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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芳心 第七章

她就这么一路摔得鼻青脸肿地来到楚岩家门口,为了达成目的,也只好“忍摔负重”了。

同样是那位守门的大叔,一见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禁好奇地问她。“少女乃女乃,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欺负您了?”

她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已经累得身心疲惫,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纠正那个“少女乃女乃”的尊称了。

“我没事的。”边说边抬起脚准备要跨进门来,啪啦叽——又踩到那该死的裙摆了,整个人摔趴在地上。“楚岩在吗?”她只想快点把事情办好,就可以快点换掉这身会害死人的裙装。

她几乎是没有力气爬起来了,表情痛苦地趴在地上,顺便休息一下,反正人也到了目的地。

守门大叔蹲来,尽量让视线与她同高。“大少爷还没回来哪!”

她倏地爬起来。“他还没回来?!”吓了大叔一跳,明明看她刚刚还软趴趴的瘫在地上,怎么忽地一下子就弹起来像只刺猬,连声音都变得宏亮有力。“他还在安慰那位大婶!”

“大少爷回来了!”守门大叔喊了一声,自动退下。

哼,居然安慰到现在才回来,他会不会安慰得太久了一点?!气得不想正视他,故意背对着楚岩。

“什么大婶?人家是琴棋书画才艺美色兼具的花魁。”楚岩喜欢看她吃醋的俏模样,所以就又倒了一缸子的醋喂她。

“哼,什么花魁了不起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果然酸得不得了。

楚岩阵阵得意。“是啊,哪有你花大小姐了不起,你还会“葵花宝典”呢!”说着,忍俊不禁噗哧出声,连穿针引线都不会的人,还说会葵花宝典,这个笑话超级厉害!

耙嘲笑她?!花蝴蝶霍地转过身,怒气冲天地瞪着楚岩,那忿怒的眼神彷佛两把炽烈的火炬。

“我再怎么了不起,也没你楚大少爷厉害,从上午就到藏舂阁安慰那位花魁大婶安慰到天黑了才回来,体力不错嘛!”会不会安慰得太久了一点呀,她咬牙切齿在心头。

嘻,这丫头的醋劲儿果然来势汹汹,好不威猛!

“娘子可别误会了,相公我只是听那位大婶弹弹琴罢了!”其实上午她前脚一踩出藏春阁,他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如果你吃味的话,咱们现在也来“谈情”啊!”他还卖起乖来了。

“谁要跟你“弹琴”?!”她别开脸去。

楚岩走到她面前,托起她气鼓鼓的下巴。“不“谈情”,那么“说爱”也可以,娘子。”

她就是气他那副从容模样,好像完全将她玩弄于股掌的那般得意。

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说爱?”以为这样哄一哄,就可以消她的心头妒火了,没那么简单!

楚岩唇角含笑,眼神暖昧地说:“如果娘子不想“说”爱,那么用“做”的,我也不反对。”

这个满嘴下流龌龊的家伙说哪儿去了?她转过来瞪视着他,容容说爱一个人眼神会自然流露出来爱意,她就瞅着楚岩的眼睛瞧,很用力地瞧着,除了净想占她便宜的邪恶欲念之外,啥狗屁爱意一点踪影也没见着。

“你给我进房间去吧!”还是趁她没被他气死之前,快办正事要紧。

楚岩以为诱惑上床的诡计奏效,眉开眼笑地一把将她抱起。“没想到你比我还急。”

是啊,怎不急?!她此番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而来的,不速战速决,难道等着被老虎咬一口才走啊!

“你干么抱我?!”她机灵地挣扎着跳出他的怀里,想吃她的豆腐,门儿都没有!

迈开大步地走到楚岩的房门口,啪啦叽,砰——又跌倒了!

早知道让他抱着就好了!

楚岩像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后悔,弯去,拦腰一抱,她又重回楚岩温暖又安全的怀里了。

“娘子,你今晚穿得如此美艳诱人,行动一定很不方便,就别乱跑了,否则摔得鼻青脸肿,我会心疼的,还是乖乖窝在相公的怀抱里吧!”

她不知道楚岩是不是真的会心疼?倒是她的肉真的好疼!

