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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状元郎 第六章

清心待倬偃和宋明士将所需要的东西一一送来后,在宋明士的帮忙下,将皇上搀扶下床。

"宋大人,今晚就麻烦你和倬公公了。"

"李大人不必客气,我和倬公公会在外面守着,你有任何需要,只要高喊一声,我听到就会进来。"宋明士第一次觉得清心让他看得这么顺眼,因此在态度上,他也表示出应有的尊敬。

"谢谢!"清心只手作揖道谢。

她等松明走出门口,关上门后,才月兑上的官袍和中衣放置一旁,上身仅着一件单衣和肚兜,然后走近晋御阌的身旁。

"皇上。"

晋御阌一整天几乎都处于昏睡中,在清心第五次叫唤后,才勉强应了一声。

"皇上很累吗?微臣帮您净身。"说完,她艰难地帮他卸上所有的衣泡。

两桶冒着热气的热水将室内弄得闷热不堪,清心满头大汗的用轻水为他净身,然后将他扶进木桶里泡姜水,汗水从她的额头流下,有的滴落在晋御阌的身上,有的则顺着颈子滑进她的肚兜内。她虽然是个黄花闺女,但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情,她不避嫌,亦不羞怯地为他擦拭身子。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为一名男子如此治病了。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子,如此作为不仅大胆,更是败名损节,所幸将来她要回了缘寺出家,诸佛菩萨皆可明鉴她清心是纯洁的。

清心一边帮晋御阌擦汗,一边还要安抚他因高热而不愿浸泡的反抗。

"爱卿……好热……爱卿,救救朕……我不要放开……爱卿,你在哪里……"

"皇上,微臣在这里。这热水会让您的身子舒服一点,皇上您忍一下。"她知道这些话皇上根本听不进去,不过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还是继续安抚着。"皇上,忍耐一下,这水一会儿就不热了,等一下……啊!不要……皇上!放开微臣……哎哟!好痛!"

晋御阌想要离开木桶,清心只好用只手将他压下,他用力拉扯她,结果反将她一般的身子扯到水里,清心好不容易才挣月兑他的拉扯,但因用力过猛,她不小心在地上跌了一跤。

"皇上,臣知道这水很烫,但它能怯除您体内的风寒,所以请忍耐一下好吗?"

"不要!朕好热……爱卿……别离开朕……"晋御阌想离开木桶,但他体衰气弱,若没有人帮他,他无法离开木桶。不过在他挣扎下,一桶水也被他泼了一半。

清心见状,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轻声的问:"皇上,是不是喜欢爱卿陪在您身旁呢?"在听见他应了一声后,她出言恐吓道:"皇上若不想爱卿离开您,就乖乖的坐在木桶里,爱卿也会喜欢和皇上在一起。反之,若皇上一直挣扎个不停,那爱卿一生气就不要留在皇上身边喔!"

晋御阌听了话后,果然停止挣扎,他将脸靠在木桶边,痛苦低喃着:"爱卿……爱卿,别离开,别不理朕呀!"

"皇上安静地坐在水里,爱卿不会离开皇上身边的。"

清心听他痛苦的声音,伸手轻拍他的肩安抚。虽然她全身湿淋淋的,女性曲线毕露,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而且她相信皇上此时看不到她的样子,至于明日清醒后,他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她不怕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早就料到晋御阌不可能会乖乖地浸泡,他一定会挣扎和反抗,而她则会被泼的湿淋淋的,若她找人帮忙,或许不会湿到如此狼狈,但她的秘密很有可能会被揭穿。

"皇上,头抬起来,让微臣帮您拭汗。"晋御阌仰起头让她为他擦去满脸的汗水。

饼了一会儿,清心觉得姜水的温度略降了些,她立刻扶他起身坐到另一桶热水里。

这次晋御阌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反抗,或许这次的热水没有第一次热,也或许是因为恐惧她的离去,他一直闭目让她服侍。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觉得水温已凉,便扶起晋御阌离开木桶,用步中帮他将身子擦干,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袍子,才扶他躺回龙床上。

清心在忙完后,原想穿回自己的衣泡,不过她不仅满身大汗,单衣和肚兜又泡过姜水,全身的姜味令她不太好受。她看了躺在床上的晋御阌一眼,见他安静睡着,便大胆的将衣服月兑下,用着那一桶还温热的清水,快速将自己清洗一番。

