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笔毫好柔软。”她模了模其中几枝没沾过墨汁,压根儿都是全新的毛笔的笔端。
“凡笔之佳者,以尖、齐、圆、健四字,写备为卜,文人将这四点称为笔之‘四德’。”彧瑄说得有板有眼。
“笔之四德!?”养湘月显得好奇极了。
“尖,指笔锋大如锥头,有尖不秃,书写时,利于勾捺;齐,指笔锋在尖的基础上,还要求整齐,犹如刀切,无参差现象,书写时,利于吐墨均匀;圆,指笔头浑圆、挺直,绝无凹凸之处,不分叉,利于书写流利;健,指笔头富有弹性,柔而又刚,书写时,利于显示笔力。”彧瑄的表情严肃,像在教书的先生。
养湘月满眼崇拜的望著他。
虽然彧瑄说他不爱读书写字,可他懂得还真不少;今儿个她才知道,原来笔的学问这么大。
“若按笔毛原科产地,可以分为以山羊毛和山兔毛制造的湖州湖笔、黄鼬毛制的扬州水笔、山兔毛制的宣州宣笔、石鼠毛制的四川鼫笔、以茅龙草制成的广东茅龙笔、还有以松鼠手和香狸毛制成的黑龙江枣核笔。”
他略顿了一下,察看她有无烦厌的表情。
“彧瑄,你知道的事真多,你怎么记得了这么多?”她的神情满是诧异和钦羡,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彧瑄淡然一笑。“这是因为小时候,我皇额娘逼我强背下的,在皇宫内,妃子们闲著无事,总爱比谁生的皇子最聪明,我背下了这-段,可是打败了其他皇子呢!”
他忽地朗声大笑,双手撑在桌面,低苦头笑,似乎一时间还停不了。
“彧……彧瑄……”养湘月既纳闷又惊惶,站在他身后,试着唤他。
突地,他停止了大笑,回过身来。
“你怎么了?脸上神情那么惊慌,我又吓到你了吗?别怕,我没事的。”
“可是,你方才为什么突然那么大声,而且还笑个不停?”她眨动著不解的水眸望著他。
他一手搭著她的肩,苦笑著:“我只是觉得自己背那些笔的种类和制作,似乎太无聊、又太可笑了,一定有很多娘娘暗地里笑我是笨蛋吧?”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无聊,我很钦佩你的,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她两泓如池的盈盈水光漾著笑意。“以前,我所知道的笔,就只是以树枝在泥土上写字,树枝就是我的笔。今天听你说了这么多,才知道笔的种类有这么多,而且,你笔柜里的笔,什么样式都有,每一枝都是那么漂亮。”
“我的笔柜里,这枝是羊毫、旁边的是狼毫,再过来的是紫毫、紫翠毫、貂毫、马毫,还有混合的兼毫……”彧瑄难掩得意的神情,向她一一说道。
“还有这些笔管也是很特别。”养湘月伸手又拿了一枝笔。
“你拿的那枝是琉璃管,这里边,各式各样的管料都有,金管、银管、镂金管、玉管、瓷管、象牙管、犀角管、斑竹管、紫檀管、花梨管、漆木管……”
养湘月看得目不转睛。
“还要看啊?等你以后当了十三福晋,说不定你还会看腻这些笔呢!”
