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富全狼狈的抹了抹脸,没敢再抬头看女儿一眼,指著大门说:“去吧,从现在起,你不再属于这个家,跟陆先生去吧!”
翁姿芸红着眼,带着简单的行李,跟著陆柏豪来到陆家,那是个好大的房子,像花园洋房一样,但她的心情太过郁闷,著实没有欣赏的心情。
“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弯著腰,向少爷报告道。
“嗯,先把翁小姐行李拿进去吧。”他点了下头,对着盛伯交代新的任务。
“还有,等等送两杯橙汁过来。”
“好的。”盛伯的腰始终没打直,临去之前还偷偷看了翁姿芸一眼。
少爷从来不曾带小姐回来过,这次带了这位小姐回来,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呢?
翁姿芸失神的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黑色的沙发更显她的娇小,那沉重的黑色几乎将她淹没。
“你还好吗?”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竟也感染了她的气闷,嘴角止不住下滑。
“不好。”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你为什么要那样跟我爸说?
为什么硬要我离开家?”你爸不付出一点代价是学不乖的,难道你想周而复始的过那种日子?他能了解她此刻复杂的心情,毕竟以这种方式离开空,确实让人一时间很难接受,但为了她好,他也只能这么做。
“不会一直这样的,他总有一天会振作起来……”
“你别再作白日梦了。”陆柏豪残忍的打碎她的梦想。“你应该没忘记他刚刚才说要把你抵给讨债公司的人吧?”
“我……唉~~”她原本试图解释,但一想到父亲想将她抵给讨债公司时的自私嘴脸,她就再也吐不出半个捍卫父亲的字眼,最终也只能以叹息收场。
“你就别想那么多,好好的住下来就是。”他揉揉眉心,也真感到有点累了,想回房洗个澡好休息。“我想先休息了。”
“等等!”听到他说要休息,翁姿芸不禁跳了起来,急忙上前拉住他。“我还没跟你谈关于那笔钱的事。”
他狐疑的回头看她一眼,“不是都解决了吗?还谈什么?”
“不,你还没跟我说要怎么还你那笔钱?”虽然欠讨债公司的钱已经偿还,但她和他的部分并没有完结,她不是欠了一千万,保是由父亲你讨债公司,变成她欠陆柏豪而已。
“我有说要你还吗?”他的眼角抽搐了下,不记得自己向她追讨过这笔钱。
“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用还。”她的脑袋很单纯,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笔钱她非得还他不可。
“我没有要你还。”瞪着她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有种奇妙的情感在心底发酵,他突然觉得他是被依赖的,被她所依赖。
这种感觉……该死的不错!
“吓?那怎么可以?!”她傻眼了,全然没料到他会给自己这种答案,差点站不稳而跌倒。
怎么可以不用还?一千万耶!换成硬币搞不好会压死她,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说不用还?
“我说不用就不用,别再让我讲第三次。”他蹙起眉心,不知怎地发起火来,语气明显夹杂著愠恼。
“可是那不是一百块或一千块耶,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你的援助。”翁姿芸敏感的感受到他的不悦,但人穷要穷得有志气,她实在找不到不用还他钱及人情的理由,忍不住再三抗议。
“女人,不要质疑我的话!”他侧身用力的瞪她,“我刚才就说过了,别再让我说第三次,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听得很清楚,可是我不能无缘无故接受你的施舍!”明知眼前这个男人多次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硬是顶了他一句。
让他撞见讨债公司的人殴打父亲,绝对不在她的预料之内,虽然场面很难堪,但她还是很感激他代为偿还这笔天大的钜款‘不过无功不受禄,她真的不能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接受他的好意。
“不然你想怎么样?”
懊死!这女人是驴子投胎的吗?他说不用就不用,这个年轻的小女人还像个老太婆似的念个什么劲儿?
“如果你不在乎时间拉长的话,我想将那些钱分期摊还给你,就算我这辈子还不完,我也会交代我的子子孙孙一直还,还到完全清偿为止。”她固执的申明。
深幽的黑眸进出两簇火炬,颇具压迫感的瞪着她,“你可不可以别再开口了?”
“我还没说……唔!”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他突然压上来的嘴给堵住了!
她瞠大双眸瞪着眼前“特写”的男性脸庞,脑中一片空白。
他吻她?!
他为什么吻她?
她的脑袋糊成一团浆糊,就这样张大了眼盯着眼前的他。
“闭上眼。”他沙哑的命令道。
翁姿芸僵了僵,傻不愣登的闭上眼,感觉他充满男人味的舌轻轻撬开她的唇,令她不由自主的抖颤了下。
陆柏豪以舌头挑开她紧抿的唇,在她整齐的贝齿上滑了一圈,牙齿咬了下她的唇,令她不由自主的为他开启小嘴;他的舌堂而皇之的闯地她湿润的檀口,似轻狂似霸道地掠夺她口中芳郁的蜜津。
翁姿芸没敢睁开眼,为了生活汲汲营营的她,哪有机会试过这种刺激的情事?
她感觉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游移,舌忝吮,一股莫名的热气街上头顶;她不安的蜷起脚趾头,小舌羞怯且生女敕的回应他。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她仿佛变成一块牛油,在他霸道且不失温柔的吻里,逐渐融化……
因为叫她闭嘴她偏要念个不停,陆柏豪才会索性封住她的唇,想要惩戒她的不驯,不意她的滋味如此甜美,教他一沾上就舍不得放开,甚至在离开她唇的瞬间,感到些许的失落。
翁姿芸急促的用力喘气,一颗脑袋热烘烘的,还来不及整理出任何想法,便听到陆柏豪开口了——
“如果你硬要为那一千万做点什么,那么,做我的女人。”
对于陆柏豪轻挑的提议,翁姿芸以为自己会考虑很久,但其实她并没有,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直到温热的水自她头顶冲灌而下,她才浑浑噩噩的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荒谬的条件。
她答应了陆柏豪什么?当他的女人?!
她?跟陆柏豪,公司的总裁?!
疯了!乱了!她一定是因为被讨债瓮上门催债的刺激过在大,加上陆柏豪大手笔的为老爸偿清了所有的负债,甩以她才会糊里糊涂的答应他。
但……她都已经跟他来到他家,现在人还在他房里的浴室里冲澡,如今才后悔未免太过矫情。
这状况已不容许她反悔——实事上,她除了有点怕羞跟些许紧张之外,认真来说并没有太多后悔。
不是没有男人追求过她,但那些人给她的感觉就只能是朋友,对陆柏豪,她却多了些复杂的情感——自从那次摔车被他所救,虽然在公司里引起不少流言,也曾教她困扰,但真正令她困扰的是,她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
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偶尔午夜梦回时,他的身影总会不疑难问题的闯进她的梦,对她好,对她笑,让她连在梦里都脸红心跳。她不知道自己自传对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动了心,也没想到老天爷会再次让自己和他巧遇,更没想到他竟大手笔的还掉老爸的负债,让全家人都可以月兑离被讨债的恶梦,彻底喘口气。
而最最令她震惊的,是他竟然会开口要她!
这样一个男人,不应该有缺女人的时候,她相信他能找到的女人,肯定比自己漂亮好几百倍,也会有比自己更好的家世,她不懂,他为什么会要她?
或许是吃多了大鱼大肉,偶尔想换换口味,试度她这种清淡的清粥小菜吧?
但,那又如何?这或许是她此生唯一能够亲近他的时刻,因此她虽然紧张又害羞,却不后悔答应他——