净好身后,她拿起湿透的肚兜要穿上时,不觉皱起眉头,穿上它,其他的衣裳也会被弄湿。她想了一下,反正今晚她步出寝宫,外头又有人守着,明日若无她的叫唤也没人会走进来,不如这肚兜和单衣先不穿,直接穿上中衣吧。

"还好,刚才有想到将官袍和中衣月兑下,否则全湿了,还得忍耐穿它一晚。"

"冷……我好冷……爱卿,朕好冷……"

清心才将中衣穿上,耳边便听到晋御阌喊冷的声音,她连忙冲到床边看他。这是晋御阌生病以来第一喊冷,她伸手模着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冒着冷汗,她赶紧拿起一条赶紧的布巾,为他擦去汗水。

晋御阌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爱卿……"

"皇上!"清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喊一声,随即想起宫外守卫的人而僵住身子,晋御阌乘机拉她上床压在身下。

"皇上,放开微臣。"

"不行,朕好冷……爱卿好温暖……爱卿别离开朕……为什么爱卿不是女子,朕要立你为后……不……不放开,朕不放开……好冷……爱卿温暖朕……"

清心不安的反抗,听着晋御阌在她耳边的低喃,她平日梆得死紧的发髻早已被扯开了,他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她身上。虽然明知他生病,意识不清,然而男女有别,此时这种身贴身的动作,令她恐慌不已。

"皇上,放开清心好吗?"

"不要!爱卿好温暖……爱卿当个女子,让朕封你为后……爱卿别离开……"晋御阌不仅将清心抱的紧紧的,脸也埋在她的颈项里磨蹭,仿佛这样便可以将她身上的温暖占位己有。

清心素性放弃挣扎,她勉强伸出一只手拉起棉被盖在他们身上,然后安静的让他抱着她。她知道一旦他觉得温暖,便会沉沉入睡,到时她再想办法离开。

不过清心没想到,累极的她,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小士子,你想皇上今天会不会醒过来?""倬老头,那还用说,皇上一定会醒过来的。""那你想皇上什么时候会醒?喂,小士子,你在忙什么?我在问你话。""你囔囔什么,小心吵醒皇上。"

晋御阌半睡半醒间听到门外宋明士和倬偃的拌嘴声,接着一道灵光闪进他脑海中,他怎么了?身体的舒爽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场很舒服的觉,令他神清气爽。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有点虚弱,不过也感受到怀里的柔软。

"爱卿?!"晋御阌不相信的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人。他推开棉被,轻轻的挪开身子,瞥见她略微敞开的衣襟里的春光。他不敢置信的用手撩起她及腰的乌丝,柔顺光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爱卿,我的爱卿!"

"嗯……"清心轻微的呼着气,发出一声低喃,似乎快要醒来。

晋御阌见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原本要醒来的清心,又沉沉睡去。他庆幸自己虽病后无力,但点个穴还不是件难事。

"你说你不是李清语,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应考?为什么要让朕爱上你?为什么?"他抱着她白净粉女敕的身子,轻吻着她粉嫣的脸颊轻语。

晋御阌轻轻月兑下清心身上的衣服,双手缓缓抚着她冰清玉洁的身体,双圆却盯着她红女敕的柔唇,想吻她的念头一起,他立刻将唇贴上清心的小嘴,他轻吮了一下,便用舌头逗着她的唇。

"皇上?"倬偃在门外轻喊一声,等了一会儿不见屋里有人回应,又道:"小士子,你说皇上是不是醒了,只是他没有力气开口?""倬老头,你最好别打算私自进去见皇上,李大人可是千交代湾叮嘱,如果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逗不可以进入寝宫,万一跑了一丝冷风进去,害皇上又受了凉,这罪可不是你我担的起的。""我……我……"

没想到清心心思这么细密,早就想好了预防之法,看来他还有充裕的时间好好看着她。晋御阌仔细的看着清心,她的睫毛长而微翘,秀挺俊俏的鼻梁,小而红润的樱唇,加上她白女敕晕红的小脸,难怪她不管是男是女,都如此引人遐想,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然后动手将她自己身上的睡袍月兑掉,他要知道和她肌肤相亲的感受。他将身体贴着她磨蹭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想要她的高涨,连忙放开她,深吸好几口气试图平息,他不希望在这种情形下抢占她的身子。

待平息后,晋御阌重新将她搂入怀中,他挪好两人的位置,确定可以搂着她又不会压伤她,才轻拍一下她的穴道,闭着眼等待她清醒后的反应。

清心在穴道解开后不久便缓缓的醒来,她挣开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啊!这里是……皇上的寝宫!"皇……"还好,他还没醒。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随即又皱起柳眉,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和皇上均是赤果的。"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半夜太热,不知不觉中把衣服月兑掉了吗?"她不确定的喃喃自语。

她轻推这压在身上的他,她怕推得太用力会把沉睡汇中的人弄醒,那可就糟了!当她轻手轻脚的推开晋御阌后,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气。

"啊!"清心轻呼一声,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却因为他一个翻身,她再次被禁锢在他怀中。"求求你,放了我吧!"