噘起嘴唇,无辜又无奈地望着楚岩教训人的凌厉眼神,好像她永远也甭想逃出他的胸怀之间似的。

虽然性格顽强犹想反抗,但是她已经跌得伤痕累累了,实在不宜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楚岩第一次见识她的女红妆,青丝盘头,美颜丽姿,红袖云衫,煞为惊艳,打从方才一进门看到她的倩影,他的眼神就被吸引住,再怎么洒月兑摆酷还是无法离开那只美丽的花蝴蝶啊,像中了她的蛊,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那引人遐思的娇躯。

“哦,别抱那么紧啦,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头一遭跟个男人这般亲密,居然会脸红心跳,全身发热,甚至头晕目眩,像发病一样,好可怕!

瞧她狂野的小脸蛋上扑上两朵红晕,又俏又媚,他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亲吻她,只能深情浓浓地凝视着那双娇嗔懊恼的明眸,而他的手非但没有稍微放松,反而更用力地拥着,即便此刻将她热热地抱在怀里,他的心里仍担忧这只狂野的花蝴蝶会翅膀一拍就飞走了。

她的耳朵被迫贴在楚岩的胸口上,亲近得几乎可以听见他凌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他在紧张什么?脉搏这么不规则。

有件事一直迷惑着她,也许现在是发问的好时机。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他跟哥之间的烂赌注,根本没必要那么认真嘛。似乎整个诏安县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五天之后,楚岩就要登门迎娶花蝴蝶了,因为花峰铁定赌输的。

她虽然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恶劣感觉,但是楚岩好像没有必要非接受一个像她这样女扮男装上梁山的恶女啊?!他是不是小时候跌倒,长大医不好?

“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回答够清楚了吧!

眼看他的嘴唇又越来越靠近她了,一副兵临城下无人可挡的霸气,花蝴蝶忙中生智以手将四片险险要黏在一起的唇瓣分隔开来,咻!差点又被他揩油了!

“你喜欢我,我就要嫁给你啊?!”其实对于他的回答满意得不得了,甚至暗爽得快要内伤,但是表面上仍要“ㄍㄧㄥ”出一副高难度猎物的姿态,想要把诏安县第一奇景娶回家当纪念品,没那么容易的。

楚岩耸耸肩,自信满满地说:“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爱上我了!”

花蝴蝶抿嘴瞪眼,想反驳却找不出强而有力的辩词,急出满头大汗。他怎么看出来的?是她的眼神泄漏了心中的秘密吗?

闭起眼睛,任谁也不能明察她的秋毫。“我会喜欢你这个见了女人就伸出魔掌的下流胚子,哈,别痴人说梦话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身陷敌人的怀抱之中,这样的挣扎只是在作困兽之斗罢了。

“除非,你敢睁开眼睛,当着我的面说“你不爱我”。”他的手臂像铜墙铁壁似地紧箍着她的身体,像一种无言的警告。

偏偏倔强的花蝴蝶硬要跟自己的心意唱反调来和他作对,她就是不一让他称心如意。以气为力,意气用事地扬起下巴,连手都插到腰上去了,瞪大了眼,吸口气补充胆量,然后很用力地宣誓道:“听好喔,我不——”

话还没说出口,楚岩见她的手已挪开他用,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机会,吻住了那张言不由衷的小嘴,恣意放肆地长驱直探芳泽,吸吮住平时伶俐如簧的舌,教训它不该鼓动谎话的出口,出卖真情。

花蝴蝶再度被他厉害的唇功所震,同样感到手软脚软、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外加口干舌燥,间或发出几声抗拒的低哝吟音。“放……开……我……”她的手却更使劲地紧勾着楚岩的颈项。

“说你爱我。”

楚岩边吻她的唇,边蛊惑她的嘴。

“我爱你。”在楚岩的煽情拥吻下,她早已浑身发烫,连意识也被蒸发了。

“说你想嫁给我。”

“我想嫁给你。”她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句不漏地随着楚岩的低吟声呢喃着。

楚岩得意地吻上她的颈耳之间。“乖,这才是我的宝贝娘子!”

“乖,这才是我的宝贝娘子……”楚岩被她毫无意识的学话举动逗笑出声,她的魂魄才“咻”地冲回本体。

“什么宝贝娘子?!”状态不错,还记得刚才的话尾,没有完全降服在楚岩的高超吻技之下。“我在说什么东西?!”

