反正我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孟岁州不满她撒泼无理的态度,沉声斥道:“我正在想办法月兑身,妳不要在这时候耍性子。”他光想着要怎么摆月兑顾紫紫,又不伤和气,已经够烦恼了,他需要她的配合和帮忙,而不是闹出更大的麻烦。
“对,我就是要耍性子,你想怎么样?”
“乔莹,听着,我不会让我们之间躲躲藏藏,像见不得人的奸夫婬妇,我一定会向别人交代清楚我们的关系。现在不说,是因为顾紫紫喜欢我,要是她发现我跟妳是情人的关系,说不定妒心一起,会将妳说得很难听,我不能冒这个险。”
乔莹停止挣扎,她当然知道他们的身分永远都不能对别人说,永远得不到别人的退祸,她不该强求他为了她牺牲他拥有的一切。
她对他的感情不该成为破坏一切的刽子手,如果是,即使他不怨,她也没有颜面再待在他身边。
“相信我,我会解决一切。”他轻抚她苍白的脸颊。
“我……”
“不准咬嘴唇。”他不悦,眼神幽暗。
“什么?”
“那是我的,只有我可以咬。”
孟岁州低头,狠狠的吻上她,乔莹温驯的承受他的爱怜。
等放开她后,他看见她嫣红的双颊、迷蒙的眼神,还有她彻底的被人疼爱过的模样,他胸臆间满是悸动。
这是他的女人,他会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相信我,嗯?”
乔莹点头。她信他,却没有办法不担心,不去害怕别人会伤害他。
因为爱,所以患得患失,因为患得患失,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吹垮她薄弱的勇气。
“我去处理顾紫紫,妳别又胡思乱想。”
乔莹点头。
“真不习惯妳这么听话。”孟岁州咕哝。
乔莹推他,“快去啦。”
孟岁州不舍,他再吻了她好一会儿,才餍足的走人。
“等我。”
“好。”
孟岁州离去不久,乔莹还在回味他给她的吻,顾紫紫从隐蔽处走出来,脸上表情复杂,有不屑、嫉妒,还有怨恨,来在乔莹面前。
一见到她,乔莹大惊失色。刚才的事顾紫紫全看见了,她再也瞒不过去,说不出任何理由为她和孟岁州的关系解套。
彼紫紫愤恨的指着乔莹,新仇加旧怨,她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乔莹,妳这个不知廉耻、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不顾伦常的勾引妳的师父!妳自己下贱,不在乎被人怎么说,但妳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拉着孟大哥陪葬!如果孟大哥被人唾弃,都是妳的错。妳要让孟大哥的一生都被妳这个婬秽的女人毁了吗?”
“我……没有……我……不是……”
“妳要死也别拉着孟大哥陪葬。”
彼紫紫口不择言的指责刺中乔莹的弱点,压碎她最后的坚强,她可以不要贞节,却不能接受自己是伤害孟岁州的罪魁祸首。
当她心中长久以来的害怕成为事实,乔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苍白着脸,哽咽抽泣着,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还是放纵自己。
是她不对,是她不该,都是她的错!
孟岁州找不到顾紫紫,回头赶来找乔莹时,只见到乔莹灰白着脸,整个人不停颤抖。
他察觉事情不对,开口喝问顾紫紫,“妳对她说了什么?”
彼紫紫畏缩一下,但极端的愤怒还是取代她的害怕,她大声的劝告孟岁州,要他离开乔莹。
“孟大哥,一定是乔莹引诱你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她可是你的徒弟,你不能跟她在一起,那种婬乱的女人配不上你。”
彼紫紫污蔑乔莹惹得孟岁州狂怒,“要不是妳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一掌劈了妳!”
“我只是……”顾紫紫怕得倒退一步。
“她说得没错,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乔莹转身飞离。她要离开,离得越远越好,谁也找不到她,她不能面对别人因她而斥责孟岁州的场面。
“乔莹!”
“孟大哥!”
彼紫紫尾随在后。她本来就没有错,孟大哥生她的气,也得把事实弄清楚再说。
乔莹拚命的跑,死命的逃、听不见孟岁州狂乱的叫唤。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挽回孟岁州可能为了她失去的一切。
她可以想见,要是他们的关系不再是秘密,孟岁州会遭受什么样的责难,那样的对待绝不是她能忍受的。
不要一切,只有她,他会说愿意,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为她失去所有,有志难伸,颓然丧气,那只会让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他。
什么人都好,为什么偏偏是他?
站在悬崖边,乔莹迎着风,一点都不觉得跳下去有什么困难,也许爱上师父,最下ss咏谅这个事实的是她自己。
“不,乔莹,不要!”孟岁州惊骇的狂吼。
乔莹绽开凄绝的微笑,“对不起,我不该拉你下水,不该放纵自己,不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口,我应该将它带到坟墓里,自己知道就好,所有的不该都是我的错。”
“不要,乔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的,不要这样吓我,不要这样对我。”孟岁州心惊胆战,他不能让乔莹这样对他,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怪我吧,都是我不好。”
“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对我。”
他慢慢靠近她。
乔莹在看见顾紫紫的同时,更清楚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对的,她知道她可以放心的一个人走。
要怪,怪她一个人就够了。
“不!”
孟岁州仿佛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心意,在她跳下的同时,他飞扑上去。
“孟大哥,不要!”
彼紫紫打算从背后偷袭毫无防备的孟岁州,要留住不顾一切的他。
毫无预警的,孟岁州凶狠的回头,“顾紫紫,妳在做什么?”
彼紫紫惊吓得跌倒,恐惧的问道:“孟大哥,你不是要跟着乔莹跳下去?”
“跳下去?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他的狂飙凶狠样,看得顾紫紫瞠目结舌,直喘着气。
孟岁州握紧拳头,恨恨的咆哮:“那个该死的女人,我不会饶了她,竟然敢丢下我逃跑!”
天上地下,不追回她,他誓不为人。
彼紫紫吸口气,再吸口气,咽下害怕,不解的问道:“孟大哥,为什么是乔莹?任何人都比她好上千万倍。”
“为什么是她?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爱上她这种蠢女人!她以为她故意在妳面前跳崖,狠心离开我,我就会快乐……狗屁!都怪我把她教得太好了,教到她只顾着我,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之前,我说了那么多,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但是她是你的徒弟……”
“她不是!”
彼紫紫吓一跳,瞪大双眸,“她不是?”
孟岁州咬牙切齿的望着乔莹跳崖之处。他要她为她的决绝、为她的无情,付出一生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