晋御阌觉得和她玩这个游戏很有趣,虽然是占了她的便宜,不过他不会让她白白损失。她会是他的爱妻,他的后宫只会有她一人。

他故意装作沉睡的任她推,突然,他的身子又起了变化。老天爷!他必须换个姿势才行。

晋御阌假装要醒不醒的轻吟一声,清心立刻停止动作,她好担心眼前这个人真的醒来,那她就死定了。

"嗯,爱卿,别走……"晋御阌故作正在说梦话,将她拉进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双手不规则的模着她的身体。"爱卿……爱卿别走……朕爱你……爱你……"他是真的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

清心无奈的叹气,没想到又要和他重复昨夜的拉锯战,不过这次她一定要成功,否则等会他醒了,或者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冲进来的话,就等于宣布她的死刑。

当然,清心也听到晋御阌的话,但她把他说的话当梦话,既是梦话就不能当真。

晋御阌在她的颈项上印下一串亲吻,大手轻轻抚弄她的胸脯,他亲昵的举动和自己身体涌现的奇怪反应,令清心害怕了起来,她更用力的推着,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大声起来。

"别这样皇上,求您别这样,皇上……"她害怕的低喊。

"爱卿,不要拒绝,别离开朕。"晋御阌听到她抗拒的声音和行为,下意识的认真起来,直到听到她啜泣的声音,他才惊觉自己吓到她了。他想安慰她不要哭,但他若出声安慰她,就表示他已经醒来,那爱卿势必得俯首认罪。不行,他尚未想到方法留下她,还是先让她离开吧。

清心见他不再对自己又楼又亲,放心的吁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晋御阌推倒一旁,迅速拿起一旁的中衣跳下龙床,她用衣服将身子遮着,眼睛直盯着床上的人是否清醒,等了好一会儿,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她才放心,快速的着装。

她穿好衣服后,走回床边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晋御阌,望着他的俊脸轻叹一口气,"皇上,希望今天您能清醒过来,别再让太后、清心和大家担心了。"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

清心坐在床沿,伸手将晋御阌扶起来,帮他穿好衣服,然后为他把脉,将柔荑轻放在他的额上量一量体温,发现一切正常。

"奇怪,皇上除了身体虚了点,已无大碍,为什么还不醒呢?"她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伸手轻抚过他的脸庞,叹气道:"皇上,醒过来吧!别让微臣等的心焦。"

清心看他依旧不醒,想到御膳房吩咐煎药,她起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他的低语。

"爱卿,朕真的爱你。"

清心以为他说的是梦话,忍不住靶慨道:"皇上,清心也想让您爱,不过……难啊!"

她以为这样的回答,他是不可能会听到,低着头苦笑的走了出去。因此她没看到晋御阌听了她的话后痛苦的表情,更没看到他下定决心的神情。

"人怕出名猪怕肥",这话正是清心目前的感受。自从为晋御阌治好奇怪的风寒后,她那"状元大夫"的名号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于人人都认识她,就够令她烦恼了,现在脸许多不属于她分内的工作也要挑她来做,比如迎接新妃一事,本来是宫里公公的事,现在居然也由她来做。

一想到接这个工作,她就满心的不快,因为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讨厌及反对选妃纳嫔这事,更别提是立后了。要是惹得皇上龙颜不怒,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清心轻叹一声,她很怕死啊!至少在父亲冤屈未洗刷前,她是怕死的,不过违抗太后懿旨也是死罪一条。

如果是平日,她可以确定今日的行为,只会讨来皇上一顿责罚或怨恨的眼光,但今日不同。早朝时,她上奏自愿当晋逸清的军师,随军队到北境抵抗夷狼国的侵犯。因为如此一来,她可以顺道打探当初狼主那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或是有人恶意栽赃。不过她才说完马上遭到皇上强烈的拒绝,甚至差点把她赶出銮殿,她究竟是哪里说错话了,让他生这么大的气?退朝后,丘公公便来传懿旨,太后要她去迎接新选入宫的三名妃子。