房门咿呀一声,守门的大叔正好端来一盆洗脸水,强忍住笑意说:“少女乃女乃刚才说……你爱大少爷,你想嫁给大少爷,还要当大少爷的宝贝娘子——”噗哧,爆出笑声,转个身,赶紧开溜。

花蝴蝶倒抽口气,瞪大眼珠,猛然从楚岩温暖又舒服的怀里跳下来,膝盖忽地一软,差点站不稳。

“我怎么可能讲出……那么恶心的话?!”刚才明明就是被他吻得浑身发烫,头晕眼花,目眩神迷,还有点快活——酥麻,却硬要称恶心,看来是面子问题作祟。只见她插着腰,愤慨地质问:“楚岩,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毒——手?”她可不好意思说出毒唇,或是毒舌之类露骨又肉麻当有趣的话。

“别慌张!”他倒安慰起她来了。“你只是说出真心话罢了,没中什么毒——手!”故意学她的腼腆。

她却真的腼腆起来,又气自己的没出息被楚岩给拐了,一时又羞又恼,胀红了一张俏脸蛋儿。

“哼,想拐我上——”讲“床”字太敏感了。“——当!门儿都没有!”她气嘟嘟地嚷嚷着,转身就要离开这间充满诱惑少女出轨的罪恶渊薮。

还没踏出门,楚岩就提醒她。“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脚下及时煞车,幸好,否则门坎就在下一步,这一跨出去,肯定又摔个狗吃屎。她伸手去抚一抚她那可怜兮兮的膝盖弯,楚岩算救了它一次,同时也在心里暗叫一声,差点忘了正事。

走不得,她拗个身、转个头,又嬉皮笑脸地兜回来了。反正她什么本事没有,脸皮还算耐操。

“你的表情会不会变化得太快了?!”刚才还一脸懊恼气忿,现在居然冲着他笑,还笑得光辉灿烂,这丫头不知要使啥诈!

“哎呀,你的房间好热啊!”两只手忙着朝脸颊搧风。

楚岩虽然有所防备,心里仍好奇着她背后的诡计究竟是什么?

“外面都快下雪了,你居然在喊热?”他的眉毛一挑,眼神暖昧地瞅她一眼。“会不会是咱们方才一阵干柴烈火——”

这个下流胚子,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怎么说她也是个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谁跟他干柴烈火?他家才“火烧厝”咧!

“不,不,是我穿太多衣服了。”真辛苦,明明就很想破口大骂他无耻,却还要强挤出笑容来,用最温柔婉约的口吻说:“我想月兑掉一件衣服,可以吗?”

楚岩的口水差点应声飙出。呵呵,当然可以,而且要月兑几件都可以,最好月兑得剩下半件。肚兜勉强算半件吧,再由他来做最后的服务。

“需要我帮忙吗?”他明明就很急,急得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却还要装出一副漠不在乎的君子德行。

就知道他会露出猴急的色魔本性,想乘机吃她的豆腐,哼,作梦!她也“ㄍㄧㄥ”出娇滴滴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必麻烦你的尊手,我自己来就行了,女人家的衣服长得碍手碍脚的,不如男装那般容易穿月兑。”这点她最清楚了,所以才不喜欢穿女装。

说到月兑女人的衣服,他的宝贝娘子花蝴蝶可能有所不知,他的技术已经到达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以在文风不动之中,卸下女人身上所有的束缚,连对方都未察觉,至于自己身上的衣服则从未主动动手,因为有一堆女人抢着为他服务。

为了察探他究竟是不是采花贼,只好铤而走险,下这一招险棋。花蝴蝶闪着一双勾魂媚眼,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扣子,一边娇羞地偷觑着楚岩,她必须极尽挑逗能事,才能事半功倍。

“我的脚站得好酸喔,可不可以借你的床坐一坐?”钮扣解到第三颗时,她又出猛招。

“别说借你坐,借你躺都无所谓,看你想躺在我的下面还是上面都可以。”没想到才一天的光景,秦嬷嬷就将这个原本连女人都不会做的丫头,教成欲海情花,举手投足都是媚劲儿,简直判若两人。

想得美咧,谁要躺在他的下面,迟早被他那庞大的身体给压扁。

“讨厌啦,你好坏喔!”恶——连她自己听了也差点连胃都吐出来。

慢慢吞吞地将挪到床上去,习惯性地盘腿而坐,一时忘了举手投足都要媚到最高点,才能骗到楚岩自动月兑衣,露出胸部来,才不枉费她违反本性“ㄍㄧㄥ”了那么久。

跋忙将四平八稳的坐姿,调整成半躺半卧的诱人体态,再微微翘起下巴,稍稍噘着小嘴,好靓吧!

她用眼尾偷瞄一眼楚岩,瞧他口干舌燥的模样,整个嘴巴就像一片沙漠,可怜没有水可以浇熄他的欲火,哈,活该,憋死你!

