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青奇怪地看他一眼。“可是,你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可能不见他,而且,你凭什么不准!”她气傲地抬起下巴。
“因为你的工作,小青。”叶展骐伸手抚模她尖细柔滑的下巴。
“什么工作?离柴房很远是吗?”她又被挑起兴致了。
原来当人家下人也没那么糟糕嘛!做的事容易多了,比起当小姐,要她学琴、做画、刺绣、念三从四德那些令人不以为然的道理好玩多了。
“够达了。”叶展骐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咦……这里不是松苑吗?那边是我住的厢房,那这间就是你的厢房!这就是你的房间吗?”一路跟着进门的杜芸青好奇地左右打量。
虽同住一院落,但两人的厢房仍隔了一弯流水、一座小桥和凉亭,她从未到过这处。
叶展骐没理会她,径自在圆桌前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杯茶水,消渴、也消气,如果可能的话。
“你要我打扫你的房间吗?可是你的房间很干净啊!”杜芸青以手轻划过窗框、桌缘,就算以杜小姐挑剔的眼光来看,也够窗明几净的了。
“不是打扫。”叶展骐心火又烧旺了。
她一点自觉也没有,自始至终把那一夜当成没发生过,对他仿佛像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明白他有多么想要她、需要她吗?
“不打扫,那要做什么呢?”杜芸青好奇地东张西望,担忧地道:“可别要我缝补衣裳,虽然我好歹是个女孩子,但对那套最不行了。”
“放心,一定是你做得来的。”他起身,轻轻由身后将她困住,心里渴望极了那夜既娇羞又放浪的女人。
他绝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那旖旎激情的一夜是由合欢散促成的,但他不相信她无动于衷。
她只是因太过自卑而变得太过矜持、高傲,她只是需要他的主动、他的放段,他之前故意不睬她,是他错,他现在知道了。
杜芸青双颊霎时绯红成一片。早该想到,他对两人之间那档子事念念不忘。
她又何尝不是,这些天,虽然他总是臭脸相向,但一到夜里,他紧拥着她、两人用力交缠、他在她体内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冲刺的回忆,总教她落入全身骚动不安的窘境,翻来覆去、孤枕难眠,恨不得他就在身边,让她再次经历曾拥有过的狂喜。
她知道那是不对的,甚至是连想都不该想的,但她无力克制自己的思绪,无法教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那些yinhui的念头。
“我……我要走了,碧春姨会找我。”她无措地说道。
“你不能走,你还有工作。”他提醒。
“你这工作我不做了,你找别人来吧!”她猛摇头。
“别人不行,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为我暖床。”叶展骐在她耳边轻呵道。
杜芸青因难忍的微痒而偏头躲开,男人炽热而柔软的唇随即印上耳下细致敏感的肌肤。
“叶展骐……”一股白热化的直袭向小肮处,令她讶然地叫出声。
难道每次他碰她,她就会难受得想融化吗?
“小青,你可以是杜家小姐,甚至是当公主,我全不在意了。”他的双唇沿着颈项、锁骨来到胸口处,一双大手也由她双腿之间缓缓而上,“我今晚一定要你,我要你在我身下,叫我的名。”他呢喃道。
他的抚模唤起的情潮、他的话语引起的想象,教杜芸青双腿虚软,几乎站不住脚。
“叶展骐,先放开我……”至少这次身子愿意听理智的,她试图扳开他禁锢她整个身子的手。
“不,才不放。”他巧手轻解罗衫。
“别……别这样……我们先谈谈……”
“我等不及晚上了,我现在就想要你……”他将她搅紧了些。
杜芸青可以感受到他的硬挺正抵着她的腰,宣告他的坚持。
“我早说了,我不是你以为的人……你要不起我的……”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早是我的女人了。”叶展骐霸道地扯破她的襟口,露出里头粉红的肚兜,大手由肚兜下摆,紧紧罩住她的双峰,像薄施惩罚似的,用力地恣意揉弄。
这样煽情的诱惑真教人承接不了,她真想放弃,真想放任自己融入他的怀抱里。
但这是错的,就算他不愿相信事实,事实仍然存在,她不能一错再错。
不能吗?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问道。
她已经失去童贞,虽然只有一夜,但两人交相缠卷到天明,她也算饱经人事,再要不回纯真。
他至少说对了一点,她早是他的女人,这辈子、这世间,除了身后这个男人,她也无以托付终身了。
倏地,一抹灵光闪过脑海。
是啊!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啊!他要不起她,她来屈就他不就行了。虽然和李景浩是由皇上指的婚,但中途发生人祸,及至她被下药断送童贞,这也是非任何人所愿、没办法的事啊!
皇上也是明理人,只要她不介意他一介平民的身份,愿意屈就,请皇上将她改许给叶展骐,事情不就完满解决了。
“叶展骐……”杜芸青偏头,开心地试着和他沟通。
“别再拒绝我了。”叶展骐转过她的身,因而氤氲的双眸直视进她眼里。“你要我派人上京城打探,我就派人去;你要我向镇国将军府送讯息,我就找人送。但别再要我离开了,这种事,我办不到。”认真地说完后,他低首吻住她娇甜的双唇,强行探进她唇齿里。
沉醉在他男人气息里的杜芸青咿唔几声,便不再尝试开口,专心承接他具侵略性、像恨不得探进她整个身子的激烈深吻。
他愿意为她派人千里迢迢地上京城、愿意为她送讯,即使在认为她无理取闹的情况下耶!
撇开这几天的冷淡对待而言,其实他真的很好,虽然他说喜欢她,在乎的不过是她的身体,但说到底,仍是关心她的感受。
咬着肿胀的红唇,看着埋首在她双峰间的黑色头颅,杜芸青终于放任自己申吟出声,抱紧他,将双手插进他的发里。
她也喜欢他,喜欢看他,喜欢他不声不响地就抱了上来、亲了上来,喜欢他说喜欢她,更喜欢他锲而不舍霸道地说她是他的。
虽然她根本不是他的,但那种归属于某人的感受真的好令人陶醉,是一种好幸福的感觉。
而既然他们已注定了是夫妻,只是提前行夫妻之实,应该没关系了吧!这是陷入晕眩激情里的杜芸青最后清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