这旨一接下来,她就开始烦恼了,她该怎么说服皇上接下太后所选的妃子呢?其实她私心里希望皇上能接下这三名新妃,也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看淡这段不可能的感情,等将来她辞官时,便可了无牵挂的离开他。

清心领着三顶太后赐的銮轿,绕着曲曲折折的宫道心里反反覆覆想着千百中说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理由,她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皇上,不好了!"倬偃大呼小叫的跑进练功房。

"听到了!什么事让你大声的囔囔?"晋御阌停下和宋明士的拳脚比画,接过宫女送上的布巾,擦掉满脸的汗水。

"清心呢?"他看见倬偃身后没人心里又开始气恼清心。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一早就满月复怒火。目前两人的身份,他也不能表示得太露骨。前几天夜里,他强留她在宫里赏月,硬逼她喝了些酒好套她话,但所知还是有限,比较清楚的是她的名字。不过因为她醉了,话说的有些含糊,他只知道她名字的最后一字是"心"——心心相印的心,他喜欢她说得那个意思,所以现在他私下便称呼他清心儿。

"皇上,奴才就是赶紧来朝您通报这事。奴才方才与李大人在一起,太后身旁的丘公公来传懿旨,就是太后要李大人到宫门那儿接三位新妃入宫。"

"新妃?"晋御阌惊讶道。

"是的。皇上生病那几日,太后非常着急,一来怕皇上龙体无法康复,而来怕皇上目前尚无子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这一大片江山怎么办?所以当皇上身子逐渐恢复后,太后立即亲自选了几名适合入宫当妃子的女子,今天便要入宫。"

"真有这事,为何朕会不知情呢?"晋御阌微怒的问道。

"回皇上,这事太后说先别让您知道,她想给您一个惊喜。"倬偃不得不说出清心之话。

"哼!"晋御阌冷哼一声。太后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她想要他立后生太子的事,人人皆知,她想只要把人接进宫,然后说女子的名节最重要,要他非接受不可。太后是在太小看他了,虽说这事以前也曾发生过,但当时他无欲无爱,谁来当他的后、他的妃,他不在乎也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他只要一个人来当他的皇后,除清心儿外,其余的人他一个也不要。

"皇上?"倬偃见主子久久不说话,不禁唤了一声。

"什么事?"晋御阌爱理不理的应着。

"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听丘公公的意思,太后好像要李大人来说服您接下那三名新妃,所以——"

"你说什么!?"晋御阌大吼,心里不停咒骂清心的无情。不接受他的感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这事的说客,若不是他还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怎会任她女扮男装,把自己苦成这个样子。

她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为什么体会不到她的心,爱她、舍不得她受苦、受到伤害,所以才不愿意接受她的请求,让她随逸清去北境,她却偏偏执意要去。也不想想她根本没有武功,而他又不可能跟去、若真让她到北境,谁来保护她?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对她透露,他早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露骨的表达爱意,但她避他如避瘟神一样,总是可以保持距离,真是气死他了。

"这事多久了?"

"约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晋御阌怒吼一声。

"皇上,这不能怪奴才啊!奴才一直找不到您,所以……皇上恕罪!"倬偃战战兢兢的求饶。

"李大人要将那三名新妃接到哪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明士出声问道。

"要先接到岚颐宫那儿让太后瞧……小士子,等等我呀!"倬偃话尚未说完,便见两人快速离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早就无影无踪。

晋御阌和宋明士先后抵达太后的兰颐宫,主仆俩人看到宫门口的三顶銮轿,一个不悦的哼气,一个莫可奈何的叹气。

守在宫门的太监见到皇上到来,立刻扯开喉咙喊道:"皇上驾到!"