当花蝴蝶褪下御寒的外衣,露出那件被她视为“秘密武器”的紫纱薄衣时,楚岩倒抽口气,屏住呼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堵住鼻孔,在他还没看够以前,绝不能任由鼻血飙出来,喷到宝贝娘子的性感睡衣上,那件睡衣可是藏春阁的年度花魁才能得到的圣衣呢!没想到秦嬷嬷这么舍得,居然送给了蝴蝶,教她穿来他的跟前献宝。

想考验他?!大丈夫虽然整天想“做”,但是也要有原则,君子有所做有所不做。提气,用力一吸,将滔滔不绝的鼻血倒吸回去,把觊觎她的美色的眼神藏起来,剩下的就是给自己点了定心穴,唯有这样才能阻止心头那股猛烈的想将她推倒在床,占为己有的邪恶念头。

“喂!你怎么都不动?”此时的他不是应该以火烧的速度,月兑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吗?

这丫头八成是疯了?穿成那样来诱惑他这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这么挑逗人心的狠话来激他,殊不知他是为了保护她的贞操才点了自己的穴,否则她哪还能悠悠哉哉地斜躺在那儿,早就忙得气喘吁吁,叫下次不敢了!

“你要我怎么动?”幸亏他不是躺在床上,否则光凭这句话,她可能又要定他一个大色魔的罪名了。

花蝴蝶蹙着眉头,难道这件“秘密武器”还不够厉害?激不起楚岩的冲动。

“你一定很热吧!我来帮你月兑衣服。”他既然不动如山,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全身不能动弹的楚岩忙说:“不必了,我一点都不热。”只是全身热血沸腾而已,她再靠近他一步,肯定血脉贲张,流出熔岩来。

花蝴蝶咬着下唇,揪着心,真的非得露出真枪实弹才能诱他月兑光衣服?

“好吧!”抱着一脸必死的决心,为了查明他究竟是不是采花贼,今晚就跟他拚了!

她的手按住胸前的襟口,紧闭住眼睛,准备用力一撕,就牺牲到底吧,让自己的处子之身在楚岩的面前毕露无遗了。

然而楚岩却及时大叫出声。“住手!”

花蝴蝶睁开无辜又无奈的大眼睛。“为什么?”他不喜欢看她的吗?

楚岩看出她那可怜又没有必要的必死决心,嘴角浅浅一笑。“我还不想暴毙呢!”然后气聚丹田,力攻定心穴,一使劲,穴自然解开了。

“哈——啾!”花蝴蝶打了个哆嗦,数不完的鸡皮疙瘩浮出来。

楚岩冷冷一笑,摇摇头,迅速动手月兑下自己身上的厚大衣。

“你会热啦?!”她一看到楚岩开始月兑衣服便开心地问着,自己却冷得牙齿直打颤。

“是啊!我热得全身的血管都快爆了,你却快要着凉受风寒了。”学人家扮性感!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啊!我壮得跟条牛似的——哈、啾!”

真是死鸭子嘴硬,楚岩赶紧将月兑下的外衣替她披上,瞧她的肩膀抖得厉害,直教他心疼。

花蝴蝶被他拥进怀里,一股暖流漾至全身,抿着嘴,又气又高兴。

“到底怎么回事?”楚岩满脸温柔地低头问她。

她却拗着面子不说。“没事啊!”脸上写得明明白白的两个字“倔强”。

为了逼她说出来意,楚岩一把抬起她下巴,将她的嘴唇“ㄑㄧㄠ”到一种适合被吻的姿势,然后威胁着说:“不说,我要亲下去了喔!”

“哼,休想!”两只手掌连忙覆盖住自己的双唇,被他看到半果的身体已经是很吃亏了,她岂能偷鸡不着又蚀把“吻”。

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绝不会没事跑到他的寝房来表演月兑衣舞,其中必有缘故,他要逼她自己说。

楚岩故意冷着脸说:“既然你真是那么有诚意前来“失身”,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把将她丢回床上去,再作势要俯趴到她的身上。

“等一下!”一想到楚岩庞大的身体压下来,自己不当场成了一只被压扁的花蝴蝶,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想说了,是吧?!”楚岩斜着唇角,轻轻一哼,看你还能“ㄍㄧㄥ”多久!

花蝴蝶倏地坐正,教他想压也压不下来。

“我怀疑你就是采花贼!”她的眉一挑、眼一瞇,外表强势,内心却惶然地看着楚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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