他笑著调侃她,她则羞红了脸。
“来吧!我来教你写我的名字。”
他拉著她,一拐一拐地走向放著宣纸的长桌。
彧瑄站在湘月的身后,他让她的手握著毛笔,他则牵引著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彧瑄”两字。
“这就是你的名字?”写好了之后,养湘月头转向身后,绽放笑容的唇角,如一弯明月。
“嗯。”他点点头。
“有些歪掉了,我想再重写。”
“你自己写,我不推你的手。”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她没有把握。
“你可以的,多练习几回,我相信你可以写得很好。”他顿了一下,忽地在她身旁低语:“湘月,我好想……要你。”
他贴在她的背后教她写字,身体的摩擦,使他的下月复隐隐鼓胀。
“彧瑄……不要,这儿……会有人来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双颊绯红。
“我在书斋写字,没人敢来的,而且丫鬟要打扫时,也会先询问师丹,问问可不可以进入。”
养湘月可以感觉得到,他下月复那鼓胀物,紧抵著她的臀,她不安地挪动,想摆月兑它,却没想到因她挪动的摩擦,反而使那鼓胀物更加勃发。
“湘月,你弄胀我了。”彧瑄闷吟了声,双手圈住她的柳腰,将她的身子往后拉,使两人的身体更加地贴紧。
“彧瑄,我……我想写字。”她羞得找借口婉拒。
虽然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尚未成亲,做那事会让她有罪恶感。
彧瑄闷笑了声。
“你想写字?好,你写你的字,我做我想做的事,不冲突的。”
“彧瑄……”
“你写,不用管我做什么事。”他哑声低笑。
“我……我不会写。”
“还要我再教你?”
养湘月点点头。“嗯。”
“好吧,那我就先忍一忍。”彧瑄闷声笑著,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手则圈住她的纤腰。
胯/下那隐隐胀痛的感觉,仍在持续──
他握著她的手,让毛笔移至砚池内,沾上墨汁。
“这个是澄泥砚,是虢州屋的,属于陶砚类;那个墨是曹素功的‘艺粟斋’制的。”他握著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著他的名字,又喃喃道:“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
“那曹素功制墨的功夫,一定很厉害。”
“在歙派中,还有个制墨的名家汪节庵,皇阿玛送了一盒西湖十景彩333墨给我,就是汪节庵制的墨。等会儿,我再拿给你看。”
“彧──瑄──”养湘月看著纸上字体苍劲、笔力雄威的两个大字,喃喃的念著。
“你自己试著写写看。”他鼓励著她。“你可以的,湘月。”
“我……我试试看。”
在养湘月提笔在宣纸上写字的当儿,彧瑄也没闲著,他撩起她所穿的鱼鳞褶裙,两手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徐徐住上探索。
“彧瑄──”
“别管我,写你的字。”
“喔。”
养湘月轻应了声。要她别管他在做什么……可是,身体是她的,她叮是清楚的感觉得到,他温热手掌撩拨的抚模,令她全身轻颤。
可是,她真的好想快些学会写他的名字。
她握著笔,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纸笔上,不去理会他那双在她大腿和臀上游移的手。
柳眉蹙起,虽然她已经全神贯注在写字这件事上,但当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滑入她的亵裤内时,她忍不住的呻/吟了声,双腿也跟著夹紧。
“你写得很好。”彧瑄的手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肮上摩搓著,视线落在她写了两三回的字上。
“真的吗?”
“嗯,你写的字珠圆玉润,如仙露明珠,又如出水芙蓉那般,清新月兑俗。”他吻著她的粉颈,低喃著:“珠圆玉润,如美女簪花。”
他称赞她的字美,连带也称赞她人美。
养湘月羞答答的垂首。
“我觉得我写得还不够熟练,我……我再多写几回。”
他嗅著她颈项间的清香味,双手将她的亵裤褪至膝盖处,柔声说道:
“记得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心上。”
粉女敕的睑庞浮现娇羞的笑容,她用心练习著,将他的名字写在宣纸上,同时也写在她的心窝上。
“彧瑄,嗯……别……”养湘月隐忍住在体内泛窜的酥麻快感。“你这样……我不能写好。”
“那就别写。”
他把她握在手中的笔丢至一旁,拉掉放在长桌上的宣纸,要她全心全意与他同欢。
“彧瑄,我……让我练习……”
“你已经写得很好了,要练习的话,明天再练。”
他的左手拉开她琵琶襟上的衣扣,大手滑入她的肚兜内,揉搓著她雪白的酥胸。
“啊……彧瑄……”养湘月瘫靠在他的怀中,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娇喘呻/吟著。
“湘月,这感觉你喜欢吗?告诉我!”他低哑的声调中,充满著轻怜蜜爱。
“彧瑄,啊──好热──”她双眸迷醉,透明晶莹的粉腮泛著潮红,更添娇艳。
“湘月,让我爱你……”
琅嬛福地,也有著旖旋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