清心闻言,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

"皇上,怎么这时会想来哀家这里呢?"太后慈祥的问道。

"孩儿叩见母后。"晋御阌不理太后的问话,迳自行礼。

"好了,这儿又没外人,皇儿何必这么多礼?"太后这一说,连三位新入宫的女子都成了自家人了。

晋御阌若由所思的看着那三位姑娘,一个必一个娇媚,但她们全都不是他清心儿,长得再美也与他无关。

"母后,这三位姑娘……"

"她们是哀家帮你新选入宫的妃子。皇儿,哀家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既然你人也在这儿,你就先看着,喜欢哪一个。"

"母后,关于选妃一事,孩儿之前不是对母后说过这事不急吗?请母后别为孩儿操心了。况且,"他的眼光扫向一旁安静不语的清心,"立后一事,孩儿心中已有人选了,过些日子,孩儿自会把她接进宫来。"

"皇儿,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快告诉哀家,哀家这就——"

"母后,立后一直孩儿自有主张,请母后别再插手管这事了。至于眼前这三位姑娘,就请母后将她们遣回。"

"皇儿,这三位姑娘可是哀家特的为你精挑细选的美人,既然人家都已经入宫了,你知道姑娘家最重名节了,就——"她的话再次被打断。

"母后,孩儿说不要就是不要。如果母后不愿将她们遣回,担心她们的名节受损,那谁去接她们入宫,就赏给谁好了。"说着,晋御阌瞪了清心一眼,"母后,孩儿还有事要处理,先告退了。"话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呆愕的众人。

宋明士第一个回神,他对太后行礼后立即感到主子身后。

清心懊恼极了,他怎么可以丢这种烂摊子给她?她连忙跪在地上,惶恐道:"太后,这万万不可啊!"

"卿家,为什么不行呢?"太后有些好笑的问道。

"太后,这三位小姐的品貌、身份都是微臣高攀不起的,微臣无福消受。"清心急急的推辞。

"卿家,你太谦虚了。以卿家的人品、才智,哪家的姑娘嫁给你,是哪家姑娘的福气,怎能说是你高攀呢?哀家怕的是你和皇上一样,看不上眼。"太后调侃道。她愈看愈觉得李靖新和一个人长得很想象,不过那人是个姑娘,而且过世多年。但他的气质真像她,尤其那股弱不禁风、惹人爱怜的神韵,更是像极了。

"太后,千万别这么说,微臣真的担当不起,丘太后饶了微臣。"清心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太后及身旁的三名美娇娘。

太后本想继续逗她,却看到守宫门的太监匆忙跑进来,"什么事?"

"回太后,倬偃公公求见。"

太后笑了笑,"叫他在外头等着,哀家一会儿就把李大人还给他的主子。"

"是!"那名太监立刻转身出去传话。

"卿家,你起来吧。"

"太后?"

"好啦!哀家不会真要你收下她们,虽然她们若能嫁你也是一种福气,不过有人舍不得让你代罪。你瞧!不是叫人来解救你了吗?"太后调侃的说。

说真的,她也很喜欢李靖新,相貌俊美又年轻又为,而且不管他受多大的恩宠,他逗不会目中无人。唉!他若是个女子,那该有多好,依皇儿喜爱他的程度,若要他将他立后一定不会推辞。不过,凡事是不可能尽如人愿的。

清心送了一口气,不过她很清楚,等会回皇上那儿,可有的她受了。

"好了,你先回去。至于这三位姑娘,哀家让丘公公松她们回家,也顺道对她们的家人表示哀家的歉意。你快回去伺候皇上吧。"太后挥着手,直要清心离开。

清心感激的谢恩,"谢太后恩典,微臣告退。"

在回龙翔宫的途中,虽然倬偃一再表示皇上已经不生她的气了,所以才会要它去解救她,但清心根本无法放心。

"小士子,皇上呢?"倬偃问着站在宫门口的宋明士。

"皇上说他累了,人在寝宫里面休息。"接着宋明士看向清心,"李大人,皇上交代,你若回来,请你进去。"

清心点点头,鼓起勇气走进寝宫。

"微臣叩见皇上。"她见他坐在床沿靠着床柱闭目养神,立刻低声行礼。

晋御阌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片刻后才道:"过来。"

"皇上?"清心疑惑的问,得到的是沉默和比目不理他的反应。

清心暗自叹了一口气,举步走到离他约一手臂长的距离。最近只要两人单独相处,它就会极亲密的对她又搂又抱,还好他没有亲她,否则她一定会吓破胆。

晋御阌在她迈开步伐时,便张开眼睛看着她,他当然明白她刻意保持距离的用意,不过这一丁点距离,对他想要抱她的念头,并不会造成什么阻碍。

他猿臂一伸倾身向前,便将心爱的人拥到怀里。他不管她的反抗,转身将她压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红唇。

清心脑袋一片空白,任由晋御阌带她进入奇妙的感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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